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章樹敵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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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9章 樹敵太多
幾分鐘後，電話分頭打到瀘溪宮、昆陽宮、海郡王府、萊王府、平陽郡府、懷王府、雲合園、林府、張府，幾乎十五分鐘之內，宮裏宮外主要官僚和勳貴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禁軍大舉出動抓捕刺客。
丈母娘段瑩玉當時還在梳妝臺前給自己頭上插發簪，始終覺得不滿意。
“這發釵不行了，得讓人重新打。”
這時一旁伺候的宮女就說：
“貴妃娘娘，您都有五大箱子的發釵了，還不滿意。”
“這金銀首飾哪有十全十美滿意的時候，看著不喜歡就得換，咱們女子活著，就不能虧待了自己。趁年輕的時候，就該多打扮，要是蹬腿閉眼的時候，想打扮也沒機會。”
段瑩玉是個現實主義者，就圖一個實惠，拿了金銀珠寶除了囤起來，她最大的嗜好就是打首飾。
現在她的金銀珠寶首飾家當要論噸計算，人送外號“珠寶搟面杖”，意思就是說，段瑩玉出門穿戴的行頭，只要往地上一站，遠看就是一根光彩奪目的珠寶手杖。
而且她還趕時髦，只要不流行了，立馬就換新的，而且還不是把舊的熔了重做，而是直接做新的，反正有的就是錢，花唄。
但是當提款機不能再提款的時候，這位丈母娘的醜態就原形畢露了。
就在段瑩玉還在為今天插哪根發釵出門而鬧心的時候，一個老宮女闖進寢室一臉驚恐。
“小楓，你這是怎麽了，看你嚇的，一點人色都沒有。”
段瑩玉話音剛落，就聽老宮女小楓哇啦一聲攤在地板上說：
“娘娘，駙馬，駙馬……他遇刺了。”
“什麽啊……我的……”
言猶未了，段瑩玉眼前拉黑栽倒在地，眾人手忙腳亂擡著娘娘忙送太醫院搶救。
卯時三刻，軒禾書院醫道科外界戒備森嚴，女帝的鑾駕已經停在醫院外。
“獨孤先生，海郡王傷情如何？”
“啟稟陛下，雲卿王所中四箭並不致命，箭簇悉數取出，正在包紮治療，請陛下放心。”
獨孤群實話實說，這時楚硯傑說：
“可本將聽說郡王身中的可是弩箭，怎能無礙。”
“是這樣，雲卿前胸墊了多塊厚實綢緞，因此弩箭射入之後受到了攔阻，故而力道被化去。另外有兩箭射在了腿上，並未傷及動脈，因此並非致命傷。”
“原來如此。”
女帝雖然不懂軍事，但也知道弩箭比弓箭那是厲害得多，她隨即問楚硯傑：
“楚將軍，多墊了幾塊綢緞也能擋箭？”
“啟稟陛下，完全擋住自然是辦不到的，但是可以讓箭簇被絲綢包裹，在刺入人體之後，箭簇的箭刃被絲綢裹住，不至於傷及人體內臟，同時絲綢軟滑，在射入人體之後，容易打滑，從而避開重要臟器。
另外，在一兩百百步之外，十層絲綢夾一層瓷磚還能擋住子彈，這些海郡王都曾試過。想來海郡王早有準備，擔心歹人暗算，所以常年防身。”
“原來如此……真是嚇煞朕也……”
女帝大呼一口涼氣，隱隱可見額頭的大汗滾落臉頰。
今早的行刺，沈雲卿正面中了四箭，而且都是弩箭，兩箭射在了大腿上，一箭射在腹部，一箭射在胸口。
射在腿上的兩箭沒有傷到腿部動脈，射在胸口的一箭紮在了心臟動脈和呼吸道之間，腹部一箭射在了闌尾上，所以取箭的時候，一刀切除了闌尾。
按說近距離上半身在毫無防護的情況下，中了兩支弩箭肯定是死定了，但也正如楚硯傑說的那樣，沈雲卿早有防備。
當然，不是他料到今天會被行刺，否則也不可能被打埋伏。
而是一早就上了密黨的刺殺名單，他當然得有準備，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所以他不可能天天隨時隨地帶著好幾百人在身邊，因此就得有個防身的措施。
