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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大結局(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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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大結局(下) (4)

的地方。

紅眸這麽定定看著想了好幾日的人兒,不施粉黛的小臉倒是沒受,不對,他家娘子非但沒瘦,氣色反而好了不少。

反觀自己,躺了三日,又連續三日的不知不喝不睡,不用猜,赫連宵已經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憔悴,而最受傷的卻是那雙沈沈的紅眸。

赫連宵很生氣,非常生氣,在躺著的三日裏,他想過待他逮到娘子,定要好好懲罰她一番,可三日後,乃至後面追趕過來的三個日夜,心中對娘子的那點不滿早已被想念取代。

此刻娘子就在眼前,赫連宵只敢這麽僅僅盯著,他怕眼前這個仍舊是自己的想象。

即墨蓮沒錯過赫連宵眼中的想念跟少見的膽怯,她心中的那點心虛被滿滿的心疼取代,即墨蓮突然很後悔。

赫連宵不跟她商量便自斷筋脈是赫連宵的錯處,而她故意將赫連宵留下又何嘗不是自己的錯。

這時的即墨蓮總算明白他們都用錯了方法。

心下揪著疼,即墨蓮眼睛有些酸澀,她一頭沖進赫連宵懷中,趁機將眼中的濕潤擦在赫連宵的錦袍上。

直到這一刻,即墨蓮也才明白,自己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她真的很想赫連宵。

將頭靠在赫連宵的心臟處,聽著那穩健的跳動,即墨蓮悶聲說道:“宵,我好想你。”

胸腔內憋著的那股氣驟然散開,赫連宵雙手緊緊環住身前的人,他沒有開口,只是抱著娘子的胳膊越發的用力了。

是了,這是她跟宵又一個小摩擦,不可否認,這種摩擦卻是促進感情進一步的催化劑,可即便如此,即墨蓮仍舊心有芥蒂,她貼著赫連宵的胸口,說道:“宵,以後我們不吵架了。”

“嗯。”赫連宵回了一句。

“我們有事也不能瞞著對方。”這是信任跟尊重。

“好。”

本來不大的矛盾,幾日不見,僅兩句話,這矛盾便迎刃而解,即墨蓮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鼻子動了動,聞著赫連宵身上特有的味道,整個人這才完全放松下來。

知道的人都為兩人高興。

傾玉跟朝北總算送了口氣,即墨蓮沒說,他們也裝作不知,可大家都看得出來,即墨蓮這一路一直沒精打采,看什麽都是淡淡的。

這也是為何即墨蓮在看到這位童小姐的心思時配合著演戲,朝北傾玉明白,只有找些事做,即墨蓮才不會時刻想著赫連宵。

跟朝北傾玉的放松相比,另一邊就波瀾壯闊了些,那童小姐主仆兩大眼瞪小眼,她們不敢相信眼前所看的。

一個淡薄如松,一個冷酷似冰,偏偏這兩人皆是人中龍鳳,可,事實上,龍是雄性,這鳳也是雄性啊!

童小姐受不了這打擊,她拼命搖頭,想將眼前著一些搖碎:“你,你們怎麽可以?你們是男子啊!”

即墨蓮癟嘴,不打算理會那奇怪的童小姐,她討好地朝赫連宵笑道:“宵,我們去馬車上聊。”

話落,即墨蓮牽著赫連宵的手,就打算離開,可赫連宵並不打算就這麽跟著離開,他冷冷看向童小姐,那目光幾乎要將童小姐一寸寸冰凍,直到童小姐大叫一聲,真的厥了過去。

冷哼一聲,赫連宵反手拉著即墨蓮,臨走之前,吩咐跟上來的未:“撤掉他們囂張的資本。”

殺人是真的容易,可殺人有時也是最下成的辦法。

既然決定以後少殺人,那他就會尋找別的辦法讓惹了他的人下場甚至比死還淒慘。

未領命:“是。”

