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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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身絳紫色的衣袍上暗紅點點，如玉般的臉上此時蒼白的幾近透明，在正午的陽光照射下，就像是一個失去了生命了娃娃。
站在那裏，顧無雙整個人楞住了，因為在他的手中她分明看到了一株妖冶如血的血蓮花，那殷紅的顏色像是都能滲出血似的。
那一刻，心中有什麽東西轟然倒塌下來，喉嚨裏就像是卡上了一根刺哽在那裏，不上不下的，只剩煎熬。
“這是你要的東西，給你。”
強撐著走到她面前，西牧野將手中小心護佑著的東西遞到了她的面前。
真的很奇怪，她明明穿著婢女的服飾，可是在一群人中，他楞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我……”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顧無雙的話就這樣哽在了喉嚨裏。
她知道在這個時候說謝謝，只會玷汙了他的這份心意。
“去吧，一路順風。”
嘴角微揚，西牧野勉強擠出了一絲笑，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然後緩緩地松開了。
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顧無雙對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從以往後，顧無雙的這條命寄在你這裏了，只要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很認真的說道，雖然像他這種只手便可翻雲覆雨的人來說，能用得著她的機會幾乎沒有，可是她還是說了。
“本王不要你的命，好好的活著就好，回去告訴那個男人，如果以後他膽敢讓你流一滴眼淚的話，本王能救了他，同樣也可以殺了他。”
西牧野漫不經心的說道，三言兩語間便握住了一個人的生死。
“好”
重重的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顧無雙轉身走了出去，因為，她確實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了。
在她的身後，西牧野靜靜的凝視著她的背影，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牙齒死死的咬著下唇，此時，那裏已是一片灰白。
終於，她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了。
終於，他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他沒有告訴她，能夠再回來全是憑借著對她的思念和不舍，她更加不知道，血蓮花喝下的有一半是他的血。
在一團繁花似錦後，一身鵝黃色宮裝的女子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痛難以覆加，可是她卻沒有上前。
他的心裏滿滿的都是另外一個女人，可是她的心裏卻全都是他。
這就像是一個死結。
遇上顧無雙，是西牧野一生的劫難。
可是，遇上西牧野，又何嘗不是她花顏一生的劫難呢。
如果沒有遇見他，她或許會遇上一個很普通的人，過著平凡而滿足的生活，可是遇上他之後，她的世界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此以後，她心心念念的全都是他一個人。如今，她終是如願的嫁給了他，人是近了，可是那心卻永遠都停留在她觸摸不到的角落裏。
成親這些日，他們一直不曾在同一個房間裏就寢過，她睡在偏殿，而他睡在正殿，聽下人說，正殿是那個女人住過的地方。
曾經有一回，她趁著他不在府中的時候偷偷的溜進去看過，她很想知道能讓他如此念念不忘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可是最後她失望了。
在那裏，她什麽都沒有找到。
在很多個夜晚，她都看到他一個人靜靜地喝著悶酒，正殿或書房的燈總是整晚的亮著，很多次她都想進去看看，告訴他酒喝多了傷身，可是每每到了門口，她又頓住了，只因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個能帶給他安慰的人。
就像現在，他暈倒在她眼前，依舊為的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裏，她猛地轉過身，趁著太子府一團混亂的時候出了府門。
大街上，顧無雙已把身上的婢女服脫了下來，正欲策馬而去，身後陡然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喊聲——
“姑娘請留步”
聲音入耳的時候，隱約的有點熟悉，可是一想到在這裏並沒有什麽熟識的人，她遂騎上了馬。
“顧姑娘，請留步。”
就在這時，那聲音再次傳來。
神情一怔，顧無雙下意識的回過了頭，當看清眼前的人，她從馬上跳了下來。
“不知道太子妃有什麽事？”
她淡淡的說道，自認和這個女人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顧姑娘如果不急著走的話，可否找個地方坐一坐？”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花顏輕聲說道，那認真的模樣讓人不忍拒絕。
