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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萬梅山莊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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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雙月走後,江凝紫才吐出一口長長的氣,她發現小夥伴們各自有了感情的歸宿之後,就開始操心起她的感□□了。

但是她並不想□□心,她對現在的生活已十分滿意,對人生的另一半也沒太大追求。

認真想了想,江凝紫還是解下了蘇櫻送的紅繩,打算用盒子存好,小心珍藏。至於招桃花的作用,她就敬謝不敏了。

她以為這個紅繩除了雙月之外根本沒人註意,結果第二日見到西門吹雪,就被他問了一句。

畢竟江凝紫平日裏的穿著都比較素,手腕上的紅繩還是很顯眼的。

對此,江凝紫的解釋是:戴了一路,已經深切感受到蘇櫻的心意,現在可以放起來了。

西門吹雪聽完覺得很有道理,他覺得手腕上戴著東西,在一定程度上也會影響出劍的效率。

對於這個只關心劍的人,江凝紫覺得蘇櫻提起他成親的事,實在是操心過早。

因為答應了憐星要幫她找黑玉斷續膏的藥方,所以江凝紫回到萬梅山莊之後,半個月的時間都待在西門吹雪院內的書房之中,兩人碰面的頻率遠高於從前。

不過兩個人都沒有那種暧昧的心思,相處起來倒也平常。

江凝紫覺得自己之前會生出那些心思,純粹是看到蘇櫻和蕭飛雨的表現之後被誤導了,她和西門吹雪之間明明正常得很。

這正是因為西門吹雪從來沒有表現過異常,江凝紫更加堅定了等萬梅山莊有女主人之後,她就搬走的決心。

這日在書房的拐角處,江凝紫終於在一本名叫《西域秘藥》的古籍上找到了有關黑玉斷續膏的記錄。

這本古籍詳細記錄了藥方的用量,但在後面卻備註了一句,治療傷勢還需要特別的手法。尤其是陳年舊傷。

不過在昔日明教教主張無忌之前,從未有人用黑玉斷續膏治療過陳年舊傷,所以此治療的手法乃是他獨創,且掌握的人並不多。

幸好記錄這本古籍的作者提到張無忌後來攜妻子隱居於西域,倒是給了江凝紫一點提示。

但是茫茫西域,想要找到張無忌留下的記錄,哪裏是這麽容易的事情呢?

甚至他可能根本就沒有動筆將其記錄下來,也沒有尋找傳人延續他的醫術。

所以黑玉斷續膏用在憐星身上能不能達到效果還不可知。誰也不敢對移花宮的二宮主說“我們試一試”。

索性西門吹雪在西域有些關系,而且他還有個叔叔對西域的掌控也不小。

一開始,江凝紫也沒有想到西門吹雪會出手幫她,畢竟這只是她對憐星說起的事,提的還是萬梅山莊的藏書。

西門吹雪卻道:“萬梅山莊既然應下了移花宮的事,萬沒有做不到的。”

江凝紫心說,整個山莊能代表萬梅山莊的不過你一人,和我有什麽關系?

西門吹雪這樣的表述只會讓她誤會。

還不如就只是簡簡單單欠他一份人情,找機會還了簡單。

像是知道江凝紫會有欠情償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西門吹雪又開口解釋自己的考量,打消她積極還人情的念頭,“如果這黑玉斷續膏真有這般效果,對青囊藥坊來說也是一項盈利。不是你找出這藥方,它還不知道要落灰到什麽時候。”

西門吹雪一心練劍,這一年的大多數時間都在江湖上游走,讓江凝紫一時間沒想起來他還有生意需要運轉。

合芳齋美味的點心吃進肚子,讓人根本想不起來它真正的主人是誰。

“所以和憐星宮主提這件事,是對萬梅山莊有利的對嗎?”江凝紫小心確認。

西門吹雪點頭,“她治療成功後就不需要再用,但是還原成功之後,青囊藥坊可以一直憑此獲利。而且,你是萬梅山莊的人,移花宮得記這個人情。”