身後童氏二哥的叫嚷聲別隔絕在馬車外。

剛如馬車,即墨蓮覺著眼前一暗,整個人再次被抱住,這一回赫連宵的氣息不再冰冷,而是熾熱的讓她心慌。

“宵,這可是外面。”即墨蓮聲音有些虛弱。

------題外話------

宵跟蓮畢竟是兩個個體,他們想法不可能完全一樣,有時候,他們會認為自己所認為的是對的,這就導致在相處過程中難免會有分歧的時候,搖覺得這種摩擦並不是壞事,有時候恰恰是這種小摩擦之後,兩人才會靠的更近。

至於有一位沒看正版的親說搖這文真不如xx一位真正寵文作者,要搖好好跟人學習什麽叫真正的寵,搖實在難以茍同,在這裏,搖要對這位親說抱歉了,若搖真的跟人學,那就該叫抄襲了。

打劫的

這麽些日子以來各種情緒此刻統統化作一股呼之欲出的渴望,上了馬車便將娘子抱在膝上,薄唇更是不由分說地輕舔自家娘子柔嫩的側頸,藥香似乎都帶著催情之用,讓赫連宵悶聲出聲。

幾乎承受了赫連宵整個重量,即墨蓮伸展不開,她環抱著赫連宵,在他耳邊說道:“宵,此刻我們還在街上呢。”

溫熱的呼吸,懷中軟軟的身軀,赫連宵眸子更紅了,真的很想此刻就將這個氣人的人兒拆吃入腹,好在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稍微拉回了赫連宵的些許理智,他吩咐前面趕車的人:“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外面人低低應道。

很快,馬車再次停下,趕車的侍衛隱沒在暗處,以確保不會再有旁人靠近馬車。

“宵,現在是白日。”

“為夫等不及了。”赫連宵抽空回了句。

而後,煞王妃再也沒有時間開口。

被赫連宵抱在懷中,任由他未自己整理衣裙,即墨蓮深知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她斜了一眼身邊的罪魁禍首,殊不知,那本來清冷的美眸此刻是滿目含春,水眸流轉,平添了一份妖魅,如此美味,讓赫連宵喉頭動了動。

“赫連宵,你不準動!”很明顯地感覺赫連宵又恢覆了精神抖擻,即墨蓮顫巍巍就要起身。

身體動作時候,白皙的脖頸上點點紅痕,想到之前那一幕,赫連宵眸子暗了暗,他按住自家娘子的手,低啞地說道:“好,我不動。”

這一番折騰,馬車再出來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即墨蓮精神是得到滿足,可肚子確實饑餓的很。

“宵,我餓了。”

娘子的任何事都是大事,赫連宵暫時將旖旎思想放在一邊,起身,抱著自家即墨蓮下車,一邊說道:“去吃飯。”

之前那家赫連宵是斷然不會去的了,好在這城中還有另外幾家不錯的,赫連宵選了一家,無視周圍各種目光,很自然地抱著娘子進了門。

此時渾身無力,即墨蓮自然也不會拒絕赫連宵的服務,只是進了門時,問赫連宵:“傾玉呢?”

“有朝北在,難道還會餓著她?娘子有時間還是多想想為夫吧。”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赫連宵不遜於娘子想其他人。

雖然吃了一頓,赫連宵那股氣還是隱隱有些痕跡的,即墨蓮螓首輕靠在赫連宵肩膀上,笑道:“好,以後都想著宵。”

十分滿意即墨蓮的回答,緊抿的薄唇總算微微上揚。

不論穿著氣度,還是赫連宵那雙讓人懼怕的眸子,都讓這客棧掌櫃的不敢得罪,是以,他小心翼翼將人領到三樓最好的房間內。

點了幾道符合即墨蓮口味的菜,又加了一份湯,揮手讓掌櫃的離開。

房間內又剩下兩人。

即墨蓮跟赫連宵相對而坐,仔細盯著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心下一陣心疼,也是自責,她該跟宵說清楚的。

手摸著仍舊光滑的臉龐,即墨蓮說道:“宵瘦了。”

仍由娘子的手在自己面上摸索,赫連宵沒有做聲,隔了半天,這才很酷地回了句:“都是想娘子想的。”

很溫情沈重的氣氛就被赫連宵這麽一句無厘頭的話打破,即墨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手舍不得離開對面的人,即墨蓮笑道:“是,是我的錯,所以,現在宵找到我了,是不是該多吃些了?”

