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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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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突然想到他雖然性情冷淡但也是個正常男人……

程雨被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 她實在不敢再和他對視, 索性直接將眼睛閉上, 就在她以為他的吻會再次落下的時候,卻感覺有一股可怕的力道將她的褲子一扯。

程雨猛然睜開眼來, 便見身上那牛仔褲的口子直接被他給扯開,她看到他臉色緊繃得嚇人,額頭青筋在跳動, 他這個樣子簡直嚇人極了, 程雨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身體,看向他的目光不免帶上了怯意。

他觸碰到她的目光,就像是被刺了一下, 他突然停下動作,站起身來和她拉開距離, 而程雨急忙將褲子穿好,紅著一張臉望著他。

他就站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 不再是那陰冷又可怕的樣子, 他的雙眼泛著可怕的紅暈, 就像一頭捕食的野獸一樣。

他就用這種帶著一種獸-性的目光他盯著她的眼睛, 隨即他低頭從鼻端發出一陣輕笑, 用一種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既然這麽怕我, 又何必再靠近我?”

他說完這話就直接離開了,他離開了好一會兒程雨還覺得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她一張臉脹得通紅, 趴在床上調整呼吸。

直調整了好一會兒她才稍稍緩過勁來, 然後她又想到他最後那句話,他說你既然這麽害怕我又何必再靠近我,他的話中明顯帶著嘲諷,他是不是覺得她好矯情,明明要勾引他,可是在他脫她褲子的時候她卻又害怕起來。

她只是……只是因他做得太突然,而且他剛剛那粗暴的樣子真的好嚇人……

晚上程雨沒有下去吃飯,一方面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陸雲景……一方面她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她剛剛的反應,越說好像顯得自己越矯情。

這天晚上她睡得不太好,起來的稍微遲了一點,下樓吃飯的時候陸雲景已經走了。

吃完飯她直接去了公司,她正在辦公室裏聽財務匯報最近的賬務情況,一樓餐廳的主管卻急匆匆進來對她說下面有幾個要債的,那幾個人架勢太足了他們搞不定,所以上來請她幫忙。

程雨來到一樓餐廳,這才知道原來餐廳主管口中所說的一群像是地痞流氓樣的人是誰。

謝博藝大喇喇的坐在餐廳座位上,口中嚼著口香糖,看到程雨下樓,他慢條斯理向她走過來,挑眉沖她道:“不是說好了要賠我錢的嗎?都回來這麽久了也沒收到你的轉賬,你莫不是忘了吧?”

程雨:“……”她還真是忘了。

程雨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這才沖他道:“行了,你的損失是多少,我現在就讓財務給你。”

謝博藝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她跟前晃了晃,程雨試探著問:“兩百萬?”

“兩億。”

“……”程雨直接沖他翻了個白眼,“兩億?你怕是打劫吧?”

謝博藝雙手抱胸,挑著下巴,“兩億,一份都不能少。”

跟著謝博藝一起來要賬的還有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這群人皆穿得奇形怪狀的,有幾個手臂上還帶著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人,此刻見謝博藝這模樣,這群人也皆一個個雙手抱胸做出兇神惡煞的樣子,似乎只要程雨不同意他們便要上前來揍她。

程雨撇撇嘴,暗想這謝博藝好好謝家大少不做偏要像個地痞流氓一樣耍無賴,謝家真是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怎麽?”謝博藝問道。

程雨沖他冷笑一聲道:“兩億我沒有,你把我這裏打劫了也沒有。”

謝博藝也沒在意,他走到她跟前,微微彎腰與她相對,他沖她勾唇一笑,那細長的眉眼笑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弧度,“不用錢還也沒關系,你還可以用別的。”

程雨瞇眼向他看去,總感覺這家夥不安好心,“什麽別的?”

“你可以用美色。”

“……”

望著他那張欠揍的臉,程雨真想脫了鞋就沖他臉上招呼,程雨忍著怒火,故作意味深長的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眼,毫不客氣道:“你看你全身上下有哪裏值得我用美色的地方?”

“……”

程雨覺得她聽到了謝博藝咬牙切齒的聲音。

謝博藝冷冷一哼,“總之,要麽給我兩個億,要麽用美色!不然我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我……真的好像打人啊怎麽辦?

