第七章挖墻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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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挖墻腳（5）
蒼夕一攬語姿的腰身，語姿跌坐進蒼夕的懷中：“如果我去了，你是不是也會隨我一同過去？”
語姿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圈住了蒼夕的脖子，對視上那雙能夠令人沈淪的純黑色眼眸，嬉笑著說：“我才不會和你去！不過我會把你搶回來的！”
蒼夕淺淺一笑，吻了吻語姿的前額：“你在哪裏，我便在哪裏。”
“我就知道！”語姿笑著說道，會然話鋒一轉，可憐兮兮的看著蒼夕：“不過你再不給我去弄些飯菜來，你以後要跟著的聖語姿就會跑到棺材裏了！”
蒼夕有些詫異的看著語姿：“你沒吃飯？”
語姿委屈的撇了撇嘴：“大清早爬起來的時候蘇陵就過來了，接著是你未來的岳父，然後是鳳儀國的攬月，一個接一個的，我哪有時間吃飯啊！”
“什麽未來岳父，別亂說。不過這麽快獨孤萬燕也來過了？”蒼夕眉頭一蹙，沈聲問道。
語姿推了推蒼夕，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別老關心那獨孤萬燕了，要真有什麽事情我也是會給你擺平的。你現在還是快點給我去弄些吃的，至於你要知道些什麽，也等我先吃晚飯再告訴你好不好？”
蒼夕寵溺的揉了揉語姿的發，抱著語姿放在了椅子上，自己起身走出營帳。
語姿揉了揉幹癟的肚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天下間還有比自己還慘的將軍嗎？連吃一餐飯，都是覺得是一種奢侈的渴望！
起身準備走向內帳，不想又一名小兵跑了進來：“啟稟將軍，營外有人求見！”
語姿嘴角抽搐了兩下：這是什麽日子？成心不讓自己吃飯了是不！
“什麽人！”語姿有些哀怨的瞅著小兵。
小病大概是被語姿哀怨的眼神嚇到了，有些驚慌的說道：“是一名書生，他說將軍見了他自然會知道他是誰了。”
“把他帶進來吧！”語姿有氣無力的說道。
“是。”小兵躬身退出營帳。
語姿再次走向自己的位子，自顧自的倒了杯茶：這大清早下來，自己唯一吃過的一樣東西就是這茶水！如果拿根針來戳自己一下，流出來的或許已經不是血，而是水了！多戳幾個洞，指不定還能變成澆花的水壺。
蒼夕進入營帳的時候士兵帶的人還沒有回來，但語姿已經坐在位子上喝了將近一壺的水。
哀怨的看著端著飯菜而來的蒼夕，語姿撇了撇嘴：“快點給我拿過來了啦！等一下有人要過來了，當著別人的面吃飯，我會不好意思的。”
蒼夕一滯，隨即將飯菜放在語姿面前：“是誰？”
語姿端著飯碗，大口大口的吞咽著碗中的飯，看上去好像有三四天沒有吃過東西一般：“窩噶悶知道啊！踏開西徐人吧！（我怎麽知道啊！大概是熟人吧！）”
蒼夕看著說話含糊不清的語姿，無奈的搖了搖頭，溫柔的拍了拍語姿的背：“不要說話了，慢點吃，小心噎到。”
語姿嗯嗯的點了點頭，隨即埋頭在飯碗之中。
正當語姿吃得正香的時候，一聲熟悉的聲音驚得語姿差點被噎住。
“聖語姿，你吃飯的樣子能不能好看一點，我記得你以前吃飯可是很淑女的！”自沈吊兒郎當的看著滿嘴都是白飯，兩根筷子含在嘴巴裏的語姿，不禁莞爾一笑。
“忘字趁！（王子沈！）”語姿驚呼一聲，一雙筷子啪嗒一聲落到了幾案上，一粒大白米飯也隨之從語姿還未完全合上的嘴中滾落了出來，在幾案上滾了兩圈之後安靜的停頓了下來。
“咦！嘖嘖，好惡心！”子沈兼惡的看著桌子上的米飯，咧著嘴直搖頭。
語姿努力咀嚼著嘴中的米飯，有些艱難的吞咽下去，倒了杯水清了清：“你怎麽來了？”
子沈看著一臉震驚過後變得無比平靜的語姿，嘴角挑起一絲譏諷的笑：“我是來看那個沒有大腦的家夥是怎麽死的啊！再怎麽說我們當初也是合作過這麽長時間的，來送個行也是理所應當的！”
