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少爺（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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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以後，顧梓碧和白瑾兒之間的關系就變得有些微妙。
連旁人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似乎有了什麽隔閡。
赤蝶坐在顧梓碧的房裏，看著在收拾著桌上碗筷的白瑾兒，狀若不經意地問道：“你們兩個吵架了？”
白瑾兒嗤笑了一聲，“誰會跟一個傻子吵架？”
顧梓碧：“……”
赤蝶眨了眨眼，看來果真是吵架了。
“嗯，我聽說這附近有個溫泉，我想去泡泡。”赤蝶修長的手指在發絲上繞了繞，紅色的指甲在黑發的映襯下，顯得更為鮮艷。
白瑾兒撇了撇嘴，“你們吉祥屋的人只收錢不做事的麽？”
“雖然搶武林秘籍是江湖中人的分內之事，但難道還不準人家搶累了過個年麽？”赤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所以年前是不會有人來挑釁的。要是你不放心，就帶著顧少爺一起去好了。”
“好啊好啊！”顧梓碧激動地點頭，“人家最喜歡泡溫泉了！”
白瑾兒看了顧梓碧一眼，“少爺，你喜歡的東西還真多。”
顧梓碧呵呵地傻笑了兩聲，內心卻在默默哭泣。
不過白瑾兒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最後她還是帶著顧梓碧，跟著赤蝶一起去了蘭山的溫泉洞。
不過令人討厭的是，聽說了這個消息的顧憐也吵著要去泡溫泉，非要纏著顧子和帶自己一起去。
顧子和被纏得沒辦法，只得跟著白瑾兒等人的後面，一起去了蘭山。
蘭山就在顧府的背後不遠，屬於顧家的私人財產，平時並沒有什麽人。山並不大，有幾個小型的溫泉，以前顧老爺和顧夫人就很喜歡帶著顧梓碧到這裏來。
天空下著小雪，赤蝶沒有穿她那件火紅色的大氅，但是白瑾兒還是在出門的時候為顧梓碧披上了一件雪白的大氅。
白瑾兒作為一個丫鬟，自然是沒有這麽高級的衣服，她甚至連一件帶毛的衣服都沒有。她跟在赤蝶的背後，搓了搓凍得有些發紅的手，唔，她討厭冬天。
突然一雙大手握住了白瑾兒的雙手，那手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連一點疤痕都沒有。
“珠珠，你的手好涼。”顧梓碧握住白瑾兒的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
白瑾兒的手長得很漂亮，雖然還是有些黑，但是卻纖細修長。
怎麽看也不像一個丫鬟的手。
“有沒有暖和一點？”顧梓碧捂著白瑾兒那雙小手，垂了垂眼瞼。
“嗯。”白瑾兒沒來由地有些尷尬，她小聲地應了一句，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顧梓碧握得更緊了。
“珠珠，女孩子不能挨凍哦。”顧梓碧眨巴眨巴眼睛，說得一本正經。
赤蝶回過頭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在心裏呵了一聲，這兩個人，真的是吵架了嗎？
她有些看不懂了。
白瑾兒和顧梓碧的一舉一動都被顧子和兄妹兩看在眼裏。顧憐在心裏冷笑了幾聲，看來三堂哥真的是傻了，竟然對一個醜八怪也能這麽關心。
顧子和則是看著顧梓碧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顧梓碧的小算盤其實很簡單——討他家珠珠歡心。要是珠珠心情不好，倒黴的只會是他顧梓碧。
幾人各懷心事地趕著路，所幸的是蘭山並不遠，大家沒走幾步就到了。
看著眼前“咕咕”冒著熱氣的溫泉，赤蝶的心情大好，“這個溫泉我要了，珠珠姑娘要和我一起泡嗎？”
白瑾兒冷淡地搖了要頭，“不用了。”
顧子和火辣辣的眼神註視著赤蝶，“赤蝶姑娘，不如我陪你泡吧。”
