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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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熱了，你要照顧好老爺子，有任何情況立刻打電話給我，和李阿姨交接班時一定要註意中間不能有時間差。”
沈予陽也是下班來跑一趟，交待完請的特護他就準備回去，走到門口他看到喬年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站在門口。
“怎麽了，你失戀了？”他笑著問。
喬年嘴巴撇了撇，看到他，不知道怎麽的，就特別的想哭，她小聲跟他道謝。
沈予陽看著她笑，看她來了他倒想留下一會兒。
孟圓眼珠子滴溜打轉，她突然說：“天真熱，我去買杯冷飲，你們聊吧。”
喬年先走進屋，她搬了一張椅子請沈予陽坐下。
“你怎麽會來？”
“來就來唄，哪有為什麽，爺爺總不放心，我來看看回去也能安他的心。”沈予陽突然擡手想拍喬年的臉蛋，貼近了又改成拍她肩膀。
“你哭了，怎麽了？”
喬年搖搖頭，她頭發很長了，披散著沒有紮，她趴了幾下頭發遮住半邊臉。
沈予陽握著拳頭抵在她下巴下面，把她的臉擡起來，他皺了下眉頭，問：“和葉曲吵架了？被欺負了？”
喬年朝他一笑，還是搖頭。
“喬小年。”
沈予陽突然擡手捏她的臉蛋，喬年眨了一下眼睛看他，他收了手，輕聲嘆了一口氣說：“以後不想笑就不要笑，太難看。”
喬年眼睛向下看，突然就哭了，沈予陽只不過逗逗她，沒想到能把人逗哭了，他抽出紙巾遞給她。
“沒事，壓力太大了。”
喬年捏著紙巾卷成一卷，隨口扯了一個謊。
沈予陽點頭表示理解，小孩兒才20歲，沒有家沒有親人，唯一的爺爺還躺在病床上，每個月大筆的醫療費等著她，不要說她，換作是他也得壓力大。
“你就是倔，非要自己付醫療費，我每個月把錢打進去了你都要打還給我，至於麽，傻不傻你？”
喬年哪敢用他的錢，羅蘇隨時會找上門來要債先不說，她就怕對沈家依賴成習慣，沈家哪天不管她，她怎麽辦？抱著喬青去死麽？她現在還是緊迫自己，錢不就是這麽一點一點緊出來的。
孟圓拎著一杯奶茶在醫院裏閑逛，她也不急著回去，她就是故意給喬年和沈予陽創造機會，沈予陽高富帥占了三，不比葉曲那殘廢強多了！
孟圓逛了一圈扔了空杯子琢磨時間差不多了，她往回走，她在一樓大廳門外與一個人擦肩而過，她一把拽住那個人——
“媽的！你還敢來！”
孟圓捋起袖子，揮著拳頭沖過去一拳頭砸到葉曲臉上！孟圓從小吃苦受累體能悍的像男人，這一拳打得葉曲踉蹌一步差一點摔在地上。
葉曲抹了下嘴角，流血了，他沒有還手，也沒有罵人。
孟圓劈頭蓋臉的打他，邊打邊拔高嗓音罵！罵他個沒良心的渣男！
“你躺在床上不能動時怎麽不想自己是個累贅！你他媽的還有臉嫌棄年年！你個賤男人就該讓你兩條腿一塊兒沒了讓你躺一輩子沒人理我去你娘的你個沒種的賤男人！”
宋期然從大廳裏跑出來，她拽開孟圓尖叫：“你瘋了！怎麽打人！”
媽的，小三送上門來了，孟圓一腔火氣像燒了一把油燒的野火燎原！她捋起袖子罵得更得勁！
“喲，三兒來了！怎麽著搶人男友很有面子是不是？媽的王八配綠豆，這麽喜歡二手貨是自己也是二三四五手貨沒人要了？長得好就牛逼啊，做.雞都有人供著！”
孟圓在KTV打過幾年工，因為長得安全一直活得也很安全，但看多了這個社會的黑暗骯臟也學了一肚子的罵街墨水！
宋期然氣得全身發抖，惡狠狠地盯著孟圓，也不說話，眼神像要吃人！
“葉曲！”
“葉曲！！”
