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背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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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背叛的代價
“所以呢，我到底是怎樣計劃誣陷你們聖女的呢？”雲希希嘴角帶著笑意，神色平靜的問著紅衣主教，那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被戳穿了陰謀的人，就好像是在問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問題一般。一直緊抿著嘴唇不發一言緊緊盯著她的洛亦看到這個表情之後卻是突然放松了下來。而一直對她怒目而視的紅衣主教竟也因為她這樣的表情而微微有些發怔，但是馬上就回過神來，更加的憤怒起來。
“你別以為你能瞞過去！”居然還在演戲，真的是不可救藥了！紅衣主教怒氣沖沖的指著雲希希，一副不揭穿她的假面具就誓不罷休的模樣“你的那個傀儡脫離了你的控制之後就把什麽都和我們說了，你企圖利用他來汙蔑我們聖女大人，讓他被你抓住說是聖女大人做的這一切！你真的好歹毒的心腸，如果不是聖龍大人趕到這裏揭穿你的真面目，聖女大人的名譽就要被你玷汙了！”
“哦，是這樣。”雲希希點了點頭，所謂先發制人就是這樣，已經有了這樣的說法在前，又有了聖龍族做擔保，那麽無論她所什麽都不會有人相信的“那我控制那個傀儡的辦法一定是聖龍族的秘術吧，我之所以能夠隱藏自己能夠使用魔法做出自己無法和任何魔法元素產生共鳴的假象也是因為我擁有聖龍族的血統是吧，莫維？”
莫維聽到雲希希的話睜開眼睛，卻仍舊一言不發，只是那麽淡淡的看著她，目光又重新恢覆了一開始那種冷酷和淡漠。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麽呢？即便我那樣罪大惡極，莫維，那也和聖龍族無關的對吧？”雲希希卻回望著莫維一點不為他臉上的冷漠所動，嘴角仍舊帶著笑，眼睛裏蘊著層層疊疊讓人看不清楚的情緒“這樣是說不通的，聖龍族可是從來都不在乎人類的死活……當年黃昏大戰的時候聖龍族殺掉的人類可要比我這次多上十倍百倍吧？要想解釋的通，總要給人一個理由吧？”
一個讓世人相信的理由。即便你我都知道那不是真的，但是這個謊既然已經說了，莫維你就要承擔起這個責任讓這個謊言無懈可擊啊，不然你對我的背叛又有什麽用呢？
“……”莫維仍舊緊閉著嘴不說一句話，仍舊那樣看著雲希希，像是在堅持著什麽，而站在他身邊原本義憤填膺滔滔不絕控訴著雲希希罪行的紅衣主教此刻也因為莫維渾身無意識之中散發出來的威壓而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一句話，既然是聖龍族的內部事物，那麽他還是等他們解決了再說話好了。紅衣主教如此自我安慰著，而其他人也都因為此刻奇怪的氛圍而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說話。至於洛亦則緊盯著雲希希，等著看希希到底想要做什麽，然後……他就跟著做什麽。
“說吧，讓我聽聽。”雲希希卻是有足夠的耐心等著答案，其實她可以幫助莫維找到無數個理由的，但是她不要那樣做呢，他背叛了自己最深的信任，這是絕對不能夠被原諒的，既然走了第一步，那麽就要一直走下去，即便面前是萬丈懸崖也不能回頭，只能跳下去從此沈淪在沒有被救贖的那一天。雲希希想著偏了偏頭，就像是小時候在龍棲山谷裏闖了禍時一樣，帶著點被寵出來的放肆和頑劣對著莫維撒嬌似的偏頭一笑“我很想知道呢。”
