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1章沈雲卿是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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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1章 沈雲卿是混賬
飯菜過半，電話突然響起，沈雲卿很清楚，多半是瀘溪宮打來了。
“爹，娘，我去接個電話。”
放下筷子，沈雲卿前往花廳接聽電話。不出所料，電話那頭正是瀘溪宮，周雪琳打來的，口氣很不善。
“雲卿，今晚不回宮，是在外邊躲災吧！”
“雪琳，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能在外面躲災呢，你又不會吃了我。”
“哼，你還想騙我，若萱都跟我說了，是你提議要把茹柔的女兒遠嫁給趙安寧，這麽大的事，你竟然不和三哥商量就擅自做主，你說你是安的什麽心。”
“怎麽，你三哥都說了？”沈雲卿故作吃驚。
“這麽大的事，能不說嗎。你還想瞞到什麽時候，還不趕緊回來。”
“好吧，我立即回宮。”
掛斷電話，沈雲卿心裏想的卻是：一切都按計劃中
而與此同時，周晟和許茹柔先一步去了禦書房，就沈雲卿賣女兒一事面見女帝。許茹柔哭的淚流滿面，絕望的癱倒在地，被周芳嬋扶到了一邊坐著，周晟怒不敢發，畢恭畢敬站在女帝跟前。
“母後，臘婆遠隔萬裏之遙，兒臣怎忍讓女兒遠嫁天涯，還請母後不要將婷玉、蓮兒指婚給趙安寧。”
女帝這會兒心裏其實很覆雜，她只想觀察觀察周晟的反應，但沒想到反應會這麽大，兩口子能鬧到禦書房。
“聯姻關系朝廷對臘婆長治久安，萊王與側妃如此哭鬧成何體統，若是被承王知道，讓朕如何解釋。”
“如若婷玉、蓮兒遠嫁臘婆，兒臣將生不如死，還請母後念及兒臣感受，不要指婚。”
“朕也沒說要指婚婷玉和蓮兒，不過是海郡王的提議罷了，朕何時說過要指婚。”
女帝矢口否認說過指婚周婷玉、周蓮，也確實沒有說過。但周晟卻說：
“海郡王為人兒臣十分清楚，如沒有九分把握，怎能向母後提出。”
周晟這話說的很對，沈雲卿要麽不做，要做肯定是有極大的把握。
而這句話背後的潛臺詞就是，沈雲卿和女帝串通好了坑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別以為我不知道。
女帝何許人也，被自己幹兒子潑了“臟水”，哪裏能幹休。
“朕就從未許諾海郡王為婷玉、蓮兒指婚，朕正是念及萊王感受，才讓海郡王與你商議，朕何時答應海郡王要指婚，真是混賬！”
女帝把屎盆子扣在沈雲卿頭上，周晟見狀趕緊順話往下說：
“母後真沒有指婚之意？”
“自然沒有，即便要指婚，嬋兒豈不更合適！”
原本是唱的假戲，女帝現在卻說周芳嬋更合適，假戲有可能變真做，這可把周芳嬋給嚇壞了，連忙跑回禦書桌前說：
“皇祖母，嬋兒不想去臘婆。”
女帝則拉著她的手安撫說：
“皇祖母怎忍心將你遠嫁，是你表舅混賬，盡出一些讓朕難看的餿主意。”
瞧見了吧，女帝要是有困難，肯定找人甩黑鍋，扣屎盆子。
“今晚時辰不早了，萊王與許妃先回雲朔苑，此事明日再議。”
“還望母後念及兒臣愛女心切不要指婚。”
周晟痛哭流涕叩首大拜，滿是無奈。
而與此同時，沈雲卿已經回到了瀘溪宮，面對的卻是洶湧討伐。
“如此大事為何事先不與我等商量，你的心腸何時變得這般鐵硬，你怎做得出來！”
周雪琳言辭激烈大加批駁，結婚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她罵的狗血淋頭。這時高若萱也說：
“那臘婆遠在萬裏之遙，你讓茹柔如何忍心，這是要她肝腸寸斷呀。”