赤蝶將自己身上掛著的鞭子摘下扔給了顧子和，“你還是在洞口幫姐姐把風吧。”
赤蝶說著就開始解衣服，往洞裏走了過去。顧憐見狀也將自己身上披著的桃粉色的大氅解下來遞給了顧子和，“那就拜托子和哥哥了。”說完也往洞裏小跑了進去。
顧子和：“……”
他獨自一人站在獵獵冷風之中，好冷。
“珠珠，那邊還有一個溫泉，我們去那邊泡吧。”顧梓碧說著就開心地拉起白瑾兒的手，往隔壁的山洞走了過去。顧子和看著他們兩人遠去的背影，眸色沈了下去。
走到山洞裏，顧梓碧歡快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白瑾兒眉毛跳了跳，轉身往洞口走去。
“珠珠！你去哪裏？”一把抓住白瑾兒背後的麻花辮，顧梓碧撅起嘴不滿地問道。
“少爺，男女授受不親。”白瑾兒鎮定地抽回自己的辮子。
顧梓碧眨了眨眼，珠珠這是在……害羞嗎？
他的嘴角彎了彎。
“珠珠，幫人家脫衣服。”顧梓碧的流氓模式全開。
白瑾兒的眼角跳了跳，“少爺，你自己會脫的吧。”
“可是人家喜歡珠珠幫我脫嘛。”顧梓碧說著又拽住白瑾兒的麻花辮不撒手，“反正人家早就被珠珠看光光了啦。”
白瑾兒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什麽時候把你……看光了？！”白瑾兒的臉有些燙，幸好她黑，看不出來。
“你就是有嘛！人家不管，珠珠要對人家負責任！”顧梓碧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被丈夫拋棄了的小媳婦兒。
白瑾兒吸了一口氣，和傻子沒什麽道理好講。
她扭過頭就往洞口走，卻因身後顧梓碧拽住的辮子而吃痛，“松手！”
“不松！”
“顧梓碧！”
“珠珠~~”
“……”
他是傻子，他是傻子，打傻子不光彩。白瑾兒在心裏一遍遍地對自己做著心理疏導。
“你不松手我怎麽幫你脫衣服！”白瑾兒一字一頓地說完這句話。
哦耶！
顧梓碧歡快地松開了手，白瑾兒忍住一腳踢他進溫泉的沖動，開始為他寬衣解帶。
直到脫到只剩一件裏衣的時候，白瑾兒停下了手，“剩下的自己脫。”
顧梓碧癟了癟嘴，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但是他深知見好就收這個理，再繼續調戲他們家珠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他乖巧地應了一聲，“噢。”
聽到身後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還有人進入水中帶起的水花聲，白瑾兒的臉比剛才又紅了幾分。
不過還是那句，她臉黑，看不出來。
“珠珠，好舒服啊！你也下來一起泡吧。”顧梓碧對白瑾兒發出熱情的邀請。
白瑾兒：“……”
如果她是一個現代人，她一定會罵一句，臥槽。
不過可惜她是一個古代人，所以她只是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從嗓子眼裏擠出三個字，“不用了。”
白瑾兒一直安安分分地背對著顧梓碧，坐在一個大石頭上，等著這位少爺泡完澡。
期間顧梓碧曾多次企圖勾搭白瑾兒，未遂。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顧梓碧終於是泡盡興了，“珠珠，幫我把衣服遞過來。”
白瑾兒：“……”
她撿起一件顧梓碧的裏衣，背對著他走到了池邊，將衣服遞了過去。
“太遠了啦，夠不到。”
白瑾兒：“……”
你不會走路嗎死流氓！
白瑾兒往後退了幾步，再遞。
“還是夠不到。”
白瑾兒快將手中的衣服揉碎了，“少！爺！”
顧梓碧的冷汗流了一滴，“夠到了，啊！”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白瑾兒一跳，她下意識地轉過頭來，卻見顧梓碧仍好端端地靠在池邊。
白瑾兒：“……”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這響徹山谷的怒吼聲，連樹林裏冬眠的動物都驚醒了。
顧梓碧：“……”
他的耳朵快聾了。下次再也不這麽玩了。
