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海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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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0章 海歸
就在焦急等待前線戰報的同時，西臺烽火燒起來的第十一天，九月十五，呂暮然率領坐船與六艘五千石船抵達孟津縣黃河港，沈雲卿帶周賦前往孟津縣黃河碼頭去接呂暮然，為他接風洗塵。
“一路海上風浪顛簸極是辛苦，來，本王敬你一杯。”
“謝郡王。”
二人飲盡杯中酒，周賦一旁給二人斟滿。呂暮然說道：
“這酒好大的勁道，之前似乎不曾喝過。”
“這是瀘州來的佳釀，最近幾年才在北方傳開，你不太喝酒，所以難得喝到這瀘州的佳釀。”
“難怪如此醇棉，早聽說瀘州的老窖享譽西南，今日品嘗果然不同凡響。”
“返程途中還算順利嗎？”
“最近幾年航路已經摸透，往返倒也順利，但遇上大風大浪難免要損失海員。路過萊州時，發現有一艘蒸汽船，聽說速度極快，不用風，還用人少，裝貨多。要是日後能用上蒸汽船，那就好了。”
“快了，今年已經下了單，明年下半年就有二十艘完成改造，等你明年返航，後年就能用上。”
“真是太好了，有了蒸汽船，時間至少縮短六七成，此去往返一趟只需四五月足可。”
風帆航海風險無處不在，疾病、事故、風浪如影隨形，隨時都能帶來人員的傷亡，船只的動力性能越先進，風浪和事故帶來的人員損失就越小，因為無需再攀登繩網和桅桿，也就避免了風吹浪打的機會。
“啟夕城的情況如何？”
“已經穩定，當地有無邊的森林，肥沃的土地，豐美的水草，江河遍布，這些年伐木開荒，建造了大量‘杜屋’，加上有工部的鋸木斷料機，現在房子比人多。屬下返航時，啟夕城的人口已經超過四十萬。”
“這麽多？包括二十三萬遷徙人丁在內，四年間能有十七萬人的增長？”
“是這樣，當地的原住民部落有賣女人的習俗，所以遷徙民眾買了不少女人生孩子。”
“哦……”
從泰德七年動第一批遷徙人口渡過白令海峽，到今年滿打滿算才四年，而第一批人渡過白令海峽抵達啟夕這個位置後，需要開荒、建造房屋，沒足夠的時間生育人口，怎麽也得等到泰德八年才懷孕，泰德九年生孩子，二十三萬人四年間無論如何也變不出十七萬個孩子出來。
按呂暮然的說法，北美地區的努爾賽人（印第安人），至少是西部沿海的努爾賽人有賣女人和女孩的習慣，其他地區還不清楚。
他們從阿拉斯加一路南下，沿途經過三個大部落，六個小部落，之後探索過程中又發現大量部落，他們至少買了三萬六千多名部落女人和女孩，而且都是買的十歲以上，二十歲出頭的年輕能生孩子的女人，然後分配給穿越途中女子病死，或者有婦之夫，買了女人之後就開始種孩子。
根據岐軍的調查，這些女人和女孩，主要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努爾賽人之間的部落沖突仇殺，俘虜的女人和女孩，這種情況戰勝部落通暢都會把女人當成戰利品，而被滅部落的男人或者殺死，或者作為奴隸，所以這些女人和女孩就成了戰勝方的商品，可以被自由買賣。
另一種情況是努爾賽人部落內部女多男少，女人的地位低下，同時生活物資匱乏養不活，所以只能賣掉換取生活必需品。
朝廷遷徙的人口都是男女一對一的配對青年，然後進行游牧、農耕、木工、泥瓦工、基礎冶金、鐵作技能的培訓，但是渡過白令海登陸阿拉斯加後南下穿越，路上難免要出現人員死亡，那些沒了女伴的男子就會被分配到努爾賽女人。
