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煜王此時已顧不及自己受傷的女兒，跑到紫菀的屍體旁，一把將他攬入了懷中，看著手上的鮮血，煜王難以置信地盯著北翼，“為什麽，為什麽是你殺了他！他對你視如己出，他，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為什麽！咳，咳。”

煜王撕心裂肺地吼著，一口氣沒上了直接昏死過去。辭花宮見狀忙讓擠進來的侍衛送煜王和世子回去療傷，安撫各房妃嬪。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辭花宮才看著北翼開了口，“你是不是瘋了，花曼舞和紫菀是青梅竹馬，你怎麽能當著她的面將紫菀掏心呢！即使他犯的是弒君的死罪，也應被關進死牢，讓劊子手動手才是，你出什麽手啊！這煜王怕是要記恨你一輩子了，我的傻兒子！”

“那一刻我只知道守護你，其它的已經無所謂了。”北翼說著緊緊抱住了辭花宮。辭花宮這才註意到，北翼的魂魄正在漸漸消失。

“怎麽會這樣，你……”相比北翼坦然面對的平靜，作為靈族王者的辭花宮此刻卻極為惶恐。

正在這時，身穿南天衣服的若女匆匆忙忙跑進了宮殿，“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來晚了。咦，人呢？”

北翼看著他，幸福地笑了，用殘缺不全的魂魄盡力走向了楞在原地的若女。拍了拍他的肩膀，北翼溫柔地笑笑，“你長大了，我的兒子。成了男子漢，你要好好照顧媽媽，我走了。”

北翼的笑容在若女與辭花宮面前慢慢消失了，化為點點星光，最後模糊不見，只留下一身衣服、一個碎裂的水紋手鐲和簪有兩個形成鮮明對比發簪的假發。

“北，北翼。”辭花宮看著這一幕留下眼淚，“真的，真的是你。”

扒開桌椅的醉花蔭勉強站起，沖著若女喊道，“老婆，發生什麽事了，你沒事吧？嗯，你怎麽又換了一套衣服？”

從桌子低下鉆出的青竹看著地上華美的衣服再看默默落淚的辭花宮長嘆了口氣，“原來當年找我蔔卦的唯一一個人類是易了容的北翼，可惜啊，他再也回不來了。”……

……

月黑風高夜，齊府貴客叩門時，突然後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在看清那人模樣後，院落主人吃了一驚。“煜王殿下，怎麽是您啊？”

“齊大人您曾經在做官前做過殺人劫財的強盜吧，雖然後來找了個替死鬼又改名換姓，可這誅殺九族的大罪可是卸不掉的……”

齊大人一聽，明白了煜王此行的目的，“煜王想吩咐小的做何事，盡管開口，小的定當盡力而為。”

“果然是個明白人，”煜王進府喝了口清茶淡淡一笑，“我要讓你誣陷綺羅謀反！”

“什，什麽，謀，謀反？！”齊大人嚇得癱坐在地，不住發抖，“可是綺羅將軍可是朝廷上人人皆知的忠臣啊，這，這小的怎麽能……”

“我要讓綺羅做實謀反的罪名，我要讓花府全都進牢房，我要讓若女跪下來求我救醉花蔭，我還要若女心不甘情不願地嫁給如嫣，然後在婚後千倍萬倍地折磨他，讓他嘗嘗紫菀臨死前的絕望，讓他明白痛苦的滋味！齊大人，你明白了嗎？”

月光透過黑暗照在花曼舞的臉上，不見曾經的傲氣凜然，卻只見失去重要人後毫無生氣的平靜以及決心覆仇的可怕目光。

齊大人思索片刻，緊攥拳頭咬牙跪地，“小的明白了，請煜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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