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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處處魂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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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峰巒疊嶂的群山之間,一灘溪水驚得飛起,溪水之上一道亮紅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掠過,她一雙玉足踏在山石之上,她的身前一道雪白的光一閃,她立即又轉了方向,追逐而去。

在溪水邊,亮紅色的身影清逸的飄過,帶起一串水花,水花朝著前方飛濺而去。

“嗷嗚”一聲吼叫在山間響起,雪白的亮光一閃,落在了山崖上的一塊石頭上。

它抖落了全身的水珠,嘴裏叼著一條肥大的魚,正一動不動的看著下面的人。

“湯圓,你永遠都那麽貪吃。”千芷鳶站在下面直直的看著它,鄙夷的說道:“你若是不為了抓那條魚,我掀起的水花達打不到你。那麽多年了,我拼命苦練,竟也還是趕不上你的速度。”

湯圓將嘴裏的魚往地上一丟,然後朝著千芷鳶吼道:“嗷嗚”

“得意個什麽勁?”千芷鳶鄙夷的瞥了它一眼說道:“好不容易長那麽大,有了些狐貍的曲線,你可別又把它給吃沒了。”

千芷鳶說完轉身離開,湯圓叼起地上的魚,一個閃身也跟在身後離開。

“芷鳶,你是不是又欺負湯圓了?”鐘曉月接過湯圓嘴裏的魚,用水洗了洗,一邊洗一邊說道:“你不要老是欺負它,弄得它一直叫,我得多心疼啊!”

“你就是太縱容它了,你看它好不容易瘦了一點,像個樣,你再餵它吃那麽多東西,它又胖回去,又變成球怎麽辦?”齊林說完,抓起一塊剛剛烤好的肉準備塞進嘴裏。

湯圓身子一閃,搶過齊林手上的肉,然後將它扔在地上,踩了好幾腳,以示輕蔑。

“這,這,這也太囂張了,越來越不像話了!”齊林瞪著眼睛說道:“芷鳶,你可得好好教訓教訓它!”

千芷鳶淡淡的瞥了齊林一眼說道:“湯圓石我家的,不需要你教我怎麽教訓湯圓。”

“餵,你這是包庇,赤裸裸的包庇!”齊林不服氣的說道。

“那又如何?”千芷鳶不理他,直接拿起自己那份烤肉吃了起來。

她忽然擡起眼看向楊展風,她問道:“看著我做什麽?”

楊展風收回視線,搖了搖頭,他說道:“我只是覺得,你越長大,越有神韻了。你穿紅色很好看。”

千芷鳶忽然被這麽一誇獎,她還有些發應不過來,楞了楞,便笑了。

“那是啊,小時候只覺得她可愛,沒想到長大之後竟落得這樣漂亮了。”齊林盯著千芷鳶笑道。

“我也長大了!”鐘曉月嘟起嘴巴,昂首挺胸得往齊林面前一站。

“哇,曉月,你龐大的身軀擋道我欣賞美人了!”齊林大聲叫道。

鐘曉月的臉由紅變綠,由綠變黑,她氣得當頭就給了齊林一巴掌。

齊林見此趕緊躲開,鐘曉月立即追上去,兩人一追一躲,打鬧在了一起。

“真是一對冤家,我想他們大概會在一起吧。”楊展風看著不遠處的兩人感慨道。

“誰知道呢?但願吧。”千芷鳶收了收東西,然後對楊展風說道:“我回去了。”

楊展風看著千芷鳶離開,眼神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回到家中,千芷鳶發現沈雲襄竟然還沒有回來。她記得每次他上山閉關總是不會超過七日的,如今七日已過,他卻還沒有回來,千芷鳶有些疑惑。

自從她七歲那年有上山看過沈雲襄練武之後,她便再也沒有看過了。她知道,沈雲襄不喜歡她看。也只有每一年玄漠發作的時候,千芷鳶才有機會看到沈雲襄用武。

千芷鳶很好奇,沈雲襄在溪鎮隱匿了八年,他到底修煉得如何了。她更好奇,她的蒼渺無涯和冰魄九淵到底哪個更厲害一些。練了八年,千芷鳶覺得蒼渺無涯比起冰魄九淵一點也不會差。

思及此處,千芷鳶決定再上山一次,這一次,以她深厚的內力,她不相信還會輕易的被沈雲襄發現。

千芷鳶上了山,往沈雲襄平常修煉的瀑布去。走到瀑布附近的時候,她十分的疑惑,這地方她住了十五年,沒理由會走錯路啊。可是如果沒有走錯路,為什麽走到這裏還沒有聽見瀑布發出的水聲呢?

