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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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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不免打了個寒顫,這時,就有一個懶懶散散的男人聲音自頭頂陡然響起:“是你自己爽快的認罪了,還是等著受完皮肉之苦再認?”

孟菀此時方才看清楚,主座上坐著一個官員打扮的人,正一邊縷著胡子,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話。

孟菀見狀,不由得蹙了蹙眉頭,道:“不關我的事,讓我認什麽罪?”

那人聞言,不禁有些不喜,老臉一垮,便冷哼一聲:“不關你的事那是誰的事?那是孟丞相還是夫人做的?”

“你胡說什麽?這不關他們的事。”一聽他提及孟丞相還有丞相府,孟菀陡然一惱,語調兒也淩厲了起來。

吼的那官員臉色一變,有些掛不住了,“死丫頭,嘴這麽硬,看來是好日子過久了想吃點苦頭了。”

呵斥一聲,一邊朝著那廂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給她點顏色瞧瞧,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嘴硬,還是骨頭硬。”

當下就有人拿著板子上來,孟菀的心在看到的一瞬間灰暗了下來,她強自鎮定,不去看他們,兩人朝著孟菀的腿腕就打了下去,孟菀吃痛不疊,跌跌撞撞跪了下去。

與此同時,城南騎馬場。

“報--”一聲粗噶的嗓音,劃破天際。

馬背上的男子拉住馬韁,垂眸掃過去,望著跪在那裏的侍衛,道:“說。”

“啟稟王爺,孟小姐出事了。。。”

一句話,讓馬背上的男子變了臉色,幾乎沒什麽耐心多聽,便一拉韁繩,飛奔而去。

彼時,天牢內。

那官員悠閑的坐在板凳上,冷眼瞧著面前的女子,心中微嘆,果真是硬骨頭,小腿骨挨了這麽些下,汗珠子都順著臉頰落下,她硬是一聲不吭,只緊咬著牙關。

不知是坐累了還是良心發現,終是一揚手:“住手。”又對孟菀道:“你這是何苦呢?只要乖乖把罪給領了,也不用受這皮肉之苦,到時候皇上還會顧念著孟丞相多年為國操勞的份兒上,饒你一命。”

孟菀只覺得雙腿的骨頭似是要裂開般的疼,險些有些跪不住了,她擡手擦擦額上的汗珠,方冷笑著擡起頭,目光掠過他們的臉上,才道:“我沒有做的事,為什麽要認?皇上讓你們查清真相,你想屈打成招?”

那官員被她瞧的心底發慌,只覺得那眼神如雪粒子打在臉上一般的,生生的疼,慌亂往後縮了一下身子,而後厲聲呵斥:“話這樣多,到底是認還是不認?”

“呸!”孟菀一口血氣提上,啐了一口,口中血腥血腥的,除了疼,還是疼,但是她怎麽都不會認罪的。

她沒有做過的事,就算是死,也不能認!

那官員被啐了一口,當下就惱了,顫顫悠悠的站起身來,對著那兩個拿板子的人揚聲:“你們平日裏逼供還有什麽招數?今個通通使出來,我倒是要瞧瞧這丫頭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已有小太監拿了牛筋繩上來,把孟菀的手用力綁住,雪白的手腕立馬一片紫紅。未及思考,已見眼前一道光閃過,那人手中已多了一把細針,孟菀的心在這一瞬間就沈了下去,卻還是強自鎮定道:“你們要做什麽?”

那官員聽了她的話,冷哼一聲,對著那人道:“挑些細的,捅進去要不留痕跡。”

孟菀此時已明白過來,是要拿這個針來捅到指尖嗎?

十指連心,這宮中怎麽會有這樣可怕的招數?

她連連後退,無奈膝蓋也受了傷,根本動不了許多,她任命般的閉上了眼,感受著指尖鉆心的痛,她忍不住尖聲叫了起來:“啊!”

衡王來的時候,孟菀已經昏了過去,那廂還有兩個侍衛模樣的人不斷的往她的身上潑水,他心下一沈,顧不得許多,快步上前,一腳將兩名侍衛踹到,那侍衛吃痛不已,正想著發作,擡頭卻見是衡王一臉怒氣的瞧著自己,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剝般的,嚇的魂都沒了,忙雙膝一軟便俯首磕頭:“奴才給王爺請安!”

皇甫謐也不看他,快步上前,一把將孟菀打橫抱起,看著她手指尖的一個個細細密密的傷口,以及雙腿滲出的血漬,不由握緊拳頭,怒火中燒。

朝著地上的人又踢了兩腳,這才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

這會兒那名大理寺少卿從外頭散步慢悠悠的回來了,見到皇甫謐,明顯楞了一下,待看到他懷中抱著的人兒之時,隨即快步上前,攔住了皇甫謐的腳步:“殿下,您這是做什麽?”