燕南天和西門吹雪兩個人雖然性格不同、劍法路數不同、年齡差距也不小,但是意外聊得來。所以在宜昌的這些日子,西門吹雪大多數時間都在和燕南天在一起論劍。

燕南天眼見自己二弟的兩個兒子已到了成親的年紀,心中感慨萬千,不由開懷暢飲一番。

縱情飲酒,面對的又是性格相合的小友,一些埋藏在燕南天內心深處的話,順著酒勁就脫口而出了。

燕南天本是高興,可是說著說著就想起了早早去世的二弟江楓夫婦,涕泗橫流,面露遺憾和愁苦。

西門吹雪本不關心他們十幾年前的糾葛,但被燕南天拉著,將往昔之事了解了個大概。

原來江楓夫婦變賣家產逃亡,不是因為花月奴私自叛逃移花宮,而是因為移花宮的宮主邀月愛慕江楓,可是江楓偏偏和她的婢女勾搭在了一起。

邀月心中“沒有得不到就放手”、“只要心上人幸福我就開心”的概念,她腦中向來只有“我得不到就毀掉”、“誰敢和我搶,我就讓誰死”的想法。

比如她的親妹妹憐星,就是年幼時和她爭搶一顆結在樹上的桃子,直接被她從高高的桃樹上推下去,摔得左手左腳畸形。

憐星活了幾十年,武功在整個江湖上沒有幾個對手,不還是聽到有東西能治療自己,就急急地盼著?

由此就可以看出邀月是個怎樣的人。

她雖然性格偏執,但是練武勤奮刻苦,天賦異稟,拋開恩怨,燕南天不得不承認她是個難得的對手。

當初江凝紫發現江別鶴就是江琴後,就立刻寫信告知了尚在火盆之地休養的燕南天。並且告訴他,自己已經封住了江別鶴的死穴,任他再怎麽折騰,也如秋後的螞蚱,跳不出什麽花樣了。

燕南天得此情況後,就不再將江琴作為自己離開吐魯番之後對付的第一目標,而將矛頭對準了移花宮。

這也是為什麽他在江宅等小魚兒和花無缺到來的時候,邀月已經在移花宮閉關休養了。

不用重新練內功就能多出來一百五十年的內力,燕南天恢覆的速度比萬春流當時預估的要快的多。

在與突破至《明玉功》第九層的邀月交手時,他也是贏得極穩。

若不是念在移花宮姐妹二人這些年好生養育了花無缺的份上,他可能當時就打死邀月為他二弟夫婦報仇了。

燕南天在西門吹雪面前絮絮叨叨講述了他不能與人說的心路歷程,整個人覺得心情舒暢,酒又喝了好幾壺。

西門吹雪木著臉聽完這些事,他不知道他可能是這世上極少數知道江楓夫婦死亡真相的人。

何況他也不是會傳播這些事情的人,即便是與江氏兄弟和移花宮姐妹都有些聯系的江凝紫,他也沒有多提起一個字。

不過從燕南天的敘述中,西門吹雪已經能研判出移花宮現在的情況。

移花宮武功最強的邀月宮主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次強的憐星宮主不是爭兇好鬥的性子,第三強的花無缺也離開了。

所以移花宮現在戰鬥力遠沒有原來那麽強,以憐星的聰明頭腦她必然知道怎麽處理這件事對移花宮來說才是最好的。

西門吹雪說移花宮會記得這個人情,江凝紫不這麽認為。她雖然因為移花宮收留女子和孩童的行為對她們頗有好感,但她更堅定對待邀月,已經要拳頭比她更硬才行。

誰拳頭硬誰說了算這一點,在對付邀月上效果還算不錯。

自上次把邀月打傷,親眼目睹她突破後,江凝紫心裏清楚得很,她和邀月之後還得打一場。即便有燕南天的幹擾,推遲了交手的時間,這依舊是避免不了的。

江凝紫能做的,唯有勤加練功,時刻準備再次與邀月交手。

只有她足夠強,才能讓西門吹雪所說的話成真;只有她足夠強,才能在更好地守護萬梅山莊。

“從明天開始,我要好好練功了。”在西門吹雪看來,江凝紫是突然跳轉了話題。

不過這個話題是他最感興趣的,“那我們繼續每日的比劍?”

