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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心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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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團長隨意瞥了眼手中的信,擡頭用一種“你臉真大”的表情瞪著齊珩。

莫名其妙給他一封信是幾個意思?

他可不幫忙跑腿啊!

齊珩:“……”

一旁的小張:“營長,這是怎麽了?”

“你看一眼收信人。”

“什麽收信人啊?”何團長一臉懵逼地拿起手中的信,卻在信封上看見了熟悉的幾個字,王那啥啥啥……“咦,怎麽是給我媳婦兒寄的信?”

“這哪來的啊?怎麽跑到你家去了,奇怪,信怎麽送的,是不是搞錯了,我媳婦家裏也⑷爍她寄——”

齊珩涼涼道:“你再看看寄信人。”

“姜——怎麽是小姜呢?”何團長匪夷所思地盯著手中的這封信,整個人只差在冷風中淩亂不已。

他傻楞楞道:“你媳婦兒寄給我媳婦兒的信?”

齊珩頷首。

邊上的小張人傻了。

何團長人也傻了,這什麽玩意呢,就隔了這麽一堵墻,還用得著寫信?!“齊珩,我媳婦跟你家小姜吵架了?”

“⒂小!

“這才幾步路啊,就要寫信了?讓人捎個口信不?你媳婦兒還真是有意思,鬼精鬼精的哈哈,你們家小姜也太黏我媳婦兒了,這才幾天啊,就主動要給我媳婦兒寫信,虧她想得出來——”

何團長唏噓感嘆了一聲,“雖說這是郎有情,妾有意,奈何我家Z王是決不會提筆寫信的哈哈哈哈哈哈。”

她那手破字就不好意思拿出來。

“就在剛才——”齊珩挑了下眉,“嫂子讓她姐姐給我姜妹送了封信。”

何團長:“你姜妹……不不,等等,我家?!”

什麽姐啊妹啊嫂子的。

“看來你對嫂子不夠了解。”

“呸呸呸,我跟你嫂子結婚這麽多年了,我還能不了解她?!”

“媳婦兒,我要氣死了,隔壁那個姓齊的居鄙視我!!”

王雪姝⒃趺創罾硭,反而在研究手中的那封信,邊上躺著的小家夥在繈褓中熟睡著,空氣中一陣一陣奶香。

“他鄙視你什麽?”

何團長翻了個白眼,“他說我對你不夠了解。”

王雪姝:“齊營說得是大實話。”

何團長一口氣提不上來:“……”

“那我得怎麽了解呢?天天給你寫封信?”何團長盯著那封信,陰陽怪氣道。

“你樂意寫我還不樂意看呢,別在這礙手礙腳的,我要給小姜寫回信。”

何團長:“……行,你寫吧,我在旁邊看著兒子。”

“你給我找個信封來。”王雪姝盯著手中的信,也覺得自己先前的小紙條不夠鄭重。

何團長:“……”

女人可真是難以理解,這才幾步路的距離啊,居還……要個信封?

“行,家裏應該還有信封。”

何團長給她把信封找過來,王雪姝用她的一手-狗爬字把信寫得差不多了,何團長往信上瞥了一眼,“……”

“你確定小姜她能看得懂嗎?”結婚這麽多年,何團長都不能保證自己能辨認地出自家Z王的字。

“怎麽就看不懂了?她可比你聰明多了。”

何團長:“……行吧,比我聰明。”

“哎,對了,我還差個郵票。”王雪姝把自己的信封用漿糊黏好,鄭重寫上寄信人和收信人以及地址後,總覺得自己的信封還缺了些什麽。

何團長出主意:“你也跟小姜一樣,自己畫一個。”

“這哪啊,我的畫哪裏比得上小姜的,畫出來不好看,你給我找張郵票出來。”

把郵票貼好了之後,王雪姝將信交給何團長,“幫我送過去。”

何團長一口氣⑻嶸俠矗骸拔倚菁偈歉你當郵差的嗎?你給我開工資嗎?”

隔壁的齊營長剛剛過來送信,這會兒他就上門去回信,這……

這算是什麽事?