“就是，一定是你收了承王的好處，虧你想得出來！”
長孫諾姌也跟著瞎參合，絲毫沒有長幼尊卑的態度和自知之明，沈雲卿隨即瞪了她一眼說：
“從伊州到神都，也不比臘婆近，不懂就少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什麽啊，你說我多管閑事，這是管閑事嗎，你眼睛眨都不眨就把我小姨子給賣了，你還有理了你！”
長孫諾姌還來勁了，對沈雲卿呼來喝去，訓斥長輩就像訓斥自己家的二哈一樣。
沈雲卿本來壓力就很大，長孫諾姌“無法無天”目無尊長的態度讓他火冒三丈。
“賦兒，還不把諾姌帶走，這都什麽時候了。”
“表舅，妹妹的事恐怕不妥呀。”周賦小心說道，他也不讚成讓自己妹妹去臘婆。
這時長孫諾姌又跳了出來：
“就是啊，那麽遠的地方誰去呀，聽說又熱又悶又潮濕，就跟泡在水裏一樣難受，各種古怪毛病一大堆，簡直是去送死。”
長孫諾姌手舞足蹈口無遮攔，絲毫沒有一點未來皇後該有的覺悟和涵養，簡直就是一個蠻子。
沈雲卿本來是想著接受一頓批罵也就算，左耳進右耳出，就當是空氣，但長孫諾姌說的也太難聽，全然不知道說話的分寸和輕重。
“諾姌，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我怎麽啦，說真話有錯啊，誰願意被心不甘情不願的嫁那麽遠的地方，這是發配呀這是！”
“一派胡言！”
沈雲卿真的有點火，周雪琳忙是說：
“是啊雲卿，臘婆如此遙遠，婷玉、蓮兒去了臘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許夫人如何是好。”
“那就不去，反正總得有人去，那就讓璐兒去，我這個做爹的就鐵石心腸一會，這總行了吧！”
周雪琳聞訊吃驚，雖然知道沈雲卿說的是氣話，但她清楚沈雲卿絕不會亂說話。讓沈璐代替周婷玉、周蓮遠嫁臘婆，顯然是侵犯了周雪琳的利益，她當然是不能同意的。
“雲卿，璐兒早已許給了察滸邰，怎能再許給趙安寧，讓惠兒怎麽辦。”
“趙元指明要咱家做親家，璐兒既然許給了察滸邰，你讓我怎麽辦，難道退婚？你娘能同意嗎！”
“這……”
周雪琳語塞，確切的說是心虛，“你娘能同意嗎”六個字的殺傷力堪比千言萬語。
段瑩玉收了楚惠兒好幾千黃金，上萬白銀，現在退婚改嫁讓段瑩玉把錢吐出來，那還不如給她一段白綾，一根大梁，去朝殿上尋死膩活。
“可你也不能讓婷玉、蓮兒遠嫁臘婆呀。”周雪琳說
“那讓芳嬋遠嫁臘婆，表妹你能同意？”
“我……”
高若萱語塞，當然是不能同意的。但是長孫諾姌又有話說：
“臘婆女子難道都死絕了，非要中原女子下嫁！”
“諾姌，少說兩句吧。”周賦勸道。
“我說的是實話，有錯啊！”長孫諾姌還理直氣壯，覺得找配偶，就跟配牲口一樣，應該同種才合適。
這可把沈雲卿氣得夠嗆，他說：
“頭發長見識短，國家大事要你胡言亂語，日後成何體統。”
“餵，你說誰頭發長見識短啦，我說的有錯啊。”
“賦兒，把諾姌帶回去。”
“哦……”
周賦拉著張蘇諾姌要走，活像個罵街的潑婦：
“我不走，今天這個理我就是要說，放開，放開……”
最後在丫鬟的合力下，終於是把近乎發瘋的長孫諾姌給拉走，屋子裏也終於清凈了許多。
待等長孫諾姌被拖走，沈雲卿繼續又說：
“趙元本意是要璐兒下嫁，但璐兒已有婚約，我怎能悔婚。我總不能讓芳嬋遠嫁臘婆吧。你們自己說說，換做是你們，你們怎麽辦！”
“皇室勳貴中有那麽多的女子，難道非婷玉、蓮兒不可嗎？”歐陽龍菲不懂政治，問的話都沒什麽水準。
“誰的女兒不是女兒，難道其他人的女兒命就薄？而且趙元與我結親的目的是為了朝廷的工業和經濟好處，如果璐兒不能下嫁，下嫁的女子至少得與璐兒相當。為了臘婆的長治久安，你們說，我能怎麽辦。”
眾人啞然，氣氛一時沈寂起來。這時殿外女婢來報：
“啟稟郡王，萊王殿下到了。”
