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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歸來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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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蓮蓬抱著肚子醒來,感覺身上有些冷,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整個人就留半個腦袋在外頭,覺得有些渴了,便伸手拿床邊的水杯,放嘴邊抿了抿,竟然還是溫熱的,想必是她睡著的時候,孫瑾娘給送來放這裏,預備著她醒了喝的。

又窩了會,池蓮蓬縮在被子裏半爬起身子靠在床邊,身體不舒服導致她有氣無力的。

沒想到這世第一次來月經竟然這般不舒服。

上一世的這時候,她精神的換了內褲,直接扔臉盆裏泡水等著過後洗,然後一臉盆血紅的水直接嚇到了過來家裏玩的鄰居男孩,緊張的跟她媽說陽臺上有盆血。池蓮蓬還記得當時她媽看見了尷尬的說那是雞血,然後匆匆送走了那男孩,回頭就去扯著她耳朵教育了一個小時。

想著池蓮蓬笑了笑,夢裏帶出來的一點愁緒因此消散。

心情好起來的池蓮蓬這才想起自己睡了一覺,趕緊下床,拿了孫瑾娘給她備好的月事帶換去。

大姨媽側漏什麽的最可恨了!

池蓮蓬這月經來得她難受了好幾天,脾氣也跟著時好時壞,都說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總是脾氣會差,池蓮蓬覺得還真是這樣,特別是知道池康平又跟沈如玉在客廳說話時,她心中簡直就煩躁爆了。

沒事三天兩頭來一次是要怎樣?!

孫瑾娘進了東耳房,就看見池蓮蓬在那裏撓頭發,趕緊過去阻止:“別撓了,仔細回頭把頭發弄亂了。”說著把手裏的小包袱給她,“娘給做了新的來,你先用著,裏頭還有幹凈的布,你回頭自個縫些出來……”

池蓮蓬開了一看,見是月事帶和布,蛋疼的趕緊收起來,嘴裏還小小的磨牙下,穿越的時候怎麽就沒讓她帶上三大箱衛生巾啊!

纏上月事帶讓池蓮蓬很不舒服,想著以後要是量多了不是得天天擔心側漏,幹脆找孫瑾娘要了塊紅棉布來,自己裁了做了兩件三角內褲,底部加厚,腰上沒有松緊帶用,就串了布條用系的。

弄完了池蓮蓬就把內褲和月事帶都拿去洗了,找了隱蔽的地方晾起來,這才去前院廚房找點吃的去,睡久了都餓了。

池蓮蓬自個做了碗米粥配著小菜吃,肚子暖和了,人也就舒服起來,悠哉游哉的晃進內院。

只是剛過了月亮門,就迎面撞上走來的一人。

“嘭!”

池蓮蓬痛得急急往後退了一步,擡手捂住自己的鼻子,真是痛得不行,秀氣的眉毛都因此擰到了一起。

沈如玉一看竟然撞到池蓮蓬,面上飄起薄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急的,看著她緊擰的眉頭,伸著手想拿開她的手看看,但是礙於禮教又不敢,只能面帶擔憂的問道:“姑娘,我是不是撞疼你了?”一看池蓮蓬沒答他的話,沈如玉更擔心了,生怕自己將她撞出個三長兩短,建議道:“姑娘,剛剛我的仆人於叔已經去備馬車了,要不我讓於叔送你去醫館看看吧?”至於他便在這裏等等,順道向池康平道歉,撞到了他的閨女。

池蓮蓬捂了一會兒就好多了,畢竟沒撞多重,只是沈如玉緊張成這樣,看過來的眼神還充滿了自責和擔憂,池蓮蓬一時竟忘了放下手。

等反應過來,池蓮蓬又揉了揉鼻子,這才松開手,把微紅的鼻頭亮給他看:“我沒事啊,不用去醫館的,等下就好了。”

拜托別用這麽自我懺悔的眼神看她啊,她會覺得自己剛剛的動作反應過度,犯罪感滿格啊。

沈如玉見她小巧的鼻頭上有一小塊俏皮的粉紅,心裏頭還是為自己剛剛的冒失自責,他不該在走路時想事情的,看把人家姑娘撞的,“姑娘,真是抱歉,是我走路沒註意看路,姑娘,我……”