不知為何,千芷鳶忽然有一種期待和興奮,她在不暴露行跡的情況下,加快了腳上的步子,離瀑布越近,她感覺到的寒意越加濃重。

終於她到了瀑布前的時候,她張大了小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所見到的是整個瀑布都已經凍結住了,在淡淡的陽光之下,冒著白色的煙霧,晶瑩剔透,十分的壯觀。

飛濺的,流淌的瀑布,竟然全部都被凍結住,成了冰塊!這需要多深厚的功力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冰魄九淵,這是到頂層了麽?

千芷鳶仔細的查探了一下附近的情況,她竟然沒有看到沈雲襄。她壯起膽子往前走,走到瀑布旁邊,她伸出手,摸了摸那一層厚厚的冰,寒氣逼人,而且看起來像是剛剛凍結不久。

奇怪,剛剛凍結不久說明沈雲襄原本還在這裏,這會兒,他人又去了哪裏?

“轟”的一聲巨響,千芷鳶驚得站了起來,連連後退,只見從瀑布頂上巨大的冰柱掉落下來,砸到了下面,整個被凍住的瀑布轟然傾塌,那一瞬間,無數的冰片四散飛濺,所過之處,草木毀盡。

千芷鳶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冰片朝她飛來,在靠近她一寸的地方,冰片融化開來,沾不到她半分。

冰塊全都碎裂完之後,千芷鳶聽到了“嘩嘩”的水聲,上游的水,又開始流通了起來,將殘留的冰塊,一起沖去下游。

千芷鳶擡眼看了看四周,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沈雲襄沒有出現。他到底有什麽事情,能夠讓他練功練到一半,忽然離開?

千芷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只覺得,有什麽大事,就要發生了。

千芷鳶等了一會,依然不見有人,她轉身下了山。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她被叫住了。

“鳶鳶,你回來了?”樓花語在對面朝她招招手。

千芷鳶點點頭,然後忽然想到,剛剛她回家過一趟,那個時候,樓花語是不在家的。

“鳶鳶,過來,我最近新淘了幾本珍藏版的春宮圖,配有故事的,比前面幾本都要好看的多。我剛剛拿回來,自己都還沒翻,我就想到你了。”樓花語笑道:“過來吧。”

千芷鳶想了想,好春宮,她怎麽能錯過?於是,她抱著探討的態度,毅然決然的進了樓花語的屋子。

樓花語將一本布包裹著的書本拿出來,遞給千芷鳶,順便給她乘了一杯水。

千芷鳶毫不客氣的結果春宮圖,仔細的翻閱起來,順手拿起樓花語給她的水,喝了一口。

來樓花語這裏看春宮,她早已習以為常了,有時候看到一些經典的,她特別喜歡,她會據為己有,為此她經常對樓花語大打出手,每次樓花語都只能受傷的看著她把他最喜歡的春宮圖拿走,然後委屈兮兮。

“鳶鳶,這本新的好看麽?”樓花語在千芷鳶耳畔說道,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千芷鳶的脖子上讓她覺得有些莫名的燥熱。

“好看。”看得津津有味的千芷鳶點頭說道。

“好看,那你多看一會。”樓花語說著,坐在了千芷鳶身邊,離她極近。

樓花語經常湊過來,兩人一起看的情況也不少,千芷鳶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妥。

過了一會,樓花語伸出手,摸了摸千芷鳶烏黑的秀發,然後感嘆一聲,說道:“一轉眼八年過去,鳶鳶竟然已經長大了。”

“花花,我又不是忽然變得那麽大,你這會在這裏感嘆什麽呢?”千芷鳶嘟囔道。

“怎麽能不感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七歲不到,還是個女娃娃,直到我腰間那麽高。”樓花語說道:“現如今都亭亭玉立,出落成大姑娘了。”

“花花,你沒事吧?”

千芷鳶抽了抽嘴角,平常如此騷包的樓花語竟然也會有一天在她面前感嘆時光匆匆?

“沒事。”

千芷鳶扯了扯衣領,她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氣,也沒有多大太陽,她怎麽覺得身體有些燥熱?

“鳶鳶,你來葵水的事情,有沒有讓沈雲襄知道?”

千芷鳶翻書的手頓在那裏,她楞了一楞,然後皺著眉頭說道:“我沒說啊,好端端的跟他說這個幹嘛?”