語姿知道子沈是生氣了。想來也是的，自己不論是成親，還是隨軍出征都是沒有向他通知過的。或者說，這麽長時間以來，自己有可能都已經把子沈拋之腦後了。但是如果不是為了他和曼若巧能夠安安靜靜的過上日子，自己又何須把他遺忘在腦後？
這到底是刻意的遺忘，還是真正的遺忘，語姿說不清楚，也不想說清楚。
但盡管如此，語姿還是有些心虛的看著子沈，臉上也掛起了討好的笑：“嘿嘿，原本是要死的，可是你這不是來了嗎？我怎麽還有何能命赴黃泉！”
“不要以為說幾句好話我就會不和你計較！”子沈冷笑兩聲：“聖語姿，你這麽長時間來是把我當什麽了？是你的朋友還是打醬油的路人甲乙丙丁？你成親居然都不通知一聲，隨隨便便請了幾個人就把自己給嫁出去了！若說是你的拍檔？可是你率領著五十萬士兵來戰場居然連一句話也沒有，自己駕著馬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語姿垂著頭，像犯了錯的小孩一般一句話也不說。
子沈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怒火平靜下來：“聖語姿，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麽？是不是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隨隨便便可有可無的！？”
語姿擡頭，沈靜的看著子沈：“子沈，你認為我把你當成什麽？這麽多年以來的默契配合，這麽多年來的出生入死，你以為我把你當做什麽！你現在在這裏質問我，為什麽你自己不給我好好的想清楚！有些東西，與其你來問我，不如問問你自己更加清楚！”
子沈冷笑：“我要是能夠清楚我何必來問你？語姿，你的心就像天上的流雲，任誰也抓不住。而我怎麽可能會看得清被流雲遮擋住的背後的那抹陰影？有的時候明明看你很近，怎麽有的時候你就會讓人覺得這麽遠，這麽陌生。”
語姿呼吸一滯，隨即苦笑起來：“我以為我們相處了這麽長時間你已經很了解我了，看來是我太高估你和我自己了！”
子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凝視著語姿。
這一路來，心裏早已大罵過語姿千萬次，以為見了面之後自己就已經把怒火發洩完了。卻不想見了本人之後，原本被壓抑的怒火全都熊熊燃燒了起來。但看見語姿那受傷的神情，子沈又暗恨自己把話說得太絕。
“好了，我不和你爭論，反正我再怎麽說也是說不過你的！”子沈撇了撇嘴說道。
這幾年來有關爭論上面的事情都被語姿吃得死死的，從來沒有翻身過的餘地。以前是疼愛，現在是無奈。反正統而言之，總而言之，贏的人永遠都是語姿。
“什麽說不過我，明明就是你自己理屈詞窮好不好！”語姿哼哼了兩句也沒再說什麽，只是一雙手再也忍不住飯菜的誘惑，見危機解除立即伸了過去。
子沈看著語姿又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微微蹙起了眉：“聖語姿，你是三天沒吃飯了，還是兩天沒喝水了，又或者蒼夕不給你飯吃？吃飯有必要吃成這個德行的嗎？”
蒼夕寵溺的拍了拍語姿的背，很難得的開口解釋道：“今天沒吃飯，從早上到現在。”
“切，在只有一天而已。”子沈悻悻的說道：“以前也不知道是哪個野人，連起來三天不吃飯還能跟個沒事人似的在亞馬遜叢林裏亂跑，一槍還能擊斃兩個敵人！嘖嘖，看看現在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真的是差別太大了！”
