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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龍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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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兒子特意以這種類似冰的透明狀出現, 恐怕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兒子長什麽樣。

說實話,有點想不通的是他生的第四個孩子還是兒子。

看似和冰一樣冰冷的兒子卻有著和他一樣的體溫。

最重要的是這個兒子看起來很乖巧。特別是那一雙紅色眼睛,好像紅寶石一樣閃爍著光輝。

被那雙眼睛註視著,他整個心裏好像被秋風吹過一樣溫暖。忍不住想要靠近這個兒子。

兒子和他玩了一會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不在意的看著兒子消失的地方對蹲在地上的白沨道。

【兒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你想就好。】

想什麽好呢?剛才兒子從肚子裏消失真的嚇了他一跳。這個兒子不僅沒使他經歷生產的痛苦,而且還可以自己從肚子裏出來,真的很不一樣。身體顯現出來類似於冰的透明色,也可以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的兒子起什麽名字比較好呢?

【叫白氷怎麽樣?】

【好。】

兒子消失去了什麽地方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兒子應該就在身邊。活動活動有點僵掉的身體。靠近白沨一點。

【你說這個兒子要怎麽養?】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兒子很容易消失, 這對於他來說可是難題。

白沨思考了一會兒喚來遠處的兩個小兒子和大兒子。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

【以小氷的樣子來看,它和小炙、小焰一樣。小炙、小焰需要進食炎果。小氷應該吃四界的冰果。】

【哎?】

說到冰果美味的味道,口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在五界有這麽多只白狼的情況下,他可不敢將冰果取出來給兒子吃。