“滾開!”皇甫謐這會兒想殺人,若不是抱著孟菀,當真一劍就刺過去了,這個時候也只能冷冷的盯著他,似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大理寺少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卻只能強忍下心頭的恐懼,道:“殿下,這名是詛咒萬歲爺,危害江山社稷的重犯,皇上命微臣審問她,您不能帶走啊!”

V16 患難見真情(二)

大理寺少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卻只能強忍下心頭的恐懼,道:“殿下,這名是詛咒萬歲爺,危害江山社稷的重犯,皇上命微臣審問她,您不能帶走啊!”

“我再說一遍,不想死就給我滾開!”

猩紅的眸子,泛著血光,這會兒倒是讓人不寒而栗了起來,誰還敢攔著,忙不疊的讓了路,姑且讓他將人帶走,等到皇甫謐走後,方才偷偷的跟了出去,往正陽宮的方向而去。

衡王殿下將犯人帶走,這可是天大的事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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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暈暈乎乎的,整個人似是步在雲端上,持久的顛簸,不知要往哪裏去。

她這是怎麽了?難道已經死了嗎?可若是死了,周身的溫暖又是來自何處?

耳邊是沈重的呼吸聲,隱約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可是身上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一絲一毫的力氣,最終只能緊閉雙眼,感受著寒風自耳邊吹過,簌簌作響。

好冷。。。

懷中的人兒一個哆嗦,皇甫謐猛的站住了腳步,以為她要醒了,卻見她依舊緊閉著雙眼,眉頭緊蹙,儼然一副很痛苦的模樣,他的心不由得揪得緊緊的,腳步也加快了起來。

卻是一路往丞相府而去,孟丞相那廂,也早有濮陽去通報了消息,請來了大夫候著,人一到,便急急忙忙的帶去了後院兒診治。

這會兒才看清楚了傷勢--小腿被打的血肉模糊,手腕更是被勒的條條紅痕,血跡斑斑,而最為嚴重的是指尖,一個個針孔泛著血跡,看得人觸目驚心。

“殿下,這是怎麽回事?小女為何會傷成這般?”

孟丞相在一旁瞧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會兒也顧不上問為何衡王會救自個兒的女兒了,只一心擔心著孟菀的傷勢。

皇甫謐緊了緊雙手,目光之中,盡然是疼惜之意,落在孟菀的身上,目光怔忪,好半晌,才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敢傷她之人,本王定讓他不得好死!”

最後幾個字是咬牙切齒而出的,這會兒大夫已經診斷完出來,皇甫謐沒多言,轉而快步上前,一把捉住了他的胳膊,急切的問道:“怎樣?”

大夫被他抓的生疼,不過也知這位不是好惹的主兒,哪裏敢糊弄,忙不疊的做了個揖,道:“雖未傷及筋骨,不過傷勢十分的嚴重,並且有發燒的征兆,這會兒我只能先開方藥讓她服下,一切待燒退下之後再做定奪。”

“既然如此,還不快去!”皇甫謐沒好氣的吼了一聲,當下有人來帶著他去開藥,皇甫謐也不理會其他,方才快步的走到了孟菀的床榻前站定。

孟菀睡得很沈,顯然是痛極了的,她的眉心緊蹙,額頭亦有細細密密的汗珠子,看的他一陣的心痛。

該死的,大理寺那家夥竟敢這樣對她,他非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不過說回來,是誰讓他用刑的?應該不是父皇才是,畢竟他那樣的喜歡孟菀,就算再生氣,也不該這樣啊!

思及此處,他的眸色一深,難道有人趁機陷害?

“孟相,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菀兒這廂還請你好生的照看著,若是有任何的異狀,煩請讓人通知我。”

孟丞相明顯楞了一下,看了看他,又轉向自個兒的女兒,這會兒越發的困惑了起來。

菀兒?

衡王竟然這般喚她,那麽二人之間的關系,想來非比尋常,可是怎麽會呢?菀兒是何時認識他,又是何時這般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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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謐急急忙忙的折返回皇宮,這會兒大理寺少卿早就將他‘劫獄’一事通稟了皇帝,皇帝一邊不解著皇甫謐為何會出手幫孟菀,一面又暗自氣惱著,竟然敢劫獄,真真兒是要氣死他!

這個老七,越來越不像話了!

這樣想著,就聽有人通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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