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1章工業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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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1章 工業鉆石
中原王朝其實最難做的就是開先例，如果沒人開先例，後邊人就不敢做，這是一個毛病，而且近現代還有這個毛病。
因此無論是什麽利率，這筆錢都要借給烏茲曼。
為此沈雲卿許諾，只要這筆錢沒進入烏茲曼境內，這筆錢就不計利息，同時只有進入烏茲曼境內的資金計息，借到手沒有進入烏茲曼境內的資金不計息，以便於雙方都有一個寬松的餘地便於操作。
資金這個東西，是現金為王，不怕手裏有錢，就怕錢被投入運作抽不回來了。因此沒有投入運作的資金，即便借出不計利息，也能迅速收回，投入其他項目。但如果資金投入了項目，再想抽回就有麻煩，因此一定要計息。
給予阿裏木優惠條件，其實就是暗示讓他借款。
與阿裏木交涉的同時，散朝後女帝在禦書房召開內閣禦前會議，就戰爭問題進行第二次磋商，要有涉及部門拿出方略進行整合。
之後幾日朝廷忙於商議方案，陸文虎和薛剛的戰報陸續又有送達，薛剛、周樞、關歆岳都在公文中補充了一些此前沒有掌握的信息，同時詢問朝廷準備如何處置索拉斯王室和被俘勳貴。
南線的陸文虎、朱賀整合波茲津後，在邊境發動了幾此小規模進攻，主要以炮火打擊覆蓋為主，進行戰略試探。同時讓波茲津軍團練練膽，操練操練波茲津軍團的作戰能力。
同時達馬格方面恢覆的速度比預想的更快，覆國軍、烏茲曼軍發動了三次中等規模作戰，但受到軍隊員額暴增帶來的戰鬥力質量下滑，和嚴重缺少武器裝備的困擾，三次作戰戰果一般，但讓人看到扭轉戰局的希望，局勢正在向好的一面發展。
議和方案準備了半個多月，擬出七套預案，交叉審議沒有問題，以最快的速度發往前線，先坐火車去蘭州，再從蘭州用八百裏加急發完前線，這樣能節省幾天的時間。
而與此同時，九月二十六，忽喇駐使牙買裏策突然離開神都返回忽喇，原因不明。
時間轉眼進入十月，神都下了一場空前大雪，沈雲卿開始張羅操辦沈璐的婚事，買房產、陪嫁妝，還得張羅一些產業給自己未來女婿，總之皇家的聯姻很覆雜。
察滸邰沒有自己的封地，自己這個岳父總得給他置辦一些產業，尤其是沈璐花錢大手大腳，得有一個來錢的地方。
沈雲卿已經下定決心，日後沈璐生兒育女，孩子得讓老人帶，不能再給段瑩玉拉扯，否則肯定又是敗家子。
戰報斷斷續續時有時無，但所有跡象都在表明局勢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十一月十七，沈雲卿在軒禾東院外交政治科講課，一通電話打到了書院，張翀出海回國，已經抵達神都，沈雲卿約他在王府見面。
“此行都順利嗎。”
“一切順利，屬下還給郡王帶了一件禮物。”
“哈哈，你也會送禮了。”
“讓郡王見笑了。”
張翀示意下屬擡來一口大木櫃，是船上工匠用木板現做的貨櫃。沈雲卿好奇之下起身來到木櫃跟前，想不出裏面能裝了什麽，值得張翀送給自己。
現在國內官場也好，商場也好，基本都有一個共識，賄賂誰千萬別賄賂沈雲卿，你賄賂他，他能送你一車皮同樣的東西，你的錢能比沈雲卿還多？你的寶貝能比沈雲卿還值錢？
所以現在基本上沒誰賄賂沈雲卿，送禮都是心意，意思到了就行。
“張翀，木櫃中裝的到底是何物？”
“是鉆石。”
“鉆石！”沈雲卿大吃一驚，他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有這麽大的一粒鉆石，第二反應是張翀出海不可能一次帶回半個立方還多的鉆石。
“鉆石能有這麽多！”
“珠寶鉆石有一些，但木櫃之內多數都是工業鉆石。”
“我的天，哪裏來這麽多的工業鉆石？”
“屬下此番沿著菇洲（非洲）海岸航行途徑十七號村補給時，發現當地土人使用一種堅硬的黑色晶體在陶器上刻畫，屬下覺得大奇，因為陶器非常堅硬，即便是淬火的鋼鐵也很難輕易雕刻。後來發現，當地土人用的是工業鉆石。”
“原來如此，所以你就把鉆石都收了回來。”
“是。屬下知道郡王一直在國內尋找工業鉆石用於工業生產，這次偶然碰上，也就想辦法都弄了回來。
屬下去的時候正好是南下，於是令當地的屯長與土民交涉，讓他們把部落中的鉆石收集起來，待等屬下返程，就弄了一大箱子，裏面還有一些寶石與寶石鉆石，請郡王過目。”