“……龍神和光明神有協議……她是光明神的代言人，所以傷害她就違背了當初作出的約定。是不能被允許的。”莫維沈默了一下開口說著，開始的時候似乎有些艱難，但是後面卻是恢覆了一貫的平穩淡漠的語氣。給出了雲希希向他要的解釋。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雲希希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手遞到莫維身前“那麽能不能幫我把這一身的亡靈氣息重新壓制下去呢？不然的話，這山谷裏的亡靈士兵可不會徹底的消亡啊。”
莫維擡起手微微的握住了雲希希的手，手心中慢慢的亮起一點光芒，在光芒將雲希希完全包裹住的那一剎那，山谷裏所有的亡靈生物全部一起失去了支撐一般跌倒在地上，然後砰的一聲化成了骨灰被風一吹如同霧氣一般飄散。山谷上方的迷霧也以可見的速度退散，光芒緩緩的又從雲希希消退，雲希希重新睜開眼睛，剛剛還慘白得沒有一絲血氣的皮膚重新恢覆了正常，擡起頭看著山谷散去迷霧後露出來的碧藍色天空，攏了攏耳邊的頭發，翹著嘴角微微的笑了起來。
“天真藍。”
她會好好記住這個世界天空的顏色的。
我是久違的分割線
“看起來你的心情不錯。”巫楝走入地牢看著低頭研究角落裏爬蟲的雲希希，輕笑著開口“如果你早這樣認命，我也不用費那麽多勁了。”
“所以我還要說抱歉了？”雲希希睜開眼睛看向巫楝，嘴角上挑略有點嘲諷的問著，聲音裏卻沒有什麽火氣，她和巫楝並不是私怨，他們有各自的目標，有各自的堅持，她也並不認為巫楝做出的事情有什麽不對，只不過最終的結果是她失敗了而已。
“那是當然，你可知道想要威脅聖龍是多麽麻煩的一件事情，嘖嘖嘖，看他那樣子好像就要吃了我一樣。”巫楝似乎有些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還有你那個養父……應該是這種關系吧，就是司諾在你的事情上真的一點理智都沒有，我這條小命差點就交代出去了呢。”
“司諾他現在怎麽樣？”雲希希詢問著巫楝，她早就知道司諾絕對不會和莫維一樣做出一樣的選擇，但是卻也不希望司諾真的受到傷害。
“他現在被關在龍棲山谷裏，只要他之後不做什麽的話，龍神不會對他做什麽的，畢竟這次的事情龍神他自己……也很無奈”巫楝聳聳肩膀反而寬慰起雲希希，一點聖女氣質都沒有的坐在了雲希希的牢房外面，偏頭看著雲希希笑得異常無辜“畢竟，事關聖龍族的傳承，如果他們不答應我的話，龍棲山谷那個保護聖龍族傳承記憶的封印就真的沒有救了，龍神再驕傲也要為聖龍族的延續著想嘛，不然的話，當年也不會同光明神做出那種妥協離開落葉大陸了。”
“果然是這樣。”雲希希卻是一點都不意外，她就知道是這樣，以聖龍的驕傲和對族人的感情除了這個原因，莫維是不會做出背叛她的事情的“他們真的是別無選擇。”
“可是你還是不會原諒莫維是吧？”巫楝偏頭看了一眼雲希希“你就那麽忍心逼那只龍到那個地步，他本來已經夠難做了，你卻還往他傷口上撒鹽，你還真狠心。”
“背叛就是背叛，不論什麽理由。”雲希希搖了搖頭，她在莫維出現的時候非常震驚和難過，但是只一會她就想明白了莫維為什麽會這樣做，她也知道說出最開始那些話莫維不會比她更好受，那是折斷了他所有的驕傲和堅持，為了聖龍族而犧牲了自己的自尊才能說出口的。而這已經是莫維的極限了，所以在那之後莫維便一言不發不願意再說出什麽。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原諒，就算是有理由，以她的立場來說也無論什麽理由背叛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她被拋棄了，被放在天平上不重要的那段。所以她才讓莫維繼續說下去，繼續講謊言編下去，既然謊言已經出口，那麽就必須要用一個又一個謊言去維護，這是莫維必須要有的覺悟，和背叛她所要付出的代價。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苛刻。”巫楝搖了搖頭“自私又任性多疑死了，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好運的有那麽多人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我再多疑還不是栽在你手裏了。”雲希希也偏著頭看向巫楝，看著眼前這個銀發紅眸的女孩，嘆息著搖了搖頭“這麽多年你是故意讓我聽你的話做這做那養成了聽你話的習慣吧？不然我也不會在明知道你在算計我的情況下，還輕易的接受了你教給我的方法，結果卻把自己變成了亡靈魔法師。”
