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87章浮華而已

關燈
第87章 浮華而已

“好啦,題我解出來了,快給我看看吧,什麽東西啊?”喬樟伸手問時學謙要禮物,眼睛發光。

時學謙還有點不好意思,半天沒動作,“你解得也……太快了點。”

就在喬樟都快要親手去“搶”了,喬柯突然走過來找她,“妹妹,有幾個賓客需要你和我一起去見一下。”

時學謙站起來,笑道:“說了要送你,總歸是你的,急什麽,晚上回去再慢慢拿給你看吧。”

“好吧。”喬樟點點頭,“我很快就回來。”起身跟喬柯一道走了。

喬柯和喬樟一走,時學謙便沒什麽事做了,端著自己那杯果汁在長廊上踱步,為了讓自己手裏的果汁看起來不那麽像果汁,她只今晚都只拿顏色透明的飲料。

看著參加這場宴會的形形色色的人物,時學謙真搞不懂為什麽大家喝香檳就跟喝白開水一樣絲毫沒有影響,談笑風生間思維照樣通暢。

她就不太行,為了讓大腦時刻保持最佳的狀態,時學謙幾乎沒有喝過帶酒精的東西。

她正這麽無所事事天馬行空的想著,有個手裏端著半杯威士忌的男子朝她走了過來,“時學謙小姐,幸會。”

時學謙側過身來看他,一看就知道了,這個長相帥的都快趕上好萊塢男明星的人是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他從頭到腳都透著的那股精英主義的氣息讓時學謙不禁想到了以前接觸過的一些同樣目空一切的美國本土科學家。

但不知道是不是手裏的烈酒喝多了的緣故,讓時學謙覺得他在稱呼自己的時候咬字很慢,像是刻意加重。

既然能來參加喬樟的生日宴,那應該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吧,時學謙這麽想著,她禮貌的笑笑,“你好,請問……”

“我叫瑞爾斯,克雷姆瑞爾斯。”瑞爾斯慢慢打斷她,走近她幾步,站定。

“哦……”時學謙覺得他的表現有點怪,“那麽……瑞爾斯先生是喬樟的好朋友嗎?或者……合作夥伴?”

瑞爾斯呵呵笑了幾聲,沒有表態,而是說道:“之前從沒有傳出喬小姐已經有聯姻對象或者戀愛的消息,時小姐今天的出現真是讓所有人都意外啊。”

“嗯……大家可能難免都會這麽看吧。”時學謙感到瑞爾斯對她的氣場有種無形的壓力,這讓她不大好受。

瑞爾斯朝外面的景觀中庭伸了伸手,笑道:“能得喬小姐青睞,那一定是非常優秀了,不介意的話,我們外面聊聊如何。”

“好的。”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長廊外的中庭裏。

瑞爾斯開始隨口問道:“看起來時小姐也是中國人,我記得華人圈有一些很厲害的大族……”他揣摩著時學謙的姓氏,問道:“請問時小姐可是出身湘江時氏嗎?”

時學謙搖搖頭,“不是,我祖籍是淮北。”

瑞爾斯思量著道:“淮北?”他不記得中國的淮北地區有什麽很出名的有氣候的時姓家族。

時學謙看著他思考的表情,有點反應過來了,就說道:“瑞爾斯先生不要誤會,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並不是什麽家族的小姐。”

“這樣嗎……”這下瑞爾斯心底都驚訝起來了,他萬萬想不到,喬樟居然會和一個沒有任何家族背景的人在一起,這樣看來,這就不是一場聯姻了,對於喬家的女兒來說,這樣的結合也未免過於自由了。

這怎麽可能?!