樓花語舒了一口氣,他說道:“沒說便好,別讓他知道。”

“為什麽?”

“為什麽?沈雲襄人面獸心,衣冠禽獸的本質,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要是讓他知道,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指不定他還會做出什麽禽獸事情呢!”樓花語義憤填膺的說道。

千芷鳶摸著下巴想了想,她說道:“他要是真的禽獸那麽一回,我倒是高興呢!”

千芷鳶說完,覺得身體的燥熱更甚了。奇怪,她又不是第一次看春宮了,跟樓花語談論這些話題也沒什麽大不了,今天她到底是怎麽了?若是吃壞了東西,她不可能不知道啊,好歹也學了八年的醫術啊。

煩躁的翻了幾頁,她忽然註意到,樓花語已經沒有了聲音,她轉過頭,看到樓花語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花花,你幹嘛這麽看著我?”千芷鳶疑惑的問道。

“鳶鳶,以後我不想在聽到類似於剛剛的話,沈雲襄是你的師父,註定了一輩子都是你的長輩,他不能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同樣,你也不能。”樓花語前所未有的認真。

千芷鳶聽得有些莫名,她總覺得,樓花語今天很奇怪。

“那倒未必,師徒算什麽,有沒有血緣關系…”千芷鳶話還沒說完,她的唇上就覆上了一雙溫熱的唇瓣。

樓花語忽然攔住千芷鳶,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裏。此時,千芷鳶身上的燥熱像是得到了釋放點一般,她不由自主的反過身,抱緊了樓花語。

兩人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樓花語將千芷鳶抱起,抱進了房間裏面,將她平放在了床上。

身上一重,千芷鳶感覺到樓花語壓在了她的身上。

“花花,你…”千芷鳶終於覺得有什麽不正常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鳶鳶,你聽著,你只能是我的,你七歲那年我就說過,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花花,你在亂說些什麽?”

千芷鳶帶著呻吟的聲音在樓花語身下傳來,讓樓花語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扯開了她的衣帶,將她肩膀上的衣服剝了來開。

千芷鳶感覺到肩上一涼,她迷離的雙眼頓時清澄了片刻,她睜大雙眼看著樓花語,還有他們暧昧的姿勢,還有他們正在做的事情。

“花花,你在幹什麽?”千芷鳶伸手想要推開樓花語。

“幹什麽?你說我在幹什麽?”樓花語的雙唇吻上千芷鳶的脖子,耳垂邊說道。

“你放開我。”千芷鳶使勁想要推開樓花語,卻奈何她一點也推不動,她問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在你的喝的那杯水裏,放了銷魂蝕骨散。”樓花語擡起頭,直視千芷鳶的雙眼。

“為什麽?花花,你瘋了?”千芷鳶不可置信,樓花語竟然會這樣對她。

“我沒有瘋,我也沒有亂說,更沒有開完笑。鳶鳶,我不會放過你的。”樓花語說道。

“你…”

千芷鳶剛剛想要說話,被樓花語用手捂住了嘴。

“鳶鳶,我不想這樣對你,可是我害怕。”樓花語說道:“我害怕我不在的時候,你被沈雲襄奪走了。”

千芷鳶想要甩開樓花語的手,想要說話,奈何,她根本甩不開。她不知道樓花語給她下的銷魂蝕骨散,竟然那麽厲害,可以讓她一個學醫八年的人,喝的時候一點也覺察不到,而且,藥性發作的時候,她一點內力都也用不上。

“鳶鳶,你聽我說,我要走了。”樓花語的眼裏閃過一絲落寞。

“我要走了,但是我卻不能帶你走。留在這裏,等我回來,不要出去,溪鎮足夠你安逸的生活一輩子。我真的有些害怕,害怕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被別人搶走了。所以,我只能先下手為強,原諒我,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千芷鳶感覺身上的力氣漸漸被抽空,雙目越發的迷離起來,她只聽到樓花語說,他要先下手為強。模糊中,她下意識的掙紮。

“掙紮是沒有用的,越掙紮,越消耗體力,促進銷魂蝕骨散擴散,越不能控制自己。”樓花語說著,也不知道千芷鳶還有沒有聽進去。

千芷鳶雙眼半睜半閉,她的手,在藥物的作用下,不停的往樓花語身上抓。

看著千芷鳶如此火急火燎的樣子,樓花語的手,撫上了千芷鳶的小臉蛋。最終他嘆了一口氣,他說道:“我竟然也有舍不得的一天。”