喬年下樓給沈予陽買水喝，她看到葉曲急忙跑過來拽住他的手臂。
他來了，他來了！喬年一下笑了，眼眶發酸，她抽了下鼻子問：“你來找我的麽？你可來了。”
“喬年！”
孟圓把喬年拽到身邊，氣她不爭氣！渣男都這樣了，瞅瞅喬年那樣不是犯賤麽！
“找你，有事。”
葉曲從隨身攜帶的公事包裏掏出一樣東西遞過去，他對喬年說：“我結婚了。”
喬年沒有接那個鮮紅的證，她的耳朵好像壞掉了，聽不到聲音，周圍太安靜了，她看到葉曲的臉，特別模糊陌生，她好像在做一個噩夢。
孟圓奪過那本結婚證急忙打開，真的，竟然是真的！
孟圓雙手抖了抖，她做夢都沒想到葉曲是真的變心了，其實她跟喬年一樣，都以為葉曲是壓力大鬧情緒，認為他肯定會回心轉意！
孟圓呼吸發抖，她唰唰把葉曲的結婚證撕成了四片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
宋期然氣得差一點哭了，多少年了，沒人敢這麽欺負她，她眼角發紅，狠狠地問：“你想死麽？”
孟圓啐她一口罵：“滾你娘蛋！輪到你個賤三兒在這耍威風麽？”
宋期然推開她，她撿起地上的結婚證碎片，撣掉上面的灰塵然後收到包裏。
喬年的耳朵終於能聽到聲音了，她站都站不直，臉色發白，她不死心，抻手問宋期然要結婚證：“結婚證，我看看。”
宋期然不怕她撕，為了讓喬年死心她冷著臉地拿出自己的結婚證。
她今天和葉曲剛領的結婚證。
她和葉曲是合法夫妻！
喬年手指顫抖，她打開了結婚證，薄薄的兩片紙，上面清晰的寫的名字，貼著照片。
喬年腿發軟直接就要坐到地上，孟圓一把拽她起來，孟圓奪了結婚證扔到葉曲腳邊，紅著眼睛朝葉曲腳邊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齒地罵：“葉曲，你行！我孟圓也有眼瞎的時候！帶著你的三兒滾吧！”
葉曲摟著宋期然離開，走的頭也不回。
喬年扶著孟圓她腰彎著實在站不起來，然後蹲在了地上，眼睛無意識地四下亂看找不到焦點。
她沒想到他是真的，她以為，她以為他只是被壓力折騰的累了，她讓他緩幾天，他冷靜下來就好了。她可以多打份工，她不怕辛苦，她以後都不會再花他一分錢，她只要他陪在她身邊就好了。
她以為是假的，她沒想到他是真的……
回到病房，沈予陽一轉頭，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喬年的臉色白的嚇人，他問：“怎麽了？”
孟圓扶著喬年坐下，氣得胸口疼，“MLGB，葉曲那賤人跟宋期然結婚了，龜孫子！”
沈予陽皺眉頭：“……結婚？怎麽回事？”
孟圓心裏煩，她揮揮手說：“以後再跟你說吧，你先回去吧。”
沈予陽的電話響了，是他媽打來的，他鎖緊眉頭，羅蘇很忌諱他到醫院，肯定是催促他回去。
沈予陽走到喬年身邊，他蹲下來，他拍了下喬年的手，喬年下意識地看他。
沈予陽認真地說：“喬小年，你爺爺還在病床上躺著，不要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不就是一個男人麽，分了就分了，有什麽大不了的，別胡思亂想，有事打電話給我，嗯？”
喬年點點頭，她擠出一個笑，啞著嗓子說：“你先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沈予陽在門外叮囑了孟圓幾句才回去。
喬年坐在喬青的病邊，坐到下半夜才裹了張薄毯睡覺，第二天一早醒來，臉色青白難看極了。
孟圓先去上班了，微信給她要幫她請假，喬年拒絕了，請假一天就意味著少一天工資，她從來不是輕易墮落頹廢的人。
