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4章此狗名曰金不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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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4章 此狗名曰金不歡
多數的礦物或多或少都有伴生元素，其中銅礦是伴生黃金概率較大的礦物，除此之外其他一些礦物也會有金元素、銀元素、鉑元素、鈀元素，含量或多或少，但多數情況下都是微量，能夠用於二次提煉黃金的銅礦產區不是很多。
現代電子產品回收重新冶煉其中的銅等金屬能煉出黃金，就是因為銅線電路中有微量的黃金，同時電子元件加工也需要用到金漿料，所以電子元件含有微量的黃金。
早年在幫助工部建設大型冶金爐時，沈雲卿就發現特別幾個銅礦區的銅錠內有微量的黃金，之後朝廷進入工業化冶金，各種礦物原料日益增多，沈雲卿便把目光轉向了冶金微量貴金屬。
通過讓工部給在冶金過程中投放指定化學劑，讓金銀元素分離沈澱變成冶煉爐渣，他然後讓人把爐渣拖回來，以提取化學原料的名義煉取黃金，最後在軒禾書院讓專人澆鑄成金錠，囤積在軒禾書院的秘密地庫當中。
由於不是所有的原料都有黃金和白銀成分，同時只能選取那些含量價高的原料進行提煉，如果含量太低，就沒有提取的經濟價值，因為成本會非常高昂，因此從冶金環節提取黃金和白銀成本非常高。
而且需要特定礦區的原料才有，並不是所有地區的原料都合適。目前使用的原料大約每生產一萬石純銅，才有一石黃金，如果折合成銅礦，需要五六萬石指定銅礦，才有一石黃金。
如果把所有產區的原料都統計在內，其實只有幾十萬分之一的含金量。
而真正具有這種價值的礦區，其實非常少，遠不是女帝想的那樣，只要煉銅就有黃金。
所以這些年來通過冶金環節得到的黃金、白銀，數量其實沒女帝想想的那麽多，而且成本還很高，純粹是用銅錢換取貴金屬。
負責冶煉黃金、白銀的司爐工都是當年沈家百通利票號的司爐工和他們的子侄，這件事交給他們最安全。但做夢也沒想到，這件事藏了二十年都沒出問題，竟然就兩天的時間讓女帝給發現了。
沈雲卿琢磨著不太可能是內部洩密，而是讓女帝從其他什麽地方發現了端倪。
“敢問陛下，陛下是如何知道臣在軒禾書院有地庫。”
“那你告訴朕，這麽些年弄了多少黃金和白銀。”
公孫蕓惠現在也學聰明了，相比財產秘密，財務安全才是要命的節點。
如果財務不安全，你有再多的錢也可能隨時被卷走。
公孫蕓惠正是抓住了沈雲卿急於彌補財務上的漏洞，才會追根問題，可你越是想知道，朕就越不告訴你。
內心掙紮了許久，沈雲卿說：
“二十年間煉取的黃金大約有二十三萬兩，白銀……”
“怎麽不說了。”
“白銀二百七十五萬多兩。”
“這個麽多！”女帝驚的眉飛色舞，隨即一算賬，不對呀：“為何黃金只有二十三萬兩？”
“因為最開始的頭幾年沒那麽多的含金銅，是最近十幾年朝廷冶金連續翻翻，才有更含金銅能用來提取黃金，白銀也是這個道理。工部方面不知道有些礦石中含有白銀，所以臣會讓人給工部的冶金爐裏下料，把銀子與爐渣混合，變成工部不知道的東西，然後拖回來。
另外臣當年在江南發跡，也是靠著祖上熔銀授許積累的百年爐渣，通過重煉爐渣白銀渡過了當年劉巖鏡的逼債。因此臣在庒縣風波破產後，娶了公主後的第三年，就開始從全國把全國持有熔銀授許和工部、戶部冶煉黃金白銀的爐渣，查清之後都弄了回來，從而煉出白銀。”
