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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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歸去
“時間到了。”巫楝重新走上臺階站在雲希希身邊伸手指著臺階上面的火刑臺“到上面去吧。”
“我還會和他們再見面嗎？”雲希希不由自主的唄巫楝操控著屏障一步一步的往火刑臺上帶去低聲問著巫楝“我還有和他們見面的機會嗎？他們的靈魂會和我再次相遇嗎？”
“誰知道呢。”巫楝看了一眼雲希希搖頭笑了一下又重覆了一句“誰知道未來是什麽樣子的呢。如果你要是覺得這樣想能讓你感到高興的話，你可以這樣認為。”
“還真是不負責任的答案。”雲希希嘆了口氣“即便是再見面也是下輩子了吧，那時候……都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了，再相遇又有什麽用呢？”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浪漫，緣定三生什麽的多麽帶感的設定啊？”巫楝雖然這樣說著，但也是變相的讚同了雲希希的話，靈魂都要歸屬與固定的世界，即便是來生來世兩個不同世界的靈魂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不過……“做人總是要陽光一點比較好啊。”
“那你呢，我還會再見到你嗎？”雲希希繼續問著巫楝“你不會還要留在這個世界吧？雖然我不太清楚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真正原因，但是……你是比較喜歡原本的那個世界吧？”
“是啊，非常喜歡。”巫楝點了點頭，對著雲希希笑容溫柔“所以你回去之後要替我好好的在那個世界裏生活啊。”
“就因為你這樣……”雲希希看著巫楝的臉嘆了口氣“就因為你這樣的表情，我本該恨你的卻不知道從哪裏恨起……總覺得自己要比你幸運。”
“……你要是沒有怨氣就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了。”巫楝手指點著雲希希，這個丫頭到現在還這麽壞心“戳我的傷處，你很痛快是吧？”
“你讓我這樣不痛快，我找你點麻煩也是應該的吧。”雲希希踏上火刑臺，看著火刑臺上畫出的圖案微微一怔，這個和她給巫楝找到的任務物品的地點所連出來的圖案是一樣的“你果然是從一開始就已經在計劃著這一天了。”
“所以你輸掉一點都不冤不是嗎？”巫楝聳聳肩膀“我籌劃了這麽久要是還是輸給你那不是太沒有用了不是嗎？而且能讓這麽多人這樣愛你，你也算是幸運不是嗎”
“可是輸了就是輸了，無論什麽原因……輸掉的結果都不會改變。”雲希希轉回身看向身後臺階上看著自己的親人愛人，微微抿著嘴唇，眨了眨眼睛將眼淚忍下，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她所能做的就是像司諾說的一樣笑起來，這是她最後能留給他們的東西了“如果要是以這樣的方法才能證明我被他們愛著，我寧可永遠孤獨。”
“你從來……都不是孤獨的啊。”以後也不會呢，巫楝伸出手將雲希希帶向火刑臺中心的位置，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你背負著的可是他們的期盼，所以以後要好好愛惜自己。”
“他們都沒有你啰嗦。”雲希希低著頭嘆了口氣，剛才雖然是為了刺激巫楝，但是卻也是真話，她的生活雖然已經被巫楝破壞得亂七八糟，她最愛的人也都被巫楝逼上絕路，但是她卻沒有辦法真的恨巫楝，因為他們是如此相似，那是和司諾因為傳承的原因而心靈相通不同的互相理解的感覺，雖然還有很多地方自己不能理解也不清楚所有的緣由，但是卻有一種感覺，一種巫楝已經竭盡全力為她著想的感覺……雖然她並不想要這種結果，但是卻也沒有辦法對巫楝深懷恨意。
“因為是你選擇了他們而不是他們選擇了你，可我不同。”巫楝低下頭額頭抵著雲希希的額頭眼神溫柔和懷念“你是我選定的人。”
“好了，每個人各站一角”巫楝指著火刑臺的四角“洛亦站在西方、彩瑞公爵在南方，司諾在北……柯鶩你在東方。”
“柯鶩？！”雲希希看著也跟著走上了火刑臺的柯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拉住巫楝的衣袍“為什麽他也……也會在這裏。”
“因為他也是送你回去的必要條件呀。”巫楝低頭看向拽著自己衣袍腳的雲希希“怎麽，很驚訝嗎？”
“他……已經是死人了不是嗎？”雲希希眼神覆雜的看著沈默的站在火刑臺角落裏的柯鶩“他又有什麽……他為什麽要為我做這些，你答應他什麽了嗎？”