【這……怎麽讓兒子進食?】

【晚上去鬼界看看烈,順便給小氷餵食。】

【好。正好有一個月沒看見烈了。真得去看看它。】

【嗯。】

這個兒子的出生過程沒有一只白狼知道, 剛才兒子顯現時,只有離得近的它們能夠看得見。

想到這裏, 也許這對於它們來說是好的。沒有白狼知道他有一個可以隱身的兒子。

也許有一天這個有利的條件就是它們活下去的武器。

當然他沒想這麽多。單純的覺得沒有誰知道他有這個兒子也不錯。

今天晚上進入鬼界一定要囑咐好兒子們,絕對不能洩露它們有個弟弟的事情。

和兒子們悠哉到晚上。等月亮出來之後, 它們借著下山的借口進入到了鬼界。

那只單眼鬼怪依舊出現在它們出現的不遠處對著它們招手。

跟著鬼怪到了烈那裏, 月亮已經升到了正上方。

從洞頂處瀉下的光輝將烈的身體照得神聖不可侵犯。

烈在它們進來時便擡起了頭,一直註視著他的方向。

到達烈面前,用爪子輕撫著對方龐大的骨爪。

【對不起,烈,這麽久才來看你。】

烈搖了搖頭, 似乎也不在意。

用爪子指了指白沨身上。

他很疑惑的看著白沨。白沨身上什麽都沒有呀。

白沨對著背部叫了一聲。

本來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了他第四個兒子——白氷。

其他兒子見狼父身上出現的弟弟,興奮的叫了起來。

原來烈可以看見兒子。

對著兒子的方向微笑。

小氷從白沨身上跳下來與幾個哥哥互動。這麽溫馨的場面是多久沒看到了。

在這樣有月光照射下的溫馨畫面真的好像永遠留在記憶深處。

有些事情特別容易忘記,所以才要學會記錄一些東西。

即使狼的腦袋比人類有更明顯的記憶能力。

可是,他真的怕有一天忘記一些事情。

月光零零散散的光輝灑在歡快的兒子身上,落下一片陰影。

在這個神聖而充滿靈氣的地方。有他的家人還有烈,這是多麽值得珍惜的畫面。

見兒子們玩累了,他從空間中取出好多冰果。

小氷看見冰果的瞬間,歡快的對著他叫,搖著尾巴,很高興。

他將一些冰果放在烈面前,烈毫不猶豫吞進了嘴裏。

烈吃東西過後,安靜的蜷著脖子休息。

小氷只吃了一個冰果,也許是因為它身體還小的緣故。

說起來小氷和小炙、小焰不一樣。小焰和小炙生下來就會說話,食量也比較大。但是,小氷卻不會說話,吃一個冰果就飽了。

這讓他有點擔心。

見白沨一點也不在意,他覺得他的擔心有點多餘了。

小氷進食完便消失了。

他和兒子們安靜的臥在石面上等待黎明的到來,然後重新回到山上。

生了小氷後,他困倦的感覺減少不少,因為沒什麽事情,大多情況下他都在睡覺。

偶爾晚上去看烈,給小氷餵食,家人也可以順便飽餐一頓。

這樣過了一個月,春天已經過去,夏天炎熱的天氣開始明顯。

太陽打在身上很炙熱,幸好這裏河流寬廣,可以在水裏玩耍。

在這樣的天氣裏,晚上睡覺很舒服。夜晚的風很涼爽,透過雲層還可以看見星星月亮。

側躺著看著遠處的天空,想一些事情。

沒有白狼去鬼界。所以白狼的數量沒有減少。但是,白狼並沒有因此而松懈。

看似閑適的生活,卻處處存在著鍛煉。特別是捕獵的技巧。

兒子們還有初幻跟著其他白狼也學會不少東西。

反觀他自己真的是只能用”懶“來形容。每天吃吃、喝喝、睡睡,真的什麽事情也沒有幹。

以前還有那種想要變強的心思,現在完全覺得沒有必要,兒子這麽厲害,又有英勇的伴侶,還有這位非常帥氣的哥哥。他是生活無憂,所以不用愁了?

白沨臥在他旁邊吐出舌頭散熱。現在在晚上也會睡得比較晚。

將兩個前肢交疊在一起翻來覆去。真的無聊到不知道做什麽好。

前一段時間實在太無聊的時候,大家合夥挖了一個比較大的坑,裏面養了幾只兔子。

其實食物這麽多根本不需要養兔子。他這樣做純粹是想消磨時間。

看著遠處還是綠色果實的樹木,他們還要等多久果實才能夠成熟?

以白葉的說法五種果實中的兩種果實成熟期還得兩個月。那麽其他果實三種呢?

一直等到其它兩種果實成熟,然後再找另外三種會不會太遲了。

也許等它們找到時,果實已經被其它動物吃掉了該怎麽辦?難道要在這裏再呆上一年嗎?他可不想這樣。

想到這裏,今夜這個安穩覺他是不能睡了。

用爪子碰了碰已經睡著的白沨。

【明天讓哥哥和我們去找果實吧。】

【怎麽突然想去找?】

【我怕過一段時間我們找不到。畢竟除了白葉知道的兩種果子,其他三種果子的具體位置我們根本不知道。】

白沨思考了一會兒便點頭。

【明天,我和哥哥說。】

【嗯。】

他有時候就會這樣。想到一件事情就會想要立馬去做好,否則會很不安心。

所以,這一夜睡得並不好。早上起來也顯得特別困倦。

白沨和白孜說明之後,它們決定先跟著白葉去找那兩種未成熟的果實,然後再去找其他三種果實。

白葉指著遠處與這邊不間連的山脈。

【那座山上有那種果子。】

看著遠處的山,他忍不住道。

【那麽遠?】

【嗯。所以必須毫不停歇去那裏,在天黑之前趕回來。我們也不能走山路,只能通過雲層去那裏。】

如果說那兩種熟悉的果實都需要這樣尋找的話,那麽其他三種不熟悉的果實肯定會很花費時間。

他慶幸現在做這種決定果然是對的。

跟在白葉後面奔跑起來。在雲層間跳來跳去。

通過雲層去往另一個地方比通過山路去另一個地方要快很多。一來雲是順著它們運動的方向流動的,二來雲層那麽平坦,沒有任何障礙物。他也喜歡在雲層間奔跑。踩在上面軟軟的,又省力。

雖然喜歡在雲層間奔跑,但是奔跑一個早上,在這麽炎熱的天氣裏。讓他難受到不行。

四肢又困,口又渴。又不能矯情的說下去喝水吧。

白沨見他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直接將他叼在嘴裏奔跑起來。

被白沨叼著舒服是舒服,可是心裏上有又點無法忍受。

果然是矯情的狼?平時好吃懶做,現在跑幾步就累,能怨得了誰?

說實在的,他的性格真的太糟糕了。

悠閑的時候覺得學一些東西沒有用,等到真正可以用到的時候又覺得自己怎麽沒好好去學?

