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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偷梁換柱(求訂閱,求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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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偷梁換柱(求訂閱,求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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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香夫人拿了羅嫣兒的手帕子,放在桌上提筆便寫道。

“齊安侯府世子爺鑒,今日多謝世子爺出手搭救,嫣兒心中自是感念恩德。只是男女有別,身份懸殊,你我自當疏遠才是。現嫣兒已於良人有婚約在身,不日將擇日出閣,還望世子爺從今往後勿念。珍重!”

藥香夫人寫好了書信,眉眼間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待字面幹透,她便拿起帕子遞給了旺財,口中說道。

“你拿著這帕子去找墨兒,就說是羅姑娘給他的,讓他從今往後別再去找她,就說羅姑娘已經許配了人家,不日便會出閣。”

旺財一聽藥香夫人的話,心裏頓時一顫。沒想到藥香夫人竟會想出如此狠毒的招數,來個偷梁換柱,也好釜底抽薪,讓夏孜墨從此死了心。旺財一面心裏感嘆藥香夫人的狠辣,一面又替夏孜墨擔心。若是夏孜墨看見這帕子,也不知會是什麽光景,隨口便說道。

“夫人,這不好吧!難得世子爺有了中意的人,您這又是何苦呢?況且這書信是出自您之手,世子爺又怎會看不出端倪來。”

藥香夫人聽到這裏,怒目圓睜,釵環叮咚作響,使勁啐了一口說道。

“放屁,什麽叫難得有中意的人?那羅嫣兒是什麽身份?墨兒又是什麽身份?況且墨兒已是早有婚約的人,對方又是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若是墨兒悔婚。這兩家還不鬧翻了?到時候又該如何收場?你照我的意思去辦就是,羅嫣兒是我的徒弟,她的字還是我一筆一劃教的呢,墨兒又如何能辨的出來。若是他真知道了,那也是你說的。”

旺財嚇的連忙賭咒發誓起來,藥香夫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衣袖,說道。

“去吧!我隨後就到。”

旺財領了命,拿著帕子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門,才一出了門口。就有寧兒笑著說道。

“待了這好半天功夫,可是領了賞了?”

旺財心中本就煩悶不堪,聽寧兒這麽一說。越發苦悶,白了一眼說道。

“去去去,有你什麽事?小丫頭片子。”

說完話便徑直走開,也不理寧兒氣的發狂的表情。旺財邊走邊心裏想著該如何向夏孜墨回明,若是說的重了。怕夏孜墨難以接受;若是說的輕了,又怕夏孜墨不信,到時候只怕是藥香夫人又要怪罪。

一路之上也不理人,恍恍惚惚的便到了藥香夫人的門口,猶豫再三本打算不進去,誰知早有守著門口的小丫頭回明了夏孜墨。如此一來。旺財只得硬了頭皮走進了屋內。

夏孜墨因受了傷,還趴在炕上動彈不得,見旺財進來。他便亮了雙眸,急忙問道:“旺財,我托你辦的事情可辦妥了?”

旺財往前走了幾步,先行了個禮,心裏頭還在想著如何回稟夏孜墨。一時猶猶豫豫的說不出話來,只是苦著臉看著旁邊的冬梅。似是求救一般。

夏孜墨見旺財如此光景,心裏便覺不好,知道這其中必有緣由,忙急聲問道。

“到底怎麽樣了?是不是人還沒平安回去?你倒是說話呀!”

話才一說完,便急的咳嗽起來,冬梅忙輕輕的拍了拍後背,對著旺財說道。

“屋裏頭沒人,有什麽話你就快說,急壞了人你可擔不起。”

事到如今旺財也不好再做遮攔,便大著膽子說道。

“羅姑娘已經平安回去,您大可以放心。只是她說……”

旺財說到這裏又住了嘴,露出了為難之色,急的夏孜墨忙問道。

“說什麽了?你痛痛快快的都說出來。”

旺財只得接口說道:“羅姑娘說讓您從此往後再別去找她,她已許了人家,不日就要出閣。”

“許了誰家?”夏孜墨掙紮早已變了臉色,急忙追問旺財。

“那人您是見過的,就是和她一起的李公子。我去找羅姑娘的時候,她正在濟世堂照顧李公子,說是李公子受了傷,她須得陪伴左右……”

旺財話還未完,便看到一個繡花大圓枕從炕上飛了下來,耳畔響起了夏孜墨的怒吼聲。

“混蛋,你竟敢胡說八道,羅姑娘不可能和李公子定親,他們二人不過是從小長大的玩伴而已。說!是誰叫你胡說八道的?”

冬梅急的忙坐在夏孜墨邊上,用手替夏孜墨順著氣,又對旺財說道。

“你說的可是實話?羅姑娘真就這麽說?”