瑞爾斯深埋在心底的多年積壓的不甘情緒翻上胸膛。

六年,整整六年,喬樟無數次的想也不想的拒絕他的追求,除了那次對付信孚銀行的合作以外,他們就沒有過任何接觸了。在喬樟眼裏,那只是一場平平常常的合作,合作完了就是完了。但對於瑞爾斯來說卻絕不僅是如此。

他瑞爾斯是什麽人呢,是全華爾街公認的最富魅力的男性,在遇到喬樟之前他從來沒想過還有他無法征服的人。他在六年前遇到喬樟,就像是自以為最出色的獵手遇到了價最高的獵物,而這獵物還無所謂似的在他跟前停留了一下,於是他勢在必得。

對於這種情感,瑞爾斯把它定義為遭遇了此生最偉大的愛情,但喬樟卻從他雄心勃勃的眼睛中看出那其實是一種自戀。

正如她曾經所說,瑞爾斯所執著的,並不是她喬樟,而更是他自己的魅力罷了。

六年的屢屢挫敗讓瑞爾斯的心理都快幾近扭曲,每當他在各種消息渠道看到蒸蒸日上的喬樟時,他的心裏就有一團怒火,他不能理解自己的失敗是為什麽,他總是自我感動的告訴自己,他多麽愛喬樟啊,愛到甚至希望她死掉,喬樟死了,他也就不用再這麽痛苦的挫敗下去了。

於是就在最後一次被喬樟拒絕了邀約之後,他真的這麽做了,只不過謝天謝地沒能成功。

現在,面前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神出鬼沒的就得到了他六年都沒有得到的東西,瑞爾斯微微低下頭,眸底一片暗色,捏了捏手裏的杯子,開始準備找時學謙的茬。

他想挑剔時學謙的衣飾,可是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不得體的破綻,還被喬樟特意別在時學謙胸前的那枚喬家的家徽刺的眼睛疼,再往下看又看到隱約露出來的袖扣,心裏更堵的慌。

因為一般來說袖扣很難一個人自己戴上,如果一個人戴著袖扣,那說明大概率是愛人抽出時間幫她戴上的。

瑞爾斯放棄了從外表著手,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起了時學謙的學歷,天知道這正是時學謙最不怕問的地方。

兩人閑聊半天,瑞爾斯似乎自覺討了個沒趣。

“那麽……時小姐和喬小姐是怎麽認識的呢?看起來你們很早就認識?”瑞爾斯笑著問。

時學謙道:“不是的,其實沒多久。”

“是麽……”瑞爾斯有些詫異,他道:“我和喬小姐早在六年前就認識了。”

“哦,那是很早了。”時學謙聽他這麽說,還以為他和喬樟是多年好友。

瑞爾斯道:“是啊,很早。那時候的喬小姐,可謂是風華正茂,驚艷了整個華爾街呢,這些想必喬小姐也和你說過。”

時學謙道:“沒有細說過,我不太了解。”

“是麽,那真是可惜了,那場由當時年僅十八歲的喬小姐創造的操盤手大賽的記錄,身為愛人,時小姐竟不了解。”瑞爾斯借機問道:“那時候,時小姐在做什麽呢?想來也一定很優秀吧?”

“我那時候啊……”時學謙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可能還在為學業和生活費發愁吧。”

聽到時學謙這樣的回答,瑞爾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笑笑道:“這樣看來,時小姐和喬小姐在一起,磨難多多啊,你沒有考慮過以後的事情嗎?”

“以後?”時學謙還真沒考慮過。

她們,哪有以後可言。

瑞爾斯狀似善意的笑道:“對啊,我想喬小姐今天帶時小姐來這樣的宴會,一定是做了充分考慮的。可時小姐你有沒有所考量呢,如果在你們相處的以後時間裏,喬小姐想和你一起做什麽事,或是偶爾提出什麽小要求,比如,請別介意,我只是比如,紀念日的時候給她買個漂亮的首飾什麽的,要麽……有可能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正好看見一款新出的跑車讓她心動之類的,那時候時小姐就未免就遺憾的不能滿足自己的愛人了。”

時學謙想了想,道:“那些東西如果她喜歡,她會自己買,她也喜歡自己買。”