不等他繼續說,池蓮蓬就受不了他那清雅的臉上這般愧疚,趕緊開口搶了話:“沒事沒事,我真沒事!真的!”說完池蓮蓬還伸手捏捏自己的鼻子,上下左右的擰了圈,證明自己說的話是事實。

這時候,裏頭的孫瑾娘正好過來,池蓮蓬一看見她娘的目光在她和沈如玉身上轉,心中警鈴大振,趕緊往後避嫌的撤了兩步,盡量表明自己跟沈如玉真的沒“女幹情”。

沈如玉一看她這動作,跟著回過頭去,看見是孫瑾娘,想起池蓮蓬剛剛的動作,心中有些失落,只是面上還是微笑著微彎腰行禮:“伯母安好。”

孫瑾娘看著沈如玉這般有禮,一身的氣質渾然天成,雅致清新,如竹如玉,心中越看越滿意,想起之前池康平同她說到的事,再看沈如玉此時面部微紅的樣子,哪裏有什麽“身子不好”,這下心中暗暗定了個想法,想著回頭尋相公說道說道。

“沈公子這是要回去了?”孫瑾娘親切的問道。

沈如玉依舊和氣有禮:“是的,伯母。於叔已經去備馬車,我這便走了。剛剛想著不好打擾伯母,便沒尋伯母告別,還請伯母勿怪。”

池蓮蓬看著兩人說得越發的親熱,心裏頭止不住的郁悶。

不是吧,別介啊,這完全就是危險的信號,看她娘看沈如玉的那眼神,就跟前段日子看陸元似的,瞧得她心裏頭毛毛的。

沈如玉同孫瑾娘告辭,這才轉身往外走去,從池蓮蓬身邊過去的時候,還微微側頭,給了她一個如沐春風的微笑,吹得池蓮蓬直接風中淩亂。

這人好看是好看,氣質也不錯,可是……池蓮蓬磨牙,該死的大塊頭,再不回來,她就把鑰匙扔了,他直接睡大街去!

於此同時,被池蓮蓬念叨到的某人正站在屋檐下,頂著北方獵獵的寒風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阿嚏——!”

李覆從屋裏頭提著大包小包出來,一包包往馬上拴,手裏動作著,順道問道:“溪頭,怎麽了?冷到了?”

孫溪頭搖搖頭,“我沒事。”沒感覺身體有什麽異常,如今他們要趕路,為了路上能走得順利,他將自己的身體護得很好。

李覆拴好,進屋又提了兩包出來,“你說你趕著趕路,怎麽還帶這麽多東西?這樣畢竟跑起來慢點。”看這馬上的東西都掛了許多了。

孫溪頭看著那些東西,樂呵呵的說道:“給我媳婦的。”這些都是他立戰功得的戰利品和賞賜,這還只是一部分,在他分得的那宅子裏還有些,另外還有些其他帶不走的,孫溪頭想著那些東西,回頭娶了媳婦就帶她來看。

李覆看著孫溪頭又笑得跟三年前初見時一般,無奈的搖搖頭,“你能不能別一想起你家那位,就這副表情?再說,你還沒把人家娶回來呢,你這麽多年不在了,沒準……”

孫溪頭臉一板,恢覆嚴肅,“收拾好了?好了咱們趕緊走,今天要趕到石榴鎮才能休息。”

李覆一聽,饒是他有心裏準備都嚇一跳,手指顫抖的指著孫溪頭:“你,你,你,你真是……為了媳婦,你就這樣摧殘你兄弟我?”

要到石榴鎮啊!那他們得跑一整天快馬,幾乎沒得休息,這還得老天有眼別下雨什麽的,否則荒郊野嶺就是他們今晚的被窩。

孫溪頭橫了一眼過去,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淩厲眼神落在李覆身上,嚇得李覆身子一抖,頓時想起孫溪頭當初沖在最前頭,就是帶著這種眼神在瘋狂殺敵,所過之處鮮血飛濺,還濺了他一臉的紅,如今想起那種溫熱染了滿臉,血腥充斥五官的感覺,李覆感覺後背都有些發涼,趕緊死命搖頭:“我說錯了!錯了!今天一定能到石榴鎮!啊——我們上馬,上馬!”說著李覆就繞到自己的那匹馬身邊,動作利落的上了馬。

