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0章女帝耍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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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0章 女帝耍大牌
中東戰事基本結束，還剩聯盟軍遣返和沃爾薩森問題。聯盟軍的投降，就等於出賣沃爾薩森，現在怎麽處置沃爾薩森是接下來的談判重點。
而北線在目前還未得到薛剛軍情，但在忽喇鋪天蓋地大軍的入侵之下，聖光騎士會聯盟與薛剛議和是必然結果，甚至會提出條件，讓岐軍擋住忽喇，但這是不可能的。
沈雲卿已經去信薛剛與關歆岳，對議和做切割處理，忽喇方面的行動概不受理，只談岐軍不談忽喇，無論忽喇在東歐怎麽作死，都是忽喇自己的事，岐軍不過問，讓聖光騎士會聯盟自己去跟忽喇談，至於能談出什麽結果，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
殿試結束不久，周晟、趙元攜家眷乘坐專列抵達神都，沈雲卿出城去迎，女帝安排了國宴，款待趙元一行。
八月二十二，殿試結果出爐，孫璧源狀元及第，但還只是暫定排名，女帝對此還有疑慮。
“此子殿試文風大變，可是你海郡王指點了迷津？”
“臣讓他就事論事，不要隨心所欲，僅此而已。因此若按文采、論述與見解，孫璧源是當之無愧的狀元，但如果談論時政，那就另說了。”
“朕聽說你將他收進了軒禾書院準備栽培。”
“是的，此人眼下尚不知是不是實幹人才，若是實幹之人，日後可堪大用，但是還需長期培養觀察才能確定。正如當初陛下考察臣一樣，不考察考察，如何能確定人才的利弊。”
“呵呵……”女帝冷笑，心裏有種被沈雲卿揭黑料的感覺。
想當初公孫蕓惠考察沈雲卿就只有一個指標，就是能不能賺錢，能賺錢就是好駙馬。
這個標準擱沈雲卿頭上是沒問題，要是擱和珅頭上，那問題就大了。
所以公孫蕓惠如果不是碰上沈雲卿，岐帝國肯定已經脫軌了，公孫蕓惠也早給氣死。
女帝當初考察沈雲卿考察了五年，從最開始的考察能賺錢，到後來發現沈雲卿這家夥還能搞事，能背黑鍋，後來發現簡直是挖到了一個金山聚寶盆，太值了。
但問題是千裏馬不常有，伯樂不常有。
而且伯樂相的是馬，除了會相馬，其他都不會。
而人就覆雜多了，人才的類型也覆雜得多，所以王朝政治很多時候運氣成分很大，只要用人不當，就會脫軌。
女帝運氣好，碰上了沈雲卿，換做是其他人，可未必能走到今天。
“今年科舉選才眾多，朕打算讓新增的兩千新貢前往軒禾書院，愛卿意下如何？”
“這個……”
沈雲卿猶豫，太學生轉入軒禾書院就讀一直就有，但一次就轉兩千人，這就有問題，而且不是皇帝說的算，得要官僚同意才行。
見沈雲卿不表態，女帝繼續又說：
“愛卿有難處？”
“陛下，按規矩，貢生雖然可入軒禾書院，但是一次就轉入兩千人，這恐怕不太多，吏部、禮部、戶部、刑部還有各寺各部恐怕不會答應。
而且一下新增兩千人，合計今年貢郎和明年各地新學招生，這可就得有四五千人，軒禾書院剛剛分走七八千人，抽走大量教書先生，現在一下塞進四五千人，恐怕難以應付。”
“科舉新增貢生是為日後官制革新預做準備，入太學就讀難以讓朕滿意，朕也不放心。”
“但一下塞入這麽多生員，軒禾書院恐怕應付不過來。”
“那就從太學院與地方抽調能吏充實書院。”
