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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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比呂士覺得自己現在處於人生的大危機之中。
當然，這種危機並非是來源於班主任站錯cp的時候自己剛和喜歡的學開始交往可能擁有的誤會，而是總有一種自己會親自踏入修羅場的預感。
按照他對自己青梅的了解，從當初秋葉櫻那句對獨步先生的“他還挺可愛的”開始，柳生比呂士就有所預感自己的惡魔青梅可能會栽。再說現在秋葉櫻處於某種“脆弱時期”很明顯還想攻略對方一把，結果遇到自己突然上門，適得其反的話……
親手締造一個修羅場，是種什麽感覺？
這種時候柳生比呂士發自內心覺得自己就應該女裝。
面無表情地按響了國木田宅的門鈴，柳生比呂士看著前來給自己開門的青年先把渾身的別扭放在旁邊，主動對他行了個禮：“您就是獨……不，國木田先生吧。我是柳生比呂士，櫻，秋葉的同學。”
“啊，是我。”
“吉岡老師拜托我來給她送上次月考的考卷與這兩天的講義與習題。”
推了推臉上快要下滑的眼鏡，柳生比呂士瞥了眼國木田獨步的辮子，特意拎了下手裏的塑料袋示意：“都在這裏，麻煩您了。”
“比……柳生君是麽，進來坐下吧。”
不，我不想進到這個修羅場裏，你們夫妻倆請放過我這個普通的竹馬，我一直都是站天降的。
沈默良久，柳生擡頭看著國木田獨步頷首：“不好意思，打擾了，您可以和櫻那樣,稱呼我為比呂士就好。”
其實他是很好奇壯成一頭牛能夠曾經能夠一打三的秋葉櫻怎麽會突然發燒生病……好吧，最關鍵的是，他想親自確認一下國木田獨步是個什麽樣的人。
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秋葉櫻所說的一切話語都不能當做參考對象，他作為惡魔青梅的天使竹馬，必須要親自確認一下對方的靠譜程度。
看著國木田獨步熟練地給自己倒茶的樣子，柳生比呂士看著他的動作和相貌，很是平靜地接過茶杯開口：“謝謝您，不知道秋葉有沒有和您說起過我。”
“柳生君對吧，她和我說起你很多次一直都是喊你比呂士，所以沒關系，和以往一樣稱呼櫻就好。”
居然很冷靜，給個8分。長發……這個他沒法說，畢竟他的搭檔仁王也是有辮子的家夥，不扣分也不加分。
滿分100，慢慢來。
“這樣，她和我談論您的時候也是稱呼您為‘獨步先生’，一開始不小心跟著喊錯真是失禮了。”
“沒關系，我並不介意你這麽稱呼我。”
國木田獨步能夠察覺到眼前這個高中生在見到自己之後的微妙表情變化，他也明白他的不自在，索性伸手指了指樓上：“櫻在二樓她的房間裏，如果柳生君擔心的話可以去看望她。”
“嗯……不過國木田先生，她是突然發燒的麽？”
是在試探什麽？國木田獨步盯著眼前這位貌似和自己有些撞人設的少年，在腦海中提取了不少借口。只不過他很在意的是，柳生比呂士知不知道秋葉櫻的“異能力”？
他們是青梅竹馬，按照秋葉櫻的話來說從幼稚園開始兩個人彼此之間的接觸甚至可以說比父母還多，熟悉得如同家人——
真正的家人。
“關於這點我很抱歉。”
但就算如此，秋葉櫻也沒有和他說過能夠將她的能力和《心》筆記本的事情告訴他人這件事情。因此哪怕是柳生比呂士，國木田獨步覺得自己也需要守口如瓶：“可能是最近我歸家太晚，讓她熬夜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這是櫻的選擇，請您不要為此愧疚。”
沒忍住嘀咕了一聲，柳生比呂士站起來對著國木田獨步行了一禮後走到二樓敲響了秋葉櫻的房門，聽著她還不算虛弱的聲音松了口氣：“你還好吧？”
“比呂士？”
秋葉櫻微微挑起眉毛，坐在床上手裏還拿著一本營養學相關的書籍，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精神明顯不錯：“你怎麽來了？”
“來給你送點慰問品。”
“哦，卷子和作業？”
“你還需要更多的慰問的話我不介意也給你送過來。”
沒忍住用中指推了推眼鏡隱晦而又明顯地表達出不滿，柳生比呂士看著窗邊的椅子索性拉開坐了下來：“我覺得你家旦那桑要想太多了。”
“嗯？為什麽？就因為你是我的天使竹馬？”
“不止，我還和他撞人設了，尤其是眼鏡這個屬性。”
“……”
