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8章不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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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8章 不知死
此時沈雲卿已經等在客棧一樓，他坐著喝茶，餘志站著，臉色鐵青，僵硬如蠟。
孟曾澤帶著莊丁十多人剛從二樓下來，就看見沈雲卿坐著在喝茶，很是氣定神閑，相反縣令餘志卻畢恭畢敬的站著，臉色面如死灰。
這個時候孟曾澤隱隱感到一絲不詳，但還只是認為是周樞來給朱長青撐腰，才讓縣令餘志如此害怕，而沒想到朱長青還有另一個身份讓餘志害怕。
“朱員外好大的排場，讓孟某受寵若驚啊。”
“呵呵……不敢，孟莊主，或者說，還是叫你劉開來的好呢。”
“孟某這就不明白了，朱員外為何總要認定孟某就是劉開來，難道魏王殿下來了，就能顛倒黑白嗎？”
這是縣令餘志突然呵斥道：
“孟曾澤，如今死到臨頭，還不知罪，可知道……”
不等餘志說完，沈雲卿擡手打斷他說：
“欸，餘縣令不必如此動怒，孟莊主既然不知死，可以繼續讓他執迷不悟，我有的是時間。”
“是。”
餘志的態度讓孟曾澤感到不安，他很清楚，蘇家滅門案並沒有留下什麽痕跡，一把大火燒的精光，什麽也留不下，而且朝廷也不可能在七八天之內就查出什麽名堂，因此即便魏王要強出頭，也不可能有絕對的把握。
但現在朱長青和餘志的態度，卻不像是沒有把握，而是有絕對把握置他於死地，想到這裏，孟曾澤突然心口狂跳，頓時後退半步飛快說：
“你究竟是何人！”
“孟莊主這個問題問得好，我是什麽人。”說著，沈雲卿從腰間槍套內抽出一支轉輪手槍擺在桌上說：“知道這是什麽嗎。”
“何意！”
“看樣子孟莊主見過這種槍，甚至把玩過，是嘛。”
“你，你是朝廷的人！”
“不錯，我是朝廷的人，不過孟莊主猜的還不對，確切的說，本王是皇家的。”
“本王，皇家！你，你是魏王！不，這不可能！”
“本王自然不是魏王，但本王的封地孟莊主應該知道，就在江淮道海通治下，海郡王便是本王。”
“什麽，你，你就是財王沈雲卿！”
“怎麽，不像嗎！”
孟曾澤連忙再退兩步，身邊護衛刀劍齊出，但同時槍栓聲此起彼伏，槍口齊齊對準孟曾澤以及他的莊丁。
“孟莊主，本王知道這安陽客棧是你的據點，在安陽客棧下，可能還有密道，但是本王還是要奉勸你一句，識相點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徒增傷亡，朝廷的火器不是你手中那十幾把刀劍所能敵擋。”
“你，你有什麽證據證明老夫就是劉開來。”
“事到如今，孟莊主還想蒙混過關，本王當然沒有證據證明你孟莊主就是劉開來，但是有證據證明你孟莊主，就是這齊州、淄州、萊州黃金案的幕後主使，你孟莊主下令殺害了魏肱、吳冬等豹韜衛，僅此兩項罪名，哪兒一條戴在你孟莊主頭上，都是個死罪，何需要證明你就是劉開來。”
“那蘇家姐妹是你故意安排的。”
“當然不是，純屬意外幫了本王一個大忙，穩住了孟莊主，否則孟莊主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開始撤離人馬遁去蹤跡逍遙法外。”
