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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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習慣了這樣的日常以後，秋葉櫻覺得時間仿佛是按下了加速鍵一樣瞬間開始流動起來。等拿到了國木田獨步和兵藤五月兩邊給的薪水湊齊了十萬，秋葉櫻坐在被尾崎紅葉邀請過去的茶室裏，很是平常地送上了裝著十萬日元的信封。
“哎呀，看起來櫻也很努力嘛。”
“畢竟現在相當於每天都在打工，背了一千萬的債款，努力攢錢才是我應該做的。”
秋葉櫻沒有碰任何茶水或者和果子，甚至於連堅果都沒動一顆，笑容看起來和在女仆咖啡館打工的時候有些區別，但依然保持著純潔無害的表象：“尾崎小姐既然給出了這個方案和寬限，那麽我自然要努力做到才行。”
尾崎紅葉瞥了一眼手邊的信封，看著恭恭敬敬的少女笑了：“嘛，其實你也不用這麽辛苦。那麽這些我就收下了，十萬元，我確實收到了。”
“多謝。”
看著自己第一個月欠款歸還完畢的時候秋葉櫻總算是松了口氣，按照每個月10萬欠債千萬來看，自己還需要八年多才能還清——當然，等到自己能夠賺錢了，每個月還款就不只是10萬了。
“對了，櫻。”
“尾崎小姐，有什麽事麽？”
感受著秋葉櫻的註視，尾崎紅葉略微錯開了眼睛也沒說什麽。當初在接收秋葉家的時候她按照森鷗外說的把秋葉櫻的私人物品都交給了她，但是在秋葉家中她卻並沒有找到老板讓自己找的東西。
但是直接開口問的話，也未免有些太過頭了些——尤其在她特別幹脆利落地先給了自己這個月的欠款，再詢問就有些過於咄咄逼人，也會讓眼前這個女孩子警惕起來。
“其實也沒什麽，今天的茶點都是我買單的哦。”
“這樣麽，沒關系的尾崎小姐，我並不是什麽貪圖口腹之欲的人。不過很抱歉，我需要離開了，下個月我們再見好了。”
笑瞇瞇地回絕了眼前的港口Mafia幹部，秋葉櫻擡手看了一眼手表後很是順利地帶上書包告辭。尾崎紅葉站在窗邊，看到走出茶室的少女似乎因為這一個月能夠擁有些許喘息，步伐和姿態都顯得輕松愉快了不少。
真是的，讓她來做這種事情……
無奈地將手機放在了耳邊，尾崎紅葉輕輕嘆了口氣：“如您所見，那孩子可是很堅決的哦。”
“沒關系，這件事情我早就預料到了。嘛，之後有見面的機會，我會親自去一趟。”
“等等您親自去？是不是因為她和偵探社的國木田結婚……”
“妨礙？不會的，估計那個國木田完全不知道那孩子的意思。她那種‘受到幫助必然要給予同等回報’的想法，估計現在在思考怎麽把東西給偵探社倒是真的。”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橫濱的天空，森鷗外拿著電話突然就笑了：“畢竟，這一直都是她的風格。”
“鷗外先生？”
“沒關系，東西本來就是她的，如果說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再過去也為時不晚。”
並不知道自己和尾崎紅葉的對話全程被第三個人聽到，在走出茶室來到車站後秋葉櫻才稍稍放松了些。看著車站上還算熙攘的人群她低下頭，微微用鞋底摩擦了下地面。如今已經很明顯是尾崎紅葉是想從自己身上獲得什麽了，或者說也不是尾崎紅葉，而是港口Mafia想要從自己身上獲得一樣東西。
至於偵探社那邊……
腦海裏閃過國木田獨步的身影，秋葉櫻看著到來的列車沒有想下去。其實她無所謂，國木田獨步和福澤諭吉到現在都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情，那她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不過，只要是他們想問，那麽她就會回答。
想到這裏的時候秋葉櫻登上電車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下才繼續走進女性車廂的門，伸手拉住吊環後她看著車窗內倒映出來的自己眨了眨眼睛。
不過這麽看來，她剛剛好像稍微，區別對待了下？
區別對待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畢竟國木田獨步是自己的“丈夫”嘛，有所偏袒才正常。再說她現在，也已經開始不用“獨步先生家”來形容自己的住所。
當然也不是回家，還沒到能夠稱呼“回家”的地步。
