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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太子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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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太子妃跑了。...)

被救的男人很快就意識到來的並不是府兵。

因為這些人並沒有穿著府兵的服飾, 不過他們著統一的勁裝,並且訓練有素、悍勇無比,策馬從夜色中奔馳而來,所過之處, 將流竄的海寇一一殲滅。

男人很快就認出救自己的人。

是為首的一個年輕的小公子。

“他”的身材嬌小, 但在馬上的姿態卻十分靈活, 手裏挽著一把弓箭, 疾奔之中, 拉開弓弦,射殺侵害百姓的海寇。

這段日子, 裴織幾乎每天都來芋海鎮, 對芋海鎮的地形也算熟悉。

她帶著東宮的侍衛趕來的時間不算太晚, 只要見到海寇, 皆不留活口,一路過去,很快就將見到的海寇解決完。

其他的海寇見勢不對,趕緊逃跑,或者是像先前躲在小樹林裏的海寇一樣, 偽裝成大禹的百姓,躲進附近百姓的屋子裏。

這些活下來的海寇被這支天降奇兵幾乎嚇破了膽。

他們躲在暗處中, 由無惡不作的獵人變成被狩獵的獵物, 膽戰心驚地屏住呼吸。

芋海鎮漸漸地恢覆平靜, 夜色之中, 街道上靜悄悄的。

侍衛們重新聚攏在裴織身邊,一雙雙眼睛銳利地逡巡四周, 以防躲在暗處的海寇襲擊。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裴織坐在馬背上, 正在搜巡那些躲起來的海寇,便看到一群官差舉著火把,從前方跑過來。

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血漬,身上傷痕累累,顯然先前也經歷了一番苦戰,終於得以趕過來。

當看到裴織一行人時,官差們也是楞了下,很快就意識到,這些是自己人。

為首的一名衙役上前行禮,恭敬地道:“多謝諸位相救,不知諸位是……”

秦霜上前,手腕一轉,一塊令牌出現在手裏,遞到衙役面前,說道:“我等是東宮禁衛,護衛太子、太子妃。”

衙役一驚,趕緊帶著其他官差行禮。

太子、太子妃目前暫居在芋海鎮附近小漁村的事,芋海鎮的官員也得到消息,只是礙於上頭發話,不許人去打擾、窺探。

這衙役也是知情人之一,沒想到今晚海寇上岸,東宮禁衛會出現救援。

也幸虧有東宮禁衛,才能及時將這些窮兇極惡的海寇消滅完,沒有釀成悲劇,百姓的傷亡並不多。否則若等到府城的府兵過來,芋海鎮只怕已經血流成河。

這麽一想,衙役心裏十分感激,甚至覺得太子妃突然跑到小漁村來也是挺好的。

不一會兒,芋海鎮的縣令在兩名衙役的護送下,也匆忙趕過來。

裴織沒有道破身份的意思,讓秦霜去和縣令交涉。

縣令註意到被一群侍衛簇擁著的裴織,就著火把的光亮,隱約能看到是一個身段嬌小的年輕人,雖是一身男裝打扮,卻難掩其美貌。再聯系太子和太子妃最近出現在小漁村的事,很快就能猜測到對方的身份。

他心頭微驚,面上越發的恭敬。

“……應該還有海寇躲在鎮裏,你們派人去搜查,務必保護好百姓的安危。”秦霜說。

縣令趕緊道:“屬下省得,屬下這就派人去搜查。”

接著秦霜又向縣令要了一份芋海鎮附近幾個村子的地圖,“今晚海寇上岸,目前尚不知道有多少人,我等還要去附近的村子瞧瞧。”

