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虛無

清傾不管夜呈景的任何情緒，自顧自的看著湖中的倒映說道“我好像回不去了”

夜呈景故作輕松的說道“怎麽會回不去了”

清傾擡頭看著夜呈景，一點一點的用眼睛描繪夜呈景的五官

“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的，歸根究底，我只是你隨時都可以舍棄的一個”清傾平靜的說道

夜呈景想說不是的，可是今天的一切都已經說明了，怎麽解釋都沒有用

“你知道嗎？愛你好累，我真的累了”清傾眼淚不自覺得掉下來，清傾突然揚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想讓自己沒有那麽狼狽

“以前再累，我一直以為也是甜的，可是如今突然發現那只是我以為的而已”

夜呈景看著流著眼淚的清傾，夜呈景很無措，他從來沒有看見傾兒流過眼淚

“我很想知道你的心究竟是什麽做的”清傾看著夜呈景，想起他們認識的時候，如今才發現那是有預謀的接近，一切都只是表面的美好

清傾回想起以前凡間的三世，真的只是他自己認錯了嗎？他是那樣的睿智，最後真的沒有察覺嗎？還是，只是他自己不想承認而已

歸根到底只是自己不那麽重要罷了

或許以前自己就知道，只是自己不想承認而已，想要問一問

清傾看著夜呈景，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如今的他，又怎麽會記得所有的事，原來傷心難過而絕望的從頭到尾只有自己

清傾很不甘心，只有自己一個人記得

清傾將叔叔給自己穩定生機的天源石拿出，使用靈力將它一點點的融化

夜呈景看著眼前的一幕，驚了一下，片刻就反應過來的夜呈景有種不好的預感

清傾用自己殘破神的身體，耗盡靈力與生機，與融化的天源石打進夜呈景的腦海裏

清傾看著陷入記憶的夜呈景，整個人，虛弱的再也堅持不住，倒在地上

清傾用自己最後的生機和天石喚起了夜呈景所有的記憶，從神界到凡間的四世

清傾知道她自己敗了，自己不能夠讓他全心全意的愛自己，所以自己生命剩不了多少

清傾將自己所有的生機給了夜呈景，隨不能讓他回到神位，但是只少在凡間可以多活幾十年

夜呈景唯一不同的是，有著凡人的身軀，確同時有神界和凡間四世的記憶

清傾想知道有了記憶的夜呈景，問問他，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殘忍

記憶也只有在夜呈景腦海裏，一瞬間就接受完了，痛苦的看著眼前的清傾

夜呈景伸手顫顫巍巍的抱起清傾，整個人都在發抖，他自己現在不是神了，怎麽也救不了傾兒

想要擦幹凈清傾嘴角的血跡，可是怎麽也擦不完，夜呈景感覺很絕望

“戈琛哥哥，傾兒究竟算什麽？”清傾看著有了記憶的夜呈景痛苦的問道

“傾兒真的還不懂戈琛哥哥，有時候覺得戈琛哥哥是愛傾兒的，有時候傾兒又覺得戈琛哥哥心裏沒有傾兒，戈琛哥哥的心就像隔著迷霧一樣，看不清也猜不透”清傾虛弱的說道

“戈琛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讓傾兒猜，傾兒……猜……不到”清傾用盡力氣一點點的說著“傾兒……也……不……想猜，真的好累”

清傾的眼淚一點一點的流出來

“傾兒，傾兒，傾兒”有了記憶的戈琛，不停的呼喚清傾

清傾再也沒有力氣去聽他說什麽了，也聽不清了，清傾想，這樣也許很好，再也不用難過了

清傾用盡自己所有的生命愛一個人，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了，如今自己終於解脫了，什麽都不用想了，清傾笑著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生命的終結

“不要，不要離開我”戈琛驚慌恐懼的說道

可是戈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清傾在自己面前一點點消失，化為虛無，確無能為力

戈琛想要用自己的力量留住清傾，可是他如今只是個凡人，就連如今的生命都是用清傾換來的，戈琛什麽都做不了

戈琛第一次深深的感覺到絕望，原來絕望是這樣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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