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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五十六顆奶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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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硯其實講這句話的音量並不高,甚至因為情緒不佳,嗓音壓得很沈,但架不住他此時戴著耳麥,他們學校大禮堂的音響效果又很不錯,因此這句話裏的每一個字,都還是清晰傳到了在座的所有人耳朵裏。

剎那間,全場都靜了一瞬。

尤其是剛剛那個沖阮眠起哄的男生,更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也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就覺得臺上那個身形高挑眉目冷淡的男生,看起來很嚇人!

不過這場安靜也真的只持續了一瞬,因為薄硯講完這句話,就斂了視線,手指重新搭上鍵盤,若無其事般彈了起來。

琴音響起的瞬間,全場就跟重新蘇醒過來一般,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與起哄聲。

只不過沒人知道,薄硯只是看上去若無其事而已。

他從阮眠脫掉衛衣,露出裏面女裝的那一瞬,思緒就早已不在表演上了。

現在能不錯漏按下每個音,完全得益於他本身的鋼琴功底,加之這一周臨陣磨槍,把這段曲子磨出的肌肉記憶。

手指不停,薄硯的眼神卻控制不住,飄向了一旁正踩著節奏跳舞的阮眠。

他不是不知道阮眠要跳這段舞。

正相反,之前無論排練還是彩排的時候,他都看阮眠跳過。

只不過薄硯雖說樂器玩得挺溜,唱歌也是拔尖,可對舞蹈卻屬實一竅不通。

之前看阮眠跳的時候,他滿腦袋都是——

阮眠的腰怎麽這麽軟,腿怎麽這麽長,怎麽可以這麽好看雲雲。

他根本沒註意過,或者說註意了也不知道,這段舞分明就是女生動作!

此時阮眠雖然套上了薄硯的那件大外套,還乖巧拉上了拉鏈,但只是站著不動還好,他一動起來,就免不得一下閃過細嫩的脖頸,一下又跳出大腿上的腿環,兩條沒有任何遮掩的,修長筆直的腿,更是隨著那行雲流水般的舞蹈動作,不斷開合亦或彎曲,輕易就能吸走所有人的目光。

…………

在按下最後一個琴鍵的剎那,薄硯驀地闔了闔眸,舌尖抵上後槽牙,壓下心底又一次湧起的晦暗念頭——

想把他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

琴音止住,阮眠最後以一個一氣呵成的一字馬收束,臺下的掌聲與尖叫聲都到達了巔峰。

不知道的估計會以為這根本不是一場大學校內晚會,而是什麽明星的現場。

幕布垂下,阮眠和薄硯一起從側面下臺,往後臺的換衣間走。

在臺上又酷又欲的阮眠,下了臺後知後覺開始難為情,他偏頭偷偷瞥了薄硯一眼,就見薄硯下頷角輪廓緊繃,怎麽看也不像是開心的模樣。

阮眠嘴唇動了動,正要說什麽,就見薄硯忽然側過了頭來,問了句好像驢頭不對馬嘴的問題:“衛衣拋哪兒了?”

阮眠一頓。

他當時就是為了舞臺效果,那麽隨手一拋,誰他媽知道拋哪兒了?

“我……”阮眠實話實說,“我沒註意。”

薄硯擡手按了兩下額角,忽然從口袋裏摸出手機解鎖,手指飛快在屏幕上點起來,像在編輯什麽信息。

阮眠好奇,正要湊過去看一眼,薄硯就直接把手機屏幕轉了過來,對在阮眠面前。

只見上面赫然是一條剛剛編輯好,發到校內失物招領平臺的信息——

急尋今晚晚會,《Mu  jinji》表演者之一阮眠拋下臺的黑色衛衣,高價有償。

尋找人:外國語學院20級薄硯

聯系方式:189xxxx0058

阮眠這下驚了,他忙道:“薄硯你傻了?就一件衛衣而已,還高價有償?”

“不是一件衛衣而已,”薄硯眉峰下壓,嗓音驟然沈下來,“阮眠,下次還想拋,無論拋什麽,都往我這兒拋,我給你收著。”

說到這裏,薄硯略一停頓,又叫了一次“阮眠”的名字,之後語氣鄭重道:“你記好,你的任何東西,哪怕只是一根頭發絲,對我來說,也都不是‘而已’。”

阮眠就像被燙到了似的,呼吸都跟著滯了一下。

他迎上薄硯沈沈眼眸,片刻後,點了點頭,也端正了神色,認真道:“好,我……我記好了!”

頓了一下,又覺得這樣表述好像還不夠,阮眠又忍不住小聲補上一句:“薄硯,你的任何東西,對我來說,對我來說也都不是‘而已’!”

換位思考一下,阮眠想,如果今天是薄硯往臺下拋了衣服,他也一定會不惜出高價找回來的。

這個心態很奇妙,他以前從來沒有過,但卻並不覺得反感,相反,很沈溺其中。

聽見他這句話,薄硯神情一松,唇角終於勾出兩分不甚明顯的笑意。

他把話題轉到了女裝上,明知故問:“阮眠,為什麽會穿女裝,還提前不告訴我?”