另外還有三萬薛家軍隨行分三批渡過白令海，這些軍卒和基層武官多數是未婚，或者沒帶女眷，買來的其他女人分配給岐軍軍卒。
這些努爾賽女人脫離部落之後，其實待遇要比在部落裏好的太多，在部落裏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沒地位，二是戰利品，但被岐軍買走之後，不說絕對的平等吧，至少吃穿住上面比部落裏好幾個檔次。
所以這些女人和女孩進入啟夕領地之後處的還算融洽，同時通過通婚和溝通，這些年掌握了一些當地語言，已經能夠進行簡單的溝通。
呂暮然說的四十萬人，其中就有三萬六千多人買來的女孩和女人，剩下多出來的人口多數是生育增長，另外還有一萬三千多人被大部落攻滅，尋求庇護的殘損部落人口。
岐民在抵達啟夕之後，進行了大量建設，用隨行的爆破索纏在樹幹上，一次串上十幾、幾十顆樹，進行一次性爆破，瞬間可以炸倒幾十顆樹，然後拖回營地用組裝起來的蒸汽鋸木機、斷料機，加工成長度統一的原木或者木板，然後大批量建造“杜屋”用以居住過冬。
“杜屋”是這些年朝廷向塞外和肅汝遷徙人口總結的一種房屋，不同於傳統的原木搭建的木屋子，“杜屋”的妙處就在“木”和“土”，是兩層原木夾一層夯土建造的房屋，保暖性比一般的原木小屋子強得多。
在只使用少量木柴、煤炭取暖的情況下，就能取得極好的保暖效果，從而無需大量消耗燃料供暖。比較適合塞外這種森林少，而煤炭開發和運輸跟不上的地區。
而且這種杜屋建造速度快，取材方便，周期短，只要有樹林，就能大量建造。
唯一需要準備的是木工機和鐵釘，木工機可以提高斷料速度，從而減少人工用木工鋸斷料。
岐民在啟夕建立領地之後，開始大規模的開墾開荒，大量種植小麥、水稻、土豆、玉米、紅薯，大量使用耬車、畜力收割車提高農業收割率，通過交換物資，提供農業技術，結好周邊部落，也從周邊部落交換得到一些馴鹿、火雞和其他牲畜。
此外岐軍也發現努爾賽沒有耕牛和馬匹，尤其是馬匹，努爾賽人特別喜歡馬匹。
印第安人之所以沒發展出國家形式的文明，重要的原因就是沒有四大件，一是沒有耕牛，二是沒有小麥或者稻米，三是沒有馬匹，四是沒有使用銅鐵。
耕牛、小麥、馬匹都是西方殖民者帶到的美洲，而在此之前，美洲沒有耕牛和馬匹，電影裏看到印第安人騎馬，那都是殖民者的馬匹，美洲不出產馬匹，哪怕斑馬也沒有。
在農耕時代，沒有金屬和耕牛就意味著沒有高效的農具和農業生產，沒有馬匹就沒有快速的通訊和軍事力量投送，沒有谷物就沒有穩定的社會保障，所以印第安人發展不出來國家的文明形態。
經過四年經營建設，啟夕城初具規模，岐軍在其他地區看中了另外六處土地，最遠一塊土地距離啟夕城六百多裏，最近的一百二十裏地，基本上都是部落與部落領地之間巨大的間隙地帶。
這些部落之間由於沒有道路、沒有馬匹，部落與部落領地之間的間隙其實非常大，少的一兩百裏，多的四五百裏都有，這些地區就成了岐軍跑馬圈地的領地。
由於努爾賽人沒有馬匹，都是靠徒步，所以四五百裏地已經超過個人攜帶食品補給，步行徒步的極限，除非邊走邊打獵。
因此即便兩個部落領地外圍邊界相聚四五百裏，他們之間也很少有往來。因為沒有馬匹，不能快速趕路和攜帶更多的食品補給，什麽都要靠人背著。
而個人最多也就能攜帶七八天的食品，如果是往返雙程，其實單程只有四天，四天無論如何是走不完兩百裏森林的，而且印第安人還光著腳走路，也沒有道路設施，四五百裏路就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但話說，沒有馬匹和高效畜力，難道不能制造手推車？
但問題是印第安人連輪子都不會制造，哪裏還能造出手推車，手推車也是需要木工和金屬工具的。
