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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遠赴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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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遠赴邊關

浮尋山又迎來了大場面,明昭公主跟駙馬在慕歸門舉辦婚禮,幾乎全鎮的百姓都去湊了熱鬧,這熱鬧程度不亞於在王宮的那一場。比在王宮裏的更多了一絲人情味,規矩也沒有那麽森嚴,大家熱熱鬧鬧的圍在新房外頭,勸著酒。

“哎呀,想不到當年兩個小娃娃都長這麽大了,還都成了婚,這緣分,妙啊!”

“誰說不是呢,穆掌門眼光好,這公主的眼神也不賴,首次下山就撿了個夫君養著,哈哈哈。”

……

熱鬧過後,沒幾天,兩夫妻就拜別眾人,踏上了去邊關的路。

溫靈陪著湘妍在慕歸門裏又住了一段時間,等西琉逸派來的人來接她回去,才跟湘妍不舍拜別。

“此去經年,不知何時還會再見,等戰事平了,你便帶著那兩孩子來找我吧,宮裏寂冷,王上又忙於政務,連新後都還沒個著落,也不知什麽時候,我才能享受天倫之樂,你帶他們一起過來,看看瞿兒他們夫妻兩個,也是好的。”

湘妍笑中帶淚,在紙上快速的寫下要說的話:西王是人中龍鳳,豈是尋常女子能配得的?緣分到了,自然就會成親的。

溫靈看著內容,笑著輕嘆一聲,“可別等到他們孩子都有了,我那不省心的兒郎身邊都還沒個貼心人伺候著,唉,不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等著他們平安歸來。”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

山高水遠,望汝一路平安。

北錫瞿他們剛剛抵達邊關,前方剛剛撤兵,無例外的,這次又是吃了一場敗仗。

軍營中對城中來的貴胄,有些不屑,但是礙於對方身份,到底是沒有怠慢。

據說明昭公主背景雄厚,不僅是南北國唯一皇嗣,更是西王親自詔書一封,認的義妹。但是再怎麽說,也不過是一個嬌養的女娃娃,有什麽可怕的?倒是她旁邊的這位,雖然是入贅,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前朝太子啊,只不過是落敗國家的儲君,本事如何,也未曾見識過。

“嗨,有什麽區別?不過也是亡國太子,北國被滅的時候才只有十三歲,恐怕都還沒學到什麽,就被滅了國,能有多厲害?也就長得漂亮,指不定就是因為這容貌,被明昭公主看中,才被選中當駙馬的。”

“都是沒吃過苦的孩子,也就憑著身份進了軍營,要不是看在王上的面子上,誰願意聽他們的?”

“誰說不是呢,讓他們折騰去吧,反正邊關苦寒,興許沒幾天,就受不了就回了王城了呢,且看著吧。”

……

北錫瞿他們一來,並沒有急著見誰,而是去了早就給他們準備好的營帳裏,先休息去了。

睡了個飽,第二天才神采奕奕的見了軍中兩大主帥。

何`柳兩大主帥在昨天就眼巴巴的等著他們過來了,誰知道人家兩口子直接進了主營帳,話都不說一句,除了吃飯,就沒出來過。

兩主帥雖然不和,但是在某件事上還是跟將士們想法一致的。

就是兩個沒吃過苦的貴胄來這裏耍耍威風,過不了幾天,扛不住這苦頭,自然就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王城待著了。

現在覷著北錫瞿容色,一看那樣子,就更加肯定心裏的想法了。

這種絕色容貌,就應該好好待在王城,等著他們將這疆土奪下嘛!

北錫瞿在這坐了沒一會兒,問了他們軍中一些事情的大概,就先回了營帳。

楚俏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北錫瞿取來藥膏,將她褻褲褪了一半。

“都說沒必要趕得這麽急,我看你這嫩臀,沒個三五天是養不好的。”

在浮尋山待的時間,比預計的多了幾天。前兩天有消息傳來,又是費力的一場戰爭,兩邊都沒討到好處,所以他們趕去邊關的這一路上,楚俏生怕慢了,又會誤事,幾乎沒有停歇。這就導致不常騎馬的她,屁股遭殃了。

“兩主帥我見過了,問了一些事,跟西王來信說的差不多,面和心不和,軍中分了幾個小團夥,隔三差五就會鬧一次,難怪自從兩軍合作以來,總是吃了敗仗,再這麽下去,怕更糟糕的就是本來屬於我們的領土,還會被南可碩奪去一些。”

楚俏咬牙,等著藥勁過了,才開了口,“這種情況,即使沒有蘇汀的那一出,也是早晚的事……對了,你沒看到蘇汀?”