阮眠耳尖騰然就又燒了起來,他避開薄硯的視線,小聲咕噥:“明明你都知道的!”

薄硯眼底染上兩分笑意,他又往阮眠那邊靠了靠,貼著他耳邊喊了一聲:“男朋友,可我想聽你親口說給我。”

十八年從沒談過戀愛的阮小眠,一聽薄硯用他那把低低冷冷的嗓音叫他“男朋友”,立刻就覺得腰軟腿軟全身軟。

他偏頭瞪了薄硯一眼,即便那一眼在薄硯眼裏就是赤-裸-裸的撒嬌。

之後,阮眠還是順應薄硯的心意,坦誠道:“因為,因為你說過想看我穿,就想給你個驚喜。”

薄硯喉結滾了一下,他盯著阮眠輕顫的睫毛看了兩秒,啞聲道:“我說想看,你就穿了,怎麽這麽乖?”

阮眠被撩得快要受不住,頓時就覺得更羞了,他也不回答薄硯的話了,只加快腳步,埋頭往換衣間走。

可偏偏薄硯在他身後不依不饒:“阮眠,那我說,我想看你只穿給我一個人看,你答應麽?”

阮眠心尖顫了顫,終於隱約明白過來薄硯為什麽要把外套罩他身上,又為什麽看起來不太開心了。

女裝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後面就會變得心理負擔小很多。

阮眠心裏其實不介意,下次再只給薄硯一個人穿一次,可酷哥包袱又在這種時候開始作祟了,於是他說出口的是:“我……我看心情!”

說完這句,他們正好走到了換衣間門口,阮眠拉開其中一間的門,正要邁步走進去,可手腕就被從後輕輕一拉。

之後,還沒待他反應過來,薄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貼在他身後,跟他擠進了同一間換衣室。

薄硯一邊關門落鎖動作利落,另一邊還直接扣住他的手腕,舉過了頭頂。

薄硯本就比阮眠高出不少,此時阮眠被他抵在墻上,薄硯垂頭與他湊得很近,兩人鼻尖都近乎要貼在了一起。

這其實是個侵略性很強的動作,尤其是在這狹小而又密閉的空間內,輕易就能滋生起某種暧昧味道。

阮眠下意識做了一個吞咽動作,他清晰聽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背後墻壁傳遞來的冰涼觸感,並不能減輕半分此時此刻,心底的沸騰。

薄硯……薄硯這是要親他了嗎?

他們確認關系一周,兩人最多還只停留在純潔的,親臉的狀態,並沒有突破到下一步。

所以薄硯親下來的話,他應該要怎麽做?

是需要張開嘴嗎?

還是要回吻回去?

聽溫棠好像講過什麽舌吻,那又是什麽樣的?需要怎麽動舌頭?

所以,所以薄硯是真的要親他了嗎!

一個初吻還沒獻出去的單純阮小眠同學,腦袋裏亂得像個毛線團,一個問題纏著一個問題。

就在薄硯越湊越近,近到阮眠不自覺以為,他真的要親下來,並且下意識閉起了眼睛的時候,阮眠卻忽然感覺到手腕上一松,沒了之前的禁錮。

頓了一秒,阮眠不由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所以為的那個吻並沒有落下來,因為薄硯,忽然蹲了下去。

阮眠懵了一下,他張了張嘴,正要問句“你做什麽”,可才起了個字音,阮眠就倏然頓住了,氣息都跟著打了個顫。

因為他的大腿上,準確來說,是腿環位置,忽然傳遞上來一股從未有過的,溫熱的,濕潤的,酥麻的觸感。

他戴的這個腿環正中間,是一個金屬空心圓,勾勒出一小塊大腿肌膚。

而此時此刻,這塊肌膚,正在被薄硯輕輕舔-舐。

阮眠手指不自覺攥住了衣服下擺,垂下頭去,就看見薄硯蹲在他面前,微微探出舌尖,沿著那個金屬空心圓的輪廓,極其輕緩,又極其細膩地,打轉了一圈。

就好像有一股電流,順著那圈肌膚,直通四肢百骸。

阮眠感覺自己,仿佛連心臟都在顫栗!

一片酥麻與顫栗中,阮眠看見薄硯擡起頭,輕輕舔了舔唇,之後長眸微微彎起,如果忽略掉他眼底沒來及掩去的濃稠侵略神色的話,薄硯這個笑容甚至堪稱溫柔。

只聽他緩聲道:“阮眠,你看,那個人說他想和你處對象,給你跪下來擦腿環的那種,我現在蹲下來,用舌頭幫你擦了,所以以後,你只穿給我一個人看,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好好好,只給你看只給你看!媽媽準了!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

每條評論都有看!

鞠躬,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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