冶金環節是不可能有這麽多的白銀的，除了利用工部不懂化學，坑騙工部給冶金環節下料，讓白銀和爐渣結合變成化合物，讓工部看不出來，沈雲卿事後以化工名義把這些爐渣拖回來煉取白銀之外。
還利用熔銀授許產生的爐渣，把全國所有熔銀授許的爐渣都給弄到了神都重新提取，否則是不可能變出這二百七十五萬兩白銀的。
白銀重新回爐冶煉會產生火耗，民間的錢莊持有熔銀授許就能熔銀，從而通過吃火耗賺取利差。
但是由於當年冶煉技術的制約，民間從火耗中獲取銀子之後產生的第二茬爐渣內，還含有百分之一二的微量銀元素。
而這些銀元素如果是銀礦，其實還能被提煉出來，但如果是成分覆雜的爐渣，由於含有多種覆雜元素，導致銀元素形成合金，就無法用常規高溫冶煉提取，因此二茬爐渣無法用常規冶煉手段提取。
沈家當年被劉巖鏡逼債，之所以能翻身，其實就是因為吃二茬爐渣。
沈家從事熔銀授許一百多年，積累了大量爐渣都堆在城外，沈雲卿弄回來之後，以硝酸法得到硝酸銀，然後置換出銀元素得到白銀。
待等沈雲卿入贅皇室，手中有了更大權力，他就用手中的經濟特權，把全國過去兩百多年中所有熔銀授許錢莊、票號的爐渣，讓他們自己送來，然後沈雲卿讓人煉。
同時通過坑騙工部，把戶部冶煉黃金白銀的爐渣騙到手，他再弄回去重煉，這才有了二十年多二百七十五萬多兩白銀的收入。
女帝弄清來龍去脈之後額頭冷汗直冒，心裏此時此刻就想一件事，眼前此人簡直就是個怪胎。
“愛卿真是好本事，好本事啊……這麽多金銀，三十年前恐怕也無人能及吧。”
“是的。”
“那你何故要瞞著朕？”
“如果不瞞著陛下，這筆錢就不能賺更多的錢。”
“呵呵！”女帝冷笑，心裏卻在想，也沒見你把這筆錢孝敬給朕啊，簡直荒唐。
可真要是孝敬給了女帝，這筆錢永遠只能躺在女帝的寶庫當中，無法投入經濟運作賺取更多的利潤。
“現在這筆錢投入廣州之後已有多少？”
“這不太好說。”
“是不能說，不方便說，還是不太好說啊？”女帝口氣不爽，之前一直都是你嚷嚷找要打擊逃稅避稅，你瞞著朕賺私房錢，卻不悶聲不交稅，這是什麽道理。
“回陛下，是不太好說。因為期貨市場不是商品，因此投入之後的受益取決於最終賣出的價格，而且只要操作得當，可以得到數倍的利潤。”
“果然是一筆好買賣……”
“臣不敢。敢問陛下，陛下是如何知道臣在軒禾書院有這個地庫。”
“愛卿難道不知道嗎？”
“我？”
沈雲卿納悶兒，要是內部洩密，女帝應該知道具體數額，而不是只知道地點，不知道數額，所以只能是財務制度上出了問題。我要是知道財務制度有問題，還能讓您老發現？
“臣真的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豹韜衛養了嗅犬，有一條名為‘金不歡’的狼犬，能嗅黃金，於昨日夜間，在軒禾書院發現了愛卿的金庫。選育狼犬可是愛卿的主意，愛卿難道不知道？”
“呃，這……”
沈雲卿都覺得不可思議，狗怎麽可能區別黃金的氣味，就是鼻子再靈驗，狗也不可能區別出黃金。
按女帝的說法，豹韜衛養了一批警犬，其中有一條警犬叫“金不歡”，看名字就是知道，這條狗特別喜歡黃金，對黃金有特別的喜好，不排除是一種特殊的潛質，就是對黃金有某種特別的嗅覺感知。
而巧的是，昨晚軒禾書院秘密運出一批黃金，而豹韜衛正好帶著金不歡晚上執勤，結果被金不歡聞到了黃金氣味，一直追到了軒禾書院的秘密金庫。
要說人倒黴，喝涼水也塞牙縫，人走運，狗鼻子都能撿到金元寶，真是做夢也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
由於泰德六年研發出了狂犬病疫苗，沈雲卿提議培養警犬，但那是為了辦案和協助作戰，不是用來嗅鈔票的。
