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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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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宋的老狗賊!≌飧隼瞎吩簦居然挖我墻角……”周師長在家裏來回踱步,嘴裏罵罵咧咧。

“等我下次見到他,你看我不跟他打一架。”

“居然跟我來陰的。”

“還讓首長來做我工作。”

……

周師長吹胡子瞪眼睛,氣得胸膛不斷起起伏伏。

姚平瑯在旁邊嘆了一口氣,“現在木已成舟,調令都下來了,你說那麽多有什麽用。”

周師長高聲道:“我不答應啊

“你不答應有什麽用?”

“人家就挖你墻角成功了。”

“小姜,你家齊珩要調去山城某部任團長了。”

姜雙玲詫異地看著宋大嫂,“什麽?!”

“你還不知道吧,恭喜啦,我也是剛聽我家男人說的。”

姜雙玲聽了這個消息後驚疑不定,她是不清楚齊珩的調任,也不知道從宋大嫂這聽到的消息是真是假,齊珩這狗男人連人都沒回來呢。

已經走了三個多月了。

姜雙玲覺得自己已經快忘記這狗男人的模樣了,記不清他的眼睛,也記不清他的鼻梁嘴唇,家裏的小豬崽現在越長越像她了……

姜雙玲“哼”了一聲,要是再多等幾個月,她都能忘記自己已婚的事實。

果然時間是治愈一切也是忘記一切的良藥。

從最開始的灼灼想念,到後來的麻木,再到現在的不痛不癢,沒有這個男人在身邊,日子還不是照樣快快樂樂的過下去。

“也就最開始的時候會想想,現在我一點都不想他。”人不回來更好,她獨占一個大床,這會兒夏天也免得湊在一起熱乎。

心裏這麽想著的時候,姜雙玲急匆匆地往家裏趕過去。

七月盛夏,蟬鳴蛙噪,踏過路邊的野草時偶有蟋蟀跳出來,雖然太陽不大,但是午後的風仍是燙熱的,裹挾著熱浪的風吹起姜雙玲淺藍色的裙擺。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頭頂一片白雲遮擋住了陽光,天地間仿佛頓時陰了下來,不遠處的天空是遙遠的湛藍,驟然的光影變化使得眼前一陣發暈。

姜雙玲閉了閉眼睛,習慣性地向前走,在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見了湛藍天空下的一道挺拔身影。

那人站在院子門口,一身肅穆的軍裝,身體站得筆直,帽檐底下的輪廓清俊如舊。

頭頂的白雲在這時飄了過去,陽光瞬間潑灑而下,四周的場景重新亮了起來,院子門前立著的人也好似發著光一樣,令人無法忽視。

姜雙玲直直地看著他,心跳在一瞬間的加速後卻又奇妙的歸於平靜,耳邊亂哄哄的,仿佛能聽到老遠傳來的蟬鳴聲,她的喉嚨裏像是堵著什麽東西,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原本急著趕回家的步伐在這時反而放慢了下來,身體輕飄飄地向著既定的地方而去。

站在那的男人似有所覺,偏過頭來看她。

姜雙玲的眼睛裏有些燙熱,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步伐突然變得格外輕快,走到男人的身邊,“餵,齊珩,你站門口做什麽?近鄉情更怯?不敢進去?”

沒等到對方的回答,下一秒她就被卷進了一個炙熱的懷抱。

在這樣午後的陽光底下,明明應該很熱的,應該把身旁那個巨大的火爐給推開,然而此時的姜雙玲卻好像不知道什麽叫做燥熱,不受控制地環住了男人的腰。

透過布料感受到彼此的體溫,他們的距離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能感知到對方呼吸時胸腔的起伏,聽到那胸膛底下勃勃跳動的心跳聲。

擁抱的時候彼此的氣息交融在一起,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氣息連帶著熟悉的感情在這一瞬間宛如海嘯爆發,鋪天蓋地地將人卷進一場風暴中去。