樓花語取來被子,蓋在千芷鳶的身上,又倒了杯水,往水裏加了點藥粉。他坐到床邊,扶起千芷鳶,餵她喝了一點。

喝下藥水的千芷鳶,手腳終於安分了下來。

“鳶鳶,我今天沒有吃掉你,是因為我舍不得就這樣傷害你,但是這不代表,我會放過你。”樓花語對著千芷鳶說道:“讓你嘗嘗這種欲火焚身的滋味也好,省得你整天沒心沒肺,玩著玩著就把我給忘記了。”

樓花語想了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摸著天快要黑下來。他將千芷鳶的衣服扯開,露出她的香肩,被子蓋到一半。他想,其實他做沒有做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誤以為他已經做過了。

他又摸了摸千芷鳶的小臉蛋,他說道:“解藥餵你吃了,到了時間,你就會自己醒來。不過要記得,十二個時辰之內不能喝酒,要是喝了酒,解藥就沒用了。”

樓花語覺得,他說這話,千芷鳶也聽不到,於是他索性取來了紙筆,給千芷鳶留了一張紙條,放在床頭。

坐了好一會,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樓花語坐起身,關上門,轉身離開。

月色爬上窗頭,房門被猛的撞開。

月光之下,沈雲襄一襲白衣更顯得冰冷,看到淩亂不堪的房間,千芷鳶裸露在外的香肩,沈雲襄握緊了拳頭,寒意更甚,臉色煞白。

他幾步走到床邊將千芷鳶的衣服穿好,將她抱了起來,往家裏走去。

他將千芷鳶放在床上,他用毛巾沾了水,替千芷鳶擦了擦臉。

感覺到臉上一陣冰涼,千芷鳶微微的睜開了雙眼。

“師父…”千芷鳶的聲音很柔很弱。

這讓沈雲襄不禁想到剛剛在樓花語房間他看到的情景。難道在他回來之前,他們在房間裏,她也是用這樣的聲音跟樓花語說話麽?她本就長得漂亮,這麽一副模樣,哪個男人能夠把持的住?

想到這裏沈雲襄的臉色更加的黑了,他不敢去想,剛剛那會,那個房間裏發生過什麽事情,他前所未有的煩躁,他很有一種,想要殺了樓花語的沖動,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麽,無論他背後藏得有多深!

“師父…”千芷鳶揉了揉昏沈的腦袋,又叫了一聲。

沈雲襄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千芷鳶的房間。關上門,在沈雲襄的房間裏,昏暗的月光之下,他拿了兩壇子梨花娘,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來。

他只覺得,這梨花釀實在是不夠味道,原本應該是很烈的酒,怎麽這會連他的煩躁都去不掉了呢?

他想,若是見到了樓花語,無論如何,他會殺了他。

千芷鳶推門進了沈雲襄的房間,看到的就是他獨自坐在桌前喝酒,臉色極差。這樣的沈雲襄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師父,你怎麽了?”千芷鳶奇怪的問道。

“鳶兒,你去哪了?”沈雲襄的聲音很低,像是在壓抑著爆發。

“我…我…”

千芷鳶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去哪?她被樓花語下了春藥,他們做了那事情,難道她能跟他說出口麽?

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罪惡感,她忽然覺得有些無法面對沈雲襄。不過,那又如何?那麽多年了,他從來都是把自己當成孩子,估計這次也是只覺得自己孩子被別人欺負了,所以不高興吧?

她很難受,比起樓花語對她做的事情,沈雲襄的態度,讓她更難受。

“鳶兒,為師管不住你了麽?”沈雲襄壓抑著一肚子的火,沒有地方爆發。

“不是。”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教養你九年,難道連你的事情都不能管了麽?”沈雲襄從未覺得自己這樣生氣,也沒想過自己會這樣口不擇言,他說道:“你若是真的喜歡,真的是覺得為師那麽多年礙著了你們,為師現在成全你們,不必偷偷摸摸,選個日子,該辦的事情,都給辦好了吧!”