孫溪頭摸摸左邊袖中放著的東西,眼神柔和了下,嘴角咧開一個淡淡的笑容,隨後快速過去上馬,馬腹一夾,韁繩一甩,當先奔馳而去。

李覆隨即跟上。

兩騎快馬絕塵而去,帶起一路煙塵。

……

“咳咳咳!”池蓮蓬捂著嘴死命的咳嗽,趕緊把竈頭前的兩個小搗蛋鬼拖走,“你們,咳咳,你們兩個給我出來!”池蓮蓬把兩個小鬼頭拖出去晾在外面,面色黑漆漆的斥道:“給我好好呆在這!敢跑你們就等著!”

說完池蓮蓬這才掩著嘴進去廚房,處理那冒著滾滾濃煙的竈口。

等處理好了,又把廚房門窗開到最大通風,這才出去一手揪一個小鬼的耳朵往後院去,“你們兩個臭小子,沒事不是說了不許上廚房的!上回差點把鍋燒了,這回是想直接把廚房燒了不成!”

“姐,弟弟不是故意的!”

“姐,哥哥不是故意的!”

兩兄弟互相給對方說好話,小短腿邁起步子,跟著池蓮蓬往後院去,根本不敢耍賴,生怕回頭池蓮蓬生氣了,給他們做一堆吃不下去的飯菜就慘了。

池蓮蓬拉著兩個小子過去後院,老大罰寫字,老二罰蹲馬步,完全把兩人的特長反著來,郁悶得兩兄弟偷偷摸摸的換過來受罰,直接被回來的池蓮蓬發現,一人多罰了一倍的任務,苦得兩兄弟嘴都撅成彎鉤了。

孫瑾娘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兄弟又受罰,一問之下知道兩兄弟又燒廚房去了,真是無奈得不行,等兩兄弟受罰完,拖著他們過去教育了半個時辰,母女倆這一番教訓下來,兩兄弟徹底慫了,回了屋就聊起來。

“哥哥,你說咱們的烤地瓜還在不在?”

“不在了吧,咱們都烤好了,肯定會被二姐吃掉的。”

“哥哥,我好想吃啊,可是二姐都不讓我吃。”

“弟弟,相信哥哥,一定給你烤個地瓜吃!”

“可是,二姐說我身體不能吃烤地瓜,對我不好。我們這樣是不是……”

“哼,二姐肯定是自己貪吃,才你讓你吃的。弟弟,相信哥哥!”

“嗯!”

兩兄弟的話聽得外頭的池蓮蓬直搖頭,池文祥的身體略差點,曾經吃了個烤地瓜就上腹下洩的,大夫都說不能讓他再吃,免得壞了腸胃。池蓮蓬遵從醫囑實行,只是池文祥不記那教訓,硬是要吃,兩兄弟幾次三番鬧出事來,她這才專門逮著他們懲罰。

想著池蓮蓬伸手敲敲門:“你們兩個別想了,給我早點睡,明天早起不來的通通把今天的懲罰再來一遍。”

池蓮蓬一出聲,直接嚇得裏頭兩兄弟一頭紮進了被窩裏,齊聲道:“我睡著了!”