武器問題其實不大，現在有槍，來多少都沒用，有問題的是人都是肉長的，甭說是子彈，箭和刃具就足夠取你性命，所以沈雲卿是一直有防備。
他在衣服之內胸口、腹部、背部、腰部，前後多襯了四層綢緞面料用於擋箭，所以箭簇在射中綢緞之後，有很大概率不會被刺穿，而是綢緞裹著箭頭刺入體內，同時由於絲綢的軟滑，又有很大概率包裹箭簇的刃口打滑，從而避開重要臟器。
同時也利於將箭頭拔出，不至於箭簇在拔出傷口的時候造成二次傷害。
此外絲綢是蛋白質，殘留在體內會被人體系統消化，從而不會產生排異或者留下碎屑造成感染。
另外絲綢其實也有一些防彈性能，最早的防彈面料其實不是化學纖維，也不是凱夫拉，人類最早的防彈衣其實是絲綢，在一戰頭開始的時候，絲綢防彈衣還真有過一陣，但很快就沒什麽卵用了。
首先絲綢防彈原理和凱夫拉材料原理是一樣的，但是絲綢會腐爛，一旦腐敗，絲綢的組織結構就會瓦解。
其次是絲綢要防彈，需要疊加多層，甚至十多層，這個經濟成本就太大了。
最後是防彈的效果並不理想，多層厚度的上等絲綢疊加之後只能防禦中遠距離的步槍彈，或者近距離的中小口徑手槍彈，對於尖頭彈沒什麽效果。
當然，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在多層絲綢後面襯一塊普通的瓷磚，這個原理就類似於在防彈衣內插一塊防彈鋼板。其實用兩本語文書夾一塊陶瓷地板，也能作為簡易的防彈材料。
其原理是利用先軟後硬再軟的原理，分散疏導子彈動能，但也這種簡易防彈結構只是一次性用品，只能用來對付普通的中小口徑彈藥，面對大口徑彈藥和機槍那就沒什麽用了。
沈雲卿這次是走運，箭簇射在了絲綢上，加上天氣寒冷穿衣較多，有幾層面料做緩沖，否則肯定是在劫難逃。尤其是胸口的一箭，如果沒有緩沖，一定會射穿肺部，造成前後貫通傷，最後肺部萎縮，鮮血湧入肺部和呼吸道，最後被自己的鮮血給溺死。
約莫數分鐘後，沈家人陸續趕到軒禾醫院，其他人等接踵而至，周雪琳泣不成聲，玥兒、龍菲淚流滿面，沈嚴良聞訊後情緒一激動，當場昏厥。
“母後，可要為雲卿做主啊。”
“放心，逆賊就是遁天入地，朕也要把他們揪出來。”
沈雲卿被刺，女帝震怒萬分，朗朗乾坤天子腳下，天下這麽大好的形勢，還有人對朝廷不滿，公然刺殺朝廷元勳，女帝現在真有些想不明白，天下不太平，老百姓要造反，天下太平了，還有人要造反，這是吃飽了撐壞了了嗎！
此時周晟也在一旁安慰高若萱，心裏七上八下怒不可遏：
“全衡，禁軍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正在搜捕當中，屬下聽說那賊人是鉆進了地下水道。要抓會很麻煩。”
“沈雲卿這些年樹敵太多，此番被刺，定是那些心懷不滿者。”
“可憐我表兄為國為民，到頭來卻落得個這麽個下場，今後還有誰敢為民請命。”高若萱泣不成聲，始終覺得沈雲卿是個大好人，可她卻不知道，沈雲卿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為老百姓請命，不要得罪權貴財閥資本勢力啊，老百姓富裕了，地主老財、豪強財閥去喝西北風啊，你革人家的財產，人家就要你的命，這是相輔相成的。
社會改革，一定有矛盾轉移和能量積累，當達到一定程度，必然就會發生碰撞和爆發。
“你放心，獨孤先生說了，你表兄命大，並未傷到要害。”
周晟安慰著，高若萱卻說：
“有一次就有下次，一次命大，難道還能天天命大。”
周晟無語，高若萱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要沈雲卿人頭的不在少數，幹掉了一波還會有下一波，這次是對沈雲卿下手，下次可能就是對沈雲卿的家眷下手，防不勝防。
約莫一刻鐘後，主治醫官宣布治療結束，女帝與沈家人前往病房探望。
沈雲卿躺在病床上右手掛著點滴，情況良好，因為失血，臉色略顯蒼白。
“驚擾了聖駕親自前來，恕臣不能行禮。”
“愛卿身系朝廷重任，朕心難安。聽聞你無性命之憂，朕就放心了。”
這時周雪琳摸著淚說：
