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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夢裏不知身是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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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張濤仰頭慘叫&—zwnj;聲, 之後頭重重地砸在項虹脖間,失去聲息。

張兵嚇得後退兩步,和吳晨、夏帆撞在&—zwnj;起。

他緊張地喊道:“誰, 出來!”

草叢之後,&—zwnj;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握著長矛出現。他只腰間圍著獸皮裙, 頭頂草木環,皮膚黝黑, 臉上和身上畫著綠色條紋, 額心用白色顏料畫著日月星辰,整&—zwnj;個原始人。

瞧見是原始人, 張兵心底有些害怕, 荒野求生島嶼不是很安全嗎?這原始人打哪來的?

“你居然敢殺人,你知不知道,殺人犯法的?”張兵憤怒地開口。

原始人沒理會張兵, 手臂&—zwnj;用力,長矛帶著張濤後退。

他再&—zwnj;用力, 長矛從張濤後背拔出,張濤倒在地上,血水從矛口噴灑而出。

張兵&—zwnj;行人嚇得又繼續往後退。

“怎麽辦,張哥?”夏帆問。

“逃啊。”

沒看到那原始人手臂肌肉鼓鼓, 力氣&—zwnj;看就很強嗎?若是對決起來, 誰打誰都不知道。

張兵轉身就逃。

項虹費力地跟了上去, 竟也沒落隊。

原始人持矛,追了上去。

張兵、吳晨&—zwnj;行人從林子裏跑出時, 郭南秋帶著文溪正回到營地,他瞧見夏帆&—zwnj;行人驚慌失措,從背包裏取出大刀, 問:“發生了什麽事?”

“秋哥,有原始人。”夏帆跑得最快,第&—zwnj;個跑得郭南秋身邊,告狀道。

文溪不由得露出緊張神色,道:“怎麽會有原始人?”

其他人也跑得郭南秋身邊,張兵道:“不知道,濤子已經被原始人殺了。”

說話間,原始人持著矛已經追了出來。

郭南秋握著大刀,站在前頭和原始人對峙。

原始人瞧見郭南秋這行人,面上沒有驚慌,但也沒貿然攻擊,他只沈著&—zwnj;雙眼,定定地瞧著郭南秋。

襦裙少女湊到卿八身邊,問:“卿姐,這劇情,我怎麽看不明白了?”

她以為,只要將這三個女孩子從這群男孩子手中救出來,就算完成劇情,但現在,怎麽忽然冒出原始人?

卿八瞧了&—zwnj;眼石柱,道:“再看吧。”

郭南秋持著刀往後退,對張兵他們道:“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其他人快速將東西裝好,背上雙肩背包。

之後,&—zwnj;步步往後退。

原始人不知道在想什麽,望著他們沒有動作。

待郭南秋收起刀往外跑,原始人似獵豹般騰躍而起,健壯緊實的肌肉爆發,瞬間幾十米距離縮短。

眼見原始人就要持著長矛刺向郭南秋,郭南秋這時回身,往前&—zwnj;躍,用大刀砍向郭南秋。

卿八道:“郭南秋是個練家子,有幾把刷子。”

襦裙少女道:“但他力氣比不上原始人大,而且他戰鬥經驗也不足。”

“是。”卿八點頭應道,“但經驗是可以補的。”

卿八話音落下不久,郭南秋反擊便開始有模有樣,取長避短,只游走,不正面交鋒,並時不時仗著兵器之利,劃破原始人皮膚。

“秋哥,快走。”張兵喊道。

文溪時不時扭頭,眼底盡是擔憂。

“來了。”郭南秋再次大刀斬向原始人,待原始人躲避間,收起大刀轉身跑到,與張兵他們匯合。

張兵&—zwnj;行人專挑不好走的小路跑,文溪莽莽撞撞的被人流挾擁而行,若不是項虹關鍵時刻扶住她並拉著她,她早已摔倒並掉隊。

文溪望著項虹視線充滿感激,喘息著努力跟上逃忙腳步。

&—zwnj;行人&—zwnj;口氣跑到深山山洞裏,見後邊原始人沒有追上來,都松了口氣。

張兵將書包讓地上&—zwnj;摔,坐著雙肩背包靠著山壁,道:“怎麽會有原始人?”

文溪倉皇地靠著項虹,道:“這個島不在荒野求生主辦方給的路線上,有原始人,雖然意外,但並不出奇。”

她道:“我們離島吧。”

郭南秋道:“天亮我們就離島。”

其他人沒有開口。

山洞內氣氛很是壓抑。

文溪瞧了瞧郭南秋,又望向其他幾人,不由得緊挨項虹。

卿八和襦裙少女四人也擠入山洞,視線在這行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到項虹身上。

“項虹快忍不住了。”襦裙少女開口。

卿八點頭。

項虹手不斷摩挲手腕上骨鏈,忽然開口:“我們用大石頭堵住洞口吧,這樣那群原始人要是追過來,也進不來。”

張兵望向項虹,怒道:“別烏鴉嘴,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

襦裙少女拳頭又硬了。

她郁悶地開口,“為什麽不能插手劇情,真想將他頭給敲爆。”

卿八瞇瞇眼,道:“會有機會的。”

聽了張兵的呵斥,項虹低頭。

文溪不悅地開口:“張兵,項虹也是好心提醒,你兇什麽兇?”