原本以為已經忘記了的東西,其實什麽都沒忘。

姜雙玲閉著眼睛將額頭壓在對方的胸膛上,不然他看見自己通紅的眼睛,午後的風吹揚起她鬢角的發絲,對方的手掌輕輕地拂過她身後的脊骨。

身體裏騰湧而起的情緒還未能平覆,姜雙玲只想緊緊地抱住眼前的人,卻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促狹的女聲:“小別勝新婚啊?在家門口就摟摟抱抱了。”

是隔壁的王雪姝,懷裏還抱著俊生。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俊生啊,媽媽教你一個道理,非禮勿視哦,看見這樣的場面,首先咱們要閉上眼睛,然後說‘打擾了,你們繼續吧。’”

姜雙玲:“……”

隔壁老王就是熄滅火山噴發的最佳滅火器。

她從齊珩的懷裏擡起頭,瞪向某個滅火器,“俊生他媽媽,有你這麽教孩子的嗎?”

王雪姝嘖嘖一聲,“我這麽教難道不對嗎?”

姜雙玲:“都說言傳身教,你想想自己做了什麽,你又對著孩子說了什麽,俊生媽媽你就沒有做到言行合一。”

王雪姝被噎了一下,“……”

小姜的嘴皮子還真利索。

姜雙玲拉了下身邊的男人,“走,咱們進去吧。”

她吸了一口氣,低著頭,努力忽略掉眼睛裏的燙熱,覺得這是陽光太刺眼曬出來的,她抓著身邊人的手腕,男人一句話也沒說,但是他的手掌心滾燙異常,那帶著厚繭子的手牢牢地回握住她。

兩人穿過院子,走進屋裏,屋裏的趙穎華見到兩人,立刻欣喜道:“小五回來啦?!”

姜雙玲松開男人的手,快步走進房間,“我有點事回屋子裏。”

趙穎華給自家小兒子使了個眼色,“回來了?夫妻倆好好說會兒話。”

齊珩摘下帽子,沖著自己的母親點了點頭,跟在女人的背後走進房間。

趙穎華:“……”

趙穎華就覺得有些別扭,兒子走了三個多月,現在初回來總讓她覺得怪怪的,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但是仔細想想……他以前好像也就是這樣。

姜雙玲把房間門推上去的時候,轉過身,身體裏的情緒這才再也控住不住了,滾燙的眼淚爭先恐後地擠在眼角,她唾棄自己實在是太沒出息了,竟然哭了。

這一定是一孕傻三年的效果。

生了孩子之後越來越情緒化。

齊珩的手按在門上,他將房間門輕輕地關上,走到了姜雙玲的身旁,重新將眼前的女人抱在懷裏,低著頭輕柔地吻上了她的眼角。

細碎的吻不斷地落在臉上,明明已經克制住了的眼淚卻跟壞了開關的水龍頭似的不斷往下掉落水珠,姜雙玲有些自暴自棄地抱住對方的脖頸,回吻住對方的嘴唇。

她仿佛發洩一般用力在那清涼柔軟的唇瓣上咬了一下,而後毫不留情地將人推開,低著頭,故意把臉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揩在他的衣服上。

流過眼淚的眼睛就好像雨洗過後的晴空,她睜大水潤的杏眸看著眼前的人,男人的五官俊美,氣質冷硬,回來後沒聽他說過幾句話,整個人似乎比離開的時候更成熟了許多,人瘦了,也稍微黑了點。

被對方摟在懷裏的時候,那鋪天蓋地噴湧而來的男性氣息仿佛要將她給淹沒。

“你好臭啊,一身汗臭味,你洗澡去吧。”姜雙玲嘴上嫌棄道,催促他去洗澡。

齊珩點了下頭,低沈地“嗯”了一聲。

姜雙玲其實知道這偶像包袱三噸重的狗男人回來見她的時候肯定刮了胡子偷偷洗了澡換了幹凈清爽的衣服,根本就沒有什麽臭味,也不需要洗澡。

但她這會兒就不知道該怎麽跟他相處,只能催促他去幹點事情降降火。

齊珩將她圈入懷裏,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下,眼神繾綣地看了她一眼後,老老實實抱著衣服去洗了個澡。