用鑰匙打開國木田宅的大門，秋葉櫻說著註定不會有回答的“我回來了”順手打開了走廊的燈。和之前一個月一樣先把買回來的竹筍削皮浸泡在水裏後再去把晾曬在外的衣服收回熨燙好，分別折疊完畢後亞麻色頭發的少女看了眼時間，打開冰箱把食材拿出來開始準備晚飯。
人會在21天中養成一個習慣，當然習慣也並不是真的要持續21天才能形成，短一點十五天，或者更短一些——當習慣變成“工作”之後，就會在三天內迅速明白自己要做什麽。
就像是她現在做的，就不是“習慣”，而是工作。
如果說哪天這件事情不再是工作……算了吧，按照自己的營養師職業路線，不做飯好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嘆息著切完了手裏的胡蘿蔔白菜和洋蔥的同時放在鍋裏煮的意大利面也基本到了半軟的狀態。用筷子稍稍攪動了下，秋葉櫻看了眼時間後拿起手機，毫不意外今天國木田獨步沒有按照偵探社的下班時間到家。
說真的，這一個月裏她一共就見到國木田獨步準時下班五次——不算去女仆咖啡館那次。要知道太宰治那段時間自己在Maid Latte可是天天見，武裝偵探社是這麽黑心的公司麽？
將準備好的通心粉和蔬菜放在烤盤裏撒好奶酪，塞進預熱好的烤箱之後秋葉櫻才略微放下心。當然她不會提前和國木田獨步說自己做了什麽晚飯，畢竟按照武裝偵探社的各種都市傳聞，如果說他們在做什麽正事自己一條消息過去手機屏幕發亮把自己給暴露了……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畢竟電影和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嘛。
給烤箱定時後坐在餐桌上拿出自己的回家作業，秋葉櫻看著手頭的習題開始皺眉。高三畢竟是在高中的最後一年，學業開始變重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只不過對她來說這些都不算太難，無非是花點時間罷了。
寫下公式然後代入解題，理科生的愉快就是這麽樸實無華。
烤箱已經通過定時自己關閉，奶酪的香氣混合著意大利面與牛肉肉末揮灑而出充斥著整個房子。秋葉櫻剛把做好的和式奶汁烤菜從烤箱裏拿出來，就聽到了門口開鎖的聲音。
“歡迎回來？”
用手按著墻壁從客廳門口探出一個頭，秋葉櫻看著自從知道她在女仆咖啡館打工後每次聽到這句話都會僵住的國木田獨步有點好笑：“現在又不是在Maid Latte，獨步先生這麽緊張幹什麽？”
“也沒有。”
擡頭瞥了她一眼，國木田獨步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聽到對方那仿若惡魔般的聲音：“既然獨步先生想聽，那麽主人大人，歡迎回來？您是想先吃飯呢，還是先洗澡？”
“……”
“哎呀呀，是我說錯了什麽麽，獨步先生？”
看著對方仿佛惡作劇成功一樣的笑容，國木田獨步分外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今天去給尾崎小姐還錢了？”
“是哦。”
聽到正事秋葉櫻眨了眨眼睛，語氣瞬間變得正經起來：“十萬元已經交給約我在巖屋茶室見面的尾崎小姐了，接下來的一個月也請多指教。“
“嗯。”
“對了，還有件事情……”
看著國木田獨步總算坐到了飯桌邊，秋葉櫻把日式奶汁烤菜放到他面前後坐下，用叉子插起一根通心粉後放到嘴裏咀嚼完畢才開口：“這個周末您有空麽？”
“嗯？”
在腦海裏過了一遍計劃，確認周末沒有什麽事情的國木田獨步點了點頭：“有什麽事？”
“如果可以的話這周周六您可不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咖啡店的換班已經換到了下周三……”
“你要準備去哪裏？”
看著叉子上的通心粉，秋葉櫻盯了一會兒才彎了彎嘴角當是自己在笑：“畢竟結婚了，您總要去和我一起看看媽媽吧？”
是忌日，麽？
路上的櫻花樹已經因為過於溫暖的溫度不再處於花期，舒展著枝葉浮現出一片好看的嫩綠。秋葉櫻帶著自己的小包看著站在自己邊上手裏捧著一束雛菊的國木田獨步，突然就笑了起來：“您在緊張什麽？”
“並沒有。”
哦……那為什麽緊張到鏡片都反光了呢？
秋葉櫻側過頭當做沒看見，站在電車車門旁邊看著春天的顏色似乎在發呆：“獨步先生。”
“嗯？”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段時間活得有些沒心沒肺？”
