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想報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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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受害者康覆出院後想和拒不賠償也不道歉的肇事司機見面，這種事情在三橋下監獄稀疏平常。
填好見面申請表後沒過多久，獄警就通知周恒進會客間了。
鋼化玻璃的另一面，坐著一個身穿囚服神色坦然淡定的中年男人。
集卡司機，張猛。
“你們有什麽話坐下來好好談，盡量不要吵架。”
說完，獄警退到一邊。
周恒拿起話筒，對玻璃對面的張猛說：“看到我來探望你，有什麽想法嗎？”
“哼！”
張猛扭過臉，態度非常不友好。
他想激怒周恒，盡快結束這場意料外的會面。
周恒卻不緊不慢的說：“聽說你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判決書在法院官網都有公示，你不會在醫院躺了三年連上網都不會吧！”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麽寧可坐牢也不願意主動賠錢換取受害家屬的諒解，減輕刑罰？”
“這有什麽不能理解！我這個人向來都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張猛情緒有些激動，抓話筒的手微微顫抖。
周恒：“既然是愛錢如命的人，為什麽在開集卡車過紅綠燈前特意拿起二鍋頭一口悶？據我所知你一直都是你所屬的運輸公司的模範員工，開車從不喝酒。”
“——勞資那天心情不好！就想開車過紅綠燈的時候喝酒！你算什麽東西！管那麽寬！”
張猛被周恒的話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那你後悔嗎？因為一瓶二鍋頭入獄十年，出來後還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正經工作？”
“關你屁事！”
張猛的情緒越來越暴躁，右手緊握成拳，雙目圓瞪地看著周恒——如果兩人之間沒有鋼化玻璃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一拳打在周恒的臉上。
周恒見張猛反應如此激烈，唇角的笑容越發溫柔明媚：“聽說你父母早就過世，你也沒結婚？”
“原來你想報覆我的家人結果發現我無父無母無妻無子於是惱羞成怒來監獄找茬？！”
張猛抽唇獰笑，額角青筋暴起。
周恒搖搖頭，說：“我只說你沒結婚，沒說你是個無妻無子的孤家寡人。”
“……你這話什麽意思！”
張猛大驚失色。
周恒伸手，接過胡天聰遞來的文件袋，拆開，取出A4紙，慢條斯理地朗讀：“張猛，男，未婚，四十三歲，育有一子，現年十五歲，歸於同鄉陳進名下。陳進至今不知妻子所生之獨子與自己無血緣關系……”
“……閉嘴！不許念！不許念！”
張猛瘋狂錘面前的鋼化玻璃，雙眼赤紅，滿面怒色。
周恒暫停朗讀，看著張猛：“知道害怕了？”
“……我……我有什麽可怕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還敢殺人不成！”
“我確實不能殺人，但我可以幫你兒子認祖歸宗，順便讓陳進知道他的妻舅是怎麽湊齊買房首付的。”
周恒笑得很溫柔。
鋼化玻璃另一面的張猛卻嚇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為什麽這樣對我！”
“因為你讓我做了三年植物人，還差點間接害死我爸媽。”
說完，周恒起身，準備離開。
“別走！”
張猛喊住周恒。
周恒停住，轉頭，反問張猛：“還有什麽話要說？”
“如果我說我當年是拿人錢財替人做事故意開車撞你，你能放過我的女人和我兒子嗎？”
張猛眼神殷切地看著周恒。
周恒微微一笑，說：“我是守法公民，你有什麽事跟警察說。”
“我要的是你的承諾！求求你！放過我的兒子！還有我的女人！”
“好吧，我給你一周時間。一周後，如果你還是沒有向警方檢舉揭發，我就——”
周恒莞爾一笑，飄然而去。
胡天聰緊隨其後。
張猛神情恍惚地站在鋼化玻璃墻後，直到對面的門徹底合上才如夢初醒，大喊：“我要檢舉！我要立功！快！快！帶我去見監獄長！”
……
出了三橋下監獄上了車，胡天聰還是一臉茫然：“周哥，當年的車禍難道不是一場意外？”