縣令神色一凜,趕緊讓人去將地圖取來,交給他們。

說完這事,裴織便帶著東宮的侍衛離開。

縣令站在街口,目送他們離開,心裏止不住地感慨,若先前馬背上那小公子打扮的人真的是太子妃,他們這位太子妃可真了不得。

最近因為太子妃暫居在小漁村的事,導致芋海鎮縣令的壓力也大,很多人都想弄清楚太子妃突然跑到這裏的原因,卻因為太子發話,府尹按壓著,沒人敢打探。

便有人暗中找到管轄芋海鎮的縣令,想讓縣令借地利之便去打探一番。

縣令哪裏敢做這種事?甚至還要裝作不知道太子妃其實在這裏,只是怕出什麽意外,最近他都是窩在芋海鎮這邊……

今晚的事,多虧了太子、太子妃,若非東宮侍衛及時出手,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傷亡,他這縣令位置也不保。

**

裴織他們騎馬疾行,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附近的村子查看。

果然遇到海寇。

這些流竄到附近村子裏的海寇數量不多,顯然海寇的目標是在小漁村和芋海鎮,其他地方都只是分了幾個海寇過去,趁著夜色劫掠村民。

他們到來時,村子裏一片慘嚎聲。

百姓們在睡夢之中被海寇闖進家裏,只來得及尖叫一聲就被海寇抹了脖子。

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如何是這些窮兇極惡的海寇的對手,男人剛打一個照面就被殺了,女人則被海寇綁了起來。

海寇一邊殺人一邊取樂,放火燒村,火光照亮了他們臉上的血腥和扭曲。

裴織一行人趕過來時,正好看到兩個海寇拖著一個年輕的女子丟在草堆上,就要行不軌之事,看得人目眥欲裂。

秦霜義憤無比地要出手時,兩支箭比她更快地射向海寇,擊穿他們的心臟,兩個海寇當場死亡。

被救下的女子頭發淩亂,海寇的血噴濺在她臉上。她目光呆滯地看著海寇倒下,確認海寇再無聲息,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一邊哭一邊用力地捶打海寇的屍體,滿臉憎恨之色。

先前海寇闖進她家裏,當著她的面殺了她的家人。

其他村裏的海寇數量不多,裴織讓侍衛們分散去擊殺海寇。

直到府兵趕過來,海寇已經被他們擊殺得差不多,只有一些聞訊不對逃走的,需要派人去將他們搜尋出來處置。

如此忙碌大半宿,天色微微地亮了起來,天邊泛起魚肚白。

將後續的事交給府兵和那些官員,裴織帶著人回小漁村,正好遇到等在那裏的隨安。

隨安雖是一名內侍,卻頗有些手腳功夫,平時跟在太子身邊,必要之時,並不會成為累贅。

“太子妃。”隨安趕緊過來請安。

裴織跳下馬,問道:“殿下呢?”

“殿下出海了。”

裴織:“……什麽?”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隨安道:“先前殿下帶人去海邊找到海寇的船,殿下將船上的海寇都擊殺了,留了幾個活口問清楚他們的來歷和海寇島所在,便讓他們帶路前往海寇島……”

裴織:“……”

所以,那位太子殿下是個大膽的,帶著他身邊的十幾個侍衛,就這麽搶了海寇的船,乘著夜色去打海寇了?

她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隨安見她臉色不對,趕緊道:“太子妃,您別擔心,殿下不會有事的。”

“他只帶了十幾個人,讓我怎麽能不擔心?”她咬牙切齒,昨晚秦贄離開時,幾乎將所有的人手都留下來給她,自己只帶了一些人。

她能明白他的心思,怕她出事,將人都留下來保護她回府城。

也因為如此,裴織才能帶著人迅速地解決上岸的海寇,根本就是碾壓式的勝利。

隨安見她真的動怒了,心裏有些為他們殿下擔心,太子殿下回來,絕逼要被太子妃罵。他小聲地說:“太子妃,您真不用擔心的,殿下的身手好著呢。”

其實,以往也發生過這種事,隨安見多了,已經不會為太子殿下擔心什麽。

裴織面無表情,“我不擔心。”

隨安:“……”看起來不像不擔心的樣子。

“你們去給我找條船,咱們也出海去打海寇。”

眾人:“……”

天色大亮,青河府的府尹趙鶴帶著人來到小漁村找太子和太子妃,發現小漁村的那棟宅子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幾個掃灑的仆人。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呢?”

