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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說親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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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都不動筷子,自己也不好意思先嘗,葉凝瑤舔了下嘴唇問:“你們怎麽不吃?”

傅媛擡起頭向她解釋道:“等我叔剝。”

“啊?”葉凝瑤一臉茫然,沒太聽懂。

孩子們都在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傅十冬擺好碗筷後拿過那一大盆蝦爬子,又把魚推到幾個人的面前,“你們先吃魚吧,小心魚刺。”

記憶中原身是吃過魚的,葉凝瑤用筷子尖兒輕輕在魚身上夾了一小塊放進口中,瞬間魚肉的鮮嫩充斥整個味蕾。

因為她的五感敏銳,草魚的鮮美被無限放大,簡直是美味之極!

葉凝瑤微瞇著眼一臉享受,“這魚真好吃!”好吃到快要趕超肉包子了!

“等一下,我去拿點好東西!”說著她撂下筷子匆匆走出房間。

“叔,葉姐姐她幹嘛去了?”傅媛手裏的筷子一頓,比起美食她更關心她的葉姐姐。

“不知道。”傅十冬側過頭望向窗外,語氣平淡如常。

一會兒的功夫,葉凝瑤抱個小瓦壇快步回來了。

她把壇子小心翼翼地放到飯桌上,然後對傅十冬笑盈盈地說:“這是我自己釀的,你一定會很喜歡。”

說完,她打開壇子蓋,瞬間酒香四溢,淡淡的桃花香縈繞鼻端,令人心曠神怡。

聞著迷人的酒香,傅十冬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隨後默不作聲地拿出家裏僅有的兩個酒盅,把其中一個遞給她。

“喝酒傷身,別喝太多。”

“我釀的酒只會養人不會傷身,配這條魚剛剛好。”

以前在天上,她喝這種酒千杯不醉,想到曾經的恣意瀟灑,再看這副憋屈的樣子,她忽然心生郁悶,給自己和傅十冬各倒了一盅酒。

見她不聽勸,傅十冬無奈地輕嘆一聲,並打消了繼續勸說的念頭。

坐在一旁的傅媛和傅年已經開始吃上了。

苞米面大餅子就著魚湯吃,這簡直是神仙過的日子!

傅十冬一邊剝蝦,一邊看他們吃得噴香,嘴角邊露出一抹淺笑。

男人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把蝦爬子的頭和觸角掰掉,然後再掰開蝦背上的殼,裏面的蝦肉就全露出來了。

他掰開一個,依次往三人的碗裏放。

兩個孩子像只小倉鼠似的,嘴巴裏塞得鼓鼓的,十分投入的樣子讓葉凝瑤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她夾起碗裏的蝦肉嘗了一口。

肉質柔韌,鮮美,竟然比魚還美味!

葉凝瑤品著桃花酒,再咬一口蝦肉,心底的郁結之氣早已隨著美食煙消雲散。

傅媛吃完飯非常懂事地拿起裝滿飯菜的碗去給媽媽餵飯。傅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飯桌上只留下葉凝瑤和傅十冬。

剛剛和孩子們在一起,被傅十冬投餵還不覺得難為情,此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葉凝瑤沒來由得小臉兒一紅,不好意思再吃。

“不然我來剝,你吃飯吧?”

這男人到現在一口飯還沒有吃,如果自己再沒心沒肺地吃下去,好像顯得自己像個飯桶。

“不用,快剝完了。”傅十冬看出她的窘迫,悄悄加快了手裏的動作。

葉凝瑤擺弄著指下的酒盅,望向男人有些出神。

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嫁給他,他會不會為自己剝一輩子蝦呢?