說到這件事的時候,江凝紫能很清楚地看到西門吹雪眼中迸發的光芒。

她覺得能在他最愛的事情上能盡自己的一份力,實在是一件讓她開心滿足的事情。

“好呀。”江凝紫應道。

夜很靜,有星子在天空中閃爍。

望舒小院的溫泉裏泡著兩個人,是江凝紫和雙月。

終於等到離莊一年的江凝紫從外面回來,雙月偏偏又忙了起來。

這幾日山莊的藥庫送進來大批量的藥材,作為在藥庫工作的雙月甚是忙碌。

她只在江凝紫回來的那日和她說了一會兒話,其他時間連她的面都來不及見。

今日她終於忙完,江凝紫便邀請她泡泡溫泉解乏。

雙月從小就生活在萬梅山莊,基本上沒出過遠門,她對外面的世界十分好奇。

之前她也曾和江凝紫談論過外面的世界,只不過江凝紫那時也剛來,和她比起來更不了解古朝的江湖。

這一次,江凝紫終於可以給她描述外面的情況了。

外面的世界,自然是有好有壞的,江凝紫沒有過分渲染江湖的美好,也沒有著重強調江湖的險惡,她只是以自己從萬梅山莊離開為線索,講述她目睹的一切。

比如平靜祥和的李家村裏靠山吃山的村民,雙生子在別人十幾年前的設計下差點手足相殘,令人聞風喪膽的情人箭的始末,還有她現在江湖上認識的那些朋友,她都一一說給雙月聽。

江凝紫一年來的生活精彩紛呈,聽得原本有些乏累的雙月睜大雙眼,困意全消。

當然了,有些隱秘之事江凝紫並沒有告訴雙月,比如長在龜山的朱果、唐門內部的暗流湧動、峨眉山上的神秘地宮。

這些事被雙月知道了,對她也沒有好處,何況江凝紫本就打算將它們埋藏在心底,沒有要與人說的打算。

不過見雙月對江湖心生向往,江凝紫便提議她可以出去看看。

雙月笑了一下,雖然她和江凝紫的關系很好,但是兩個人在萬梅山莊的位置卻是截然不同的。

江凝紫在萬梅山莊可以獨住一間院子,而她只是在藥庫做活的小小侍女罷了。

江凝紫沒有因為她只是個侍女小瞧她,卻不代表她們就真的可以平起平坐。

不說西門吹雪,就是在管家程伯眼中,她們也是不一樣的。

雙月對這一切看得很清楚,但是她並沒有因此產生絲毫的不滿,如果比劍能贏得了莊主的江凝紫跟她地位一樣,那就更不公平了。

江凝紫如今享受的優待,都是因為她人生前十幾年的勤奮,和她與生俱來的天賦。

這一點,雙月承認自己在練劍上沒有江凝紫的天賦,往前數的十幾年,無論做什麽事情也沒有她的刻苦。

但是她現在的生活遠比古朝很多與她相同年紀的姑娘好很多了,這就是她的幸運。

“我和你不一樣,我還有活要做呢。”雙月大方地承認。

雖然她沒有獨占一座院子的能力,但是她有個朋友可以讓她過來泡溫泉呀!雙月對此很是滿足。

江凝紫對雙月的想法一無所知。如果她知道的話,她就會告訴雙月,如果她沒有勤於練劍,可能早在安史之亂一開始就死了,根本不可能尋到來古朝的契機。如果她的劍法不如西門吹雪的話,他回莊途中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只會把她當作一具普普通通的屍體略過。

“何況我也舍不得山莊,舍不得山莊裏的人,”雙月靠著江凝紫道,“你一走就是一年,如果我不一直待在山莊裏,可能連和你碰面的機會都沒有。”

江凝紫瞥了她一眼,入眼是雙月被溫泉的熱氣熏得發紅的粉頰,調侃道:“舍不得我?我看你是舍不得吳塵吧!”