那些仆人都是一問三不知。

趙鶴擔憂無比,昨兒海寇突然從小漁村這邊上岸,略一想就能明白定是有人與海寇勾結,目標是太子和太子妃。

幸好太子和太子妃帶的人手不少,這些海寇不僅沒討好到什麽,據說還被太子妃帶的侍衛解決了。百姓的傷亡是有的,不過和以往那些海寇上岸時造成的傷亡損失比,便顯得微不足道。

這讓眾人十分感激,甚至慶幸太子妃在這邊。

趙鶴比那些人想得深些,知道事情比表面看起來的要覆雜,是誰勾結海寇,又是誰要對付太子和太子妃,還有太子和太子妃去了哪裏,他們還好嗎?

若是處理不好,自己這府尹也當到頭了。

這會兒,他只能慶幸皇上寵愛太子是出了名的,這次太子來青河府巡視,給他帶的人手不少,有這麽多人保護,太子和太子妃應該能安然無恙。

就在趙鶴猜測太子和太子妃的行蹤時,他收到消息,太子妃讓人去弄了船,她帶著人出海了。

趙鶴:“……”

那一刻,趙鶴是滿臉懵逼的,懷疑自己聽錯了。

出海的應該是太子殿下吧,怎麽會是太子妃?

“據船行那邊的人說,確實是太子妃。”對方很肯定地說。

太子妃財大氣粗地雇傭一條原本準備出海的商船,馬上就登船走了。

趙鶴頭皮發麻,他也不蠢,很快就猜測出太子妃出海的原因,定是從昨晚登陸的海寇那裏得知海寇棲息的海島所在,所以乘勝追擊去了。

可事情若是這般簡單,大禹也不會一直受海寇侵擾至今,無法將其剿滅。

因為海寇並非僅僅是那些落地為寇的大禹人,還有來自海外的一些小島上的居民,以及東渡而來的扶桑人……

海寇是無法徹底消滅的,最多只能保證他們不能輕易上岸侵擾大禹百姓。

等趙鶴得知太子妃乘坐的船是那種最普通的商船,差點暈厥過去。

這種商船一般只在沿海一帶行駛,極少會出海,一但遇到海寇,不夠對方打的。

雖然趙鶴被刺激得不輕,但他也知道輕重,一邊下令讓知情人閉緊嘴巴,以免太子妃的行蹤洩露出去,一邊趕緊去作安排。

不管太子妃是不是真的出海去找海寇島,他都必須趕緊通知附近的海軍,過去護衛太子妃的安危。

趙鶴一通安排完畢,突然發現有什麽不對。

“太子殿下呢?”他驚叫起來。

先前被太子妃的事情刺激到,他竟然不小心忘記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昨晚到現在,可是一直沒有出現過。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

“不、不會出海的其實是太子殿下吧?”有人結結巴巴地說。

趙鶴的心頓時沈了下來。

他覺得有這個可能,不過他的猜測得更多,覺得太子妃絕對是出海了,說不定這對夫妻倆是一前一後一起出海的。

這個猜測讓他眼前發黑。

不管是太子或者太子妃,只要某一方出事,不提他頭上的烏紗帽保不保得住,他還要擔心會不會皇上遷怒,趙家九族都要受罪。

趙鶴縱使心急如焚,他也沒辦法追過去,馬上將太子和太子妃帶回來,只能勉強鎮定下來,趕緊去揪出勾結海寇的人,等太子殿下回來也好有個交待。

**

裴織站在船頭上,拿著一個望遠鏡。

船上除了東宮的侍衛外,還有好些熟水性的船員,這是他們雇傭的,擁有十幾年船上工作的經驗。

這些船員不知道裴織一行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卻能敏銳地察覺到這一趟不簡單,都很知趣地保持沈默。