聽到這裏，沈雲卿終於有點明白了，女帝的目的不止是把兩千人的培訓工作甩給自己，真正目的是給軒禾書院摻沙子拋石子兒，把軒禾書院給皇家化。
軒禾書院這次分走小一半的師資、技工和七八千的學生，半年內一下塞進四五千學生，以目前的師資力量肯定應付不過來。
所以女帝給沈雲卿支了個招，她安排官吏到軒禾書院教書，說起來是剛需，你不同意你想幹什麽？
“陛下，書院先生的招募擇選都有嚴苛標準，雖然太學院與官僚之中不乏新學培養的人才與大師，但適合做先生的並不多，臣是不建議濫竽充數的。”
“濫竽充數”四個字到了女帝耳中就特別刺耳：什麽啊，朕給你安排的人，竟然是濫竽充數。
縱然心裏怎麽想，但不能反映到臉上。
“那愛卿想怎樣？”
女帝這話說的很有技巧，問沈雲卿“想”幹什麽。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兩千人你接受也得接，不接受也得接，既然你不讓朕給你安排教書先生，這兩千人你準備怎麽培養，但千萬別糊弄我。
“陛下，臣自有臣的辦法，請陛下放心。”
“是何辦法，說來朕聽。”
女帝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沈雲卿就是不說：
“天機不可洩露，還請陛下見諒。”
“天機！朕便是天。”
女帝耍起無賴，大言不慚自比是天。
“陛下是天子，天之子，天機是天的機密，不是天子之密，還請陛下見諒。”
沈雲卿詭辯，女帝氣結，遂即又說：
“愛卿就非要跟朕賣關子。”
“真是現在不能說。”
“哼！”女帝生氣，撇著臉說：“愛卿退下吧。”
“是，臣告退。”
言畢，沈雲卿俯身行禮退出禦書房。待等沈雲卿離去，女帝不買賬說：
“真是越老越混賬。”
這時一旁王素琴說：
“陛下消消氣，海郡王就是如此，自己做事不讓別人知道。”
“朕就是看不慣他這德性，簡直豈有此理。氣死了朕了，回雲溪宮。”
“是。”
女帝年紀見長，孩童脾氣也漸長，耍無賴不成，就耍大牌，用帽子壓人。
可沈雲卿不吃這套，甭說您老用帽子壓我，這麽多年我背的黑鍋哪個比您老的帽子輕，不照樣背黑鍋背過來了。只允許您老算計我，就不允許我正當防衛，這是什麽道理。
離開禦書房後，沈雲卿沒回瀘溪宮，而是去了雲朔苑周晟寢宮。趙元暫住宮外萊王府上，住宮裏也不合適。
“椿兒還沒回來呢？”
沈雲卿問，周晟給他斟酒說：
“還在王府照應，今晚不會回宮。”
“是應該讓他迎來送往走動走動，否則得給和尚道長給拐帶去了山裏。”
“椿兒一點不讓人放心，怎麽就一點不像賦兒呢。”
“不像賦兒也好，但也不能像道長和尚那樣無欲無求。”
兄弟之間不爭權固然是好，可也不能發展成出家當和尚，進山當道士啊。
周椿這孩子是沈雲卿一手帶大調教的，比周賦調教的時間還長，但做夢也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喜歡修道、修長生，還跟軒禾東苑的道教混到了一塊，隔三差五就去聽講壇，一門心思癡迷於修道。
這才十七歲，大好的年華都去修道，也不知道周椿是怎麽想的。
二人邊吃邊聊，都是趙元和聯姻的安排。
“嫁妝都準備妥當了嗎。”
“趙元不缺錢，也不缺寶物，這你知道的。”
“是啊，臘婆的發展超出了預期，所以臘婆想要的東西也很棘手，但也不是不能不給，需要時間。”
“那你準備怎麽辦？”
“現在江東、東嶺鐵路分段基本已經打通，嶺南沿海鐵路明年基本可以貫通，然後再把江東、東嶺、嶺南鐵路連通，四到五年後可以向交趾修鐵路。
同時朝廷現在有了蒸汽輪船與港口吊塔，可以從孟津港裝船運往臘婆，因此四到五年後，可以在臘婆修鐵路，建電廠，八到十年後就能並入全國鐵路與電網，這就是我給婷玉準備的嫁妝。你覺得怎麽樣？”
