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二十四顆寶石攬住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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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 二十四顆寶石 攬住她的肩
光冕珠寶店外。
蘇予莫聽著電話裏中年女人的聲音, 額前碎發陰影下一雙幽黑的眼眸越發陰沈。
“怎麽樣，股權分配那件事，你想好了嗎？”
“亦澤畢竟是你弟弟, 蘇家的兒子，既然他已經過去幫你打理公司，至少該分給他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那話那頭蘇予莫的繼母季馨妍壓著嗓音, 平日在蘇翰景面前百般溫和的語氣此時已全然不見，話語間還摻雜著幾分威脅。
蘇予莫凝眸望向前方，沈聲回道：“這件事, 董事會自會決定。”
“你無需拿董事會來敷衍我，”季馨妍低聲打斷, “誰不知道這些年蘇氏集團全由你一手掌控？分配股份這種事, 你豈不是分分秒秒就能搞定。”
停頓兩秒, 季馨妍似是忽然想起什麽，電話那頭發出一道輕蔑的低笑：“呵,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一事……”
“聽說你對某位當紅小設計師, 倒是很上心。專為她擬份合同不說，還給她準備了歐藍拍賣這樣絕好的機會。”
“怎麽……心上人麽？”
蘇予莫內心一頓，握住手機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冷聲說：“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蘇予莫，”對方旋即叫住他, 聲音裏的威迫瞬間放大，“好歹我們也算母子一場，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股份的事你可好好想清楚。別忘了, 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
“按我說的做，我們可以繼續相安無事。可如果你仍固執己見，那就別怪我日後不留情面，將三年前那件事的真相，公之於眾……”
“到時候，你耗盡心血養大的集團，便自然而然地毀於一旦。我們得不到，你也別想好過。”
蘇予莫下意識攥緊拳，眼神頓時蒙上一層陰鷙。他呼吸微顫，擡眸眺望不遠處，那片屬於蘇氏集團高聳林立的樓宇。
沈默半晌，他再次開口，聲音猶如猝冰般冷峻：“當年的真相究竟為何，你好自為之。”
隨後便掛斷電話。
幾縷刺骨的寒風劃過男人陰郁的臉頰，他慢慢收回目光，垂眸看向地面上那道被光冕珠寶店的燈光投射出來的影子。
在這一時刻莫名顯出幾絲落寞。
平靜良久，他側過身，透過幹凈明亮的玻璃註視裏面那個年輕女人的背影——栗棕色的長卷發柔順地披拂於身後，下方纖細的腰盈盈不堪握，整個人仿佛散發著柔美而治愈的微光。
蘇予莫喉結微顫，有那麽一時片刻，一直隱藏在他記憶深處那道模糊的背影驀然浮現，不知是否錯覺，這兩個身影好像在剛剛那麽一瞬之間隱約重合。
蘇予莫慢慢朝她走去，卻在這時，發現那女人身邊還站著另一個人，是蘇亦澤。
兩人目光隔著很遠相撞，蘇亦澤的眼裏滲出幾抹得意卻充滿鄙夷的笑容，緊接著，他又低頭和那女人說著些什麽，只見那女人微微握起了雙拳。
蘇予莫心底瞬間升出幾分慌亂，怔然幾秒連忙走回珠寶店。
“哥，”蘇亦澤見他走來，擺出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姿態，仍是平日裏的那番語氣，“人家等你很久了。”
蘇予莫目光陰沈地看他一眼，沒有理會，而是站到棠洛身邊，垂眸觀察她的表情，低聲問：“你……沒事吧？”
棠洛聽到他的聲音驀地一怔，仰頭對上他的視線，只見那雙清澈的杏眸裏溢滿了他從未見過的神色，錯愕、意外、震驚，甚至還帶有幾絲恐懼。
蘇予莫內心一沈——想必，她大概已經知道了。