千芷鳶聽到這話,她的心口,一陣劇痛。她有些站不穩,退了幾步。瞧,這就是她的師父,一直把她當孩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為父啊,又不是為父,妄想什麽呢?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看來,沈雲襄也巴不得她早點嫁出去,好不耽誤他的生活吧。

算起來,沈雲襄今年二十五,正值最好的時光,她果然是,他的絆腳石,所以恨不得現在就踢開了麽?耽誤了他九年,他也受夠了吧。他本就不應該在名聲最盛的時候,選擇歸隱。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錯失那麽多時光。

“好,徒兒,多謝師父。”千芷鳶忍著痛,將這幾個字,艱難的說完。

聽到她的回答,沈雲襄的手一抖,酒水都灑到了身上。

千芷鳶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她是誰啊?這點事情還能難得倒她?她向來沒心沒肺,挨一挨也就過去了。

千芷鳶走到沈雲襄身邊,拿起桌上的一壇酒,她猛得灌了一口,然後將酒放下,她說:“師父,這麽多年,辛苦您了,以後,徒兒會好好照顧自己。”

千芷鳶說完抹了一把嘴巴,往門口走去。

“千芷鳶!”這是沈雲襄第一次叫出千芷鳶的全名,他猛的站了起來,他已經被氣得失去了理智,他說:“走了就不要回來!”

千芷鳶腳步頓在了那裏,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說:“好”

“轟”的一聲,沈雲襄一掌打在桌面上,將桌面震得粉碎。

千芷鳶擡腿要走,此時她忽然覺得渾身發熱,全身無力,這感覺,怎麽那麽熟悉?

千芷鳶努力的在腦海之中搜索,她記得,當時樓花語給她喝了那銷魂蝕骨散之後,藥性發作,就是這樣的感覺。

不是已經行過房了嗎?怎麽還會有藥性?千芷鳶忽然懵了。

半懵半醒之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起來之後,跑到沈雲襄這裏,說了那麽久的話,翻了那麽久的臉,她竟然沒有註意到,她腿間根本一點疼痛都沒有!

換言之,樓花語根本就就沒有碰她!

所以?現在藥性怎麽會突然發作?在沈雲襄的房間?千芷鳶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她只覺得頭越來越昏沈。

“樓花語,我被你害死了。”千芷鳶雙腿一軟,跌到了地上。

沈雲襄看到千芷鳶倒下,他連忙過來將她扶起來,在她旁邊,他似乎聽到千芷鳶嘴裏說出的“樓花語”三個字。這讓他更加惱怒。

他說不清是為什麽,總之,他很生氣很生氣,生氣到想要殺了樓花語,然後把千芷鳶關起來,哪裏也不許她去。

“鳶兒?”沈雲襄看千芷鳶倒在她的懷裏,臉頰上發紅,然後雙目半睜半閉,一雙小手不安分的到處抓。

“鳶兒?”沈雲襄又叫了一聲,發現她的身體滾燙得可怕。

千芷鳶的手,摸到了沈雲襄的臉,他冰涼的身體,讓她感覺十分的舒服,她很想要。所以她一個勁的往沈雲襄身上湊。

沈雲襄看出她有些不正常,探了探她的脈,果然,她中了銷魂蝕骨散。

若是她和樓花語行了房,這個銷魂蝕骨散的藥性一定會消失,可是,現在卻又發作了,那只能說明他們什麽也沒有做。

沈雲襄回過頭,看到流了一地的酒,他頓時明白過來,然後一陣莫名的喜悅湧上心頭。

就在此時,千芷鳶的一雙薄唇,吻上了沈雲襄的唇。她的那一只小手,不停的在沈雲襄身上游走,探入他的衣襟。另一只小手,不斷的扯開自己身上的衣服。

沈雲襄將千芷鳶抱起,放到床上的時候,千芷鳶的衣服已經被扯開,紅色的肚兜露了出來。

沈雲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千芷鳶已經長大,不再是從前那個不懂事情的小女孩,她的身材已經有了曲線,這讓沈雲襄愈加的躁動。

“鳶兒…”

沈雲襄話還沒說完,就被千芷鳶狠狠的往床上一拉,他一個不穩,壓在了她的身上。千芷鳶的香味撲面而來,沈雲襄發覺自己不但心裏躁動,連身上也開始燥熱起來。

千芷鳶抱著他,身體往他身上貼,他既沒有反感,也沒有立即推開她。他楞楞的看著千芷鳶緋紅的小臉,長長的睫毛,他忽然種沖動。

“沈雲襄!”千芷鳶喃喃道。

“鳶兒,你醒醒。”沈雲襄搖了搖千芷鳶。

“沈雲襄你這個混蛋,我喜歡你那麽久,你就這麽對我,你這個大混蛋!”千芷鳶意識模糊中,大喊了那麽一句,然後扯開了自己的肚兜。

此時,像是有什麽東西轟然在沈雲襄的腦袋之中炸開,震得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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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杭州了,明天更新恢覆正常,多謝妞們的理解和支持。群裏有肉肉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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