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秋葉櫻對著眼鏡屬性明顯有槽不敢吐的柳生比呂士直接把書合了起來：“應該說也只有眼鏡，其他又沒有像的地方。”
“獨步先生那種人一看就知道吧，端方君子，是你這種魔鬼最喜歡的類型。”
最喜歡欺負的類型。
“嗯，所以問題來了，這樣的獨步先生和你有什麽相似的地方？”
柳生比呂士深深地看了一眼笑到眉眼彎彎的少女，重新推了推自己臉上的眼鏡狠狠把國木田獨步的所有分數全部扣光：“但是他不知道這件事。而且他看上去好像有點喜歡你，說不定現在腦海裏在上演什麽替身的修羅場情節。”
“誒呀獨步先生居然喜歡我？唔，相信你一次。正好這個時候比呂士你來看我，莫非獨步先生會認為他受到了替身攻擊？”
“就算是壓路機也壓不平腦洞這種東西的擴散，你和他都一樣。”
迅速接上了秋葉櫻的梗，柳生比呂士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這些我也不會管，你和你的獨步先生這些事情你們處理就行。我現在很奇怪你怎麽會突然發燒了？是出了什麽事情麽？”
“啊，也沒什麽，最近可能熬夜熬多了吧。”
秋葉櫻從來沒想告訴柳生比呂士有關自己母親給自己留下筆記本和傳下異能力的事情，如果知道這件事情，那麽自家竹馬原本應該是毫無波折的生活軌跡必然會有動亂，還不如什麽都不知道的好。
雖然沒有提前商量過，但是憑借著快一個多月的默契秋葉櫻給了和國木田獨步相同的理由，微笑著看向了自己的竹馬：“你放心，下次一定。”
“呵，我希望沒有下次。”
也不知道是作為嘲諷還只是感嘆詞，柳生比呂士盯著少女深灰色的眼眸良久之後才轉頭：“那你就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嗯嗯你放心，我可是很怕死的。”
“那是誰上次和我說想和人殉情？”
“那次是我突然因為特殊原因情緒低落導致的意外。”
說到殉情就想到太宰治，說到太宰治就想到自己很想打他一頓——秋葉櫻嘆了口氣，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國木田獨步都見過Maid Latte的店長，她明天的假都是對方幫忙請的……
自己接到兵藤五月電話的時候還聽到了她的調侃，也不知道是要感謝太宰治幫忙捅破了這件事情還是自己不夠坦率不夠相信國木田獨步。
“櫻。”
“嗯？”
看到自家青梅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柳生比呂士側頭看著窗外被夕陽染成橘紅色的天空，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吉岡老師讓我最後問你一次。”
“確認了，不需要。”
“我明白了。”
知道秋葉櫻的個性，柳生比呂士站起來對著她伸出了手：“那麽，以後如果我可以成為醫生的話，會多給你這位營養師介紹生意的。”
“哎呀，那我可真是不甚榮幸，只不過在你成為醫生之前我還是自食其力的好。”
笑瞇瞇地和柳生比呂士握了握手目送他離開，秋葉櫻看了眼時間後感覺自己身體狀況似乎還行索性就從床上爬起來換好了衣服，輕手輕腳地準備下樓。
“生病了不好好休息？”
“獨步先生？”
站在樓梯上低頭看著送走柳生比呂士的國木田獨步，秋葉櫻略微往後退了一步才回過神，淺淺地吐出一口氣：“還以為您不會發現呢，我覺得我現在狀態挺好的，最關鍵的是我餓了呀。”
“你去躺著，我也不是不會做飯。”
“那可不行，我這個家政婦一點用處都沒有，您會不會找借口扣錢？下個月錢還不上，我都要開始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沒忍住笑了一聲，秋葉櫻小心地邁下腳，確認沒問題後才走下樓梯：“你看扭傷也差不多快好了，我現在都可以……”
“小心。”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前兩天崴的腳因為沒有力氣再度歪斜了一下，瞬間踩空的時候秋葉櫻也並沒有太多的恐慌，立刻調整重心盡可能後靠以免摔下去的時候傷到頭部。然而就算怎麽調整，那種懸空伴隨著風聲的下墜感還是讓她有些掙紮著往上伸出手，試圖要在虛空中抓住能夠固定自己的東西。
“和你說了。”