“也是你對魔法太自信了，你也懂的呀，越自信的地方就越容易變成被忽略的地方。你太自信自己在魔法上的能力了，但是你卻忘記了自己沒有感受魔法元素的能力，我教給你的辦法讓你能夠接受的是什麽魔法元素你也就一點都感覺不到了呢。”巫楝得意的笑了笑，她教給雲希希的方法的確是能夠補充身體內的魔法元素缺失，但是所補充的卻是身邊最濃郁的那種魔法元素，在山谷外面各類魔法元素平衡的情況下沒有什麽，但是進入山谷之後屬於亡靈魔法師的掌控死亡氣息的暗系魔法元素越來越濃郁之後就引起了異變，可是因為山谷內的死亡氣息濃郁，就連洛亦都沒有能及時發現雲希希身上的變化，最終當雲希希到達了山谷深處的時候她身體內的暗系魔法元素已經可以和亡靈魔法師相媲美，那個真正的亡靈魔法師在被帶離之前再使出一點手段將整個山谷裏亡靈生物的控制權都放在雲希希身上，於是一切的言語上的解釋都沒有辦法證明她的清白了，事實勝於雄辯嘛。
“的確是這樣，越相信的地方越容易被擊潰。”雲希希竟也讚成的點了點頭，巫楝說的實在是太對了，上一輩子她曾經將柯鶩視為自己的整個世界，結果卻被毫不留情的拋棄了，這輩子她又那樣絕對的相信聖龍族，認為聖龍族是自己最堅實的依靠，然後她又再次被拋棄了，至於魔法什麽的又怎麽會是可靠的呢？”不過如果我沒有來這裏你又怎麽辦呢？”
“無論你在哪裏，只要你還想對付我，掙脫我對你的控制，你肯定會來找我的。”巫楝聳了聳肩膀“其實我原本以為你會回帝都的，我還想用什麽辦法引你過來呢。而且就算是你最後不在這裏，我還是可以轉換戰場的位置嘛。”、
“我能問一下那個亡靈魔法師是誰嗎？”雲希希有點好奇的問著“做誘餌做的很不錯呢，在這篇落葉大陸上肯做這種事情的人倒是不多，也辛苦你能找到這麽一個人。”
“當然不容易啊，你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真是頑固，見到我就光明神光明神的，我剛提了一點就都是一副信仰要崩潰了的表情，害得我費了不少勁才找到合適的人選呢。” 巫楝很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撓了撓頭，原本順滑的頭發被抓得一團亂“不過最後好歹終於找到了一個，你也認識的。”
“我認識的？”雲希希挑了挑眉，偏頭想了想怎麽都想不起來自己哪裏認識這麽一個意志不堅定居然連信仰都能背棄的人。
“麥克斯。”巫楝聳聳肩膀“說來我還要謝謝你的計劃呢，一下子就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消滅了，完全的走投無路了，我只稍微的給了他一點甜頭，他就上鉤了呢。”
“他還是沒有變聰明啊，一直這樣被人利用得骨頭都不剩，他指控完我之後，現在應該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吧。”雲希希搖頭嘆息著這位摩桑國王子的命運，一開始是被耶倫當槍使，現在又被巫楝騙成了這樣，真是……不知道說他可憐還是說他蠢。
“剛才就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自盡了。”巫楝風輕雲淡的說著，頗有點酷帥狂霸拽的說天亮了，讓王氏破產吧的總裁氣質，看著雲希希又是笑了笑“不過他也不是白死呀。”
“……你又交換了什麽？”雲希希臉上的笑容卻變淡了，想起了麥克斯的身份，而現在在這裏的處理整件事情的並不只有摩桑國自己的人。