隔日池蓮蓬挖了兩個弟弟起來圍著內院的院子跑步,以此鍛煉身體,幾個月下來身體倒是好了不少。

如今她不用去鋪子裏忙活,每日就呆在家裏做家務管弟弟,順道學著刺繡認字,偶爾研究點新菜式出來,日子倒是悠哉得很。

兩個小家夥跑完步,站在旁邊喘氣,等池蓮蓬端來早飯,這才圍過去吃起來,小人兒動作幹凈利落,倒沒出現將米粥灑出來的情況。

等池蓮蓬開始收拾碗筷,兩兄弟就自覺去屋裏頭寫字,等池蓮蓬過去給他們覆習了舊的,教了新的,練完了早上的人物,這才被池蓮蓬放出去玩耍。

池蓮蓬看著他們跟鄰居家的孩子玩一起去,囑咐他們別打架,這才回了西廂房繡花去。

池蓮蓬繡著手裏的東西,忽然聽外頭有聲響,便放下繡花棚子出去瞧瞧。

外頭,池康平正引著沈洛和於叔往客廳去,池蓮蓬從西廂看出去,正好對上拐過影壁的沈如玉的視線,兩相一交錯,各自移開,池蓮蓬見是她爹帶人回來,又把頭縮了回去。

沈如玉對上池蓮蓬的眼,想起自己想的事,面上泛起淡淡的紅,收回目光隨著池康平去了客廳。

池蓮蓬回了屋子,嘆口氣坐到床邊,從胸口勾出那條繩子,摸著上頭被體溫溫熱的鑰匙,池蓮蓬瞇了瞇眼,倒計時七天。

外頭,池康平同沈如玉說了許久,這才樂呵呵的將人送走,回過身來就去叫池蓮蓬,“蓮蓬,過來主屋下,爹有事跟你說。”

池蓮蓬看著池康平的背影,心裏突然有些不安,剛剛沈如玉到底同她爹說了什麽,他走的時候,她偷偷從門縫裏往外看,自然知道她爹是笑著送客的。

再不安也只能硬著頭皮過去,池蓮蓬過去主屋,還客氣的敲敲門,呆在門外就是不想進去。

“進來吧,順便關上門。”池康平說道。

池蓮蓬聞言,只要咽咽口水進去,隨手關了門,磨磨蹭蹭的過去。

池康平招她過去坐在桌邊,給她倒了杯茶:“喝茶。今日爹有兩件事同你說。”

池蓮蓬不安的抱著茶杯坐在那,沒什麽興致的應道:“爹,你說。”

“這第一件事,便是你娘今日去挑丫頭,回頭家裏頭的粗活就讓丫頭做去。你如今大了,有個丫頭幹活,你也能輕松點,好好養養身子。”

池蓮蓬眨眨眼,丫頭?曾幾何時,她那外婆還想著將她賣去當丫頭,如今家裏竟用得起丫頭了,“時間過得真快啊,咱們這日子都好了。”

池康平跟著感嘆一句:“是啊,轉眼間,我們家的小不點都成大姑娘了。”

“呵呵。”說到這個池蓮蓬就不知道怎麽接了,只能幹笑著過去。

池康平也不用她說什麽,自個繼續說道:“蓮蓬啊,這第二件事,就是你的親事。”

果然!

池蓮蓬低著頭啃著杯沿,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蓮蓬啊,你也大了,爹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現在爹就問問你,你可有中意的?”

池蓮蓬啃杯沿的牙齒突然磕了下,疼得她齜牙咧嘴:“唔——疼!”池蓮蓬立刻蹦跶起來,使勁的喊疼。

“怎麽這麽不小心,沒事沒事,緩緩就不疼了。”

池蓮蓬捂著嘴,眼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看得池康平沒空說那事了。

池蓮蓬被她爹圍著關心,心裏頭卻是翻江倒海,一想到那大塊頭要食言了,真是又氣又難受,她都等了他三年了,他就不知道早點回來,她兩輩子第一次這樣等人,要是失敗了那心裏頭得多難受啊!

池蓮蓬借著牙痛拖了沒多久,就再也痛不下去。

池康平看著她好了,這麽長時間也該舒緩了,便繼續說道:“蓮蓬,爹知道你有自個的主意,如今爹就想聽聽你的想法。”池康平看著池蓮蓬還在捂嘴,嘆口氣繼續說道,“唉,爹也不強迫你現在說。爹先告訴你,爹和你娘都覺得那沈公子不錯,人家也有意於你,今日還送了不少的禮物過來,說是給你兩個弟弟的,但是明眼看過去就知道都是女孩家的東西。”

池蓮蓬一楞,隨即繼續埋頭啃杯沿,絲毫沒有牙痛的跡象了。

“爹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三日後沈公子會讓他姐姐同媒婆上門,到那時候,你要是不反對,或者沒什麽好的人選的話,那爹和你娘就給你定這沈公子了。”

池蓮蓬松開嘴,埋著的頭微微揚起,擡眼看了看池康平,見他面色嚴肅,不是說笑試探,心底一沈,勉強點點頭,“爹,我想想。”讓她再等等,好歹等到最後一刻不是。

“好。”池康平拍拍她的頭安慰她一下。

池蓮蓬悶悶的站起來,回了屋子躺床上,拉過被子把自己整個人蓋住。好半天,池蓮蓬突然從床上翻起來,打箱籠裏翻了身衣服換上,收拾一番便出門去。

那邊,沈如玉一回去,便去尋沈如影說親事的事。

“什麽?”沈如影驚訝的捂住嘴,“三天後去提親?”這麽急?