在看到秋葉櫻重心歪斜的時候國木田獨步立刻往前了幾步，穩穩地接住朝著他撲過來的少女時下意識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抱在懷裏：“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往外跑。”
啊，被接住了。
仿佛造成一切的都是“恰好”，秋葉櫻只覺得自己似乎正好靠在了他的胸口位置，手被國木田獨步緊緊地握在手心，耳邊正好可以聽見他和自己一樣加快的心跳。
是因為擔心自己摔下來，還是因為，這個有些意外的擁抱呢。
耳邊的聲音裏帶著些許責怪，但是並不多，壓低的聲音聽上去更像是一種關心。抓緊了他的衣服時秋葉櫻才覺得國木田獨步似乎僵了僵，被握住的手也松開了。
“怎麽樣，能站著麽？”
“如果我說不行的話，獨步先生會怎麽樣？”
帶著些許笑意擡起頭，秋葉櫻看著國木田獨步眼鏡之後略有些晦澀的目光，臉上的笑意也有了些許調整，立刻變成了三分感激五分禮貌的社交型微笑：“抱歉，沒註意到自己還在生病。”
“……”
“之前崴腳的地方剛才又不小心扭了一下，痛都不痛，完全可以站起來的。”
腳下已經是實地，但是要離開這個擁抱的話，似乎有些不舍得。不過可以理解，當溫暖的東西一下子離開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會有種失落的感覺。
但是這種失落並不會維持太長，隨著暖意的消失失落也會隨之不見，恢覆到原本的狀態——
如果說，她沒有突然感覺到自己似乎輕輕地再度被擁抱了一下的話。
“當心一點。”
他低聲似乎在自己的耳朵邊上開口，用著他自己都似乎沒有察覺到的語氣，仿佛是懊惱，又像是在自責。
“嗯，我知道。”
垂下的發絲遮蓋住了發紅的耳垂，秋葉櫻站穩之後抿了抿嘴，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太揪著這件事情來作為追求的手段，索性也不說什麽沖進廚房。簡單準備好晚飯後兩個人坐在餐桌前一言不發，等到晚飯結束秋葉櫻才重新露出了剛才的社交型微笑：“那麽，獨步先生。”
“什麽。”
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也當什麽都發生了。
秋葉櫻安靜地看向了眼前同樣平靜下來的國木田獨步，聲音似乎是有意變得嚴肅了幾分：“我的有關僑梅姐的委托，您接下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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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柳生比呂士發自內心覺得自己就應該女裝。
面無表情地按響了國木田宅的門鈴，柳生比呂士看著前來給自己開門的青年先把渾身的別扭放在旁邊，主動對他行了個禮：“您就是獨……不，國木田先生吧。我是柳生比呂士，櫻，秋葉的同學。”
“啊，是我。”
“吉岡老師拜托我來給她送上次月考的考卷與這兩天的講義與習題。”
推了推臉上快要下滑的眼鏡，柳生比呂士瞥了眼國木田獨步的辮子，特意拎了下手裏的塑料袋示意：“都在這裏，麻煩您了。”
“比……柳生君是麽，進來坐下吧。”
不，我不想進到這個修羅場裏，你們夫妻倆請放過我這個普通的竹馬，我一直都是站天降的。
沈默良久，柳生擡頭看著國木田獨步頷首：“不好意思，打擾了，您可以和櫻那樣,稱呼我為比呂士就好。”
其實他是很好奇壯成一頭牛能夠曾經能夠一打三的秋葉櫻怎麽會突然發燒生病……好吧，最關鍵的是，他想親自確認一下國木田獨步是個什麽樣的人。
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秋葉櫻所說的一切話語都不能當做參考對象，他作為惡魔青梅的天使竹馬，必須要親自確認一下對方的靠譜程度。
看著國木田獨步熟練地給自己倒茶的樣子，柳生比呂士看著他的動作和相貌，很是平靜地接過茶杯開口：“謝謝您，不知道秋葉有沒有和您說起過我。”
“柳生君對吧，她和我說起你很多次一直都是喊你比呂士，所以沒關系，和以往一樣稱呼櫻就好。”
居然很冷靜，給個8分。長發……這個他沒法說，畢竟他的搭檔仁王也是有辮子的家夥，不扣分也不加分。
滿分100，慢慢來。