“好是好，就是不知道趙元同不同意。”
“其實不是趙元同不同意，而是臘婆部眾人窮心黑，想要一口吃個大胖子，想盡快縮短與中原差距，因此想把一百年的事，一年內辦成，這是臘婆目前的問題。”
臘婆的經濟發展其實已經大大超出了預期，現在號稱南海小江南，一旦人有錢了，就會出現精神貧瘠癥。
臘婆之前是物質上、經濟上、文化上、生產力上比不過中原，現在物質上、經濟上已經比肩中原發達地區，但是文化上、生產力上還停留在欠發達地區，甚至倒數第一。
所以臘婆現在有一夜暴富，什麽都要最好的心態，覺得手裏有錢了，什麽都能買，什麽都能發展，完全不顧自己的社會現狀和需求。
臘婆現在社會沒有系統性的改革，部落問題還沒解決，地方行政也不完善，土地問題沒解決，這個時候發展高級文明和先進生產力，會帶來很多阻礙和後遺癥。
而你還不能跟臘婆說，他們現在還不夠層次，你這麽說了，他們心裏肯定不好受。而且人家表忠心二十多年，最後就得到這麽個結果，他們反而覺得朝廷不把他們當自己人看，還防著他們。
所以臘婆的發展既是社會和經濟問題，其實也是政治問題。
這次沈雲卿是不打算給臘婆工業和現代教育，至少要等二十年，國內土地和官僚問題基本解決，臘婆的歸化基本完成，文明歸屬感建立，那個時候對臘婆進行社會和部族改革，同時以工業和商業經濟為利益，驅動當地改革，這會容易得多。
現在提前把紅利放出來，這就會給日後在臘婆進行改革帶來一些問題。
但趙元和臘婆各部的面子不能不給，所以這個問題上只能做一些讓步。
這次雖然是周晟嫁女，但其實是沈雲卿出嫁妝，只不過這個嫁妝不是錢不是人，而是政策和紅利，而這就是王朝政治中家庭政治的真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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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東戰事基本結束，還剩聯盟軍遣返和沃爾薩森問題。聯盟軍的投降，就等於出賣沃爾薩森，現在怎麽處置沃爾薩森是接下來的談判重點。
而北線在目前還未得到薛剛軍情，但在忽喇鋪天蓋地大軍的入侵之下，聖光騎士會聯盟與薛剛議和是必然結果，甚至會提出條件，讓岐軍擋住忽喇，但這是不可能的。
沈雲卿已經去信薛剛與關歆岳，對議和做切割處理，忽喇方面的行動概不受理，只談岐軍不談忽喇，無論忽喇在東歐怎麽作死，都是忽喇自己的事，岐軍不過問，讓聖光騎士會聯盟自己去跟忽喇談，至於能談出什麽結果，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
殿試結束不久，周晟、趙元攜家眷乘坐專列抵達神都，沈雲卿出城去迎，女帝安排了國宴，款待趙元一行。
八月二十二，殿試結果出爐，孫璧源狀元及第，但還只是暫定排名，女帝對此還有疑慮。
“此子殿試文風大變，可是你海郡王指點了迷津？”
“臣讓他就事論事，不要隨心所欲，僅此而已。因此若按文采、論述與見解，孫璧源是當之無愧的狀元，但如果談論時政，那就另說了。”
“朕聽說你將他收進了軒禾書院準備栽培。”
“是的，此人眼下尚不知是不是實幹人才，若是實幹之人，日後可堪大用，但是還需長期培養觀察才能確定。正如當初陛下考察臣一樣，不考察考察，如何能確定人才的利弊。”
“呵呵……”女帝冷笑，心裏有種被沈雲卿揭黑料的感覺。