隱隱約約的,她從瑞爾斯的眼中看出了一股敵意。

“那可不一樣哦。”瑞爾斯繼續笑道:“我當然知道喬小姐可以自己買,但有時候小女孩的心思就是這樣,一定要喜歡的人買給自己才最開心,偶爾向愛人提個小要求什麽的,也是一種情趣,雖然這的確無理取鬧了點,但偶爾為之,也無不可。如果那時候你表現的囊中羞澀,或是喬小姐知道你無法和她玩這種游戲而懂事的從不向你提這類要求,無論哪種情況,都未免敗興。”

這一下,瑞爾斯話語中的□□味就是傻子也能察覺到了。時學謙不接話了,這個問題,她也的確沒法接下去。

瑞爾斯見時學謙沈默不語,覺得勝券在握,像他這種常年游走在商業談判桌上的人,最懂得如何誅心為上,時學謙的沈默讓他解氣極了,也許是酒精作用下讓他有些飄,於是他開始趁機高談闊論起來:

“時小姐,我不知道你和喬小姐之間發生過什麽,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東西是與生俱來的,是根植在我們這些人的骨子和血統裏的,這一點,我,喬小姐,以及能來參加這場宴會的所有來賓都一樣……”

他轉頭看向時學謙,眸光森森,“唯獨你,根植在你的骨子裏的東西,不管你到了什麽位置,鍍了多少層金,還是會從你金碧輝煌的偽裝下滲出來,變成那僵硬生澀新學來的禮儀、畏縮又浮誇的作態、和不倫不類的想法,把你變成這滿場中唯一的異類!這是你有生之年永遠得不來,偷不到,打不敗的東西。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來到這個地方,也不會看不清自己究竟幾斤幾兩……”

瑞爾斯滔滔不絕說著,時學謙還是保持著沈默,臉上也看不出什麽表情,可是內心已被深深的刺痛。

瑞爾斯每說一句,時學謙手中的杯子便被更捏緊了一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在今天這個場合裏失態,今天是喬樟的生日,她絕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失態。

瑞爾斯終於說完了,隨後看向時學謙,看到她捏杯子捏的發白的指尖,微微一笑,還上前挑釁似的和她碰了個杯,然後姿態優雅的把自己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砰”的一聲,時學謙手裏的杯子就這麽生生被她捏碎了,薄薄的玻璃碎片掉在地下,還有幾小片仍攥在手裏,鮮血慢慢從捏緊的指縫裏滲出來。

瑞爾斯就像是潛伏多年的偵探看著罪犯當場露出馬腳,袖手旁觀的冷眼瞧著時學謙接下來的動作。他想著,如果她此時發瘋沖過來給他一拳讓裏面所有人都註意到,借此展示她本來面目,那再好不過。

然而接下來時學謙沒有任何過激的動作。她攥著拳,被手裏的玻璃渣子硌得生疼,疼痛使她清醒,她看著瑞爾斯的表情,從這個男人的眼睛裏看到了洶湧的譖恨和妒忌。

時學謙忽然有些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意圖是什麽。

過了一會兒,她開口了,語氣沒有絲毫的激烈,仿佛剛才手裏的杯子是別人捏碎的一樣,平淡的道:“可正如瑞爾斯先生一開始所說的那樣,喬樟最後選擇了我,不是嗎?”

只這一句,瑞爾斯本來膨脹無比的心瞬間像紮破了的氣球,卸去了所有的底氣。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時學謙。

“學謙,出什麽事了嗎?”就在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住的時候,喬樟走過來了。

剛才捏碎杯子那一下,聲音不很大,裏面的人大多沒聽到,但喬樟一直註意著這邊的動靜,雖然隔得有些遠看不太清楚具體的動作,但發生的響動自然被她的耳朵捕獲,於是剛和喬柯一起見完那幾個賓客,就趕過來了。

時學謙看著快步過來的喬樟,稍微把捏碎杯子的那只拳頭往後藏了藏,坦然笑道:“沒什麽大事,你忙完了嗎?”

“忙完了,咱們一會兒就可以走了。”喬樟走到她跟前,燈光之下,還是看到了時學謙那只滲血的手,驚道:“你怎麽受傷了?”