默然片刻，蘇予莫轉過身，一臉慍怒地俯視蘇亦澤，冷聲質問：“你和她說了什麽？”
蘇亦澤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重：“給哥的女朋友講講你的過去，人家好像……很擔心你呢。”
蘇予莫餘光瞥見棠洛低下頭，心中的忐忑不由得加重幾分——蘇亦澤一定是將他當年因霍森事件而墜河的事情告訴她了……
她那麽喜歡霍森，又如何能夠接受這樣的事實。
或許以後……她會漸漸遠離吧。
“不過，哥，”蘇亦澤見他臉上閃過一絲憂慮，嘴角不禁勾起，“交女朋友，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畢竟人家以後，可能就是未來的蘇太太……”
蘇予莫凝眉睨著他，剛準備上前揪住他領帶，卻在這時，那道熟悉的溫軟女嗓從身後傳來：
“他交不交女朋友，憑什麽要跟你說？”
蘇予莫頓時收回手，訝然地回頭看向她。
只見她剛剛流露出的覆雜神情已全然不見，目光變得明亮而銳利，眼神不移地看向對面的蘇亦澤，話語沈穩而嚴肅：
“你身為他的家人，竟然在外人面前拐彎抹角地說他壞話，揭露他的隱私，現在還陰陽怪氣地戳他傷疤。”
“你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很可恥嗎？”
蘇予莫怔在原地。
棠洛上前一步將他擋在身後，緊緊盯著蘇亦澤的眼睛，再次發出質疑：“還有，蘇董具體什麽情況我不??了解，但是……”
“就你這樣整天在一個人耳邊精神來神經去，無數次地對他洗腦說他精神有問題，是個正常人都能被你折磨出精神分裂的好嗎？”
“你這樣做，究竟是他的家人，還是什麽？”
棠洛話音落下，蘇予莫瞬間感覺一股暖流自心底騰然升起，飄浮於黑眸裏的那層陰郁亦倏然消散。
他沈眸註視她，唇邊不由漾出一抹淺笑。
而對面，蘇亦澤在棠洛開口的剎那便頃刻間楞住，滿臉得意的笑容如冰凍般僵在臉上。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明明將蘇予莫因霍森事件墜河自盡、並遺留精神分裂的事情告訴這個女人，她竟然非但沒有被嚇跑，反而還站出來為蘇予莫說話。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明明所有人都應該懼怕霍森，甚至懼怕那些備受霍森影響的人。
可這個女人卻……
空氣凝滯兩秒，蘇予莫回過神來，隱約感覺身前的棠洛仿佛在微微發顫。
於是，還沒等蘇亦澤再說些什麽，蘇予莫便擡起手輕輕覆在她細軟的肩頭，溫聲對她說：“走吧，送你回家。”
隨後便攬住她的肩，帶她離開了珠寶店。
***
回程路上，兩人坐在車子後座。
棠洛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恍惚間還能感覺肩頭殘留著男人的溫度。
剛剛他將她攬到身邊，兩人就那樣緊緊貼在一起，他的手溫暖而有力。
棠洛連忙搖搖頭，盡力趕走這些不合時宜的想法，側眸看向男人英俊的側臉，那雙黑眸尤為深邃，而此刻，她仿佛從那裏面看出了絲許微不可察的悵然。
棠洛抿抿唇，輕聲問他：“蘇先生，你還好嗎？”
蘇予莫眸光微閃，轉頭對上她的杏眸：“你都知道了？”
棠洛微頓，莫名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亂，連忙看向別處：“……嗯，抱歉。”
她想起蘇亦澤剛才告訴她的那些事，根本沒想到蘇予莫竟也是霍森事件受害者的一員，心中驀然升出一股濃烈的酸澀感。
雖然她還是不肯相信霍森大師??能做出那種事，但是，她身邊這個男人，在經歷那樣慘烈的事情後竟還能心平氣和地跟她提起霍森……
棠洛忽然思緒淩亂，她兩手交握在一起，盡可能地控制著情緒，又問他：“蘇先生，要不然……我重新為拍賣會設計一條項鏈吧……”
蘇予莫沈聲問：“怎麽，這麽快就改變想法，不再相信霍森了？”
棠洛忙轉過頭否認：“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麽？”蘇予莫笑著看向她，只見她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白裏透粉的耳垂下方，那團毛茸茸的耳飾都好像害羞得蜷縮成一團。