果然是人類遺留下來的惰性嗎?

鍛煉身體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每天都做的嗎?

剛認識白沨時,白沨還會讓他做這做那,現在好了,完全不說他。

他是在這種被白沨叼在嘴裏的時候才後悔怎麽不陪兒子們多玩玩。雖然大兒子會毫無征兆的將他撲倒在地。

捉迷藏時,總是在剛藏好的時候被兩個小兒子找到。

至少和兒子玩耍可以鍛煉一些身體素質,不至於到力所能及,沒有危險的時候還被白沨叼在嘴裏。

當然所有的事情也只是現在想想而已。至於以後會不會朝著現在的決定去做,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白葉在那座山的山頂處跳了下去。它們也跟著下去。

白沨放下他有點軟軟的身體。他被曬得嚴重缺水。

等落地之後,趕緊咀嚼了一片周圍鮮嫩的葉子汲取一點水分。

白孜對著它們吼了一聲。

【盡快進食、喝水。一會兒回到這裏。】

它們狼吼著應和。然後四散開來。

他尋著水流的聲音跑過去。看到清澈的河水的瞬間,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樣,毫不猶豫跳了下去。主要還是因為這裏水位比較低。要不然不會游泳的他可不敢跳下去。

冰冷的水濕潤了炙熱的皮毛,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水,濺得到處都是。

走到上游處喝水,等喝夠水。白沨和兒子已經將獵物放在旁邊的石頭上了。

從水裏走上岸,太陽照在身上顯得很暖。

邊吃著兔子肉,邊註視著周圍的環境。

其實在這個異界生活了這麽久,對於山山水水也沒有了太多的分辨。

很多植物他都不認識。認識的也不過那麽幾種。

現在這個季節根本沒有什麽可以吃的水果。

說到這個季節可以吃的東西,腦海中閃過一種水果——桑葚。

這個季節的桑葚應該很美味。

撕下一塊肉在嘴裏慢慢咀嚼著。註視著遠處的樹木,看看有沒有熟悉的桑葚樹。

白孜它們已經進食完在水邊休息,而白葉沒有在白孜身邊。白葉去了什麽地方?

四處看看,終於在找到白葉和它的狼群的同時,發現了熟悉的樹木——桑葚樹。

原來白葉它們已經知道這種果實可以吃了。

看著白狼們的嘴角染上不一樣的顏色,忍不住笑了出來。吃東西和收集食物對他來說都是使他興奮的事情。

不過,桑葚這種東西染到狼毛上可是很難洗幹凈的。

吃到一半的兔肉也不吃了,直接推動白沨面前。

【白沨吃完這些,我們去吃那種水果。】

白沨三兩口解決了面前的肉。

他、白沨和兒子們過去白葉那裏。過來這邊之前他囑咐過兒子吃這種水果時一定不要沾到狼毛。

他覺得大兒子根本聽不進去他的囑咐。到樹前,幾乎要將整個樹弄倒了。

幸好白沨吼了它幾下,它才乖乖的站在那裏吃。

桑葚這麽小對於大兒子來說,這東西吃進嘴裏幾乎沒有感覺。

小炙、小焰、小氷都不需要進食這些東西。

白葉看見肖慈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前一段時間見肖慈大著肚子,本來以為快生狼崽了,沒想到狼崽在生下來便死亡了。這是從其他白狼那裏得到的消息。所以,所有白狼便不會問起肖慈為什麽肚子會扁下來的事情。

它對於肖慈這一家充滿了好奇。兒子很奇怪。還有那只具有威脅的黃虎,不是三界的虎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就算有很多疑惑,它也不打算弄清楚,畢竟這些都是與它無關的事情。