“你是怎麽查到老夫的頭上？”
“本王原本在齊州調查，並未發現太河鄉，想來孟莊主也應該自以為提前下手，魏肱沒能把消息傳遞給朝廷。可惜呀，在殺死魏肱等人之際，魏肱將密函藏進了水池中，後被本王發現，這才知道金礦就在太河鄉。
但本王到了太河鄉後，起初並沒有懷疑到孟莊主的頭上，是孟莊主自己太過完美。有的時候，太過完美反而顯得太假。
魏肱率人秘密遷入太河鄉，卻能被完全跟蹤，並被無聲無息滅口，在這小小太河鄉，能讓豹韜衛栽了跟頭，勢必是地方上的大勢力。而你孟莊主偽裝的極為隱秘，本王期初並未懷疑，但是第一次做客孟家莊時，孟典身上帶有的火藥味兒，卻引起了本王的懷疑。”
“火藥？”
“正是。民間能夠弄到的火藥，只可能是黑火藥，而孟典身上的火藥味，卻是朝廷的軍用火藥，民間禁絕持有，所以孟典身上的氣味是軍用火藥，而軍用火藥只能來自朝廷的槍支，魏肱、吳冬失蹤的那幾十支槍和彈藥，很可能就在你孟家莊，孟典打的就是岐軍的槍支。”
“你僅憑氣味如何能斷定火藥不同，為何老夫聞不出來。”
“那是自然，因為朝廷的軍用火藥是本王配的，也由本王提供生產制造，本王非常清楚軍用火藥與黑火藥的不同。所以僅憑這一點，就能推斷孟家莊的可疑之處。
同時蘇家姐妹的的行刺，也讓本王發現了孟莊主的另一個疑點。就是您孟大善人平日人畜無害積德行善，卻要隨行攜帶火槍自衛，而且還是去地痞惡霸趙世海家中吃飯，這一點與孟莊主的為人大相徑庭。
而最近幾天，趙世海、客棧掌櫃、小二的接連反水，也說明你孟莊主在背後控制著一個巨大網絡，甚至包括官府中人，您說您不是魏肱案、金礦案的幕後始作俑者，這恐怕真沒天理了。
孟莊主，您自己說說是不是。”
“你，你果然厲害。”孟曾澤氣的發抖，情緒不免有些失控：“民間都說財王沈雲卿如何如何厲害，老夫還不信，看來果真是低估了你。”
“彼此彼此，相比孟莊主的手段，才讓本王刮目相看。”
“那你現在想怎樣！”
“本王想跟孟莊主單獨談談！”
“既已將我圍住，還有什麽可談的。”
“本王知道，孟莊主在蘇家滅門案，齊州魏肱案，太河鄉萊州金礦案之外，還有一些能讓本王感興趣的東西，而且孟莊主不覺得奇怪嗎，她蘇家姐妹一個弱女子，憑什麽短短幾個月內，確切的說，是在十月低得知了你孟大善人的準確地址，你就不覺得奇怪。”
“你到低想說什麽？”
“有些話，還是我們私下裏談的比較好。現在，孟莊主請吧。”
“去哪裏。”
“去縣城大牢。”
“呵哈哈……”
孟曾澤大笑，這倒是提醒了沈雲卿，他突然拿起桌上的轉輪槍說：
“還請孟莊主愛惜生命，這轉轉輪槍可比孟莊主的燧發槍精準的多，孟莊主如果想服毒的話，本王隨時可以廢掉孟莊主的兩只手，來人，給本王搜。”
“是！”
不等孟曾澤動手，護兵撲上前去將其摁住，搜查之下果然發現一個瓷瓶，裏面是砒霜制成的液體，清代俗稱鶴頂紅。
“孟莊主，本王清楚知道你們的規矩，你是這河南道山東地皮上最大的頭目，所以按你們的規矩，是不能落到朝廷手中的，所以身上隨時帶著毒藥，以便於被朝廷抓捕後服毒自盡。”
“你們，你們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這就不用孟莊主你操心了。來人，解除武裝，戴上鐐銬全部押走。”
“是！”