“一個從不喝酒開車的老司機突然繞道一條沒有被導航系統收錄的冷僻道路並在過紅綠燈時惡意酒駕撞向某個規規矩矩站在路邊等紅燈過去的路人，你覺得這像意外嗎？”
“——那是什麽人指使他這樣幹的！”
“誰知道呢，”周恒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何況我當年在啟力網是一枝獨秀，單是啟力網內部就已經仇家滿天下。”
“可是我記得周哥你那時在啟力網的人緣超級好！你出事以後，認識你的人都去醫院看過你！”
“都是社會人，誰會把恨意明擺在臉上？”
說完，周恒靠著車坐後背閉目養神。
胡天聰怕驚擾他的睡眠，一路小心開車，直到把人安全送回家。
……
……
封淩剛睜開眼睛就知道大事不好！
又雙叒叕穿到那個混蛋的小奶貓身上了！
借著微弱的晨光，封淩看了眼床下熟悉到惡心的小恐龍貓窩，又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青年，擡起奶貓爪子要在周恒臉上留下“到此一游”。
咕嚕嚕。
貓肚子發出聲響。
原計劃在周恒臉上留下抓痕就立刻“睡”遁的封淩只好硬著頭皮跳下床，悄無聲息地穿過虛掩的門縫，來到衛生間。
衛生間內有貓砂盆。
可惜封淩不是真正的貓。
看都不看粉色糖果房造型的貓砂盆，封淩貓徑直走到馬桶前，發現相較於小奶貓的體型，馬桶實在太高太大，豎起身體伸直前肢才能勉強夠到馬桶蓋邊沿，這還因為布偶是大體型的寵物貓，五、六個月大的小奶貓已經體型相當可觀。
必須盡快解決這個麻煩！
封淩貓再次下決心。
好不容易跳到馬桶上，封淩貓沒擺好姿勢就因為布偶貓的腳底毛太過茂密差點打滑掉進馬桶，一通手忙腳亂終於站穩，心底無比慶幸。
雖然周家的智能馬桶幹凈無異味，但如果真要掉進去——
想想就惡心！
封淩貓皺著眉頭甩腦袋，上完廁所後又小心翼翼立起身體按沖水，心想：周恒這家夥真是摳門，居然舍不得給馬桶裝個體溫感應智能沖水程序！
嘩啦啦——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成功銷毀“罪證”的封淩貓跳下馬桶，看了下半開的浴室間又看了看一米二高的洗漱臺，咬咬牙，跳上洗漱臺。
封淩貓是體面貓，幹不出上了廁所不洗爪子和屁屁的齷齪事。
哪怕——
大理石洗漱臺有點滑。
小心艱難地爬上洗漱臺，封淩貓伸爪子打開水龍頭，確定水溫已經是舒適的四十度，準備接水洗屁屁——
吱——
洗手間門打開。
周恒走進洗手間，撞見他的小智障趴在洗漱臺上玩水。
周恒很無語，抱起爪子已經完全打濕的小智障，輕戳鼻子：“水龍頭裏流出來的不是凈水，喝下去會拉肚子。”
“喵喵喵（誰TMD會喝水龍頭裏的水）！”
封淩貓氣得一巴掌打在周恒臉上。
周恒只好扯下寵物毛巾給小智障擦臉擦爪子，擦到肚子時發現他的小奶貓如棉花棒柔軟白皙的屁屁毛上似乎黏了些東西，聯想推門進洗手間時聞到的臭味——
“小智障，你為什麽不在貓砂盆裏嗯嗯？”
“喵~喵~（閉嘴！）”
封淩貓氣得又想賞周恒一巴掌。
周恒眼疾手快，按住壞脾氣的小奶貓，準備用剪子剪掉沾了shi的屁股毛。
“喵？喵！喵喵喵！”
看到剪子的封淩貓一時羞惱交加，腦袋後仰，生生氣暈過去。
再次睜開眼，他已經回到臥室，又成為人人仰望的封淩。
他坐起身，抖了抖絲綢睡衣，自言自語：“……這事不能這麽算了！”
……
……
大清早伺候完不肯在貓砂盆解決貓生問題的小智障，周恒又抱著奶貓邊晨跑邊聽有聲書朗讀養貓常識，意猶未盡地回到家，放下香噴噴軟糯糯的小智障，親親粉鼻子，說：“粑粑要去給小智障掙奶粉錢啦。”
“喵喵~”
小智障伸舌頭，舔周恒的臉。
周恒被小智障的溫情感動，唇角露出微笑。
這時，胡天聰打來電話：“周哥，告訴你一個大消息！我在啟力網的前同事剛才發了個朋友圈，說是有警車大清早停在公司總部樓下！”
“張猛這家夥果然行動很積極。”
周恒淡淡一笑，取了片面包放入吐司機。
“……周哥這意思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出錢讓張猛開車撞你的是啟力網的人！”
胡天聰大驚失色。
周恒：“你倒也沒有笨得無可救藥。”
“我……我……”
胡天聰深吸一口氣，說：“周哥，我雖然也在啟力網上班多年，但我從來沒想過害你，更沒幹過害你的事！”
“我知道，所以我帶你去萌果直播。”
周恒莞爾一笑，提醒胡天聰：“你現在是萌果直播的員工，隸屬於我的團隊，如果有啟力網的人找你打探消息，你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
“明白！我全聽周哥的！”
胡天聰連連點頭。