同樣被帶上船的,還有幾個海寇。

他們被分開關押著,經過暗衛的審訊,挖到了不少關於海寇的消息。

東宮暗衛的刑訊手段都很不錯,再烈的硬骨頭都能對付,那魁梧海寇知道自己落到這群人手裏一定沒好下場,原本是想誤導他們的,哪知道熬不過刑訊,最後老老實實地交待。

不僅是他,剩下的幾個海寇也一樣。

東宮暗衛將審訊到的消息整合起來,呈交給裴織過目。

見裴織放下望遠鏡,秦霜不禁問道:“太子妃,咱們真要去海寇的島?”

“當然,來都來了。”裴織含笑說,“既然來了,就放寬心,咱們大幹一場。”

說“大幹一場”時,太子妃臉上神采飛揚,一身利落的男裝,腰間懸著一條緋紅色的長鞭,馬尾隨著海風飛揚,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海上討生活的女當家。

和傳聞中端莊賢惠的太子妃沒有絲毫相像之處。

秦霜秦雪姐妹倆只覺得心累。

要是讓她們自己去大幹一場,她們絕對不二話,但是……她們真的很擔心太子妃的安危啊,要是太子妃掉了一根寒毛,她們只能以死謝罪。

可惜太子妃不是她們能勸的,沒看到隨安都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也沒能阻止太子妃嗎?

裴織將望遠鏡交給一旁的侍衛,對她們道:“好啦,咱們先去休息,養精蓄銳,等晚上抵達海寇島後,就是咱們幹活的時間啦。”

姐妹倆:“……”

海寇島距離大陸的距離並不短,需要一天半的路程,這還是在有熟悉路線的海寇帶路的情況下,若是不熟悉海寇島所在位置,三天三夜都到不了。

按照他們的速度,今晚淩晨左右應該就能到了。太子比他們早幾個時辰出發,想必天黑時就能抵達海寇島,再加上需要潛伏及安排,等太子動手時,他們應該也差不多到了。

裴織走這一趟,有兩個原因:一是去幫太子打海寇,二是在末世形成的戰鬥本能蠢蠢欲動,讓她忍不住想要動手。

她這輩子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但骨子裏的某些戰鬥本能並未因為十幾年的安逸生活而消失,它們已經刻在她的靈魂之中,縱使厭惡它們形成的原因,卻無法拋棄。

這是她本能的一部份,她也沒辦法拋棄。

裴織回到船艙,睡了幾個時辰便起來。

簡單地吃了些東西,她來到船頭處,拿望遠鏡繼續觀察。

這望遠鏡是她特地讓工匠做的,自從戶部搞出玻璃後,其他與玻璃有關的物品也應運而生,望遠鏡就是其中一個例子。

望遠鏡比大禹人所用的“千裏眼”好用多了,當時秦贄拿到望遠鏡後,除了給裴織一個玩,其他的都收了起來,秘密送去軍隊。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

天黑後,海面起了霧氣,很容易幹擾人的判斷,讓船在大海中迷失方向,這也是海寇選擇將他們的大本營建立在附近的原因。

據根海寇的指示,船並未受霧氣幹擾,繼續朝著目的地而去。

淩晨,他們終於抵達目的地。

他們剛到海寇島時,島上已經大亂,火光沖天,殺聲一片,便知太子已經出手。

裴織抓起一把劍,不等船停下,人已經踩著船欄桿,從船上躍下,嚇得周圍的侍衛駭然叫出聲。

“太子妃!”

