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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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他死了
轉眼間便到了新年，嚴寒依舊在繼續，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格外的早也格外的長，即使坐在屋子裏，那種寒意仍舊是一波一波的襲來，沁入骨髓，冷的讓人痛徹心扉。
連日的大雪讓整個世界都是銀裝素裹分外妖嬈，腳一踏上去便聽見“咯吱咯吱……”的響聲，如果是往年，她肯定已經興高采烈的跑出去了，堆雪人、打雪仗一直都是她愛的，可是今年她只是靜靜的看著，仿佛那些都只存在於回憶中了。
屋子裏生上了火盆，斜靠在軟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她依然凍的瑟瑟發抖，嘴唇清白，短短幾個月的功夫，那張本就瘦削的小臉更是剩的只剩下了皮包骨頭，所以更加顯得那雙大眼睛大的出奇。
就在這時，夏兒走了進來，手中的托盤裏有熱氣外湧。
“小姐，這是皇上剛剛差人送來的百合紅豆粥，還有你平日裏愛吃的幾樣點心，你現在吃嗎？”
“先放著吧，裏面的首飾盒子裏有幾串南海的珍珠，你拿去給他們分了吧，說我謝謝皇上的好意，只是王府什麽都不缺，這雪天路滑以後就別送了。”
顧無雙淡淡的說著，視線依然停駐在窗外。
院子的門自從他走後便一直敞著，那樣的話，她才能在第一眼就看到門口是否有人。
“小姐，這可是皇上的心意呢，說真的，皇上對小姐真不錯，你看那些個王妃公主的，可沒聽說皇上對誰這麽好過，奴婢就說嘛，我們小姐可是有大福氣的人。”
夏兒笑著說道，隨後，將粥和點心一一的擺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隨後走進裏面挑出幾串珍珠給他們送了出去，再轉身回來的時候，看見桌上的東西仍是一動未動，那眉幾不可見的皺了起來。
“小姐，你多少吃一點吧，如果姑爺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他會傷心的。”
她輕聲的哄勸著，這樣的話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顯然，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
“表少爺最近又來信沒有？”
沒有回答她的話，顧無雙淡淡的問了一句。
“前些日子倒是來過一封，說是忘憂居的生意越來越紅火，還說小少爺和小小姐都挺好，讓你不用擔心，信上還說，現在江南正是好風景，問你要不要去住段時間？”
聽到她的話，顧無雙沒再說什麽，只是在想起一雙兒女時，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
這個時候還好有皇甫曄在，否則，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這幾個月她也曾出去找過，可都是徒勞無功，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動搖了，或許他真的已經……
可是，每每這個念頭剛剛萌生的時候，她便會用力的捶打自己的頭，她想自己一定是瘋了，要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念頭。
大雪依舊在沸沸揚揚的飄落，到處都是一片皚皚的白色，因為臨近年關，所以府裏也開始忙碌起來，只是因為少了那麽一個人，所以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就在這時，管事從外面走了進來，“王妃，盈盈姑娘求見。”
“盈盈？”
微微一怔，她一下子楞住了，出事之後，她也曾去百花樓找過她的，可那裏的老鴇說盈盈不在，至於去了哪裏，她也不知道。
時隔幾個月，她卻自己找上門來，其中定有隱情。
“讓她進來吧”
說完，攏緊衣袖，顧無雙慢慢的坐了起來。
見狀，夏兒連忙將她的手爐給端了過來。
“你先下去吧”
眉眼微擡，顧無雙淡聲說道，眉宇間看不出一絲情緒。
“是”
雖是滿腹的不情願，夏兒還是乖乖的走了下去。只是在門口的時候與迎面走來的盈盈擦肩而過時，她驀地瞪大了眸子。
看到她，盈盈微微的笑了笑，隨後走進了內室。
“盈盈拜見王妃”
隨著一道酥軟的聲音傳來，顧無雙緩緩地轉回視線，只是當目光落到來人的身上時，她的眉頭登時蹙了起來。
“盈盈？”
她不敢置信的喚了一聲，印象中，盈盈幾乎是可以同千嬌百媚這個詞合二為一的，可是眼前的女子……
一頭及腰的長發淩亂的披散在肩上，僅著一件單薄且四處打著補丁的外袍，那衣服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或許是下雪路滑摔到了，身上的很多地方已經被水打濕，本來水潤粉嫩的小臉此時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那雙如凝脂般的小手更是長滿了凍瘡，只是看著便讓人幾欲作嘔。
站在那裏，潔白的地毯上被濡濕出一灘小小的水漬，雙臂環胸，身子止不住的打著哆嗦。
“你怎麽會弄成這樣？”