沒心沒肺？
明白國木田獨步的疑問，秋葉櫻繼續說了下去：“你看，在這段時間裏我似乎從來沒想起過媽媽，也從來沒有和你說過她，更沒有很悲傷，一直都在笑著。”
“這不是很普通的事情麽？”
“普通？”
“死去的人是不會希望活著的人一直活在過去的。”
看著秋葉櫻的側臉，國木田獨步推了下眼鏡，同樣把目光看向了沿途的風景：“所以，你這樣沒有任何問題。”
“您還真是奇怪。”
“奇怪什麽？”
“這句話曾經也有人和我說過，只能說不愧是……”
看著電車穩穩地停在月臺上，秋葉櫻笑著擡腳走了下去，來到秋葉心的墓前時稍稍清掃，點上了一支秋葉心生前非常喜歡的線香。
香氣逐漸彌漫在這塊小小的墓地上，秋葉櫻註視著眼前墓碑上笑得無比燦爛的黑白照片，雙手慢慢合十：“我現在過得很好哦，媽媽你看，女婿都給你帶過來了。”
“不是結婚，是事實婚姻。”
“我知道，但是事實婚姻也是結婚的一種嘛。現在是結婚，過兩年我就會歡天喜地來和媽媽說‘媽媽快恭喜我，我終於和獨步先生離婚了，而且是我甩了他去追求真愛的’。”
略有些無奈地將手中的雛菊放在秋葉心的墓碑前，秋葉櫻最後拍了拍手，看著那段正在慢慢燃燒的香開口：“獨步先生。”
“什麽？”
“雖然您並沒有問，但在看到福澤先生的時候我就明白，你們和港口Mafia應該都在找媽媽留下來的東西，對吧。”
“……啊？”
“嗯？”
秋葉櫻擡起頭，確認國木田獨步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後反而自己楞住了。
“不是麽？”
“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
註視著國木田獨步的眼睛良久後秋葉櫻才側過頭，看著秋葉心的照片突然笑了起來：“這樣啊。那如果不是的話，您又想從我身上，獲得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櫻的性格之前福澤諭吉就說過了，她是屬於“你既然幫了我這個忙，那麽我一定會歸還相等的回報給你”的人，所以現在就尷尬了……
國木田：？？？
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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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現在相當於每天都在打工，背了一千萬的債款，努力攢錢才是我應該做的。”
秋葉櫻沒有碰任何茶水或者和果子，甚至於連堅果都沒動一顆，笑容看起來和在女仆咖啡館打工的時候有些區別，但依然保持著純潔無害的表象：“尾崎小姐既然給出了這個方案和寬限，那麽我自然要努力做到才行。”
尾崎紅葉瞥了一眼手邊的信封，看著恭恭敬敬的少女笑了：“嘛，其實你也不用這麽辛苦。那麽這些我就收下了，十萬元，我確實收到了。”
“多謝。”
看著自己第一個月欠款歸還完畢的時候秋葉櫻總算是松了口氣，按照每個月10萬欠債千萬來看，自己還需要八年多才能還清——當然，等到自己能夠賺錢了，每個月還款就不只是10萬了。
“對了，櫻。”
“尾崎小姐，有什麽事麽？”
感受著秋葉櫻的註視，尾崎紅葉略微錯開了眼睛也沒說什麽。當初在接收秋葉家的時候她按照森鷗外說的把秋葉櫻的私人物品都交給了她，但是在秋葉家中她卻並沒有找到老板讓自己找的東西。
但是直接開口問的話，也未免有些太過頭了些——尤其在她特別幹脆利落地先給了自己這個月的欠款，再詢問就有些過於咄咄逼人，也會讓眼前這個女孩子警惕起來。
“其實也沒什麽，今天的茶點都是我買單的哦。”
“這樣麽，沒關系的尾崎小姐，我並不是什麽貪圖口腹之欲的人。不過很抱歉，我需要離開了，下個月我們再見好了。”
笑瞇瞇地回絕了眼前的港口Mafia幹部，秋葉櫻擡手看了一眼手表後很是順利地帶上書包告辭。尾崎紅葉站在窗邊，看到走出茶室的少女似乎因為這一個月能夠擁有些許喘息，步伐和姿態都顯得輕松愉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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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這件事情我早就預料到了。嘛，之後有見面的機會，我會親自去一趟。”