自從朝廷開始經營非洲，張翀出海的任務不在局限於南海和東南亞，同時也負責率領艦隊對菇洲武裝移民村進行補給和人員移民，所有菇洲移民村目前都以編號命名，以方便管理，待等日後人口大幅增加，建立基本行政單位，再做命名也不遲。
隨即讓人打開木櫃，裏面放了兩個大麻袋，一個小麻袋。
打開最大的麻袋，裏面都是工業鉆石，有大有小，大的有乒乓球，小的也有黃豆大，而且沈雲卿還發現，褐色雜色的不止是工業鉆石，還有一些黑鉆。
“這是黑鉆！”
“黑鉆？”
“嗯，工業鉆石大都色黑，或者發褐發灰暗淡。而黑鉆是色澤如墨，雖然黑，但物以稀為貴，也是一種珠寶鉆石，而且價值遠在白鉆與彩鉆之上。”
“若是如此，這兩大麻袋之中還有一些。”
“嗯，都是好東西。有了這些，朝廷的工業加工能上一個臺階。”
工業鉆石主要用來進行金屬切削，或者制作成金剛砂輪，但更多用於超硬金屬的切削加工。
朝廷現在雖然有了高速鋼，但是加工一般的淬火鋼件仍然有些吃力，切削效率很低，處理超硬鋼材更力不從心。
沈雲卿正在著手推動研制硬質合金，但需要一個很長的周期，短期內指望不上，因此只能寄希望於弄到一些工業鉆石，用於解決機加上的瓶頸和難題。
之前一直從烏茲曼購買一些，然後國內也在找，但沈雲卿很清楚，中國本土境內是鉆石貧瘠區，因此只能寄希望於本土之外，尤其是西伯利亞、高加索和中亞地區，但短時內人力資源不夠，也指望不上。因此只能從烏茲曼和天彌國每年弄一些。
天彌國出產寶石、鉆石，附帶會有一些工業鉆石出廠，烏茲曼也出廠鉆石，附帶也會有工業鉆石，之前工業鉆石並不是貿易產品，現在岐帝國有了需求，工業鉆石就成了新的貿易資源，價格雖然沒有珠寶鉆石昂貴，但是每粒少則十幾兩黃金，多則幾十兩黃金，一年買一兩百，就是上萬兩黃金沒了。
雖然貴，但是和發展工業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機械加工有機床，有原料，還得有加工刀具，加工刀具的切削效率直接決定了工業生產效率。
高速鋼切削速度每分鐘三四百轉已經是個極限，轉速低，走刀就慢，切削深度小。
但如果用普通硬質合金，至少提升一倍，現在用鉆石，至少在硬質合金的基礎上提高兩倍，一來一去就是四倍於高速鋼的加工效率。
同時工業鉆石能加工超硬件，效率是高速鋼的幾十倍，火電機組的生產效率一直提不上來，就是因為核心部件硬度超高，切削餘量大，加工行程長，只能靠高速鋼一點一點的磨，最後上大型外圓磨，這得要加工到什麽時候。
現在有了合適的工業鉆石後，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之前烏茲曼、天彌進口的工業鉆石都不大，只能用於切削中小型件，張翀送回的這批工業鉆石個頭巨大，正好能用來加工大型件、超大型建。
看過工業鉆石，打開一旁小號麻袋，可見大量白鉆和有色鉆石，沈雲卿取出一粒乒乓球打小的白鉆，一粒鴿子蛋黃鉆給張翀遞去：
“拿著，這裏面有你的一份功勞。”
“郡王言重，都是屬下分內之事，理所應當的。”
“沒什麽理所應當的，你們冒著生命危險出海替朝廷開疆拓土，獎勵再多都不夠，我讓你拿著就拿著，然後去百寶堂，讓他們進行切割加工，給你夫人女兒打兩件傳家的珠寶。”
“多謝郡王美意，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送禮能入沈雲卿法眼的東西幾乎沒有，他要什麽沒有，但張翀送回的一櫃工業鉆石，卻比一切金錢和寶藏更有價值，這不是錢能衡量的標準。
國家的發展，工業的發展，不是單純用錢能夠買來的資源，需要時間、人才堆積，而在同等時間內，越高的工業生產效率，就能帶來更快的工業擴張，這一櫃鉆石如果股價是一百萬兩黃金，那麽投入工業生產，就能創造一千萬兩黃金的價值。
和單純送一百萬兩，一千萬兩黃金給沈雲卿，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拿出兩粒最大的鉆石給張翀都是應該的，雖然沈雲卿清楚，張翀等人私下肯定也會撈一些油水，自己多少會留一點，但人家為了國家利益冒險出海，這種事情有的時候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時候，就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要斤斤計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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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王朝其實最難做的就是開先例，如果沒人開先例，後邊人就不敢做，這是一個毛病，而且近現代還有這個毛病。