“這樣，她和我談論您的時候也是稱呼您為‘獨步先生’，一開始不小心跟著喊錯真是失禮了。”
“沒關系，我並不介意你這麽稱呼我。”
國木田獨步能夠察覺到眼前這個高中生在見到自己之後的微妙表情變化，他也明白他的不自在，索性伸手指了指樓上：“櫻在二樓她的房間裏，如果柳生君擔心的話可以去看望她。”
“嗯……不過國木田先生，她是突然發燒的麽？”
是在試探什麽？國木田獨步盯著眼前這位貌似和自己有些撞人設的少年，在腦海中提取了不少借口。只不過他很在意的是，柳生比呂士知不知道秋葉櫻的“異能力”？
他們是青梅竹馬，按照秋葉櫻的話來說從幼稚園開始兩個人彼此之間的接觸甚至可以說比父母還多，熟悉得如同家人——
真正的家人。
“關於這點我很抱歉。”
但就算如此，秋葉櫻也沒有和他說過能夠將她的能力和《心》筆記本的事情告訴他人這件事情。因此哪怕是柳生比呂士，國木田獨步覺得自己也需要守口如瓶：“可能是最近我歸家太晚，讓她熬夜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這是櫻的選擇，請您不要為此愧疚。”
沒忍住嘀咕了一聲，柳生比呂士站起來對著國木田獨步行了一禮後走到二樓敲響了秋葉櫻的房門，聽著她還不算虛弱的聲音松了口氣：“你還好吧？”
“比呂士？”
秋葉櫻微微挑起眉毛，坐在床上手裏還拿著一本營養學相關的書籍，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精神明顯不錯：“你怎麽來了？”
“來給你送點慰問品。”
“哦，卷子和作業？”
“你還需要更多的慰問的話我不介意也給你送過來。”
沒忍住用中指推了推眼鏡隱晦而又明顯地表達出不滿，柳生比呂士看著窗邊的椅子索性拉開坐了下來：“我覺得你家旦那桑要想太多了。”
“嗯？為什麽？就因為你是我的天使竹馬？”
“不止，我還和他撞人設了，尤其是眼鏡這個屬性。”
“……”
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秋葉櫻對著眼鏡屬性明顯有槽不敢吐的柳生比呂士直接把書合了起來：“應該說也只有眼鏡，其他又沒有像的地方。”
“獨步先生那種人一看就知道吧，端方君子，是你這種魔鬼最喜歡的類型。”
最喜歡欺負的類型。
“嗯，所以問題來了，這樣的獨步先生和你有什麽相似的地方？”
柳生比呂士深深地看了一眼笑到眉眼彎彎的少女，重新推了推自己臉上的眼鏡狠狠把國木田獨步的所有分數全部扣光：“但是他不知道這件事。而且他看上去好像有點喜歡你，說不定現在腦海裏在上演什麽替身的修羅場情節。”
“誒呀獨步先生居然喜歡我？唔，相信你一次。正好這個時候比呂士你來看我，莫非獨步先生會認為他受到了替身攻擊？”
“就算是壓路機也壓不平腦洞這種東西的擴散，你和他都一樣。”
迅速接上了秋葉櫻的梗，柳生比呂士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這些我也不會管，你和你的獨步先生這些事情你們處理就行。我現在很奇怪你怎麽會突然發燒了？是出了什麽事情麽？”
“啊，也沒什麽，最近可能熬夜熬多了吧。”
秋葉櫻從來沒想告訴柳生比呂士有關自己母親給自己留下筆記本和傳下異能力的事情，如果知道這件事情，那麽自家竹馬原本應該是毫無波折的生活軌跡必然會有動亂，還不如什麽都不知道的好。
雖然沒有提前商量過，但是憑借著快一個多月的默契秋葉櫻給了和國木田獨步相同的理由，微笑著看向了自己的竹馬：“你放心，下次一定。”
“呵，我希望沒有下次。”
也不知道是作為嘲諷還只是感嘆詞，柳生比呂士盯著少女深灰色的眼眸良久之後才轉頭：“那你就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嗯嗯你放心，我可是很怕死的。”
“那是誰上次和我說想和人殉情？”
“那次是我突然因為特殊原因情緒低落導致的意外。”
說到殉情就想到太宰治，說到太宰治就想到自己很想打他一頓——秋葉櫻嘆了口氣，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國木田獨步都見過Maid Latte的店長，她明天的假都是對方幫忙請的……
自己接到兵藤五月電話的時候還聽到了她的調侃，也不知道是要感謝太宰治幫忙捅破了這件事情還是自己不夠坦率不夠相信國木田獨步。
“櫻。”
“嗯？”
