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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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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雞界

身體墜落的同時身體也在恢覆原狀。

等他跳進來才想起白翎和白忍呢?它們進入界口之後沒再出來, 說明已經出界了才是。如果沒出界的話,以後遇到就很困難了。想到這裏一陣擔憂。

等它們落到地上。他跑到白沨身邊蹭了蹭。

【到第十界了。不知道這一界是什麽?】

【嗯。快回到故鄉了。】

【吶……白沨……再說說有關故鄉的事情……】

白沨開始不厭其煩的說起故鄉被白雪覆蓋,很漂亮很漂亮。那裏平和,沒有爭鬥,是白狼的天下。

只要想想就覺得美好。過慣了紛紛擾擾的日子,那裏顯得太過平和,真心向往那裏。

其他白狼陸陸續續落到地上。等所有白狼群整頓好之後, 一一感謝它們, 向它們道別。

空曠的沒有茂盛樹木的山脈, 讓他覺得這一界食物似乎很困難啊。

回過頭看了腳下啃草的小胖一眼,用爪子撫了撫,這兔子真有眼色,危險的時候完全不見蹤影。吃的時候總能看到他。

向上空看去。小飛揮動著翅膀向它們沖過來。只是可愛的小飛變得這麽巨大有點不適應啊……

現在不是它們變小,小飛是正常比例, 而是它們恢覆原狀,小飛成了巨鳥。

這讓他想到猴界任何一只動物過來都是巨物。最重要的是如果禺王過來, 那可就是巨大的萌物了,與金剛相比, 除了外貌比較萌之外, 背影應該也挺野蠻。

小飛嘰嘰喳喳飛到它們身遍停下,卷起一些灰塵,他忍不住咳了幾下。

小飛圓圓的眼睛轉了轉,用翅膀尖戳他,表達他的親密。對大兒子更是熱情的啄啊啄。大兒子動著巨大的腦袋, 兩只眼睛含著淚水看著他甚是無奈。

白沨跑到旁邊巨大的石頭上面,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都是樹木不多的山脈,顯得很荒涼。其他白狼朝著東方奔跑。

白沨喚了它們一聲。

【咱們也走吧。】

摸摸有點餓的肚子現在只能忍忍。

看著天色也快天黑了,得找到住的地方才行。

它們沒有跟隨其他白狼奔跑,而是朝山下跑,看看能不能找到住的地方。

白沨邊跑邊註意周圍的情況。

山上有很多碎石塊,草色枯黃,水嫩的草並不多。大多數都是柏樹。其他樹木又小又矮。

走過的地方,沒發現任何類似吃的東西。

盤旋在空中的小飛鳴叫一聲。即使相隔很遠,它們也能聽到。柏樹上的小鳥嚇得東飛亂撞,唧唧叫個不停。

這一界的天空主宰估計就是現在盤旋在天空中的小飛了吧。

跑了沒一會兒,找到了一處巨大的洞穴。洞穴裏幹燥,沒有其他動物的糞便,有一些堆積的幹枯的樹葉。

它們一家忙碌著收拾洞穴,將雜物用爪子一點一點搬出去。樹葉堆積在一起,能夠當柴火使。

等收拾幹凈時,它們一家身上都是灰塵。喚兒子們出洞穴,引出空間裏的水,將身上的灰塵清洗幹凈。在兒子的火焰下烤幹。

等身體舒服了。摸摸空空的肚子,從空間裏拿出先前在猴界準備的食物。三個涼席的東西拿出來,真覺得當時切的太小塊了,現在用舌頭卷進嘴裏,咬時,有的從牙縫裏掉出來。

那時候準備很多天的食物,現在一頓就解決幹凈了。

真覺得當事忙那麽久就為了現在這一頓。

在猴界它們每次都要餓很多天才能進食。希望這一界不會虧待他這個肚子吧。

吃飽喝足,悠閑的臥在洞口欣賞著夕陽西下的美景邊吃著零嘴——蘋果幹、牛肉幹等。

實在有些無聊在幹草上滾了一圈。這一界的天氣不是很熱不是很冷。從周圍的環境可以判斷出現在它們處在的地方是山地。

也不知道這一界會發生什麽事情。也不知道白雪怎麽樣了?更重要的是它們的狼父白鳳現在在什麽地方?