喬年擡手捂住臉，用力拍臉頰，讓自己振作，她起來去洗臉，手機呼了，是一個陌生電話。
“什麽時候還錢？”那頭是一個陌生的帶著古怪鄉音的男人的聲音。
“……你打錯了吧。”喬年皺眉頭。
“裝什麽純，你不就是喬年！我跟你講你趕緊還錢，別跟我這裝傻，今天14號，18號之前你不把錢還上你所有同學都會收到你跟別人上床的照片，還有你的裸.照！”
“什麽亂七八糟的！”
“裝！自己借的網貸裝不知道是吧？”
“……”
一會兒，喬年掛斷了電話，她扶著椅子慢慢坐下，手腳冰涼。
網貨？葉曲之前用她的信息網貸，說是想入股朋友的律所，她信任他都沒有懷疑，就讓他辦了。
20萬。
20萬……
喬年坐在椅子上，全身發軟呼吸都要提不起氣，身上覺得很熱，額頭上一層濕膩的汗，她懵懵怔怔的，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葉曲不止向一個平臺網貨！
當初他總共借了100萬！
喬年一陣天眩地轉，她把這事給忘了！
她抖抖索索的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葉曲。
對方正在通話中。
1個小時內，喬年打了20個電話，一直都是正在通話中。
喬年又發微信過去。
提示直接拒收。
喬年軟下身子坐在地上，全身軟得像一攤泥。
他拉黑了她。
電話。
微信。
喬年沒去上班，一整天，她給葉曲所有的朋友打電話找他，他們似乎都商量好了一樣都說不知道他在哪裏。
喬年下午跑去華律找他，她找到一個認識的葉曲的師弟，師弟說葉曲已經申請到國外的分公司長駐1年，今天已經不用上班，明天就走了。
這件事，喬年一點都不知道，她蹲在華律的大門口，保安像看瘋子一樣看她，她蹲在地上握緊手機，哭了。
SH集團的會議室。
沈予陽正在開會，秘書拿著私人手機給他，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沈予陽……”
喬年擦掉眼淚，她聲音沙啞，她問他：“你知道宋期然住哪麽？我找不到葉曲。”
沈予陽皺了皺眉頭，溫聲對她說：“我把地址發給你，別哭了，我幫你打電話給期然，一定讓你見到葉曲。”
“嗯，他肯定跟宋期然在一塊兒，他不接我電話，微信也把我拉黑了，我找不到他，我找他有急事，他不能這麽坑我，他不能這麽坑我……”
喬年蹲在馬路邊上，控制不住哭出了聲。
沈予陽示意會議暫停，他走出門外說：“你等我，我打電話問一問期然，馬上讓你們見上一面。”
沈予陽直接打給宋期然，臉色冰冷聲音發沈：“葉曲在你那裏？讓他接電話。”
“怎麽了予陽哥，是喬年找你的吧。”
宋期然剛剛起身，她攏了攏睡袍，先是冷笑，然後說：“我跟葉曲已經領證結婚了，他們分手了。”
沈予陽眉頭鎖死，他不耐煩：“我不管你是結婚還是快要生了，讓葉曲接電話！”
人都會有幾個敬畏的人，宋期然不敢逆他的意思，她叫醒葉曲，葉曲睡眼惺忪，她給葉曲手機：“予陽哥找你。”
葉曲：“……餵？”
沈予陽語調冰冷逼人：“葉曲，立刻打電話給喬年，我不想聽你解釋，不管你是結婚還是馬上要生了，先給喬年打電話，不然你下午就會接到華律的解雇通知。”
葉曲把手機給宋期然，電話已經掛了，他坐下來穿衣服，問：“他讓我去見喬年，他什麽意思，跟我上司似的，管的太寬了吧。”
宋期然躺到床上說：“予陽哥不好惹，你就去見喬年吧，正好說清楚。”
葉曲點頭，一面系扣子一面說：“那我出去一趟，你要一塊兒去麽？”
“不了，我們已經結婚了，沒什麽好擔心的。”
