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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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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門小比結束之後,宗門便開始準備南天靈會之行。

經過多方測算,這次天靈脈倒灌之地,預測為南五靈周家領地附近,這一次南天靈會便是由周家主持,其領地距離淩乾仙宗大約兩三日的路程。

距離南天靈會真正開始的時間還有大約一個月左右,不過,現在也差不多該出發了。

淩乾仙宗選出了九位位金丹期修真者,與沈鶴之這築基期的十人一並組成參與南天靈會的隊伍,由三位元嬰期長老帶隊,一同前往南天靈會。

那九位金丹期修真者沈鶴之一個也不認識,卻是與元嬰期修真者中的一位有過一面之緣。

這一位,就是當初為沈鶴之辦理內門弟子牌的元嬰期美青年,內門弟子堂長老風凝意。

這會兒,六安正被他家大崽子抱著,站在內門弟子堂外的空地上。

內門小比的前十位弟子都已經在此,這些人之中,沈鶴之認識的有四個,包括休息了幾日又變得活蹦亂跳的玉奇昕,在內門小比的擂臺上交手過的方阡宏和張無月,最後再加上一個祝流。

玉奇昕自然是與沈鶴之在一處,先前他勉強進入前十之後就回去養傷了,今日是內門小比之後,第一次與沈鶴之再見。

他將手臂搭在沈鶴之的肩頭:“你小子可以啊,竟然不聲不響的拿了個小比魁首,我都小看你了。”

天知道他得知內門小比的魁首是沈鶴之的時候有多驚訝,雖然他認為沈鶴之這個小怪物可以與內門那幾個高手相提並論,但相提並論是一回事,脫穎而出卻是另一回事。

沈鶴之才多大?他甚至才築基中期,竟然將築基後期中的高手都打敗了,怎麽不讓人吃驚?

玉奇昕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一邊又有些自豪。沈鶴之可是他的兄弟,這說明什麽?說明他眼光好啊,說明他他慧眼識人啊。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遺憾。

旁人怎麽分說都不如自己親眼看到的好,可惜他沒能看到沈鶴之在宗門擂臺上大殺四方的樣子了。

“你很不錯,給咱們兄弟長臉了!”

玉奇昕在沈鶴之的肩膀上狠狠拍了拍,沈鶴之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小狐貍捧到與下巴齊平的位置。

玉奇昕見到那只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琥珀色的眼睛裏不知閃過什麽情緒的小狐貍,訕笑著將手臂收了回來:“好了好了,小祖宗,我不對你主人動手動腳了,行吧。”

六安斜睨他一眼,他也不是不允許別人對他家大崽子動手動腳,只是覺得玉奇昕這人好玩,時不時嚇他一嚇罷了。

他從沈鶴之的手掌跳到沈鶴之的肩頭:“那幾個金丹期修真者的弟子牌是金色的。”

那九位金丹期修真者不與他們站在一處,他們各自相熟,偶爾會互相交談兩句,不過大多數都是獨自一人處著。

沈鶴之為築基中期實力,比金丹期要低上一個大境界,修真界實力界限分明,他不能對那些金丹期修真者放肆打量,未免被認為冒犯。

索性沈鶴之對這些修真者並不太在意,便壓根沒有糾結他們究竟是什麽身份。

六安就不同了,他不過是一只小狐貍,金丹期修真者再怎麽小心眼,也不至於被一只小狐貍看幾眼就要發作吧?

而且,以六安的實力,哪怕他肆無忌憚的打量,這些金丹期的修真者也未必能察覺到。

他打量完了,就傳音與沈鶴之分享。

“金色?他們是核心弟子。”

沈鶴之的弟子牌是白色,代表他是金丹期以下的內門弟子,而金丹期以上的內門弟子,就像沈鶴之的師尊秦越騫,則是透明的弟子牌。至於他刑主的身份,則有另外的體現。

而像這些金丹期弟子,弟子牌若是金色,就證明他們是淩乾仙宗的核心弟子,也就是在二十五歲之前,便晉入金丹期的天之驕子。

想想也不覺得奇怪,南天靈會這種機緣,自然是留給宗門有潛力有實力的弟子,不然豈不是浪費?

像沈鶴之、張無月等人,都是有機會在二十五歲之前晉入金丹期的好苗子,這些機會不給他們還能給誰?

而那些核心弟子就更不用說了,精英中的精英,當然更是要著重培養。

沈鶴之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門道。

六安自然更加明白門派之中的運轉方式,所以他也不是奇怪於這些核心弟子的身份。

“金丹期弟子九人,築基期弟子十人,依我看,這南天靈會的名額,恐怕並不是表面這麽簡單。”

沈鶴之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小祖宗…每個門派的名額,是不是沒有確切的定數?”