想起那位冷淡的狼父一陣惆悵,嘆了一口氣問白沨。

【白沨,狼父為什麽要將你放到一界這麽多年都不管你?】

白沨瞇著眼睛看向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麽,回過頭來看他。

【不知道。也許為了試煉我吧?我的記憶中沒有狼父。見面之後還是清楚的知道那就是狼父。養育我的狼父狼母什麽也不會告訴我,只是教會了我生存的技能。】

【哦……】

見白沨繼續看向遠處,他也望了過去,夕陽一點一點被遠處的山峰吞沒。

天色黑去,月華尚滿。靠近白沨一些,側躺著露出肚子。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番。

不知道不覺已經經歷了九界。這裏面的心酸他都知道。他真的覺得現在夜晚能夠舒服的躺在這裏很奢侈。

他知道白沨在這裏也許就是為了能夠讓它們歇一歇。白沨沒說什麽時候離開,也沒跟著其他白狼奔跑而去。

不過它們也不能在這裏休息很久。這周圍沒有什麽食物,很空曠,也不能發現這一界的界物,何況還有其他危險的存在。山地有很多毒性特別強的蛇。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照進來,洗過臉後蹲在洞口註意著周圍。

白沨繞著他走了一圈,蹭了蹭他。

【在這裏待一段時間,然後去找兒子們和狼父。不知道這一界什麽情況。從山頂註視下去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還有昨天消失的狼群在奔跑下山之後不見了蹤影。也許山底下和現在看到的不一樣。】

聽白沨這麽說,心裏一驚。昨天那一群白狼離開他沒怎麽註意。畢竟和那群白狼沒什麽特別的關系。它們只是從禺王手裏救了這些白狼而已。想到猴界的禺王,有機會還真想帶過來,可惜它是猴界的猴王。

註視著白沨說的白狼們離開的山下。如果說突然消失的話,就是通過山下進入到了別的地方。比如雪界的地下森林,龍界暗夜的鬼界。也不知道從那裏下去會進入什麽地方。現在還是不考慮那些。最近好好在這邊玩一玩好了。

喚了洞穴裏的兒子們出來。

【小颯、小炙、小焰、初幻。今天天氣這麽好,出來玩游戲。】

大兒子歡快的跑出來。白焰和白炙看起來好像不敢興趣。初幻表情沒什麽變化也不知道怎麽想。

從空間中拿出比較大的一個竹球放在地上用爪子壓著。

【小颯,還記得爸爸教你玩這個嗎?】

小颯跑過來將他爪子底下的竹球叼起來,用爪子撥弄了幾下,一陣疑惑。想想和兒子玩竹球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大概兒子已經不記得了。他重新給兒子們說了一遍。

【看到沒有。爸爸用爪子畫了這麽大一片區域,我站在這邊將球踢過去。你們再給我踢過來,如果超出這個範圍就是輸了。輸了可要懲罰。小颯、初幻,你們能踢球可別太用力。以這條線為界限。初幻、小颯、小焰一邊,我、狼父還有小炙一邊。聽懂了沒有。】

畫出區域,畫出界限,等它們一家站立好,他將竹球踢了出去。大兒子一身撲過去,整個竹球被他壓壞了。氣的他大罵兒子一頓,兒子蹭了蹭他又不忍心罵了。

重新拿出來一個竹球刻意不往小颯那邊踢,向小焰那邊踢過去,沒想到兒子踢出爪子的同時,噴出一口火焰。竹球瞬間變成了火球。

他瞬間火氣蹭蹭往上漲。擺了擺尾巴,不理兒子們獨自靜坐在石頭上發呆。

明明已經到了這個世界這麽長時間,還是想念人類世界的父母。玩蹴鞠也是為了回憶。如果再不做點人類世界的事情,他覺得他都快崩潰了。在這裏有伴侶,有可愛的孩子們,可是還是很想念幾年沒見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會不會在看不見自己的時候傷心難過。

白沨見肖慈生氣的離開臥在石頭上傷心的表情,內心一陣難受。他很明白肖慈與它們白狼後代的不同之處。也不知道這個伴侶時常在想什麽,只是一直看著這隨時會消失的伴侶,走過去蹭蹭肖慈的脖子,用爪子將肖慈整個摟著。