喬樟說著就捉起她手來看,攤開手掌,就看見手心裏一片血肉模糊,碎玻璃渣在路燈下照的發亮,喬樟心裏也跟著一疼,眉頭都皺起來了,“怎麽弄成這樣了?”

時學謙怕她著急,趕緊安慰她道:“沒事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喬樟正準備帶她去休息室,擡頭就看見了站在燈光暗處的瑞爾斯,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瑞爾斯道:“喬小姐,很久不見。”

喬樟眸色清冷,說道:“瑞爾斯先生,我好像沒有請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吧。”

瑞爾斯笑道:“喬小姐的確沒有請我,但擁有邀請資格的人又不止你一人,喬柯先生最近有幾項業務與證券行業合作,本來請的是另一位公司的董事朋友,但由於那位董事先生恰好有急事來不了,就拜托我代他來了。”

喬樟也不和他廢話了,說道:“現在宴會接近尾聲,就不送了,我們還有些急事,先走一步。”說完拉著時學謙轉身就走。

喬樟帶著時學謙快步朝休息室走,一路上輕輕握著她的手腕,生怕她一動玻璃片又割到手。舞會結束後喬樟就已經換了輕便的衣服,走起路來大步流星。

時學謙壓著她的步子,道:“喬樟,你慢點,你走這麽快,別人會看你的。”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沒人會看。”喬樟回頭,見時學謙自己不怎麽著急的樣子,就差瞪她一眼了。上了二樓,兩人的步子越來越快。時學謙索性也不管她了,跟著她走。

進了休息室,喬樟為時學謙細細的處理傷口,先用醫用鑷子把紮進肉裏的玻璃碴小心翼翼的夾出來,然後一點一點的用酒精棉球擦,一舉一動都異常溫柔,時學謙瞧著她的表情,突然沈默下來。

“你在想什麽?”喬樟眼皮擡也不擡,繼續慢慢給她纏上紗布,卻突然出聲問她。

時學謙想自己在喬樟跟前就是個透明人,什麽都瞞不過她,索性也就實說了,她緩緩道:“我想……那個瑞爾斯,他說的也許是對的。他剛才說……”

“我都聽到了。”喬樟道。

“嗯。”時學謙微微低下頭。

喬樟給她包紮好了,擡頭觀察時學謙的神情。

瑞爾斯是什麽樣的人,喬樟太清楚了,她很明白他為什麽會對時學謙說那樣一番話,他的目的是什麽。

身處資本的世界,久經沙場,這種言辭之間的攻心博弈,瑞爾斯擅長,喬樟更擅長。但是時學謙從來沒有進入過那樣的世界,她在這方面卻一點經驗都沒有,她永遠都是那麽坦誠和認真,對待生活中的每一個問題都像對待學術問題一樣嚴謹,因而也就很容易被人抓住弱點予以毫不留情的痛擊。

時學謙的神情有些落寞,眼裏有困惑,這讓喬樟看著心疼極了。

喬樟握著她的手,另一只手去摸摸她的臉,柔聲說道:“學謙今天真是出乎我的預料,從早到晚,竟然一點兒差錯都沒有,真的很棒呢。”

時學謙沒有出聲。

喬樟默默的看著她,輕聲道:“學謙,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讓你為我承受這些,我很抱歉。”

聽到喬樟這樣的語氣,時學謙心裏也不好受,她嘆了口氣,“沒事的,應該如此,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會出錯。”

喬樟心頭一動,有些動容。她慢慢道:“學謙,你知道兩個人為什麽會在一起嗎?”

時學謙問:“為什麽?”