“封殺掉摩桑國王子成為亡靈魔法師這個消息，換來梵利的束手就擒你覺得劃算嗎？”巫楝笑容燦爛的問著雲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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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我到底是怎樣計劃誣陷你們聖女的呢？”雲希希嘴角帶著笑意，神色平靜的問著紅衣主教，那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被戳穿了陰謀的人，就好像是在問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問題一般。一直緊抿著嘴唇不發一言緊緊盯著她的洛亦看到這個表情之後卻是突然放松了下來。而一直對她怒目而視的紅衣主教竟也因為她這樣的表情而微微有些發怔，但是馬上就回過神來，更加的憤怒起來。
“你別以為你能瞞過去！”居然還在演戲，真的是不可救藥了！紅衣主教怒氣沖沖的指著雲希希，一副不揭穿她的假面具就誓不罷休的模樣“你的那個傀儡脫離了你的控制之後就把什麽都和我們說了，你企圖利用他來汙蔑我們聖女大人，讓他被你抓住說是聖女大人做的這一切！你真的好歹毒的心腸，如果不是聖龍大人趕到這裏揭穿你的真面目，聖女大人的名譽就要被你玷汙了！”
“哦，是這樣。”雲希希點了點頭，所謂先發制人就是這樣，已經有了這樣的說法在前，又有了聖龍族做擔保，那麽無論她所什麽都不會有人相信的“那我控制那個傀儡的辦法一定是聖龍族的秘術吧，我之所以能夠隱藏自己能夠使用魔法做出自己無法和任何魔法元素產生共鳴的假象也是因為我擁有聖龍族的血統是吧，莫維？”
莫維聽到雲希希的話睜開眼睛，卻仍舊一言不發，只是那麽淡淡的看著她，目光又重新恢覆了一開始那種冷酷和淡漠。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麽呢？即便我那樣罪大惡極，莫維，那也和聖龍族無關的對吧？”雲希希卻回望著莫維一點不為他臉上的冷漠所動，嘴角仍舊帶著笑，眼睛裏蘊著層層疊疊讓人看不清楚的情緒“這樣是說不通的，聖龍族可是從來都不在乎人類的死活……當年黃昏大戰的時候聖龍族殺掉的人類可要比我這次多上十倍百倍吧？要想解釋的通，總要給人一個理由吧？”
一個讓世人相信的理由。即便你我都知道那不是真的，但是這個謊既然已經說了，莫維你就要承擔起這個責任讓這個謊言無懈可擊啊，不然你對我的背叛又有什麽用呢？
“……”莫維仍舊緊閉著嘴不說一句話，仍舊那樣看著雲希希，像是在堅持著什麽，而站在他身邊原本義憤填膺滔滔不絕控訴著雲希希罪行的紅衣主教此刻也因為莫維渾身無意識之中散發出來的威壓而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一句話，既然是聖龍族的內部事物，那麽他還是等他們解決了再說話好了。紅衣主教如此自我安慰著，而其他人也都因為此刻奇怪的氛圍而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說話。至於洛亦則緊盯著雲希希，等著看希希到底想要做什麽，然後……他就跟著做什麽。
“說吧，讓我聽聽。”雲希希卻是有足夠的耐心等著答案，其實她可以幫助莫維找到無數個理由的，但是她不要那樣做呢，他背叛了自己最深的信任，這是絕對不能夠被原諒的，既然走了第一步，那麽就要一直走下去，即便面前是萬丈懸崖也不能回頭，只能跳下去從此沈淪在沒有被救贖的那一天。雲希希想著偏了偏頭，就像是小時候在龍棲山谷裏闖了禍時一樣，帶著點被寵出來的放肆和頑劣對著莫維撒嬌似的偏頭一笑“我很想知道呢。”
“……龍神和光明神有協議……她是光明神的代言人，所以傷害她就違背了當初作出的約定。是不能被允許的。”莫維沈默了一下開口說著，開始的時候似乎有些艱難，但是後面卻是恢覆了一貫的平穩淡漠的語氣。給出了雲希希向他要的解釋。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雲希希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手遞到莫維身前“那麽能不能幫我把這一身的亡靈氣息重新壓制下去呢？不然的話，這山谷裏的亡靈士兵可不會徹底的消亡啊。”