“我什麽都沒有答應他”巫楝蹲下身“我只是告訴他我可以讓你回去而已。他的確已經是死人了……但是他還有靈魂不是嗎？”
“靈魂……是什麽意思？”雲希希攥緊了巫楝的衣服，眼睛裏帶著一些困惑和不安
“就是說，他……從此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身體、靈魂……一切都不存在了。”巫楝低頭和雲希希解釋著“以此為代價來送你回去。”
“別開玩笑了！怎麽可能！”雲希希死命的拽著巫楝的衣服把巫楝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一眨不眨的盯著巫楝“他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為我做這些，你一定是在騙我，你今天一直都是在騙我對不對！”
“我何苦為了這種事情騙你，他就是為了你而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我沒有逼迫他，我也沒有給他任何承諾”巫楝回望著雲希希黑色的眸子看到裏面的掙紮和痛苦，她知道這是屬於雲希希心中最深處的傷痛，雲希希對人的不信任，內心的涼薄和無情都是由此而來。但是…“但是不管過去如何，他現在的確是單純的為了你才在這裏。”
“……我不相信。”雲希希咬著嘴唇搖頭，當初她將柯鶩當成自己心目中的神，當成自己的天，她全心全意的崇拜著跟隨著他，但是柯鶩當時卻是為了一點利益而輕易的將自己出賣，之後又為了他自己的野心將自己抓起來活生生的剝離了靈魂扔到了這個世界……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麽會來到這裏！現在又說什麽犧牲自己就只為了將她送回地球，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他是一個從來都不會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懺悔的人！”
“因為我一直是最實際的人。”柯鶩突然開口了，毫無生氣的雙眸看著雲希希，嘴角再沒有他作為偽裝一直掛著的溫和可親的笑容，木著一張臉淡淡的說著“所以我一直都只會去做讓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事情，你說的沒有錯，我的確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懺悔，當年放棄你害的你差點死掉的事情我並不後悔，後來將你送到這個世界的事情我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失敗了只是我對事情的預計不足，但是我卻並不覺得我做過的事情是有什麽不應該去做的。而現在……我也是一樣在選擇一件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事情去做。”
“一個被你拋棄的人，對你來說有什麽利益可言？”雲希希冷冷的對著柯鶩笑著“我回去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你留在那裏的一切都毀掉，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你活著……你以柯惜希的身份活著。”柯鶩的臉上仍舊沒有什麽表情“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我不是柯惜希！”雲希希大聲的喊著，就如同在地球上同柯鶩每一次見面時一般激烈的表達著自己對這個名字的反感和抗拒“早在你放棄我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是柯惜希了！”
“你認為自己是誰就是誰。”柯鶩也不反駁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只要我認為你是柯惜希就可以。”
“柯惜希也好，雲希希也罷，對你來說有區別嗎？”雲希希咬著嘴唇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不都是你的棋子嗎？你會用自己的靈魂換一個棋子有必要嗎？”
“棋子……”柯鶩突然笑了一下，不是溫柔和氣的那種笑，反而僵硬得好似在哭泣一般“我已經沒有了生命，無論是死亡還是整個靈魂都消失對我來說都是一樣。你該清楚我並不是一個期盼來生的人……不然我也不會做到當年那步。所以對我來說將整個靈魂獻出去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用來交換你活著回去真是再劃算不過了不是嗎？”