自他有了身孕,不,是自米芙兒事件開始,赫連宵就時刻擔心著她,這種心情下,他自然不會在意自己。

“好。”娘子都知道錯了,赫連宵也並不打算揪著娘子的錯處整日念叨,他很自然地點頭。

飯菜很快上來,客棧老板親自領著小兒上菜,待擺好之後,掌櫃的指著最後一盤菜笑道:“這是本店的招牌菜,是免費送與兩位的。”

不管什麽時代,消息的傳遞總是最快的,童家發生的事已經在一個時辰前傳開,這滿城就兩位陌生人,掌櫃的哪裏敢得罪?

隨意掃了眼那盤菜,既然人家送的,她也沒有推辭之理,即墨蓮回道:“多謝。”

收下自己的菜,那就表示這頓飯兩位貴客能顧及著點他這小店,掌櫃的趕緊躬身退開:“兩位慢用,若是有需要,小二就在外面伺候著。”

感受到紅衣男子的不喜,掌櫃的彎腰就要退開,即墨蓮這會兒擡頭,加了一句:“再加一份福壽全。

福壽全,佛跳墻也。

”是,客官請稍等。“

滿桌皆是即墨蓮愛吃的,赫連宵很自然地替娘子盛了湯,看著她喝下,這才又給她端了飯。,

等即墨蓮用了一晚湯,福壽全也松了上來。

即墨蓮指著赫連宵,說道:”放到他面前。“

小二謹慎地將這不大的一盅福壽全放在赫連宵面前,再次離開,小心關上門。

赫連宵眉梢動了動,問:”娘子?“

”你喜歡的。“即墨蓮回道。

從相遇之處,即墨蓮便察覺出赫連宵對吃食是真的不上心,大概在他看來,用飯不過是為了活下去,是以,赫連宵用飯真的不多。

之後有了即墨蓮,這才慢慢跟著每日都會吃些,可他如此做不過是為了多陪陪自家娘子,對於食物,若他用完了飯,你問他,赫連宵是說不出剛剛吃了什麽,味道如何的。

而王府的廚子是精通各地菜系的,也每日換著法子做給他們王妃吃,直到有一日吃到這福祿全,即墨蓮發覺面前的一小盅被赫連宵吃了幹凈。

她記得那福祿全就是在南方這一路比較盛行。

桌下的手一頓,赫連宵勾唇,自然拿過一旁的筷子,兩人無言用膳。

心情好了,加上確是餓了,兩人這一餐吃的快,待放下碗筷時,也不過去了小半個時辰,滿足地摸著肚子,即墨蓮說道:”宵,我生了眳兒沒胖,會不會接下來這一路得長肉啊。“

”娘子長肉我也喜歡。“

若是這話從別的男子口中說出,即墨蓮是萬萬不信的,可煞王是不屑撒謊的。

這邊用了飯,樓下朝北傾玉幾人早已等著,看到樓梯口的赫連宵跟即墨蓮,幾人齊齊松了口氣。

還好,煞王臉色正常。

有了煞王的加入,氣氛不再跟之前一般散漫,除了即墨蓮,大家皆嚴正以待,重新買了輛馬車,傾玉不能再跟即墨蓮呆在一起,是以,最後一輛便給了傾玉跟朝北。

即墨蓮靠在赫連宵懷中,一手隨意拿著本書,一邊愜意地說道:”雖然有些想念眳兒跟赤炎貂,可我還是更傾向與宵這般清清靜靜呢。“

本來沒打算讓赤炎貂離開,不過是赫連宵的私心,便是一只小貂,有時那也是個礙事的,赫連宵便在赫連眳離開之後吩咐赤炎貂跟了上去,美其名曰保護眳兒。

聽著娘子的話,赫連宵已經沒了要將赫連眳從娘子腦中踢出去的想法,畢竟赫連眳是娘子好幾月懷胎生下的,母子天性是無法斬斷的,更何況,赫連眳他,也不錯。