“等等您親自去？是不是因為她和偵探社的國木田結婚……”
“妨礙？不會的，估計那個國木田完全不知道那孩子的意思。她那種‘受到幫助必然要給予同等回報’的想法，估計現在在思考怎麽把東西給偵探社倒是真的。”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橫濱的天空，森鷗外拿著電話突然就笑了：“畢竟，這一直都是她的風格。”
“鷗外先生？”
“沒關系，東西本來就是她的，如果說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再過去也為時不晚。”
並不知道自己和尾崎紅葉的對話全程被第三個人聽到，在走出茶室來到車站後秋葉櫻才稍稍放松了些。看著車站上還算熙攘的人群她低下頭，微微用鞋底摩擦了下地面。如今已經很明顯是尾崎紅葉是想從自己身上獲得什麽了，或者說也不是尾崎紅葉，而是港口Mafia想要從自己身上獲得一樣東西。
至於偵探社那邊……
腦海裏閃過國木田獨步的身影，秋葉櫻看著到來的列車沒有想下去。其實她無所謂，國木田獨步和福澤諭吉到現在都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情，那她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不過，只要是他們想問，那麽她就會回答。
想到這裏的時候秋葉櫻登上電車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下才繼續走進女性車廂的門，伸手拉住吊環後她看著車窗內倒映出來的自己眨了眨眼睛。
不過這麽看來，她剛剛好像稍微，區別對待了下？
區別對待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畢竟國木田獨步是自己的“丈夫”嘛，有所偏袒才正常。再說她現在，也已經開始不用“獨步先生家”來形容自己的住所。
當然也不是回家，還沒到能夠稱呼“回家”的地步。
用鑰匙打開國木田宅的大門，秋葉櫻說著註定不會有回答的“我回來了”順手打開了走廊的燈。和之前一個月一樣先把買回來的竹筍削皮浸泡在水裏後再去把晾曬在外的衣服收回熨燙好，分別折疊完畢後亞麻色頭發的少女看了眼時間，打開冰箱把食材拿出來開始準備晚飯。
人會在21天中養成一個習慣，當然習慣也並不是真的要持續21天才能形成，短一點十五天，或者更短一些——當習慣變成“工作”之後，就會在三天內迅速明白自己要做什麽。
就像是她現在做的，就不是“習慣”，而是工作。
如果說哪天這件事情不再是工作……算了吧，按照自己的營養師職業路線，不做飯好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嘆息著切完了手裏的胡蘿蔔白菜和洋蔥的同時放在鍋裏煮的意大利面也基本到了半軟的狀態。用筷子稍稍攪動了下，秋葉櫻看了眼時間後拿起手機，毫不意外今天國木田獨步沒有按照偵探社的下班時間到家。
說真的，這一個月裏她一共就見到國木田獨步準時下班五次——不算去女仆咖啡館那次。要知道太宰治那段時間自己在Maid Latte可是天天見，武裝偵探社是這麽黑心的公司麽？
將準備好的通心粉和蔬菜放在烤盤裏撒好奶酪，塞進預熱好的烤箱之後秋葉櫻才略微放下心。當然她不會提前和國木田獨步說自己做了什麽晚飯，畢竟按照武裝偵探社的各種都市傳聞，如果說他們在做什麽正事自己一條消息過去手機屏幕發亮把自己給暴露了……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畢竟電影和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嘛。
給烤箱定時後坐在餐桌上拿出自己的回家作業，秋葉櫻看著手頭的習題開始皺眉。高三畢竟是在高中的最後一年，學業開始變重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只不過對她來說這些都不算太難，無非是花點時間罷了。
寫下公式然後代入解題，理科生的愉快就是這麽樸實無華。
烤箱已經通過定時自己關閉，奶酪的香氣混合著意大利面與牛肉肉末揮灑而出充斥著整個房子。秋葉櫻剛把做好的和式奶汁烤菜從烤箱裏拿出來，就聽到了門口開鎖的聲音。
“歡迎回來？”