“很劃算？”雲希希楞楞的看著柯鶩，重覆著柯鶩的話。
“沒錯”柯鶩點了點頭“這是我做過的最劃算的交易。”
“我明白了。”雲希希點了點頭，她與柯鶩之間的事情永遠都算不清楚說不明白，但是……“爸爸，再見了。”
“再見了。”柯鶩看著雲希希感覺到早已停止跳動的心重新跳動了一下，這不是柯惜希的臉，他直到消失都再也看不見那個一臉崇拜叫著自己爸爸的小女孩了，但是……她也不再需要自己了吧。這是他做出那些選擇的代價，他不需要原諒……現在這樣就很好，就已經足夠了……起碼他最後還能聽到她叫自己一聲……爸爸。
“我們開始吧。”雲希希扭過頭看向巫楝，不去看站在火刑臺四角在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黑色的眸子裏無數的情緒都被壓抑，漆黑得恍若無月無星的夜空“我已經準備好了。”
“掌管時空的規則”巫楝跪坐在雲希希的對面，伸手拉起雲希希的雙手
“請切斷不屬於她的羈絆。”雲希希的全身都亮起了銀白色的光，恍若整個人都被硬生生裂開的痛苦從她的靈魂深處席卷而來。
“清除心靈的牽掛。”司諾的身上閃動起青色的光芒
“收回血脈的延續。”梵利的身上燃起了紅色的火焰
“改正錯誤的來路。”柯鶩被黑色的霧氣圍繞
“打開光明的歸途。”巫楝的身上也亮起了銀白色的光，紅色的眸子裏恍若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引導著雲希希從痛苦中掙紮出來，無意識的踏進那個漩渦，走進一片黑暗，卻覺得周身都是光明。
“用他們的牽絆連起斷裂的命運軌跡……”
雲希希感覺到巫楝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遠，最終隨著她的意識一起消失於虛無……
“希希……希希”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喚著，是誰，是誰在叫著她的名字？
雲希希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由模糊變得清晰，心底升起的不知道是絕望還是希望。
“樊凡……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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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巫楝重新走上臺階站在雲希希身邊伸手指著臺階上面的火刑臺“到上面去吧。”
“我還會和他們再見面嗎？”雲希希不由自主的唄巫楝操控著屏障一步一步的往火刑臺上帶去低聲問著巫楝“我還有和他們見面的機會嗎？他們的靈魂會和我再次相遇嗎？”
“誰知道呢。”巫楝看了一眼雲希希搖頭笑了一下又重覆了一句“誰知道未來是什麽樣子的呢。如果你要是覺得這樣想能讓你感到高興的話，你可以這樣認為。”
“還真是不負責任的答案。”雲希希嘆了口氣“即便是再見面也是下輩子了吧，那時候……都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了，再相遇又有什麽用呢？”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浪漫，緣定三生什麽的多麽帶感的設定啊？”巫楝雖然這樣說著，但也是變相的讚同了雲希希的話，靈魂都要歸屬與固定的世界，即便是來生來世兩個不同世界的靈魂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不過……“做人總是要陽光一點比較好啊。”
“那你呢，我還會再見到你嗎？”雲希希繼續問著巫楝“你不會還要留在這個世界吧？雖然我不太清楚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真正原因，但是……你是比較喜歡原本的那個世界吧？”
“是啊，非常喜歡。”巫楝點了點頭，對著雲希希笑容溫柔“所以你回去之後要替我好好的在那個世界裏生活啊。”
“就因為你這樣……”雲希希看著巫楝的臉嘆了口氣“就因為你這樣的表情，我本該恨你的卻不知道從哪裏恨起……總覺得自己要比你幸運。”
“……你要是沒有怨氣就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了。”巫楝手指點著雲希希，這個丫頭到現在還這麽壞心“戳我的傷處，你很痛快是吧？”
“你讓我這樣不痛快，我找你點麻煩也是應該的吧。”雲希希踏上火刑臺，看著火刑臺上畫出的圖案微微一怔，這個和她給巫楝找到的任務物品的地點所連出來的圖案是一樣的“你果然是從一開始就已經在計劃著這一天了。”
