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姐，葉茗回來了，我和他出去一趟。”

“好的，沒問題。”南天說著依舊不忘練習著拳擊，只把沙袋打得左右搖擺。

小璃停住了，淡淡一笑，突然跑到她身邊。正在南天疑惑之時，小璃從旁邊一把抱住了她，將她摟進自己懷中“我不同於本體，相比醉花蔭，我更喜歡短發的你。”

“你在嘀咕些什麽？姐妹兒沒事吧。”南天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我身上都是汗，你想抱我，等我洗完澡再抱吧。”

“我想他不會等我這麽久。真是可惜，無論多麽完整，影子始終無法成為本體。”小璃一笑，伏在南天的肩膀上，突然一探頭，輕輕吻在了南天的臉頰。

南天一楞，反應過來時，小璃已經和“葉茗”上了一輛出租車。南天透過酒店的窗戶註意到那個出租車的司機有些眼熟，像是小時候在北門一族見到過的管家。

直到出租車在北門一族門口停下時，小璃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更沒有任何哭鬧。他只平靜地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當車停下後，司機替小璃打開了車門，撕去偽裝的北巖則領著小璃進入了正堂。

正堂最中央的藤椅上，孩童樣的北弦正平靜地端坐著，悠閑地品著清茶。

“我應該叫你們什麽？爺爺？大伯？”

“我想你應該回靈族，回到你母親身邊，做你的靈族公主。”北弦慈祥地笑笑，放下了茶杯。

“你們不想認我嗎？”小璃苦笑著說，自顧自地坐在了北弦對面，尷尬地戳了戳自己的臉蛋，“我人都來了，而且還是大老遠趕過來，你們多說幾句話不好嗎？”

“娃啊，你應該回靈族。”北弦依舊在微笑，他身後的北巖卻是一臉的冷漠。

“好吧，我知道了，只是，關於妖獸一族的事，我想我們可以慢慢談一談。”

“我們已經知道了。”北弦的目光波瀾不驚。

“你知道？”

“不光道門四派，連妖皇也知道，它們蝸居在地下洞穴是嗎。”

“既然知道，為何不采取措施，難道非要等到它們先下手為強嗎？”

“這不關你的事，我只需要將你傳送回你該去的地方。”

小璃低下頭，緊攥拳頭，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因為我們不能完全讓妖獸一族消失，除非它們真的做了什麽不可挽回的事，否則只能選擇封印。”北弦身後的北巖平靜地開了口。“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回去吧。”

“……”沈默片刻，顫抖雙手的小璃突然捂著臉大笑出聲，“哈哈，這算什麽。害我變成這樣，這到底算什麽！”

北巖有些心疼，剛往小璃身邊走了幾步，註意到北弦目光的他卻又退卻了。

“如果我現在在你們面前離去，你們會心疼嗎？哪怕一點點，會嗎？”小璃看著他們平靜地詢問道，聲音接近祈求，“會嗎，小弟弟，大伯。你們會嗎？”

兩人沒有回答，都選擇了沈默。小璃一笑，掃過兩人冰涼目光的他用牙齒咬破了自己手腕處的動脈……

……

等到南天氣喘籲籲地來到北門一族時，院落的大門敞開著，護院的神獸都被人打到在地。沒人阻攔的南天一口氣沖到正堂，卻見一路上都撒著血跡，而正堂內的北弦與北巖正平靜地下著棋。

見南天跑進屋，北弦一笑，樂呵呵地招呼著來客，“侄女，要一起下盤棋嗎？”

南天註意到，他們兩人的左臂都或多或少增添些許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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