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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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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地測試包括實戰和實地調查。

織田作之助知道後借著空閑時間幫織田信覆習了一□□術,是毫不留情的教學方式,要不是有治愈能力,織田信大概就要在醫院的病床躺上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

也多虧了大哥的鍛煉,織田信確認現在大哥只能打五個她了!從原來的一拳幹翻十個她到現在的要用點力幹掉五個她,織田信覺得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準備。還好她從沒有落下過體術的訓練,雖然警覺性略有些退步,但總體上得到了大哥的認可,達到了可以獨當一面的程度。

時間是下午兩點四十五分。

織田信穿好高筒襪,腿部裝上戰術綁腿刀套,手指一挑遂塞入刃長約為七點五英寸的戰術刀,其實也有□□但她只會開槍組裝不來,比起不熟練的槍,她更偏向於手感頗好的刀具。要藏好武器,既不是Mafia也沒得到許可的情況下,一旦被發現私自持有這些具有殺傷力的武器是很麻煩的事情。思索下織田信只得被迫放棄心愛的長褲,選一條長度適中的短裙,是剛好能遮住刀具不被發現,但又對於突發事件下的使用不會多加限制的搭配。

她不喜歡打架,祈禱實戰別打太久。

織田信穿上黑色短靴,腳尖朝靴子內蹭了蹭,手指勾住靴後的拉鏈向上拉。

她和大哥相繼離開家門。

時間是下午三點三十九分。

織田信本來還在擔憂短裙的搭配會不會很奇怪,棉外套和褲子的組合並不適合刀套,最佳的選擇又有著是否符合當季氣溫的問題。結果她一上大街,全都是些光著腿的女孩子,讓穿了保暖長襪看起來異常溫暖的她,突然間就成為了穿衣最符合冬天的女生。

打擾了。

是她低估了美少女們對於美麗的追求。

下午三點五十分到達位於一樓的茶館。

提早了十分鐘,考核人員還沒有到。茶館內飄蕩著香甜的氣味,織田信沒控制住點了杯熱牛奶,想了想又為考核人員們點了兩杯咖啡,還好江戶川在昨天提醒她考核人員臨時變成了兩位。

畢竟讓他們看著自己喝熱牛奶,總覺得不太好意思,也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咖啡。

要是喜歡酒……這裏也沒有。

織田信捧著熱牛奶,她選擇了靠窗的位置,能看清外面來往的行人,升騰起來的熱氣在玻璃窗上熏出了白蒙蒙的水霧。她伸出手指在窗上畫五角星,剛閉合所有的線條,就有清亮的少年音在前方響起。

“你好,我是此次負責考核的人員國木田獨步。”

同時響起了另一道聲音。

“啊、啊,那個,你好,嘿嘿,我是早田乙木,也是這次負責考核的人員。”

國木田獨步掐準四點整,連秒針的方向都正正好好指著四點,真是嚴格精準時間到分秒的可怕少年。

早田乙木說話的過程中手就沒有離開過後腦勺,笑容憨厚得讓人完全生不起任何壞心思,但不知道為何,織田信對他的基礎好感度甚至不如國木田獨步。

“那個,前輩們?這樣的稱呼可以嗎?這是我為你們點的咖啡,因為不知道你們的口味就沒有加奶和糖。”

國木田獨步明確用動作表示了拒絕,似乎覺得這樣不太恰當,他又打算用言語再次拒絕,話才剛開了個頭,早田乙木用和事佬一般的態度摻和進來。

“哈哈,織田也是一番好意,國木田還是收下吧,不然太浪費咖啡了不是嗎?哈哈。”

國木田皺了皺眉,年紀輕輕就有了老爺爺的氣質。他好像不怎麽拒絕來自社員的建議,也有可能浪費食物觸及到了他的原則,最終還是跟著早田坐下來喝完了咖啡,以全程二倍速的那種方式。

既然他們沒有對前輩二字提出異議,那麽就是說可以這麽稱呼的意思吧?

正這麽想著。

“織田,還沒有進入武裝偵探社的你和我們並不算前後輩的關系,稱呼我們為前輩是不符合規定的行為。”

所以說———

她實在是應付不來這類人!