女帝說這件事要怪就怪沈雲卿自己出的餿主意，把自己給坑了。
現在好了，小金庫被女帝發現，想掩蓋也不可能了。
原本還打算死不認賬，只要女帝沒找到金庫，只是發現賬面，賬面資金還能掩蓋，現在小金庫直接被發現，總不能說是假的吧。
而且女帝居然還問了一句：
“此等地庫，愛卿不會還有第二個吧，嗯？”
“呃，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沈雲卿否認連連，就是真的有，也不能承認啊。
“真沒有？”
女帝慎重的再次詢問，沈雲卿非常認真的搖頭：
“真的沒有，沒有了。”
“好吧。此處地庫，段貴妃應該也不知道吧？”
“肯定不知道。（也不能讓段瑩玉知道啊，她知道了還得了）”
“愛卿應該也沒打算讓段貴妃知道吧。”
“是，臣都明白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沈雲卿是聰明人，女帝也是聰明人，聰明人之間對話講究的是技巧和藝術，我不明著說，但你也能聽懂，這就是語言的魔力。
女帝問段瑩玉不知道這件事吧，然後又說沈雲卿不打算讓段瑩玉知道，但現在朕知道了，你說怎麽辦？
如果是被段瑩玉知道了，明天全世界都會知道，然後段瑩玉會拿著一段白綾去沈家宗祠去演“貴妃懸梁”，如果不起作用，後天早朝段瑩玉就會來金鑾殿演“貴妃懸梁”
所以這件事斷然不能讓段瑩玉知道，可問題是女帝知道了，要瞞著自己遠房表妹，要皇帝保守秘密，難道就不需要一些酬勞？更何況你偷稅漏稅二十多年，罰款怎麽說。
這就是語言的技巧，我不明著說，但你明白就行了。可你要是明白裝糊塗，朕有辦法讓你清醒清醒。
阿裏木這件事，既是福，也是禍。福是女帝的福，禍是沈雲卿的禍，福禍相依，是禍躲不過，早晚要挨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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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的礦物或多或少都有伴生元素，其中銅礦是伴生黃金概率較大的礦物，除此之外其他一些礦物也會有金元素、銀元素、鉑元素、鈀元素，含量或多或少，但多數情況下都是微量，能夠用於二次提煉黃金的銅礦產區不是很多。
現代電子產品回收重新冶煉其中的銅等金屬能煉出黃金，就是因為銅線電路中有微量的黃金，同時電子元件加工也需要用到金漿料，所以電子元件含有微量的黃金。
早年在幫助工部建設大型冶金爐時，沈雲卿就發現特別幾個銅礦區的銅錠內有微量的黃金，之後朝廷進入工業化冶金，各種礦物原料日益增多，沈雲卿便把目光轉向了冶金微量貴金屬。
通過讓工部給在冶金過程中投放指定化學劑，讓金銀元素分離沈澱變成冶煉爐渣，他然後讓人把爐渣拖回來，以提取化學原料的名義煉取黃金，最後在軒禾書院讓專人澆鑄成金錠，囤積在軒禾書院的秘密地庫當中。
由於不是所有的原料都有黃金和白銀成分，同時只能選取那些含量價高的原料進行提煉，如果含量太低，就沒有提取的經濟價值，因為成本會非常高昂，因此從冶金環節提取黃金和白銀成本非常高。
而且需要特定礦區的原料才有，並不是所有地區的原料都合適。目前使用的原料大約每生產一萬石純銅，才有一石黃金，如果折合成銅礦，需要五六萬石指定銅礦，才有一石黃金。
如果把所有產區的原料都統計在內，其實只有幾十萬分之一的含金量。
而真正具有這種價值的礦區，其實非常少，遠不是女帝想的那樣，只要煉銅就有黃金。
