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只給你一次機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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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個人會卑微到骨子裏，然後開出花來。
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盛晨安這麽一個人是在四年前，那時候他看中了一個小言情的劇本，準備投資拍成電視劇，從那時候開始他們的緣分大概就定下了。
張啟其實並不是一個相信一見鐘情的人，甚至因為見過太多的女人，而對所謂的愛情都抱著很懷疑的態度，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愛情，真的有不為名不為利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嗎？張啟從來沒有遇見過，也不屑遇見。
第一次見到晨安，她穿著灰色的短袖，一條白色的牛仔裙，手邊放著一頂粉色的漁夫帽，不施粉黛的樣子，的確和那些整天圍在他身邊的人不同。
張啟喜歡晨安，是在她將自己的電話號碼拉黑之後確認的，讓她和自己交往，也有趁虛而入的感覺，不過沒有關系晨安能夠答應和他交往，就足夠了。
交往已經是奢求，現在站在酒店房間外，裏面就是要嫁給自己的新娘，張啟更是不知道要怎麽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咚咚——”
“這個時候，誰會來？”喬悅和林舟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去開門。”
“好。”
看見是張啟，喬悅其實一點都不意外，在婚禮前夕想要看看自己的新娘是什麽模樣，也是正常的事情，“七少要進去嗎？”
“你讓她們先出去，我有話對晨安說。”
雖然有些奇怪，喬悅也沒多想什麽，轉身進了房間，“我們先出去吧，新郎官有話對晨安說。”
“七哥？”晨安轉了一下椅子，看著喬悅，他們不是說好的在婚禮儀式上見的嗎？
“好像挺重要的。”喬悅說，“我們一會兒再過來。”
“那待會兒見。”
有些局促，也有些緊張，晨安穿婚紗的樣子，張啟是第一次見，雖然原本的計劃是在婚禮大廳見的。
“我今天漂亮嗎？”晨安起身，在張啟跟前轉了兩圈。
“很漂亮。”
“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晨安看著她，兩個人誰都沒有向誰靠近一步。
“你願意嫁給我，我很高興。”平時帶笑的桃花眼一點笑意都沒有，讓晨安有些緊張，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麽突然說這些，如果是半年前說這些，或許還會覺得驚訝一下，可是婚期是半年就訂好的，現在說這些，時間有些不對。
“有些事情，還是在婚禮儀式之前告訴你應該好一些。”張啟拉著晨安的手，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雖然不能保證晨安知道之後，是不是還會和自己繼續婚禮，可他不想等到婚禮知道在告訴晨安，讓她埋怨自己。
“不能等婚禮之後說嗎？”
晨安看著張啟摩挲著自己手腕上鐲子的手，“這麽著急。”
“其實這件事情，早在很久之前就應該告訴你。”
“七哥，你太嚴肅了，弄的我都有些緊張了，我們還是等婚禮之後再說吧。”晨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執意要等到婚禮之後在知道他現在想要說的什麽，只是覺得如果現在張啟說了，會發生一點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當初蘇柏宇和你分手，並不是因為不愛你了，而是發生了意外。”
晨安有些驚訝，看著張啟，他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情？
“我知道。”顯然到了現在，晨安已經不好奇當初的原因了，“實驗室發生了爆炸，他要照顧那位去世的同事的妹妹。”
“可是你不知道發生爆炸的原因。”