直到她輕盈地落地,穩穩地站在下方的碼頭上,他們終於松口氣,也跟著跳下去。

秦霜和秦雪護衛在裴織身邊,一群人闖進海寇島。

島上已經亂了。

不過海寇人多勢眾,他們的混亂只是因為猝不及防的敵襲,等島上幾位當家反應過來,憤怒地派人四處尋找潛進海島的敵人。

海寇罵罵咧咧地要將敵人用最殘忍的辦法弄死。

正罵著,便見到一群人闖進島。

兩方人馬撞個正著,瞬間殺聲一片。

秦霜秦雪見海寇殺過來,心臟都要跳出來,正要護著太子妃撤離到安全之地,哪知道她們想護著的人手挽了個劍花,就這麽迎上去,一劍將迎面而來的海寇的腦袋削下。

海寇的頭顱滴溜溜地滾過來,雙眼大睜,死不瞑目。

姐妹倆:“……”

秦霜秦雪是暗衛出身,暗衛本就不同於正常的侍衛,她們的感情其實並不豐沛。

只是這段日子,由暗轉明後,跟在太子妃身邊,意識到自己不再是暗衛,情緒開始變得豐富起來。

這會兒見到太子妃闖入海寇之中,以一種不要命的駕勢,隨手就將海寇的腦袋削下,姐妹倆都被她嚇著了。

嚇她們的當然不是海寇被削腦袋的一幕,而是太子妃削腦袋的姿勢實在太過熟練。

這哪裏是什麽大家閨秀,分明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煞星。

和太子爺有得一比。

裴織將迎面殺來的海寇殺完後,才反應過來。

這些是人,不是喪屍,並不需要削腦袋才能弄死。

只是雖反應過來,但她最擅長的就是削喪屍的腦袋,就算十幾年沒動手,竟然也沒多少生疏,可見她骨子裏就是個戰鬥狂。

裴織面無表情地想著,將飛濺到臉上的血抹掉,繼續前行。

東宮侍衛依然護在她左右,目光飄忽,同樣被太子妃嚇到了。

雖然他們知道這些手染血腥的海寇都是罪該萬死,可太子妃殺得也太幹脆,讓他們有種遇到發狂時的太子殿下的錯覺……

海島上的海寇數量不少,聽說他們棲息在這裏幾十年,繁衍生息,成親生子,最初的那一批海寇已經老去。

不是所有的海寇都沾滿血腥,裴織只殺那些滿身血腥的,沒殺過人的不動。

想要判斷也很容易,她有精神力,只要精神力探測一下就能探測出來,這也是末世人的手段。

所以這一路殺下來,裴織沒有殺一個無辜者。

前方跑出來一個年輕男子,他的身形瘦削,看著不像海寇,反倒像一名書生。

裴織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一劍將他身邊的一名海寇殺了,然後朝前而去。

那年輕男子嚇得雙眼瞠大,身上的衣服被同伴的血濺到,整個人傻在那裏,侍衛見裴織沒對他動手,以為她忙著去找殿下,正要出手,被她阻止。

“別理他,他沒殺過人。”

黑夜之中,她的聲音輕飄飄地響起,侍衛擊出的劍收了起來。

眼看著他們走遠,年輕男子突然叫了起來,“等等,我知道島上的地形,我可以給你們帶路……你們是不是和剛才潛進島裏的那群人一夥的?”

裴織停了下來,轉身看他。

年輕男子已經從她的聲音中知道,這是一個女子。

他跑了過來,咬了咬牙說:“我不是海寇!我娘懷著我時,被擄到島上的,我在這裏出生,但我娘一直護著我,她寧願糟踐自己,也不肯讓我成為海寇,不讓我殺人,她教我讀書識字,因為我懂得些字,才能教島上的孩子識字謀生……”

說到最後,他的虎目含淚。

他在這裏出生,但他娘一直告戒他,這裏不是他的家,這是一個充滿罪惡的地獄,如果可以,讓他以後一定要逃出地獄。

可他還沒逃出來,他娘就死了。

裴織深深地看他一眼,說道:“你娘很偉大。”

在她的精神力探測下,知道這人並沒有說謊,他對海寇深惡痛絕,卻又只能依附海寇,在這裏謀生,謀取活下來的機會。

“你叫什麽名字?”裴織又問。

年輕男子道:“賀誠明,賀是我娘的姓氏,我娘希望我誠信明篤,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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