姜雙玲在廚房裏聽見隔壁的水聲之後,才突然有一種對方回來了的真實感。

不是在夢裏,對方真的回來了。

齊珩穿著一套幹凈的白襯衫出來,正好是去年姜雙玲給他做的那一套。

雪白的襯衫包裹著男人的身體,結實飽滿的肌肉將衣服撐起出好看的形狀,肌理分明的肌肉在雪白的布料下隱隱透出輪廓,寬厚的肩膀,細瘦雪白的腰身收歸在皮帶之下,底下的兩條長腿……

姜雙玲咽了下口水,心跳不聽使喚的加速,覺得自己好像找回了點心動的感覺。

她輕咳了一聲,“餵,帶你去看孩子吧,小暉暉剛才還睡著,現在醒過來了,咱家小崽子不僅會翻身,他現在還會坐起來了……”

姜雙玲帶著齊珩去看竹床上的小崽子。

小家夥還是姜雙玲之前給他裝扮而成的哪咤造型,見到媽媽的時候,咿咿呀呀地流著口水叫喚起來,姜雙玲坐在竹床邊上,將他抱在懷裏。

“你走了幾個月,會不會已經忘了怎麽抱孩子?”

齊珩搖頭,他將小崽子從姜雙玲的懷裏接過,按住他的小屁股,將他抱在了懷裏。

小崽子嘻嘻笑著,小腦袋栽在親爸的懷裏,很快就用積攢的一坨口水將爸爸胸膛上的白襯衫浸濕了一塊。

“啊啊啊咿呀?!”

姜雙玲看著那可恥的濕潤,不由得笑了,心想你這個澡洗了也是白洗。

崽崽再接再厲,給爸爸一泡童子尿。

這可是小哪咤的童子尿呢。

驅邪鎮宅。

迎接親爸回家。

齊珩有模有樣地抱著懷裏,小崽子在他的懷裏也不哭不鬧,姜雙玲扯了下小家夥的混天綾,站起來,“你都多久沒陪著孩子了,咱家的小灰灰都快忘記爸爸了,你在這陪著他,直到——”

直到收獲崽崽的驅邪鎮宅童子尿。

“反正你陪著他,我去廚房給你做些吃的,你回來還沒吃吧?”

齊珩點了下頭。

姜雙玲把父子兩個留在這裏,走出房門去廚房,她正要煮飯的時候,卻楞了一下,不知道該煮多少好。

臭飯缸好久不在家吃飯了。

姜雙玲一邊淘米一邊傻笑,真好,他回來了。

“給飯桶多加幾杯大米。”

姜雙玲煮了比齊珩在家時更多的米飯,想著今天人回家,家裏怎麽都得慶祝一下,只是這會兒沒時間去多做準備,炒幾個小菜先讓他填飽肚子再說,等到夜裏孩子們回來,再做一頓大餐。

很快姜雙玲做好了四菜一湯,把人叫出來吃飯。

小豬仔被趙穎華抱在懷裏哄睡覺,飯桌上就坐著姜雙玲與齊珩兩個人。

齊珩拿著筷子埋頭扒飯,手上嘴上的速度飛快,姜雙玲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心裏頓時滿足極了。

她的雲養豬終於結束了,重新在現實裏養,不想只在夢裏看見他。

看他吃飯,真是有一種養豬的成就感。

對方埋頭吃飯,回來後都沒說幾句話,怎麽說呢,似乎又回到了初見那會兒的感覺。

姜雙玲覺得自己清冷話少的禁欲軍官又回來了,對方離開了一段日子,他們之間好像是有了點陌生距離感。

她揉了下自己的臉頰,眉眼帶笑,輕輕地叫喚他的名字:“齊珩。”

原本還在扒飯的男人停下來筷子,俊眉一挑,淡淡道:“叫哥。”

姜雙玲:“……”

很好,陌生距離感沒了,怎麽也回不到過去了,已經不是那個清冷話少沈默寡言的高嶺之花禁欲軍官。

姜雙玲嘆了一口氣,“不叫,要不起,三分。”

齊珩:“……?”