蘇予莫喉結隱動：“我這個受害者坐在你身邊，也不足以讓你對他產生任何懷疑嗎？”
棠洛一時語塞。
蘇予莫認真看著她：“為什麽那麽相信他？”
棠洛唇瓣微張，話到嘴邊卻又咽下：“我……”
她怎麽可能將前世那些事情告訴他。
棠洛感覺男人看她的眼神越發灼熱，身體莫名升出一絲詭異的電流，從被他觸碰過的肩流竄至全身。
她忙低下頭，正想編個謊話圓過去的時候，幾聲寶石王國的消息提示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息。
蘇予莫慢慢移開目光，摸出手機低眸查看。
他此時登錄的還是甜甜圈那個賬號，好友列表只有酥糖一個人，按說除了她給他發消息外，應該不會收到其他人的信息，除非是陌生私信。
蘇予莫點開消息列表，果然發信者是個陌生人。
點開對話框的瞬間，他眉頭一皺，只見此人言語間充滿著攻擊性。
而且，似乎還將他誤認成了棠洛。
蘇予莫思考半晌，回了對方的消息：
【甜甜圈：棠宛？】
對方很快回應：
【陌生人：沒錯，是我。】
【陌生人：看來你果真是棠洛啊，怪不得那天你把我的道歉帖踢出來，開小號帶節奏刷存在感可真有你的。】
【陌生人：不過你這麽炒作，是想吸引誰的註意啊？】
【陌生人：別以??為上次蘇予莫當眾袒護你，你就能成功傍上蘇家！蘇家的門可不是那麽容易進的！你個沒爹沒媽只想著抱男人大腿的心機婊，他早就把你看穿了！】
蘇予莫看完她的信息，原本覆雜的心情驀然變得疏朗幾分，鼻尖不由得傳出一抹鄙夷的嗤笑，棠洛下意識看了看他。
隨後，蘇予莫非但沒有對自己的真實身份做出任何解釋，反而敲著幾個字，並毫不猶豫地按下發送鍵：
【甜甜圈：你放心，抱也是他抱我大腿。/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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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予莫聽著電話裏中年女人的聲音, 額前碎發陰影下一雙幽黑的眼眸越發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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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澤畢竟是你弟弟, 蘇家的兒子，既然他已經過去幫你打理公司，至少該分給他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那話那頭蘇予莫的繼母季馨妍壓著嗓音, 平日在蘇翰景面前百般溫和的語氣此時已全然不見，話語間還摻雜著幾分威脅。
蘇予莫凝眸望向前方，沈聲回道：“這件事, 董事會自會決定。”
“你無需拿董事會來敷衍我，”季馨妍低聲打斷, “誰不知道這些年蘇氏集團全由你一手掌控？分配股份這種事, 你豈不是分分秒秒就能搞定。”
停頓兩秒, 季馨妍似是忽然想起什麽，電話那頭發出一道輕蔑的低笑：“呵,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一事……”
“聽說你對某位當紅小設計師, 倒是很上心。專為她擬份合同不說，還給她準備了歐藍拍賣這樣絕好的機會。”
“怎麽……心上人麽？”
蘇予莫內心一頓，握住手機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冷聲說：“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蘇予莫，”對方旋即叫住他, 聲音裏的威迫瞬間放大，“好歹我們也算母子一場，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股份的事你可好好想清楚。別忘了, 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