【肖慈,別生氣。也別想,不管你想什麽。】

他垂下頭,什麽也沒說。本來很好的一天,因為他想起人類世界的時候而沒有了心情。趴在石頭上望著遠處。

【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越過十二界到達故鄉。真想看看哪裏。】

他其實想說我真想回人類世界。想和白沨一起回人類世界。這樣既可以和伴侶生活在一起,又可以照顧自己的家人。不用每天因為想念而痛苦,也不會面對隨時失去而難受。

【快了。別著急。】

白沨見他傷感以為因為還沒到達十二界的事情煩惱,所以才會說出那句安慰的話。他知道快了也只是說說而已。有的白狼在一界等十年,幾十年都無法越界,何況越往後還不知道什麽狀況。也許會更加危險吧。也許會隨時丟掉性命吧。想到這裏,要更加珍惜現在的生活才好。不是有句話這麽說嗎——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真不知道何時是那所謂的現世?不知何時才能稱作靜好?

有些茫然,用爪子抓了抓頭上的狼毛。消極的情緒紛沓而至。

他真想回人類世界……

想了一早上,忘記做飯,也忘記餓著的肚子。它們一家人也跟著他沒吃飯。等中午回過神來發現它們一家都在看他。

嘆了一口氣跟白沨打了聲招呼進入空間。看著什麽都沒穿的人類的身體。還如當年他來到這個世界時候一樣光滑細致。對著泉水照了一下,比大四畢業那一年還顯得年輕。真不敢細細算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多久了。他怕回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就像那個故事一樣。等他打開寶箱的時候,他年輕的臉已經變成了老頭子。呵呵,所謂的年輕只不過是這個世界而已。它會將時間鎖到空盒子裏,當你打開的時候,就像流失的時光全部返回到身上一樣。

在水裏對著那張細致白凈的臉發呆,已經很久沒和一個人類說話了。如果有一天他回歸人類世界的話,他還適不適應他不知道?

沈默了好久,嘆了一口氣起身去小茅屋取食材。轉了一圈發現二界的水鳥還有幾只。今天全部料理了算了。在菜地裏摘了一些青菜。再找了一些黃瓜。邊吃邊做飯。

用熱水燙放在石鍋裏的水鳥,開始用手拔毛。嗅了嗅,一股羽毛的腥味聞著真香,這是野獸的嗅覺。咽了咽口水,將三只水鳥都處理了放在鍋裏加入調味品煮起來。他沒敢放太多鹽,怕白沨它們吃多了不好,他自己是無所謂。就他自己來看。他並不是完全的野獸,在空間中還是人類的姿態。

等說水鳥肉煮熟,他烤的肉也烤好了。撿了一些水果放在竹籃了出了空間。今天它們一家吃東西的時候異常沈默。恐怕兒子們還以為他因為沒玩成游戲在生氣。他倒是不介意的吃東西。不再想要回人類世界的事情。

想再多也沒有用。如果他知道他為何來這個世界的話,那麽他也許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可是,他不知道。沒有誰能告訴他。白狼世界沒有人類。沒有白狼知道人類這種生物,就連記憶傳承都沒有。他知道他每次想到這裏心都特別疼。所以,盡量使自己不去想這些。

用爪子撕下一塊水鳥瘦肉,細細咀嚼,隨爪沾點醬料吃起來。它們家只有他爪子最靈活可以這麽吃。大兒子不可能,白沨是不感興趣。白炙和白焰不需要吃這些東西。唯一跟他學會的只有他那位哥哥白孜。白孜留在了馬界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想到這裏,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問白沨。

【白沨。你說哥哥他停留在馬界會不會很快追上我們。】

白沨想都沒想說。

【肯定會追上我們的。白狼的使命就是越過十二界。哥哥我一點也不擔心。有白駿在會很快過來的。】

【白駿?】

就是那位只是看著就會使很多白狼發、情的美狼。那只狼可真勾狼。想到這裏笑了出來。不過也好奇他哥哥和白駿有什麽關系?

【哥哥和白駿會一起過來?為什麽?】

他不理解白沨為什麽這麽說。

【它們倆是伴侶。】

白沨很自然說出這句話,他吃在嘴裏的食物卻掉了出來。

【你說什麽?它們是伴侶。我可一點也看不出來。】

雖然當時白孜見到白駿的確挺害羞的。可是,白駿幾乎不和它們,不和哥哥說幾句話,怎麽會是伴侶關系呢?