織田信也沒繼續詢問那到底該怎麽稱呼,她打算見機行事。

“那麽,可以出發了。”

國木田打開手中的綠色本子,視線由上往下進行著未知內容的瀏覽,大概是之後的實地考核。

早田和織田信也站了起來。

然後織田信意外地發現她居然還比早田乙木高不止一點,她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早田的駝背很嚴重啊,都到了影響身高的地步了。明明看起來是個成年人的長相,身高卻遠低於高中女學生。國木田獨步倒是比織田信高一點,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幾歲。

織田信跟在他們兩身後,走了一段看起來熟悉但腦袋裏沒有印象的路程,最後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寬闊、還在攝像頭監控死角的空地。

早田乙木默默地退到了外面,留下織田信和國木田獨步在場地中央。

她跟國木田對打?

恩,那……多用點力氣也是可以的事情吧!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當然要全力以赴。

織田信沒打算動用戰術刀,國木田也不打算動用腰間的□□。他們只是單純地測試一□□術,既然不是生死搏鬥,自然也沒有使用武器的必要。

早田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體育老師掐長跑時間的秒表一樣的東西,他的拇指按在開始鍵,大喊道:“預備———開始!”

實戰測試開始。

國木田獨步的腳狠狠踩在地面上,借助反作用力讓身形如同離弦之箭猛地向織田信逼近,他靠扭轉腰胯帶來的力量甩出橫踢。織田信仿佛聽到了破空聲,嗚哇,這力氣也不是很小嘛,她選擇避開鋒芒,身體驀地一矮,雙手撐地憑借旋轉的力量直擊國木田的底盤處,畢竟她跟大哥打架向來是加強的速度,明知力量不敵還直接沖上去的是莽夫,還好國木田還小,作戰經驗怎麽說也有可以鉆空子的地方,再大一些織田信就可以考慮更換作戰方式了。

擊中了。

腿部傳來的觸感告知織田信剛才的攻擊奏效,她用手掌撐地,將身體穩定在類似俯臥撐的姿勢上。途中有抽筋的情況也立刻察覺到並治好了,果然還是要多運動,才激烈一點手就罷工了。隨即她頭部後仰避開拳頭,不錯嘛,在沒有任何借力物的半空中還能快速意識到防守薄弱的部位,然後及時調整身體,教導國木田的一定是很厲害的人,至少也是個大師之類的人物。

如果推遲半年開始實戰測試,也許就不會有這麽輕易勝過他的機會了。

但現在嘛……

是她穩贏。

織田信伸手扶起鼻青臉腫的國木田獨步,她表面看起來無傷實際是經歷了大概兩次治療後的結果,一次是手抽筋,還有一次是被國木田傷到了。國木田全程沒有留手的意思,每一拳都有在用力。

“……不好意思,測試不能放水所以我有用上一些古武的技巧。差點傷到了你的臉,對此我感到萬分抱歉。”

國木田一個突然的鞠躬險些嚇到織田信。

“國木田是個很好的人。”

江戶川亂步的話語突然在腦海響起,織田信終於懂了這句話的意思,她從沒有因為臉差點被傷到而怪罪過別人。織田信深知測試自當全力以赴,因為那個前後輩的問題她還有著想要借此機會打國木田一頓的壞心思,結束後真的被她打了一頓的人卻反過來向她道歉。

嗚嗚嗚嗚嗚。

“對不起,我也用了點不那麽常見的技巧。那個,國木田,我是治愈系異能者,然後我恰好可以治療你臉上的傷。頂著一臉鼻青臉腫進行剩下的測試會讓你很為難吧,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國木田獨步瞪圓了眼睛,顯得十分驚訝。

他乖乖地沒有提問為什麽治愈系異能者能讓他碰到兩個,盡管好奇的目光快要射穿眼鏡的阻隔了,但還是規矩地待在原地。

生命樹。

綠光亮起,國木田臉上肉眼可見的傷痕全都快速愈合,他的手不禁在那塊剛治愈完畢的皮膚上來回摩挲。

他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還有不需要經歷痛苦就可以治愈的異能力。”

……經歷痛苦,你到底經歷了些什麽啊?