“好吧”
短暫的遲疑過後，顧無雙點了點頭。
將馬匹放好，遂和她一起走進了一旁的茶樓，要了一個雅間，一壺香茗，兩個女人面對面的坐了起來。
縱使她沒有說話，顧無雙也能猜得出她們之所以可以坐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一個叫西牧野的男人，只是她卻猜不透她的本意到底想幹嘛。
“顧姑娘，你知道嗎？我真羨慕你。”
沈默半晌，花顏以這樣的一句話做了開場白。
“羨慕我？”
似是沒有料到她會這麽說，顧無雙一下子楞住了。
“是啊，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便知道他是一個高不可攀的人，可是我卻依然在癡心妄想著，後來便聽說他的心頭有一個女子，可是誰都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那個時候我就暗暗發誓，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夠嫁給他，我一定會好好的待他，後來，在得知他成親的消息後，我病了足足一個月，只是沒想到病還沒康覆，卻意外得到皇上賜婚讓我嫁給他，你知道我在接到聖旨時的心情嗎？”
說到這裏，花顏微微的笑了，似乎仍然沈浸在那一刻的喜悅中。
“我終於可以嫁給他了，這是當時我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可是真正嫁給他之後，我才發現，我錯了，錯的很離譜，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找一個愛自己的人遠比找一個自己愛的人要幸福的多，沒錯，我是嫁給他了，可是對於他來說，我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他娶了我，然後隨便往府裏那麽一丟，如果不是我三番五次的出現在他面前，想來他連府中多了我這麽一個人都忘記了吧。”
花顏輕聲說道，說到後來，那聲音已經帶上了隱隱的自嘲。
都說愛到深處無怨尤，可是縱使愛，也要得到回報不是嗎？至少也要讓她知道他的眼裏還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
他對她甚至都沒有對冬梅來的親切，所以，她特意的討好冬梅，只因冬梅曾經近身伺候過那個女人。
靜靜的看著她，顧無雙什麽都沒說，因為她知道，她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得她的同情或別的，她只是想找一個人把自己心裏覺得憋悶的全都說出來。
“我很可憐，對吧？”
半晌，看她沒反應，擡頭看向她，花顏一臉自嘲的說道。
想想她也真是瘋了，居然對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女人說這些，天知道這個女人還是那個男人心上的人。
“我不覺得你可憐，你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不愁吃穿，現在是太子妃，未來更有可能是一國之母，這樣的你有什麽好可憐的。”
顧無雙淡淡的說道，看向她的眸子異常的平靜。
“你說什麽？”
聽到她這麽說，花顏一下子楞住了。
“如果我是你，有時間在這裏自怨自艾，還不如多想想辦法怎麽得到那個男人的心，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顧無雙一連串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為了誰而活著。
“可他……是太子啊？”
花顏喃聲說道，得到他的心？這是她從來都不敢奢望的，甚至就算是做夢，她都不敢有這樣的念頭。
“太子怎麽了？太子不是人嗎？”
看著她，顧無雙有點無語，她想如果她是男人的話，想來也不會喜歡這種前怕狼後怕虎的女人吧。
“可是……”
牙齒輕輕地啃咬著下唇，花顏仍是一臉的猶疑。
“女人的法寶你知道吧？一哭二鬧三上吊，雖然我是不讚成這一套，但是有時候真的很管用，撒嬌你會吧，實在是解決不了了，你就往他的懷裏一坐，我就不信他能坐懷不亂，如果還是行不通，你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他，直到他有反應為止。”
看在西牧野如此為她費心費力的份上，她就送她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作為報答吧。
“啊？”
驀地瞪大眼睛，很顯然，花顏是被她的這一番話給驚到了。
也對，大家閨秀從小受的教育便是夫為天，如果真這麽做了，傳出去的話，她都不要做人的。
“聽不聽隨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說完，從荷包裏掏出一點碎銀子放在桌上，顧無雙站了起來。
“等等”
見狀，花顏也跟著站了起來。
“還有事？對了，我告訴你，西牧野那個人吃軟不吃硬，你沒事多說點軟話，說點好聽的，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繳械投降的。”
顧無雙語重心長的說道，俗話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至於能不能融會貫通那就要看她個人的悟性了。
“謝謝你”
唇角微揚，花顏笑了起來，一時間，如百花盛開分外妖嬈。
“不客氣”
“那你還會再回來嗎？”