“現在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呢？”晨安從張啟的手裏抽出了自己的手，“七哥，你要推開我，讓我回去走找蘇柏宇嗎？”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後悔。”
“我不會後悔的。”晨安的口吻是那樣的肯定。
“那場爆炸發生前夕，只有蘇柏宇一個人知道，喻泰只告訴了他一個人要做那個實驗，蘇柏宇是為了去救喻泰才會受傷，據說在喻泰去世的時候，讓蘇柏宇照顧他的妹妹。”
“那又怎麽樣？這些都是意外。”
“不是意外。”
晨安更不明白了，實驗充滿了不確定性，只要哪一個環節不小心弄錯了都可能會發生意外，怎麽可能還有別的可能？
“那是喻泰故意的。”
“為什麽？就為了讓蘇柏宇照顧喻珊嗎？”
“是，就只是為了讓蘇柏宇照顧喻珊，所以他心甘情願的去死。”
喻泰和喻珊的感情好到這樣的地步了嗎？就為了滿足自己妹妹的願望，所以願意拿自己的命去賭？“為什麽？”
“喻珊是孤兒，不是喻泰的親生妹妹，他愛喻珊，願意為了喻珊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是這樣嗎？愛情什麽時候可以變得這樣偉大了？
“你是怎麽會知道的？”
“喻珊現在在監獄。”
“制造爆炸是喻泰心甘情願的，喻珊為什麽會在監獄？”
“蓄意謀殺。”
關於楊海的事情，張啟明沒有對晨安詳細說明，不過是一個不相幹的人，沒有必要讓晨安知道得一清二楚。
“蘇柏宇是無辜的，是受害者，我知道如果不是那場爆炸你們應該已經結婚了，在你旅行的那一年，他一直在準備著婚禮，準備著在機場向你的求婚。”
是這樣的嗎？如果沒有那場爆炸，蘇柏宇會在她回來的那天在機場向她求婚嗎？現在知道這些是不是有些太晚了？蘇柏宇從來不會告訴她這些，全都是自以為的為了她好，在他受傷住院的時候，聯合所有人一起，不告訴她是為了她好了，在知道喻珊的事情之後，不告訴她也是為了她好，所有的事情都是按著他自己的標準來看待她的。
或許······
或許晨安低估了自己在蘇柏宇心中的分量，也高估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從知道自己喜歡蘇柏宇開始，晨安就以為蘇柏宇是自己的全世界，只要和蘇柏宇在一起，她可以什麽都不要，當年的事情，晨安是有感覺的，因為都說沒事，因為都說沒事，所以她也在心裏自我麻痹說沒事。
那時候蘇柏宇是不是特別想見到自己？是不是特別希望自己可以陪在他身邊？可是晨安什麽都沒有，在知道蘇柏宇有女朋友之後，甚至沒有回來，而是繼續自己的旅行。
她的“堅強”好像感動了全世界，可是卻把最深最深的傷害留給了蘇柏宇，留給了她自以為的全世界最愛的男人。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晨安摸了一把眼淚，突然就笑了，“化妝師又要重新給我補妝了。”
“晨安，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那樣堅定的眼神，讓張啟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放大，“我只給你一個離開的機會，晨安。”張啟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離開嗎？為什麽要離開呢？她現在還有什麽資格回去找蘇柏宇？現在還有什麽資格讓他重新和自己在一起？也許現在，是他們兩個之間最好的結局。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晨安挽著盛爸爸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張啟的時候，心裏的不安不斷的放大，那種不安是從哪裏來的？晨安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麽理由能夠阻止她嫁給張啟？
“小宇，我們明天去公園吧。”
“不行，明天要練鋼琴，沒有時間，不能陪你去公園玩。”
“小宇，你真的不跳級嗎？”
“傻瓜，如果我跳級了，有人欺負你怎麽辦？”
“小宇，我的入學手續都辦好了嗎？”
“你是為了讓我幫你辦入學手續才考B大嗎？”
“小宇，你比較喜歡多肉還是比較仙人球？”
“都行。”
“小宇，明天的電影票買好了嗎？”
“嗯。”
“小宇，周末的時候，可以陪我看演唱會嗎？”
“沒時間。”
可是還是去了。
“小宇，國慶假有安排了嗎？可以陪我參加比賽嗎？伴奏。”
“······好。”
“小宇，我走累了。”
