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戲水

一頓午膳下來，翁孟自覺滿足，龍聿也比往日進的多，韓菲開心不已。楓、泰在旁饞得口水都快流下。

“怎麽樣，說的沒錯吧。”翁孟得意，卻又吃醋道：“哎……真是托了你的福……”故意拉長音。

韓菲朝翁孟嘟了嘟嘴。

龍聿看著韓菲道：“你也累了，先回屋休息。”

韓菲見他們還有話說，便回屋了。

“怎麽？”翁孟看他又嚴肅了起來。

“剛剛說的事。”龍聿指的是樂進的迷惑之術。

“目前還未有辦法。”翁孟捏著拳道：“不過，你自放心，我定護小菲周全。”

“嗯。”龍聿沒說什麽。

龍聿回到紫淩閣，見韓菲已睡著，自己走進了書房。過了一會兒命李管事準備了一下衣物，自己則跳入了溫池。

靠在溫池邊，龍聿閉目思索著。

時間又走了好一會兒，李管事走進來：“韓姑娘已起，在外等候。”

隨後，韓菲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生怕看見不該見的。擡頭見龍聿在水裏，韓菲心想：難道是要我也下水。韓菲不禁寒顫了一下：想什麽呢，不會的，不會的，要鎮靜。

韓菲低眉垂眼紅著臉走近龍聿：“你……叫我過來什麽事啊？”

“無事。”龍聿想逗逗她。轉過身子從水裏站起，一層薄紗若影若現。

韓菲“啊——”的一聲立刻捂住眼轉了過去。

龍聿拿起池邊的衣服披上，站在韓菲的身後。韓菲覺得後面沒聲音，邊捂著眼邊轉身偷看，卻直接撞在龍聿結實的胸膛。

“你……你……你……”韓菲氣的說不出話來：“讓我來就為了看你出浴啊！”

龍聿摟著她道：“讓你來是想讓你也泡泡，犒勞你今日辛苦為我做膳。”

“那……那你出去。”韓菲語無倫次：“你在，我怎麽下水。”

“好。”龍聿低頭靠在她耳邊道：“一會兒我再過來。”

韓菲身體僵硬：他今日怎麽了？

韓菲換好衣服，站在池邊：“好久沒有游泳了。”躍躍欲試地以游泳的姿態跳入水中，一陣浮水後，甩出頭，長發甩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這一幕正好被走進來的龍聿見著，龍聿只覺得甚美。靜靜走到池邊的椅榻上，看著韓菲在水中嬉戲。

韓菲早知道他已在，悠悠道：“偷看是一個王爺應有的行事嗎？”轉頭對著他。

“本王並未行偷看這事，是正、大、光、明。”龍聿若無其事道，又特別強調了最後四個字。

韓菲真是被他氣死，不理他，自顧自的水裏游著。

龍聿此時只覺得怎麽看都是美的，退去披衣逃入水中。

韓菲一驚，不想龍聿還會入水，往後退了幾步幹脆憋氣悶進了水裏。

龍聿來到她身邊，一手拉起她，兩人站在溫池中。

“啊……”韓菲被突然拉起。

四目相對，眼眸中映出對方的樣子，

“菲兒……”龍聿開口輕聲喚她。

韓菲極其不好意思，臉已紅側過頭：“嗯？……”

龍聿摟緊她，吻了上去。這突如其來的親吻如同暴風雨般讓人措手不及，她腦中一片空白，順從地閉上眼，仿佛一切都是那麽的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此時更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

韓菲只覺今日的吻不同往日，不僅僅有著溫柔，更是霸占。

龍聿松開雙唇：“菲兒……”輕聲喚她。

此刻積壓的情感似都爆發了，兩人就糾纏在一起，沈入水中。過了很久，兩人一同出水，韓菲大口大口深呼吸。

兩人來到池邊，龍聿出水披上衣服，為韓菲取茶。韓菲趴在池邊喝著茶。

“菲兒，為我唱首歌可好？”龍聿靠在榻上道。

“好。”韓菲想了想覺得唱一首能表達自己感情的歌。又喝了口茶，清清了桑。

“忘不了，從遇見你開始，未經事，就能夠頻頻在意，你不知道，你早已是我今生的軌跡，是天地。我的心，在最遙遠的夢裏，想接近，但距離，這輩子都很難觸及，用盡力氣，也只能算回憶，可回憶。我們都很不容易，在這世界活下去，牽絆著，也好過一個人生活，我在生命的角落，續寫有你的傳說，我不能太脆弱，還愛著，還愛的……因為你，將我生命在延續，多努力，都無力，割愛的武器太自然，你在天邊，我裝作很樂觀，可想念……”

不知不覺韓菲唱了整首歌，唱的如癡如醉。龍聿聽完，示意韓菲過去坐。韓菲出水披上衣服，走過去坐在龍聿身邊，龍聿拉起她的手摸著。

“那時傷心嗎？”龍聿問。

“何時？”韓菲不解。

“自從我出現後，你在河邊唱過三次歌。”龍聿補充。

“你在？”韓菲心頭一震：“我怎麽不知道，你在哪兒。”

“你那時還感覺不到我。”龍聿道：“站在大樹下。”

韓菲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麽應該可以說的，換了個姿勢便道：“嗯，那時覺得特別難過，眼淚不自覺就能流下。只覺得或許對我而言你僅存在於書冊裏，你是那麽的遙遠的存在，只有在夢裏可以拉近同你的距離。我幾次對你的坦誠，你卻沒有回應我。”說完，韓菲低下頭。

龍聿心疼地看著她，將她拉近靠在胸膛：“對不起。”

其實就算到了此刻，龍聿依舊不懂自己並非是因為過去而愛上眼前的女孩。只是當局者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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