“知道了，引他過來。”
“是。”
少時片刻周晟黑著臉色走進梨花殿。
“妹夫，你怎能這麽做，讓我如何向茹柔交代。”
“璐兒已經許配，嬋兒你也不嫁，總得有個身份合適的女子出嫁臘婆，你讓我怎麽選！”
“那也不能讓婷玉、蓮兒出嫁！”周晟口氣強硬，似乎沒有絲毫餘地。
“那就看著趙元心懷不滿，把臘婆給掀了，朝廷出兵去討伐嗎？你既然不嫁女，那我嫁，我明天就去退婚，讓璐兒下嫁給趙安寧，我打碎了門牙咽肚子裏，我自己受著。都散了吧！”
言畢，沈雲卿怒而離去，這可把周雪琳給急壞了。
“這可如是好！”
“姐姐你別急，興許還有其他辦法。”玥兒安慰道，其實她什麽辦法都沒有。
反正是四個雞蛋裏挑一個，總要有一個上煎鍋煎荷包蛋，誰的心裏都不好受。
待等沈雲卿走遠，高若萱與周晟說道：
“此事表哥也為難，你我還是先回吧。”
“他為難，就為難我，這是何道理，簡直豈有此理。”
周晟也怒氣沖沖拂袖離去。
此時沈雲卿回到玥兒寢室，正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是假氣，現在是真氣。周雪琳、玥兒、龍菲陸續進屋，周雪琳擔心說：
“你真要悔婚，把璐兒遠嫁臘婆？”
“剛才你不還幫著你三個嘛，現在讓璐兒出嫁你又不樂意，那我怎麽辦。”
“可也不能讓璐兒遠嫁臘婆呀。”玥兒埋怨道。
“那就讓芳嬋嫁，反正兩家四個女兒，總要嫁一個。偌大的皇家，連一個女兒都嫁不出去，無一人為朝廷分憂，簡直笑話！明天我也辭官下野算了，這個擔子我不挑了，朝廷愛讓誰幹就誰幹。”
雖然說得是氣話，但也是沈雲卿的真心話，上邊皇帝甩黑鍋，下邊官僚權貴不作為，就靠他一個頂梁柱忙裏忙外，想要找個人承擔壓力，全都一一個個往後縮，最後誰都不理解自己，反落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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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過半，電話突然響起，沈雲卿很清楚，多半是瀘溪宮打來了。
“爹，娘，我去接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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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今晚不回宮，是在外邊躲災吧！”
“雪琳，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能在外面躲災呢，你又不會吃了我。”
“哼，你還想騙我，若萱都跟我說了，是你提議要把茹柔的女兒遠嫁給趙安寧，這麽大的事，你竟然不和三哥商量就擅自做主，你說你是安的什麽心。”
“怎麽，你三哥都說了？”沈雲卿故作吃驚。
“這麽大的事，能不說嗎。你還想瞞到什麽時候，還不趕緊回來。”
“好吧，我立即回宮。”
掛斷電話，沈雲卿心裏想的卻是：一切都按計劃中
而與此同時，周晟和許茹柔先一步去了禦書房，就沈雲卿賣女兒一事面見女帝。許茹柔哭的淚流滿面，絕望的癱倒在地，被周芳嬋扶到了一邊坐著，周晟怒不敢發，畢恭畢敬站在女帝跟前。
“母後，臘婆遠隔萬裏之遙，兒臣怎忍讓女兒遠嫁天涯，還請母後不要將婷玉、蓮兒指婚給趙安寧。”
女帝這會兒心裏其實很覆雜，她只想觀察觀察周晟的反應，但沒想到反應會這麽大，兩口子能鬧到禦書房。
“聯姻關系朝廷對臘婆長治久安，萊王與側妃如此哭鬧成何體統，若是被承王知道，讓朕如何解釋。”
“如若婷玉、蓮兒遠嫁臘婆，兒臣將生不如死，還請母後念及兒臣感受，不要指婚。”
