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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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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本來趙明山的計劃是, 下午早點從單位出來,順便去拜訪一下在市第一小學工作的同學,向他請教一下如何給孩子啟蒙的問題。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快, 下午兩點的時候, 他正在認真寫工作報告,沒想到市政府那邊來人了, 而且竟然是王書記的秘書,讓他趕緊過去。

趙明山跟副手交代了幾句就來到了市政府。

不出意外還是因為檢舉信的事情。

最近徐副市長很忙, 已經沒再調查了, 但王書記覺得這件事不查清楚肯定是不行的, 他決不允許有這樣的人混在市政府的幹部裏面。

因此, 雖然幾乎沒什麽證據,但雁過留聲, 一點兒痕跡沒有是不可能的,那幾封檢舉信就是證據,即便是左手寫的字, 也不會一點特征也沒有吧?

王書記戴著老花鏡,把那幾封信都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多遍, 然後挑選出了具有代表性的一兩百字, 然後, 趁著開黨代會, 要求所有幹部都用左手寫下那一段話。

很多人不明所以, 但領導讓寫, 也就寫了。

王書記年輕的時候在部隊搞偵查的, 把細節想的很到位,他專門排了幾個人在現場盯著,誰下筆比較遲疑, 或者誰寫的太潦草,這些人的名字都被記下了。

這樣就大大縮小了範圍。

但事情進行到這裏,再往下查的難度卻更大了,市政府幹部多,篩查出來的處級副處級幹部也有十幾個了。

萬一誤傷了哪個同志就不好了。

王書記沒辦法,只能找徐副市長逐一分析,但即便排除掉一些可能性不大的,還是有七八人都是懷疑對象。

讓人沒想到的是,最後有目擊者出來說話了。

事情也是很巧了,柳秘書在王書記的授意下調查這件事情,肯定不會放過每個細節,這個寫檢舉信的人,肯定是市政內部人員,那他放檢舉信的時間,一個是趁著大家都下班之後,第二個就是早上特意早到。

這樣就可以避開其他人了。

不過,即便做再隱秘,有些人是避不開的。

市政府的門衛三班倒,白天晚上都有人,若是有人走的特別晚,或者到的特別早,別人或許不知道,門衛是能看到的。

但難就難在,在大門口值班的門衛有四個,其中兩個記性還可以,另兩個都五十歲以上了,記性不太好,而且他們的工作習慣一向是內松外緊,若是有人在非上班時間從外面進市政府大院,即便不是生面孔,那也會特別註意一下,但若是從裏面往外走的人,一般還真都不太在意。

柳秘書將保衛處的人問了一遍,也沒問出來什麽有用的線索。

事情的轉機還是在前天,那天柳秘書加了班寫材料,寫完天都快黑了,他推著自行車往外走,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卻被保衛叫住了。

“柳秘書,我有個情況要跟你報告。”

說話的這個保衛姓陳,已經五十多歲了,前幾天他感冒了請了病假,今天第一天上班。

柳秘書扶了扶鏡框,問道,“陳叔,什麽事兒啊?”

老陳說道,“我聽白師傅說,你在問這兩個月值班有沒有碰到什麽蹊蹺事兒,我想起來了,的確是有一件。”

柳秘書將車子支在地上,擡腳進了保衛室,用略低的聲音問道,“什麽蹊蹺的事兒?”

老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天是我跟小鐘值夜班,他愛玩撲克牌,我跟他玩了幾把拖拉機,打牌時間過得快,本來咱們單位的大門七點鐘就上鎖了,但那天給忘了,後來九點多鐘才把門鎖上了,鎖上沒多久,督查科的姚科長就讓我開門,當時差不多十點了。”

柳秘書把這件事情匯報給領導,王書記立即把姚科長叫來了,二話不說給了他一支筆,讓他用左手寫那一百多個字。

市委和市政府是兩套班子,姚科長的級別低,根本沒有資格參加黨代會。

姚科長一聽說要讓他左手寫字,神色就慌張起來,但有王書記緊盯著,他也不敢不寫,更不敢寫得太潦草。

人的左手不經常練習,寫出來的字是很難看的,但若是仔細研究,每個人難看的地方還是不一樣的。

王書記等姚科長寫完,仔細看了看覺得眼熟,皺著眉頭遞給柳秘書,柳秘書是搞文字工作的,對字體的敏感度更高,他看了幾眼就點了下頭。

當著姚科長的面,王書記拿出那幾封檢舉信,一一比對字跡。

此刻辦公室裏沒有人說話,什麽聲音也沒有,只有王書記翻看紙張的聲音。

姚科長強作鎮定的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不過,雖然緊張,他也是在市政府混了十來年了,不管王書記說什麽,他只要矢口否認,誰也拿他沒辦法。

王書記越看越覺得那些字跡相似度越高,他沖姚科長笑了笑,揚了揚手裏的信,很自然的問道,“這都你寫的對吧?”