旺財沒想到夏孜墨竟然不信,便隨手從袖口內掏出羅嫣兒的手帕子,遞給了冬梅,心裏卻慌亂的很,一面低聲說道。

“不信您瞧瞧,我怎麽敢說瞎話!羅姑娘就怕您不信,特意的將書信寫在了她的帕子上,您瞧瞧是不是。”

冬梅接了帕子,遲疑的輕輕打開,這一看可是嚇了一跳,哪裏還敢遞給夏孜墨,只說道。

“這帕子上的字也未必是羅姑娘寫的,世子爺還是別看了,等你好了我再給你。”

夏孜墨如何肯信,早忍痛起身奪過了冬梅手中的帕子,急不可耐的輕輕打開來看。才看了一眼,夏孜墨的臉便整個的變了顏色,這字跡和這帕子分明就是羅嫣兒的,一點錯都沒有。

尤其是看到嫣兒說“身份懸殊,自當疏遠”、“已與良人有婚約,不日便出閣”這樣的字眼時,他更覺頭腦發脹,兩眼發直,胸中似是憋了一口悶氣,上下流竄。頓時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來。只是輕顫著嘴唇,定定的坐著,像是木頭人一般。

他這樣子嚇的冬梅和旺財急忙叫嚷起來。

“世子爺!世子爺……您這是怎麽了?”

話音未落,便聽到夏孜墨一陣猛烈的咳嗽聲,似是要把心肝肺都要咳嗽出來一般,緊跟著又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熱血來。那血頓時噴在了他手裏拿的帕子上,和著墨跡暈染開來,變成了暗紅色的大花。

這情景嚇得冬梅急忙趕上前來,拿出帕子替夏孜墨擦拭著唇上的血跡,一面又叫嚷著喚起人來。旺財早已嚇的傻了眼。只是幹瞪著兩眼,腿腳打顫,卻也不知該做些什麽。

外面的小丫頭子聽見喚人聲。急忙進來問詢,冬梅怒聲說道。

“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去請了夫人來,就說世子爺不好了,吐了血出來。叫她快來瞧瞧。”

那小丫頭子哪裏見過這個陣仗,嚇得急忙去叫藥香夫人過來。

夏孜墨拿著手裏的帕子,也不去看,只是半閉著眼睛,喘著粗氣自語道。

“你為何要騙我?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

說到這一句,夏孜墨忽的又睜開了眼睛。一面將手裏的帕子仍在了地上,整個人似是十分虛弱一般,手臂都在打顫。扔了帕子又哇的吐出了一口血來。炕上的錦緞被褥上也是沾上了血跡,一片觸目驚心。

“世子爺,你快別說了,您這又是何苦呢?天下的女子多了,您又何必為了一個羅嫣兒糟蹋自己的身子!身子壞了可是自己的。”

冬梅急忙趕著勸解。心裏也在氣羅嫣兒的無情無義。

那夏孜墨聽了冬梅的勸解,嘴角扯出了一絲冷笑。也不言語,只是喘著粗氣,半響忽的一頭栽倒在了炕上,不省人事。

這一倒下來,嚇得冬梅和旺財都叫嚷了起來,二人又將夏孜墨扶的躺好,冬梅更是掩著帕子哭道。

“你個死旺財,你明知道世子爺心裏想著羅姑娘,卻偏偏要說出這番話來。若是世子爺有什麽不測,從此往後咱們也就別再見面了。”

旺財也是滿心的委屈,這偷梁換柱的事並不是他想做,只是迫於無奈。現如今見夏孜墨倒在炕上不省人事,他也是悔的腸子都快青了,心裏暗暗盤算著,若是夏孜墨真就因此事而丟了性命,自己也不活著。

這邊兩個人正急的沒個法子,藥香夫人已是得了消息急急的趕到。才到了屋裏便聽見冬梅嗚嗚咽咽的哭聲,藥香夫人立刻大喝道。

“哭什麽哭,沒用的東西,這府裏還沒死人呢,就哭成這樣了。”

冬梅只得忍了哭聲,站起身來行禮。藥香夫人早在一個小丫頭的攙扶下坐在了炕沿邊上,右手已經搭在了夏孜墨的腕脈上,診了一會便回身說道。

“不妨事,他這只是急火攻心,心裏急痛郁結所致。方才吐了血,五臟六腑的熱毒也是吐出不少來,現今我再開個方子,吃上兩貼差不多也就能好。”

眾人一聽方安了心,尤其是旺財,更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藥香夫人起身到桌旁開了方子,轉身遞給旺財,說道。

“拿了方子去找藥堂的小廝們開藥吧!”

旺財隋領命而去,一時煎好了藥送到屋內。藥香夫人便同冬梅二人服侍夏孜墨喝了藥,又吩咐冬梅好生伺候著,自己這才回房歇著了。

到了晚上掌燈時分,冬梅又服侍夏孜墨喝了一會藥,這期間藥香夫人也來過好幾次,只是不見夏孜墨醒來。冬梅服侍夏孜墨喝了藥,剛想起身擱藥碗,便聽到夏孜墨似是清醒過來,嚷著要水喝。

喜得冬梅忙倒了水來,服侍夏孜墨喝了幾口。

“我的爺,你可是醒來了。你若再不醒來就真真是嚇死我們了。我這就打發小丫頭回了夫人去,夫人怕是也急壞了。”

冬梅一面說著話,一面起身放了手中的茶碗,便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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