“聽說你被歹人行刺，我等姐妹與孩子都嚇死了，娘和你爹為此驚嚇過度昏迷，送往了太醫院。”
“是嗎，要緊嗎。”
“是驚嚇過度引起的昏厥，將息調養幾日便可。”玥兒道，緊抓著沈雲卿的右手不放。
“唉……”
沈雲卿一息長嘆，目中迷茫。他很清楚，這次刺殺背後的元兇是密黨分子，自己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到密黨計劃的實施，這次在江淮的逮捕行動，密黨很可能已經察覺，為阻止朝廷對密黨組織進一步的破壞，密黨必須要出掉他。
“陛下，刺客可否抓到？”
“尚未拿貨，正在緝捕當中。”
“抓到刺客之後，請陛下不要殺害，臣還有用處。”
“這等亂臣賊子不殺留著何用。”
“殺人解決不了問題，這些刺客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背後是龐大的組織，若不把根挖出來，還會有更多的刺客。這次用的是弩，下次用的可就是槍。”
“此事愛卿就不用操心了，朕已經吩咐豹韜衛拿人審問，一定要將元兇首惡全部拿貨。”
就在女帝信誓旦旦要拿人審問的時候，董達到了。
“陛下，董達求見。”王素琴說。
“讓他進來。”
“是。”
下刻董達來到病房，臉色墨黑鐵青。女帝問：
“人都拿貨了嗎？”
“呃……都拿獲了，只是……”
“只是什麽！”女帝怒瞪鳳目厲色質問。
“都，都自裁了。”
“什麽！”
女帝大驚，沈雲卿這時說：
“意料之中的。”
但董達又說：
“共計發現了三十人，有一些還有氣，已經送到軒禾醫院施救，興許還能救活幾個。”
“那就調最好的太醫和醫官施救，快去。”
“是。”
此番行刺的刺客分兩撥，一波二十人在地下水道，一波十人躲在屋頂背後放箭。
在沈雲卿必經之路的朱雀街上撒了燒熟的黑豆，引誘馬匹在這裏停下，同時滿地的黑豆會讓人站立不穩，這也是為什麽沈雲卿會在中箭之後第一時間倒在地上，是因為腳下踩了黑豆給滑到的，同時腿上中了兩箭，肌肉痙攣和失去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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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母娘段瑩玉當時還在梳妝臺前給自己頭上插發簪，始終覺得不滿意。
“這發釵不行了，得讓人重新打。”
這時一旁伺候的宮女就說：
“貴妃娘娘，您都有五大箱子的發釵了，還不滿意。”
“這金銀首飾哪有十全十美滿意的時候，看著不喜歡就得換，咱們女子活著，就不能虧待了自己。趁年輕的時候，就該多打扮，要是蹬腿閉眼的時候，想打扮也沒機會。”
段瑩玉是個現實主義者，就圖一個實惠，拿了金銀珠寶除了囤起來，她最大的嗜好就是打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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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段瑩玉還在為今天插哪根發釵出門而鬧心的時候，一個老宮女闖進寢室一臉驚恐。
“小楓，你這是怎麽了，看你嚇的，一點人色都沒有。”
段瑩玉話音剛落，就聽老宮女小楓哇啦一聲攤在地板上說：
“娘娘，駙馬，駙馬……他遇刺了。”
“什麽啊……我的……”
言猶未了，段瑩玉眼前拉黑栽倒在地，眾人手忙腳亂擡著娘娘忙送太醫院搶救。
卯時三刻，軒禾書院醫道科外界戒備森嚴，女帝的鑾駕已經停在醫院外。
“獨孤先生，海郡王傷情如何？”
“啟稟陛下，雲卿王所中四箭並不致命，箭簇悉數取出，正在包紮治療，請陛下放心。”
獨孤群實話實說，這時楚硯傑說：
“可本將聽說郡王身中的可是弩箭，怎能無礙。”
