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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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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一個大炸雷之後,六安與沈鶴之便施施然的離開了。

他們找了一處無人的角落,隱去鬥篷,幻化成一張普通的面孔,隨後由六安直接帶著沈鶴之瞬移回了墨城附近,又換回原本的模樣,乘上炎風鶴往烏叢山趕去。

而靈安城,因為那條奇特的任務,直接就炸鍋了。

各方打探消息的人馬不停蹄的將消息傳播開去,以靈安城為中心,蛛網似的撒開了。

“找到發布任務的人沒有?”

某處建築之中,有數人坐在堂上,堂中則站著一位青年,他腰間別著一支筆,整個人筆挺挺的站著,神色又帶著恭敬。

說話的人位於堂上主座,他的臉色隱沒於陰暗之中,看不大清楚。

“並未,”青年搖頭道:“那條任務因為寫明了任務地點和時間,即使接取任務,也無法通過五靈牌聯系對方。”

哪怕不看臉色,青年也知道他們眼中定然是帶著怒火的。

他心中有些不屑。

為了那個堂兄,慕家這些長輩連臉都不要了,揪著一個似是而非的消息搜查了人家三年,也不怕被其他大家族笑話。

要知道,當初他們還不能確定那靈藥寶庫裏是否有澄明果呢。

幸好那位沈前輩並非是那等孤高自傲之人,出關之後發現慕家所做的這些狗屁之事竟然也沒生氣,還願拿出澄明果來拍賣。

稍微換一個脾氣倔強一點暴躁一點的,慕家這麽把人往死裏得罪,不早就炸了,與這樣一位實力至少在分神期的前輩為敵,慕家還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損失。

他們慕家難道就指望他慕晨楓一個人?把他們這些同輩的之人甚至小輩都放在了哪裏?

慕家家主此舉已經招來慕家旁支的不滿,他倒要看看,他那位好堂哥清醒之後,要怎麽挽回慕家的聲譽。

“沒有試過用其他辦法找到?既然他已經到五靈榜發布任務,定然會留下蛛絲馬跡。”

青年道:“的確有人看到兩個身穿白色鬥篷的人從五靈拍賣行離開,後來又去了五靈榜。等他們離開之後,五靈榜上就發布了那條任務。”

“那怎麽不順著這條線查下去?”

青年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露痕跡:“那二人隱藏氣息極為厲害,除了他們二人身穿鬥篷之外,我們再沒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那位沈前輩至少也是分神期的實力,要去探查,家主好歹也派一位分神期的長老前去才行,叫他們這些不過金丹元嬰期的小輩哪裏能找出什麽?

不過,分神期實力的長老,哪個願意去做這些事情?

“哼,”另有一人開口:“家主還是別為難他們了,我慕家主要勢力在南部,能在中北部擁有一座墨城已經是極限,何況是靈安城?那裏是秦家的地盤,他們行動自然有所顧忌,哪裏能查到什麽人。”

“是啊,家主。那沈姓修士既然已經答應在五靈拍賣行拍賣,咱們也不妨多等上幾天。聽聞那修士也沒提出什麽刁鉆條件,也算是示好之意。不過是需要靈石罷了,咱們慕家還怕給不起價?”

“能用靈石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家主道:“我也不是不知道這個理,只是拍賣會還有九天才會舉行,我如何等得起?楓兒如今已是強弩之末,我…唉!”

聽了他的話,其他說話的人也發出陣陣唏噓。

也是,若不是慕晨楓越發的不好了,堂堂慕家也不至於狗急跳墻,做出這等不惜得罪分神期修真者的事。

別看眼下這事是奔著好了發展,可得到澄明果之後,慕晨楓得到治療清醒之後呢?