顧無雙喃聲問道，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居然讓一個女子淪落至此。
“王妃，千錯萬錯都是盈盈一個人的錯，請王妃開恩饒過盈盈這一次吧。”
說話間，盈盈已經跪了下來，頭用力的磕在地毯上，雖無聲，卻也聽起來悶悶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
聞言，顧無雙掀開被子下了軟榻，直到走到她面前才頓住了腳步，伸出手將她拉了起來，“起來說話吧”
“不，如果王妃不答應饒過盈盈，盈盈就跪在這裏不起來。”
依舊是低垂著頭，盈盈小聲的說道，身子仍然似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是嗎？那你就在這裏跪著吧。”
說完，看都沒看她一眼，顧無雙轉身走了出去。
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她，無論那樣的威脅是基於什麽原因和理由。
“王妃，盈盈知錯了。”
見狀，盈盈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說吧，到底出了什麽事？你怎麽會弄成這樣的？”
在炭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顧無雙淡聲問道，即使炭盆裏的火燒的極旺，仍然感覺一股股的冷意侵入體內。
“都是盈盈該死，被太子利用，所以……所以……”
說到這裏，擡眸看了看她，盈盈突然頓住了。
倒是一旁的顧無雙猛地擡起了頭，“被太子利用？那是什麽意思？”
“是……是太子利用我知道了王爺的弱點，所以……所以王爺才會被……”
說到這裏，盈盈又停了下來，牙齒輕輕的啃咬著下唇，只是看著她，卻不說了。
“被怎麽樣了？”
眉頭緊擰，顧無雙厲聲說道，心，突然跳的很厲害，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個埋藏已久的真相馬上就要被揭開了，而那後果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
“王爺被太子殺了，就扔在了冷宮裏的那口枯井裏。”
終於，盈盈鼓足勇氣說出了這些話。
“你說什麽？”
顧無雙失聲問道，猛地站起身，身子搖搖晃晃，本就蒼白的小臉上更是沒有了一點血色。
“王妃，王爺死了，都是盈盈的錯，你就殺了盈盈吧。”
一邊說著，盈盈又跪了下去。
怔怔的站在那裏，顧無雙的眸子裏一片茫然，就好像是心中強自支撐著她的那個信念轟然間倒塌了，她又說了什麽，她已經聽不見了，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回響——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下一刻，她像是瘋了一樣的向外沖去，厚厚的積雪打濕了她的鞋子，有好幾次她都因為腳下踉蹌而跌倒在地上，可是爬起來後她接著向前跑，頭發淩亂的披散在肩上，瘦削的臉頰，青白的嘴唇，深陷的眼窩，那單薄的身影仿若風一吹就會把她給吹走似的。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
一直在外守著的夏兒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可是，她跑的那樣的快，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連串深淺不一的腳印。
終於，在邁下那層層石階時，她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仰頭看天，蒼茫茫的一片，鵝毛般的大雪沸沸揚揚的落下飄落在她的身上，她想動，卻發現渾身再也動彈不得。
“三嫂，三嫂你怎麽了？”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誰的呼喊聲，可是，她的意識像是飄出了很遠很遠，目光仍是空洞的盯著那未知的某處。
“六爺、十三爺，你們趕緊看看吧。”夏兒都急的哭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想要拂去她身上落得雪花，可是卻怎麽都拂不幹凈。
“她這樣不行，時間久了會崩潰的。”
眉頭緊蹙，慕容拓沈聲說道。說完，將她扶起來，對著她的後腦勺重重的一掌，登時，就看見顧無雙軟綿綿的靠進了他的懷裏。
一行人再次將她送回無雙小築時，屋內除了那灘水漬，再也看不到盈盈的影子。
將她安置在床上，囑咐夏兒替她換好衣服，慕容拓轉身走了出來。
“六哥，這該怎麽辦呢？”
看了內室一眼，慕容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平日裏，他也會隔三差五的過來瞧瞧，看她一直都是神情淡淡的模樣，誰曾料到……
站在一旁，慕容拓只是沈默著，並沒有多說什麽。
就在這時，夏兒從內室裏走了出來。
“夏兒，今天王妃都見了什麽人？”
慕容拓沈聲問道，如果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她斷然不可能這樣的。