喬樟繼續握著她的手,說道:“很多人都不知道,愛一個人其實並不是個瞬間動詞,而是個很漫長的過程。剛剛起初的時候,可以開始於很多契機,才華也好,金錢也罷,還是相貌什麽的,都可以,什麽都可以是心動的誘因。但是隨著兩個人的進一步了解,便會合於性格,性格不合,既是到此為止,如果性格相合繼續過下去,也會發生很多問題,經年累月的,這時兩人能否過的融洽,便久於彼此心底的善良和欣賞了,再繼續下去呢,二十年,五十年,一輩子,還在一起,那便是品格相稱、靈魂共愉的結果了。”

始於外物,合於性格,久於善意,終於品格。

喬樟慢慢給時學謙講述了一段感情一生所要經歷的起伏變遷,時學謙默默的聽著,若有所思。

喬樟接著道:“但是世人往往把開始的第一步看的無比重要,甚至直接用它來判斷一段感情的結局,你說,這不是很可笑的事嗎?”

時學謙擡起頭來,看著她,但是依然沒說話。

喬樟道:“所以學謙,你要知道,你現在顧慮的那些所謂的現實的障礙,那些別人告訴你的阻撓,或是你自己想到的一些因素,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

喬樟望著時學謙的眼睛,眼神溫潤如水,“……浮華而已。”

她說完,兩人就這麽對視著,一直過了很久很久。

“我明白了。”時學謙想通了,心裏已走出陰霾,開口道,“我聽你的。”

喬樟一笑,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這就對了嘛。”

時學謙笑笑,說:“不過你說這些話,也太老成了,說得像你已經經歷過漫長的一輩子一樣。”

喬樟頭抵在她肩膀上吃吃的發笑,說:“我就是經歷過啊,不止經歷過,還是和你這個大傻蛋一起經歷的呢。”

時學謙失笑,“又說胡話了。”

喬樟道:“才沒有,你不相信我!”

時學謙趕緊道:“我信我信,你說什麽我都信,行了吧?”

她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拍拍喬樟的背,說:“好了,其他人可能都已經走了,這麽晚了,你也很累了,我們也走吧。”

聽到這句話,喬樟擡起頭來,說道:“這樣,你先回去。”

“那你呢?”時學謙疑惑道。

喬樟想了想,笑道:“我找大哥還有點事,待會兒再回。”

時學謙道:“那我等你。”

喬樟卻道:“不用,你等我我反而著急。”

“好吧。”時學謙不作他想,便先回了。

喬樟找到喬柯,喬柯一見她就知道她是有事,便問:“還有什麽事嗎?”

喬樟問:“的確有件事,大哥,上一次我在西雅圖遇襲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喬柯道:“還在查,我們和警方一起找到扔花盆的兇手,是個小混混,應該是收了雇傭者的錢,趁著前天夜裏停電的空檔溜進醫院,第二天實施。但是很奇怪,那個雇他的人一定是給了相當大的好處,我們不論怎樣審問他,他都不說出幕後主使,現在還在焦灼。”

喬樟聽完,面色很平靜,喬柯看著妹妹,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過了片刻,喬樟突然道:“或許大哥可以去查一下另一個人。”

“誰?”

“克雷姆瑞爾斯。”

喬柯驚訝道:“你怎麽會想到他?”

“感覺。”喬樟道。她回想起瑞爾斯在對時學謙說話時那滔滔不絕又自我沈迷的狀態,過多的酒精和對時學謙瘋狂的妒忌行為讓喬樟從他的表現中看出了一絲破綻。

這個人的扭曲程度,也許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喬柯的表情嚴肅起來了,說道:“如果真的是他,我會讓他永遠從華爾街消失。”

“不。”喬樟出聲道,平靜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我要讓他永遠從地球上消失。”

喬柯一楞,突然有點被妹妹此時的氣場驚道,“好。”

喬樟說的讓瑞爾斯從地球上消失,並不是指真的要用非法手段取他性命。仍是誅心為上,有一種比立即要人死去還要可怕的事,那就是生不如死。對於瑞爾斯這種人來說,奪去他的一切,並且讓他永遠品嘗這種被奪去了一切的痛苦,便是生不如死了。這和從地球上消失了沒什麽兩樣,甚至更殘忍。

……

兩個月後,警方查處瑞爾斯的公司及其個人信息,證據確鑿,法院以故意傷害未遂以及多起惡性商業競爭為由判處他200年的刑期,並且終生不予減刑。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