等家主能分出心來放在其他事情上,就會想起那位沈姓修士了。如何處置那沈姓修士與慕家這不上不下的關系,才是重中之重。

人肯定是已經得罪了,哪怕拿出澄明果,也不能證明那沈姓修士不會心懷怨懟,若處理不好,以後絕對是慕家的一根心頭之刺。

萬一家主選擇心狠手辣,對付一個不明底細的分神期修真者,慕家只怕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若不能保證一擊致命,最好是能息事寧人,否則,一位分神期修真者的報覆,慕家這樣的大家族未必能承受得起。

到時候,不論哪個分支遭了殃,主家因為替慕晨楓尋找澄明果之事而搖搖欲墜的聲望,只怕就越發岌岌可危了。

到時候,慕家絕對會迎來一場極大的動蕩。

就不知家主會如何選擇。

堂中的長老們各懷心思。

微微失態了一陣,家主又收斂了外露的情緒,他再道:“拍賣行的人怎麽說?”

堂中青年道:“拍賣行對客人的資料嚴加保密,除了那位前輩曾經閉關三年之外,晨桐並未問出些什麽。”

閉關三年,肯定是那位沈前輩讓拍賣行刻意放出來的消息,以作為這幾年一直沒有露面的回應,也是給慕家一個臺階下。

就道義而言,這位沈前輩對慕家的確是仁至義盡了,不論站在哪方的角度來看,對方對慕家都沒有虧欠,反而是慕家咄咄逼人,才是理虧的一方。

若是這樣慕家還不依不饒,慕家只怕就要成為修真界的笑柄了。

只要慕家不傻,就不能對“陳前輩”下手,至少明著不能。

慕晨桐一點也不認為那位沈前輩將靈藥拿到拍賣行拍賣是對慕家示弱,是懦弱。相反,他覺得還覺得對方相當的通透,比修真界大多數修行越深反而越死腦筋的高人聰慧多了。

若六安知道慕晨桐的想法,絕對會客氣的收下他的誇讚。那可不,他的心性可是通過了末法時代的考驗的呢。

聽到五靈拍賣行的做法,堂中之人也不覺得意外,一位長老道:“秦家定然是不願透露消息,他們主掌五靈皇朝,一舉一動都在修真者的眼裏,容不得一點差錯。”

秦家主掌五靈皇朝,每天不知多少人盯著他們想要找錯處,又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區區慕家天才而壞了規矩留下把柄?

“家主,”另一位長老道:“既然找不到人,還是等上幾日吧。晨楓道心堅定,便是沒有澄明果的三年都熬下來了,定然能撐過去。”

“靈石自然已經備下,這顆澄明果我勢在必得,不論有多少人想要從中作梗,我勢必不會讓與他人。”

“只是,這邊尋找沈姓修士的行動,也不要斷。”

家主長嘆一聲,揮揮手讓慕晨桐下去。

“是。”慕晨桐轉身離去,隱約聽到幾位長老與家主商量,是否在拍賣會上拍一些其他靈藥。

慕晨桐心中自嘲,反正這些靈藥最終也還是進了那位堂兄的口袋,他關心這麽多作甚。

因為靈安城傳出澄明果的消息,慕家主家一部分長老都已經臨時轉移到靈安城附近的墨城坐鎮。

墨城這邊的慕家府邸就被長老們征用了,這裏原本有一批慕家送來烏叢山歷練的年輕族人,也被遷到旁邊的院子裏去居住。

慕晨桐離開家主等人所在的廳堂,正準備去靈安城,繼續指揮那絕對不可能有消息的尋人行動,卻正好撞見一群人從隔壁院子出來。

他目光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停了停,忽地冷笑一聲。

慕晨桐的冷笑毫不掩飾,那群有說有笑從隔壁院子出來的年輕人自然是聽到了。他們轉頭見到是慕晨桐,立刻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好:“見過族叔。”

慕晨桐只點了點頭,對那被他註視著的人道:“王‘侄兒’可有聽說五靈拍賣行之事?你家忠仆冒死出賣的那位沈前輩已經現身,王‘侄兒’不該去找那沈前輩將‘你家的’東西都要回來?”