一輩子?她被心裏的這個詞語驚到了。

雖然想要嫁給他,可葉凝瑤卻從沒想過要和他白頭偕|□□度一生。

看著碗裏的蝦肉,她的眼底有一絲迷茫快速閃過。

傅十冬並不知道她的心思所想,煤油燈下,女人的小臉兒酡紅,艷若桃花,迷離的眼神波光瀲灩勾人心魄。

他錯開眼,把剝好的蝦肉放到桌上,在她對面坐下。

杯中的酒透著淡淡的粉色,傅十冬端起酒盅一飲而盡,灼熱在身體裏橫沖直撞,他不敢細想這份熱度是因為這酒還是因為她。

酒不醉人人自醉……

葉凝瑤用筷子夾起一塊蝦肉放進他的碗裏,“剝了這麽久,辛苦你了。”

低頭看著碗裏的蝦,傅十冬緊了緊筷子,心底那份妄念最終沖出牢籠,令他夾起那塊蝦肉慢慢放入口中。

“謝謝。”低沈的聲音配上這朦朧月色透著一絲性感。

葉凝瑤沈醉在這迷人的聲線中笑眼彎彎,“你的聲音很好聽。”

燭火在輕輕搖曳,忽明忽暗的光影裏,傅十冬微微紅了耳尖兒,他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嘴裏的美味如同蜜糖,甜化了他那顆騷動的心。

夜晚的風吹得樹木沙沙作響,吃過晚飯,兩人一同離開傅家,想到自己在他家白吃白喝好幾天還沒有掏飯錢,葉凝瑤從挎兜裏掏出五塊錢,“這是最近幾天的夥食費,魚和蝦我不知道要多少錢,這些夠嗎?”

看著錢,傅十冬單手叉腰,另一只手撫上眉頭,他忽然揚起下巴指向一旁的小樹林,“你知道為什麽村東頭沒幾戶人家嗎?”

“啊?”葉凝瑤被他的話弄得一楞,他們不是在說飯錢的事嗎?

但還是下意識地問:“為什麽?”

“這裏到了晚上偶爾會有狼出沒,所以沒人願意跑來這邊住。”男人的俊臉在涼涼的月色之下看不清神色,葉凝瑤一聽有狼被嚇了一跳。

聯想到惡狼那尖利的獠牙,她不自覺地往傅十冬身邊靠了靠,一雙眸子朝樹林那邊張望著。

如今她只是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可經受不住被狼啃咬。

直到被傅十冬送回自己的院子,葉凝瑤的手裏還攥著那五塊錢,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己的夥食費忘記交給他了。

……

在大窪村有個王媒婆,十裏八鄉保媒拉纖的事都是由她一手張羅。

這一天,村民們正彎著腰在地裏耕種,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擡起頭看見王媒婆領著懶漢汪大順穿過田間地頭,臉上盡是喜氣洋洋。

“你們這是幹啥去啊?瞅這高興的,是不是有好事了?”

其他人聽到聲音也朝他們這邊望了過來。

汪大順今天穿了件灰撲撲的破外套,難得一身衣服洗得幹幹凈凈不像平時那樣邋裏邋遢。

他的春風得意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這麽不長眼,會被這無賴相中?

“確實有好事!我帶這小子說門親事去!”王媒婆笑呵呵地走在汪大順前面,主動代其發言。

兩人是表親關系,雖然平時不咋走動,但也比村裏其他人親近一些。

他們這個方向是往村東頭去的,村東頭就那幾戶人家,沒有哪戶是有待嫁姑娘的,於是有人疑惑問道:“誰呀?老馬家的二丫?”

馬二丫是村裏的老姑娘,就因為平時傻乎乎的又能吃,所以到現在也沒人敢去她家說親事。

“說啥呢?我咋能看上她呢?!”汪大順聽人們提到她,立馬就不樂意了。

“那你快說說究竟是看上誰啦?”

汪大順剛要開口回答就被王媒婆攔了下來,“去誰家現在可不能告訴你們,如果成了準保給大家發喜糖吃!”

人們一聽這話除了那一點的好奇心,誰都沒功夫繼續死纏爛打地追問。

看這陰沈沈的天氣像是馬上就要下雨,有那時間還不如趁沒下雨之前多掙點公分來得實在。

直到兩人走出這片田地,汪大順才不滿地問:“剛剛為啥不讓我告訴他們呢?這是好事。”

“啥好事啊?如果人家葉知青同意了那是好事,如果不同意呢?”王媒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略顯刻薄的臉上早已沒了方才的笑容。

看在是親戚的份上,自己厚著臉皮幫他去提親已經仁至義盡,還想讓她和他一起丟人?沒門!