所以這些年來通過冶金環節得到的黃金、白銀，數量其實沒女帝想想的那麽多，而且成本還很高，純粹是用銅錢換取貴金屬。
負責冶煉黃金、白銀的司爐工都是當年沈家百通利票號的司爐工和他們的子侄，這件事交給他們最安全。但做夢也沒想到，這件事藏了二十年都沒出問題，竟然就兩天的時間讓女帝給發現了。
沈雲卿琢磨著不太可能是內部洩密，而是讓女帝從其他什麽地方發現了端倪。
“敢問陛下，陛下是如何知道臣在軒禾書院有地庫。”
“那你告訴朕，這麽些年弄了多少黃金和白銀。”
公孫蕓惠現在也學聰明了，相比財產秘密，財務安全才是要命的節點。
如果財務不安全，你有再多的錢也可能隨時被卷走。
公孫蕓惠正是抓住了沈雲卿急於彌補財務上的漏洞，才會追根問題，可你越是想知道，朕就越不告訴你。
內心掙紮了許久，沈雲卿說：
“二十年間煉取的黃金大約有二十三萬兩，白銀……”
“怎麽不說了。”
“白銀二百七十五萬多兩。”
“這個麽多！”女帝驚的眉飛色舞，隨即一算賬，不對呀：“為何黃金只有二十三萬兩？”
“因為最開始的頭幾年沒那麽多的含金銅，是最近十幾年朝廷冶金連續翻翻，才有更含金銅能用來提取黃金，白銀也是這個道理。工部方面不知道有些礦石中含有白銀，所以臣會讓人給工部的冶金爐裏下料，把銀子與爐渣混合，變成工部不知道的東西，然後拖回來。
另外臣當年在江南發跡，也是靠著祖上熔銀授許積累的百年爐渣，通過重煉爐渣白銀渡過了當年劉巖鏡的逼債。因此臣在庒縣風波破產後，娶了公主後的第三年，就開始從全國把全國持有熔銀授許和工部、戶部冶煉黃金白銀的爐渣，查清之後都弄了回來，從而煉出白銀。”
冶金環節是不可能有這麽多的白銀的，除了利用工部不懂化學，坑騙工部給冶金環節下料，讓白銀和爐渣結合變成化合物，讓工部看不出來，沈雲卿事後以化工名義把這些爐渣拖回來煉取白銀之外。
還利用熔銀授許產生的爐渣，把全國所有熔銀授許的爐渣都給弄到了神都重新提取，否則是不可能變出這二百七十五萬兩白銀的。
白銀重新回爐冶煉會產生火耗，民間的錢莊持有熔銀授許就能熔銀，從而通過吃火耗賺取利差。
但是由於當年冶煉技術的制約，民間從火耗中獲取銀子之後產生的第二茬爐渣內，還含有百分之一二的微量銀元素。
而這些銀元素如果是銀礦，其實還能被提煉出來，但如果是成分覆雜的爐渣，由於含有多種覆雜元素，導致銀元素形成合金，就無法用常規高溫冶煉提取，因此二茬爐渣無法用常規冶煉手段提取。
沈家當年被劉巖鏡逼債，之所以能翻身，其實就是因為吃二茬爐渣。
沈家從事熔銀授許一百多年，積累了大量爐渣都堆在城外，沈雲卿弄回來之後，以硝酸法得到硝酸銀，然後置換出銀元素得到白銀。
待等沈雲卿入贅皇室，手中有了更大權力，他就用手中的經濟特權，把全國過去兩百多年中所有熔銀授許錢莊、票號的爐渣，讓他們自己送來，然後沈雲卿讓人煉。
同時通過坑騙工部，把戶部冶煉黃金白銀的爐渣騙到手，他再弄回去重煉，這才有了二十年多二百七十五萬多兩白銀的收入。
女帝弄清來龍去脈之後額頭冷汗直冒，心裏此時此刻就想一件事，眼前此人簡直就是個怪胎。
“愛卿真是好本事，好本事啊……這麽多金銀，三十年前恐怕也無人能及吧。”
“是的。”
“那你何故要瞞著朕？”
“如果不瞞著陛下，這筆錢就不能賺更多的錢。”
“呵呵！”女帝冷笑，心裏卻在想，也沒見你把這筆錢孝敬給朕啊，簡直荒唐。
可真要是孝敬給了女帝，這筆錢永遠只能躺在女帝的寶庫當中，無法投入經濟運作賺取更多的利潤。
“現在這筆錢投入廣州之後已有多少？”
“這不太好說。”
“是不能說，不方便說，還是不太好說啊？”女帝口氣不爽，之前一直都是你嚷嚷找要打擊逃稅避稅，你瞞著朕賺私房錢，卻不悶聲不交稅，這是什麽道理。