終究，這才是她心底最想問的吧，如果她還會回來，那麽她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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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絳紫色的衣袍上暗紅點點，如玉般的臉上此時蒼白的幾近透明，在正午的陽光照射下，就像是一個失去了生命了娃娃。
站在那裏，顧無雙整個人楞住了，因為在他的手中她分明看到了一株妖冶如血的血蓮花，那殷紅的顏色像是都能滲出血似的。
那一刻，心中有什麽東西轟然倒塌下來，喉嚨裏就像是卡上了一根刺哽在那裏，不上不下的，只剩煎熬。
“這是你要的東西，給你。”
強撐著走到她面前，西牧野將手中小心護佑著的東西遞到了她的面前。
真的很奇怪，她明明穿著婢女的服飾，可是在一群人中，他楞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我……”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顧無雙的話就這樣哽在了喉嚨裏。
她知道在這個時候說謝謝，只會玷汙了他的這份心意。
“去吧，一路順風。”
嘴角微揚，西牧野勉強擠出了一絲笑，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然後緩緩地松開了。
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顧無雙對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從以往後，顧無雙的這條命寄在你這裏了，只要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很認真的說道，雖然像他這種只手便可翻雲覆雨的人來說，能用得著她的機會幾乎沒有，可是她還是說了。
“本王不要你的命，好好的活著就好，回去告訴那個男人，如果以後他膽敢讓你流一滴眼淚的話，本王能救了他，同樣也可以殺了他。”
西牧野漫不經心的說道，三言兩語間便握住了一個人的生死。
“好”
重重的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顧無雙轉身走了出去，因為，她確實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了。
在她的身後，西牧野靜靜的凝視著她的背影，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牙齒死死的咬著下唇，此時，那裏已是一片灰白。
終於，她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了。
終於，他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他沒有告訴她，能夠再回來全是憑借著對她的思念和不舍，她更加不知道，血蓮花喝下的有一半是他的血。
在一團繁花似錦後，一身鵝黃色宮裝的女子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痛難以覆加，可是她卻沒有上前。
他的心裏滿滿的都是另外一個女人，可是她的心裏卻全都是他。
這就像是一個死結。
遇上顧無雙，是西牧野一生的劫難。
可是，遇上西牧野，又何嘗不是她花顏一生的劫難呢。
如果沒有遇見他，她或許會遇上一個很普通的人，過著平凡而滿足的生活，可是遇上他之後，她的世界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此以後，她心心念念的全都是他一個人。如今，她終是如願的嫁給了他，人是近了，可是那心卻永遠都停留在她觸摸不到的角落裏。
成親這些日，他們一直不曾在同一個房間裏就寢過，她睡在偏殿，而他睡在正殿，聽下人說，正殿是那個女人住過的地方。
曾經有一回，她趁著他不在府中的時候偷偷的溜進去看過，她很想知道能讓他如此念念不忘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可是最後她失望了。
在那裏，她什麽都沒有找到。
在很多個夜晚，她都看到他一個人靜靜地喝著悶酒，正殿或書房的燈總是整晚的亮著，很多次她都想進去看看，告訴他酒喝多了傷身，可是每每到了門口，她又頓住了，只因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個能帶給他安慰的人。
就像現在，他暈倒在她眼前，依舊為的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裏，她猛地轉過身，趁著太子府一團混亂的時候出了府門。
大街上，顧無雙已把身上的婢女服脫了下來，正欲策馬而去，身後陡然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喊聲——
“姑娘請留步”
聲音入耳的時候，隱約的有點熟悉，可是一想到在這裏並沒有什麽熟識的人，她遂騎上了馬。
“顧姑娘，請留步。”
就在這時，那聲音再次傳來。
神情一怔，顧無雙下意識的回過了頭，當看清眼前的人，她從馬上跳了下來。
“不知道太子妃有什麽事？”
她淡淡的說道，自認和這個女人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顧姑娘如果不急著走的話，可否找個地方坐一坐？”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花顏輕聲說道，那認真的模樣讓人不忍拒絕。
“好吧”
短暫的遲疑過後，顧無雙點了點頭。
將馬匹放好，遂和她一起走進了一旁的茶樓，要了一個雅間，一壺香茗，兩個女人面對面的坐了起來。