其實沈雲卿並不知道密黨高級頭目有被捕後服毒自殺這個規定，但是孟曾澤哈哈一笑，倒是提醒了沈雲卿，按這個節奏和情景，多半是服毒自殺之前的征兆，所以當機立斷用槍指著孟曾澤右手，如果做出掏的動作，即刻開槍將其擊傷。
果不其然，讓人從他身上搜出了一瓶液體砒霜，如果忽略了剛才哈哈大笑這個征兆，孟曾澤這個時候肯定已經服毒自殺。
不過砒霜這種東西的致死速度沒有電影裏那麽快的誇張，搶救及時還是可以救下一命的，而且對付孟曾澤這種死硬分子，拒不接受救治，其實有一個非常好的措施，就是催吐，但是你要讓他主動吐出來，也不現實。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立馬拖到茅廁內，把他的頭摁進糞便裏，他馬上就吐，而且吐得幹幹凈凈，絕對立竿見影，然後立即灌蛋清洗胃，就能保命。
解除孟家莊丁武裝，沈雲卿遂即讓人將安陽客棧兩百步外的一百人調來客棧進行搜查，查找有無密道，並封鎖安陽客棧，暫時禁止任何人的進出。
同時派人前去將趙家父子與客棧的小二、掌櫃一並抓獲，押往縣衙。這兩撥人不能關在一起，因為目前還不清楚趙家父子、客棧掌櫃、小二和孟曾澤是什麽隸屬關系，相互之間是什麽關系，有沒有共線和其他情況。
晨昏之前，孟曾澤及李教頭等一行十五人押到縣牢，周樞護軍已經提前接管大牢，將人犯集中關押在其他囚室。
這些年經濟繁榮，民間的犯罪率急速下降，加之朝廷幾次大赦，實行寬松治理，消減不合理法律和罪名，地方大牢裏其實沒有太多囚犯，現在就是要找囚犯都很困難。
地方上關在牢房裏的囚徒，大都是一些游手好閑小偷小摸的無業人員，都是死不改悔，抓了放，放了爪的這幫子家夥。因此淄川縣大牢裏的空地多的就是。
沈雲卿清理了提審室，將孟曾澤押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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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沈雲卿已經等在客棧一樓，他坐著喝茶，餘志站著，臉色鐵青，僵硬如蠟。
孟曾澤帶著莊丁十多人剛從二樓下來，就看見沈雲卿坐著在喝茶，很是氣定神閑，相反縣令餘志卻畢恭畢敬的站著，臉色面如死灰。
這個時候孟曾澤隱隱感到一絲不詳，但還只是認為是周樞來給朱長青撐腰，才讓縣令餘志如此害怕，而沒想到朱長青還有另一個身份讓餘志害怕。
“朱員外好大的排場，讓孟某受寵若驚啊。”
“呵呵……不敢，孟莊主，或者說，還是叫你劉開來的好呢。”
“孟某這就不明白了，朱員外為何總要認定孟某就是劉開來，難道魏王殿下來了，就能顛倒黑白嗎？”
這是縣令餘志突然呵斥道：
“孟曾澤，如今死到臨頭，還不知罪，可知道……”
不等餘志說完，沈雲卿擡手打斷他說：
“欸，餘縣令不必如此動怒，孟莊主既然不知死，可以繼續讓他執迷不悟，我有的是時間。”
“是。”
餘志的態度讓孟曾澤感到不安，他很清楚，蘇家滅門案並沒有留下什麽痕跡，一把大火燒的精光，什麽也留不下，而且朝廷也不可能在七八天之內就查出什麽名堂，因此即便魏王要強出頭，也不可能有絕對的把握。
但現在朱長青和餘志的態度，卻不像是沒有把握，而是有絕對把握置他於死地，想到這裏，孟曾澤突然心口狂跳，頓時後退半步飛快說：
“你究竟是何人！”
“孟莊主這個問題問得好，我是什麽人。”說著，沈雲卿從腰間槍套內抽出一支轉輪手槍擺在桌上說：“知道這是什麽嗎。”