宋期然起身，撥開烏雲一樣的頭發，舒了個懶腰往陽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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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年嘴巴撇了撇，看到他，不知道怎麽的，就特別的想哭，她小聲跟他道謝。
沈予陽看著她笑，看她來了他倒想留下一會兒。
孟圓眼珠子滴溜打轉，她突然說：“天真熱，我去買杯冷飲，你們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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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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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怎麽了？”
喬年搖搖頭，她頭發很長了，披散著沒有紮，她趴了幾下頭發遮住半邊臉。
沈予陽握著拳頭抵在她下巴下面，把她的臉擡起來，他皺了下眉頭，問：“和葉曲吵架了？被欺負了？”
喬年朝他一笑，還是搖頭。
“喬小年。”
沈予陽突然擡手捏她的臉蛋，喬年眨了一下眼睛看他，他收了手，輕聲嘆了一口氣說：“以後不想笑就不要笑，太難看。”
喬年眼睛向下看，突然就哭了，沈予陽只不過逗逗她，沒想到能把人逗哭了，他抽出紙巾遞給她。
“沒事，壓力太大了。”
喬年捏著紙巾卷成一卷，隨口扯了一個謊。
沈予陽點頭表示理解，小孩兒才20歲，沒有家沒有親人，唯一的爺爺還躺在病床上，每個月大筆的醫療費等著她，不要說她，換作是他也得壓力大。
“你就是倔，非要自己付醫療費，我每個月把錢打進去了你都要打還給我，至於麽，傻不傻你？”
喬年哪敢用他的錢，羅蘇隨時會找上門來要債先不說，她就怕對沈家依賴成習慣，沈家哪天不管她，她怎麽辦？抱著喬青去死麽？她現在還是緊迫自己，錢不就是這麽一點一點緊出來的。
孟圓拎著一杯奶茶在醫院裏閑逛，她也不急著回去，她就是故意給喬年和沈予陽創造機會，沈予陽高富帥占了三，不比葉曲那殘廢強多了！
孟圓逛了一圈扔了空杯子琢磨時間差不多了，她往回走，她在一樓大廳門外與一個人擦肩而過，她一把拽住那個人——
“媽的！你還敢來！”
孟圓捋起袖子，揮著拳頭沖過去一拳頭砸到葉曲臉上！孟圓從小吃苦受累體能悍的像男人，這一拳打得葉曲踉蹌一步差一點摔在地上。
葉曲抹了下嘴角，流血了，他沒有還手，也沒有罵人。
孟圓劈頭蓋臉的打他，邊打邊拔高嗓音罵！罵他個沒良心的渣男！
“你躺在床上不能動時怎麽不想自己是個累贅！你他媽的還有臉嫌棄年年！你個賤男人就該讓你兩條腿一塊兒沒了讓你躺一輩子沒人理我去你娘的你個沒種的賤男人！”
宋期然從大廳裏跑出來，她拽開孟圓尖叫：“你瘋了！怎麽打人！”
媽的，小三送上門來了，孟圓一腔火氣像燒了一把油燒的野火燎原！她捋起袖子罵得更得勁！
“喲，三兒來了！怎麽著搶人男友很有面子是不是？媽的王八配綠豆，這麽喜歡二手貨是自己也是二三四五手貨沒人要了？長得好就牛逼啊，做.雞都有人供著！”
孟圓在KTV打過幾年工，因為長得安全一直活得也很安全，但看多了這個社會的黑暗骯臟也學了一肚子的罵街墨水！
宋期然氣得全身發抖，惡狠狠地盯著孟圓，也不說話，眼神像要吃人！
“葉曲！”
“葉曲！！”
喬年下樓給沈予陽買水喝，她看到葉曲急忙跑過來拽住他的手臂。