吼完之後的白瑾兒，卻是被別的事吸去了註意。
在顧梓碧光潔的後背，有一支桃花的刺青。桃花還只是一個小花骨朵，卻栩栩如生地如長在顧梓碧的背後一樣。
白瑾兒的手忍不住就撫了上去，“這是什麽？”
不知是不是白瑾兒的錯覺，她覺得有那麽一瞬間，顧梓碧身上的氣氛突然變得很沈重。
“哈哈，珠珠，癢。”顧梓碧拍開了白瑾兒還停留在他後背上的手。
白瑾兒眉頭微皺，“少爺，這是誰幫你刺上去的？”
“什麽？”顧梓碧開始裝傻，不對，他不是一直在裝傻麽？
“刺青，你背後有一個桃花的刺青，你不知道？”白瑾兒卻沒打算就這樣讓顧梓碧糊弄過去。
“人家不知道。”顧梓碧的演技爐火純青。
白瑾兒的眉頭越皺越緊，她覺得這個顧家少爺，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還在白瑾兒沈思之時，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顧梓碧直接從池子裏站了起來。
……
“你去死吧，流氓！！！！！！！！”
白瑾兒直接一腳又將顧梓碧重新踹回了池子裏。
顧梓碧跌在池子裏連喝了好幾口水，差點沒嗆死。
他這是在用生命轉移他家珠珠的註意力啊。
這回，是真的被看光光啦。
顧梓碧可憐兮兮地自己為自己穿好衣服以後，就跟著一言不發的白瑾兒從山洞裏走了出來。門口，卻等著一個不速之客。
“呵呵，兩位剛才好像很愉快的樣子。”顧子和暧昧的眼光從顧梓碧的身上掃到白瑾兒身上，看的白瑾兒渾身不自在。
“四表少爺不進去泡泡嗎？在外面等著很冷吧？”白瑾兒哼了一聲，冷言冷語。
顧子和卻完全不受她的刺激，只是做作地嘆了口氣，“我沒有三堂哥這麽好福氣啊，有……美人相伴。”
美人這兩個字他說得格外艱難。
白瑾兒皮笑肉不笑地道：“一品紅的姑娘歡迎你。”說完就拉著顧梓碧準備離開，不料又被顧子和擋住了去路。
“你還有什麽事？”白瑾兒終是表現出了一絲不悅。
顧子和笑了笑，“哐”的一聲拔出了手裏的短刀，明晃晃的銀光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危險，“我只是覺得，現在好像是殺了顧梓碧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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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蝶坐在顧梓碧的房裏，看著在收拾著桌上碗筷的白瑾兒，狀若不經意地問道：“你們兩個吵架了？”
白瑾兒嗤笑了一聲，“誰會跟一個傻子吵架？”
顧梓碧：“……”
赤蝶眨了眨眼，看來果真是吵架了。
“嗯，我聽說這附近有個溫泉，我想去泡泡。”赤蝶修長的手指在發絲上繞了繞，紅色的指甲在黑發的映襯下，顯得更為鮮艷。
白瑾兒撇了撇嘴，“你們吉祥屋的人只收錢不做事的麽？”
“雖然搶武林秘籍是江湖中人的分內之事，但難道還不準人家搶累了過個年麽？”赤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所以年前是不會有人來挑釁的。要是你不放心，就帶著顧少爺一起去好了。”
“好啊好啊！”顧梓碧激動地點頭，“人家最喜歡泡溫泉了！”
白瑾兒看了顧梓碧一眼，“少爺，你喜歡的東西還真多。”
顧梓碧呵呵地傻笑了兩聲，內心卻在默默哭泣。
不過白瑾兒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最後她還是帶著顧梓碧，跟著赤蝶一起去了蘭山的溫泉洞。
不過令人討厭的是，聽說了這個消息的顧憐也吵著要去泡溫泉，非要纏著顧子和帶自己一起去。
顧子和被纏得沒辦法，只得跟著白瑾兒等人的後面，一起去了蘭山。
蘭山就在顧府的背後不遠，屬於顧家的私人財產，平時並沒有什麽人。山並不大，有幾個小型的溫泉，以前顧老爺和顧夫人就很喜歡帶著顧梓碧到這裏來。
天空下著小雪，赤蝶沒有穿她那件火紅色的大氅，但是白瑾兒還是在出門的時候為顧梓碧披上了一件雪白的大氅。
白瑾兒作為一個丫鬟，自然是沒有這麽高級的衣服，她甚至連一件帶毛的衣服都沒有。她跟在赤蝶的背後，搓了搓凍得有些發紅的手，唔，她討厭冬天。