“所以你輸掉一點都不冤不是嗎？”巫楝聳聳肩膀“我籌劃了這麽久要是還是輸給你那不是太沒有用了不是嗎？而且能讓這麽多人這樣愛你，你也算是幸運不是嗎”
“可是輸了就是輸了，無論什麽原因……輸掉的結果都不會改變。”雲希希轉回身看向身後臺階上看著自己的親人愛人，微微抿著嘴唇，眨了眨眼睛將眼淚忍下，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她所能做的就是像司諾說的一樣笑起來，這是她最後能留給他們的東西了“如果要是以這樣的方法才能證明我被他們愛著，我寧可永遠孤獨。”
“你從來……都不是孤獨的啊。”以後也不會呢，巫楝伸出手將雲希希帶向火刑臺中心的位置，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你背負著的可是他們的期盼，所以以後要好好愛惜自己。”
“他們都沒有你啰嗦。”雲希希低著頭嘆了口氣，剛才雖然是為了刺激巫楝，但是卻也是真話，她的生活雖然已經被巫楝破壞得亂七八糟，她最愛的人也都被巫楝逼上絕路，但是她卻沒有辦法真的恨巫楝，因為他們是如此相似，那是和司諾因為傳承的原因而心靈相通不同的互相理解的感覺，雖然還有很多地方自己不能理解也不清楚所有的緣由，但是卻有一種感覺，一種巫楝已經竭盡全力為她著想的感覺……雖然她並不想要這種結果，但是卻也沒有辦法對巫楝深懷恨意。
“因為是你選擇了他們而不是他們選擇了你，可我不同。”巫楝低下頭額頭抵著雲希希的額頭眼神溫柔和懷念“你是我選定的人。”
“好了，每個人各站一角”巫楝指著火刑臺的四角“洛亦站在西方、彩瑞公爵在南方，司諾在北……柯鶩你在東方。”
“柯鶩？！”雲希希看著也跟著走上了火刑臺的柯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拉住巫楝的衣袍“為什麽他也……也會在這裏。”
“因為他也是送你回去的必要條件呀。”巫楝低頭看向拽著自己衣袍腳的雲希希“怎麽，很驚訝嗎？”
“他……已經是死人了不是嗎？”雲希希眼神覆雜的看著沈默的站在火刑臺角落裏的柯鶩“他又有什麽……他為什麽要為我做這些，你答應他什麽了嗎？”
“我什麽都沒有答應他”巫楝蹲下身“我只是告訴他我可以讓你回去而已。他的確已經是死人了……但是他還有靈魂不是嗎？”
“靈魂……是什麽意思？”雲希希攥緊了巫楝的衣服，眼睛裏帶著一些困惑和不安
“就是說，他……從此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身體、靈魂……一切都不存在了。”巫楝低頭和雲希希解釋著“以此為代價來送你回去。”
“別開玩笑了！怎麽可能！”雲希希死命的拽著巫楝的衣服把巫楝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一眨不眨的盯著巫楝“他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為我做這些，你一定是在騙我，你今天一直都是在騙我對不對！”
“我何苦為了這種事情騙你，他就是為了你而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我沒有逼迫他，我也沒有給他任何承諾”巫楝回望著雲希希黑色的眸子看到裏面的掙紮和痛苦，她知道這是屬於雲希希心中最深處的傷痛，雲希希對人的不信任，內心的涼薄和無情都是由此而來。但是…“但是不管過去如何，他現在的確是單純的為了你才在這裏。”
“……我不相信。”雲希希咬著嘴唇搖頭，當初她將柯鶩當成自己心目中的神，當成自己的天，她全心全意的崇拜著跟隨著他，但是柯鶩當時卻是為了一點利益而輕易的將自己出賣，之後又為了他自己的野心將自己抓起來活生生的剝離了靈魂扔到了這個世界……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麽會來到這裏！現在又說什麽犧牲自己就只為了將她送回地球，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他是一個從來都不會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懺悔的人！”