白沨翻了一個白眼,覺得他的問題真多。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但是,白駿從第一眼見到哥哥應該是認識的。而哥哥卻不認識白駿。白駿和哥哥成為伴侶也許因為什麽時候見過或者以前就是吧。】

白沨說出這些話,更讓他暈。

【我說你的意思是有可能白駿和哥哥以前就是伴侶這不可能吧?既然哥哥不認識白駿,以前怎麽可能是伴侶。】

【我只是這樣猜測。因為我看到白駿看哥哥的眼神並不像認識很短的時間。】

他有些接受不了這些。說到底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他未知的東西。所以,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哥哥能夠和那麽厲害的白狼成為伴侶他當然高興。只是那麽高傲的美狼肯定不是受。所以,哥哥就是被壓在下面的。想到那麽威風的哥哥在下面一陣顫抖。還是美狼在下面比較合理。

晃了晃腦袋繼續進食。

【我們要在這裏呆多久?以前總是著急在進入一界尋找能夠找到界口的信息。這一次,你卻這樣沈默?】

【有預感這一界不會呆很長時間。所以,多在這裏待幾天也不錯。】

沒說話算是認同白沨的說辭。

現在還真不想想這一界是什麽界?界口在什麽地方?要怎麽樣才能找到界口?

進食過後,他把一大堆骨頭清理掉,在石頭間跳來跳去逗弄著小胖玩。白沨覺得有趣也湊了過來。

【怎麽閑下來覺得很無聊?】

【是有點無聊。】

沒停下跳來跳去的動作,也沒看向白沨。

【要不要我陪你玩?】

【嗯?】

他停下來滿是疑惑,平時白沨都不屑玩這些東西的。

【行。這個游戲很簡單,你現在能夠像人一樣站立是吧。現在要做的就是一只腳站立。然後咱倆相撞。】

這游戲在人類世界稱為金雞獨立。如果平衡感不好的話,肯定玩不好。

本來以為白沨沒玩過會玩不好,沒想到幾輪站下來他輸得很慘。

有點悻悻的用爪子抓著小胖的耳朵,小胖不受影響的繼續啃野草。真不知道這野草沒什麽水分,小胖還一直啃。

哎……嘆了一口氣。小胖怎麽吃怎麽不胖。還是龍界時的樣子,像一只饕餮,除了吃再沒有別的。

它們在洞穴裏呆了幾天,每天就是在洞外看看風景在周圍跑跑鍛煉身體或是睡覺玩耍。

因為很閑,他在空間做了很多美味的東西食物,用甘蔗煉了一些蔗糖出來,將切好的水果倒進去滾一圈,上面粘了一層糖吃著挺好吃,白沨、初幻不愛吃,他做的大兒子、小飛倒是吃了不少。

吃過飯後跑到山頂上註視著山下。幾天沒活動,它們一家健康不少,毛色更加鮮麗。

和風吹拂著身上的狼毛很舒服。蹲坐在石面上看了旁邊的白沨一眼,用鼻子頂了頂白沨脖子。

【我們該下山了不是?】

【想走的話,明天一早下山。】

【恩。也不知道山下什麽情況。那些白狼消失在下面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山上動物、植物很少。這麽荒涼的地方不知道生存著怎樣的界物?】

白沨靠近他一些,舔了一下他的臉。

【你總是愛想還沒發生的事情。下去之後不就知道了。】

白沨對於他愛想東想西的行為總是忍不住翻白眼。他這樣優柔寡斷的性格他自己也覺得很無奈。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白沨一爪子將他撲倒在地,壓著他閉上眼睛休息,他看著天空流動的白雲閉上眼睛,蹭了蹭白沨脖子。

早上起來進食後,喚了兒子們一聲,它們開始向山下跑去。奔跑的速度不快。從這裏下到山下得一個多小時,它們慢悠悠的奔跑。白沨在最前面,他和兒子一排跟在白沨後面。

越往下跑,白沨前進速度越慢。而他也感覺越往下寒氣越重。就像突然夏季進去冬季一樣。這樣不得不讓他提高警惕。

白沨在快到山腳處停下來。他疑惑的看著前面沒什麽東西,怎麽白沨停了下來?