自己還有求於人,汪大順嘎巴嘎巴嘴沒敢反駁。

因為天氣不太好,葉凝瑤把賬目整理完便早早地回家了。

跟蹤她的人只出現過那一次,之後就沒再出現過,現在正是春耕時節,從昨天開始她沒再讓傅十冬接送自己。

屋外已經開始下起毛毛細雨,葉凝瑤又做了一些桃花丸,抻懶腰的間隙擡眼望向窗外,才發現不知何時已下起了雨。

想到院子裏的衣服還沒有收,這時院子外傳來一陣陣敲門聲,“葉知青在家嗎?”

平時除了知青點的知青和傅家人,她在這村子裏不認識誰,冷不丁聽到陌生人的聲音令她心生警惕。

“誰?”葉凝瑤走出屋子並沒急著去開門。

“是我,我是咱村你王嬸子。”王媒婆在門外慈眉善目地介紹道,可心裏卻在犯嘀咕,這個女知青真沒眼色!自己在外面站半天了還不快點開門!

“什麽事?”村裏姓王的人她不認識,葉凝瑤輕擰細眉,總覺得眼前這副場景有些熟悉。

“你能不能先把門打開咱們進去說話?”王媒婆臉上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了,像這種沒禮貌的人她還是頭一回見,城裏女人就是傲!

“你不說什麽事我進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著,葉凝瑤可不打算和她繼續耗下去。

“欸?你別走啊!”王媒婆一聽人要走終於急了,她先是瞪了一眼旁邊的汪大順,隨後好言解釋道:“王嬸想給你介紹一門親事,你看咋樣?”

親事?

書中的另一條劇情終於還是來了,葉凝瑤心裏咯噔一下,冷聲拒絕,“不咋樣,我沒打算現在找對象,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還沒說是誰就被這丫頭拒絕了,王媒婆的面子有些掛不住,她瞅了瞅旁邊的汪大順,語氣變得不再像剛剛那樣和顏悅色。

“嫁到咱們村的女知青可不是一個兩個,小日子過得要多紅火有多紅火,你不再考慮考慮?女人的青春就那麽幾年,萬一以後回不了城,到時候想找婆家可就要難嘍!”

就算長得跟天仙兒似的又能咋樣?以後還不是要嫁給這裏的莊稼漢?

葉凝瑤知道門外除了這個王媒婆,應該還有那個懶漢汪大順。

據書中描述,原身給他們開門後,因為不同意這門親事,汪大順便和原身拉扯起來,以至於原身在拉扯當中衣服的紐扣崩壞毀了清白,而且還被旁人看了笑話。

這種劇情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改變,所以這門絕不能開。

“當不當老姑娘跟你沒什麽關系,你還是去操心別人吧。”說完,葉凝瑤轉身往回走不打算再搭理他們。

“順子,人家葉知青的話你也聽到了,咱們回去吧,哪天嬸子再給你介紹個好的。”王媒婆本來就對這門親事不報什麽希望,如今還被落了面子,打心眼底裏更懶得摻合了。

“不行!”汪大順突然梗著脖子朝院子裏大喊道:“葉凝瑤,你開門!有話咱們當面說!”

他的聲音很大,足以驚擾附近的左鄰右舍,葉凝瑤止住進屋的腳步轉過身高高挑眉。

嘖~這個汪大順怕不是瘋狗轉世吧?

既然他非要往槍口上撞,那自己就成全他。

葉凝瑤正準備回屋多穿幾件衣服再出來會會這條瘋狗。

忽然院子外面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低沈的嗓音如同一縷陽光給這陰霾的天氣帶來一抹亮色。

“你們想幹嘛?”剛從外面回來的傅十冬看向他們眉心聚攏,犀利的目光瞬間讓那瘋狗安靜下來。

想到自己曾經吃過的拳頭,汪大順不自覺地往王媒婆身後躲,心裏暗自懊惱孟迎武為啥要把葉凝瑤安排在傅家的隔壁住?