赫連宵沒發覺自己在想到赫連眳時嘴角溢出的一絲溫暖,可即墨蓮卻察覺到了,一顆高提著的心總算緩了下來。

宵太過孤單,她要讓宵幸福。

一路行行停停,又過兩日,送了塵離開的如風終於趕了上來,如風將手中的盒子遞給即墨蓮,說道:”這是了塵大師跟無知大師合力做出的,開了光,對王妃有好處。“

即墨蓮不在意這些,世上哪裏那麽多神佛?

即墨蓮不在意,可如風的話恰恰裝進了赫連宵的心裏,不管真假,他都要杜絕娘子再次離開自己的可能,赫連宵接過盒子。

紫檀木盒看著有些老舊,卻自有一種古樸風韻,赫連宵徑自打開盒子,裏面是一串小葉紫檀手串,珠珠圓潤,泛著深沈色澤,手串味道極其清淡,聞著靜心寧神。

執起娘子的手,手串滑動,下一刻即墨蓮白皙皓腕上多了一串珠子。

嫩白跟深沈檀木倒也不突兀。

赫連宵不喜寺院,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為了娘子不可能再出現的危險,他仍舊親自替娘子帶上佛珠。

雙手交握,身體緊緊相貼,即墨蓮嘆了口氣,在赫連宵耳邊幽幽說道:”我何其有幸才能遇到宵啊!“

”既然是幸,那便一直幸運下去。“

輕吻著赫連宵的薄唇,即墨蓮失笑道:”好。“

心中空缺的那一塊終於被填滿,接下來連續兩日,赫連宵跟即墨蓮皆呆在馬車內,至於幹些什麽,大家也都猜得出來。

這一日,天色稍暗,馬車停在一處山腳下。

就在昨日,傾玉身體反應越發的強烈,一行人也沒有多停留,連日的趕路便導致了此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境地,好在這一行呆了厚厚的錦被,暖手爐更是不少。

這處山腳沒什麽風,過一夜也無甚大事。

未領著幾人找了不少柴火,因為冬日,倒是隨處可見空地,未很快生了火,眾人圍坐一圈,倒也暖和,朝北則將食盒內已經冷掉的食物拿出來,再熱一遍。

赫連宵跟即墨蓮被眾人圍在周圍,隔絕了冷風的侵襲。

很快,食物的香味飄散開來,趕了挺長時間路,眾人還真有些餓,饅頭一個一個,熟肉亦是一人一份,即墨蓮跟傾玉則有專門的軟食,就在眾人打算快速解決飯菜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別動,打劫的。“

途中遭遇

就連極少有表情的未在聽到那句故作兇狠的三個字時,也不由抽了抽嘴,而幾名跟著的侍衛則放下食物,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幾個叫嚷著打劫的人。

“看,看什麽看,沒聽到我,我說的嗎?打,打劫。”為首的一人拿著一把鈍刀,眼神有些閃躲,一看便是頑強中幹。

而他身後跟著的數名同樣試圖做出兇神惡煞,卻徒勞無功的人正偷覷著這邊不熱乎的饅頭。

這邊幾人哪裏看不出來對方是身手,即墨蓮眸子閃了閃,她在京都的人開設糧店,一年下來已經遍布大赫不少地方,而這處雖地處偏遠,可消息卻不閉塞,好像這南方並沒有鬧饑荒吧?