“朕也沒說要指婚婷玉和蓮兒，不過是海郡王的提議罷了，朕何時說過要指婚。”
女帝矢口否認說過指婚周婷玉、周蓮，也確實沒有說過。但周晟卻說：
“海郡王為人兒臣十分清楚，如沒有九分把握，怎能向母後提出。”
周晟這話說的很對，沈雲卿要麽不做，要做肯定是有極大的把握。
而這句話背後的潛臺詞就是，沈雲卿和女帝串通好了坑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別以為我不知道。
女帝何許人也，被自己幹兒子潑了“臟水”，哪裏能幹休。
“朕就從未許諾海郡王為婷玉、蓮兒指婚，朕正是念及萊王感受，才讓海郡王與你商議，朕何時答應海郡王要指婚，真是混賬！”
女帝把屎盆子扣在沈雲卿頭上，周晟見狀趕緊順話往下說：
“母後真沒有指婚之意？”
“自然沒有，即便要指婚，嬋兒豈不更合適！”
原本是唱的假戲，女帝現在卻說周芳嬋更合適，假戲有可能變真做，這可把周芳嬋給嚇壞了，連忙跑回禦書桌前說：
“皇祖母，嬋兒不想去臘婆。”
女帝則拉著她的手安撫說：
“皇祖母怎忍心將你遠嫁，是你表舅混賬，盡出一些讓朕難看的餿主意。”
瞧見了吧，女帝要是有困難，肯定找人甩黑鍋，扣屎盆子。
“今晚時辰不早了，萊王與許妃先回雲朔苑，此事明日再議。”
“還望母後念及兒臣愛女心切不要指婚。”
周晟痛哭流涕叩首大拜，滿是無奈。
而與此同時，沈雲卿已經回到了瀘溪宮，面對的卻是洶湧討伐。
“如此大事為何事先不與我等商量，你的心腸何時變得這般鐵硬，你怎做得出來！”
周雪琳言辭激烈大加批駁，結婚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她罵的狗血淋頭。這時高若萱也說：
“那臘婆遠在萬裏之遙，你讓茹柔如何忍心，這是要她肝腸寸斷呀。”
“就是，一定是你收了承王的好處，虧你想得出來！”
長孫諾姌也跟著瞎參合，絲毫沒有長幼尊卑的態度和自知之明，沈雲卿隨即瞪了她一眼說：
“從伊州到神都，也不比臘婆近，不懂就少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什麽啊，你說我多管閑事，這是管閑事嗎，你眼睛眨都不眨就把我小姨子給賣了，你還有理了你！”
長孫諾姌還來勁了，對沈雲卿呼來喝去，訓斥長輩就像訓斥自己家的二哈一樣。
沈雲卿本來壓力就很大，長孫諾姌“無法無天”目無尊長的態度讓他火冒三丈。
“賦兒，還不把諾姌帶走，這都什麽時候了。”
“表舅，妹妹的事恐怕不妥呀。”周賦小心說道，他也不讚成讓自己妹妹去臘婆。
這時長孫諾姌又跳了出來：
“就是啊，那麽遠的地方誰去呀，聽說又熱又悶又潮濕，就跟泡在水裏一樣難受，各種古怪毛病一大堆，簡直是去送死。”
長孫諾姌手舞足蹈口無遮攔，絲毫沒有一點未來皇後該有的覺悟和涵養，簡直就是一個蠻子。
沈雲卿本來是想著接受一頓批罵也就算，左耳進右耳出，就當是空氣，但長孫諾姌說的也太難聽，全然不知道說話的分寸和輕重。
“諾姌，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我怎麽啦，說真話有錯啊，誰願意被心不甘情不願的嫁那麽遠的地方，這是發配呀這是！”
“一派胡言！”
沈雲卿真的有點火，周雪琳忙是說：
“是啊雲卿，臘婆如此遙遠，婷玉、蓮兒去了臘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許夫人如何是好。”
“那就不去，反正總得有人去，那就讓璐兒去，我這個做爹的就鐵石心腸一會，這總行了吧！”
周雪琳聞訊吃驚，雖然知道沈雲卿說的是氣話，但她清楚沈雲卿絕不會亂說話。讓沈璐代替周婷玉、周蓮遠嫁臘婆，顯然是侵犯了周雪琳的利益，她當然是不能同意的。
“雲卿，璐兒早已許給了察滸邰，怎能再許給趙安寧，讓惠兒怎麽辦。”