因此無論是什麽利率，這筆錢都要借給烏茲曼。
為此沈雲卿許諾，只要這筆錢沒進入烏茲曼境內，這筆錢就不計利息，同時只有進入烏茲曼境內的資金計息，借到手沒有進入烏茲曼境內的資金不計息，以便於雙方都有一個寬松的餘地便於操作。
資金這個東西，是現金為王，不怕手裏有錢，就怕錢被投入運作抽不回來了。因此沒有投入運作的資金，即便借出不計利息，也能迅速收回，投入其他項目。但如果資金投入了項目，再想抽回就有麻煩，因此一定要計息。
給予阿裏木優惠條件，其實就是暗示讓他借款。
與阿裏木交涉的同時，散朝後女帝在禦書房召開內閣禦前會議，就戰爭問題進行第二次磋商，要有涉及部門拿出方略進行整合。
之後幾日朝廷忙於商議方案，陸文虎和薛剛的戰報陸續又有送達，薛剛、周樞、關歆岳都在公文中補充了一些此前沒有掌握的信息，同時詢問朝廷準備如何處置索拉斯王室和被俘勳貴。
南線的陸文虎、朱賀整合波茲津後，在邊境發動了幾此小規模進攻，主要以炮火打擊覆蓋為主，進行戰略試探。同時讓波茲津軍團練練膽，操練操練波茲津軍團的作戰能力。
同時達馬格方面恢覆的速度比預想的更快，覆國軍、烏茲曼軍發動了三次中等規模作戰，但受到軍隊員額暴增帶來的戰鬥力質量下滑，和嚴重缺少武器裝備的困擾，三次作戰戰果一般，但讓人看到扭轉戰局的希望，局勢正在向好的一面發展。
議和方案準備了半個多月，擬出七套預案，交叉審議沒有問題，以最快的速度發往前線，先坐火車去蘭州，再從蘭州用八百裏加急發完前線，這樣能節省幾天的時間。
而與此同時，九月二十六，忽喇駐使牙買裏策突然離開神都返回忽喇，原因不明。
時間轉眼進入十月，神都下了一場空前大雪，沈雲卿開始張羅操辦沈璐的婚事，買房產、陪嫁妝，還得張羅一些產業給自己未來女婿，總之皇家的聯姻很覆雜。
察滸邰沒有自己的封地，自己這個岳父總得給他置辦一些產業，尤其是沈璐花錢大手大腳，得有一個來錢的地方。
沈雲卿已經下定決心，日後沈璐生兒育女，孩子得讓老人帶，不能再給段瑩玉拉扯，否則肯定又是敗家子。
戰報斷斷續續時有時無，但所有跡象都在表明局勢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十一月十七，沈雲卿在軒禾東院外交政治科講課，一通電話打到了書院，張翀出海回國，已經抵達神都，沈雲卿約他在王府見面。
“此行都順利嗎。”
“一切順利，屬下還給郡王帶了一件禮物。”
“哈哈，你也會送禮了。”
“讓郡王見笑了。”
張翀示意下屬擡來一口大木櫃，是船上工匠用木板現做的貨櫃。沈雲卿好奇之下起身來到木櫃跟前，想不出裏面能裝了什麽，值得張翀送給自己。
現在國內官場也好，商場也好，基本都有一個共識，賄賂誰千萬別賄賂沈雲卿，你賄賂他，他能送你一車皮同樣的東西，你的錢能比沈雲卿還多？你的寶貝能比沈雲卿還值錢？
所以現在基本上沒誰賄賂沈雲卿，送禮都是心意，意思到了就行。
“張翀，木櫃中裝的到底是何物？”
“是鉆石。”
“鉆石！”沈雲卿大吃一驚，他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有這麽大的一粒鉆石，第二反應是張翀出海不可能一次帶回半個立方還多的鉆石。
“鉆石能有這麽多！”
“珠寶鉆石有一些，但木櫃之內多數都是工業鉆石。”
“我的天，哪裏來這麽多的工業鉆石？”
“屬下此番沿著菇洲（非洲）海岸航行途徑十七號村補給時，發現當地土人使用一種堅硬的黑色晶體在陶器上刻畫，屬下覺得大奇，因為陶器非常堅硬，即便是淬火的鋼鐵也很難輕易雕刻。後來發現，當地土人用的是工業鉆石。”
“原來如此，所以你就把鉆石都收了回來。”
“是。屬下知道郡王一直在國內尋找工業鉆石用於工業生產，這次偶然碰上，也就想辦法都弄了回來。
屬下去的時候正好是南下，於是令當地的屯長與土民交涉，讓他們把部落中的鉆石收集起來，待等屬下返程，就弄了一大箱子，裏面還有一些寶石與寶石鉆石，請郡王過目。”
自從朝廷開始經營非洲，張翀出海的任務不在局限於南海和東南亞，同時也負責率領艦隊對菇洲武裝移民村進行補給和人員移民，所有菇洲移民村目前都以編號命名，以方便管理，待等日後人口大幅增加，建立基本行政單位，再做命名也不遲。