即墨蓮不是好人,卻也不會因為這點原因便痛下殺手,而一旁緊靠著她的赫連宵更是不在意,赫連宵此時全副註意力都放在娘子身上,在這些人出現的剎那,他已經覺出這些人並無殺傷力,便是他身邊隨便一人都能制服對方的十數人。

“南嶺雖然不是地域富饒,卻也不會致人饑寒交迫,你們不是土匪,為何要做那土匪的勾當?”即墨蓮靠在赫連宵身上,她語氣肯定道。

立於最前方的男子握緊手中的武器,他眼神開始閃躲:“你,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是土匪?廢,廢話少說,打劫!”

明明應該漠然,可到底還未狠心無情,在即墨蓮還未開口前,更心軟的傾玉已經輕聲開口:“蓮姐姐,他們——”

很可憐。

一邊是王妃,一邊是傾心相待的人,若這兩人意見有分歧,朝北真不知該如何選擇,思及此,他面上帶著焦急。

“朝北,將剩餘的東西給他們。”即墨蓮不等朝北糾結

“是,王妃。”

朝北暗暗松了口氣,他起身,將馬車上剩餘的幹糧拿出來,來到那些人面前,將手中的包裹遞過去:“夠了嗎?”

那一群人驚悚了,最前方那人訥訥不成言,一張黝黑枯瘦的臉上難得有些紅暈,他搓著手,赧然道:“這,這——”

“拿著吧,這是我們僅有的了,你們分了吧。”

到底不是真的土匪,尚且不知‘貪’字怎麽寫,身後那些人眼巴巴看著朝北的手,卻也未催促前方的人。

嘆了口氣,那人終於緩緩伸出手來,他眼眶泛紅,接過包裹,朝朝北及身後的即墨蓮幾人深深鞠了個躬,身後的人跟著有模有樣的感謝。

“多謝。”

那人摸了把臉,將包裹攥緊,卻並未直接分給眾人,領頭之人轉頭大步離開,身後的人雖然也幹巴巴看著包裹,卻未有人開口。

待幾人走出幾步,即墨蓮突然開口:“等等。”

那些人一滯,他們生怕即墨蓮收回之前的決定,領頭那人僵硬地轉頭:“請問還有何事?”

人家到底也給了他食物,他本來該尊敬這一行人。

即墨蓮坐著未動,她只是疑惑:“你們是不是還帶著婦孺及老人?”

既然這些不是土匪,那就該是普通百姓,既是普通百姓,那就該還有老弱婦孺。

那人臉上已經掩飾不住驚訝,他身體一晃,雙眼卻緊緊盯著即墨蓮,直到確定即墨蓮眼中沒有惡意,這才回道:“是的,他們還在等著我們送吃的回去。”

視線落在男子緊攥的包裹上,即墨蓮說道:“如此的話,這些食物根本不夠。”

男子苦笑:“我們可以少吃些。”

男子的話總能多撐些時候。

“為何不去山裏打獵?”雖然是冬季,可也不一定就沒有野獸出沒。

“諸位有所不知,這山上的野獸早已經被我們打光了,剩餘的全部跑了。”男子聲音越發的低沈沙啞。

“你們大可以出去,外面總該能活下去,或者也可以在這山林附近開墾土地,種些糧食,你們各個看著都是有些力氣的,為何非要做這一行?”

即墨蓮沒說的是,打劫這一行真心不是任何人都能做的。

“哎——”男子搖頭,一臉苦澀。

他並未打算多說什麽,只是在此朝即墨蓮道謝:“多謝幾位。”

話落,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即墨蓮也不強求,她收回視線,並未不悅。

在對面那十幾人剛走下幾步時,突然聽到一陣痛呼聲。

“傾玉!”