“說起來,你那天急著去見他,他有誇你的耳環嗎?”想起雙月那天急急離開的場景,江凝紫忍不住追問道。

“吳塵”這兩個字入耳,讓雙月重重嘆了口氣,撩了把水灑在自己胸口,她才道:“他一開始沒發覺,還是我告訴他這是你送我的,他才註意到。”

雙月繼而撇了撇嘴道:“他還告訴我,你是莊主眼前的紅人,讓我和你打好關系,以後才會混得更好。”

說到這裏,雙月用力拍了拍水,質問江凝紫,“你說,你是那種我討好你,你才會對我好的人嗎?”

江凝紫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種人。而且你討好我也沒用呀!”

“就是嘛!”雙月嘀咕道,“這得討好女主子才有用。”

這話一說,雙月就想起來一件事,“你跟著莊主一起出去,有看到能做我們莊主夫人的人選了嗎?”

不等江凝紫回答,雙月嘆了口氣,“你不用說我也知道,肯定沒有。”

江凝紫咽了下口水,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誇過的姑娘,基本上都是有心上人的,”雙月對江凝紫說過的所有人都有印象,“有的還成親了呢!”

江凝紫發現雙月說的極有道理,她根本沒辦法反駁。

她不太想談西門吹雪以及他未來夫人的話題,便岔到了吳塵身上,“如果你表現的已經足夠明顯,我覺得你可以和吳塵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女追男隔層紗,都過去一年時間了,這層紗也該被戳破了。

按照雙月剛才對吳塵的描述,他要麽是不解風情,根本不知道雙月的心意;要麽是早就看清她的意圖,對她沒有興趣,卻不點破。

但是他對雙月應該沒有什麽壞心思的,還給她出主意,讓她如何在山莊混得更好。只可惜選錯了路子,雙月要是照著他指的方向一路走下去,可能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江凝紫心裏清楚,她影響不了西門吹雪的決斷,而且她遲早有一天會徹底離開這裏。

“談什麽呢?”雙月不懂。

“談一談他對於你喜歡他這件事是怎麽想的。”江凝紫直接道。

雙月刷地一下紅了臉,她向來覺得女孩子要矜持一些,在一起這件事要男子開口才合適。

雙月剛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就聽江凝紫道:“你喜歡他,完全可以努力爭取啊!只要你覺得他是對的人,就值得。”

這話是蘇櫻對江凝紫說的,她自己沒打算采用,此時卻說給了雙月聽。因為她覺得這話放在雙月身上,比放在她身上更合適。

“我……”雙月猶豫了,她不知道是該按照自己以往的堅持繼續下去,還是按照江凝紫的去試試。

“我還沒想好。”最終雙月這樣告訴江凝紫。

她知道江凝紫的建議或許有用,但是她就是做不到。

見江凝紫看感情問題比自己看的明白,雙月好奇地湊上去問她,“凝紫在外面一年,有遇到喜歡的人嗎?”

江凝紫心說,這個問題怎麽又繞回到她身上了?

她繃著臉,面無表情道:“沒有。”

這句話是實話,她喜歡的那個人並不是離開萬梅山莊之後才認識的。

因為他就是山莊中的人。

雙月點點頭,對江凝紫的話沒有絲毫地懷疑,她摸了摸下巴,回憶道:“說起來你回莊戴在手腕上的紅繩,我也沒見你再戴過了。”

她只是忙到沒時間和江凝紫說話,這些日子也不是一次都沒遇見過她,仔細回憶她們每次相遇,好像確實沒再見過她手腕上有紅色出現。

“我收起來了,”江凝紫解釋,“我暫時不需要招桃花。”

話說完,江凝紫倏地起身,掀起水聲一片。

此時已經入夏,萬梅山莊雖然處於北地的山中,但是溫泉水的溫度也頗高。

雙月不會武功,只是尋常人的體質,泡溫泉的時間不宜過長,見江凝紫起身,她也跟著起來了。

兩人穿著中衣來到江凝紫的臥房,雙月無意間瞥見江凝紫插在花瓶上的墨玉梅花,叫道:“沒想到能在你這裏見到它!”

“怎麽了?”江凝紫見雙月如此激動,有些不解,“我之前不是請人送回來過一枝嗎?”