他來了，他來了！喬年一下笑了，眼眶發酸，她抽了下鼻子問：“你來找我的麽？你可來了。”
“喬年！”
孟圓把喬年拽到身邊，氣她不爭氣！渣男都這樣了，瞅瞅喬年那樣不是犯賤麽！
“找你，有事。”
葉曲從隨身攜帶的公事包裏掏出一樣東西遞過去，他對喬年說：“我結婚了。”
喬年沒有接那個鮮紅的證，她的耳朵好像壞掉了，聽不到聲音，周圍太安靜了，她看到葉曲的臉，特別模糊陌生，她好像在做一個噩夢。
孟圓奪過那本結婚證急忙打開，真的，竟然是真的！
孟圓雙手抖了抖，她做夢都沒想到葉曲是真的變心了，其實她跟喬年一樣，都以為葉曲是壓力大鬧情緒，認為他肯定會回心轉意！
孟圓呼吸發抖，她唰唰把葉曲的結婚證撕成了四片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
宋期然氣得差一點哭了，多少年了，沒人敢這麽欺負她，她眼角發紅，狠狠地問：“你想死麽？”
孟圓啐她一口罵：“滾你娘蛋！輪到你個賤三兒在這耍威風麽？”
宋期然推開她，她撿起地上的結婚證碎片，撣掉上面的灰塵然後收到包裏。
喬年的耳朵終於能聽到聲音了，她站都站不直，臉色發白，她不死心，抻手問宋期然要結婚證：“結婚證，我看看。”
宋期然不怕她撕，為了讓喬年死心她冷著臉地拿出自己的結婚證。
她今天和葉曲剛領的結婚證。
她和葉曲是合法夫妻！
喬年手指顫抖，她打開了結婚證，薄薄的兩片紙，上面清晰的寫的名字，貼著照片。
喬年腿發軟直接就要坐到地上，孟圓一把拽她起來，孟圓奪了結婚證扔到葉曲腳邊，紅著眼睛朝葉曲腳邊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齒地罵：“葉曲，你行！我孟圓也有眼瞎的時候！帶著你的三兒滾吧！”
葉曲摟著宋期然離開，走的頭也不回。
喬年扶著孟圓她腰彎著實在站不起來，然後蹲在了地上，眼睛無意識地四下亂看找不到焦點。
她沒想到他是真的，她以為，她以為他只是被壓力折騰的累了，她讓他緩幾天，他冷靜下來就好了。她可以多打份工，她不怕辛苦，她以後都不會再花他一分錢，她只要他陪在她身邊就好了。
她以為是假的，她沒想到他是真的……
回到病房，沈予陽一轉頭，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喬年的臉色白的嚇人，他問：“怎麽了？”
孟圓扶著喬年坐下，氣得胸口疼，“MLGB，葉曲那賤人跟宋期然結婚了，龜孫子！”
沈予陽皺眉頭：“……結婚？怎麽回事？”
孟圓心裏煩，她揮揮手說：“以後再跟你說吧，你先回去吧。”
沈予陽的電話響了，是他媽打來的，他鎖緊眉頭，羅蘇很忌諱他到醫院，肯定是催促他回去。
沈予陽走到喬年身邊，他蹲下來，他拍了下喬年的手，喬年下意識地看他。
沈予陽認真地說：“喬小年，你爺爺還在病床上躺著，不要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不就是一個男人麽，分了就分了，有什麽大不了的，別胡思亂想，有事打電話給我，嗯？”
喬年點點頭，她擠出一個笑，啞著嗓子說：“你先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沈予陽在門外叮囑了孟圓幾句才回去。
喬年坐在喬青的病邊，坐到下半夜才裹了張薄毯睡覺，第二天一早醒來，臉色青白難看極了。
孟圓先去上班了，微信給她要幫她請假，喬年拒絕了，請假一天就意味著少一天工資，她從來不是輕易墮落頹廢的人。
喬年擡手捂住臉，用力拍臉頰，讓自己振作，她起來去洗臉，手機呼了，是一個陌生電話。