朝北抱著傾玉,一臉驚慌。

傾玉則卷縮在朝北懷中,滿頭冷汗,她只是斷斷續續說道:“我,疼。”

朝北心揪著疼,像是有把刀子在鈍鈍地割著,他顧不得旁的,只朝著即墨蓮喊道:“王妃,你看看傾玉吧。”

在傾玉痛呼的瞬間,即墨蓮已經條件反射地起身,她撐著赫連宵的手起身,快步走到傾玉面前,一手快速摸上傾玉的脈搏,另一手扔了一個瓶子給朝北:“給她服下。”

朝北連忙點頭,他快速倒出一粒,放入傾玉口中。

即墨蓮也在同一時間抽出銀針,銀光閃爍著沒入傾玉體內,在即墨蓮有條不紊的動作之下,傾玉蒼白的臉色漸漸泛著紅暈。

朝北輕柔擦掉傾玉額頭的虛汗,這才松了口氣。

“王妃,傾玉她現在身體是不是更糟了?還有孩子——”想著傾玉越發頻繁的發作,朝北心始終高高擡起。

朝北沒先問孩子,可見他到底還是將傾玉放在了心裏,即墨蓮安撫地看了兩人一眼,說道:“傾玉跟孩子都沒事,不過我們得加快腳步了,傾玉肚子越是大,倒是會越困難。”

傾玉的孩子跟眳兒不一樣,眳兒只在她腹中呆了六個月,傾玉這孩子至少要呆足九個月,到時她的身體會越發虛弱,傾玉跟孩子都有可能面臨危險。

“那我們何時啟程?”已經顧不得尊卑,朝北急忙問。

“再急也得先休息,雖然傾玉一路上沒有經過動蕩,可馬車終究是有些晃動,若一直這麽下去,對傾玉母子只會有壞處。”雖然一般孩子前三月最危險,可傾玉這一胎異常,在未生出之前,母子都是危險的,長期坐在馬車上總是不好。

在醫術上朝北從不懷疑即墨蓮的話,他只能幹著急地點頭。

直到傾玉徹底放松下來,朝北這才小心抱著懷中的人,說道:“傾玉,你先休息一會兒。”

他將傾玉身上的大氅又緊了緊,兩人靠著火,朝北隱藏住眼中的焦急,朝傾玉露齒一笑。

這一路醒來朝北的一言一行都被傾玉看在眼中,這麽一個男子的確是讓她心動的,不再跟之前一般排斥,又或者虛弱的時候,人本能想要尋找溫暖,總之,傾玉點頭,安穩地靠在朝北懷中,慢慢睡去。

即墨蓮看著兩人終於消除隔閡,她起身,轉頭打算離開,不過眼前的一切讓她挑了挑眉頭。

即墨蓮看著眼前跪地的十幾人,等著他們開口。

那跪在最前面一人雙手將朝北剛才給他們的包裹遞了過來,他說道:“這個還給諸位。”

即墨蓮並未接過,她眼神依舊詢問地看著對面的十幾人,也並未讓他們起身。

在跪地之人還未開口時,赫連宵已經快速站到即墨蓮身後,他握著自家娘子的手,說道:“去那邊坐吧。”

即墨蓮點頭,跟著赫連宵離開。

在越過跪地之人的身邊時,那領頭的人加重了語氣:“求夫人救命。”

朝北在這幾人聲音漸大的時候冷眼掃了過來,那些人渾身一冷,嗓音自覺小了下來,不過態度確實鍥而不舍的。

“求夫人救命。”

赫連宵拉著即墨蓮重新坐在另一邊火堆旁邊,赫連宵將娘子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一邊輕聲說道:“若是不喜,就將他們趕走。”

即墨蓮搖頭:“不用。”

“求夫人救命。”

良久,即墨蓮總算開口:“什麽事,說吧。”

那些人膝行上前,他們跪到即墨蓮跟赫連宵面前,重重磕了一個頭,之後,最前面一人這才說道:“夫人,我們其實不是強盜。”

即墨蓮不置可否,這一點她早便知道。

“我們原本是一個村莊的人,有一日,村裏一個孩子染了病,我們替他找了大夫,可當那大夫看了那孩子一面之後,立即嚇跑了,我們不明所以,直到半日後,鎮上一對護衛對過來,將我們統統敢到這山林裏面,而我們村子也被燒了精光。”

“那孩子得了傳染病?”