“嗤”

那群年輕人發出嘻嘻哈哈的嘲笑:“是啊王楊至,明明那靈藥寶庫是你家祖上發現的,你就拿了個修覆丹田的靈藥,多虧啊。那手握靈藥寶庫的人,如今可拿著寶庫裏的靈藥拍賣呢。”

王楊至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但很快又恢覆過來,這三年過去,他整個人變得越發的陰沈:“慕前輩說笑了,那靈藥寶庫與王某已經沒什麽關系,王某又怎麽能前去討要。”

王楊至在慕家並不好,慕家雖有將資源傾斜於他,但別的卻不會管。王楊至一個外姓人,又是以那樣的手段進入慕家,慕家的少爺小姐們都是天之驕子,怎麽可能看得起王楊至這種出爾反爾,連自家忠仆都能逼死的人?

只是,王楊至自認經歷過大風大浪,這些排擠和冷嘲熱諷,不過是他通天之路上的一點小小的阻礙,他定然是熬得過的。

等他實力足夠強大,這些欺負過他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將他神色的細微變化收入眼裏,慕晨桐心中嗤笑,這樣的人,養大了也只會是一條噬主的狼,他倒要看主家怎麽處理此人。

表面上,慕晨桐裝作無趣的模樣,甩袖離去了。

那些年輕人見王楊至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怎麽嘲笑也沒什麽好玩的反應,不禁覺得十分無趣,慕晨楓也走了,便繼續先前準備做的事。

“咱們也別磨蹭,若是天色黑了,烏叢山裏可就不好玩了。”

年輕人們糾集著往烏叢山去。

其中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從旁邊推了王楊至一把:“別杵著,快走吧,我們可是有‘好好’照顧你的,你可別回去跟曦姐告狀。”

王楊至垂下眼眸,沈默的跟上。

少年追上先行的那群年輕人,他們毫無顧忌的說著話,王楊至走在後面,隱隱能聽到一些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話。

“也不知這小子走了什麽好運,竟然能叫曦姐看中。”

“瞧他那模樣倒也有幾分姿色,嘿嘿。”

“要不是曦姐護著他,早不知被修理成什麽樣了。”

“曦姐就是眼神不好,怎麽偏偏看上這麽個人。”

“想來是被他花言巧語給騙了,曦姐總有醒悟的時候,到時候有他好看。”

“哈哈哈,我跟你們說…”

王楊至的手掌越捏越緊。



“老九,上面,小心上面。”

“小妍你可別給我添亂了,答應我,乖乖待在苗護衛身邊好不好?”

“得了吧,我可比你聰明多了,才不會傻乎乎去招惹猴子窩。”

辛子妍手裏拿著一條鞭子,在周身舞動,將所有靠近她身邊的猴子抽得嗷嗷直叫。

這裏是秦家兄弟和辛子妍一行人,他們與沈鶴之和六安道別之後,就一路往森林的深處走。

最初,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那些林中的妖獸遠遠見了他們就逃走了。一行人見強行追上去不劃算,便只能將之放走。