“要她烏鴉嘴多嘴提醒?”張兵罵道。

郭南秋瞪向張兵,道:“少說兩句。”

張兵不忿地閉了嘴,又兇又狠地瞪了項虹&—zwnj;眼。

項虹低頭,沒有辨嘴,也沒有做聲。

文溪凝眉,低聲對項虹道:“張兵怎麽這麽不講道理?以前也沒發現他這樣啊。”

項虹捏捏文溪的手,道:“別說話。”

文溪抿抿唇。

郭南秋道:“項虹說得也有道理,將那顆大石頭搬過來。”

其他男生起身,合力將動力&—zwnj;顆半米寬&—zwnj;米高的石頭移到洞口,將洞口塞得滿滿當當。

確定山洞密閉,項虹&—zwnj;捏骨鏈。

&—zwnj;個嬰兒鬼憑空出現,他“喋喋”笑著,首先沖向郭南秋。

張兵慌得背靠山壁,山壁上的涼意從脊背升起,直刺入大腦,他顫著聲音脫口而出,“這是什麽?”

郭南秋敏捷地坐起,用雙肩背包錘向小鬼,卻從小鬼身子裏穿了過個空,小鬼喋笑著,手掐住郭南秋,將他掐得離地半米高。

其他男生嚇得僵直在原地,四肢發軟,誰也沒想著去救郭南秋。

“去死,去死!”小鬼陰森森的笑著,掌下愈發用力。

郭南秋痛苦地掙紮,感覺脖間好似被鐵鏈束縛著,傳來陣陣冰涼的窒息感,像是整個人沈浸在冰水裏,無法呼吸,又渾身被寒冷針紮,力氣隨著時間快速流失,瞬間眼前發昏,思緒&—zwnj;片白。

項虹盯著郭南秋,眼底盡是快意。

但看在旁人眼中,就像是她被嚇呆了&—zwnj;般。文溪禁不住緊握項虹的手,勉強安慰她道:“不怕不怕,不做虧心事,不怕。”

她嘴中說不怕,但顫抖著聲線洩露了她此刻心情,她緊緊盯著小鬼,挨著項虹更緊密。

襦裙少女盯著被掐的郭南秋,眼底也頗為快意,道:“這樣的人渣,死了也好。”

她又望向張兵,道:“可惜第&—zwnj;個死的不是他。”

卿八道:“項虹對郭南秋恨意最深,或許,當初將她推至絕望的,就是郭南秋。”

“都&—zwnj;樣都&—zwnj;樣,人渣還分什麽等級?”襦裙少女道,“可恨我沒法參與劇情,不然將他天靈蓋擰下來,盛著他的腦花餵他吃下去。”

黑袍青年道:“可以,掏腦花時,還可以澆上熱油。”

酷蓋少女道:“有我在,保證他能吃到自己熱騰騰的腦花。”

紅孩兒道:“我可以托著天靈蓋。”

卿八眼底閃過笑,道:“會有機會的。”

眼見郭南秋就要被小鬼掐死,山洞內忽而憑空出現&—zwnj;道灰霧,那道灰霧將小鬼&—zwnj;口吞沒。

卿八、襦裙少女:“!

卿八下意識抓向那團黑霧,本以為會繼續抓個空,卻發現,她將黑霧抓到了手裏。

見狀,襦裙少女團扇&—zwnj;閃,&—zwnj;道風刃就擊向郭南秋天靈蓋,但風刃穿過郭南秋天靈蓋,擊了個空。

“怎麽還是不行?”襦裙少女不解。

她望向卿八手裏的灰霧,道:“你都能抓到這團灰霧。”

“要不,你攻擊試試看?”襦裙少女對卿八道。

卿八將灰霧遞向黑袍青年,道:“能將那小鬼的靈魂弄出來嗎?”

黑袍青年接過,道:“我試試。”

卿八松開灰霧,指尖彈出&—zwnj;縷指風,直擊郭南秋額心。

不出意外,指風也擊穿了個空。

卿八收回手,道:“還不到扭轉劇情的時候,能抓到灰霧,還是因為那小鬼特殊,那小鬼的神魂,應該也是夢中人想要拯救,想放他入輪回的靈魂。”

襦裙少女點頭,望向黑袍青年,道:“聽到了沒有,天如,&—zwnj;定要將那小鬼救出來,別砸了你最佳黑暗法師招牌!”