隨即讓人打開木櫃，裏面放了兩個大麻袋，一個小麻袋。
打開最大的麻袋，裏面都是工業鉆石，有大有小，大的有乒乓球，小的也有黃豆大，而且沈雲卿還發現，褐色雜色的不止是工業鉆石，還有一些黑鉆。
“這是黑鉆！”
“黑鉆？”
“嗯，工業鉆石大都色黑，或者發褐發灰暗淡。而黑鉆是色澤如墨，雖然黑，但物以稀為貴，也是一種珠寶鉆石，而且價值遠在白鉆與彩鉆之上。”
“若是如此，這兩大麻袋之中還有一些。”
“嗯，都是好東西。有了這些，朝廷的工業加工能上一個臺階。”
工業鉆石主要用來進行金屬切削，或者制作成金剛砂輪，但更多用於超硬金屬的切削加工。
朝廷現在雖然有了高速鋼，但是加工一般的淬火鋼件仍然有些吃力，切削效率很低，處理超硬鋼材更力不從心。
沈雲卿正在著手推動研制硬質合金，但需要一個很長的周期，短期內指望不上，因此只能寄希望於弄到一些工業鉆石，用於解決機加上的瓶頸和難題。
之前一直從烏茲曼購買一些，然後國內也在找，但沈雲卿很清楚，中國本土境內是鉆石貧瘠區，因此只能寄希望於本土之外，尤其是西伯利亞、高加索和中亞地區，但短時內人力資源不夠，也指望不上。因此只能從烏茲曼和天彌國每年弄一些。
天彌國出產寶石、鉆石，附帶會有一些工業鉆石出廠，烏茲曼也出廠鉆石，附帶也會有工業鉆石，之前工業鉆石並不是貿易產品，現在岐帝國有了需求，工業鉆石就成了新的貿易資源，價格雖然沒有珠寶鉆石昂貴，但是每粒少則十幾兩黃金，多則幾十兩黃金，一年買一兩百，就是上萬兩黃金沒了。
雖然貴，但是和發展工業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機械加工有機床，有原料，還得有加工刀具，加工刀具的切削效率直接決定了工業生產效率。
高速鋼切削速度每分鐘三四百轉已經是個極限，轉速低，走刀就慢，切削深度小。
但如果用普通硬質合金，至少提升一倍，現在用鉆石，至少在硬質合金的基礎上提高兩倍，一來一去就是四倍於高速鋼的加工效率。
同時工業鉆石能加工超硬件，效率是高速鋼的幾十倍，火電機組的生產效率一直提不上來，就是因為核心部件硬度超高，切削餘量大，加工行程長，只能靠高速鋼一點一點的磨，最後上大型外圓磨，這得要加工到什麽時候。
現在有了合適的工業鉆石後，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之前烏茲曼、天彌進口的工業鉆石都不大，只能用於切削中小型件，張翀送回的這批工業鉆石個頭巨大，正好能用來加工大型件、超大型建。
看過工業鉆石，打開一旁小號麻袋，可見大量白鉆和有色鉆石，沈雲卿取出一粒乒乓球打小的白鉆，一粒鴿子蛋黃鉆給張翀遞去：
“拿著，這裏面有你的一份功勞。”
“郡王言重，都是屬下分內之事，理所應當的。”
“沒什麽理所應當的，你們冒著生命危險出海替朝廷開疆拓土，獎勵再多都不夠，我讓你拿著就拿著，然後去百寶堂，讓他們進行切割加工，給你夫人女兒打兩件傳家的珠寶。”
“多謝郡王美意，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送禮能入沈雲卿法眼的東西幾乎沒有，他要什麽沒有，但張翀送回的一櫃工業鉆石，卻比一切金錢和寶藏更有價值，這不是錢能衡量的標準。
國家的發展，工業的發展，不是單純用錢能夠買來的資源，需要時間、人才堆積，而在同等時間內，越高的工業生產效率，就能帶來更快的工業擴張，這一櫃鉆石如果股價是一百萬兩黃金，那麽投入工業生產，就能創造一千萬兩黃金的價值。
和單純送一百萬兩，一千萬兩黃金給沈雲卿，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拿出兩粒最大的鉆石給張翀都是應該的，雖然沈雲卿清楚，張翀等人私下肯定也會撈一些油水，自己多少會留一點，但人家為了國家利益冒險出海，這種事情有的時候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時候，就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要斤斤計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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