這是唯一的解釋。

男子苦笑:“夫人猜得不錯,那護衛是被大夫領過來的,他肯定那孩子得了天花,鎮守吩咐將我們隔離。”

即墨蓮接口道:“天花自然是要隔離的。”

即便是醫學發達如前世,在某些傳染性極強的病毒攻擊下,患者也是要隔離的,更何況是醫術落後的這裏。

男子顯然有些激動:“我們開始也以為是天花,所以當我們被趕到這山裏時,大家雖然有怨言,可也沒有決絕地跟他們爭吵,因為那些人燒了我們的家,什麽都沒有給我們留,這孩子饑寒交迫,發了燒,最後還是沒了,本以為就近照顧孩子的人也會被傳染,我們戰戰兢兢地,可直到一月之後,我們剩餘的人沒有一人發病,所以,我們懷疑那孩子得的根本不是天花,於是我們試圖找鎮守,可鎮守根本不聽我們的話,他警告我們,若是敢出去,便對我們殺無赦。”

即墨蓮卻是不相信:“這裏雖然兩面環山,卻也不是沒有別的出口吧?”

------題外話------

晚來的番外。

最近天熱,妞們註意不能過熱貪冷哦。

到達隱族

“夫人說的不錯,這裏的確是兩面環山,可夫人也能看得出來,這兩座山皆望不到頂,我們這有很多老弱婦孺,莫說是爬這兩座山,就是平地上也是無法行長時間的路。”男子依舊苦笑。

“那另一邊呢?”不是還有一處出口嗎?

“我們村位於北面,而西面恰巧靠近鎮中心。”

這也就是說兩個出口皆被同一個鎮把守。

即墨蓮不再開口,那說話之人見此,心一沈,從他們衣著氣勢上看,男子知道即墨蓮一群人絕對不是普通人,若是得了他們的幫助,村上的人定能安然出去,可他同時也知道這一群身份尊貴的人不會原因無緣無故幫助他們。

男子往身後其中一個背上背著筐子的人點了點頭,那人會意,將筐子放下,自裏面小心拿出一株草來,領頭男子接過,他眼中分明含著不舍,可為了村裏人,他膝行上前,將那株草捧到即墨蓮面前,說道:“夫人,您是大夫,您應該了解這草藥的作用,現在我們將草藥送與夫人,只求夫人能幫助我們。”

當即墨蓮看清這人手中的草藥時,眸中光芒閃爍,她接過男子草藥,仔細端詳一番,而後說道:“看來你也是懂這些藥材的。”

這就間接承認了男子這株草藥是好的。

“實不相瞞,我們村子離這山不遠,往年都會阻止一些年輕力壯的上山采藥,拿去藥材店賣,今年冬日尤其冷,很多藥材都凍死了,加上長時間饑餓,大家都沒什麽力氣尋找藥材,這是這麽些日子以來找到的最好的一株藥材了。”男子見即墨蓮接下那株草,眼中迸出亮光,他語氣終於輕松了些。

即墨蓮好笑地搖頭:“雖然你這株連心不錯,可要用一株藥草換你們一村人的命,我是不是太過吃虧了?”

“這——”

男子剛表現出一絲喜悅的臉再一次暗了下來,他嘆了口氣,說道:“夫人,我們此時已經是捉襟見肘了,根本沒有別的東西可以送與夫人,如此,這株藥草算是買了夫人的食物,我等就先告辭了。”

說完,男子起身離開。

他身後的人也跟著起身,還有幾人猶自不甘心地望著即墨蓮把玩在手上的藥草,但介於他們兩方實力懸殊的太過厲害,那幾個不甘心的也只能跟著離開。

在幾人走下幾步後,即墨蓮終於再次開口:“等一下。”

男子不知即墨蓮為何喊住他們,他只得問:“不知夫人還有何事?”