另外沈雲卿還在擔心一件事，岐民大量購買女人雖然不道德，但是這些女人進入啟夕城後，基本上和國內女人的待遇地位一樣，其人身和生活物質必需品都能得到保障，但沈雲卿擔心的是傳染病，確切的說是梅毒。
梅毒的病源在南美，是西班牙人在南美洲奸淫之後傳播到了全世界，但沈雲卿並不清楚北美有沒有這個病，所以遷徙人口都配有郎中、醫正和少量女醫師。在遷徙之前，沈雲卿專門就性病問題做過指示。
“你們從原住民那裏買到的女人，可做過醫學檢查？”
“都由女醫師檢查，防止有什麽不幹凈的毛病。不光做檢查，所有買來的女人暫時都會隔離兩個月，然後再查一遍。”
“這就好，世外之地各種毛病很多，一定要留意。另外，去年你們向南向西探索到了什麽地方，有地圖嗎？”
“陸路地圖尚未完成繪制，但路上向南最遠已經探索三千多裏地，向東探索最遠兩千四百多裏。”
“少這麽多！”沈雲卿意外。
“郡王有所不知，啟夕城向東部落少，而且都是森林、沼澤、山嶺，盡是無主之地，所以行軍趕路很慢。而往南的部落很多，而且平原、山嶺居多，因此趕路較為方便，所以向南探索較快。”
岐軍四年向南探索了三千多裏，向東只有兩千四百多裏，這個速度其實已經相當很快。
岐軍探索是以游牧探索為主，趕著牛羊和車輛輜重行軍，這個效率比單純的徒步探索快得多。
由於初到北美，對地形地貌、草場、河流並不熟悉，所以並不能像傳統游牧遷徙那樣，在幾個月內轉戰幾千裏上萬裏地。只有在熟悉地理、道路之後，才能進行大跨度的游牧轉場。
同時北美地區有大量的原住民部落，有的時候不讓從領地通過，就只能繞路。
此外岐軍探索都是接力探索，隨行攜帶有大量谷物輜重，用於沿途建立一些補給站和臨時據點，以便於日後在當地建立居民點和前進基地，探索的速度勢必放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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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焦急等待前線戰報的同時，西臺烽火燒起來的第十一天，九月十五，呂暮然率領坐船與六艘五千石船抵達孟津縣黃河港，沈雲卿帶周賦前往孟津縣黃河碼頭去接呂暮然，為他接風洗塵。
“一路海上風浪顛簸極是辛苦，來，本王敬你一杯。”
“謝郡王。”
二人飲盡杯中酒，周賦一旁給二人斟滿。呂暮然說道：
“這酒好大的勁道，之前似乎不曾喝過。”
“這是瀘州來的佳釀，最近幾年才在北方傳開，你不太喝酒，所以難得喝到這瀘州的佳釀。”
“難怪如此醇棉，早聽說瀘州的老窖享譽西南，今日品嘗果然不同凡響。”
“返程途中還算順利嗎？”
“最近幾年航路已經摸透，往返倒也順利，但遇上大風大浪難免要損失海員。路過萊州時，發現有一艘蒸汽船，聽說速度極快，不用風，還用人少，裝貨多。要是日後能用上蒸汽船，那就好了。”
“快了，今年已經下了單，明年下半年就有二十艘完成改造，等你明年返航，後年就能用上。”
“真是太好了，有了蒸汽船，時間至少縮短六七成，此去往返一趟只需四五月足可。”
風帆航海風險無處不在，疾病、事故、風浪如影隨形，隨時都能帶來人員的傷亡，船只的動力性能越先進，風浪和事故帶來的人員損失就越小，因為無需再攀登繩網和桅桿，也就避免了風吹浪打的機會。
“啟夕城的情況如何？”
“已經穩定，當地有無邊的森林，肥沃的土地，豐美的水草，江河遍布，這些年伐木開荒，建造了大量‘杜屋’，加上有工部的鋸木斷料機，現在房子比人多。屬下返航時，啟夕城的人口已經超過四十萬。”