姚科長趕緊搖頭,說道,“王書記,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更沒寫過什麽信!”

王書記又沖他笑了笑,但下一秒就猛拍了一下桌子,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個慫貨,敢做不敢認是吧,你以為你死不承認就可以了,你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竟敢汙蔑表現優異的處級幹部,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啊,隨隨便便搞個材料就能把一個好幹部給搞倒了,既然你不承認,那就立案偵查吧。”

柳秘書怕領導火氣太大傷身體,趕緊端了一杯茶過去,然後說道,“是啊,姚科長,如果立案偵查,你剛才寫的和檢舉信就是有力的證據,至於是不是你的字跡,讓公安處的人鑒定一下,肯定就水落石出了,不過,如果事情真到了那個份上,估計你不但要被雙開,而且還會坐牢。”

姚科長聽著脊背發涼,幾乎就要裝不下去了。

王書記看他還不肯說,有點不耐煩了,說道,“小柳,讓他走吧,你拿著這些東西去公安那邊先立案。”

姚科長感覺自己幾乎要站不住了,如果真因為這件事情被雙開了,甚至要坐牢了,那他真是冤死了。

他眼看著柳秘書轉身走了,馬上就要走到門口了,一瞬間改變了主意,王書記在鹿城也工作很多年了,還不是書記的時候,工作作風就十分嚴厲,如果今天他選擇不說,等去公安局立了案,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姚科長覺得自己頭上臉上也出了汗,黏糊糊的特別難受,他覺得自己要盡快離開這裏,就直截了當的說道,“王書記,這信的確是我寫的,但我就是個代筆,信的內容是辦公室的伍主任給的,他寫好了一份讓我抄的,而且特意讓我用左手寫的。”

市委辦公室有兩個主任,伍主任是副職,副處級。

王書記眉頭緊皺,吩咐道,“小柳,你讓人去通知鄧市長,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如果徐市長在讓他也來,然後你跑一趟財政局,讓小趙過來一趟!”

柳秘書出去了,辦公室只剩下王書記一個人。

姚科長很想問一聲自己已經說了實話,能不能先走了,但王書記黑著臉一眼不發,他不敢看,更不敢問,靠墻低著頭縮著脖子,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更小一點。

王書記不緊不慢的喝完一杯茶,從抽屜裏拿出兩個油光鋥亮的核桃搓了搓手心,他有高血壓,心臟也不好,聽老中醫說,手上有很多穴位,對應全身的肺腑臟器,經常按摩一下很有好處。

搞完五分鐘保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王書記覺得好一點了,他盯著姚科長看了看,問道,“你和那個伍主任關系挺好對吧,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想調到財政上工作?”

姚科長不敢再藏私,回答道,“說過,伍主任早就不想在辦公室幹了,說事情太多又瑣碎,有時候感覺自己就像個打雜的,不如財政處的工作好,而且他本來大專學的專業就是經濟。”

很少有人知道,姚科長和伍主任是親戚,雖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但因此兩個人的關系走得越來越近了,姚科長學歷低級別低,伍主任雖然比他還小好幾歲,但學歷高級別高,而且腦子好使辦事能力強,雖然不喜歡辦公室的工作,擢升的也很快。

即便是這樣,伍主任也不滿足,每次一起喝酒,必然要說起自己的失意事兒,說當年被分到市政府,和他專業對口的就是財政處,但他沒能去成,去了的是一個走了關系的中專生。其實在姚科長看來,這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兒,而且伍主任也已經是副處級了。

最近這半年,伍主任不但要提當年分配的事情,而且還總提起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現在的財政局長趙明山。

伍主任分析,趙明山肯定也是關系戶,而且背景必然不小,不可能一下子就空降到財政處,而且一來沒多久就成了副處級,老處長退休,那麽多的幹部可以提拔,運氣卻降落在他身上了。

即便他是北大畢業生,來市政府這麽短的時間,就當了處長,那也十分不正常,政府是什麽地方,除了能力,還需要按資排輩的。

伍主任越想越羨慕,後來聽說財務處要分出去成為獨立的財政局,順理成章,趙明山這個處長也就變成了局長。

這讓他心裏的羨慕變成了嫉妒恨。

當然,這些細節姚科長沒有說出來。

王書記聽了他的回答冷笑一聲,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就很清晰了,這個伍主任不滿意自己的工作崗位,就弄了這歪門邪道的東西,認為這樣可以將趙明山拉下來。

真是想的太美也太簡單了,現在可不是以前,不管多好的幹部,只要壞人動心思寫一份大字報,就可以輕輕松松的把人搞臭。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覺得姚科長太礙眼了,就皺著眉頭說道,“外面等著去!”

