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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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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寶典第二十七式: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

相信大家對於這句話的理解並不陌生,就如同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心心念念的東西,當你得到了以後,反而會失去了想要得到時的那份喜愛與興奮,對待渣類亦是如此,你要相信,每個人都一樣,對於極易到手的東西,總是不那麽珍愛,所以,千萬不要輕易地被渣類所迷惑,掉進了他們的陷阱裏,也不要將你對某樣東西,或是某個人的偏愛表現得那般的明顯,從而讓渣類有機可乘,因此而揪出了你的破綻,讓你無法毫無負擔地實行虐渣行動。

——摘自蘇曉曼《虐渣寶典》

***

晴空萬裏,湛藍如洗,果真是個適合出行的好日子啊!

付謙陽無奈搖頭,拿起手機就撥通了秘書的電話,帶著命令似的口吻道,“幫我替蘇曉曼準備好出差去俄羅斯的所有必需品,十分鐘後送到機場。”

他從來都是這樣,雷厲風行的個性,令人瞠目結舌。

曉曼甚至有些懷疑,那個接到她電話的秘書小姐,究竟能不能趕在十分鐘之內便完成任務,畢竟,這裏離機場還有一定的距離。

可是,很顯然,曉曼的這一擔憂,絕對是在杞人憂天,能夠進入柏瑞凱成為付謙陽這般高效率男人的秘書,必定是經過了千挑萬選,因此,她的擔憂只會是多餘。

十分鐘後,一個粉色的行李箱交到了她的手裏,打開行李箱的那一刻,她簡直就是嘆為觀止,完全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應有盡有的行李箱,竟是眼前這個女人,單單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整理好的。

“謝謝。”曉曼由衷道謝,換來了秘書張琳的淺淺一笑。

“時間到了,我們走吧。”付謙陽淡淡擡眸,示意曉曼跟上。

兩人上了飛機,坐在頭等艙時,曉曼只覺得空氣中有絲莫名的滯悶,身邊男人那清冽的氣息,一絲一縷地竄入她的鼻腔,擾得她心煩意亂。

猶記得蘇啟邦昨晚囑咐她的話,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覆讀機,不斷地回放在她的耳邊,無時無刻不在告誡著她,你要想盡一切辦法接近這個男人,讓他註意到你……

可明明心中有那麽多的抵觸,明明是那樣不願意與他單獨相處,事實卻偏偏如此。

好好的出差,究竟又為何會轉變為只有他與她兩人這般別扭的相處?

她以為最不濟,剛剛的張琳也會陪著他們兩人一起上飛機,可結果卻是張琳將行李送來後,又匆匆地趕回了公司。

弄得曉曼如坐針氈,恨不得下一秒就抵達俄羅斯,不用與這個男人挨坐在一起。

從曉曼這個角度看去,男人嘴角緊抿,側臉的弧度猶如上天用著一雙巧手,一刀刀雕刻出來,好看得不可思議。

似是感覺到了曉曼的註目,付謙陽下意識轉眸,被人抓了個正著的曉曼倒也不慌,對著身旁的男人極為自然地牽唇一笑,然後頭一歪,靠到了另外一邊,盡可能地拉開她與付謙陽之間的距離。

閉上眼,她開始了假寐。

本以為兩眼一閉,就能夠忽略掉身旁那強勢的氣息,占據她的整個感官,可誰知,這男人卻好似是故意而為之,交疊著雙腿,朝著她這邊又挪動了幾分,挨得她更近地坐了過來,偏生不讓她好過。

但事實上付謙陽也壓根就沒有想過那麽多,他之所以跟換姿勢,往曉曼這邊挪動了幾分,也僅僅是因為那樣的姿勢會令他整個人更為放松舒適而已,這一次,蘇曉曼倒是真真實實地“自作多情”了一回。