“盈盈姑娘來過之後，王妃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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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便到了新年，嚴寒依舊在繼續，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格外的早也格外的長，即使坐在屋子裏，那種寒意仍舊是一波一波的襲來，沁入骨髓，冷的讓人痛徹心扉。
連日的大雪讓整個世界都是銀裝素裹分外妖嬈，腳一踏上去便聽見“咯吱咯吱……”的響聲，如果是往年，她肯定已經興高采烈的跑出去了，堆雪人、打雪仗一直都是她愛的，可是今年她只是靜靜的看著，仿佛那些都只存在於回憶中了。
屋子裏生上了火盆，斜靠在軟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她依然凍的瑟瑟發抖，嘴唇清白，短短幾個月的功夫，那張本就瘦削的小臉更是剩的只剩下了皮包骨頭，所以更加顯得那雙大眼睛大的出奇。
就在這時，夏兒走了進來，手中的托盤裏有熱氣外湧。
“小姐，這是皇上剛剛差人送來的百合紅豆粥，還有你平日裏愛吃的幾樣點心，你現在吃嗎？”
“先放著吧，裏面的首飾盒子裏有幾串南海的珍珠，你拿去給他們分了吧，說我謝謝皇上的好意，只是王府什麽都不缺，這雪天路滑以後就別送了。”
顧無雙淡淡的說著，視線依然停駐在窗外。
院子的門自從他走後便一直敞著，那樣的話，她才能在第一眼就看到門口是否有人。
“小姐，這可是皇上的心意呢，說真的，皇上對小姐真不錯，你看那些個王妃公主的，可沒聽說皇上對誰這麽好過，奴婢就說嘛，我們小姐可是有大福氣的人。”
夏兒笑著說道，隨後，將粥和點心一一的擺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隨後走進裏面挑出幾串珍珠給他們送了出去，再轉身回來的時候，看見桌上的東西仍是一動未動，那眉幾不可見的皺了起來。
“小姐，你多少吃一點吧，如果姑爺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他會傷心的。”
她輕聲的哄勸著，這樣的話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顯然，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
“表少爺最近又來信沒有？”
沒有回答她的話，顧無雙淡淡的問了一句。
“前些日子倒是來過一封，說是忘憂居的生意越來越紅火，還說小少爺和小小姐都挺好，讓你不用擔心，信上還說，現在江南正是好風景，問你要不要去住段時間？”
聽到她的話，顧無雙沒再說什麽，只是在想起一雙兒女時，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
這個時候還好有皇甫曄在，否則，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這幾個月她也曾出去找過，可都是徒勞無功，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動搖了，或許他真的已經……
可是，每每這個念頭剛剛萌生的時候，她便會用力的捶打自己的頭，她想自己一定是瘋了，要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念頭。
大雪依舊在沸沸揚揚的飄落，到處都是一片皚皚的白色，因為臨近年關，所以府裏也開始忙碌起來，只是因為少了那麽一個人，所以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就在這時，管事從外面走了進來，“王妃，盈盈姑娘求見。”
“盈盈？”
微微一怔，她一下子楞住了，出事之後，她也曾去百花樓找過她的，可那裏的老鴇說盈盈不在，至於去了哪裏，她也不知道。
時隔幾個月，她卻自己找上門來，其中定有隱情。
“讓她進來吧”
說完，攏緊衣袖，顧無雙慢慢的坐了起來。
見狀，夏兒連忙將她的手爐給端了過來。
“你先下去吧”
眉眼微擡，顧無雙淡聲說道，眉宇間看不出一絲情緒。
“是”
雖是滿腹的不情願，夏兒還是乖乖的走了下去。只是在門口的時候與迎面走來的盈盈擦肩而過時，她驀地瞪大了眸子。
看到她，盈盈微微的笑了笑，隨後走進了內室。
“盈盈拜見王妃”
隨著一道酥軟的聲音傳來，顧無雙緩緩地轉回視線，只是當目光落到來人的身上時，她的眉頭登時蹙了起來。
“盈盈？”
她不敢置信的喚了一聲，印象中，盈盈幾乎是可以同千嬌百媚這個詞合二為一的，可是眼前的女子……
一頭及腰的長發淩亂的披散在肩上，僅著一件單薄且四處打著補丁的外袍，那衣服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或許是下雪路滑摔到了，身上的很多地方已經被水打濕，本來水潤粉嫩的小臉此時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那雙如凝脂般的小手更是長滿了凍瘡，只是看著便讓人幾欲作嘔。
站在那裏，潔白的地毯上被濡濕出一灘小小的水漬，雙臂環胸，身子止不住的打著哆嗦。
“你怎麽會弄成這樣？”
顧無雙喃聲問道，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居然讓一個女子淪落至此。
