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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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殺人
酒兒似是在上下打量我，我要也沒想到她居然會認不住我來。不知為何，我連忙把頭拉低了些，然後扯著謊解釋道：“只是……一面之緣，讓我記住了您而已，您應該不會認識我。”
酒兒只是笑笑，沒有再追究下去，然後說：“那……你們是？”
當初只是想著看酒兒一眼，想看看她過得可還好。可現下結果我已經知道，但是並不能讓我感到絲毫的安心，也不能允許我現在就轉身走掉。我連忙接過話：“我們是找李公子的。”
才剛說完這話，就有另外一個人出現在門口。一身玄色長衫，腰佩環佩，一幅人模人樣的樣子，跟門口站著的酒兒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酒兒望著他，然後側過頭滿懷著殷勤的對他說：“李郎，這兩位公子，說是有事來找你的。”
面前這人卻像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酒兒，皺著眉頭甩著袖子、頗為不耐煩的說：“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的先下去。”
酒兒對此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甚至怨言，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望著她滿懷殷勤與透露著糾結心情的眼神，我不自覺握緊了拳頭，指甲戳進了手掌心，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酒兒弓著身子走開。我假裝好奇的開口問道：“剛才這位……可是李公子您的夫人？”
這姓李的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口回絕：“您真是說笑了，怎麽會呢，只是個趕不走的下人而已……李某先前與二位應該是沒有見過面吧，不知二位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呢？”
所謂何事？我還沒想好該怎麽糊弄過去，面前這個人就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笑成了一朵花，瞇著他的一雙眼說道：“二位……不會是知州大人派來的吧，可是知州大人接納了小人的提議？你看，李某真是……多有怠慢，請進請進。”
什麽狗屁知州？這人應該是認錯了人了，不過倒也正好讓我鉆了這個空子，我便順水推舟的應了下來：“正是。”
我不知道我為何非要做到這種地步，只覺得心頭有個念頭在蠢蠢欲動，怎麽都不能磨滅下去……
我跟楠木欽二人走了進來，從剛才到現在，楠木欽一直都是一句話沒說，只是靜觀其變，一幅人畜無害的模樣。只有我才知道他那副皮囊下面深藏的邪惡本質吧。
李某領了我們進去，在大廳走出一位美艷的女子，一雙眼盯著我跟楠木欽，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半點都沒有想要遮掩的意思與身為女人的自覺。怎麽說呢？那雙眼睛就是像有意無意的勾引一般，很是有些騷。
我回頭看楠木欽，他見我忽然轉過頭來，對我一笑，我卻不知為何沒由來的一陣生氣。
那女人走到了姓李的身邊，半邊身子都蹭在了姓李的身上，也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側過頭嬌聲叫喚了一聲：“相公，這是哪裏來的貴客啊？”
姓李的可能覺得在我們面前這麽開放著實不好，便把女人扶正了位子，說：“當然是貴客了，知州大人派來。”然後招呼著我們坐下，沖著空氣中叫喚了一聲：“人呢？還不趕快跟二位公子上茶水。”
那邊，酒兒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杯茶水走了進來。那女人尖聲刻薄的白了一眼酒兒，然後說道：“怎麽點兒眼力介兒都沒有，還要相公來催你，真是不知道你這個廢物在這兒幹嘛。”
酒兒一邊點頭一邊認錯，托盤裏的杯子顫顫巍巍的。姓李的一臉嫌棄的從她手中拿過了茶水，然後放到了小幾上，說：“下人手腳都不勤快，讓二位見笑了。”
“下人？”不是說酒兒是嫁給了姓李的麽，怎麽會是下人？
一邊的騷女人在酒兒胳膊上掐了下，然後兇狠的說道：“怎麽就兩杯茶水，還有我跟相公的呢？你是瞎了麽？”