白沨擡起一只爪子小心觸碰了一下前方,回頭看他。

【下面都是水。得找到其他路了。】

【嗯?】

用爪子試著碰觸了一下果然是水的觸感。也就是說它們看著的前面並不是空氣,而是類似空氣的水。既然是水的話,白氷可以將水變成冰這樣不就可以了。想到這裏喚了兒子一聲。

【小氷。】

白氷透明的身體顯現出來。

【爸爸?】

【又得讓兒子幫忙了。】

雖說是自己的兒子,每次遇到麻煩時喚兒子出來,總覺得太那個了。

【沒事爸爸。如果我能像哥哥一樣,也是希望和爸爸玩的。】

見兒子這麽懂事湊過去和兒子親昵了一會兒用爪子指著前面透明的水。

【前面都是水。把那變成冰就行了。】

【好。】

兒子湊過去用尾巴觸碰著透明的水面。透明的水面瞬間有了實質。裏面有好多溺死的白狼屍體。看著有些不忍。

白沨倒是沒在意這些,率先跑上了冰面。它們一家跟了上去。小飛在上空盤旋一直註視著它們這邊。

順著冰面向前奔跑了一會兒發現兒子凝結的冰面已經連接到周圍的山。四面山上沒什麽東西。下山的白狼很多,死去的明顯只有一部分也就是說那些白狼消失了。不可能通過其他山峰去別的地方,只能是通過下面透明的水到達了其他地方。一部分不註意的白狼溺死在水中,而其他白狼通過通道去了其他地方。想到這裏看向白沨,白沨註視著冰面一直發呆。

順著白沨的視線看下去,冰面以下根本看不清楚。要怎樣才能判斷出下面什麽地方是可以通過的?

如果用兒子的火焰將冰面全部融化,也許它們會像其他白狼一樣溺死。

【白沨?】

白沨擡頭看他。

【形成冰面後,下面不再透明看不清下面的狀況。要想辦法找到其他白狼的去向才行。】

【我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

白氷不怕水可以下去看看,但他不能讓兒子以身犯險。

白沨一只爪子生出火焰,觸碰著冰面將其消融一個洞口仔細觀察起來。在附近又溶出一個洞口仔細觀察。就這樣這片巨大的冰面被白沨溶出幾十個洞穴之後,白沨回到了他們身邊。

【我知道從哪裏下去了。】

【嗯?】

剛才就在想白沨在幹什麽?他自己也在那小小的洞口看了一下,下面還是透明如空氣的水,根本看不出有什麽差別。白沨這麽快找到了能下去的地方嗎?

【在什麽地方?】

白沨甩了甩尾巴示意跟他來。

它們跟在白沨身邊跑了一會兒停下來。白沨站立在一個小洞旁,指著洞穴問他。

【這個洞穴和旁邊這個洞穴有什麽區別?】

他用爪子試了試白沨指的兩個洞穴。其中一個洞穴和先前一樣沒什麽特別的感覺,觸碰進去是水的觸感。第二個洞穴當他爪子靠近的時候,好像要被吸進去一樣。他立馬將爪子抽了出來。有點被嚇到看向白沨。

【你說這個是進口?】

【嗯。】

白沨點頭爪子生出火焰將那小小的洞口弄大一些,裏面好像要將周圍所有的東西都吸進去一樣,它們一家只好後退一些。白沨弄出一個很大的洞後說。

【從這裏跳下去。】

說完便跳了下去。白沨身影消失在空氣中。他也跟著跳了下去。等它們一家都跳下去,被遺忘在岸上的小飛一陣憂傷。將不大的洞口啄出很大一個洞,也蹦了下去。

肖慈被未知的力量吸進去,身體進入裏面好像溺水一般不能呼吸。他只能屏住氣息。不讓透明的水進去肺部。

憋了很久眼前一亮它們進入了另一個空間。睜大眼睛看著周圍的景色真的好像夢境一般。裏面各種各樣發出亮光的樹。

而它們浮在空中。這裏面沒有透明的水,卻好像真的在海底一樣。與蛇界海裏的感受很像,卻是童話般的地方。

樹不是他見過的任何一種樹,泛著熒光,結著各色大小的果實。他居然看到了在空中好像游泳一般的蝴蝶,還有在樹上飛翔的魚。

這種畫面再次超出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地方?