“想讓我背你，就直說。”
“小宇，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吧。”
“好。”
小宇、小宇、小宇······
為什麽全都是蘇柏宇呢？
“張啟，照顧我好的女兒。”盛爸爸將晨安的手放在張啟的手上的時候，晨安猶豫了一下，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在所有人錯愕的眼神中，晨安愧疚的看著他，明明剛才就已經給過自己離開的機會了。
“安安？”盛爸爸看著晨安。
不止何時，晨安的臉上布滿了淚痕。
阮蘇夏瞇著眼睛看著臺上的這一幕，桌子底下的手捏了捏果然追到B市的程慕白先生的手臂。
“嘶——阮蘇夏，你膽兒肥了了，敢家暴了。”
“說什麽呢。”阮蘇夏忍不住笑了一下，“去開車，在酒店門口等著我。”
“不去！”心情十分的不好。
阮蘇夏嘿了一聲，看了一眼四周的認識的不認識的人，貼在程慕白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剛剛很有骨氣說不去的某位先生頓時眉開眼笑，“你說的，不許食言。”
“知道了，快去。”阮蘇夏也忍不住笑了。
“安安，怎麽了？”
“爸，我······”
“晨安，你要走了嗎？”張啟看著空落落的手，剛剛的幸福果然只是水中月鏡中花嗎？
“七哥，對不起。”
“沒有對不起。”張啟突然抱住了晨安，他真想就這樣抱著晨安一輩子不松開。
“對不起。”除了這個晨安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對張啟說什麽了。
“我親愛的姑娘，祝你幸福。”張啟松開晨安，看著他，還是一臉雅痞的貴公子，推著晨安的肩膀，讓她轉身看著剛剛挽著盛爸爸進來的大門的方向，“去找屬於你的幸福吧，晨安。”
張啟的心裏五味雜陳，他曾經自私的想過要將晨安一輩子都綁在身邊，直到有一天，直到有一天他看見了晨安和蘇柏宇在一起時拍的照片，那種笑容，張啟從來沒有見過，真的，一次都沒有見過，那時候，張啟就想，晨安應該去找回那樣璀璨的笑容，而不是這樣憂傷的待在自己身邊。
這是愛嗎？真TMD痛苦。
穿著潔白的婚紗奮力奔跑的晨安，就像一只蹁躚的蝴蝶正準備振翅高飛。
“什麽都不要說，跟我來。”阮蘇夏一把抓住了晨安的手，將她塞進了早就在酒店大門口等著的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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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盛晨安這麽一個人是在四年前，那時候他看中了一個小言情的劇本，準備投資拍成電視劇，從那時候開始他們的緣分大概就定下了。
張啟其實並不是一個相信一見鐘情的人，甚至因為見過太多的女人，而對所謂的愛情都抱著很懷疑的態度，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愛情，真的有不為名不為利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嗎？張啟從來沒有遇見過，也不屑遇見。
第一次見到晨安，她穿著灰色的短袖，一條白色的牛仔裙，手邊放著一頂粉色的漁夫帽，不施粉黛的樣子，的確和那些整天圍在他身邊的人不同。
張啟喜歡晨安，是在她將自己的電話號碼拉黑之後確認的，讓她和自己交往，也有趁虛而入的感覺，不過沒有關系晨安能夠答應和他交往，就足夠了。
交往已經是奢求，現在站在酒店房間外，裏面就是要嫁給自己的新娘，張啟更是不知道要怎麽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咚咚——”
“這個時候，誰會來？”喬悅和林舟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去開門。”
“好。”
看見是張啟，喬悅其實一點都不意外，在婚禮前夕想要看看自己的新娘是什麽模樣，也是正常的事情，“七少要進去嗎？”
“你讓她們先出去，我有話對晨安說。”
雖然有些奇怪，喬悅也沒多想什麽，轉身進了房間，“我們先出去吧，新郎官有話對晨安說。”
“七哥？”晨安轉了一下椅子，看著喬悅，他們不是說好的在婚禮儀式上見的嗎？
“好像挺重要的。”喬悅說，“我們一會兒再過來。”
“那待會兒見。”
有些局促，也有些緊張，晨安穿婚紗的樣子，張啟是第一次見，雖然原本的計劃是在婚禮大廳見的。