“何意！”
“看樣子孟莊主見過這種槍，甚至把玩過，是嘛。”
“你，你是朝廷的人！”
“不錯，我是朝廷的人，不過孟莊主猜的還不對，確切的說，本王是皇家的。”
“本王，皇家！你，你是魏王！不，這不可能！”
“本王自然不是魏王，但本王的封地孟莊主應該知道，就在江淮道海通治下，海郡王便是本王。”
“什麽，你，你就是財王沈雲卿！”
“怎麽，不像嗎！”
孟曾澤連忙再退兩步，身邊護衛刀劍齊出，但同時槍栓聲此起彼伏，槍口齊齊對準孟曾澤以及他的莊丁。
“孟莊主，本王知道這安陽客棧是你的據點，在安陽客棧下，可能還有密道，但是本王還是要奉勸你一句，識相點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徒增傷亡，朝廷的火器不是你手中那十幾把刀劍所能敵擋。”
“你，你有什麽證據證明老夫就是劉開來。”
“事到如今，孟莊主還想蒙混過關，本王當然沒有證據證明你孟莊主就是劉開來，但是有證據證明你孟莊主，就是這齊州、淄州、萊州黃金案的幕後主使，你孟莊主下令殺害了魏肱、吳冬等豹韜衛，僅此兩項罪名，哪兒一條戴在你孟莊主頭上，都是個死罪，何需要證明你就是劉開來。”
“那蘇家姐妹是你故意安排的。”
“當然不是，純屬意外幫了本王一個大忙，穩住了孟莊主，否則孟莊主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開始撤離人馬遁去蹤跡逍遙法外。”
“你是怎麽查到老夫的頭上？”
“本王原本在齊州調查，並未發現太河鄉，想來孟莊主也應該自以為提前下手，魏肱沒能把消息傳遞給朝廷。可惜呀，在殺死魏肱等人之際，魏肱將密函藏進了水池中，後被本王發現，這才知道金礦就在太河鄉。
但本王到了太河鄉後，起初並沒有懷疑到孟莊主的頭上，是孟莊主自己太過完美。有的時候，太過完美反而顯得太假。
魏肱率人秘密遷入太河鄉，卻能被完全跟蹤，並被無聲無息滅口，在這小小太河鄉，能讓豹韜衛栽了跟頭，勢必是地方上的大勢力。而你孟莊主偽裝的極為隱秘，本王期初並未懷疑，但是第一次做客孟家莊時，孟典身上帶有的火藥味兒，卻引起了本王的懷疑。”
“火藥？”
“正是。民間能夠弄到的火藥，只可能是黑火藥，而孟典身上的火藥味，卻是朝廷的軍用火藥，民間禁絕持有，所以孟典身上的氣味是軍用火藥，而軍用火藥只能來自朝廷的槍支，魏肱、吳冬失蹤的那幾十支槍和彈藥，很可能就在你孟家莊，孟典打的就是岐軍的槍支。”
“你僅憑氣味如何能斷定火藥不同，為何老夫聞不出來。”
“那是自然，因為朝廷的軍用火藥是本王配的，也由本王提供生產制造，本王非常清楚軍用火藥與黑火藥的不同。所以僅憑這一點，就能推斷孟家莊的可疑之處。
同時蘇家姐妹的的行刺，也讓本王發現了孟莊主的另一個疑點。就是您孟大善人平日人畜無害積德行善，卻要隨行攜帶火槍自衛，而且還是去地痞惡霸趙世海家中吃飯，這一點與孟莊主的為人大相徑庭。
而最近幾天，趙世海、客棧掌櫃、小二的接連反水，也說明你孟莊主在背後控制著一個巨大網絡，甚至包括官府中人，您說您不是魏肱案、金礦案的幕後始作俑者，這恐怕真沒天理了。
孟莊主，您自己說說是不是。”
“你，你果然厲害。”孟曾澤氣的發抖，情緒不免有些失控：“民間都說財王沈雲卿如何如何厲害，老夫還不信，看來果真是低估了你。”
“彼此彼此，相比孟莊主的手段，才讓本王刮目相看。”