酒兒接著從門前出去，我一直的看著她卑微的背影，直到消失，忽然一陣的頭疼，忍不住拿手去摁了摁太陽穴。楠木欽從椅子上起身，半蹲在我面前，擡手幫我揉了揉太陽穴問道：“怎麽了？可是頭疼了？”
他好看的臉上寫滿了關切，他在我面前不再面無表情，相反的這些天裏，在他臉上表情讓我都有些看不清，那麽溫柔那麽親切，那麽像真的一樣……
我一手攔過，推開了他：“沒有。”
他卻還是不識擡舉的沒有從我面前消失，執意的要給我揉著，我的腦袋也很出奇的不再那麽疼。
我站起身來，走到姓李的面前，終於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剛才那個女人，是以前仙風居的酒兒吧。”
姓李的臉色一時間有些發白，扯著笑說：“怎麽會……這人……”或許是看我的臉色越發的冷了，他又改了口，說：“呃，阿九確實是我從仙風居給帶回來的，她……一直哭著纏著我，要我帶她離開，你們不知道，我這個人最見不得別人可憐，就容易心軟，這不就，這不就用我差不多所有能拿出來的錢把她給贖了出來。
我有說過讓她自己選擇離開還是呆在這兒的，然後她就不舍得離開了，非要留下來。我也不好拒絕，便讓她在我家幫忙做點兒小事兒。”
我閉著眼、咬著下唇，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麽說，李公子還真是好心啊，願意收留這麽個風塵中的女人。”
姓李的居然給我有些驕傲了起來：“哈哈……沒辦法，我這人就是心軟、就是見不得別人可憐。”
旁邊的女人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不知是什麽原因，那一聲冷哼在我聽來格外的大聲，也個外的刺耳，看著面前這個堆滿笑容的人模狗樣、只是長的有點像人罷了的東西，我就一陣一陣的腦袋鉆著疼。
我擡手扶額，從袖中掏出了那個我一直握在手中沒有放開的匕首，想都沒想的直接捅進了面前這人的皮肉之中。
“呵呵……心軟？你們這些個男人，早就該死了。酒兒受到的苦楚，加倍奉還，不對，你還是直接拿命來換吧。”
耳邊傳來一陣的尖叫，都要穿破了我的耳膜。我神情有些恍惚，腦袋裏揮之不去的嗡嗡聲跟眼前一片的血紅讓我有些崩潰。我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面前的人的臉變得猙獰：“你……”他還插著我匕首的地方的血跡漸漸的變大，都快布滿了整個胸口。
我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看著面前這個滿身血跡的人一步一步艱難的上前，我忽然半分都挪動不了。
他的一雙沾滿的血跡的手就要碰到了我的時候，身後的一陣氣力把我拉了過去。楠木欽緊握著我的手，我才發現自己一直在抖。
“可卿，你在幹嘛！”聲音裏充滿了責備，這麽些天來，楠木欽對我發脾氣、甩臉色還是頭一次呢。
我用顫抖的雙唇說出有些破碎的聲音：“師父，你是沒看到麽？這麽個人渣在你面前，當然是殺了他啊。”
剛剛有些後怕的情緒已經有些變得興奮，原來這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這種不再是任人屠宰，而是屠宰別人的感覺，原來是這般的……美好！
“師父，還有那個賤人，就讓徒兒送他們兩個一起下地獄吧！”嗜血的快感讓我連一陣一陣的腦殼疼都顧不上，只想一手捏碎這個一臉驚恐的女人的腦袋。
楠木欽捏著我的手很緊，我怎麽都掙脫不開。
“師父，放手啊！”
我看到楠木欽的嘴唇抿得很緊，眉頭也是皺著，一手擡了起來起來，我只覺耳邊一陣風劃過，在我以為我會挨上他狠狠的一巴掌的時候，他的手卻在我的臉頰邊停了下來。
他指尖上的厚繭摩挲著我的臉頰，我一陣的顫栗，我還是從骨子裏怕他。
手上一用力，楠木欽把我緊緊的保住，冷語沖著那女人說道：“你還不滾，真的想死麽？”
聽了他這話，我又在他的懷裏掙紮起來，用充滿了可憐與祈求的口氣喊著他的名字：
“師父！”
他微微有些僵硬，可是還是把我捆得緊緊的，絲毫不能掙脫。
楠木欽抓著我的手臂掰過了我的臉：“可卿，你知道你在幹嘛麽？”
我望著他，沒有回答。
“不要不說話！絕對沒有下次了知道麽？”
我搖著頭，他臉色忽然變得很生氣。一字一句的說：“告訴我，絕對沒有下次！”他的臉湊我很近，近到我可以看到他瞳孔中那個呆滯的我。
我看到，在他眼中，我的瞳孔陡然的放大，臉上忽然寫滿了驚恐。