“按我說的做，我們可以繼續相安無事。可如果你仍固執己見，那就別怪我日後不留情面，將三年前那件事的真相，公之於眾……”
“到時候，你耗盡心血養大的集團，便自然而然地毀於一旦。我們得不到，你也別想好過。”
蘇予莫下意識攥緊拳，眼神頓時蒙上一層陰鷙。他呼吸微顫，擡眸眺望不遠處，那片屬於蘇氏集團高聳林立的樓宇。
沈默半晌，他再次開口，聲音猶如猝冰般冷峻：“當年的真相究竟為何，你好自為之。”
隨後便掛斷電話。
幾縷刺骨的寒風劃過男人陰郁的臉頰，他慢慢收回目光，垂眸看向地面上那道被光冕珠寶店的燈光投射出來的影子。
在這一時刻莫名顯出幾絲落寞。
平靜良久，他側過身，透過幹凈明亮的玻璃註視裏面那個年輕女人的背影——栗棕色的長卷發柔順地披拂於身後，下方纖細的腰盈盈不堪握，整個人仿佛散發著柔美而治愈的微光。
蘇予莫喉結微顫，有那麽一時片刻，一直隱藏在他記憶深處那道模糊的背影驀然浮現，不知是否錯覺，這兩個身影好像在剛剛那麽一瞬之間隱約重合。
蘇予莫慢慢朝她走去，卻在這時，發現那女人身邊還站著另一個人，是蘇亦澤。
兩人目光隔著很遠相撞，蘇亦澤的眼裏滲出幾抹得意卻充滿鄙夷的笑容，緊接著，他又低頭和那女人說著些什麽，只見那女人微微握起了雙拳。
蘇予莫心底瞬間升出幾分慌亂，怔然幾秒連忙走回珠寶店。
“哥，”蘇亦澤見他走來，擺出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姿態，仍是平日裏的那番語氣，“人家等你很久了。”
蘇予莫目光陰沈地看他一眼，沒有理會，而是站到棠洛身邊，垂眸觀察她的表情，低聲問：“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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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予莫內心一沈——想必，她大概已經知道了。
默然片刻，蘇予莫轉過身，一臉慍怒地俯視蘇亦澤，冷聲質問：“你和她說了什麽？”
蘇亦澤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重：“給哥的女朋友講講你的過去，人家好像……很擔心你呢。”
蘇予莫餘光瞥見棠洛低下頭，心中的忐忑不由得加重幾分——蘇亦澤一定是將他當年因霍森事件而墜河的事情告訴她了……
她那麽喜歡霍森，又如何能夠接受這樣的事實。
或許以後……她會漸漸遠離吧。
“不過，哥，”蘇亦澤見他臉上閃過一絲憂慮，嘴角不禁勾起，“交女朋友，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畢竟人家以後，可能就是未來的蘇太太……”
蘇予莫凝眉睨著他，剛準備上前揪住他領帶，卻在這時，那道熟悉的溫軟女嗓從身後傳來：
“他交不交女朋友，憑什麽要跟你說？”
蘇予莫頓時收回手，訝然地回頭看向她。
只見她剛剛流露出的覆雜神情已全然不見，目光變得明亮而銳利，眼神不移地看向對面的蘇亦澤，話語沈穩而嚴肅：
“你身為他的家人，竟然在外人面前拐彎抹角地說他壞話，揭露他的隱私，現在還陰陽怪氣地戳他傷疤。”
“你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很可恥嗎？”
蘇予莫怔在原地。
棠洛上前一步將他擋在身後，緊緊盯著蘇亦澤的眼睛，再次發出質疑：“還有，蘇董具體什麽情況我不??了解，但是……”
“就你這樣整天在一個人耳邊精神來神經去，無數次地對他洗腦說他精神有問題，是個正常人都能被你折磨出精神分裂的好嗎？”
“你這樣做，究竟是他的家人，還是什麽？”
棠洛話音落下，蘇予莫瞬間感覺一股暖流自心底騰然升起，飄浮於黑眸裏的那層陰郁亦倏然消散。
他沈眸註視她，唇邊不由漾出一抹淺笑。