樹很高,他只好讓大兒子將幾個樹枝折下來給他。

看著紅到發黑的桑葚,嗅了嗅,舔了舔嘴角的口水。

好久沒吃這東西了。咬了一個入嘴,酸甜的汁液進入喉嚨,真美味。

吃完這幾樹枝的桑葚。他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

白沨對於這種水果是興趣缺缺。吃了幾個便不再吃。

它們進食完休息一會兒,都聚集到白孜身邊。

白葉對著狼群輕嚎一聲,意思是要註意它那裏。

【那兩種水果其中一種生長在這座山最陡峭的位置,並且沒有雲層可以流過那裏。所以,去那裏很危險。等一會兒,我會和我狼群的幾只過去。大家在附近等著吧。】

白狼狼嚎起來,同意白葉的決定。

跟著白葉繞著山頭穿過樹林,到達了能夠看見白葉所說的生長那水果的位置。

當看到那孤零零的一株樹木的時候,他是完全被它吸引了。

山的側面很陡,幾乎呈現一百度。也就是說要爬上去根本不太可能。

那裏雜草,其他樹木都沒有。只有那一棵直徑有二十多厘米的樹木樹立在那裏。那上面結了十幾個綠色的果子,葉子很稀疏,又小。果實卻很大。即使是現在綠色的樣子已經有大碗那麽大了,可想而知,當它成熟時一定會比籃球大很多。

白葉對著身邊的白狼叫了幾聲,恐怕是商量著怎麽過去。

它們停在這裏,看著白葉和幾只白狼跳躍著靠近那棵樹。

白葉在最前面,其他白狼在後面。看似輕巧的動作,卻時刻面臨著危險。他看著都覺得心驚膽戰。

等快到那棵樹跟前,也就是最傾斜的位置時,白葉回過頭來,看了後面幾只狼一眼。這幾只狼很有默契的點頭,都朝白葉靠近。

幾只白狼同時叼起白葉,利用身體的力量將白葉甩到距它們十幾米遠的樹上。

在白葉被甩出去的那一刻,所有白狼都震驚了。這可不是開玩笑。

如果一個不註意身體被甩下山崖怎麽辦?

白葉卻敢。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出白葉一定是一只非常厲害的白狼。

他看著這一幕,整個心臟都能跳出來,幸好白葉成功降落到樹上。從這熟練的動作可以看出它們曾經也這樣做過。也許這個技能它們練習了很久。

白葉從樹上摘下一個果子,叼在嘴裏直接跳下了白狼的方向,而白狼又正好用嘴擒住白葉。

這麽高難度的獲取食物的方式真的讓他大開眼界。

看著這麽陡的山峰,如果白沨要過去摘那果子,如果不借助外力恐怕也摘不下來吧。

還有白葉能夠輕易做到這些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白葉的體重特別輕。

等白葉叼著果子過來,所有白狼看著白葉的眼神都是敬佩。

白葉對於這樣的眼神卻一點也不在意。

白葉將果實放在地上。他瞅著這個碗大的果實,看不明白。畢竟這種東西他沒有見過。

用爪子碰了碰,外表有一層硬硬的殼。

疑惑的看著白葉。

【這東西要怎麽吃?】

【成熟之後,它會變成圖案中的水果樣子。外殼會脫落。】

【哎?】

說起來,這的確和白沨所畫的圖案中的果實不一樣。

白葉用爪子刨出一個坑將果子埋進去。

【這種果實在未成熟的時候不能吃。】

【哦。】

至於為什麽不能吃,他也不想去問。

白葉看了看天色。對白孜說。

【趕快回去吧。明天再去找另外一種水果。】

【好。】

白孜將白狼召集起來開始往回趕。

正好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了住處。

夕陽的餘暉照在奔跑一天之後休息的白狼身上。染紅了狼毛。

他搖了搖尾巴,開始進食。

今天熟悉了要尋找的果子的果樹的具體位置。還吃到了桑葚也算不錯。

唯一讓他不滿的是回來之後整個身體很累,很想睡覺。

想著盡快吃飽之後,睡一個安穩覺,養精蓄銳,明天又得去另外的地方了。恐怕又要奔跑一整天。

進食完。挨著白沨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第二天剛破曉的時候就被白孜的召喚聲驚醒了。

它們跟在白葉身後繼續著和昨天一樣的旅程。

這次去的是昨天那座山相隔的另一座山。

等到達山頂的時候,休息一會兒,白葉才帶它們去果樹生長的地方。

這株果樹生長在荊棘叢中。

作為肉身的它們要過去很難。

在它們沒有想出任何辦法的時候。白葉已經用昨天用過的辦法落在了樹上。

白葉叼著一個果子跳出了荊棘叢。

他一直註視著白葉的動作,有點想不通那麽遠的距離,居然可以跳出來。

看了白沨一眼,白沨同樣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要不然就是白葉天賦異稟,這種事情又不是不可能。