“王妃，千錯萬錯都是盈盈一個人的錯，請王妃開恩饒過盈盈這一次吧。”
說話間，盈盈已經跪了下來，頭用力的磕在地毯上，雖無聲，卻也聽起來悶悶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
聞言，顧無雙掀開被子下了軟榻，直到走到她面前才頓住了腳步，伸出手將她拉了起來，“起來說話吧”
“不，如果王妃不答應饒過盈盈，盈盈就跪在這裏不起來。”
依舊是低垂著頭，盈盈小聲的說道，身子仍然似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是嗎？那你就在這裏跪著吧。”
說完，看都沒看她一眼，顧無雙轉身走了出去。
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她，無論那樣的威脅是基於什麽原因和理由。
“王妃，盈盈知錯了。”
見狀，盈盈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說吧，到底出了什麽事？你怎麽會弄成這樣的？”
在炭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顧無雙淡聲問道，即使炭盆裏的火燒的極旺，仍然感覺一股股的冷意侵入體內。
“都是盈盈該死，被太子利用，所以……所以……”
說到這裏，擡眸看了看她，盈盈突然頓住了。
倒是一旁的顧無雙猛地擡起了頭，“被太子利用？那是什麽意思？”
“是……是太子利用我知道了王爺的弱點，所以……所以王爺才會被……”
說到這裏，盈盈又停了下來，牙齒輕輕的啃咬著下唇，只是看著她，卻不說了。
“被怎麽樣了？”
眉頭緊擰，顧無雙厲聲說道，心，突然跳的很厲害，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個埋藏已久的真相馬上就要被揭開了，而那後果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
“王爺被太子殺了，就扔在了冷宮裏的那口枯井裏。”
終於，盈盈鼓足勇氣說出了這些話。
“你說什麽？”
顧無雙失聲問道，猛地站起身，身子搖搖晃晃，本就蒼白的小臉上更是沒有了一點血色。
“王妃，王爺死了，都是盈盈的錯，你就殺了盈盈吧。”
一邊說著，盈盈又跪了下去。
怔怔的站在那裏，顧無雙的眸子裏一片茫然，就好像是心中強自支撐著她的那個信念轟然間倒塌了，她又說了什麽，她已經聽不見了，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回響——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下一刻，她像是瘋了一樣的向外沖去，厚厚的積雪打濕了她的鞋子，有好幾次她都因為腳下踉蹌而跌倒在地上，可是爬起來後她接著向前跑，頭發淩亂的披散在肩上，瘦削的臉頰，青白的嘴唇，深陷的眼窩，那單薄的身影仿若風一吹就會把她給吹走似的。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
一直在外守著的夏兒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可是，她跑的那樣的快，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連串深淺不一的腳印。
終於，在邁下那層層石階時，她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仰頭看天，蒼茫茫的一片，鵝毛般的大雪沸沸揚揚的落下飄落在她的身上，她想動，卻發現渾身再也動彈不得。
“三嫂，三嫂你怎麽了？”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誰的呼喊聲，可是，她的意識像是飄出了很遠很遠，目光仍是空洞的盯著那未知的某處。
“六爺、十三爺，你們趕緊看看吧。”夏兒都急的哭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想要拂去她身上落得雪花，可是卻怎麽都拂不幹凈。
“她這樣不行，時間久了會崩潰的。”
眉頭緊蹙，慕容拓沈聲說道。說完，將她扶起來，對著她的後腦勺重重的一掌，登時，就看見顧無雙軟綿綿的靠進了他的懷裏。
一行人再次將她送回無雙小築時，屋內除了那灘水漬，再也看不到盈盈的影子。
將她安置在床上，囑咐夏兒替她換好衣服，慕容拓轉身走了出來。
“六哥，這該怎麽辦呢？”
看了內室一眼，慕容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平日裏，他也會隔三差五的過來瞧瞧，看她一直都是神情淡淡的模樣，誰曾料到……
站在一旁，慕容拓只是沈默著，並沒有多說什麽。
就在這時，夏兒從內室裏走了出來。
“夏兒，今天王妃都見了什麽人？”
慕容拓沈聲問道，如果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她斷然不可能這樣的。
“盈盈姑娘來過之後，王妃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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