即墨蓮沒看向對方,她只是捏著手中的草藥,緩慢說道:“今日你們運氣好,這連心對孕婦極好,我就用這一株草藥買你們一村人的命。”

說完,即墨蓮望向赫連宵,赫連宵點頭,再掃一眼對面未,未從懷裏掏出一個銅牌,扔了過去。

“有了這牌子,鎮守不會再為難你們。”

那男子被突如其來的好運打擊的不知說什麽好,直到身旁一人推了他一下,男子這才激動的再次跪地:“多謝夫人,多謝夫人救命之恩。”

“謝謝夫人。”其餘人也是激動的熱淚盈眶。

這一番之後,周圍再次恢覆安靜,赫連宵將自家娘子抱在腿上,說道:“娘子其實本來就想幫助他們,為何要這麽嚴肅?”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若我無故幫助他們,誰也不知他們會不會仗著這一點失了原本的赤誠之心。”即墨蓮淡淡說道。

看著娘子水潤的唇瓣,赫連宵忍不住,傾身吻住。

坐在不遠處的侍衛悄然避開,就連朝北都小心抱著傾玉上了馬車,很快,火堆旁只剩下相擁吻的兩人。

被赫連宵抱得緊,即墨蓮只覺得心臟跳動的厲害,她微笑著抱住赫連宵的脖頸,熱情回應,直到耳際傳來赫連宵難耐的喘息聲,即墨蓮這才猛地推開身邊這人。

“宵,這可不行。”即墨蓮揚起微微腫脹的紅唇,笑道。

本來只打算抱抱娘子的赫連宵此時只能按捺下身體的躁動,他勾唇,一手再次抓住即墨蓮的手腕,另一手攬住她的腰,赫連宵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引起他的沖動,而後驟然抽離,讓他獨自一人承受那份煎熬。

“我就是故意的。”即墨蓮挑眉,聲音帶著絲絲誘惑。

對於即墨蓮的坦誠,赫連宵倒是沒有多少不悅,相反,娘子清亮的眸子帶著魅惑,聲音暗啞磁性,這不僅沒讓赫連宵心口那把火熄滅,反而越燒越旺,想著前幾日在車上那一行,赫連宵覺得自己幾乎要撐不住了,他捉住即墨蓮,話中帶著祈求:“娘子,要不我們去馬車吧。”

“宵,你給我忍住。”即墨蓮這會兒才知道自己這回玩大了,她幹笑道:“這周圍可都是人呢。”

赫連宵不以為意:“娘子,我們是夫妻,這夫妻之禮誰不知道?而且前幾日馬車上那一回,你以為他們不知道?”

“那,那也不行。”即墨蓮還是搖頭。

被幾次三番的拒絕,赫連宵已經紅了眼,他顧不得即墨蓮反抗,身體如猛虎一般,迅速竄出,當然,懷中還抱著自家娘子。

周圍已經隱沒的未等幾人只隱約聽到他們王妃不甘的叫聲:“宵,我們是一起修煉這洗筋伐髓錄的,為何你的修為比我高出這麽多?”

而後傳來赫連宵很不在意的回答:“若是娘子想,我等會兒便將功力傳給你。”

“宵,你這是笑話我呢?”即墨蓮很不滿,這資質問題還真不是後天勤奮就能彌補的。

“我怎會笑話娘子,好了,娘子有時間不如跟為夫深入討論一番有意義的事。”

緊接著一片寂靜,而這寂靜中卻又夾雜著讓人臉紅的躁動。

翌日,服了連心,傾玉的身體果然好了很多,如此,一路上也少了危險,又行過七日,一行人終於到達隱族入口,值得一提的是,送了然了塵回普濟寺的如風也趕上了眾人的腳步,有了如風,幾名侍衛則回了京都。

是以,這一路下來,到達隱族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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