莫維擡起手微微的握住了雲希希的手，手心中慢慢的亮起一點光芒，在光芒將雲希希完全包裹住的那一剎那，山谷裏所有的亡靈生物全部一起失去了支撐一般跌倒在地上，然後砰的一聲化成了骨灰被風一吹如同霧氣一般飄散。山谷上方的迷霧也以可見的速度退散，光芒緩緩的又從雲希希消退，雲希希重新睜開眼睛，剛剛還慘白得沒有一絲血氣的皮膚重新恢覆了正常，擡起頭看著山谷散去迷霧後露出來的碧藍色天空，攏了攏耳邊的頭發，翹著嘴角微微的笑了起來。
“天真藍。”
她會好好記住這個世界天空的顏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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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你的心情不錯。”巫楝走入地牢看著低頭研究角落裏爬蟲的雲希希，輕笑著開口“如果你早這樣認命，我也不用費那麽多勁了。”
“所以我還要說抱歉了？”雲希希睜開眼睛看向巫楝，嘴角上挑略有點嘲諷的問著，聲音裏卻沒有什麽火氣，她和巫楝並不是私怨，他們有各自的目標，有各自的堅持，她也並不認為巫楝做出的事情有什麽不對，只不過最終的結果是她失敗了而已。
“那是當然，你可知道想要威脅聖龍是多麽麻煩的一件事情，嘖嘖嘖，看他那樣子好像就要吃了我一樣。”巫楝似乎有些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還有你那個養父……應該是這種關系吧，就是司諾在你的事情上真的一點理智都沒有，我這條小命差點就交代出去了呢。”
“司諾他現在怎麽樣？”雲希希詢問著巫楝，她早就知道司諾絕對不會和莫維一樣做出一樣的選擇，但是卻也不希望司諾真的受到傷害。
“他現在被關在龍棲山谷裏，只要他之後不做什麽的話，龍神不會對他做什麽的，畢竟這次的事情龍神他自己……也很無奈”巫楝聳聳肩膀反而寬慰起雲希希，一點聖女氣質都沒有的坐在了雲希希的牢房外面，偏頭看著雲希希笑得異常無辜“畢竟，事關聖龍族的傳承，如果他們不答應我的話，龍棲山谷那個保護聖龍族傳承記憶的封印就真的沒有救了，龍神再驕傲也要為聖龍族的延續著想嘛，不然的話，當年也不會同光明神做出那種妥協離開落葉大陸了。”
“果然是這樣。”雲希希卻是一點都不意外，她就知道是這樣，以聖龍的驕傲和對族人的感情除了這個原因，莫維是不會做出背叛她的事情的“他們真的是別無選擇。”
“可是你還是不會原諒莫維是吧？”巫楝偏頭看了一眼雲希希“你就那麽忍心逼那只龍到那個地步，他本來已經夠難做了，你卻還往他傷口上撒鹽，你還真狠心。”
“背叛就是背叛，不論什麽理由。”雲希希搖了搖頭，她在莫維出現的時候非常震驚和難過，但是只一會她就想明白了莫維為什麽會這樣做，她也知道說出最開始那些話莫維不會比她更好受，那是折斷了他所有的驕傲和堅持，為了聖龍族而犧牲了自己的自尊才能說出口的。而這已經是莫維的極限了，所以在那之後莫維便一言不發不願意再說出什麽。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原諒，就算是有理由，以她的立場來說也無論什麽理由背叛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她被拋棄了，被放在天平上不重要的那段。所以她才讓莫維繼續說下去，繼續講謊言編下去，既然謊言已經出口，那麽就必須要用一個又一個謊言去維護，這是莫維必須要有的覺悟，和背叛她所要付出的代價。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苛刻。”巫楝搖了搖頭“自私又任性多疑死了，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好運的有那麽多人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我再多疑還不是栽在你手裏了。”雲希希也偏著頭看向巫楝，看著眼前這個銀發紅眸的女孩，嘆息著搖了搖頭“這麽多年你是故意讓我聽你的話做這做那養成了聽你話的習慣吧？不然我也不會在明知道你在算計我的情況下，還輕易的接受了你教給我的方法，結果卻把自己變成了亡靈魔法師。”