張大的狼嘴還沒閉合,完全被眼前的景色吸引。

白沨碰了碰他。

【你這樣有點丟臉。】

閉上嘴看了白沨一眼,白沨什麽時候學會丟臉這個詞。白狼都不知臉,那裏來得丟。這麽說是因為。白狼交、配什麽的完全不回避。它們根本不懂丟臉這個詞。

仔細看著這處空間,就像現實的地面一樣。有藍色的天空。下面有泛著各種熒光的樹。有高有矮。小飛飛在空中的話也很空曠。只是他不懂他是進入水裏面的世界還是通過透明的水進入了另一個空間。應該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小飛掙紮著出來,“嘰嘰”叫了一會兒,看到它們揮動著翅膀飛過來。好像嫌棄它們拋棄它一樣。

他看過去笑了出來。它們的確把巨大的小飛給忘了。

在這裏站立一會兒向裏面走去。

不時向四周看看。蘑菇狀的大樹上結了一些綠色的果實泛著熒光。在這顆大樹的樹頂上躺著幾條睡覺的魚。

它們是吃飽了過來的。要是餓著肚子肯定撲過去吃了那些悠閑的家夥。大兒子不忍寂寞,用爪子戳了戳那幾只在樹頂的魚,那些魚動了動魚鰭,一點也不畏懼它們。這倒讓他覺得新奇。

他喚了兒子一聲讓他別逗弄那些家夥。

【小颯,要走了。】

【好的。爸爸。】

兒子動動巨大的身體向它們這邊跑來。

在空中奔跑的感覺很舒服。跟在白沨身後一直向前。路過那些飛在空中的生物滿眼都是好奇。

這個空間真的很奇妙。想跑哪裏跑到哪裏。

這個空間看起來一派祥和,但是他知道這麽祥和的地方肯定存在危險。

要不然怎麽能夠稱作試煉?

剛才路過的魚鳥都不鳥它們。奮力爬行的蝸牛經過他們根本沒有繞道的意思,它們只能繞著它們過去。

跟著白沨奔跑,他還發現了一些如畫在紙上的薄薄的片狀東西,宛如樹葉卻長著眼睛。

這到底怎麽回事?與先前經過的這麽多界相比,這裏完全根本只能算是只在夢中才能出現的畫面?

喚了白沨一聲。

【白沨這裏怎麽回事?還有你一直奔跑是為什麽?】

白沨回頭瞥了他一眼。

【剛進這個空間就有了記憶傳承。這裏夜晚會變成互相蠶食的地獄。我們要盡快找到出去的路。】

聽白沨這麽說他也緊張起來,不敢四處亂看,只能不停的奔跑。

它們一直奔跑沒有進食,這個空間好像沒有盡頭一樣,白沨額頭流下了汗水。他跑到一半跑不動,白沨只能叼著他奔跑起來。

跟在後面的兒子更是氣喘籲籲。

用爪子摸了摸白沨額頭的汗水看著蔚藍的天色變得昏暗,直覺著危險即將降臨。

白沨同樣註視著天色臉色變得難看,再看前方還是沒有盡頭的道路,對兒子們吼了一聲。

【今天不得不在這裏過一夜了。我們向天空奔跑,盡可能擁有開闊的視野看周圍。】

兒子們跟著白沨開始向天空奔跑,一條飛在空中的鯊魚阻止了它們的去路,無奈它們只能在鯊魚身上奔跑起來。

鯊魚抖動著身子想將它們摔下來,擺動著尾巴攻擊著它們。這讓他想起了剛進這個空間時溫順的魚。

這種感覺很不美好。它們躲避著向更上面奔跑,狂躁的鯊魚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將它們吞沒。兩個兒子吐出長長的火焰攻擊鯊魚的兩只眼睛。鯊魚才不跟著它們向下面飛去。

鎮定過後的他開始明白夜晚的人間地獄代表了什麽。當夜晚來臨,所有溫順的動物都開始狂躁化。只有鮮血和殺廖才能讓它們平靜下來。

剛才向下俯沖的鯊魚直接吞了一只飛過的大象,骨頭斷裂的聲音在這麽遠的距離他也能聽到。

熒光色的樹木開始被鮮血浸染。隨著夜色更深。到處都是橫沖直撞的動物,還有吞食與被吞食的過程。它們一家站在高處看著下面一片慘像,還要不停躲避各種動物的攻擊,動物有大有小。