她只知道自家弟弟近段日子常常去池家,只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說要她去提親,實實在在的驚了她一下。

“弟弟,你真確定要娶蓮蓬?”

沈如玉坐在一邊,手上磨砂著腰間掛著的絡子上的木片,微微一笑:“是的,姐姐,我要娶她,我想呵護她,給她所有我所能給的。”

當初她無意間給予的溫暖,給了他新生的力量,為他這副軀殼中註入生的鮮活。

如今,便讓他給她一個溫暖的未來,用盡他畢生的愛。

池蓮蓬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將鎮上的幾條大街都逛了一遍,又在鎮口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只可惜什麽想看見的都沒見著,只好無奈的回了家裏。

之後兩天,池蓮蓬不顧孫瑾娘的反對,依舊換了衣服出門,只是這回是直接去了鎮口,坐在那裏的一個點心攤子上,點了籠小籠包,要了一碗清湯,慢慢吃到涼。

今日是最後一天,池蓮蓬坐在那攤子上,想著昨晚她同池康平他們說完孫溪頭後,他們那反對的態度。

“你都知道孫溪頭當兵了,你怎麽不想想當兵的有幾個能短短三年回家的!難不成你還要等他等成老姑娘不成!”

“蓮蓬,他要娶你,你便讓他親自同爹說,否則,爹還是中意你嫁沈公子!”

想著池蓮蓬嘆口氣,吃完最後一個小籠包,讓攤主再打包一份,付了錢,拎著油紙包離開。

池蓮蓬照舊過去鎮口那晃一圈,只是一圈晃完了也不見心中的那人,不甘心,又晃了一圈。池蓮蓬擡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想必這時候沈如影和媒婆已經到他們家了吧。

池蓮蓬瞇著眼看著遠處,樹影交錯間,一條仿佛沒有盡頭路筆直的通向遠方。這時候路兩旁只有些遠來的百姓在走動,一切寂靜而祥和。

突然,池蓮蓬緩緩長大了眼。

剎那間,那條路的盡頭出現一個小點,快速向這邊接近,所過之處卷起塵土飛揚,百姓驚恐避讓,咒罵聲隨著馬蹄聲響起,隨即變為悶悶的咳嗽。

池蓮蓬長大嘴,早已顧不上灰塵不灰塵,看著那快速接近的面龐,眼中淚水瞬間滑下,擦過臉頰,落入塵土。

孫溪頭的眼神早已緊緊的黏在池蓮蓬的臉上,深入骨髓的記憶使得他過了三年也認得出她。

馬屁漸漸接近池蓮蓬,孫溪頭有意降低馬速,經過池蓮蓬身邊的時候,身子一個側下腰,兩手抄起池蓮蓬腰身,將她往上一提一拉!

池蓮蓬順勢跨坐到馬上,與孫溪頭相對而坐,隨即兜頭蓋下一塊鬥篷,將池蓮蓬的身子遮住,馬屁快速調轉方向,往背對眾人往無人處奔馳而去。

池蓮蓬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顛得難受,坐下的馬匹漸漸停了下來,頭上的鬥篷被掀開。

池蓮蓬不適應的閉緊了雙眼,還沒反應過來,一道溫熱的氣息便下壓襲來,溫熱的唇上隨即被兩掰冰涼所覆蓋。

池蓮蓬眼中的淚水再次滑下,微微仰起臉迎合這帶著急切帶著思念帶著無線熱情的吻。

孫溪頭一手覆上池蓮蓬的後腦勺,將她的頭扣得更緊,讓兩人的唇再無分開的空隙,唇上迎著本能不斷的吸弄她的唇瓣,偶爾帶著力道的用牙齒啃噬她的清甜,似乎想她的所有都融入自己。

好半晌,當池蓮蓬漸漸憋得呼吸不過來時,孫溪頭這才不舍的松開,親了親她的唇,額頭抵上她的,深吸一口氣。

“媳婦,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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