六安點點頭,以他的經驗來看:“你們此去說不得還有別的比試。”

沈鶴之還要和六安說什麽,先前獨自站在一頭的張無月向沈鶴之走過來,她打了個招呼。

“這幾日我又有收獲,若有機會,下次再切磋一番。”

沈鶴之倒不意外張無月的話:“也好,我也盼能再與張道友切磋。”

張無月點點頭:“你很好,”她視線在沈鶴之的肩膀上看了看,位於沈鶴之肩膀的小狐貍沖她歪了歪頭,“望你能堅守本心,莫要荒廢。”

聽了張無月的話,小狐貍的尾巴不禁甩動起來,拍打著沈鶴之的肩頭。沈鶴之擡手揉了揉小狐貍的頭,一邊對張無月道:“多謝提點。”

張無月抿了抿唇,再看了看似乎有些生氣的小狐貍,補充了一句:“它很可愛。”

然後,她便轉身走了。

六安本來有些郁悶,怎麽是個人都覺得他會讓他家大崽子玩物喪志?明明他才是最操心他家大崽子實力的一個好麽?他可是他家大崽子不是師尊勝是師尊的人生導師!

而且,這年頭連個寵物都不能有了?雖然他並不是寵物…

難道他不夠可愛嗎?這些人也不知道讓著他點,凈知道苛責他,哼唧。

不過,張無月後來說的話又讓他消了氣。知道說他可愛,也不是不會說話嘛,看在誇他的份上,他就不計較這小輩對他的無端指控了。

小狐貍塌下去的尾巴又翹了起來,在身後甩來甩去,心情不好不壞。

“還是小祖宗厲害,連張無月都拜倒在他的絨毛之下了,”玉奇昕拍拍小心臟湊過來說:“張無月那一身血腥煞氣太滲人了,你竟然能和她談笑如常,厲害!”

沈鶴之眉頭微微一動,“有麽?我並無什麽感覺。”

玉奇昕一臉“你繼續裝”的表情:“得了吧,知道你勝過她得了魁首,若她那血腥煞氣對你有影響,你也沒辦法勝過她對吧?”

沈鶴之搖搖頭。

血腥氣?他是真沒感覺到什麽血腥煞氣,與張無月交手時,他頂多覺得此人實戰經驗豐富,下手又快又恨,對氣息卻是沒有在意。

六安也對沈鶴之傳音道:“的確,你先前與她比試時,竟完全沒有受那血腥煞氣的影響,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連小祖宗也察覺到了血腥煞氣?

沈鶴之心中一沈,覺得此事不簡單。他想了想,沒有選擇隱瞞:“小祖宗,鶴之並不知那血腥氣是怎麽回事。”

六安頓了頓,他有些沒能理解沈鶴之話裏的意思:“你說什麽?”

“鶴之與那位張道友比試之時,並沒有感覺到什麽血腥氣…”

“那剛才呢?剛才她來與你談話,你可有感知到什麽?”

“並無…只覺得一切如常。”

六安甩尾巴的動作停住了,他伸出爪子撓了撓頭,覺得這事兒有點大條…

他為什麽能看出張無月是在生死之間拼殺過來的?除了張無月的一身銳意,最不容忽視的就是張無月身上的血腥氣。那是沐浴了無數鮮血,沾染了無數生命之後揮灑不去的痕跡。

這種血腥煞氣不同於惡意殺生之後沾染的邪魔煞氣,對修真者本身並沒有什麽阻礙,反而會與一些修煉特殊道法的人相輔相成。

不過,血腥煞氣對他人還是有震懾作用的。所以一些修真者對上血腥氣的攜帶者,會覺得萬分不自在,就比如玉奇昕對上張無月。

若他們二人同臺比試,只怕不多久玉奇昕就會敗下陣來,毫不誇張的說,完全是被嚇的。

若說一些淡淡的血腥氣,每個人感知敏感程度不同,或許有可能察覺不到,這種情有可原。但像張無月這種幾乎實質化的血腥氣都感覺不到,那就不是一般的問題了。

六安確信他家大崽子感知沒什麽問題,那就是別的地方出了問題?

比如…他那個奇奇怪怪的淵瞳?

六安還沒忘記那淵瞳的提升條件…

萬物生死之血…血腥氣…該不會,這種瞳術還能自主吸收空氣中游離的血氣吧?若是靠近沈鶴之的血腥氣息都會被吸收,那他感知不到也說得通了…

六安一拍腦袋,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怎麽就忘了呢。

沈鶴之的淵瞳能夠一直開啟,不可能只依靠他母親那一口血,定然是有能量補充的。只是,六安一直以為那淵瞳可以依靠一般的靈氣支撐…

現在看來,靈氣能不能支撐另說,但那淵瞳定然是會自己吸收其他力量補充的…

這,這種情況,也不知是好是壞…

六安有點頭痛,他是不是應該跟大崽子說說這淵瞳的事?以前還能瞞著,如今他已經有些懷疑,還是讓他心中有點數比較好吧。

六安還沒能糾結出個所以然,元嬰長老風凝意便告知眾人,前往南天靈會一行,即將啟程了。

隨著他的話落,一座巨大的天宮靈闕劃破空間,拂開雲霧,以淩然之姿降臨在眾人的面前。

這就是他們這一行前往南天靈會所乘坐的寶具——淩乾寶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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