謝博藝明顯看出她的表情上帶著火氣,他卻越發來了興致,笑呵呵沖她道:“喲,你這是想揍我嗎?你以為現在還在皮劃艇上嗎?上次在皮劃艇上的仇小爺我還沒找你算呢!”他說完還賤兮兮的用手肘在她的身上撞了撞,挑釁道:“來啊來啊來踹我啊。”

程雨深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擡腳直踹謝博藝命根子將他廢了得了,不想無意中一擡眼就看到有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

他的面色一如往常那般陰冷,只是不同於以往出場總是被一群人簇擁,這一次他是只身一個人,然而他身上的氣勢卻與一群人無二。

謝博藝見她目光直勾勾向他身後看去,他便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他看到門口站著的陸雲景,他目光一沈,慢慢站直了身體,以一種挑釁的似笑非笑的目光望著他,然而原本抱胸的雙手卻插-到褲袋中,暗自摸了一下褲子拉鏈。

嗯,沒開,他松了一口氣。

“你的別墅是我讓人砸的,要多少賠償找我就好。”陸雲景慢條斯理走過來對謝博藝說了一句。

謝博藝卻不屑的哼了一聲,“這件事也是因為程雨而起,照理來說該還的人是她。”

陸雲景道:“她是我的妻子,就算是她欠了你的,作為丈夫為她還款也是天經地義。”

謝博藝冷笑,“我今天偏偏就讓她還了怎麽著?”

一個是狂妄自大的紈絝大少,一個是手段狠辣的強勢總裁,這兩人互不相讓,劍拔弩張,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帶著幾分緊繃。

然而就這樣對峙了幾秒,卻見陸雲景微微勾了勾嘴角,這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永遠陰沈的面色也從不見露出笑意,所以這一勾唇的樣子並沒有讓人放松下來,反而自帶一種詭異。

“我聽說謝大少縱情聲色,睡過的美女不計其數,也不知道謝大少睡女人睡了這麽多會不會膩,要不要換男人睡一睡試試。”

謝博藝聽到這話,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語氣頓時多了幾分火氣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陸雲景笑意一點一點收斂,驟然轉冷的面色越發給人一種可怕的危險,“我手下有幾個身強力壯的人,他們專好這一口,謝大少你長得細皮嫩肉非常對他們的口味,如果謝大少還要胡攪蠻纏,我也不介意幫謝大少改一改取向,直接將你送到他們手上。”

謝博藝:“……”

謝博藝只覺得一股排山倒海的惡心湧上來,不過他不想對陸雲景這家夥讓步,便仰著腦袋用下巴對著他道:“你敢!”

陸雲景冷然淩厲的目光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敢不敢,你試一試便知道了。”

謝博藝嘴角抽了抽,陸雲景這個死變態,將他惹急了搞不好什麽都能做出來,謝博藝稍稍腦補一下便難受到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過謝博藝也不想認慫,便冷哼道:“陸雲景你給我等著!”說完便直接招呼著人離開了,謝博藝出了門,揉了揉身上的雞皮疙瘩,罵了一句陸雲景死變態,然後打電話給他最近的相好讓她洗白白等著他,他必須得用她解解毒!

謝博藝離開之後陸雲景才向程雨看過去,程雨避開他的目光問道:“你……怎麽來了?”

陸雲景沒有說話,如自來熟一般直接上了樓,程雨急忙追上去,一直追到了她的辦公室中,陸雲景站在她辦公室裏,他雙手插兜,一臉嚴肅,擺出他大總裁的風範道:“你上次不是問過我怎麽提高公司的競爭力嗎,我過來看看你領悟得怎麽樣。”

程雨:“……”

程雨仔細打量了他一眼,從他的表情上看,他是給她來真的,程雨有些納悶,他大老遠跑到她的餐廳就是為了來看看她領悟得怎麽樣?

不過他表情嚴肅,極具壓迫感,程雨頓時就有一種被面試官支配的恐懼,她去找出餐廳接下來一個季度的企劃案小心翼翼拿給他,他接過翻看了一會兒合上,“嗯,不錯。”

莫名的,程雨竟松了一口氣。

程雨見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便試探著問道:“還……還有別的事情嗎?”

卻見他雙眼突然瞇起來,表情頓時透出幾分凝重,“就那麽害怕我嗎?嚇得連晚飯也不吃了?”