姚科長趕緊走出門外,用衣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很不巧鄧市長有事兒外出了,徐副市長正好有空,看到外面站著的姚科長,有點奇怪,想要上前問一句,姚科長卻低著頭躲開了他的目光。

"王書記,什麽事兒啊?"

王書記將一張紙和幾封信遞給他看,徐副市長看了一會兒,覺得是有點像,問道,“怎麽,找到寫檢舉信的了,就外面那個稽查科的?”

“對,他承認信是他寫的,但卻是受別人指派的。”

徐副市長問道,“是誰指使的?”

王書記沒好氣的回答,“你們政府辦公室的一個姓伍的副主任!”

徐副市長皺了皺眉頭,小伍主任平時看著很機靈的一個人,怎麽會做出這種傻事?

他沒帶秘書來,便指著姚科長惡聲惡氣的說道,“你去把小伍叫來!”

姚科長不敢不聽,但讓他去叫伍主任,豈不是擺明了是他洩密了?

徐副市長看他磨磨蹭蹭的,提高聲音說道,“還不快去!”

財政局離市政府有一段距離,趙明山趕到的時候,小伍主任早就到了。

徐副市長正在劈頭蓋臉罵人,用詞極為難聽,小伍主任一句也不敢反駁。

足足罵了十幾分鐘,王書記才打斷他道,“行了,老徐,鄧市長不在,你說這事兒怎麽處理吧?”

徐副市長說道,“王書記,既然他們都承認了,除了當面給趙處長道歉,還要寫一份深刻的檢討,這件事兒說小不小,都要記錄在他們的檔案上!”

聽到這話,在場的幾個人反應各不相同。

姚科長心裏舒了口氣,記大過就記大過,只要不雙開不坐牢就行,伍主任卻是一臉痛心,雖然在辦公室待得不舒心,但他也知道,上邊的領導對他都很認可,有風聲說,到明年年底換屆,邢主任可能要動一動了,那麽他作為副職,是很有可能轉正的。

三十來歲就當上市委辦公室主任,算是相當可以了。

什麽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他現在就是。

早知道後果會是這樣,他還不如順其自然呢,都怪那天他本來心情就不好,又把錢建設的話聽到了耳朵裏,不然不會一時沖動做了傻事兒。

當初姚科長也攔著他了,可惜他根本聽不進去,還揚言若是不幫忙,倆人就絕交。

現在伍主任還清楚記得錢建設說的每一個字。

那天他剛起草完一份報告,因為裏面設計的數據很多,寫了兩天才寫完,恰好邢主任讓人去財務處送資料,他想出去透口氣,就主動領了這份差事。

那天趙明山不在,是錢建設接待了他,倆人私交雖然不太深,但關系很不錯,錢建設給他泡了杯茶,不知怎麽就說起趙明山了。

錢建設用十分覆雜的語氣說道,“人家是北大的高材生,背景又那麽厲害,一來就當領導,肯定是早安排好的!”

趙明山有背景,伍主任早就猜到了這一點,但什麽樣的背景他不知道,就好奇的問道,“趙處長什麽背景?”

錢建設看了看緊閉的辦公室房門,壓低聲音說道,“一般人不知道,他是王書記的人,徐市長和王書記關系好,這事都知道的吧?”

錢建設看他沒說話,又加了一句,“小伍,要我說,咱們這工作,上頭有領導,幹什麽事兒不都是要聽領導的?北大畢業又能咋樣,不說別的,你是學經濟的,給你個處長你能幹不了?不照樣能幹好?”

小伍主任心裏的確這麽想的,但嘴上不承認,說道,“那哪能呢,倒是錢大哥你資歷都夠了,當個局長綽綽有餘!”

錢建設笑了笑,說道,“說句實在話啊,我要是能當這個局長,第一件事兒就是要求把你調過來!”

小伍主任想要來財政處工作,錢建設也是知道的。

那天送了文件回到辦公室,暫時沒有其他的事情,小伍主任發了半天呆,他在想,怎麽把這麽有靠山的趙明山弄下去呢?

王書記雖然是一把手不假,但市委和市政府是兩套班子,平時也不在一起辦公,鄧市長和王書記的關系一般般,徐副市長雖然很看重趙明山,但有一點他是能猜到的,徐副市長那麽節約的一個人,趙明山卻一副貴公子的派頭,想必也是看不慣的。

至於鄧市長,最反感的就是亂搞男女關系。

伍主任就這樣做下了生平第一件壞事兒。

徐副市長回到市政府,黑著臉看著姚科長和小伍主任,跟剛剛回來的鄧市長說道,“咱們現在就商量一下,這件事兒該怎麽處理吧?”

鄧市長的臉色也不好看,家醜不可外揚,他領導的班子裏出現了這樣的事兒,傳出去也不好聽,所以的確應該盡快解決。

本來兩個領導商討,趙明山是不能隨便插言的,但他心裏的疑惑太大,忍不住問道,“鄧市長,徐市長,這件事兒,是不是還要詳細調查一下?”