“呦,冬子回來了,那什麽,嬸子有事先回去了,你們聊哈!”王媒婆訕訕一笑,被這狼崽子瞅得心裏發毛,她可不想在這裏繼續呆下去。

待她挪動身子沒了遮擋,汪大順不得不面對傅十冬那張冷臉,“冬子哥,我沒想幹嘛。”他臉上堆著笑盡是討好之意。

見王媒婆要溜,傅十冬肩上抗著鋤頭擋住她的去路,“不說清楚誰也別想走。”

高大的身影擋在眼前,王媒婆臉露急色,她猜不準這狼崽子和那女知青是什麽關系,不然咋會管這閑事?

眼珠兒一轉,溫聲溫氣地說:“真沒啥事,這不是順子嘛,找我幫忙求個親事,不過葉知青沒答應,我們正要回去呢。”

傅十冬看向汪大順的眸子裏染上一抹陰鶩,緊抿的薄唇一張一合,“你想娶誰?”

小雨拍打在臉上引起陣陣涼意,汪大順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被嚇得腦袋裏嗡嗡作響,“我沒想娶誰啊……”

“勸你最好說實話。”傅十冬把肩上的鋤頭拿下來杵在地上,問:“剛才在喊什麽?”

“冬子哥我錯了還不行嗎?”憶起之前看到狼崽子和葉知青在一塊走的畫面,汪大順忽然頓悟了,他哭喪著臉求饒道:“我真不知道你和葉知青在處對象。”

“你tm的放屁!”本就壓著一股火,傅十冬聽到這句口無遮攔的話,扔下鋤頭一記拳頭揮了過去。

還沒等汪大順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他上手又補了一拳。

“哎呀!別打了!你咋還打人呢?”再怎麽說汪大順也是自家親戚,王媒婆即使再不想摻合這事也點意思意思勸勸架。

怪就怪汪大順送自己的二斤白面早就吃進了小孫子的肚子裏。

這記拳頭打在汪大順的肚子上,疼得他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

葉凝瑤聽到外面的動靜不對,立刻打開院門沖了出去,見被打的是那懶漢心裏頓時松了口氣。

她走到傅十冬身邊很自然地拉起他的手一臉心疼,“你沒事吧?手疼不疼?”

萬一手受傷了不能給她做好吃的怎麽辦?

在場的另外三人:“……”

“我沒事。”傅十冬紅著臉抽回手,待他轉過頭面對汪大順又換成一副兇神惡煞的神色,“滾!如果還敢打什麽歪主意,下次揍得可不是肚子。”

“冬子哥我再也不敢了!”汪大順呲牙捂著肚子被王媒婆扶起來,心裏暗暗叫苦。

他剛要離開,就聽傅十冬警告道:“如果我在村裏聽到什麽風言風語,後果你知道的。”

那狠戾的目光讓汪大順忍不住縮了縮肩膀,一心只想趕快離開,“放心放心,我絕對不會瞎說話!”

說著,也不管王媒婆走路快不快,自己捂個肚子先溜了。

王媒婆見這小子跑得比兔子還快,氣得跺了跺腳罵罵咧咧道:“呸!我就不該陪你來這一趟!”

說完,攏了攏頭發也快步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見他們都走了,葉凝瑤眨眨眼,發現了神奇之處。

劇情好像因為傅十冬的插手,真的發生了變化。

自己並沒有和汪大順起爭執,衣服的紐扣也沒有崩壞。

這是不是說明,如果自己嫁給傅十冬,真的能夠改變命運?