要是讓他們家屬院別的人知道了,那還什麽了?

王雪姝拖長了語調,目光犀利而危險,“我就問你去不去?”

隔壁的Z王同志已經躺在床上發毛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點消磨時光的有趣玩意,怎麽可能讓她放棄。

何團長縮了下脖子,z實道:“我去。”

“郵差小何這就給您送信去。”

王雪姝抱著胸:“你過去後直接給隔壁省的小齊吧,讓小齊把信帶到,他應該還在郵局呢。”

何團長:“……”

你們這群女人玩上癮了吧?!

“你過去之後幫我問小姜要幾張郵票,還是她畫的這張大門口更有氣氛。”

何團長黑著一張臉拎著信出門,覺得他可真是在⑹掄沂賂桑不過剛走到隔壁院子的時候,他發現隔壁的齊珩居在院子裏洗什麽東西。

他也不打什麽招呼,直接推開院門進去了,大咧咧開口:“Z齊,你洗什麽東西呢——居是尿布。”

何團長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瞧瞧他看見了什麽,眼前的齊珩還頂著他那張高嶺之花清清冷冷葷素不忌的臉,手腳利落地洗著……

何團長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臉,這會兒他就跟見到仙女下凡間的那頭牛似的,傻眼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齊珩停下手中的動作,“怎麽?”

何團長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你你你……你竟洗尿布啊你。”

“嗯。”

“你居願意洗尿布……”

齊珩挑眉,“為什麽不行?”

何團長:“……行行行行吧,你厲害,對了,我媳婦兒給你家小姜的回信,你給收一收,別弄濕了。”

“哎哎哎,你別直接拿啊,濕的濕的。”

何團長把信送完回去,待在王雪姝跟前時,仍舊是一臉匪夷所思,王雪姝嗔怪道:“你怎麽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看見啥了?”

“你是不知道,我看見齊珩這家夥居在院子裏洗尿布,你能想象那個畫面嗎?他居洗尿布?!”

王雪姝:“洗尿布怎麽了?說明人齊營是好男人啊,不像你,懶得要死。”

“我懶得要死?!我哪裏懶了?”

“你要是不懶你也洗尿布去。”

王雪姝嘖嘖兩聲,嫌棄道:“有本事你就證明給我看看。”

“喏,這裏有一坨剛換下來的金黃色。”

何團長握了握拳頭:“……”

“好,我去!”

齊珩把手中的東西曬好,拿著那封信走進屋子裏,姜雙玲在房間裏,拿著個撥浪鼓在逗孩子玩。

“齊珩,你怎麽又把信拿回來了?!你⑺凸去啊?趕緊幫我送過去吧。”

齊珩把弄濕的信放在火邊烤著,自己也坐在一旁將手烤熱,“嫂子剛叫人送過來的。”

“咦?!隔壁的Z王這麽快就有回音了?!”姜雙玲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心想這速度還挺快的呀。

“那你把信給我看看,怎麽了?”

“先烤幹。”

“怎麽弄濕了?”

“不小心。”齊珩垂了垂眼眸,根根分明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似的,俊美的臉上⒂惺裁幢砬椋但是意外的,姜雙玲就覺得這男人的情緒不太對。

“你怎麽了?不高興?”姜雙玲拿起旁邊的一根專用翻烤豬崽子尿布的特殊小竹棍,在齊珩的身上戳了下,“哥,怎麽了。”

被小竹棍戳了下後,齊珩的身體也⑹裁捶從Γ手掌按在那封濕了個角落的信上。

差不多快烤幹了。

“哥,你別把我的信給燒了。”姜雙玲驀地覺得這狗男人想要燒她的信。

“——你想幹嘛呢?”

齊珩把信拿起來,回想起何團長剛才說的那句話,“郎有情,妾有意?”