“我今天漂亮嗎？”晨安起身，在張啟跟前轉了兩圈。
“很漂亮。”
“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晨安看著她，兩個人誰都沒有向誰靠近一步。
“你願意嫁給我，我很高興。”平時帶笑的桃花眼一點笑意都沒有，讓晨安有些緊張，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麽突然說這些，如果是半年前說這些，或許還會覺得驚訝一下，可是婚期是半年就訂好的，現在說這些，時間有些不對。
“有些事情，還是在婚禮儀式之前告訴你應該好一些。”張啟拉著晨安的手，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雖然不能保證晨安知道之後，是不是還會和自己繼續婚禮，可他不想等到婚禮知道在告訴晨安，讓她埋怨自己。
“不能等婚禮之後說嗎？”
晨安看著張啟摩挲著自己手腕上鐲子的手，“這麽著急。”
“其實這件事情，早在很久之前就應該告訴你。”
“七哥，你太嚴肅了，弄的我都有些緊張了，我們還是等婚禮之後再說吧。”晨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執意要等到婚禮之後在知道他現在想要說的什麽，只是覺得如果現在張啟說了，會發生一點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當初蘇柏宇和你分手，並不是因為不愛你了，而是發生了意外。”
晨安有些驚訝，看著張啟，他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情？
“我知道。”顯然到了現在，晨安已經不好奇當初的原因了，“實驗室發生了爆炸，他要照顧那位去世的同事的妹妹。”
“可是你不知道發生爆炸的原因。”
“現在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呢？”晨安從張啟的手裏抽出了自己的手，“七哥，你要推開我，讓我回去走找蘇柏宇嗎？”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後悔。”
“我不會後悔的。”晨安的口吻是那樣的肯定。
“那場爆炸發生前夕，只有蘇柏宇一個人知道，喻泰只告訴了他一個人要做那個實驗，蘇柏宇是為了去救喻泰才會受傷，據說在喻泰去世的時候，讓蘇柏宇照顧他的妹妹。”
“那又怎麽樣？這些都是意外。”
“不是意外。”
晨安更不明白了，實驗充滿了不確定性，只要哪一個環節不小心弄錯了都可能會發生意外，怎麽可能還有別的可能？
“那是喻泰故意的。”
“為什麽？就為了讓蘇柏宇照顧喻珊嗎？”
“是，就只是為了讓蘇柏宇照顧喻珊，所以他心甘情願的去死。”
喻泰和喻珊的感情好到這樣的地步了嗎？就為了滿足自己妹妹的願望，所以願意拿自己的命去賭？“為什麽？”
“喻珊是孤兒，不是喻泰的親生妹妹，他愛喻珊，願意為了喻珊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是這樣嗎？愛情什麽時候可以變得這樣偉大了？
“你是怎麽會知道的？”
“喻珊現在在監獄。”
“制造爆炸是喻泰心甘情願的，喻珊為什麽會在監獄？”
“蓄意謀殺。”
關於楊海的事情，張啟明沒有對晨安詳細說明，不過是一個不相幹的人，沒有必要讓晨安知道得一清二楚。
“蘇柏宇是無辜的，是受害者，我知道如果不是那場爆炸你們應該已經結婚了，在你旅行的那一年，他一直在準備著婚禮，準備著在機場向你的求婚。”
是這樣的嗎？如果沒有那場爆炸，蘇柏宇會在她回來的那天在機場向她求婚嗎？現在知道這些是不是有些太晚了？蘇柏宇從來不會告訴她這些，全都是自以為的為了她好，在他受傷住院的時候，聯合所有人一起，不告訴她是為了她好了，在知道喻珊的事情之後，不告訴她也是為了她好，所有的事情都是按著他自己的標準來看待她的。
或許······
或許晨安低估了自己在蘇柏宇心中的分量，也高估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從知道自己喜歡蘇柏宇開始，晨安就以為蘇柏宇是自己的全世界，只要和蘇柏宇在一起，她可以什麽都不要，當年的事情，晨安是有感覺的，因為都說沒事，因為都說沒事，所以她也在心裏自我麻痹說沒事。
那時候蘇柏宇是不是特別想見到自己？是不是特別希望自己可以陪在他身邊？可是晨安什麽都沒有，在知道蘇柏宇有女朋友之後，甚至沒有回來，而是繼續自己的旅行。