“那你現在想怎樣！”
“本王想跟孟莊主單獨談談！”
“既已將我圍住，還有什麽可談的。”
“本王知道，孟莊主在蘇家滅門案，齊州魏肱案，太河鄉萊州金礦案之外，還有一些能讓本王感興趣的東西，而且孟莊主不覺得奇怪嗎，她蘇家姐妹一個弱女子，憑什麽短短幾個月內，確切的說，是在十月低得知了你孟大善人的準確地址，你就不覺得奇怪。”
“你到低想說什麽？”
“有些話，還是我們私下裏談的比較好。現在，孟莊主請吧。”
“去哪裏。”
“去縣城大牢。”
“呵哈哈……”
孟曾澤大笑，這倒是提醒了沈雲卿，他突然拿起桌上的轉輪槍說：
“還請孟莊主愛惜生命，這轉轉輪槍可比孟莊主的燧發槍精準的多，孟莊主如果想服毒的話，本王隨時可以廢掉孟莊主的兩只手，來人，給本王搜。”
“是！”
不等孟曾澤動手，護兵撲上前去將其摁住，搜查之下果然發現一個瓷瓶，裏面是砒霜制成的液體，清代俗稱鶴頂紅。
“孟莊主，本王清楚知道你們的規矩，你是這河南道山東地皮上最大的頭目，所以按你們的規矩，是不能落到朝廷手中的，所以身上隨時帶著毒藥，以便於被朝廷抓捕後服毒自盡。”
“你們，你們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這就不用孟莊主你操心了。來人，解除武裝，戴上鐐銬全部押走。”
“是！”
其實沈雲卿並不知道密黨高級頭目有被捕後服毒自殺這個規定，但是孟曾澤哈哈一笑，倒是提醒了沈雲卿，按這個節奏和情景，多半是服毒自殺之前的征兆，所以當機立斷用槍指著孟曾澤右手，如果做出掏的動作，即刻開槍將其擊傷。
果不其然，讓人從他身上搜出了一瓶液體砒霜，如果忽略了剛才哈哈大笑這個征兆，孟曾澤這個時候肯定已經服毒自殺。
不過砒霜這種東西的致死速度沒有電影裏那麽快的誇張，搶救及時還是可以救下一命的，而且對付孟曾澤這種死硬分子，拒不接受救治，其實有一個非常好的措施，就是催吐，但是你要讓他主動吐出來，也不現實。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立馬拖到茅廁內，把他的頭摁進糞便裏，他馬上就吐，而且吐得幹幹凈凈，絕對立竿見影，然後立即灌蛋清洗胃，就能保命。
解除孟家莊丁武裝，沈雲卿遂即讓人將安陽客棧兩百步外的一百人調來客棧進行搜查，查找有無密道，並封鎖安陽客棧，暫時禁止任何人的進出。
同時派人前去將趙家父子與客棧的小二、掌櫃一並抓獲，押往縣衙。這兩撥人不能關在一起，因為目前還不清楚趙家父子、客棧掌櫃、小二和孟曾澤是什麽隸屬關系，相互之間是什麽關系，有沒有共線和其他情況。
晨昏之前，孟曾澤及李教頭等一行十五人押到縣牢，周樞護軍已經提前接管大牢，將人犯集中關押在其他囚室。
這些年經濟繁榮，民間的犯罪率急速下降，加之朝廷幾次大赦，實行寬松治理，消減不合理法律和罪名，地方大牢裏其實沒有太多囚犯，現在就是要找囚犯都很困難。
地方上關在牢房裏的囚徒，大都是一些游手好閑小偷小摸的無業人員，都是死不改悔，抓了放，放了爪的這幫子家夥。因此淄川縣大牢裏的空地多的就是。
沈雲卿清理了提審室，將孟曾澤押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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