縱使她沒有說話，顧無雙也能猜得出她們之所以可以坐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一個叫西牧野的男人，只是她卻猜不透她的本意到底想幹嘛。
“顧姑娘，你知道嗎？我真羨慕你。”
沈默半晌，花顏以這樣的一句話做了開場白。
“羨慕我？”
似是沒有料到她會這麽說，顧無雙一下子楞住了。
“是啊，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便知道他是一個高不可攀的人，可是我卻依然在癡心妄想著，後來便聽說他的心頭有一個女子，可是誰都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那個時候我就暗暗發誓，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夠嫁給他，我一定會好好的待他，後來，在得知他成親的消息後，我病了足足一個月，只是沒想到病還沒康覆，卻意外得到皇上賜婚讓我嫁給他，你知道我在接到聖旨時的心情嗎？”
說到這裏，花顏微微的笑了，似乎仍然沈浸在那一刻的喜悅中。
“我終於可以嫁給他了，這是當時我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可是真正嫁給他之後，我才發現，我錯了，錯的很離譜，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找一個愛自己的人遠比找一個自己愛的人要幸福的多，沒錯，我是嫁給他了，可是對於他來說，我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他娶了我，然後隨便往府裏那麽一丟，如果不是我三番五次的出現在他面前，想來他連府中多了我這麽一個人都忘記了吧。”
花顏輕聲說道，說到後來，那聲音已經帶上了隱隱的自嘲。
都說愛到深處無怨尤，可是縱使愛，也要得到回報不是嗎？至少也要讓她知道他的眼裏還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
他對她甚至都沒有對冬梅來的親切，所以，她特意的討好冬梅，只因冬梅曾經近身伺候過那個女人。
靜靜的看著她，顧無雙什麽都沒說，因為她知道，她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得她的同情或別的，她只是想找一個人把自己心裏覺得憋悶的全都說出來。
“我很可憐，對吧？”
半晌，看她沒反應，擡頭看向她，花顏一臉自嘲的說道。
想想她也真是瘋了，居然對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女人說這些，天知道這個女人還是那個男人心上的人。
“我不覺得你可憐，你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不愁吃穿，現在是太子妃，未來更有可能是一國之母，這樣的你有什麽好可憐的。”
顧無雙淡淡的說道，看向她的眸子異常的平靜。
“你說什麽？”
聽到她這麽說，花顏一下子楞住了。
“如果我是你，有時間在這裏自怨自艾，還不如多想想辦法怎麽得到那個男人的心，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顧無雙一連串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為了誰而活著。
“可他……是太子啊？”
花顏喃聲說道，得到他的心？這是她從來都不敢奢望的，甚至就算是做夢，她都不敢有這樣的念頭。
“太子怎麽了？太子不是人嗎？”
看著她，顧無雙有點無語，她想如果她是男人的話，想來也不會喜歡這種前怕狼後怕虎的女人吧。
“可是……”
牙齒輕輕地啃咬著下唇，花顏仍是一臉的猶疑。
“女人的法寶你知道吧？一哭二鬧三上吊，雖然我是不讚成這一套，但是有時候真的很管用，撒嬌你會吧，實在是解決不了了，你就往他的懷裏一坐，我就不信他能坐懷不亂，如果還是行不通，你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他，直到他有反應為止。”
看在西牧野如此為她費心費力的份上，她就送她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作為報答吧。
“啊？”
驀地瞪大眼睛，很顯然，花顏是被她的這一番話給驚到了。
也對，大家閨秀從小受的教育便是夫為天，如果真這麽做了，傳出去的話，她都不要做人的。
“聽不聽隨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說完，從荷包裏掏出一點碎銀子放在桌上，顧無雙站了起來。
“等等”
見狀，花顏也跟著站了起來。
“還有事？對了，我告訴你，西牧野那個人吃軟不吃硬，你沒事多說點軟話，說點好聽的，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繳械投降的。”
顧無雙語重心長的說道，俗話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至於能不能融會貫通那就要看她個人的悟性了。
“謝謝你”
唇角微揚，花顏笑了起來，一時間，如百花盛開分外妖嬈。
“不客氣”
“那你還會再回來嗎？”
終究，這才是她心底最想問的吧，如果她還會回來，那麽她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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