漸漸地,不知道是飛機內的溫度太過暖和,還是她假寐到一半,感覺到疲憊了,居然還真真正正地睡著了。

曉曼有個習慣,睡覺的時候,頭會不自覺地向右|傾斜,那是她固有的姿勢,也是她睡覺時最能令她感覺安心的姿勢。

於是,當她睡著後,小小的頭顱一點點朝著付謙陽這邊傾斜,明明在飛機上沒有半分的顛簸,她那顆小小的腦袋,卻是如裝了根彈簧一般,上上下下不斷地跳躍著。

付謙陽先是沒有在意,淡淡瞥了她一眼後,雙手撫額,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待到最後,他倏地發覺肩上一沈,這個女人竟是不怕死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本是極其厭惡陌生人的觸碰,下意識地想要叫醒蘇曉曼,讓她要睡就滾到一邊去,可誰知,當他托起曉曼的頭,準備推醒她時,女孩均勻的呼吸,一絲一縷地彌漫開來,猶如蒲扇般的睫毛,根根分明地垂落在眼簾之上,或明或暗的燈光照射在她那巴掌大的小臉上,竟是牽動了他心底裏最為柔軟的那根弦,鬼使神差的他,直楞楞地瞪著眼,伸到半空中的手,稍微僵硬了半刻,最終卻還是緩緩地收了回來。

等到曉曼終於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在睡著的那一刻,究竟又做出了什麽樣的“壯舉”——她竟然靠在柏瑞凱的大BOSS肩上睡著了?!

曉曼懊惱地拍了拍腦門,趕忙起身,側過腦袋,將自己挪到了最裏面,做完了這一系列的動作後,她還裝作不經意地瞟了付謙陽一眼,發覺他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仿若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的波瀾不驚,她這才算放心下來。

但事實卻是——付謙陽早已將她這副滿目震驚,外加驚慌失措的表情,都盡收眼底了。

——

俄羅斯,一個以熱情、豪放、勇敢、耿直而著稱於世的國家。

大部分地區所處緯度較高,屬於溫帶和亞寒帶大陸性氣候,冬天漫長、幹燥而寒冷,且比我國的冬季要早來許久,大概為9、10月份左右就基本上進入了冬季。

因此,付謙陽才會在察覺曉曼一件換洗的衣物都沒準備時,充滿深意地譏諷著她,說她有勇氣。

剛下飛機時,兩人便被這明顯的冷風灌入,而凍得渾身一個哆嗦。

好在下飛機前,曉曼拿出了行李箱中的大衣,隨意套在了身上,才不至於將自己給凍感冒。

攏了攏胸前的大衣,她的鼻尖微紅,呵出來的空氣,都帶著一片茫茫的白霧,搓著手,她對著付謙陽道,“付總,我們現在準備去哪兒?”

“賓館。”

“哈?”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既然選擇了來俄羅斯出差,定是讓秘書安排好了一切,因此,也一定會有人在他們下飛機的第一時間內趕到,跑來接機,將他們送去賓館休息。

可誰知,陪著付謙陽在寒風中佇立了許久,都沒見有半個人上前來將他們的行李搬上車,帶著他們遠離這凍死人的機場門口。

“付總,難道沒人來接機麽?”

付謙陽眉心微皺,反問道,“為什麽要有人來接機?”

“……”

似是看出了曉曼的不解,他補充道,“我不喜歡有人打擾,也沒有通知任何人來接機,但是,賓館已經訂好了,你大可放心,今晚,我還不至於讓你陪著我露宿街頭。”

他的語句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調侃與揶揄,就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女孩是個吃不了任何苦頭的千金大小姐,連一丁點的抗寒耐力都沒有,才站立在寒風中一會兒的功夫,就急著要回去,生怕把自己給凍壞了一般,經不起半點的磨練。

曉曼當然聽出了付謙陽的不屑,也懶得解釋,轉過頭,盯著街頭的某一角,望著那高鼻大眼,和她有著明顯種族差異的人群,不禁感慨道:若是一輩子都能呆在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說不定也是件好事。

兩人回到賓館時,顯然都還沒有倒過時差來,疲憊感一點一滴地侵蝕著曉曼的身心。

Check in後,兩人拿著各自的房卡,挨個回了房。

很簡潔的單人套房,並沒有想象中的那份奢華,卻是風景極好,連帶著整個人的心情也變得愉悅了起來。

洗了個澡,曉曼便將自己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電話鈴聲在深夜裏突兀地響起,被吵醒的曉曼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帶著濃濃的鼻音反問道,“餵,誰啊?”

“……曉曼,是我。”

“你是誰啊?”仿佛還處在半睡半醒之中,她的思緒也並不是十分的清晰。

直到那頭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對著她說了句,“我是立白。”

曉曼本是微瞇的眼,被這男人的一句話,給攪得睡意全無,“有什麽事嗎?”

她的聲音冷然,不帶任何溫度。

“……曉曼,我們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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