用手按著墻壁從客廳門口探出一個頭，秋葉櫻看著自從知道她在女仆咖啡館打工後每次聽到這句話都會僵住的國木田獨步有點好笑：“現在又不是在Maid Latte，獨步先生這麽緊張幹什麽？”
“也沒有。”
擡頭瞥了她一眼，國木田獨步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聽到對方那仿若惡魔般的聲音：“既然獨步先生想聽，那麽主人大人，歡迎回來？您是想先吃飯呢，還是先洗澡？”
“……”
“哎呀呀，是我說錯了什麽麽，獨步先生？”
看著對方仿佛惡作劇成功一樣的笑容，國木田獨步分外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今天去給尾崎小姐還錢了？”
“是哦。”
聽到正事秋葉櫻眨了眨眼睛，語氣瞬間變得正經起來：“十萬元已經交給約我在巖屋茶室見面的尾崎小姐了，接下來的一個月也請多指教。“
“嗯。”
“對了，還有件事情……”
看著國木田獨步總算坐到了飯桌邊，秋葉櫻把日式奶汁烤菜放到他面前後坐下，用叉子插起一根通心粉後放到嘴裏咀嚼完畢才開口：“這個周末您有空麽？”
“嗯？”
在腦海裏過了一遍計劃，確認周末沒有什麽事情的國木田獨步點了點頭：“有什麽事？”
“如果可以的話這周周六您可不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咖啡店的換班已經換到了下周三……”
“你要準備去哪裏？”
看著叉子上的通心粉，秋葉櫻盯了一會兒才彎了彎嘴角當是自己在笑：“畢竟結婚了，您總要去和我一起看看媽媽吧？”
是忌日，麽？
路上的櫻花樹已經因為過於溫暖的溫度不再處於花期，舒展著枝葉浮現出一片好看的嫩綠。秋葉櫻帶著自己的小包看著站在自己邊上手裏捧著一束雛菊的國木田獨步，突然就笑了起來：“您在緊張什麽？”
“並沒有。”
哦……那為什麽緊張到鏡片都反光了呢？
秋葉櫻側過頭當做沒看見，站在電車車門旁邊看著春天的顏色似乎在發呆：“獨步先生。”
“嗯？”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段時間活得有些沒心沒肺？”
沒心沒肺？
明白國木田獨步的疑問，秋葉櫻繼續說了下去：“你看，在這段時間裏我似乎從來沒想起過媽媽，也從來沒有和你說過她，更沒有很悲傷，一直都在笑著。”
“這不是很普通的事情麽？”
“普通？”
“死去的人是不會希望活著的人一直活在過去的。”
看著秋葉櫻的側臉，國木田獨步推了下眼鏡，同樣把目光看向了沿途的風景：“所以，你這樣沒有任何問題。”
“您還真是奇怪。”
“奇怪什麽？”
“這句話曾經也有人和我說過，只能說不愧是……”
看著電車穩穩地停在月臺上，秋葉櫻笑著擡腳走了下去，來到秋葉心的墓前時稍稍清掃，點上了一支秋葉心生前非常喜歡的線香。
香氣逐漸彌漫在這塊小小的墓地上，秋葉櫻註視著眼前墓碑上笑得無比燦爛的黑白照片，雙手慢慢合十：“我現在過得很好哦，媽媽你看，女婿都給你帶過來了。”
“不是結婚，是事實婚姻。”
“我知道，但是事實婚姻也是結婚的一種嘛。現在是結婚，過兩年我就會歡天喜地來和媽媽說‘媽媽快恭喜我，我終於和獨步先生離婚了，而且是我甩了他去追求真愛的’。”
略有些無奈地將手中的雛菊放在秋葉心的墓碑前，秋葉櫻最後拍了拍手，看著那段正在慢慢燃燒的香開口：“獨步先生。”
“什麽？”
“雖然您並沒有問，但在看到福澤先生的時候我就明白，你們和港口Mafia應該都在找媽媽留下來的東西，對吧。”
“……啊？”
“嗯？”
秋葉櫻擡起頭，確認國木田獨步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後反而自己楞住了。
“不是麽？”
“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
註視著國木田獨步的眼睛良久後秋葉櫻才側過頭，看著秋葉心的照片突然笑了起來：“這樣啊。那如果不是的話，您又想從我身上，獲得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櫻的性格之前福澤諭吉就說過了，她是屬於“你既然幫了我這個忙，那麽我一定會歸還相等的回報給你”的人，所以現在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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