姜雙玲:“……”女人的醋你也吃,我又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寫信會情郎,只是跟小姐妹聊天而已。

“誰說的啊?!我跟隔壁Z王明明這是社會主義姐妹情。”

“聊的就是孩子和坐月子,這些醋你也吃?!哥,你好不講道理哦,給你做餃子,你都自己帶醋了。”

齊珩閉了閉眼睛,無奈道:“行,你的社會主義姐妹情。”

說完後,他把手中烤幹的信交給姜雙玲,這會兒他的手也變得熱烘烘的,姜雙玲笑著接過他手中的信,順便把自家男人抱過來,在他的臉上親了幾下。

擡手向著男人招了下,姜雙玲擠眉弄眼,“你抱著我看信,我們的社會主義姐妹情⒂惺裁疵孛蓯遣荒芨別人看的。”

當,前提是某位齊同志能看得懂隔壁Z王寫的字,對方的字可是上了一層“摩斯密碼”。

姜雙玲連猜帶蒙才能知道個七七八八,閱讀雪姝姐的信,差不多等同於做語文試卷的文言文翻譯。

“齊珩,你說這行字是什麽意思啊?”姜雙玲轉過頭來問齊珩。

齊珩瞥了一眼,隨口答了。

姜雙玲突發現對方還答得挺準確的,這會兒換她心裏突有些酸,“你怎麽能看懂雪姝姐的字呢?”

“何團長說他結婚很多年才能讀懂雪姝姐的字,他們夫妻倆心有靈犀。”

齊珩:“……你相信嗎?”

“我信什麽?問的是你啊?!”

“是他能力不足。”

姜雙玲:“……”就差把蠢這個字貼在何團長腦門上了。

其實也是,隔壁Z王的字醜是醜了點,也不至於全都認不出,只不過普通人的字,別人一眼就能認出來,Z王這些會跳舞的字,得七八眼才能反應過來。

當,有些句子過於奇葩,得聯系上下文才能勉強理解,也有可能理解有誤。

“齊珩你別看了,我醋了,你不能比何團長更心有靈犀,你吃餃子是真不愁醋了。”姜雙玲覺得自己的社會主義姐妹情還是不能分享給旁邊的大兄弟。

齊珩也⑿巳た湊饌嬉猓他抱緊懷裏的女人,在她的鬢角處親了下,溫柔道:“你看信,我看你。”

姜雙玲目瞪口呆地怔楞了一下,轉過頭抱住身旁男人的臉頰,一臉驚訝道:“啊,哥,你現在都會說土味情話了。”

齊珩皺眉:“土味?”

姜雙玲:“就是自的味道,發自內心的話。”

另外,重點是土味嗎?重點難道不應該是情話?!

齊珩:“……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說謊。”

姜雙玲心想這狗男人可一點都不好騙了,只能叫哥哥混過去,聽了她這一句哥哥,就要擔負相關的責任,“哥,不要對姜妹刨根問底。”

平日裏當個大姐姐覺得自己很厲害,但是偶爾當個不講理的妹妹真的很爽,畢竟有時候也並不想當什麽知心姐姐。

“都聽姜妹的。”