因為，我感覺到有一雙黏糊糊的手抓住了我的腳脖……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快樂，好多的假啊~【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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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兒似是在上下打量我，我要也沒想到她居然會認不住我來。不知為何，我連忙把頭拉低了些，然後扯著謊解釋道：“只是……一面之緣，讓我記住了您而已，您應該不會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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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只是想著看酒兒一眼，想看看她過得可還好。可現下結果我已經知道，但是並不能讓我感到絲毫的安心，也不能允許我現在就轉身走掉。我連忙接過話：“我們是找李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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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兒對此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甚至怨言，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望著她滿懷殷勤與透露著糾結心情的眼神，我不自覺握緊了拳頭，指甲戳進了手掌心，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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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姓李的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口回絕：“您真是說笑了，怎麽會呢，只是個趕不走的下人而已……李某先前與二位應該是沒有見過面吧，不知二位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呢？”
所謂何事？我還沒想好該怎麽糊弄過去，面前這個人就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笑成了一朵花，瞇著他的一雙眼說道：“二位……不會是知州大人派來的吧，可是知州大人接納了小人的提議？你看，李某真是……多有怠慢，請進請進。”
什麽狗屁知州？這人應該是認錯了人了，不過倒也正好讓我鉆了這個空子，我便順水推舟的應了下來：“正是。”
我不知道我為何非要做到這種地步，只覺得心頭有個念頭在蠢蠢欲動，怎麽都不能磨滅下去……
我跟楠木欽二人走了進來，從剛才到現在，楠木欽一直都是一句話沒說，只是靜觀其變，一幅人畜無害的模樣。只有我才知道他那副皮囊下面深藏的邪惡本質吧。
李某領了我們進去，在大廳走出一位美艷的女子，一雙眼盯著我跟楠木欽，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半點都沒有想要遮掩的意思與身為女人的自覺。怎麽說呢？那雙眼睛就是像有意無意的勾引一般，很是有些騷。
我回頭看楠木欽，他見我忽然轉過頭來，對我一笑，我卻不知為何沒由來的一陣生氣。
那女人走到了姓李的身邊，半邊身子都蹭在了姓李的身上，也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側過頭嬌聲叫喚了一聲：“相公，這是哪裏來的貴客啊？”
姓李的可能覺得在我們面前這麽開放著實不好，便把女人扶正了位子，說：“當然是貴客了，知州大人派來。”然後招呼著我們坐下，沖著空氣中叫喚了一聲：“人呢？還不趕快跟二位公子上茶水。”
那邊，酒兒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杯茶水走了進來。那女人尖聲刻薄的白了一眼酒兒，然後說道：“怎麽點兒眼力介兒都沒有，還要相公來催你，真是不知道你這個廢物在這兒幹嘛。”
酒兒一邊點頭一邊認錯，托盤裏的杯子顫顫巍巍的。姓李的一臉嫌棄的從她手中拿過了茶水，然後放到了小幾上，說：“下人手腳都不勤快，讓二位見笑了。”
“下人？”不是說酒兒是嫁給了姓李的麽，怎麽會是下人？
一邊的騷女人在酒兒胳膊上掐了下，然後兇狠的說道：“怎麽就兩杯茶水，還有我跟相公的呢？你是瞎了麽？”