“什麽時候還錢？”那頭是一個陌生的帶著古怪鄉音的男人的聲音。
“……你打錯了吧。”喬年皺眉頭。
“裝什麽純，你不就是喬年！我跟你講你趕緊還錢，別跟我這裝傻，今天14號，18號之前你不把錢還上你所有同學都會收到你跟別人上床的照片，還有你的裸.照！”
“什麽亂七八糟的！”
“裝！自己借的網貸裝不知道是吧？”
“……”
一會兒，喬年掛斷了電話，她扶著椅子慢慢坐下，手腳冰涼。
網貨？葉曲之前用她的信息網貸，說是想入股朋友的律所，她信任他都沒有懷疑，就讓他辦了。
20萬。
20萬……
喬年坐在椅子上，全身發軟呼吸都要提不起氣，身上覺得很熱，額頭上一層濕膩的汗，她懵懵怔怔的，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葉曲不止向一個平臺網貨！
當初他總共借了100萬！
喬年一陣天眩地轉，她把這事給忘了！
她抖抖索索的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葉曲。
對方正在通話中。
1個小時內，喬年打了20個電話，一直都是正在通話中。
喬年又發微信過去。
提示直接拒收。
喬年軟下身子坐在地上，全身軟得像一攤泥。
他拉黑了她。
電話。
微信。
喬年沒去上班，一整天，她給葉曲所有的朋友打電話找他，他們似乎都商量好了一樣都說不知道他在哪裏。
喬年下午跑去華律找他，她找到一個認識的葉曲的師弟，師弟說葉曲已經申請到國外的分公司長駐1年，今天已經不用上班，明天就走了。
這件事，喬年一點都不知道，她蹲在華律的大門口，保安像看瘋子一樣看她，她蹲在地上握緊手機，哭了。
SH集團的會議室。
沈予陽正在開會，秘書拿著私人手機給他，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沈予陽……”
喬年擦掉眼淚，她聲音沙啞，她問他：“你知道宋期然住哪麽？我找不到葉曲。”
沈予陽皺了皺眉頭，溫聲對她說：“我把地址發給你，別哭了，我幫你打電話給期然，一定讓你見到葉曲。”
“嗯，他肯定跟宋期然在一塊兒，他不接我電話，微信也把我拉黑了，我找不到他，我找他有急事，他不能這麽坑我，他不能這麽坑我……”
喬年蹲在馬路邊上，控制不住哭出了聲。
沈予陽示意會議暫停，他走出門外說：“你等我，我打電話問一問期然，馬上讓你們見上一面。”
沈予陽直接打給宋期然，臉色冰冷聲音發沈：“葉曲在你那裏？讓他接電話。”
“怎麽了予陽哥，是喬年找你的吧。”
宋期然剛剛起身，她攏了攏睡袍，先是冷笑，然後說：“我跟葉曲已經領證結婚了，他們分手了。”
沈予陽眉頭鎖死，他不耐煩：“我不管你是結婚還是快要生了，讓葉曲接電話！”
人都會有幾個敬畏的人，宋期然不敢逆他的意思，她叫醒葉曲，葉曲睡眼惺忪，她給葉曲手機：“予陽哥找你。”
葉曲：“……餵？”
沈予陽語調冰冷逼人：“葉曲，立刻打電話給喬年，我不想聽你解釋，不管你是結婚還是馬上要生了，先給喬年打電話，不然你下午就會接到華律的解雇通知。”
葉曲把手機給宋期然，電話已經掛了，他坐下來穿衣服，問：“他讓我去見喬年，他什麽意思，跟我上司似的，管的太寬了吧。”
宋期然躺到床上說：“予陽哥不好惹，你就去見喬年吧，正好說清楚。”
葉曲點頭，一面系扣子一面說：“那我出去一趟，你要一塊兒去麽？”
“不了，我們已經結婚了，沒什麽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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