果樹生荊棘叢正中央,而荊棘叢有十幾米寬。以白狼的力氣將白葉甩上樹很有可能,但是,白葉從樹上跳出來就有點不可能了。

畢竟樹枝延伸的範圍不過兩米。

雖然心中有很多疑惑,在這種時候也不方便說。

白葉將果子放在地上,他才認真註視著那果子。和昨天的果子一樣,同樣大小的綠色的有硬殼的果子。樹木的形狀並不一樣,卻結出類似的果實。

【這果子和昨天的果子在成熟前一樣,等到成熟時果殼脫落,裏面就會變得不一樣。】

既然白葉這麽說,那麽對於以後尋找其他三種果子是一個很有利的條件了。

只要尋找結出的果子和現在這種果子類似即可。

白葉將果子埋好,它們又拼命的往回趕。

回去休息了好長時間。白孜召集它們過去商量事情。

白葉隨意的臥在白孜旁邊,瞅著到齊的重要的幾只白狼。

【昨天和今天看到的兩種果子是我無意中發現的。其他三種恐怕在我沒去過的山上。】

白葉用爪子指著月光照射下遠處幾乎看不到的山峰。

【那裏有三座山我都沒有去過。我確定我去過的地方沒有另外三種果實,那麽,那三種果實肯定生長在我沒去過的那三座山上。】

白葉不說它們也知道白葉為什麽會不去那裏。它們奔跑一天也不一定到達那裏,要是在中途進入鬼界,怎麽辦?

可是現在不去那裏找找其他三種果子也不行。

【等想辦法避開進入鬼界,順利到達那裏?】

即使這樣說,也沒有誰能夠做到吧?畢竟進入鬼界是無法避免的。

見白孜一直沈默,他又問了句。

【哥哥,明天要去嗎?】

【過兩天去。】

白孜說完就讓大家去休息了。

他則跟在白沨身後走來走去。白沨應該在思考一些事情。只是不知道在想什麽。

跟了白沨一段時間,困倦的他對著白沨的屁股嗚咽了一聲。

白沨回過頭,舔了舔他的臉。

【去睡吧。】

【哦。】

白沨找了附近的樹下睡覺,幾乎是剛臥下他就睡著了。

明天沒什麽事情,可以睡個懶覺。

當正午的陽光照在身上很烈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

側過頭瞇著眼睛註視著炙熱的太陽。緩了緩神,開始張嘴打哈欠。

翻身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繞著大樹走了一圈。

白沨已經起床教兒子們一些東西。

他湊過去看了看,就是差不多每天都會練習的捕獵技巧。

甩了甩尾巴到白沨身上。

【白沨,我餓了。】

白沨停下現在的動作,說了句【我去捕獵】便離開了。

白沨走後,大兒子將他龐大的身子湊過來。真的是站在他面前讓他喘不過氣,不過兒子就是兒子,怎麽看都喜歡。

用爪子碰了碰兒子的腿,兒子興奮的用大舌頭舔他,弄得他全身都是口水。

他用爪子推了推兒子。

【好了,去玩吧。】

白颯便跑開去玩了。

他抖了抖身上的毛,走到附近的泉水處,開始清理身上的口水和洗未洗過的臉。

清澈的河水裏魚很多,穿過腿時有一種癢癢的感覺。

試著用爪子抓,魚靈活的穿過,一只也沒有抓到。

想到熊在吃魚的時候都是將魚拍暈,然後進食。

這種技能恐怕身為狼的它們學不會吧,畢竟沒有熊那麽寬大的爪子。

洗幹凈身體,上岸曬太陽。白沨已經將獵物放到石頭上了。

邊進食邊曬太陽。瞇著眼睛註視著遠處的天空。

那一天看到了鬼怪在天空消失的畫面。它們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是不是因為什麽重要的事情鬼怪必須離開森林裏的鬼界?

想了一會兒,便不想了。

吃飽之後,就是睡覺。

明明剛睡醒,現在又困倦的閉起了眼睛。

白沨臥在他身邊用尾巴蜷著他。

有時候真的覺得很奇怪。白葉的狼群中也沒有母狼。

來這個世界這麽久只見過白露一只母狼。對於母狼他是純粹的好奇心態。

都說動物界的雌性動物要比雄性厲害的多,與人類世界正好相反。

可是作為白狼後代的它們似乎是公狼比母狼更有能力呢。

難道是因為他沒遇到很多母狼的緣故?