“姜妹,你能要哥哥,不收錢。”

姜雙玲:“……哥。”

她原本想說些什麽,卻又低著頭笑了一下,“哥,你終於回來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姜妹真的很想你。

傍晚齊越和姜澈兩孩子背著小書包從學校裏回來了。

齊越滿頭大汗大大咧咧的跑進屋子,小書包被他背得哐當哐當,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爸已經回來了,現在回家的第一句話就是:“媽媽媽媽……我好餓我好餓我真的好餓好餓……”

跟在後面一起進來的姜澈同樣喘著氣,汗水順著鬢角往下落,倆賊孩子也不知道往哪裏野了去,許是跟著牛家棟一起追追打打跑回家。

“阿姐,我也好餓好餓好餓……”

姜雙玲聽見這倆小崽子喊餓,嘴裏跟著說:“餓餓餓,曲項向天歌,肚皮餓扁扁,問媽要餅吃。”

這兩小崽子的胃口也是越來越大了,一回到家就喊餓要吃的,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照樣還能吃。

“阿姐,你聽我肚子咕嚕嚕叫了。”

“媽,我肚皮癟了。”

“真的有餅吃嗎?”

“媽先來個雞蛋餅。”

……

這些個小破崽子還會點菜了,姜雙玲在兩個小崽子的屁股上拍了下,“猴孩子快把你們頭上的汗給揩一揩吧,一個個的,跟個泥猴似的。”

齊越:“我才不是猴孩子,牛家棟才是猴。”

姜澈:“就算是猴餓了。”

“等著啊,給你們去做雞蛋餅。”

“那我先去看小外甥,小暉暉舅舅回來啦!

“弟弟弟弟,是我弟弟,來叫哥叫哥哥!!”

姜雙玲站在原地,叉腰看著倆熊孩子跑走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心想你們等會兒會見到一個大驚喜。

倆小崽子跑到房間裏去找弟弟(外甥),可惜還沒見到紅肚兜小崽子之前,先見到了另一個高大的身影。

姜澈:“!

齊越:“!…“職鄭浚浚。

“爸,你回來了!!”

“姐夫。”

一人一個大腿抱了上去,齊珩讓自己的母親抱著齊暉,將腿上的兩個小崽子抱了起來。

兩孩子哇哇哇叫著被舉高高,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體驗到這種高度了,真帶勁兒,齊越小同志如今的野望就是要長得比爸爸還要高。

“爸爸?!”齊越在親爸的懷裏抖了下腿,掙紮著要下去,“爸爸,你放我下來。”

齊珩把這小家夥放下來。

齊越興奮地跑出去,嘴裏大聲的嚷嚷道:“媽媽媽媽媽媽媽媽……爸爸回來了?!

“爸爸回來了!

廚房裏準備攤煎餅的姜雙玲失笑:“你爸爸早就回來了,媽比你先知道。”

不用這些小崽子們提醒。

姜澈也跟著跑了進來,歪著頭,提醒道:“阿姐,姐夫回來了哦。”

姜雙玲笑笑,回應這兩個小家夥:“知道了知道了,知道咱們家的齊珩同志回來了。”

齊越好奇道:“這算是好事嗎?”

姜雙玲:“……算吧。”

“那今天晚上是不是有好吃的?!

姜雙玲隨口答道:“有吧。”

“那我不吃雞蛋餅了。”

“我要餓著肚子等晚上吃飯……”

“媽媽有肉吧?”

“有回鍋肉呢。”

“那不要雞蛋餅了。”

“家裏殺雞嗎?”

“我來幫爸爸殺雞!