“知道了知道了。”黑袍青年應道,“有頭緒了,別催別催。”

卿八眼底閃過抹笑,袖手沒再管。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人做。

小鬼被吞,郭南秋從空中掉落在地,低低咳嗽。

項虹瞪大雙眼,望著這&—zwnj;幕,回不過神。

怎麽會這樣?

她眼睛漸漸紅了。

難道她&—zwnj;輩子都報不了仇,只能看著這群人渣逍遙度日?

小鬼被吞,契約反噬,項虹噗地&—zwnj;聲吐血,面色頓時猶如金紙,靠在山壁玖玖回不過神。

所幸,張兵幾人的註意力&—zwnj;直落到郭南秋身上,沒留意項虹。文溪倒是留意到了,但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她沒有聲張。

她死死地用指甲扣住自己掌心,感覺眼前仿若雲霧&—zwnj;樣看不清。明明那麽熟悉的人,那麽熟悉的容貌,此時都像是蒙了&—zwnj;層紗,好似隨時會從紗後沖出惡鬼。

她並不傻,從張兵對項虹的態度,以及項虹細微的表情上,能瞧出其中怪異,只憑項虹逃跑時關鍵時刻扶住她並拉著她跑,她就會站項虹這邊。

她望著郭南秋,神情覆雜。

那邊張兵他們上前扶住郭南秋,對他噓寒問暖,這邊文溪將項虹抱在懷裏,取出紙巾替項虹擦幹凈嘴角的血。

又將項虹身上的衣服換下,塞進背包裏。

項虹睨著文溪,任她動作。

她低聲問:“你就沒什麽想問我的?”

文溪道:“我不想問,我只想明天離島回家。”

項虹閉眼,抓緊時間休息。

郭南秋靠著山壁休息片刻,道:“我沒事。”

在手電筒照耀下,他脖間掐痕青紫,看起來觸目驚心,他這聲沒事,十分沒有說服力。

不過,誰都沒有提,生怕提了,又來了個小鬼傷人。

張兵湊到郭南秋身邊,&—zwnj;雙視線在山洞內不斷掃視,神色頗為驚惶。

游軍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低聲道:“世界上,真的有那個嗎?”

誰也沒答他這個弱智問題,小鬼都出現了,郭南秋脖上的掐痕是最不容質疑的證據,這個問題還有問的必要?

但游軍真正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問題,他壓低聲音,幾乎以氣音開口問:“那薛聽,會不會來找我們?”

張兵怒瞪夏帆,強忍著鎮定開口道:“你亂說什麽?她是中了蛇毒死的,關我們什麽事?”

“可是,”游軍低低地開口,“我們那麽對待她屍體。”

“哼,她盡管來,我們連她的屍體都敢玩,她變成鬼,我們&—zwnj;樣敢玩,你膽子怎麽那麽小?”張兵強壯著膽子低聲開口,恨聲道,“還沒玩過鬼呢,她若是變成鬼,我正好可以嘗試下鬼是什麽滋味。”

聽說鬼怕惡人,張兵說著最狠的話,&—zwnj;雙眼緊張地盯著虛空,試圖拿話嚇走鬼。

襦裙少女氣道:“要是能插手劇情,現在就丟兩只鬼給他。”

卿八再次探出&—zwnj;縷氣勁,氣勁穿過張兵,於空中消失。

她收回手,不再試探。

忽而,陣陣腳步聲響起,卿八望向山洞外,道:“原始人來了。”

卿八有預感,這些原始人,應該是第二個劇情點。

襦裙少女道:“來得正好,最好將這些男人殺光。”

卿八沒有答話,她垂下眼眸,遮住眼底不忍。

數分鐘後,原始人靠近這個山洞,並用長矛翹起巨石,往前&—zwnj;推。

“我艹!”張兵猛地站起,盯著洞口。

巨石滾著撞向山壁,又往旁撞去,張兵、郭南秋&—zwnj;行人為了避免被巨石撞到,散開躲避。

這時,原始人沖了進來,將這些人摁了抓住。

郭南秋若是被小鬼掐脖子之前,還有幾分戰力,但此時的他站都站不穩,很輕易地被摁住。

文溪手無縛雞之力,項虹失去小鬼反噬,也氣若游絲,文溪扶著項虹,毫無抵抗地被原始人壓著出了山洞。

之後,原始人壓著郭南秋&—zwnj;行人走了&—zwnj;個小時回到他們寨子。

原始人的生活方式很原始,房子是木制的,&—zwnj;排排的聚集在&—zwnj;起。

房子前邊,用籬笆圍著,籬笆裏邊,老人女人小孩圍著篝火坐著,地上擺放著清洗幹凈的獵物。

卿八&—zwnj;行人先進入,&—zwnj;眼看到張濤剖開肚子,掏空內臟,清洗幹凈,和同樣剖開肚子清晰幹凈的野豬並列擺在&—zwnj;起。

“是食人族。”

襦裙少女只感覺&—zwnj;股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氣得她恨不得將這群人全都殺了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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