後來到了築基中期妖獸的地盤,終於有妖獸不怕事的沖他們攻擊。

也不知是那築基中期的蜈蚣太菜,還是之前那頭築基中期的狐妖太強,他們這一行與之對戰,完全沒體會到風媛一行與狐妖對戰時的艱難,那蜈蚣就滋滋的倒地,死了。

一行收獲了一株普通的解毒靈草,哪怕不算風媛這一行天旗門的人,就是秦家兄弟和辛子妍也不夠分。

少年少女們對解毒靈草不是很感興趣,也不知被誰隨手摘了塞儲物戒裏,就繼續在築基中期的區域轉悠。

只是,後來遇到的那些築基中期妖獸都不怎麽經打,一行便有些興趣缺缺,開始往築基後期的妖獸區推進。

然後這一推,就推出事兒來了。

臨近築基後期區域的時候,十皇子秦方朔眼尖,看到一只落單的小猴子,實力只有煉氣期的模樣。

小猴子也發現了他們,轉手就揪了一把葉子枝子往一行人的方向丟。

原本在這築基中期臨近築基後期的區域,看到一只煉氣期的猴子是有些奇怪的,但因為先前他們一路暢通無阻,漸漸有些失了警惕,他就手賤去撩撥了一把。

秦方朔的武器是一顆巴掌大的金屬珠子,是上品法器,先前因為不想太過依賴於武器之利,秦方期於秦方朔都還未將練氣期使用的武器換成靈器品質。

見猴子向他們丟葉子,秦方朔也出了手,他本是想逗一逗那猴子,誰知金珠將猴子砸中之後,那猴子就吱的大叫一聲。

原本面無表情的跟著他們的苗玄,臉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還不等不小心瞥到他笑容的辛子妍詢問,附近就響起一片窸窸窣窣還伴隨著嘰嘰喳喳的聲音。

他們探出靈識一看,才發現秦方朔那一下,是捅了猴子窩了。

為首的母猴子有接近築基後期的實力,它的塊頭比之前那只猴子大了一圈,在樹枝上翻飛跳躍,躥得最快,不一會兒就跑到小猴子身邊,一把將其摟過。

母猴子對一行人怒目而視,而跟它來的,還有一整個猴群,約有數十只。這些猴子的實力高低不同,大多數只在練氣期,有三五只在築基初期,兩只在築基中期,猴王落在最後頭,盡管速度不快不慢,但實力竟然在築基後期。

一行人頓覺頭皮發麻,也顧不得面子風度,撒腿就跑。

他們敢往築基後期的區域跑,便是仗著人多,結果這個不小心招惹上的猴群,不論是數量還是實力都有絕對的優勢,他們也不是傻子,不跑還等著被猴子弄死麽?

可惜這些猴子異常零活,對樹林的了解也在這群剛踏足烏叢山的菜鳥之上,他們在樹林中的逃跑還得顧忌著一行人不能被沖散了,很快就被猴群追上。

值得慶幸的是,秦方朔雖然手賤了一把,但到底沒有殺了那只小猴子,猴群對他們沒有深仇大恨,至多是報覆一下,那只築基後期的猴王就沒有出手,只放任築基中前期和練氣期的猴子對一行人進行騷擾。

饒是如此,他們也是疲於應付,苦不堪言。

未免激怒猴王,惹他出手,一行人也不敢對猴群下殺手,只有一邊應對,一邊緩慢的挪動,只想著這些猴子什麽時候對他們失去興趣了才好。

因為猴群中有不少練氣期的猴子,辛子妍自認可以應付一二,便也沒有像之前那般躲在一邊,倒是拿著她的小鞭子加入了戰鬥。

秦方朔聽到辛子妍的擠兌,整個五官都皺了一下,他歪頭躲過猴子丟過來的帶著妖力的樹葉子,四面八方扔過來的樹葉枝子還是在他身上劃出不少小口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其他人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

“你可別擠兌我了,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麽才能脫身啊!”

莊鋒濟道:“小姐,時間越久越危險,不如由我們拖住這群猴子,您和兩位皇子先行逃走吧。我們一行人多,也不會有危險。”

風媛也道:“正是如此。”

“不行。”辛子妍首先否認了這個提議。

“你們不是還要報仇嗎,怎麽能留在這兒?”

天旗門的弟子們聽到辛子妍的話,有些沈默。

手中墨綠色的大傘時開時闔,可攻可守,秦方期相比其他人要好上許多,他道:“那猴王還在後面觀戰,我們一有動靜,它恐怕不會袖手旁觀。”

幾人心裏一琢磨,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你們說這些猴子到底想做什麽?拿我們當玩具?我不就是砸了那小猴子一下麽,還是它先拿葉子丟我們,至於麽。”

秦方期道:“你跟猴子計較什麽?”