語姿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不停挖苦自己的子沈：“此一時，彼一時。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確實是此一時，彼一時。”子沈點頭說道：“以前是個野人，現在是只野豬。確實是不一樣了！野人退化了嘛！這一點我還是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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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夕一攬語姿的腰身，語姿跌坐進蒼夕的懷中：“如果我去了，你是不是也會隨我一同過去？”
語姿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圈住了蒼夕的脖子，對視上那雙能夠令人沈淪的純黑色眼眸，嬉笑著說：“我才不會和你去！不過我會把你搶回來的！”
蒼夕淺淺一笑，吻了吻語姿的前額：“你在哪裏，我便在哪裏。”
“我就知道！”語姿笑著說道，會然話鋒一轉，可憐兮兮的看著蒼夕：“不過你再不給我去弄些飯菜來，你以後要跟著的聖語姿就會跑到棺材裏了！”
蒼夕有些詫異的看著語姿：“你沒吃飯？”
語姿委屈的撇了撇嘴：“大清早爬起來的時候蘇陵就過來了，接著是你未來的岳父，然後是鳳儀國的攬月，一個接一個的，我哪有時間吃飯啊！”
“什麽未來岳父，別亂說。不過這麽快獨孤萬燕也來過了？”蒼夕眉頭一蹙，沈聲問道。
語姿推了推蒼夕，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別老關心那獨孤萬燕了，要真有什麽事情我也是會給你擺平的。你現在還是快點給我去弄些吃的，至於你要知道些什麽，也等我先吃晚飯再告訴你好不好？”
蒼夕寵溺的揉了揉語姿的發，抱著語姿放在了椅子上，自己起身走出營帳。
語姿揉了揉幹癟的肚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天下間還有比自己還慘的將軍嗎？連吃一餐飯，都是覺得是一種奢侈的渴望！
起身準備走向內帳，不想又一名小兵跑了進來：“啟稟將軍，營外有人求見！”
語姿嘴角抽搐了兩下：這是什麽日子？成心不讓自己吃飯了是不！
“什麽人！”語姿有些哀怨的瞅著小兵。
小病大概是被語姿哀怨的眼神嚇到了，有些驚慌的說道：“是一名書生，他說將軍見了他自然會知道他是誰了。”
“把他帶進來吧！”語姿有氣無力的說道。
“是。”小兵躬身退出營帳。
語姿再次走向自己的位子，自顧自的倒了杯茶：這大清早下來，自己唯一吃過的一樣東西就是這茶水！如果拿根針來戳自己一下，流出來的或許已經不是血，而是水了！多戳幾個洞，指不定還能變成澆花的水壺。
蒼夕進入營帳的時候士兵帶的人還沒有回來，但語姿已經坐在位子上喝了將近一壺的水。
哀怨的看著端著飯菜而來的蒼夕，語姿撇了撇嘴：“快點給我拿過來了啦！等一下有人要過來了，當著別人的面吃飯，我會不好意思的。”
蒼夕一滯，隨即將飯菜放在語姿面前：“是誰？”
語姿端著飯碗，大口大口的吞咽著碗中的飯，看上去好像有三四天沒有吃過東西一般：“窩噶悶知道啊！踏開西徐人吧！（我怎麽知道啊！大概是熟人吧！）”
蒼夕看著說話含糊不清的語姿，無奈的搖了搖頭，溫柔的拍了拍語姿的背：“不要說話了，慢點吃，小心噎到。”
語姿嗯嗯的點了點頭，隨即埋頭在飯碗之中。
正當語姿吃得正香的時候，一聲熟悉的聲音驚得語姿差點被噎住。
“聖語姿，你吃飯的樣子能不能好看一點，我記得你以前吃飯可是很淑女的！”自沈吊兒郎當的看著滿嘴都是白飯，兩根筷子含在嘴巴裏的語姿，不禁莞爾一笑。
“忘字趁！（王子沈！）”語姿驚呼一聲，一雙筷子啪嗒一聲落到了幾案上，一粒大白米飯也隨之從語姿還未完全合上的嘴中滾落了出來，在幾案上滾了兩圈之後安靜的停頓了下來。
“咦！嘖嘖，好惡心！”子沈兼惡的看著桌子上的米飯，咧著嘴直搖頭。
語姿努力咀嚼著嘴中的米飯，有些艱難的吞咽下去，倒了杯水清了清：“你怎麽來了？”
子沈看著一臉震驚過後變得無比平靜的語姿，嘴角挑起一絲譏諷的笑：“我是來看那個沒有大腦的家夥是怎麽死的啊！再怎麽說我們當初也是合作過這麽長時間的，來送個行也是理所應當的！”