想當初公孫蕓惠考察沈雲卿就只有一個指標，就是能不能賺錢，能賺錢就是好駙馬。
這個標準擱沈雲卿頭上是沒問題，要是擱和珅頭上，那問題就大了。
所以公孫蕓惠如果不是碰上沈雲卿，岐帝國肯定已經脫軌了，公孫蕓惠也早給氣死。
女帝當初考察沈雲卿考察了五年，從最開始的考察能賺錢，到後來發現沈雲卿這家夥還能搞事，能背黑鍋，後來發現簡直是挖到了一個金山聚寶盆，太值了。
但問題是千裏馬不常有，伯樂不常有。
而且伯樂相的是馬，除了會相馬，其他都不會。
而人就覆雜多了，人才的類型也覆雜得多，所以王朝政治很多時候運氣成分很大，只要用人不當，就會脫軌。
女帝運氣好，碰上了沈雲卿，換做是其他人，可未必能走到今天。
“今年科舉選才眾多，朕打算讓新增的兩千新貢前往軒禾書院，愛卿意下如何？”
“這個……”
沈雲卿猶豫，太學生轉入軒禾書院就讀一直就有，但一次就轉兩千人，這就有問題，而且不是皇帝說的算，得要官僚同意才行。
見沈雲卿不表態，女帝繼續又說：
“愛卿有難處？”
“陛下，按規矩，貢生雖然可入軒禾書院，但是一次就轉入兩千人，這恐怕不太多，吏部、禮部、戶部、刑部還有各寺各部恐怕不會答應。
而且一下新增兩千人，合計今年貢郎和明年各地新學招生，這可就得有四五千人，軒禾書院剛剛分走七八千人，抽走大量教書先生，現在一下塞進四五千人，恐怕難以應付。”
“科舉新增貢生是為日後官制革新預做準備，入太學就讀難以讓朕滿意，朕也不放心。”
“但一下塞入這麽多生員，軒禾書院恐怕應付不過來。”
“那就從太學院與地方抽調能吏充實書院。”
聽到這裏，沈雲卿終於有點明白了，女帝的目的不止是把兩千人的培訓工作甩給自己，真正目的是給軒禾書院摻沙子拋石子兒，把軒禾書院給皇家化。
軒禾書院這次分走小一半的師資、技工和七八千的學生，半年內一下塞進四五千學生，以目前的師資力量肯定應付不過來。
所以女帝給沈雲卿支了個招，她安排官吏到軒禾書院教書，說起來是剛需，你不同意你想幹什麽？
“陛下，書院先生的招募擇選都有嚴苛標準，雖然太學院與官僚之中不乏新學培養的人才與大師，但適合做先生的並不多，臣是不建議濫竽充數的。”
“濫竽充數”四個字到了女帝耳中就特別刺耳：什麽啊，朕給你安排的人，竟然是濫竽充數。
縱然心裏怎麽想，但不能反映到臉上。
“那愛卿想怎樣？”
女帝這話說的很有技巧，問沈雲卿“想”幹什麽。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兩千人你接受也得接，不接受也得接，既然你不讓朕給你安排教書先生，這兩千人你準備怎麽培養，但千萬別糊弄我。
“陛下，臣自有臣的辦法，請陛下放心。”
“是何辦法，說來朕聽。”
女帝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沈雲卿就是不說：
“天機不可洩露，還請陛下見諒。”
“天機！朕便是天。”
女帝耍起無賴，大言不慚自比是天。
“陛下是天子，天之子，天機是天的機密，不是天子之密，還請陛下見諒。”
沈雲卿詭辯，女帝氣結，遂即又說：
“愛卿就非要跟朕賣關子。”
“真是現在不能說。”
“哼！”女帝生氣，撇著臉說：“愛卿退下吧。”
“是，臣告退。”
言畢，沈雲卿俯身行禮退出禦書房。待等沈雲卿離去，女帝不買賬說：
“真是越老越混賬。”
這時一旁王素琴說：
“陛下消消氣，海郡王就是如此，自己做事不讓別人知道。”
“朕就是看不慣他這德性，簡直豈有此理。氣死了朕了，回雲溪宮。”
“是。”
女帝年紀見長，孩童脾氣也漸長，耍無賴不成，就耍大牌，用帽子壓人。