在睡覺之前想這麽多,睡著之後肯定做夢。

沒想到被他一語成真,真的做夢了,而且是很不好的夢。

他站在烈洞穴外註視著遠處。本來一片生機盎然的森林,瞬間變得陰冷黑暗,荒蕪一片。

對著這樣的景色,他卻笑了。那是明顯的喜歡的心情。

他被自己有這樣變態的心理驚醒了。

茫然的看著四周,夕陽的緋紅色照在草上起的露水上面,晶瑩剔透。

白沨側過頭,蹭了蹭他的脖子,他才清醒過來,剛才是在做夢。

為什麽會有如此清晰的感覺呢?

他不知道……

這兩天休息過後,就應該想怎麽去那三座山峰的事情了。

目測距離,得一天半的時間才能到達其中一座山峰,不知道白孜怎麽安排的?

白孜似乎也不會說這些事情。

這天很早的召喚大家過去,便開始了啟程的路。

這次趕路沒有前兩次那麽拼命。速度很平緩。到中午的時候,它們跳下雲層開始進食喝水。

期間白颯在草叢中發現了鳥蛋,用嘴噙著過來向它獻寶。

看著拳頭大小的鳥蛋,有點感嘆,不可以用熱水煮熟了吃,要是煮著吃就好了。

好久沒吃煮熟的雞蛋了,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吃,現在熟食都吃的少了。這是赤、裸裸虐狼行為啊。

進食完,四處看了看,與熟悉的環境不一樣,但大多類似。鳥叫聲、蟬鳴聲,溪水流動的聲音。

偶爾有不知名的動物叫兩下,不過它們也不會特意去找,首先,不需要獵食,再有,不對它們產生威脅。

如果是好奇心重的人類,肯定是要去看看啦。

這樣看來,他是一個懶人?或者說是因為這個異界有太多無法預料的事情不想惹麻煩。

和狼群在一起睡了一個安穩的午覺又開始趕路。

直到天快要天黑的時候,它們在某處山的河邊處停了下來。

盡快進食完,它們聚集在一起,等待著暗夜的到來。

那將會進入到不屬於這裏的世界。

當太陽落下,周圍不再明亮的那一刻,它們果真進入到了鬼界。

這次所在的地方明顯和它們以前進入的鬼界不是一個地方。

四周荒蕪,卻比以前更加陰冷,讓他忍不住更加靠近白沨。霧氣漸漸濃烈起來,本來能夠看見的白孜它們又不見了。

瞬間眼前景色一變,它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一種淩亂的感覺。

怎麽回事?

濃烈的霧氣從眼前散去。月光遺落的光輝可以使他看清眼前的景象。

枯枝、斷木、殘屍、遺骨。狼藉一片。

那殘缺的屍體上面還帶有未幹的血。

在這個陰冷的地方看到這些東西,讓他想到了很多恐怖片中特有的場面,放大的一張滿是鮮血的死人臉直逼鏡頭或者是一只會動的眼珠、屍體的一部分什麽的。

越想越覺得會發生這種事情。他後退了幾步,躲到白沨身後。註視著那一堆屍體。

一動不動的盯著,然後那屍體的一部分果真動了,他驚叫一聲。

空曠的森林裏回蕩這他驚慌的狼吼聲。

白沨回過頭來看著瑟瑟發抖的肖慈很不理解。

那一聲驚叫聲過後,他便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白沨也註意著那一堆屍體,它看見那東西的時候也覺得不一樣,那些明明應該死去的東西居然正在一點一點的融合起來。

這讓它的腦子無法想象?畢竟沒有記憶傳承告訴它們這是什麽東西,它也沒有見過。

等那一堆沒什麽樣子的屍塊融合在一起之後,它才看清了對方整個外貌。

用頭碰了碰肖慈。

肖慈睜開顫抖的雙眼。

原來看到的那一堆殘肢不見了。豎立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超級醜陋的鬼怪。

與縹緲的鬼怪不一樣,這個鬼怪和它們一樣是有實質的肉身。

只是看不出眼睛、手、鼻子在什麽地方,身體有三米高。很胖。很像大力士。

那東西站在它們面前一動不動。

驚慌的心稍微平覆了一些,又被這東西醜陋的外貌嚇到。

在這漆黑的夜晚,走在路上看到這東西可不得嚇死了嗎?