她的“堅強”好像感動了全世界，可是卻把最深最深的傷害留給了蘇柏宇，留給了她自以為的全世界最愛的男人。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晨安摸了一把眼淚，突然就笑了，“化妝師又要重新給我補妝了。”
“晨安，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那樣堅定的眼神，讓張啟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放大，“我只給你一個離開的機會，晨安。”張啟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離開嗎？為什麽要離開呢？她現在還有什麽資格回去找蘇柏宇？現在還有什麽資格讓他重新和自己在一起？也許現在，是他們兩個之間最好的結局。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晨安挽著盛爸爸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張啟的時候，心裏的不安不斷的放大，那種不安是從哪裏來的？晨安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麽理由能夠阻止她嫁給張啟？
“小宇，我們明天去公園吧。”
“不行，明天要練鋼琴，沒有時間，不能陪你去公園玩。”
“小宇，你真的不跳級嗎？”
“傻瓜，如果我跳級了，有人欺負你怎麽辦？”
“小宇，我的入學手續都辦好了嗎？”
“你是為了讓我幫你辦入學手續才考B大嗎？”
“小宇，你比較喜歡多肉還是比較仙人球？”
“都行。”
“小宇，明天的電影票買好了嗎？”
“嗯。”
“小宇，周末的時候，可以陪我看演唱會嗎？”
“沒時間。”
可是還是去了。
“小宇，國慶假有安排了嗎？可以陪我參加比賽嗎？伴奏。”
“······好。”
“小宇，我走累了。”
“想讓我背你，就直說。”
“小宇，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吧。”
“好。”
小宇、小宇、小宇······
為什麽全都是蘇柏宇呢？
“張啟，照顧我好的女兒。”盛爸爸將晨安的手放在張啟的手上的時候，晨安猶豫了一下，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在所有人錯愕的眼神中，晨安愧疚的看著他，明明剛才就已經給過自己離開的機會了。
“安安？”盛爸爸看著晨安。
不止何時，晨安的臉上布滿了淚痕。
阮蘇夏瞇著眼睛看著臺上的這一幕，桌子底下的手捏了捏果然追到B市的程慕白先生的手臂。
“嘶——阮蘇夏，你膽兒肥了了，敢家暴了。”
“說什麽呢。”阮蘇夏忍不住笑了一下，“去開車，在酒店門口等著我。”
“不去！”心情十分的不好。
阮蘇夏嘿了一聲，看了一眼四周的認識的不認識的人，貼在程慕白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剛剛很有骨氣說不去的某位先生頓時眉開眼笑，“你說的，不許食言。”
“知道了，快去。”阮蘇夏也忍不住笑了。
“安安，怎麽了？”
“爸，我······”
“晨安，你要走了嗎？”張啟看著空落落的手，剛剛的幸福果然只是水中月鏡中花嗎？
“七哥，對不起。”
“沒有對不起。”張啟突然抱住了晨安，他真想就這樣抱著晨安一輩子不松開。
“對不起。”除了這個晨安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對張啟說什麽了。
“我親愛的姑娘，祝你幸福。”張啟松開晨安，看著他，還是一臉雅痞的貴公子，推著晨安的肩膀，讓她轉身看著剛剛挽著盛爸爸進來的大門的方向，“去找屬於你的幸福吧，晨安。”
張啟的心裏五味雜陳，他曾經自私的想過要將晨安一輩子都綁在身邊，直到有一天，直到有一天他看見了晨安和蘇柏宇在一起時拍的照片，那種笑容，張啟從來沒有見過，真的，一次都沒有見過，那時候，張啟就想，晨安應該去找回那樣璀璨的笑容，而不是這樣憂傷的待在自己身邊。
這是愛嗎？真TMD痛苦。
穿著潔白的婚紗奮力奔跑的晨安，就像一只蹁躚的蝴蝶正準備振翅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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