可沈雲卿不吃這套，甭說您老用帽子壓我，這麽多年我背的黑鍋哪個比您老的帽子輕，不照樣背黑鍋背過來了。只允許您老算計我，就不允許我正當防衛，這是什麽道理。
離開禦書房後，沈雲卿沒回瀘溪宮，而是去了雲朔苑周晟寢宮。趙元暫住宮外萊王府上，住宮裏也不合適。
“椿兒還沒回來呢？”
沈雲卿問，周晟給他斟酒說：
“還在王府照應，今晚不會回宮。”
“是應該讓他迎來送往走動走動，否則得給和尚道長給拐帶去了山裏。”
“椿兒一點不讓人放心，怎麽就一點不像賦兒呢。”
“不像賦兒也好，但也不能像道長和尚那樣無欲無求。”
兄弟之間不爭權固然是好，可也不能發展成出家當和尚，進山當道士啊。
周椿這孩子是沈雲卿一手帶大調教的，比周賦調教的時間還長，但做夢也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喜歡修道、修長生，還跟軒禾東苑的道教混到了一塊，隔三差五就去聽講壇，一門心思癡迷於修道。
這才十七歲，大好的年華都去修道，也不知道周椿是怎麽想的。
二人邊吃邊聊，都是趙元和聯姻的安排。
“嫁妝都準備妥當了嗎。”
“趙元不缺錢，也不缺寶物，這你知道的。”
“是啊，臘婆的發展超出了預期，所以臘婆想要的東西也很棘手，但也不是不能不給，需要時間。”
“那你準備怎麽辦？”
“現在江東、東嶺鐵路分段基本已經打通，嶺南沿海鐵路明年基本可以貫通，然後再把江東、東嶺、嶺南鐵路連通，四到五年後可以向交趾修鐵路。
同時朝廷現在有了蒸汽輪船與港口吊塔，可以從孟津港裝船運往臘婆，因此四到五年後，可以在臘婆修鐵路，建電廠，八到十年後就能並入全國鐵路與電網，這就是我給婷玉準備的嫁妝。你覺得怎麽樣？”
“好是好，就是不知道趙元同不同意。”
“其實不是趙元同不同意，而是臘婆部眾人窮心黑，想要一口吃個大胖子，想盡快縮短與中原差距，因此想把一百年的事，一年內辦成，這是臘婆目前的問題。”
臘婆的經濟發展其實已經大大超出了預期，現在號稱南海小江南，一旦人有錢了，就會出現精神貧瘠癥。
臘婆之前是物質上、經濟上、文化上、生產力上比不過中原，現在物質上、經濟上已經比肩中原發達地區，但是文化上、生產力上還停留在欠發達地區，甚至倒數第一。
所以臘婆現在有一夜暴富，什麽都要最好的心態，覺得手裏有錢了，什麽都能買，什麽都能發展，完全不顧自己的社會現狀和需求。
臘婆現在社會沒有系統性的改革，部落問題還沒解決，地方行政也不完善，土地問題沒解決，這個時候發展高級文明和先進生產力，會帶來很多阻礙和後遺癥。
而你還不能跟臘婆說，他們現在還不夠層次，你這麽說了，他們心裏肯定不好受。而且人家表忠心二十多年，最後就得到這麽個結果，他們反而覺得朝廷不把他們當自己人看，還防著他們。
所以臘婆的發展既是社會和經濟問題，其實也是政治問題。
這次沈雲卿是不打算給臘婆工業和現代教育，至少要等二十年，國內土地和官僚問題基本解決，臘婆的歸化基本完成，文明歸屬感建立，那個時候對臘婆進行社會和部族改革，同時以工業和商業經濟為利益，驅動當地改革，這會容易得多。
現在提前把紅利放出來，這就會給日後在臘婆進行改革帶來一些問題。
但趙元和臘婆各部的面子不能不給，所以這個問題上只能做一些讓步。
這次雖然是周晟嫁女，但其實是沈雲卿出嫁妝，只不過這個嫁妝不是錢不是人，而是政策和紅利，而這就是王朝政治中家庭政治的真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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