“也是你對魔法太自信了，你也懂的呀，越自信的地方就越容易變成被忽略的地方。你太自信自己在魔法上的能力了，但是你卻忘記了自己沒有感受魔法元素的能力，我教給你的辦法讓你能夠接受的是什麽魔法元素你也就一點都感覺不到了呢。”巫楝得意的笑了笑，她教給雲希希的方法的確是能夠補充身體內的魔法元素缺失，但是所補充的卻是身邊最濃郁的那種魔法元素，在山谷外面各類魔法元素平衡的情況下沒有什麽，但是進入山谷之後屬於亡靈魔法師的掌控死亡氣息的暗系魔法元素越來越濃郁之後就引起了異變，可是因為山谷內的死亡氣息濃郁，就連洛亦都沒有能及時發現雲希希身上的變化，最終當雲希希到達了山谷深處的時候她身體內的暗系魔法元素已經可以和亡靈魔法師相媲美，那個真正的亡靈魔法師在被帶離之前再使出一點手段將整個山谷裏亡靈生物的控制權都放在雲希希身上，於是一切的言語上的解釋都沒有辦法證明她的清白了，事實勝於雄辯嘛。
“的確是這樣，越相信的地方越容易被擊潰。”雲希希竟也讚成的點了點頭，巫楝說的實在是太對了，上一輩子她曾經將柯鶩視為自己的整個世界，結果卻被毫不留情的拋棄了，這輩子她又那樣絕對的相信聖龍族，認為聖龍族是自己最堅實的依靠，然後她又再次被拋棄了，至於魔法什麽的又怎麽會是可靠的呢？”不過如果我沒有來這裏你又怎麽辦呢？”
“無論你在哪裏，只要你還想對付我，掙脫我對你的控制，你肯定會來找我的。”巫楝聳了聳肩膀“其實我原本以為你會回帝都的，我還想用什麽辦法引你過來呢。而且就算是你最後不在這裏，我還是可以轉換戰場的位置嘛。”、
“我能問一下那個亡靈魔法師是誰嗎？”雲希希有點好奇的問著“做誘餌做的很不錯呢，在這篇落葉大陸上肯做這種事情的人倒是不多，也辛苦你能找到這麽一個人。”
“當然不容易啊，你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真是頑固，見到我就光明神光明神的，我剛提了一點就都是一副信仰要崩潰了的表情，害得我費了不少勁才找到合適的人選呢。” 巫楝很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撓了撓頭，原本順滑的頭發被抓得一團亂“不過最後好歹終於找到了一個，你也認識的。”
“我認識的？”雲希希挑了挑眉，偏頭想了想怎麽都想不起來自己哪裏認識這麽一個意志不堅定居然連信仰都能背棄的人。
“麥克斯。”巫楝聳聳肩膀“說來我還要謝謝你的計劃呢，一下子就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消滅了，完全的走投無路了，我只稍微的給了他一點甜頭，他就上鉤了呢。”
“他還是沒有變聰明啊，一直這樣被人利用得骨頭都不剩，他指控完我之後，現在應該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吧。”雲希希搖頭嘆息著這位摩桑國王子的命運，一開始是被耶倫當槍使，現在又被巫楝騙成了這樣，真是……不知道說他可憐還是說他蠢。
“剛才就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自盡了。”巫楝風輕雲淡的說著，頗有點酷帥狂霸拽的說天亮了，讓王氏破產吧的總裁氣質，看著雲希希又是笑了笑“不過他也不是白死呀。”
“……你又交換了什麽？”雲希希臉上的笑容卻變淡了，想起了麥克斯的身份，而現在在這裏的處理整件事情的並不只有摩桑國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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