突然一雙大手握住了白瑾兒的雙手，那手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連一點疤痕都沒有。
“珠珠，你的手好涼。”顧梓碧握住白瑾兒的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
白瑾兒的手長得很漂亮，雖然還是有些黑，但是卻纖細修長。
怎麽看也不像一個丫鬟的手。
“有沒有暖和一點？”顧梓碧捂著白瑾兒那雙小手，垂了垂眼瞼。
“嗯。”白瑾兒沒來由地有些尷尬，她小聲地應了一句，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顧梓碧握得更緊了。
“珠珠，女孩子不能挨凍哦。”顧梓碧眨巴眨巴眼睛，說得一本正經。
赤蝶回過頭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在心裏呵了一聲，這兩個人，真的是吵架了嗎？
她有些看不懂了。
白瑾兒和顧梓碧的一舉一動都被顧子和兄妹兩看在眼裏。顧憐在心裏冷笑了幾聲，看來三堂哥真的是傻了，竟然對一個醜八怪也能這麽關心。
顧子和則是看著顧梓碧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顧梓碧的小算盤其實很簡單——討他家珠珠歡心。要是珠珠心情不好，倒黴的只會是他顧梓碧。
幾人各懷心事地趕著路，所幸的是蘭山並不遠，大家沒走幾步就到了。
看著眼前“咕咕”冒著熱氣的溫泉，赤蝶的心情大好，“這個溫泉我要了，珠珠姑娘要和我一起泡嗎？”
白瑾兒冷淡地搖了要頭，“不用了。”
顧子和火辣辣的眼神註視著赤蝶，“赤蝶姑娘，不如我陪你泡吧。”
赤蝶將自己身上掛著的鞭子摘下扔給了顧子和，“你還是在洞口幫姐姐把風吧。”
赤蝶說著就開始解衣服，往洞裏走了過去。顧憐見狀也將自己身上披著的桃粉色的大氅解下來遞給了顧子和，“那就拜托子和哥哥了。”說完也往洞裏小跑了進去。
顧子和：“……”
他獨自一人站在獵獵冷風之中，好冷。
“珠珠，那邊還有一個溫泉，我們去那邊泡吧。”顧梓碧說著就開心地拉起白瑾兒的手，往隔壁的山洞走了過去。顧子和看著他們兩人遠去的背影，眸色沈了下去。
走到山洞裏，顧梓碧歡快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白瑾兒眉毛跳了跳，轉身往洞口走去。
“珠珠！你去哪裏？”一把抓住白瑾兒背後的麻花辮，顧梓碧撅起嘴不滿地問道。
“少爺，男女授受不親。”白瑾兒鎮定地抽回自己的辮子。
顧梓碧眨了眨眼，珠珠這是在……害羞嗎？
他的嘴角彎了彎。
“珠珠，幫人家脫衣服。”顧梓碧的流氓模式全開。
白瑾兒的眼角跳了跳，“少爺，你自己會脫的吧。”
“可是人家喜歡珠珠幫我脫嘛。”顧梓碧說著又拽住白瑾兒的麻花辮不撒手，“反正人家早就被珠珠看光光了啦。”
白瑾兒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什麽時候把你……看光了？！”白瑾兒的臉有些燙，幸好她黑，看不出來。
“你就是有嘛！人家不管，珠珠要對人家負責任！”顧梓碧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被丈夫拋棄了的小媳婦兒。
白瑾兒吸了一口氣，和傻子沒什麽道理好講。
她扭過頭就往洞口走，卻因身後顧梓碧拽住的辮子而吃痛，“松手！”
“不松！”
“顧梓碧！”
“珠珠~~”
“……”
他是傻子，他是傻子，打傻子不光彩。白瑾兒在心裏一遍遍地對自己做著心理疏導。
“你不松手我怎麽幫你脫衣服！”白瑾兒一字一頓地說完這句話。
哦耶！
顧梓碧歡快地松開了手，白瑾兒忍住一腳踢他進溫泉的沖動，開始為他寬衣解帶。
直到脫到只剩一件裏衣的時候，白瑾兒停下了手，“剩下的自己脫。”
顧梓碧癟了癟嘴，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但是他深知見好就收這個理，再繼續調戲他們家珠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他乖巧地應了一聲，“噢。”