想到這種可能性,葉凝瑤的眉眼間盡是興奮之色,“剛剛謝謝你。”

“不客氣。”被她的喜悅所感染,傅十冬嘴角勾笑,“從明天開始我繼續接送你回家。”

“那就麻煩你了。”如無意外,之後的劇情仍會按部就班地進行。

有了這次的改變劇情,她決定當好傅十冬的小尾巴,他去哪裏自己就去哪裏。

這一天下了一夜小雨,第二天清晨才放晴。

晌午,人們幹完農活便在倉房旁的大樹下歇息,有人的地方就會聊起八卦。

村裏的蔡大嬸先是往倉房那邊望了望,感覺裏面沒人才故作神秘地說:“你們知道昨天王媒婆帶著汪大順去哪了嗎?”

“去哪了?”昨天有好幾個人在田地裏正巧看見他們,當時因為著急幹活,誰都沒多尋思,現在閑下來了,好奇心一個比一個盛。

“他們去的是葉知青的住處。”蔡大嬸挺著胸脯,仿佛自己知道的是什麽了不起的秘密。

“啥?是葉知青?!這不可能!”幾個人當中有人眼珠兒瞪得溜圓,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葉知青人家是京市來的城裏人,有文化長得還像個天仙兒似的,咋可能看上汪大順那個無賴。

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麽?

“如果是真的,汪大順這人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他那張老樹皮似的臉和葉知青的小臉兒擱在一起咋瞅都不般配。”

“我看還是江知青和葉知青最般配!”如今村裏人都知道葉凝瑤曾是江淮未過門的媳婦。

金童玉女似的組合硬生生被他們村花攪和黃了,想想就覺得可惜。

“小點聲兒,別讓旁人聽了去。”隊上的公分記多少都是孟迎武說了算,他們可不敢輕易得罪孟家人,誰會和自己的公分過不去?

“怕啥啊?孟迎瑩就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缺德!”老崔家的小閨女丫蛋不屑地撇撇嘴,平時最看不上孟迎瑩那副妖裏妖氣的作派。

“可不是嘛,江知青真是瞎了眼,那麽好的媳婦不要,非要當個負心漢。”

“這就叫王八瞅綠豆,對眼了唄~”

“哈哈哈……”

幾個人聊得熱火朝天,誰都沒有註意到在不遠處,孟迎瑩正站在樹蔭下把他們的話聽進耳朵裏。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煞是精彩。

她緊握著雙拳,氣鼓鼓地轉身離開。

自己會有被人說三道四都怪葉凝瑤那個女人!

想到她在這裏倍受煎熬而那女人卻能輕松自在地過日子,孟迎瑩緊咬著嘴唇忽然改變了方向。

此時,在汪家,汪大順正躺在自家大炕上哼哼唧唧叫個不停。

汪母一臉心疼地給他沖了碗白糖水,無奈罵道:“天天說你就是不聽,沒事你去惹那狼崽子幹嘛?”

“我沒招惹他,誰知道他會那麽護著姓葉的女人?”汪大順挺屍般躺在炕上不想動換。

平時啥活都不幹,如今受了傷,更像個大爺似的當起了甩手掌櫃。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別占那便宜你偏不聽,你看!為那五斤白面被揍一頓犯得上嗎?”汪母眼淚圍著眼圈轉,暗怪自己當初沒阻止他。

“這傷兩天就能好,白面咱們能吃好幾頓,下回有這好事我還幹。”幻想著用白面做出的饅頭,汪大順不自覺地舔了下嘴唇,就連肚子都跟著“咕咕”直叫。

“啥?你還敢出去惹事?!”汪母被兒子的沒心沒肺氣得夠嗆,她一個寡婦帶大孩子不容易,沒想到孩子大了還這麽不省心。

正當她拿起雞毛撣子打算敲醒兒子時,家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汪母見孟迎瑩還敢登門,立刻用手裏的雞毛撣子指著她罵道:“你來我家幹啥?要不是你我兒子也不會傷成這樣!”

見財神爺來了,汪大順眼珠一轉,立馬“哎呦哎呦”叫得更加起勁。

“你這是怎麽了?”孟迎瑩疑惑地看向躺在炕上的男人,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都賴你出的餿主意,我被傅十冬揍了!”汪大順哭喪著臉,身子動一動,胃和肚子仍在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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