語姿知道子沈是生氣了。想來也是的，自己不論是成親，還是隨軍出征都是沒有向他通知過的。或者說，這麽長時間以來，自己有可能都已經把子沈拋之腦後了。但是如果不是為了他和曼若巧能夠安安靜靜的過上日子，自己又何須把他遺忘在腦後？
這到底是刻意的遺忘，還是真正的遺忘，語姿說不清楚，也不想說清楚。
但盡管如此，語姿還是有些心虛的看著子沈，臉上也掛起了討好的笑：“嘿嘿，原本是要死的，可是你這不是來了嗎？我怎麽還有何能命赴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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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姿垂著頭，像犯了錯的小孩一般一句話也不說。
子沈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怒火平靜下來：“聖語姿，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麽？是不是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隨隨便便可有可無的！？”
語姿擡頭，沈靜的看著子沈：“子沈，你認為我把你當成什麽？這麽多年以來的默契配合，這麽多年來的出生入死，你以為我把你當做什麽！你現在在這裏質問我，為什麽你自己不給我好好的想清楚！有些東西，與其你來問我，不如問問你自己更加清楚！”
子沈冷笑：“我要是能夠清楚我何必來問你？語姿，你的心就像天上的流雲，任誰也抓不住。而我怎麽可能會看得清被流雲遮擋住的背後的那抹陰影？有的時候明明看你很近，怎麽有的時候你就會讓人覺得這麽遠，這麽陌生。”
語姿呼吸一滯，隨即苦笑起來：“我以為我們相處了這麽長時間你已經很了解我了，看來是我太高估你和我自己了！”
子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凝視著語姿。
這一路來，心裏早已大罵過語姿千萬次，以為見了面之後自己就已經把怒火發洩完了。卻不想見了本人之後，原本被壓抑的怒火全都熊熊燃燒了起來。但看見語姿那受傷的神情，子沈又暗恨自己把話說得太絕。
“好了，我不和你爭論，反正我再怎麽說也是說不過你的！”子沈撇了撇嘴說道。
這幾年來有關爭論上面的事情都被語姿吃得死死的，從來沒有翻身過的餘地。以前是疼愛，現在是無奈。反正統而言之，總而言之，贏的人永遠都是語姿。
“什麽說不過我，明明就是你自己理屈詞窮好不好！”語姿哼哼了兩句也沒再說什麽，只是一雙手再也忍不住飯菜的誘惑，見危機解除立即伸了過去。
子沈看著語姿又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微微蹙起了眉：“聖語姿，你是三天沒吃飯了，還是兩天沒喝水了，又或者蒼夕不給你飯吃？吃飯有必要吃成這個德行的嗎？”
蒼夕寵溺的拍了拍語姿的背，很難得的開口解釋道：“今天沒吃飯，從早上到現在。”
“切，在只有一天而已。”子沈悻悻的說道：“以前也不知道是哪個野人，連起來三天不吃飯還能跟個沒事人似的在亞馬遜叢林裏亂跑，一槍還能擊斃兩個敵人！嘖嘖，看看現在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真的是差別太大了！”
語姿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不停挖苦自己的子沈：“此一時，彼一時。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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