程雨明白他是指昨晚的事情,她臉一紅,忙擺擺手道:“我……我沒有,昨天是因為沒有餓。”

“……”陸雲景沈默了一會兒又道:“抱歉。”

程雨擡頭向他看去,他身材挺拔站在不遠處,態度坦然,是真的在跟她道歉。

聽到他這聲抱歉程雨倒是有些慚愧,她低垂著頭道:“沒有……也是我自己反應太大了,不過以後陸先生可以稍微溫柔一點,循序漸進來,不要一下子就脫褲子,太突然了我適應不過來,而且……也不要太粗魯了。”

程雨說完便小心翼翼向他看去,卻見原本雙眼微瞇表情凝重的陸雲景像是被刺了一下,他慢悠悠將頭轉到一邊不看她,過了一會兒他才用一種略顯變調的聲音對她說:“你大概有所不知,我的自制力並沒有那麽好。”

“啊?”程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能從強勢狠辣的陸雲景口中聽到“我自制力不好”幾個字,也是挺讓人震驚的。

再開口,他的語氣竟然有些沙啞,“你……不要動不動就勾-引我。”

程雨:“……”

她什麽時候勾引他了?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的話,似乎是有那麽點暧昧。

不過,陸雲景的面色還是挺正常的,那句“你不要動不動就勾引我”也好似只是一句簡單的交待。他說完便又道:“我先回去了。”

然而這種暧昧的氛圍是如此讓程雨貪戀,再加上因為昨晚的事情她多少有些遺憾,眼見他是真的要走,程雨急忙抓住他的衣角,她低垂著頭也不敢看他的表情,就只用一種很嬌媚的聲音喚他:“雲景……”

可是叫了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這聲音簡直聽得人渾身酥麻,就連程雨自己也受不了,而她明顯感覺陸雲景身體僵了一下。

他說讓她不要動不動就勾-引他,他不知道的是,他不說還好,可是他這樣說了,她偏偏就忍不住要勾-引他,她很享受那種和陸雲景暧昧的感覺,尤其陸雲景還是那樣一個強勢而又冰冷的人,他是如此高深莫測讓人猜不透,可偏偏她就喜歡看到他在她跟前手足無措的樣子。

一時間大家都沒有說話,她的手就那樣靜靜拽住他的衣角,而他也沒有要將她的手拿開的意思,房間裏陷入一種奇異的沈默中,然而她卻感覺到似有一種暖烘烘的暧昧氣息爬上了面頰,她的心跳也不由得加快。

這種感覺真是讓人窒息又叫人愉悅。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說道:“你究竟想要什麽,我給你就是了。”

她身體一僵,猛地擡頭向他看去,他的目光深而凝重,讓人看不透徹,他似乎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深淵一般,神秘又危險的人。

程雨很快明白過來,他以前也問過她同樣的話,他誤以為她靠近他是有利可圖,程雨有點氣憤,索性直接對他說:“我想要你,你給我啊。”

陸雲景:“……”

他偏過頭去,微斂眸光,她看不清他眼中神色,他的語氣中卻透著一種冰冷,“我並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這樣冰冷的語氣倒更像是一種警告,如果常人聽到這話大概就要見好就收,可是程雨在他身邊這麽久,膽子早被他給磨大了,她拽著他衣服的力氣更大了一些,微仰著下巴道:“陸先生怎麽就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他慢悠悠轉過頭來,那冰冷又鋒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為什麽想要我?”

染著寒意的語氣帶著一種明顯的壓迫感,程雨頓時打了個寒顫,然而她並沒有退縮,依然仰著下巴道:“因為我喜歡你。”

陸雲景的視線在程雨臉上停留了許久,然後他微斂眸光,嘴角微挑,輕聲咬著這兩個字,“喜歡?”

是明顯的反問句,似乎還夾雜著嘲諷。

程雨緊緊盯著他的臉,他的表情像是在笑,可是他的笑容卻很奇怪,像是在嘲諷,嘲諷她說了一句愚蠢的話,又透著一種壞,就像是電影裏的反派在憋壞主意的時候那種笑。

他微斂眸光她看不透他眸中神色,然而因為垂著頭,他額頭以下的地方藏在一片陰影中,反而那嘴角的笑意就顯得很明顯。

這樣的神情真是莫名讓人害怕。

許久之後,他眸光微瞇,一臉冷然道:“程雨怎麽可能喜歡我?”

程雨不知道他為什麽說得這麽肯定,雖然此刻他面色很難看,難看到讓人感到恐懼的地步,可是這句話卻讓她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失落,她竟莫名感到難過,她想起來陸雲景曾經聽到過她跟朋友說起不會喜歡他這件事。

那麽肯定說了不會喜歡他才沒過多久卻又如此堅定告訴他她是喜歡他的,陸雲景如此謹慎的人,他怎麽可能相信呢?