能治療成功還多虧了太宰,他之前在短信中用極為隱晦的語言告訴她能力的使用方式,並不會被百分百的信任所局限過多。太宰首先問她治療時的條件是百分百的信任,那麽是長期還是短期?是治療時那一霎的信任嗎?百分百究竟是個關於什麽的信任條件?通過這些反問,太宰向她訴說了最終結論,百分百信任的條件更趨向於是對織田信抱有絕對的善意、且認可她治療能力的存在。

織田信願意相信,會為差點傷到女生的臉而道歉的國木田獨步對她不會存在惡意。

至於認可能力,只要說自己是治愈系異能者,在最開始治療的時候大部分人都不會有過多的質疑。

要是特別多疑那就不治了,她又不是什麽慈善機構的人員。

國木田獨步扶了扶下滑的眼鏡,說:“之後的測試對你來說也不成問題,但該有的流程還是要走。之前……在茶館說的前後輩的關系,即便你加入武裝偵探社,也不需要喊我前輩。直接稱呼我為國木田就好。”

“好哦,國木田。”

被遺忘的早田乙木撓撓頭部,彎著腰朝他們兩大步走了過來,每一步都能震起一圈灰塵,看起來有點生氣的樣子,可臉上還是笑得很和善。

“哈哈,能戰勝國木田,織田很厲害啊。唉,當初我可是連十招都撐不下來,輸得特別淒慘,像織田這樣的人,不需要參加後續的測試,直接宣布通過也沒問題吧。”

國木田獨步一副不太讚同的嚴肅面容,這次他沒有答應同伴的提議。

織田信覺得奇怪。

作為偵探社的一員,都說了該走的流程不能缺少,早田還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要是直接應下基本上就是永遠沒有再加入武裝偵探社的可能了。這也是考驗嗎?一個實地測試其實包括三個小考?

織田信把疑惑按進心底,他們略過了這個小插曲,直接進入了下一個環節———實地調查。

織田信本以為會是追蹤大盜之類,聽起來就很需要調查員的事件,實際上是幫助街道上的花子阿婆找到失蹤的小狗。

呀,找小狗也不錯,至少很輕松!

……對不起。

並不輕松。

織田信舉著從商店買來的香腸,撕開包裝伸進不在工作的廢棄通風管道,國木田獨步在對面用狗糧吸引,而早田乙木則在第三個出口處撿了個狗尾巴草在那邊逗狗。要是有路過的人,看到的就是三個人撅著屁股不知道在管道這邊做些什麽奇怪的事情,沒辦法啊!誰也沒料到小狗跑得飛快,進入管道中就不肯出來了,這還是綜合考量下得出的方案。

裏面的小動物縮緊尾巴,躲在角落處小聲嗚嗚地叫喚著,照片中原本蓬松的毛變得亂糟糟,好多毛發還打了結,似乎還有紅色的液體從毛中往下滴,前肢看起來也不太正常,全程都沒有動過,像不聽使喚了一樣。

織田信不敢直接撈,一是那樣會讓小狗產生應激反應,二是它可能會直接上嘴咬,別看狗身體小小,咬人的本事一絕。

目前只能看香腸、狗糧和狗尾巴草,小狗更偏愛哪樣了。

慢慢的,或許是饑餓占據上風,小狗朝著香味更加明顯的香腸極為緩慢地用挪動的方式前進。織田信小心放下香腸,在小狗啃上去的同一時刻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後頸皮將小狗抓出管道。

緊接著發動能力治愈好小狗的傷勢,用衣服下擺朝上裹住它,暫且安撫住被驚嚇到的小狗。

終於松下一口氣,織田信才發現手臂蹭破了一塊皮,似乎是沒註意管道的大小、用力也過猛的緣故,她順帶著治療了一下自己。

還好可以治愈,不然怪痛的。

國木田獨步和早田乙木從另一頭趕過來,織田信挑眉,略顯得意地給他們看在懷中拱著她撒嬌的小狗。她也不清楚為什麽一開始朝她呲牙的小崽子會變得如此親近她,也許是因為傷口痊愈了,不痛了所以心情也好起來了嗎?

她低頭看向小狗,撒嬌歸撒嬌,香腸還是在吃,不愧是它。

後來他們檢查完小狗的傷勢無礙,選擇在寵物理發店幫小狗整理好後,帶著它回到花子阿婆的身邊。

滿頭白發的阿婆拄著拐杖,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她的女兒在一旁著急地想要上前攙扶,被阿婆堅決地拍開,說她還沒有虛弱到走不動路的程度,是個很有個性的老人。接過小狗的動作很輕柔,她輕輕地撫摸著小狗因清洗而變得幹凈順滑的毛發,杜絕了任何人的幫助,單手抱著小狗,對織田信等人表達了感謝,然後花子阿婆敲敲拐杖,讓女兒把由偵探社墊付的理發錢還了,喊著“又不是沒錢,不能欠著”,註視著她的女兒還錢和國木田收下的全過程,又朝他們點頭示意,便顫顫巍巍地回家去了。

實地調查圓滿完成!

“恭喜,織田。這下你也是偵探社的其中一員了。”

“誒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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