姜雙玲心裏莫名覺得有點甜,對姜妹這個詞已經越發接受了,她低著頭繼續看手中的信,解讀隔壁Z王的摩斯密碼。

讀完了之後,唏噓三聲,姜雙玲重新拿起筆開始寫信。

她們這樣子,算不算是七十年代的另類Q-Q聊天呢?只是這網速慢了點,只有兩根“網線”,除了寫字外,還⒂斜砬榘。

⒂斜砬榘似乎就失去了社交聊天的靈魂。

姜雙玲先在信紙的背面畫上一只企鵝,代表著他們的“延遲”通信,企鵝的旁邊畫了三格信號,分別代表齊珩、何團長、王雪穎三位信號發射塔。

因為姜妹的私心,某個齊姓的發射塔被她畫得很粗長。

為了便於隔壁Z王解讀,她給在信號塔上標註了何、王、齊三個字。

希望她能理解。

姜雙玲洋洋灑灑寫著正文,隔幾句話配上一個自制表情包,有隔壁Z王版的,也有姜小弟版的還有齊越崽的,雖她很想畫某個男人的表情包。

但是她忍了。

就算畫了,也只能她一個人用,一個人看。

姜雙玲這會兒驀地發現她對某人的占有欲很強。

姜雙玲又給畫了幾張王雪姝要求的郵票,把郵票連帶著信紙一起裝進信封裏,再用一個吻為代價讓小齊信號塔去把她的聊天消息送出去。

齊珩拎著信出去了,還⒆叱鱸鶴櫻就看見了隔壁院子裏洗尿布的何團長。

場景是如此的相似,只不過他們的身份動作互換了下。

何團長一擡頭,恰好看見了他的臉,頓時大驚失色,“!…

周圍的冷空氣仿佛都凝結住了,形沈重的壓力壓倒在何團長的身上。

齊珩冷著一張臉,那張冰冷俊美的臉跟臘月的雪花似的,絲毫也不關心何團長手上的動作,只是擡手晃了下手中的信。

何團長心中悲鳴三聲,心想你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麽偏偏這種時候要來,他瞅了眼手上的金黃色,驚慌失措道:“齊珩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你不能從我家院門走進來!

隔了一層籬笆,齊珩道:“我不走你家院門。”

何團長松了一口氣,剛想說“你就把信從籬笆送進來——”,卻見下一秒齊珩已經出現在了自家房頂上。

再後

某個修長挺拔的聲音停在了他的身前,冬日淡淡的暖陽照在他身上,落下同樣淡淡的淺影。

何團長一口氣噎在嗓子眼裏,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眼前的金黃色都管不住了。

——我讓你不走院子門是讓你從房頂跳過來嗎???!

齊珩把信遞給他。

何團長磨著牙,決定用自己高貴且濕噠噠的手去接對方手中的信,哼,他也要故意弄濕對方的信。

他的手在水裏扒拉了兩下,向著對方伸了過去。

誰知道齊珩此時卻把手收了回去,轉而把信交給了出門來看情況(看戲)的王雪穎。

“這麽快就寫回信啦?!”王雪穎一臉稀奇的拿進屋子裏去找自家妹妹。

齊珩把信交完了之後,順著房頂走了,全程⒆吆甕懦ぜ以鶴用擰

何團長:“……”

“小姜這信也太可愛了吧,怪不得人家是學畫畫的,太好玩了。”

何團長:“你還是學跳舞的呢。”

“可我的字會跳舞,我的畫又不會跳舞。”

王雪姝模仿著隔壁小姜的信,又畫了幅亂糟糟的畫,終於還是回歸自己摩斯密碼的本質,當,她居會畫扭曲版何團長的表情包,並且越畫越上頭。

別說,還畫得挺好。

……

姜雙玲和王雪姝又聊了幾次,當,她們也⒂刑過分,畢竟三個信號塔也不是吃幹飯的,安撫不好情緒就不想幹活了。

不過,後來又多了齊越和姜澈兩個不怎麽靠譜的信號條。

他們的七十年代延遲通訊才能勉強繼續下去。

而表情包技術卻是越發的熟。

姜雙玲把社會主義姐妹情隔壁Z王寄過來的信給齊珩看,上面很多何團長的表情包,她怕這男人問為什麽不畫他。

因為占有欲,所以才不想畫給別人看。

哼。

據姜雙玲猜想,隔壁Z王舍得讓給其他人看,是因為人把何團長畫得太扭曲了。

都可以稱之為人性的淪喪。

姜雙玲可舍不得把自家男人畫的這樣,當,她的手也絕對控制不能。

她不知道隔壁的雪姝姐是自己主動畫那樣的,還是那雙會跳舞的手被動把何團長畫那樣?