“是這樣，雲卿前胸墊了多塊厚實綢緞，因此弩箭射入之後受到了攔阻，故而力道被化去。另外有兩箭射在了腿上，並未傷及動脈，因此並非致命傷。”
“原來如此。”
女帝雖然不懂軍事，但也知道弩箭比弓箭那是厲害得多，她隨即問楚硯傑：
“楚將軍，多墊了幾塊綢緞也能擋箭？”
“啟稟陛下，完全擋住自然是辦不到的，但是可以讓箭簇被絲綢包裹，在刺入人體之後，箭簇的箭刃被絲綢裹住，不至於傷及人體內臟，同時絲綢軟滑，在射入人體之後，容易打滑，從而避開重要臟器。
另外，在一兩百百步之外，十層絲綢夾一層瓷磚還能擋住子彈，這些海郡王都曾試過。想來海郡王早有準備，擔心歹人暗算，所以常年防身。”
“原來如此……真是嚇煞朕也……”
女帝大呼一口涼氣，隱隱可見額頭的大汗滾落臉頰。
今早的行刺，沈雲卿正面中了四箭，而且都是弩箭，兩箭射在了大腿上，一箭射在腹部，一箭射在胸口。
射在腿上的兩箭沒有傷到腿部動脈，射在胸口的一箭紮在了心臟動脈和呼吸道之間，腹部一箭射在了闌尾上，所以取箭的時候，一刀切除了闌尾。
按說近距離上半身在毫無防護的情況下，中了兩支弩箭肯定是死定了，但也正如楚硯傑說的那樣，沈雲卿早有防備。
當然，不是他料到今天會被行刺，否則也不可能被打埋伏。
而是一早就上了密黨的刺殺名單，他當然得有準備，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所以他不可能天天隨時隨地帶著好幾百人在身邊，因此就得有個防身的措施。
武器問題其實不大，現在有槍，來多少都沒用，有問題的是人都是肉長的，甭說是子彈，箭和刃具就足夠取你性命，所以沈雲卿是一直有防備。
他在衣服之內胸口、腹部、背部、腰部，前後多襯了四層綢緞面料用於擋箭，所以箭簇在射中綢緞之後，有很大概率不會被刺穿，而是綢緞裹著箭頭刺入體內，同時由於絲綢的軟滑，又有很大概率包裹箭簇的刃口打滑，從而避開重要臟器。
同時也利於將箭頭拔出，不至於箭簇在拔出傷口的時候造成二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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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絲綢其實也有一些防彈性能，最早的防彈面料其實不是化學纖維，也不是凱夫拉，人類最早的防彈衣其實是絲綢，在一戰頭開始的時候，絲綢防彈衣還真有過一陣，但很快就沒什麽卵用了。
首先絲綢防彈原理和凱夫拉材料原理是一樣的，但是絲綢會腐爛，一旦腐敗，絲綢的組織結構就會瓦解。
其次是絲綢要防彈，需要疊加多層，甚至十多層，這個經濟成本就太大了。
最後是防彈的效果並不理想，多層厚度的上等絲綢疊加之後只能防禦中遠距離的步槍彈，或者近距離的中小口徑手槍彈，對於尖頭彈沒什麽效果。
當然，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在多層絲綢後面襯一塊普通的瓷磚，這個原理就類似於在防彈衣內插一塊防彈鋼板。其實用兩本語文書夾一塊陶瓷地板，也能作為簡易的防彈材料。
其原理是利用先軟後硬再軟的原理，分散疏導子彈動能，但也這種簡易防彈結構只是一次性用品，只能用來對付普通的中小口徑彈藥，面對大口徑彈藥和機槍那就沒什麽用了。
沈雲卿這次是走運，箭簇射在了絲綢上，加上天氣寒冷穿衣較多，有幾層面料做緩沖，否則肯定是在劫難逃。尤其是胸口的一箭，如果沒有緩沖，一定會射穿肺部，造成前後貫通傷，最後肺部萎縮，鮮血湧入肺部和呼吸道，最後被自己的鮮血給溺死。
約莫數分鐘後，沈家人陸續趕到軒禾醫院，其他人等接踵而至，周雪琳泣不成聲，玥兒、龍菲淚流滿面，沈嚴良聞訊後情緒一激動，當場昏厥。
“母後，可要為雲卿做主啊。”
“放心，逆賊就是遁天入地，朕也要把他們揪出來。”
沈雲卿被刺，女帝震怒萬分，朗朗乾坤天子腳下，天下這麽大好的形勢，還有人對朝廷不滿，公然刺殺朝廷元勳，女帝現在真有些想不明白，天下不太平，老百姓要造反，天下太平了，還有人要造反，這是吃飽了撐壞了了嗎！