秦方朔撇撇嘴,他又不知道那猴子背後有靠山。

辛子妍道:“想這麽多做什麽,人族妖族對立不是天經地義?要什麽理由。”

秦方朔道:“這些臭猴子要殺要剮也不來個痛快,被猴耍可不叫人憋屈麽。”

這群人中,唯一一個完好無損,甚至還有些悠閑的,也就只有抱著手站在一邊的苗玄了。

或許是因為他實力足夠強大,猴子群欺軟怕硬,竟然沒有一只猴子前去攻擊他,他就貫徹他家尊主的囑咐,不到瀕死絕對不會出手去救人。

他這樣悠閑,看得那狼狽的一群人十分羨慕。

突然,苗玄眉頭一皺,隨著他的臉色變化,一聲慘叫從那群天旗門的弟子中響起。

所有人都是一驚,下一刻,苗玄身形一閃,再出現時他手中就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天旗門的男弟子,實力為練氣九層,還不到築基。此刻他的心口處已經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鮮血嘩嘩的往外冒,而他先前所處的位置上方,正有一只築基期的猴子,手中捏著半截心臟往嘴裏塞。

“該死的,這才是它們的目的!”

這些猴子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們,只是一直不曾動真格,好像戲耍他們似的慢慢放松他們的警惕,再趁他們不註意對他們下狠手。

沒準之前那只小猴子都是他們放出來的誘餌。

“別留手!殺了它們!”

不用辛子妍開口,損傷了一個同門的天旗門弟子也不再留手,開始對這些猴子展開瘋狂攻擊。

而這時候,猴王也動了。

因為那只築基期猴子沒能忍住動了手,讓一行人有了警惕之心,猴王躥到那只吃了人心且打草驚蛇的猴子面前,一巴掌將它呼在地上。

然後,它調轉身形,也加入了戰局。

原本應付猴群就讓秦家兄弟等人有些吃力,後來因為猴子傷人,那個天旗門弟子生死不知,一行人心中怒火中燒,一時氣勢高漲,將那些猴子打壓了一瞬,然而猴王一加入,局勢又瞬間回到了之前,甚至比先前還要艱難了些。

秦方朔瞅準時機推了辛子妍一把,將她推到苗玄的身邊,辛子妍知道自己實力會拖後腿,也沒想著再跑回去。

她擡手摸了摸儲物戒指。

如果有必要…

“你們怎麽這麽狼狽?”

不遠不近的一個聲音從上方傳來,戰局中的人甚至抽不出時間擡頭往上看,但下一刻,便有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

一只又細又長的鳥嘴唰的對準那猴王啄了下去。

那原本在欺負風媛和莊鋒濟的猴王像是感覺到危險,擡頭一看,齜牙大叫一聲,便張牙舞爪的去抓那只鳥嘴。

在猴王與渾身冒著火光的灰鶴糾纏在一起,那灰鶴的背上則跳下兩個人來。

其中一人二話不說跳入戰場,加入了戰局,另一個人卻是去了苗玄那邊,查看那被掏了一半心臟的天旗門弟子。

猴王被灰鶴牽制,又有人加入戰局幫忙,秦家兄弟和天旗門弟子的壓力瞬間就少了一大半。

秦方朔抽空對那揮揮手就扇飛一只築基初期猴子,轉身對上了築基中期母猴的錦衣少年喊道:“老沈,你回來得太是時候了!”

這兩人一鶴,就是從墨城和靈安城來回一圈後,趕回來的沈鶴之與六安了。

沈鶴之身形一閃,躲過母猴的漆黑指甲,揮手一道風刃飛出,瞬間在母猴身上劃出一道不淺的傷痕。

他身形不斷騰挪,閃過各處飛來的攻擊,一邊道:“若我未到,你們當如何?”

秦方朔苦笑:“那只得請苗護衛挨個兒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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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是加不動更了,只能勉強二更這樣子。

感謝略略略小天使的手榴彈~

我忘記設置時間了!∠麓偉說楞十左右沒更新大家記得提醒我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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