“這麽多？包括二十三萬遷徙人丁在內，四年間能有十七萬人的增長？”
“是這樣，當地的原住民部落有賣女人的習俗，所以遷徙民眾買了不少女人生孩子。”
“哦……”
從泰德七年動第一批遷徙人口渡過白令海峽，到今年滿打滿算才四年，而第一批人渡過白令海峽抵達啟夕這個位置後，需要開荒、建造房屋，沒足夠的時間生育人口，怎麽也得等到泰德八年才懷孕，泰德九年生孩子，二十三萬人四年間無論如何也變不出十七萬個孩子出來。
按呂暮然的說法，北美地區的努爾賽人（印第安人），至少是西部沿海的努爾賽人有賣女人和女孩的習慣，其他地區還不清楚。
他們從阿拉斯加一路南下，沿途經過三個大部落，六個小部落，之後探索過程中又發現大量部落，他們至少買了三萬六千多名部落女人和女孩，而且都是買的十歲以上，二十歲出頭的年輕能生孩子的女人，然後分配給穿越途中女子病死，或者有婦之夫，買了女人之後就開始種孩子。
根據岐軍的調查，這些女人和女孩，主要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努爾賽人之間的部落沖突仇殺，俘虜的女人和女孩，這種情況戰勝部落通暢都會把女人當成戰利品，而被滅部落的男人或者殺死，或者作為奴隸，所以這些女人和女孩就成了戰勝方的商品，可以被自由買賣。
另一種情況是努爾賽人部落內部女多男少，女人的地位低下，同時生活物資匱乏養不活，所以只能賣掉換取生活必需品。
朝廷遷徙的人口都是男女一對一的配對青年，然後進行游牧、農耕、木工、泥瓦工、基礎冶金、鐵作技能的培訓，但是渡過白令海登陸阿拉斯加後南下穿越，路上難免要出現人員死亡，那些沒了女伴的男子就會被分配到努爾賽女人。
另外還有三萬薛家軍隨行分三批渡過白令海，這些軍卒和基層武官多數是未婚，或者沒帶女眷，買來的其他女人分配給岐軍軍卒。
這些努爾賽女人脫離部落之後，其實待遇要比在部落裏好的太多，在部落裏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沒地位，二是戰利品，但被岐軍買走之後，不說絕對的平等吧，至少吃穿住上面比部落裏好幾個檔次。
所以這些女人和女孩進入啟夕領地之後處的還算融洽，同時通過通婚和溝通，這些年掌握了一些當地語言，已經能夠進行簡單的溝通。
呂暮然說的四十萬人，其中就有三萬六千多人買來的女孩和女人，剩下多出來的人口多數是生育增長，另外還有一萬三千多人被大部落攻滅，尋求庇護的殘損部落人口。
岐民在抵達啟夕之後，進行了大量建設，用隨行的爆破索纏在樹幹上，一次串上十幾、幾十顆樹，進行一次性爆破，瞬間可以炸倒幾十顆樹，然後拖回營地用組裝起來的蒸汽鋸木機、斷料機，加工成長度統一的原木或者木板，然後大批量建造“杜屋”用以居住過冬。
“杜屋”是這些年朝廷向塞外和肅汝遷徙人口總結的一種房屋，不同於傳統的原木搭建的木屋子，“杜屋”的妙處就在“木”和“土”，是兩層原木夾一層夯土建造的房屋，保暖性比一般的原木小屋子強得多。
在只使用少量木柴、煤炭取暖的情況下，就能取得極好的保暖效果，從而無需大量消耗燃料供暖。比較適合塞外這種森林少，而煤炭開發和運輸跟不上的地區。
而且這種杜屋建造速度快，取材方便，周期短，只要有樹林，就能大量建造。
唯一需要準備的是木工機和鐵釘，木工機可以提高斷料速度，從而減少人工用木工鋸斷料。
岐民在啟夕建立領地之後，開始大規模的開墾開荒，大量種植小麥、水稻、土豆、玉米、紅薯，大量使用耬車、畜力收割車提高農業收割率，通過交換物資，提供農業技術，結好周邊部落，也從周邊部落交換得到一些馴鹿、火雞和其他牲畜。
此外岐軍也發現努爾賽沒有耕牛和馬匹，尤其是馬匹，努爾賽人特別喜歡馬匹。