聽到身後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還有人進入水中帶起的水花聲，白瑾兒的臉比剛才又紅了幾分。
不過還是那句，她臉黑，看不出來。
“珠珠，好舒服啊！你也下來一起泡吧。”顧梓碧對白瑾兒發出熱情的邀請。
白瑾兒：“……”
如果她是一個現代人，她一定會罵一句，臥槽。
不過可惜她是一個古代人，所以她只是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從嗓子眼裏擠出三個字，“不用了。”
白瑾兒一直安安分分地背對著顧梓碧，坐在一個大石頭上，等著這位少爺泡完澡。
期間顧梓碧曾多次企圖勾搭白瑾兒，未遂。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顧梓碧終於是泡盡興了，“珠珠，幫我把衣服遞過來。”
白瑾兒：“……”
她撿起一件顧梓碧的裏衣，背對著他走到了池邊，將衣服遞了過去。
“太遠了啦，夠不到。”
白瑾兒：“……”
你不會走路嗎死流氓！
白瑾兒往後退了幾步，再遞。
“還是夠不到。”
白瑾兒快將手中的衣服揉碎了，“少！爺！”
顧梓碧的冷汗流了一滴，“夠到了，啊！”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白瑾兒一跳，她下意識地轉過頭來，卻見顧梓碧仍好端端地靠在池邊。
白瑾兒：“……”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這響徹山谷的怒吼聲，連樹林裏冬眠的動物都驚醒了。
顧梓碧：“……”
他的耳朵快聾了。下次再也不這麽玩了。
吼完之後的白瑾兒，卻是被別的事吸去了註意。
在顧梓碧光潔的後背，有一支桃花的刺青。桃花還只是一個小花骨朵，卻栩栩如生地如長在顧梓碧的背後一樣。
白瑾兒的手忍不住就撫了上去，“這是什麽？”
不知是不是白瑾兒的錯覺，她覺得有那麽一瞬間，顧梓碧身上的氣氛突然變得很沈重。
“哈哈，珠珠，癢。”顧梓碧拍開了白瑾兒還停留在他後背上的手。
白瑾兒眉頭微皺，“少爺，這是誰幫你刺上去的？”
“什麽？”顧梓碧開始裝傻，不對，他不是一直在裝傻麽？
“刺青，你背後有一個桃花的刺青，你不知道？”白瑾兒卻沒打算就這樣讓顧梓碧糊弄過去。
“人家不知道。”顧梓碧的演技爐火純青。
白瑾兒的眉頭越皺越緊，她覺得這個顧家少爺，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還在白瑾兒沈思之時，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顧梓碧直接從池子裏站了起來。
……
“你去死吧，流氓！！！！！！！！”
白瑾兒直接一腳又將顧梓碧重新踹回了池子裏。
顧梓碧跌在池子裏連喝了好幾口水，差點沒嗆死。
他這是在用生命轉移他家珠珠的註意力啊。
這回，是真的被看光光啦。
顧梓碧可憐兮兮地自己為自己穿好衣服以後，就跟著一言不發的白瑾兒從山洞裏走了出來。門口，卻等著一個不速之客。
“呵呵，兩位剛才好像很愉快的樣子。”顧子和暧昧的眼光從顧梓碧的身上掃到白瑾兒身上，看的白瑾兒渾身不自在。
“四表少爺不進去泡泡嗎？在外面等著很冷吧？”白瑾兒哼了一聲，冷言冷語。
顧子和卻完全不受她的刺激，只是做作地嘆了口氣，“我沒有三堂哥這麽好福氣啊，有……美人相伴。”
美人這兩個字他說得格外艱難。
白瑾兒皮笑肉不笑地道：“一品紅的姑娘歡迎你。”說完就拉著顧梓碧準備離開，不料又被顧子和擋住了去路。
“你還有什麽事？”白瑾兒終是表現出了一絲不悅。
顧子和笑了笑，“哐”的一聲拔出了手裏的短刀，明晃晃的銀光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危險，“我只是覺得，現在好像是殺了顧梓碧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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