“因為我一直是最實際的人。”柯鶩突然開口了，毫無生氣的雙眸看著雲希希，嘴角再沒有他作為偽裝一直掛著的溫和可親的笑容，木著一張臉淡淡的說著“所以我一直都只會去做讓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事情，你說的沒有錯，我的確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懺悔，當年放棄你害的你差點死掉的事情我並不後悔，後來將你送到這個世界的事情我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失敗了只是我對事情的預計不足，但是我卻並不覺得我做過的事情是有什麽不應該去做的。而現在……我也是一樣在選擇一件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事情去做。”
“一個被你拋棄的人，對你來說有什麽利益可言？”雲希希冷冷的對著柯鶩笑著“我回去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你留在那裏的一切都毀掉，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你活著……你以柯惜希的身份活著。”柯鶩的臉上仍舊沒有什麽表情“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我不是柯惜希！”雲希希大聲的喊著，就如同在地球上同柯鶩每一次見面時一般激烈的表達著自己對這個名字的反感和抗拒“早在你放棄我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是柯惜希了！”
“你認為自己是誰就是誰。”柯鶩也不反駁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只要我認為你是柯惜希就可以。”
“柯惜希也好，雲希希也罷，對你來說有區別嗎？”雲希希咬著嘴唇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不都是你的棋子嗎？你會用自己的靈魂換一個棋子有必要嗎？”
“棋子……”柯鶩突然笑了一下，不是溫柔和氣的那種笑，反而僵硬得好似在哭泣一般“我已經沒有了生命，無論是死亡還是整個靈魂都消失對我來說都是一樣。你該清楚我並不是一個期盼來生的人……不然我也不會做到當年那步。所以對我來說將整個靈魂獻出去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用來交換你活著回去真是再劃算不過了不是嗎？”
“很劃算？”雲希希楞楞的看著柯鶩，重覆著柯鶩的話。
“沒錯”柯鶩點了點頭“這是我做過的最劃算的交易。”
“我明白了。”雲希希點了點頭，她與柯鶩之間的事情永遠都算不清楚說不明白，但是……“爸爸，再見了。”
“再見了。”柯鶩看著雲希希感覺到早已停止跳動的心重新跳動了一下，這不是柯惜希的臉，他直到消失都再也看不見那個一臉崇拜叫著自己爸爸的小女孩了，但是……她也不再需要自己了吧。這是他做出那些選擇的代價，他不需要原諒……現在這樣就很好，就已經足夠了……起碼他最後還能聽到她叫自己一聲……爸爸。
“我們開始吧。”雲希希扭過頭看向巫楝，不去看站在火刑臺四角在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黑色的眸子裏無數的情緒都被壓抑，漆黑得恍若無月無星的夜空“我已經準備好了。”
“掌管時空的規則”巫楝跪坐在雲希希的對面，伸手拉起雲希希的雙手
“請切斷不屬於她的羈絆。”雲希希的全身都亮起了銀白色的光，恍若整個人都被硬生生裂開的痛苦從她的靈魂深處席卷而來。
“清除心靈的牽掛。”司諾的身上閃動起青色的光芒
“收回血脈的延續。”梵利的身上燃起了紅色的火焰
“改正錯誤的來路。”柯鶩被黑色的霧氣圍繞
“打開光明的歸途。”巫楝的身上也亮起了銀白色的光，紅色的眸子裏恍若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引導著雲希希從痛苦中掙紮出來，無意識的踏進那個漩渦，走進一片黑暗，卻覺得周身都是光明。
“用他們的牽絆連起斷裂的命運軌跡……”
雲希希感覺到巫楝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遠，最終隨著她的意識一起消失於虛無……
“希希……希希”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喚著，是誰，是誰在叫著她的名字？
雲希希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由模糊變得清晰，心底升起的不知道是絕望還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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