酒兒接著從門前出去，我一直的看著她卑微的背影，直到消失，忽然一陣的頭疼，忍不住拿手去摁了摁太陽穴。楠木欽從椅子上起身，半蹲在我面前，擡手幫我揉了揉太陽穴問道：“怎麽了？可是頭疼了？”
他好看的臉上寫滿了關切，他在我面前不再面無表情，相反的這些天裏，在他臉上表情讓我都有些看不清，那麽溫柔那麽親切，那麽像真的一樣……
我一手攔過，推開了他：“沒有。”
他卻還是不識擡舉的沒有從我面前消失，執意的要給我揉著，我的腦袋也很出奇的不再那麽疼。
我站起身來，走到姓李的面前，終於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剛才那個女人，是以前仙風居的酒兒吧。”
姓李的臉色一時間有些發白，扯著笑說：“怎麽會……這人……”或許是看我的臉色越發的冷了，他又改了口，說：“呃，阿九確實是我從仙風居給帶回來的，她……一直哭著纏著我，要我帶她離開，你們不知道，我這個人最見不得別人可憐，就容易心軟，這不就，這不就用我差不多所有能拿出來的錢把她給贖了出來。
我有說過讓她自己選擇離開還是呆在這兒的，然後她就不舍得離開了，非要留下來。我也不好拒絕，便讓她在我家幫忙做點兒小事兒。”
我閉著眼、咬著下唇，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麽說，李公子還真是好心啊，願意收留這麽個風塵中的女人。”
姓李的居然給我有些驕傲了起來：“哈哈……沒辦法，我這人就是心軟、就是見不得別人可憐。”
旁邊的女人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不知是什麽原因，那一聲冷哼在我聽來格外的大聲，也個外的刺耳，看著面前這個堆滿笑容的人模狗樣、只是長的有點像人罷了的東西，我就一陣一陣的腦袋鉆著疼。
我擡手扶額，從袖中掏出了那個我一直握在手中沒有放開的匕首，想都沒想的直接捅進了面前這人的皮肉之中。
“呵呵……心軟？你們這些個男人，早就該死了。酒兒受到的苦楚，加倍奉還，不對，你還是直接拿命來換吧。”
耳邊傳來一陣的尖叫，都要穿破了我的耳膜。我神情有些恍惚，腦袋裏揮之不去的嗡嗡聲跟眼前一片的血紅讓我有些崩潰。我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面前的人的臉變得猙獰：“你……”他還插著我匕首的地方的血跡漸漸的變大，都快布滿了整個胸口。
我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看著面前這個滿身血跡的人一步一步艱難的上前，我忽然半分都挪動不了。
他的一雙沾滿的血跡的手就要碰到了我的時候，身後的一陣氣力把我拉了過去。楠木欽緊握著我的手，我才發現自己一直在抖。
“可卿，你在幹嘛！”聲音裏充滿了責備，這麽些天來，楠木欽對我發脾氣、甩臉色還是頭一次呢。
我用顫抖的雙唇說出有些破碎的聲音：“師父，你是沒看到麽？這麽個人渣在你面前，當然是殺了他啊。”
剛剛有些後怕的情緒已經有些變得興奮，原來這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這種不再是任人屠宰，而是屠宰別人的感覺，原來是這般的……美好！
“師父，還有那個賤人，就讓徒兒送他們兩個一起下地獄吧！”嗜血的快感讓我連一陣一陣的腦殼疼都顧不上，只想一手捏碎這個一臉驚恐的女人的腦袋。
楠木欽捏著我的手很緊，我怎麽都掙脫不開。
“師父，放手啊！”
我看到楠木欽的嘴唇抿得很緊，眉頭也是皺著，一手擡了起來起來，我只覺耳邊一陣風劃過，在我以為我會挨上他狠狠的一巴掌的時候，他的手卻在我的臉頰邊停了下來。
他指尖上的厚繭摩挲著我的臉頰，我一陣的顫栗，我還是從骨子裏怕他。
手上一用力，楠木欽把我緊緊的保住，冷語沖著那女人說道：“你還不滾，真的想死麽？”
聽了他這話，我又在他的懷裏掙紮起來，用充滿了可憐與祈求的口氣喊著他的名字：
“師父！”
他微微有些僵硬，可是還是把我捆得緊緊的，絲毫不能掙脫。
楠木欽抓著我的手臂掰過了我的臉：“可卿，你知道你在幹嘛麽？”
我望著他，沒有回答。
“不要不說話！絕對沒有下次了知道麽？”
我搖著頭，他臉色忽然變得很生氣。一字一句的說：“告訴我，絕對沒有下次！”他的臉湊我很近，近到我可以看到他瞳孔中那個呆滯的我。
我看到，在他眼中，我的瞳孔陡然的放大，臉上忽然寫滿了驚恐。
因為，我感覺到有一雙黏糊糊的手抓住了我的腳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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