程雨覺得將前世重生的事情告訴他他肯定更不信,她權衡了一下,索性沖他道:“陸先生有所不知,在不久之前我做了一場夢,我夢到我生了重病,是陸先生你救活的我,而且為了救我,陸先生甚至拿活人做實驗,後來被警方逮捕,最終……最終被槍決。我醒來之後感激陸先生在夢中救我的恩情,就想著要好好和你緩和關系,慢慢靠近你。後來在相處中我慢慢發現陸先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而且陸先生會願意為我買花,陸先生會願意牽我的手,陸先生還會在我被人欺負的時候及時出現維護我。就這樣,我慢慢喜歡上了陸先生,想和你長相廝守,子孫滿堂。”

實際上雖然關於夢的那部分有虛假,但是其他的都是她的肺腑之言,她確實是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他,或許是在前世得知他不顧一切救她的時候,或許是在他說他的權力和金錢她都可以自由支配的時候,或許是她每每受到欺負他都會不留餘力維護她的時候,總之……在不知不覺間,她喜歡上了這個高冷又難接近的男人,竟真的幻想著要和他長相廝守。

她目光定定望著他,語氣堅定道:“我靠近你,不求名利,只求你。”

他的面色已不如剛剛那般鋒利逼人,他像是被震驚到了,看她的眼神竟有些呆滯,這樣的表情完全不適合出現在陸雲景這樣的人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卻見他突然轉身快步走到窗邊,動作略顯急促從褲包中摸出煙來點燃,然後狠狠吸了一口。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陸雲景抽煙,他抽煙的動作很熟練,想來平時應該是經常抽的,只是他之前從未在她跟前抽過。

就這樣連著抽了幾口之後,他將煙頭用手指擰滅丟在辦公桌旁的垃圾桶中,他轉過身來望著她,他背光而站,表情隱匿在陰影中。

陽光從他背後打進來勾勒著他的身影,他看上去顯得異常高大,那隱匿在陰影中的表情帶著一種幽深的感覺,雙眼像兩個黑洞,給人一種脊背發涼的詭異。

程雨放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握緊,她望著這樣的他,卻固執問道:“那麽……陸先生喜歡我嗎?”

雖然她清楚他待她是不同的,可是他從未對她說過喜歡她的話,她想要得到他的答案,想要從陸雲景這樣的人口中聽到喜歡她這樣的話,想聽到這個危險強勢男人對她的表白。

他站著沒有動,腰背挺得筆直,隱匿在陰影中的雙眼卻緊盯著她,這樣的他顯得強勢又危險,而她卻還是鼓足勇氣,問他:“陸雲景,你喜歡我嗎?”問了這一句好像還不夠,她又接著問道:“你喜歡我嗎陸雲景?”

陸雲景突然向她走過來,他走得很慢,然而周圍的空氣因為有了他的存在變得格外緊繃,他慢條斯理的腳步每一下都發出一種尖銳的聲響,像是在撕扯著空氣一樣。

一下又一下,帶著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壓抑感,程雨望著向她走來的高大男子,他俊臉緊繃,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危險,他雙眼淩厲如刃,落在人身上便如在切割人的皮肉一樣,雖然早已說服自己不去害怕他,可是面對他的靠近她卻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怯意。

她下意識後退,後背很快就抵到身後的辦公桌上,他走到她跟前,微微躬身,將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完全禁錮起來。

屬於陸雲景的氣息逼近,是一種壓抑又危險的氣息。

淩厲的目光就這樣逼視著她。她害怕這樣的陸雲景,無比害怕,他的淩厲的眼神透著一種殘忍,像一個……像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一樣。

“你問我喜不喜歡你?”他輕啟薄唇,突然擡起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力氣不大,甚至還帶著一點溫柔,拇指在她的下巴處輕輕摩挲。

然而他這樣的動作卻讓她一陣毛骨悚然。

他目光微瞇,原本就陰冷的一張臉更透出一種陰霾,“你知道我處心積慮,不斷讓自己強大是為了什麽嗎?”

程雨感覺她的牙齒在打顫,她就這麽楞楞的看著他,根本不敢有所反應,更不可能回答他的話。

然而他也沒指望她的回答,接著用一種壓低的兇狠的語氣對她說:“因為我要得到你,因為我想把你據為己有!”然後他慢慢湊到她耳邊,壓低的聲音,有一種危險卻又透著磁性,“你說,我喜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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