“趙元指明要咱家做親家，璐兒既然許給了察滸邰，你讓我怎麽辦，難道退婚？你娘能同意嗎！”
“這……”
周雪琳語塞，確切的說是心虛，“你娘能同意嗎”六個字的殺傷力堪比千言萬語。
段瑩玉收了楚惠兒好幾千黃金，上萬白銀，現在退婚改嫁讓段瑩玉把錢吐出來，那還不如給她一段白綾，一根大梁，去朝殿上尋死膩活。
“可你也不能讓婷玉、蓮兒遠嫁臘婆呀。”周雪琳說
“那讓芳嬋遠嫁臘婆，表妹你能同意？”
“我……”
高若萱語塞，當然是不能同意的。但是長孫諾姌又有話說：
“臘婆女子難道都死絕了，非要中原女子下嫁！”
“諾姌，少說兩句吧。”周賦勸道。
“我說的是實話，有錯啊！”長孫諾姌還理直氣壯，覺得找配偶，就跟配牲口一樣，應該同種才合適。
這可把沈雲卿氣得夠嗆，他說：
“頭發長見識短，國家大事要你胡言亂語，日後成何體統。”
“餵，你說誰頭發長見識短啦，我說的有錯啊。”
“賦兒，把諾姌帶回去。”
“哦……”
周賦拉著張蘇諾姌要走，活像個罵街的潑婦：
“我不走，今天這個理我就是要說，放開，放開……”
最後在丫鬟的合力下，終於是把近乎發瘋的長孫諾姌給拉走，屋子裏也終於清凈了許多。
待等長孫諾姌被拖走，沈雲卿繼續又說：
“趙元本意是要璐兒下嫁，但璐兒已有婚約，我怎能悔婚。我總不能讓芳嬋遠嫁臘婆吧。你們自己說說，換做是你們，你們怎麽辦！”
“皇室勳貴中有那麽多的女子，難道非婷玉、蓮兒不可嗎？”歐陽龍菲不懂政治，問的話都沒什麽水準。
“誰的女兒不是女兒，難道其他人的女兒命就薄？而且趙元與我結親的目的是為了朝廷的工業和經濟好處，如果璐兒不能下嫁，下嫁的女子至少得與璐兒相當。為了臘婆的長治久安，你們說，我能怎麽辦。”
眾人啞然，氣氛一時沈寂起來。這時殿外女婢來報：
“啟稟郡王，萊王殿下到了。”
“知道了，引他過來。”
“是。”
少時片刻周晟黑著臉色走進梨花殿。
“妹夫，你怎能這麽做，讓我如何向茹柔交代。”
“璐兒已經許配，嬋兒你也不嫁，總得有個身份合適的女子出嫁臘婆，你讓我怎麽選！”
“那也不能讓婷玉、蓮兒出嫁！”周晟口氣強硬，似乎沒有絲毫餘地。
“那就看著趙元心懷不滿，把臘婆給掀了，朝廷出兵去討伐嗎？你既然不嫁女，那我嫁，我明天就去退婚，讓璐兒下嫁給趙安寧，我打碎了門牙咽肚子裏，我自己受著。都散了吧！”
言畢，沈雲卿怒而離去，這可把周雪琳給急壞了。
“這可如是好！”
“姐姐你別急，興許還有其他辦法。”玥兒安慰道，其實她什麽辦法都沒有。
反正是四個雞蛋裏挑一個，總要有一個上煎鍋煎荷包蛋，誰的心裏都不好受。
待等沈雲卿走遠，高若萱與周晟說道：
“此事表哥也為難，你我還是先回吧。”
“他為難，就為難我，這是何道理，簡直豈有此理。”
周晟也怒氣沖沖拂袖離去。
此時沈雲卿回到玥兒寢室，正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是假氣，現在是真氣。周雪琳、玥兒、龍菲陸續進屋，周雪琳擔心說：
“你真要悔婚，把璐兒遠嫁臘婆？”
“剛才你不還幫著你三個嘛，現在讓璐兒出嫁你又不樂意，那我怎麽辦。”
“可也不能讓璐兒遠嫁臘婆呀。”玥兒埋怨道。
“那就讓芳嬋嫁，反正兩家四個女兒，總要嫁一個。偌大的皇家，連一個女兒都嫁不出去，無一人為朝廷分憂，簡直笑話！明天我也辭官下野算了，這個擔子我不挑了，朝廷愛讓誰幹就誰幹。”
雖然說得是氣話，但也是沈雲卿的真心話，上邊皇帝甩黑鍋，下邊官僚權貴不作為，就靠他一個頂梁柱忙裏忙外，想要找個人承擔壓力，全都一一個個往後縮，最後誰都不理解自己，反落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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