印第安人之所以沒發展出國家形式的文明，重要的原因就是沒有四大件，一是沒有耕牛，二是沒有小麥或者稻米，三是沒有馬匹，四是沒有使用銅鐵。
耕牛、小麥、馬匹都是西方殖民者帶到的美洲，而在此之前，美洲沒有耕牛和馬匹，電影裏看到印第安人騎馬，那都是殖民者的馬匹，美洲不出產馬匹，哪怕斑馬也沒有。
在農耕時代，沒有金屬和耕牛就意味著沒有高效的農具和農業生產，沒有馬匹就沒有快速的通訊和軍事力量投送，沒有谷物就沒有穩定的社會保障，所以印第安人發展不出來國家的文明形態。
經過四年經營建設，啟夕城初具規模，岐軍在其他地區看中了另外六處土地，最遠一塊土地距離啟夕城六百多裏，最近的一百二十裏地，基本上都是部落與部落領地之間巨大的間隙地帶。
這些部落之間由於沒有道路、沒有馬匹，部落與部落領地之間的間隙其實非常大，少的一兩百裏，多的四五百裏都有，這些地區就成了岐軍跑馬圈地的領地。
由於努爾賽人沒有馬匹，都是靠徒步，所以四五百裏地已經超過個人攜帶食品補給，步行徒步的極限，除非邊走邊打獵。
因此即便兩個部落領地外圍邊界相聚四五百裏，他們之間也很少有往來。因為沒有馬匹，不能快速趕路和攜帶更多的食品補給，什麽都要靠人背著。
而個人最多也就能攜帶七八天的食品，如果是往返雙程，其實單程只有四天，四天無論如何是走不完兩百裏森林的，而且印第安人還光著腳走路，也沒有道路設施，四五百裏路就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但話說，沒有馬匹和高效畜力，難道不能制造手推車？
但問題是印第安人連輪子都不會制造，哪裏還能造出手推車，手推車也是需要木工和金屬工具的。
另外沈雲卿還在擔心一件事，岐民大量購買女人雖然不道德，但是這些女人進入啟夕城後，基本上和國內女人的待遇地位一樣，其人身和生活物質必需品都能得到保障，但沈雲卿擔心的是傳染病，確切的說是梅毒。
梅毒的病源在南美，是西班牙人在南美洲奸淫之後傳播到了全世界，但沈雲卿並不清楚北美有沒有這個病，所以遷徙人口都配有郎中、醫正和少量女醫師。在遷徙之前，沈雲卿專門就性病問題做過指示。
“你們從原住民那裏買到的女人，可做過醫學檢查？”
“都由女醫師檢查，防止有什麽不幹凈的毛病。不光做檢查，所有買來的女人暫時都會隔離兩個月，然後再查一遍。”
“這就好，世外之地各種毛病很多，一定要留意。另外，去年你們向南向西探索到了什麽地方，有地圖嗎？”
“陸路地圖尚未完成繪制，但路上向南最遠已經探索三千多裏地，向東探索最遠兩千四百多裏。”
“少這麽多！”沈雲卿意外。
“郡王有所不知，啟夕城向東部落少，而且都是森林、沼澤、山嶺，盡是無主之地，所以行軍趕路很慢。而往南的部落很多，而且平原、山嶺居多，因此趕路較為方便，所以向南探索較快。”
岐軍四年向南探索了三千多裏，向東只有兩千四百多裏，這個速度其實已經相當很快。
岐軍探索是以游牧探索為主，趕著牛羊和車輛輜重行軍，這個效率比單純的徒步探索快得多。
由於初到北美，對地形地貌、草場、河流並不熟悉，所以並不能像傳統游牧遷徙那樣，在幾個月內轉戰幾千裏上萬裏地。只有在熟悉地理、道路之後，才能進行大跨度的游牧轉場。
同時北美地區有大量的原住民部落，有的時候不讓從領地通過，就只能繞路。
此外岐軍探索都是接力探索，隨行攜帶有大量谷物輜重，用於沿途建立一些補給站和臨時據點，以便於日後在當地建立居民點和前進基地，探索的速度勢必放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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