周恒掛斷電話，取出烤得恰到好處的面包，吃完去《華錦沈香》劇組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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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化玻璃的另一面，坐著一個身穿囚服神色坦然淡定的中年男人。
集卡司機，張猛。
“你們有什麽話坐下來好好談，盡量不要吵架。”
說完，獄警退到一邊。
周恒拿起話筒，對玻璃對面的張猛說：“看到我來探望你，有什麽想法嗎？”
“哼！”
張猛扭過臉，態度非常不友好。
他想激怒周恒，盡快結束這場意料外的會面。
周恒卻不緊不慢的說：“聽說你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判決書在法院官網都有公示，你不會在醫院躺了三年連上網都不會吧！”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麽寧可坐牢也不願意主動賠錢換取受害家屬的諒解，減輕刑罰？”
“這有什麽不能理解！我這個人向來都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張猛情緒有些激動，抓話筒的手微微顫抖。
周恒：“既然是愛錢如命的人，為什麽在開集卡車過紅綠燈前特意拿起二鍋頭一口悶？據我所知你一直都是你所屬的運輸公司的模範員工，開車從不喝酒。”
“——勞資那天心情不好！就想開車過紅綠燈的時候喝酒！你算什麽東西！管那麽寬！”
張猛被周恒的話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那你後悔嗎？因為一瓶二鍋頭入獄十年，出來後還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正經工作？”
“關你屁事！”
張猛的情緒越來越暴躁，右手緊握成拳，雙目圓瞪地看著周恒——如果兩人之間沒有鋼化玻璃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一拳打在周恒的臉上。
周恒見張猛反應如此激烈，唇角的笑容越發溫柔明媚：“聽說你父母早就過世，你也沒結婚？”
“原來你想報覆我的家人結果發現我無父無母無妻無子於是惱羞成怒來監獄找茬？！”
張猛抽唇獰笑，額角青筋暴起。
周恒搖搖頭，說：“我只說你沒結婚，沒說你是個無妻無子的孤家寡人。”
“……你這話什麽意思！”
張猛大驚失色。
周恒伸手，接過胡天聰遞來的文件袋，拆開，取出A4紙，慢條斯理地朗讀：“張猛，男，未婚，四十三歲，育有一子，現年十五歲，歸於同鄉陳進名下。陳進至今不知妻子所生之獨子與自己無血緣關系……”
“……閉嘴！不許念！不許念！”
張猛瘋狂錘面前的鋼化玻璃，雙眼赤紅，滿面怒色。
周恒暫停朗讀，看著張猛：“知道害怕了？”
“……我……我有什麽可怕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還敢殺人不成！”
“我確實不能殺人，但我可以幫你兒子認祖歸宗，順便讓陳進知道他的妻舅是怎麽湊齊買房首付的。”
周恒笑得很溫柔。
鋼化玻璃另一面的張猛卻嚇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為什麽這樣對我！”
“因為你讓我做了三年植物人，還差點間接害死我爸媽。”
說完，周恒起身，準備離開。
“別走！”
張猛喊住周恒。
周恒停住，轉頭，反問張猛：“還有什麽話要說？”
“如果我說我當年是拿人錢財替人做事故意開車撞你，你能放過我的女人和我兒子嗎？”
張猛眼神殷切地看著周恒。
周恒微微一笑，說：“我是守法公民，你有什麽事跟警察說。”
“我要的是你的承諾！求求你！放過我的兒子！還有我的女人！”
“好吧，我給你一周時間。一周後，如果你還是沒有向警方檢舉揭發，我就——”
周恒莞爾一笑，飄然而去。
胡天聰緊隨其後。
張猛神情恍惚地站在鋼化玻璃墻後，直到對面的門徹底合上才如夢初醒，大喊：“我要檢舉！我要立功！快！快！帶我去見監獄長！”
……
出了三橋下監獄上了車，胡天聰還是一臉茫然：“周哥，當年的車禍難道不是一場意外？”
“一個從不喝酒開車的老司機突然繞道一條沒有被導航系統收錄的冷僻道路並在過紅綠燈時惡意酒駕撞向某個規規矩矩站在路邊等紅燈過去的路人，你覺得這像意外嗎？”
“——那是什麽人指使他這樣幹的！”