那是花無缺還是移花宮少宮主的時候送給她的。

想想看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轉眼間花無缺已經不是維護移花宮一眾女子的唯一男丁了。相反,他的真實身份是移花宮的仇人。

江凝紫看到墨玉梅花,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忍不住感慨。

雙月湊近墨玉梅花,向江凝紫確認,“我可以摸一下花瓣嗎?”

墨玉梅花神奇得很,即便是離開樹幹很久,花瓣依舊保持著剛被摘下時的狀態,就好像真的是墨玉制成的梅花。

“你摸就是,”江凝紫隨意道,“之前那枝你沒摸過嗎?”

雙月遺憾地搖頭,“沒有,我只在它被送回來的時候遠遠瞧見過,胡伯認得它的品種,說這種梅花極其貴重,立刻就把它鎖進藥庫放置最珍貴藥材的庫房。後來莊主回來,胡伯向他匯報了這件事,梅花就被移到了莊主的院子裏。”

放在藥庫裏,雙月還有見到的可能。但是墨玉梅花在西門吹雪的院子,沒有進入資格的雙月就再沒機會和它見面了。

生活在萬梅山莊的人,每天都會接觸梅花,是最懂得欣賞梅花的人。

墨玉梅花的美,它的珍貴,它的特別,這裏有很多很多人等著欣賞。

可惜它待在西門吹雪的院子,許多像雙月一樣的,就沒機會見到它了。

此刻的雙月覺得自己幸運極了,因為她在江凝紫這裏又看到了另一枝墨玉梅花。

撫摸墨玉梅花如玉般溫潤細膩的觸感,輕嗅它清新淡雅的香氣,雙月的嘴角彎起一道滿足的弧度。

“要是萬梅山莊能有這麽一株梅樹就好了。”雙月感慨一句。

“不可能的,”江凝紫直接打消她的癡望,“這是人家移花宮的標志,我們若是能種,豈不是就能拿梅花冒充她們了?”

正是因為墨玉梅花只有移花宮能種出來,所以移花宮才會以此為自己的標志。

若是爛大街的梅花品種,也不會稱作是移花宮的至寶了。

正是因為知道墨玉梅花的特殊性,江凝紫在托青囊藥坊的掌櫃將墨玉梅花送回的時候,特地寫信一封,註明了當時樹枝上的梅花數量,以防路上有人偷偷盜取梅花。

若是丟了梅花,因此被移花宮捉到有人借此冒充她們,倒成了她的過錯了。

所以藥庫的胡管事謹慎一點沒有任何問題。

“啊,這梅花原來這麽重要!”雙月聽後嚇得縮回了手。

江凝紫拿著她的手又放到墨玉梅花上,“怕什麽,你摸就是,只要不拿出去冒充移花宮就行。”

江凝紫聽憐星提過,當年小魚兒和花無缺的娘親花月奴在逃離移花宮的時候,還盜走了墨玉梅花。並且在被江琴通風報信過來搶劫她和江楓的十二星相面前假作他們是奉移花宮宮主之命出門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這個墨玉梅花絕不容丟失。

但是被摸壞了倒沒什麽風險。

出於對墨玉梅花的好奇和喜歡,雙月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把手放到了墨玉梅花的花瓣上。

“放心,我保證不對任何人說起你這裏有墨玉梅花,連吳塵都不說!”雙月另一只手指天,認真保證。

要知道雙月一有機會和吳塵見面,就一定會把自己遇到的新奇事分享給他聽。這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習慣。

“好,”江凝紫笑道,“那就拜托雙月姑娘幫我嚴守秘密了。”

至於雙月說西門吹雪已經取走了另一枝墨玉梅花,江凝紫並沒有多想,她知道西門吹雪自有他的考量。

或許他知道墨玉梅花有什麽特殊的藥效呢!

江凝紫托人將墨玉梅花送回,本就有送給他的意思,她知道西門吹雪除了殺人的時候,其他時間都還算有分寸。

只是江凝紫最近常去西門吹雪的書房,並沒有在他書房中見過墨玉梅花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將墨玉梅花放至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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