看到自家青梅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柳生比呂士側頭看著窗外被夕陽染成橘紅色的天空，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吉岡老師讓我最後問你一次。”
“確認了，不需要。”
“我明白了。”
知道秋葉櫻的個性，柳生比呂士站起來對著她伸出了手：“那麽，以後如果我可以成為醫生的話，會多給你這位營養師介紹生意的。”
“哎呀，那我可真是不甚榮幸，只不過在你成為醫生之前我還是自食其力的好。”
笑瞇瞇地和柳生比呂士握了握手目送他離開，秋葉櫻看了眼時間後感覺自己身體狀況似乎還行索性就從床上爬起來換好了衣服，輕手輕腳地準備下樓。
“生病了不好好休息？”
“獨步先生？”
站在樓梯上低頭看著送走柳生比呂士的國木田獨步，秋葉櫻略微往後退了一步才回過神，淺淺地吐出一口氣：“還以為您不會發現呢，我覺得我現在狀態挺好的，最關鍵的是我餓了呀。”
“你去躺著，我也不是不會做飯。”
“那可不行，我這個家政婦一點用處都沒有，您會不會找借口扣錢？下個月錢還不上，我都要開始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沒忍住笑了一聲，秋葉櫻小心地邁下腳，確認沒問題後才走下樓梯：“你看扭傷也差不多快好了，我現在都可以……”
“小心。”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前兩天崴的腳因為沒有力氣再度歪斜了一下，瞬間踩空的時候秋葉櫻也並沒有太多的恐慌，立刻調整重心盡可能後靠以免摔下去的時候傷到頭部。然而就算怎麽調整，那種懸空伴隨著風聲的下墜感還是讓她有些掙紮著往上伸出手，試圖要在虛空中抓住能夠固定自己的東西。
“和你說了。”
在看到秋葉櫻重心歪斜的時候國木田獨步立刻往前了幾步，穩穩地接住朝著他撲過來的少女時下意識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抱在懷裏：“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往外跑。”
啊，被接住了。
仿佛造成一切的都是“恰好”，秋葉櫻只覺得自己似乎正好靠在了他的胸口位置，手被國木田獨步緊緊地握在手心，耳邊正好可以聽見他和自己一樣加快的心跳。
是因為擔心自己摔下來，還是因為，這個有些意外的擁抱呢。
耳邊的聲音裏帶著些許責怪，但是並不多，壓低的聲音聽上去更像是一種關心。抓緊了他的衣服時秋葉櫻才覺得國木田獨步似乎僵了僵，被握住的手也松開了。
“怎麽樣，能站著麽？”
“如果我說不行的話，獨步先生會怎麽樣？”
帶著些許笑意擡起頭，秋葉櫻看著國木田獨步眼鏡之後略有些晦澀的目光，臉上的笑意也有了些許調整，立刻變成了三分感激五分禮貌的社交型微笑：“抱歉，沒註意到自己還在生病。”
“……”
“之前崴腳的地方剛才又不小心扭了一下，痛都不痛，完全可以站起來的。”
腳下已經是實地，但是要離開這個擁抱的話，似乎有些不舍得。不過可以理解，當溫暖的東西一下子離開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會有種失落的感覺。
但是這種失落並不會維持太長，隨著暖意的消失失落也會隨之不見，恢覆到原本的狀態——
如果說，她沒有突然感覺到自己似乎輕輕地再度被擁抱了一下的話。
“當心一點。”
他低聲似乎在自己的耳朵邊上開口，用著他自己都似乎沒有察覺到的語氣，仿佛是懊惱，又像是在自責。
“嗯，我知道。”
垂下的發絲遮蓋住了發紅的耳垂，秋葉櫻站穩之後抿了抿嘴，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太揪著這件事情來作為追求的手段，索性也不說什麽沖進廚房。簡單準備好晚飯後兩個人坐在餐桌前一言不發，等到晚飯結束秋葉櫻才重新露出了剛才的社交型微笑：“那麽，獨步先生。”
“什麽。”
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也當什麽都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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