“回陛下，是不太好說。因為期貨市場不是商品，因此投入之後的受益取決於最終賣出的價格，而且只要操作得當，可以得到數倍的利潤。”
“果然是一筆好買賣……”
“臣不敢。敢問陛下，陛下是如何知道臣在軒禾書院有這個地庫。”
“愛卿難道不知道嗎？”
“我？”
沈雲卿納悶兒，要是內部洩密，女帝應該知道具體數額，而不是只知道地點，不知道數額，所以只能是財務制度上出了問題。我要是知道財務制度有問題，還能讓您老發現？
“臣真的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豹韜衛養了嗅犬，有一條名為‘金不歡’的狼犬，能嗅黃金，於昨日夜間，在軒禾書院發現了愛卿的金庫。選育狼犬可是愛卿的主意，愛卿難道不知道？”
“呃，這……”
沈雲卿都覺得不可思議，狗怎麽可能區別黃金的氣味，就是鼻子再靈驗，狗也不可能區別出黃金。
按女帝的說法，豹韜衛養了一批警犬，其中有一條警犬叫“金不歡”，看名字就是知道，這條狗特別喜歡黃金，對黃金有特別的喜好，不排除是一種特殊的潛質，就是對黃金有某種特別的嗅覺感知。
而巧的是，昨晚軒禾書院秘密運出一批黃金，而豹韜衛正好帶著金不歡晚上執勤，結果被金不歡聞到了黃金氣味，一直追到了軒禾書院的秘密金庫。
要說人倒黴，喝涼水也塞牙縫，人走運，狗鼻子都能撿到金元寶，真是做夢也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
由於泰德六年研發出了狂犬病疫苗，沈雲卿提議培養警犬，但那是為了辦案和協助作戰，不是用來嗅鈔票的。
女帝說這件事要怪就怪沈雲卿自己出的餿主意，把自己給坑了。
現在好了，小金庫被女帝發現，想掩蓋也不可能了。
原本還打算死不認賬，只要女帝沒找到金庫，只是發現賬面，賬面資金還能掩蓋，現在小金庫直接被發現，總不能說是假的吧。
而且女帝居然還問了一句：
“此等地庫，愛卿不會還有第二個吧，嗯？”
“呃，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沈雲卿否認連連，就是真的有，也不能承認啊。
“真沒有？”
女帝慎重的再次詢問，沈雲卿非常認真的搖頭：
“真的沒有，沒有了。”
“好吧。此處地庫，段貴妃應該也不知道吧？”
“肯定不知道。（也不能讓段瑩玉知道啊，她知道了還得了）”
“愛卿應該也沒打算讓段貴妃知道吧。”
“是，臣都明白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沈雲卿是聰明人，女帝也是聰明人，聰明人之間對話講究的是技巧和藝術，我不明著說，但你也能聽懂，這就是語言的魔力。
女帝問段瑩玉不知道這件事吧，然後又說沈雲卿不打算讓段瑩玉知道，但現在朕知道了，你說怎麽辦？
如果是被段瑩玉知道了，明天全世界都會知道，然後段瑩玉會拿著一段白綾去沈家宗祠去演“貴妃懸梁”，如果不起作用，後天早朝段瑩玉就會來金鑾殿演“貴妃懸梁”
所以這件事斷然不能讓段瑩玉知道，可問題是女帝知道了，要瞞著自己遠房表妹，要皇帝保守秘密，難道就不需要一些酬勞？更何況你偷稅漏稅二十多年，罰款怎麽說。
這就是語言的技巧，我不明著說，但你明白就行了。可你要是明白裝糊塗，朕有辦法讓你清醒清醒。
阿裏木這件事，既是福，也是禍。福是女帝的福，禍是沈雲卿的禍，福禍相依，是禍躲不過，早晚要挨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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