【白沨,怎麽辦?】

【看看對方會怎麽樣。】

就這樣好像戰前評估對方的實力一樣,雙方一動不動的盯著對方。

只是它們完全看不出對方實力,對方傳來的視線也感覺不到。

這要讓它們怎麽辦?

焦躁的讓他真想跺腳。

看了白沨一眼,穩如泰山。

有點怨恨自己都這麽大了,性格還不穩重。

漸漸的對方有了行動,向它們靠近。

然後這龐然大物直接忽略了它們向其他方向走去。

讓準備迎戰的它們頓時失神。

那東西走動沒有任何聲音,雖然是具有實體的,但其實腳下卻是飄忽不定的,讓讓心裏很疑惑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註視著那東西遠離的方向。白沨碰了碰他的頭。

【走吧。這裏的鬼界不是我們先前熟悉的地方,說不定可以找到哥哥。】

【恩。】

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不是他們熟悉的鬼界的話,得不到烈的庇護,說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心裏有了這樣糟糕的預感,總覺得不舒服。

白霧散去之後,擡起頭看著黑暗中的月亮會覺得更加陰冷。

四處都是蕭條的枯木和殘骸,沒有一絲活氣。去什麽地方找白孜它們?

由於寒冷,身上的狼毛都倒立了。

【朝那個方向走?】

白沨沒有回答,而選擇了狼神信仰的方向。

也許白狼就是這樣在沒有任何目的的情況下一定會選擇信仰的方向,因為它們覺得這樣便不會迷失自己。

奔跑在這樣寒冷陰森的徑道上完全沒有舒服的感覺就怕會突然出來什麽東西。

白沨跑了一會兒便停下來走。

這邊的森林很平坦,極目遠望也沒有高山。

從這一點便可以說明這裏的確不是他們熟悉的地方。

忽然之間,迷霧又由稀薄轉為濃烈。完全看不清前面的道路。

每次到這種時候,他心裏都有一種慌亂的感覺,不知道什麽時候,身邊的夥伴又會消失。

這種內心恐慌的感覺讓他忍不住註視著身邊的家人。

即使視線所及的地方,還是被濃霧籠罩。然後悄無聲息的。身邊只剩下白沨。

只是被濃霧迷亂眨眼的瞬間,身邊只剩下白沨了。

瞬間所有的慌亂情緒上湧,不知道如何是好,著急的轉圈四處找。

呼喚著兒子們的名字。

沒有任何回應。

白沨追在他身後安慰著他。可是,擔心兒子的心情讓他根本無法冷靜。

即使白霧散去,周圍空蕩蕩的,只有蕭條的樹木,根本不見兒子的身影。

要怎麽辦才好?

在慌亂過後,看著這個唯一可以依靠的伴侶。

有一種想哭的沖動。他就是這麽懦弱的人。

記得以前家裏人生病的時候,他也會心疼的掉眼淚。

現在兒子們都失蹤了,如果再也找不到怎麽辦?

想到這裏,真的無法想象。

白沨舔了舔他存有淚水的雙眼。

【別擔心。肯定能找到。】

沒有任何話語。只能呆滯的看著白沨。

要去什麽地方尋找兒子

如果明天天亮時,兒子們出現在原來的地方還好。如果消失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要去什麽地方找。

鬼界不是他認知的地方。何況就這種一眼望到頭,沒有任何遮掩的,枯枝斷木殘骸,沒有什麽地方可以隱藏任何東西。

讓他去什麽地方找?

白沨似乎已經認定了東方,繼續向那個方向跑。

可是,他知道那是個錯誤的方向。

因為天空中的月亮根本就是靜止不動的。

所以,東方到底是哪一方根本無法確定。

即使明明知道這些,還是想朝那個方向,因為那是唯一給予它們希望的方向。

跑了一會兒,稚嫩的呼喚聲在它們前方傳出。

那是他家兒子的聲音。

【爸爸。爸爸。】

白氷透明的身影出現在它們前方。那透明的身體在月光下更加晶瑩剔透,好像一塊上好的美玉。

湊過去,舔了舔兒子身上柔軟的毛。

本來以為所有兒子都消失了呢。幸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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