“誰知道呢，”周恒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何況我當年在啟力網是一枝獨秀，單是啟力網內部就已經仇家滿天下。”
“可是我記得周哥你那時在啟力網的人緣超級好！你出事以後，認識你的人都去醫院看過你！”
“都是社會人，誰會把恨意明擺在臉上？”
說完，周恒靠著車坐後背閉目養神。
胡天聰怕驚擾他的睡眠，一路小心開車，直到把人安全送回家。
……
……
封淩剛睜開眼睛就知道大事不好！
又雙叒叕穿到那個混蛋的小奶貓身上了！
借著微弱的晨光，封淩看了眼床下熟悉到惡心的小恐龍貓窩，又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青年，擡起奶貓爪子要在周恒臉上留下“到此一游”。
咕嚕嚕。
貓肚子發出聲響。
原計劃在周恒臉上留下抓痕就立刻“睡”遁的封淩只好硬著頭皮跳下床，悄無聲息地穿過虛掩的門縫，來到衛生間。
衛生間內有貓砂盆。
可惜封淩不是真正的貓。
看都不看粉色糖果房造型的貓砂盆，封淩貓徑直走到馬桶前，發現相較於小奶貓的體型，馬桶實在太高太大，豎起身體伸直前肢才能勉強夠到馬桶蓋邊沿，這還因為布偶是大體型的寵物貓，五、六個月大的小奶貓已經體型相當可觀。
必須盡快解決這個麻煩！
封淩貓再次下決心。
好不容易跳到馬桶上，封淩貓沒擺好姿勢就因為布偶貓的腳底毛太過茂密差點打滑掉進馬桶，一通手忙腳亂終於站穩，心底無比慶幸。
雖然周家的智能馬桶幹凈無異味，但如果真要掉進去——
想想就惡心！
封淩貓皺著眉頭甩腦袋，上完廁所後又小心翼翼立起身體按沖水，心想：周恒這家夥真是摳門，居然舍不得給馬桶裝個體溫感應智能沖水程序！
嘩啦啦——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成功銷毀“罪證”的封淩貓跳下馬桶，看了下半開的浴室間又看了看一米二高的洗漱臺，咬咬牙，跳上洗漱臺。
封淩貓是體面貓，幹不出上了廁所不洗爪子和屁屁的齷齪事。
哪怕——
大理石洗漱臺有點滑。
小心艱難地爬上洗漱臺，封淩貓伸爪子打開水龍頭，確定水溫已經是舒適的四十度，準備接水洗屁屁——
吱——
洗手間門打開。
周恒走進洗手間，撞見他的小智障趴在洗漱臺上玩水。
周恒很無語，抱起爪子已經完全打濕的小智障，輕戳鼻子：“水龍頭裏流出來的不是凈水，喝下去會拉肚子。”
“喵喵喵（誰TMD會喝水龍頭裏的水）！”
封淩貓氣得一巴掌打在周恒臉上。
周恒只好扯下寵物毛巾給小智障擦臉擦爪子，擦到肚子時發現他的小奶貓如棉花棒柔軟白皙的屁屁毛上似乎黏了些東西，聯想推門進洗手間時聞到的臭味——
“小智障，你為什麽不在貓砂盆裏嗯嗯？”
“喵~喵~（閉嘴！）”
封淩貓氣得又想賞周恒一巴掌。
周恒眼疾手快，按住壞脾氣的小奶貓，準備用剪子剪掉沾了shi的屁股毛。
“喵？喵！喵喵喵！”
看到剪子的封淩貓一時羞惱交加，腦袋後仰，生生氣暈過去。
再次睜開眼，他已經回到臥室，又成為人人仰望的封淩。
他坐起身，抖了抖絲綢睡衣，自言自語：“……這事不能這麽算了！”
……
……
大清早伺候完不肯在貓砂盆解決貓生問題的小智障，周恒又抱著奶貓邊晨跑邊聽有聲書朗讀養貓常識，意猶未盡地回到家，放下香噴噴軟糯糯的小智障，親親粉鼻子，說：“粑粑要去給小智障掙奶粉錢啦。”
“喵喵~”
小智障伸舌頭，舔周恒的臉。
周恒被小智障的溫情感動，唇角露出微笑。
這時，胡天聰打來電話：“周哥，告訴你一個大消息！我在啟力網的前同事剛才發了個朋友圈，說是有警車大清早停在公司總部樓下！”
“張猛這家夥果然行動很積極。”
周恒淡淡一笑，取了片面包放入吐司機。
“……周哥這意思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出錢讓張猛開車撞你的是啟力網的人！”
胡天聰大驚失色。
周恒：“你倒也沒有笨得無可救藥。”
“我……我……”
胡天聰深吸一口氣，說：“周哥，我雖然也在啟力網上班多年，但我從來沒想過害你，更沒幹過害你的事！”
“我知道，所以我帶你去萌果直播。”
周恒莞爾一笑，提醒胡天聰：“你現在是萌果直播的員工，隸屬於我的團隊，如果有啟力網的人找你打探消息，你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
“明白！我全聽周哥的！”
胡天聰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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