徐副市長皺了下眉頭,問道,“還有什麽可問的?”

趙明山看了小伍主任一眼,說道,“伍主任和我無冤無仇,連打交道的機會都不多,我來政府工作的時間也不短了,為什麽會是在這個時間點寫檢舉信?”

小伍主任已經想了又想,覺得沒必要把錢建設給供出來,而且,事情的確是他做下的,就說道,“趙局長,對不起,沒有別的原因,我就是嫉妒你,我就是心理不平衡,你是大學生,政府裏大學生多著呢,但哪個像你,一來就去了財政處,不到一年就當了處長,現在還當局長了,要說沒有關系,誰信呢?”

鄧市長冷冰冰的說道,“都說完了沒有?”

徐副市長擺了擺手,示意姚科長和小伍主任先出去。

趙明山也要擡腳往外走,鄧市長說道,“小趙留下!”

兩位市領導商討了半個小時,最後做出了一致的決定,鑒於這次事件性質惡劣,影響十分不好,所以要嚴肅處理,具體來說,就是一擼到底,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姚科長是十年前從塑料廠調過來的,那現在再以普通工人的身份調回去。

小伍主任是大專畢業分到市政府的,但打回學校是不可能了,那就把人事檔案交給他自己,願意去哪找工作就去找吧。

鄧市長大概是不願意再看到這兩個下屬,立即就叫來了管人事的鄭副市長,讓他立即著手去辦。

市政府用人同樣是內勁外松,進來不容易,調走一個人十分容易,鄭副市長讓人找出姚科長的檔案,當場就簽署了人員調動書。

至於塑料廠還接不接收,就不是他的事兒了。

小伍主任比姚科長還省事,直接除名再把檔案給他本人就行了。

徐副市長把趙明山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說了不少心裏話,在他的角度覺得是心裏話,趙明山聽著卻覺得是一些為官之道。

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就是這件事必須到此為止。

趙明山從市政府離開,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但他開著汽車還不能立馬回家,因為後排坐著徐副市長。

必須把領導送回家,他才能回家。

幸而他今天開得是肖姍的奔馳車,這車開著比北京吉普車順手多了。

徐副市長這還是第一次坐下屬的進口豪車,不得不說,的確是不大一樣,他平時外出一般都是騎自行車,但偶爾也會用一用政府的汽車,那汽車就是老式的北京吉普,車窗封閉不好漏風,而且座位也不舒服,而且路有點不平就特別顛簸。

但這進口車不會,座位舒適,還又快穩,這沒一會兒就到家了。

趙明山把車子掉了個頭,一路飛馳回家,在停車場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來,他本來今天打算早點下班教騰騰的!

這下可真是一點準備也沒有了。

不過,他轉念又想,就騰騰學的那些東西,他需要準備嗎?

趙明山一進家就聽到了兒子和肖姍的笑聲。

母子倆不知道在做什麽游戲,客廳地上到處碎紙片。

騰騰以前看到他回來,會立馬叫著爸爸跑過來,有時候還會抱住他的大腿,但今天小家夥沒這麽做,聽到響聲也往門口看了看,但裏面就轉過頭,又去玩游戲了。

肖姍左側臉上沾了一小塊水彩,看起來樣子有點可笑,她擡起頭問道,“明山,怎麽回來這麽晚,你吃飯了沒有?”

趙明山回答,“還沒有。”

張媽立即從廚房裏走出來,說道,“趙局長,飯熱一下馬上就好了!”

趙明山換好衣服簡單洗把臉從樓下回來,張媽已經開始擺飯了,飯菜很豐富,有紅燒肉,鹵牛肉,蘑菇燉雞,白灼蝦,黃瓜貝丁,香菇油菜,湯是狀若牛奶的魚湯。

“今天怎麽做了那麽菜?”

平時他們一家三口就是三菜一湯。

肖姍回答,“大姐和姐夫過來吃飯了。”

趙明山一邊吃一邊問道,“不是已經找了保姆嗎?”

肖姍嘆了口氣說道,“大姐不是工作忙嗎,有時候回來太晚,就在研究所住下了,她不回來,姐夫也不回來,家裏經常沒人,就辭掉了。”

其實辭掉的原因,是那個保姆手腳不太幹凈。

但大姐兩口子現在的問題,和請不請保姆也沒有什麽關系。

肖莉現在懷孕已經兩個多月了,在田院長,肖姍,周婷婷還有肖司令的一番勸說之下,她勉強同意留下這個孩子了,但蘇林也不知道怎麽了,總覺妻子隨時會打掉這個孩子,精神上高度緊張,不論什麽場合,都是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他這樣做,不但嚴重影響了自己的工作,連肖莉的工作都受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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