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韓菲睡不著，想著翁孟明日又要離開不免傷心，不知不覺地走到河邊，見龍聿也站在那兒。突然韓菲想到龍聿明日一定也要離開，他們是一起去戰場的。

“你也睡不著？”韓菲走了過去，站在龍聿一個身子的距離。

“等你。”龍聿回答，依舊帶著面具，看不出什麽表情。

“明日走？”韓菲有些意外。

“嗯。”

“上戰場？”

“嗯”

“時間很長？”

“嗯”

“很危險？”

“嗯”

兩人快問快答後，陷入了沈默……

“過來。”龍聿轉身面對韓菲。

韓菲只是轉過身看著龍聿，她不敢走過去。

“走近些。”龍聿又道。

韓菲走到龍聿面前。

“摘吧。”龍聿道。

韓菲沒有動，楞在原地。

“不是想摘下它嗎？”龍聿動了動頭，示意韓菲摘掉面具。

韓菲踮起腳，緩緩擡起雙手，一手托著面具，一手去解開腦後的繩帶。面具慢慢被移下，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龐。

韓菲呆呆在原地，望著這張讓人窒息的臉說不出話。淡紫色的頭發，一身白衣配這張臉這副紫色雙眸，簡直就是仙級人物。

“唱歌？”龍聿輕輕地問。

“好。”韓菲沒有多想。退了一步：

“你是我窮極一生到不了的天堂，卻偏偏還是會奢望。讓我鋪天蓋地琢磨不停相像，這未知的瘋狂……”

韓菲只覺唱不下去了，低頭留下淚來。龍聿伸手輕輕抹去眼淚：“回去休息吧。”

韓菲心想：他又變回了那個冷面人。可是她其實並不想走，忍著淚便朝著龍聿的後方走去。與龍聿擦身而過時龍聿突然又拉住了她，龍聿此時是矛盾的，想釋放自己的情感卻又想隱藏，或因戰事或因自己的責任或因自己的往事，看著韓菲加重了語氣：“回去。”

一滴眼淚滑落，韓菲實在不明白，她明明感覺到了龍聿對她有情，為何還要如此對她，是自己還表現的不夠明白嗎？：“是因為我年紀太小了嗎？……”

龍聿聽後停頓，他從未想到年紀這一點。看到韓菲如此傷心，龍聿不舍：“我是龍聿。”

韓菲震驚，她從未想過眼前人竟然是帝皇的唯一胞弟龍聿，那個被世人稱為“不滅戰神”的人如今站立在自己面前，是她那本書冊裏的主角。

龍聿伸手抹去韓菲臉上的淚痕：“感情對於我太過奢侈。“

韓菲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又如同一線清晰的界限劃開彼此，她沒想到電視劇裏看過的情景竟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懂得若是像龍聿這般的人有了愛便是有了牽絆，她劃開龍聿的手：“我懂得……”轉身離開，剛走兩步心想：反正電視劇裏也這麽演，那我也問一句至少有個答案。又回過身：“我還有一個問題。”

“問？”

“如果……如果你只是個普通人，你會不會……會不會喜歡我？”

會，龍聿在心裏回答。

韓菲見他不回答，失望的離開了。看著韓菲的背影，龍聿心頭一震。

次日，韓菲沒有出現在早膳也沒有出現在午膳，只去找了一次翁孟。翁孟見她傷心話也不似平日多，想起昨日夜間撞見到她同龍聿一起，也明白了：“小菲，好好照顧自己，等會兒不必送我們，免得傷感。”

臨行前，韓菲還是來到河邊送行。翁孟先到山崖，見無兵守候又回到河邊：“上面沒人。”轉身對著韓菲說道：“我們走了，傲會留在這兒。”說完三人一同飛上山崖，龍聿、翁孟先行瞬移回了帝都。

“照顧好自己。”楓道。這些日子同韓菲獨處，兩人感情熟絡了不少。

“嗖——”楓靠著飛行往帝都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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