……

姜雙玲:“……”你們可真是倆小機靈鬼。

“雞沒有,來不及殺雞了,有豬肉還有排骨,給你們做糖醋排骨。”

雖然聽說沒有殺雞,但兩個小崽子仍然開心地歡呼了一聲。

“雞蛋餅也做,老實給我吃了。”

姜澈和齊越勾肩搭背了下,崽崽們竊竊私語:“爸爸回來了給爸爸吃。”

“我要吃糖醋排骨。”

姜雙玲:“……”

看來大家都很信任齊珩同志的胃啊,只是可惜,齊同志剛回來的時候已經吃了一頓加餐了,估計晚上的戰鬥能力不會很強。

但是為了慶祝,家裏還是要做一頓大餐。

“你們兩個小崽子既然來了,就幫忙洗菜折菜,叫你爸來切菜。”

“準備好了我來炒菜,現在給你們做煎餅。”

“媽,還做煎餅啊?那我還是吃一點吧。”齊越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五臟廟空空如也,實在是餓的厲害,不吃點東西似乎不太行,可能撐不到晚上吃飯了。

他覺得自己可以少吃一點雞蛋餅。

“能不能放點肉餡呢?”

……

姜雙玲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最開始煎的雞蛋餅變成了雞蛋卷,一起成了今天晚上的菜色。

一家六口人熱熱鬧鬧地坐在飯桌前,姜雙玲還把三四月那會兒釀出來的桃花酒給翻了出來,給倒出來當飲料,當然,小崽子們不能喝酒,她也不能喝。

倆小崽子給泡了蜂蜜桂花水。

他們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晚飯,姜雙玲原本以為這麽一大桌子菜,家裏人估計是吃不完的,然而……

幾個飯缸飯桶加起來的效應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加一,絞飯機的能力妥妥的,下午吃了頓的齊珩,晚上果斷的還能吃,還能吃很多。

……

姜雙玲看著懷裏的飯桶預備役,突然開始擔憂,她倒不是擔心做菜辛苦,因為有人幫著洗菜切菜,她炒菜的功夫很快,就是……

以前總跟那群吃飯只吃幾十克米飯的女孩子混在一起的姜雙玲,實在是覺得這些絞飯機非常壯觀。

她以後會更加習慣的。

家裏養的是超能豬。

養起來也比較有成就感。

吃完了飯,姜雙玲抱著孩子餵了奶,一家人聽著收音機消食,姜澈和齊越嘰裏咕嚕的冒泡說著在學校裏發生的事情,他們倆的聲音偶爾會蓋住收音機裏嘹亮的播音員聲響。

等收音機裏放音樂的時候,齊越和姜澈跟著嚎幾聲,就連姜雙玲懷裏的小崽子,聽見親哥的歌聲,小嘴兒一松,飯桶也不當了,跟著一起“啊啊啊嗯嗯”的叫幾聲。

姜雙玲:“……”

姜雙玲覺得這小崽子可能有當音樂家的夢想,只是奈何親爸沒能給他音樂天賦。

不過……也不一定,姜雙玲瞥了眼齊珩的手,這手從表面看起來,還挺像一雙適合彈鋼琴的手。

只不過對方吹口琴都是那樣了,更何況是彈鋼琴。

夜深了,齊越和姜澈兩孩子回房間睡了,趙穎華什麽話也沒說,把吃飽躺睡的齊暉小同志給抱走了,具體是什麽意思,真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夏天裏的幹柴遇上烈火,迸發出劈裏啪啦的火星子,姜雙玲原本還矜持的很,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最後只能罵這個狗男人,罵完了之後她又覺得自己不該這麽說他。

這公狗腰可真是要人命啊。

別狗了吧。

腰疼。

盛夏的夜裏格外漫長,蟲鳴蛙叫聲仿佛不知道停歇似的,總是叫個不停,房間裏窸窸窣窣的動靜也是如此。

第二天早上,姜雙玲果斷的起晚了,孩子們也早上學去了,她只覺得身體散了架似的,胸前頸窩一大片紅紅點點,有的地方還青青紫紫的。

姜雙玲:“……”

人回來的時候悶不吭聲,誰知道是心裏憋著個小宇宙呢,晚上爆發起來真令人難受。

下床的時候抽氣了一聲,等抱到小崽子的時候才感到了一些安慰,只是盯著小家夥的臉蛋,姜雙玲發現,這崽子跟他那個狗爸爸真像。

齊珩今天休假在家,姜雙玲終於想起了問他調任的具體情況。

“齊團,多久出發?”

“半個月後。”

這也說明他們半個月後要搬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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