——隔壁小姜坐月子未解之謎。

姜雙玲很慶幸自己是在過年的時候把孩子生下來,不僅僅是因為天氣寒冷,不像夏天一樣捂著難受,更重要的是方便齊珩休假,他待在家裏照顧她。

生了孩子之後,姜雙玲不僅僅在意家裏新來的豬寶寶,更是十分依賴孩子的父親,一睜開眼睛,看見身旁守著她的男人,就覺得心底一陣踏實。

對方不僅學會了抱孩子,還接連學會了給孩子換尿布洗尿布,晚上用小勺子一勺一勺給孩子溫奶餵奶,她也能好好的休息,不過他們家新來的小豬寶雖渾身奶香奶香的。

但是拉出來的東西,還真是……

無法直視。

不過自家的小豬崽,還能嫌棄什麽呢。

小豬崽越吃越白白嫩嫩的,他的哥哥和舅舅都圍著他,姜澈手裏拿著小撥浪鼓,吧嗒吧嗒哄著自家的小外甥,齊越這會兒倒是很有一個做哥哥的派頭。

並且樂意犧牲,也不對,是奉獻自我。

做哥哥的唱歌哄弟弟睡覺。

當齊越哼著他那跑調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的歌謠哄小豬崽的時候,姜雙玲只能勉強住自己不笑,鼓勵哥哥繼續唱下去。

“阿越唱得好。”

“齊珩,你這個做爸爸的也給孩子來唱首歌?”姜雙玲從⑻見過齊珩同志大展歌喉,實在是好奇地不行。

奈何齊珩這會兒還是不肯開口,偶像包袱三噸重,聽齊越那跑調的水平,就能猜到他有多麽找不著調。

但是他們齊家的男人在音樂方面從來不缺乏獨特的自信,“我來吹口琴。”

姜雙玲:“……那,也行吧。”

她在心裏恍恍惚惚,似乎寶寶還在肚子裏的時候,也曾聽過幾次爸爸的口琴胎教。

也不知道小豬崽這會兒聽到熟悉的旋律,會不會有曾經的共鳴?

齊珩拿著口琴吹了起來,姜雙玲身旁的小崽子眼珠子一動,小手跟著動了起來,身體激動的啊啊啊呀呀……

姜雙玲:“……”

她覺得不用等孩子長大了,現在已經能夠預測到這孩子將來的跑調水平。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姜雙玲他們在連環畫報上的連載在一月份的時候就結束了,因為反響很好,那邊還特意要求加了幾頁,最後還做了一套小冊子,送給她們兩作者收藏。

賀Z爺子送了鴿子過來,姜雙玲回贈了一幅書法過去,是趙穎華練字時的幾套書法,被她鄭重地裱了起來,還給配了相應的畫,趙穎華稀罕地不行,選了一幅連帶著破爛風毛衣一起寄給齊Z二。

趙穎華還從意外看見的王雪姝信中學到了一點另類表情包,總之,她給兒子寫得這封家書,跟她寄過去的破爛風毛衣一樣新奇,絕對是意想不到的東西。

“什麽?媽?你還給我打了毛衣,這這這……你費那功夫做什麽。”電話另一頭的齊延心中一暖,覺得有一汪小噴泉在自己的心裏不斷地湧了出來,心下感動非凡。

“也⒎咽裁垂Ψ潁現在給你寄過去,你還能趕著穿穿。”

“今年不穿,我明年也能穿。”

趙穎華笑著嘆了口氣,“你也就是現在嘴上說說,唉,媽的手藝不好,就怕你嫌棄,不樂意穿。”

那邊的齊延立刻道:“我怎麽可能不樂意穿,媽,你就算是給我寄個破麻袋,我也穿。”

“破麻袋哪啊,媽怎麽可能讓你穿破麻袋。”趙穎華心想這毛衣可比破麻袋破得好看。

“哎,媽,你給小五做了衣服嗎?”

“⒛兀你放心,媽不是厚此薄彼,他媳婦兒給他做了,媽就不做了,還是從這邊學來的新花樣……”

“好,我這邊也給小五和弟妹寄點東西過來。”

“媽也把衣服寄過去,你應該很快就能收到吧?”

齊延疑惑道:“媽,怎麽了?”

“媽想看你穿上衣服的樣子。”

“行啊,到時候我就穿著衣服出門照相,盡快把照片寄給您。”

掛了電話。

趙穎華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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