而對面，蘇亦澤在棠洛開口的剎那便頃刻間楞住，滿臉得意的笑容如冰凍般僵在臉上。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明明將蘇予莫因霍森事件墜河自盡、並遺留精神分裂的事情告訴這個女人，她竟然非但沒有被嚇跑，反而還站出來為蘇予莫說話。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明明所有人都應該懼怕霍森，甚至懼怕那些備受霍森影響的人。
可這個女人卻……
空氣凝滯兩秒，蘇予莫回過神來，隱約感覺身前的棠洛仿佛在微微發顫。
於是，還沒等蘇亦澤再說些什麽，蘇予莫便擡起手輕輕覆在她細軟的肩頭，溫聲對她說：“走吧，送你回家。”
隨後便攬住她的肩，帶她離開了珠寶店。
***
回程路上，兩人坐在車子後座。
棠洛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恍惚間還能感覺肩頭殘留著男人的溫度。
剛剛他將她攬到身邊，兩人就那樣緊緊貼在一起，他的手溫暖而有力。
棠洛連忙搖搖頭，盡力趕走這些不合時宜的想法，側眸看向男人英俊的側臉，那雙黑眸尤為深邃，而此刻，她仿佛從那裏面看出了絲許微不可察的悵然。
棠洛抿抿唇，輕聲問他：“蘇先生，你還好嗎？”
蘇予莫眸光微閃，轉頭對上她的杏眸：“你都知道了？”
棠洛微頓，莫名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亂，連忙看向別處：“……嗯，抱歉。”
她想起蘇亦澤剛才告訴她的那些事，根本沒想到蘇予莫竟也是霍森事件受害者的一員，心中驀然升出一股濃烈的酸澀感。
雖然她還是不肯相信霍森大師??能做出那種事，但是，她身邊這個男人，在經歷那樣慘烈的事情後竟還能心平氣和地跟她提起霍森……
棠洛忽然思緒淩亂，她兩手交握在一起，盡可能地控制著情緒，又問他：“蘇先生，要不然……我重新為拍賣會設計一條項鏈吧……”
蘇予莫沈聲問：“怎麽，這麽快就改變想法，不再相信霍森了？”
棠洛忙轉過頭否認：“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麽？”蘇予莫笑著看向她，只見她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白裏透粉的耳垂下方，那團毛茸茸的耳飾都好像害羞得蜷縮成一團。
蘇予莫喉結隱動：“我這個受害者坐在你身邊，也不足以讓你對他產生任何懷疑嗎？”
棠洛一時語塞。
蘇予莫認真看著她：“為什麽那麽相信他？”
棠洛唇瓣微張，話到嘴邊卻又咽下：“我……”
她怎麽可能將前世那些事情告訴他。
棠洛感覺男人看她的眼神越發灼熱，身體莫名升出一絲詭異的電流，從被他觸碰過的肩流竄至全身。
她忙低下頭，正想編個謊話圓過去的時候，幾聲寶石王國的消息提示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息。
蘇予莫慢慢移開目光，摸出手機低眸查看。
他此時登錄的還是甜甜圈那個賬號，好友列表只有酥糖一個人，按說除了她給他發消息外，應該不會收到其他人的信息，除非是陌生私信。
蘇予莫點開消息列表，果然發信者是個陌生人。
點開對話框的瞬間，他眉頭一皺，只見此人言語間充滿著攻擊性。
而且，似乎還將他誤認成了棠洛。
蘇予莫思考半晌，回了對方的消息：
【甜甜圈：棠宛？】
對方很快回應：
【陌生人：沒錯，是我。】
【陌生人：看來你果真是棠洛啊，怪不得那天你把我的道歉帖踢出來，開小號帶節奏刷存在感可真有你的。】
【陌生人：不過你這麽炒作，是想吸引誰的註意啊？】
【陌生人：別以??為上次蘇予莫當眾袒護你，你就能成功傍上蘇家！蘇家的門可不是那麽容易進的！你個沒爹沒媽只想著抱男人大腿的心機婊，他早就把你看穿了！】
蘇予莫看完她的信息，原本覆雜的心情驀然變得疏朗幾分，鼻尖不由得傳出一抹鄙夷的嗤笑，棠洛下意識看了看他。
隨後，蘇予莫非但沒有對自己的真實身份做出任何解釋，反而敲著幾個字，並毫不猶豫地按下發送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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