此時周晟也在一旁安慰高若萱，心裏七上八下怒不可遏：
“全衡，禁軍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正在搜捕當中，屬下聽說那賊人是鉆進了地下水道。要抓會很麻煩。”
“沈雲卿這些年樹敵太多，此番被刺，定是那些心懷不滿者。”
“可憐我表兄為國為民，到頭來卻落得個這麽個下場，今後還有誰敢為民請命。”高若萱泣不成聲，始終覺得沈雲卿是個大好人，可她卻不知道，沈雲卿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為老百姓請命，不要得罪權貴財閥資本勢力啊，老百姓富裕了，地主老財、豪強財閥去喝西北風啊，你革人家的財產，人家就要你的命，這是相輔相成的。
社會改革，一定有矛盾轉移和能量積累，當達到一定程度，必然就會發生碰撞和爆發。
“你放心，獨孤先生說了，你表兄命大，並未傷到要害。”
周晟安慰著，高若萱卻說：
“有一次就有下次，一次命大，難道還能天天命大。”
周晟無語，高若萱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要沈雲卿人頭的不在少數，幹掉了一波還會有下一波，這次是對沈雲卿下手，下次可能就是對沈雲卿的家眷下手，防不勝防。
約莫一刻鐘後，主治醫官宣布治療結束，女帝與沈家人前往病房探望。
沈雲卿躺在病床上右手掛著點滴，情況良好，因為失血，臉色略顯蒼白。
“驚擾了聖駕親自前來，恕臣不能行禮。”
“愛卿身系朝廷重任，朕心難安。聽聞你無性命之憂，朕就放心了。”
這時周雪琳摸著淚說：
“聽說你被歹人行刺，我等姐妹與孩子都嚇死了，娘和你爹為此驚嚇過度昏迷，送往了太醫院。”
“是嗎，要緊嗎。”
“是驚嚇過度引起的昏厥，將息調養幾日便可。”玥兒道，緊抓著沈雲卿的右手不放。
“唉……”
沈雲卿一息長嘆，目中迷茫。他很清楚，這次刺殺背後的元兇是密黨分子，自己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到密黨計劃的實施，這次在江淮的逮捕行動，密黨很可能已經察覺，為阻止朝廷對密黨組織進一步的破壞，密黨必須要出掉他。
“陛下，刺客可否抓到？”
“尚未拿貨，正在緝捕當中。”
“抓到刺客之後，請陛下不要殺害，臣還有用處。”
“這等亂臣賊子不殺留著何用。”
“殺人解決不了問題，這些刺客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背後是龐大的組織，若不把根挖出來，還會有更多的刺客。這次用的是弩，下次用的可就是槍。”
“此事愛卿就不用操心了，朕已經吩咐豹韜衛拿人審問，一定要將元兇首惡全部拿貨。”
就在女帝信誓旦旦要拿人審問的時候，董達到了。
“陛下，董達求見。”王素琴說。
“讓他進來。”
“是。”
下刻董達來到病房，臉色墨黑鐵青。女帝問：
“人都拿貨了嗎？”
“呃……都拿獲了，只是……”
“只是什麽！”女帝怒瞪鳳目厲色質問。
“都，都自裁了。”
“什麽！”
女帝大驚，沈雲卿這時說：
“意料之中的。”
但董達又說：
“共計發現了三十人，有一些還有氣，已經送到軒禾醫院施救，興許還能救活幾個。”
“那就調最好的太醫和醫官施救，快去。”
“是。”
此番行刺的刺客分兩撥，一波二十人在地下水道，一波十人躲在屋頂背後放箭。
在沈雲卿必經之路的朱雀街上撒了燒熟的黑豆，引誘馬匹在這裏停下，同時滿地的黑豆會讓人站立不穩，這也是為什麽沈雲卿會在中箭之後第一時間倒在地上，是因為腳下踩了黑豆給滑到的，同時腿上中了兩箭，肌肉痙攣和失去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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