漸漸的下面殺廖的動物不再獵殺,似乎受到什麽指引一樣,全部向它們這邊聚集。他一直被白沨叼在嘴裏,看著那一群染滿鮮血的動物向它們聚集,整個頭皮都在發麻,冷汗直流,不知道要怎麽辦好。

白炙和白焰見情況不妙,吐出更多的火圈將它們一家圍住。飛翔的動物靠近火焰之後自動避開。兩個兒子沒有足夠的火焰來將它們包裹住,一條條蛇蠕動著細細的身子穿過火圈與火圈之間的縫隙游進來,白沨一爪子抓成兩段。

大兒子拍著肥厚的爪子可以將獵物直接拍暈。初幻比它們都要厲害,爪子和牙齒能夠撕碎更多的獵物。

相對而言。天空的主宰小飛只要撲扇著翅膀便可以將附近的獵物甩掉。卻不能輕易靠近它們這邊。它們相距有些遠。

他很擔心兒子釋放的火焰什麽時候會用盡。

聚集在它們周圍的動物越來越多,他心情變得糟糕。

白沨喘著氣眼睛都是赤紅色。

鮮紅的血將它們一家身上的狼毛都染盡了。

不停的躲避著周圍獵物的攻擊,與其進行殺廖。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兔界的紅月。

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暗夜的天色開始因為鮮血變成赤紅色。

一排一排的暗鴉從它們上空飛過,喜悅的叫著。分食著戰敗獵物的屍體。

廝殺幾個小時的它們已經累的受不了,兒子、白沨身體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他看情況不妙,想將兒子們收進空間。

一陣強風吹過,圍在它們周圍的火焰燃燒更旺。攻擊它們的動物躲避不及,全身燃燒起來。

瞇著眼睛看過去,剛才還在遠處的小飛已經擠了過來,巨大的鳥喙撥開周圍的動物,奮力向它們靠近。

失去力氣的它們一家因為小飛的到來漸漸恢覆了精神。白沨獵殺的動作變得迅速起來。一爪子下去長著尖齒的飛魚瞬間被劈成兩半。大兒子旋轉著巨大的身體避開攻擊,初幻負責進攻,配合相當默契。白炙和白焰全身生出火焰防禦的同時不停的吐出火焰攻擊起來。隱藏在暗處的白氷一直不動聲色的保護著他,所以他才沒有受傷。

小飛終於擠進了它們中間。白沨叼著他跳上了小飛背。其他兒子們一邊獵殺著動物一邊後退著跳上來。

等它們一家都上了小飛背,小飛撲扇著翅膀,周圍很多獵物被強風吹向一邊。等小飛飛舞著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那些動物不甘願追了過來。小飛似乎很樂意被一群狂躁的動物跟在後面,飛來飛去戲弄這些動物。

它們一家臥在小飛背上困倦的睡著了。一天沒吃東西全被疲倦沖淡。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空已經變成了蔚藍色。小飛臥在空中瞇著眼睛打盹。

他笑了一下。要不是小飛,昨天晚上它們一家可有危險了。

從空間中取出很多食物。食物的香味讓沈睡中兒子們還有小飛蘇醒。

剛睜開眼的大兒子直接撲了過來。小飛“唧唧”叫著回過頭叼了一些肉食吃進嘴裏。

他咀嚼著牛肉幹吞進去,舔了舔嘴角的口水,用爪子按著桃子一點一點啃著吃進嘴裏。

白沨撕扯著鸚鵡肉。

白天沒什麽危險,它們進食速度很慢。

看著這個依舊夢幻的空間,他真懷疑昨天晚上鮮血染滿的天空是不是在做夢。

下面的樹上根本沒有血。鯊魚依舊在飛向。長頸鹿安靜的臥在樹上。

如果說晚上死去的動物會在白天恢覆原狀的話,那麽這裏的任何東西它們都不能吃。幸好它們一家沒有吃這裏的任何東西。

進食完休息一會兒,白沨讓它們繼續趕路。

不知道前方有什麽,只能在這夢幻的空間中一直奔跑。不知道何處才是通向出去的道路。

如果今天還找不到出去的路,那麽,它們今天晚上還得經歷昨天晚上的殺廖。那麽血腥的畫面讓他想起就會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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