“看他作甚?”北錫瞿將她衣服穿戴好,又端來茶水給她潤潤喉,語氣淡的聽不出什麽。

楚俏咧嘴一笑,“不是有傳言說他喜歡你嗎?我來瞧瞧,看他有沒有那個資本跟我爭上一爭。”

北錫瞿莞爾,坐在床榻邊,俯身笑吟吟地看她,“相貌倒是有幾分俊俏,但是不及你絕美,怎的?難道這才是你來這邊關最主要的目的嗎?”

兩人這邊說著話,就聽人說,廣英儕帶著人要求見面,北錫瞿應了一聲,轉頭輕捏了一把楚俏的臉,起身出了營帳。

不能匡扶北國大義,他們這些部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從新的方面思考出發,這幾天雖然戰事不順,但是也不至於慘敗而歸。

縱使兩敗俱傷,也不會讓對方討到一絲好處。

“殿下……”

北錫瞿上前將廣英儕扶起來,“往後就不要喚我殿下了,給人聽到,又要借題發揮的。”

“是,公子,我們來邊關也有一個多月了,戰事不像之前聽到的那樣,起碼從我們到這來,就一直處於不輸不贏的狀態,好像膠著了。”

“意料之中,蘇汀原本也只是念著一些舊情,沒有對東國下死手,才讓東王將失去的領土重新給奪了回去,現下我們退守到宜城,再往後退,可就是我們的領土了,蘇汀再怎麽放水,也不至於放到這種程度,他心裏有數。”

“兩軍主帥意見一直沒辦法融合,每次討論一些事情,都爭執不休,這底下的將士們也只聽自己主帥的,兩邊想法沒連在一起,恐怕很難再齊心去奪東國領土。”廣英儕這一個月雖說沒有混的多好,但是手下也還是有一部分人會聽他的,一個小小領頭。

“何主帥還是有辦法對付的,關鍵就是這個柳主帥,西國那邊的,要是我貿然坐在他們之上,恐怕誰也不服,到時候鬧起來,我跟公主都討不到便宜,且先看著吧。”

在他們到軍營之前,兩軍才剛剛交過一次手,又是不分輸贏的一局。短時間內,兩邊都不會主動去招惹對方,都在準備軍需。

……

“眼下能夠讓他們對我們刮目相看的辦法只有那一個法子,要讓他們心服口服。”

楚俏傷口已經轉好,聽了這話,雖然擔心,但是也支持,畢竟這是唯一一個快速且有效的法子了。

“那……”

“你不準去,乖乖待在這裏,等我回來。”北錫瞿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她。

“我還都沒說呢。”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什麽,總之你不準跟我去,還不到你出場的時候呢。”

楚俏呲牙,“什麽叫還不到我出場的時候?你壓根就沒有要讓我出去迎敵的打算!”

“乖,知道就好。”

“……”

如此,又過去了一周,北錫瞿已經將軍中情勢摸了個大概,回了營帳,又一一跟楚俏詳細的說著,就希望她心裏能有個底,不要他不在的時候,遇到事情,什麽情況也不知道。

這天,休養好的東軍再次發起了進攻。

北錫瞿領軍,整裝待發,正面迎敵。

何,柳兩主帥在後方望著,有些驚嘆北錫瞿的槍法,居然打的對面先鋒連連後退,沒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將敵軍先鋒人頭斬殺於馬下。

東軍沒了領頭的人,又出來了一個將領,兩人過招不到百步,再一次讓北錫瞿逮著空隙,將人頭拿下。

西軍跟南北軍幾個月來的低氣壓終於一掃而空,士氣大漲,將東軍給嚇退回城中守著。

回了軍營,全體將士歡呼雀躍,北錫瞿下了令,讓何柳兩主帥將人都聚集到校場。

黑兵鐵甲,占滿了校場的角角落落。

北錫瞿一身玄甲,旁邊楚俏也著一身黑色輕甲,與北錫瞿並肩立在中間的臺子上,幾位將領落了一步,在後頭站著。

“我們兩國將領聯手對抗東國,理當占據上風,可是近幾個月來,卻被逼至宜城,不得前進半分,再往後一步,可就是我們邊關領地,如此一來,之前將士們用血築成的道路,豈不是平白枉費了?王上譴我夫妻二人至邊關應敵,不是讓我們在這裏給你們擺譜的,我們有這個能力,就該將這份能力發揮極致,而不是看你們在軍裏拉幫結派,分成幾個小團隊!這種時候,我們更應該團結一心,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目標。兩位主帥各有本事,對於戰場上的形勢,能夠想到一起去,但是說出來的意思卻拐了七八個彎,往往分化兩極,不能統一。我們來,也不是說要將你們主帥位置取而代之,兩國君王重用你們,自然有你們的過人之處,只希望兩位主帥以大局為重,若是再有意見不和之處,希望兩位能聽我們一言勸,將士都是個頂個的好將士,能夠跟你們相識一場,在場上一起沖鋒陷陣,這是我們的榮幸。邊關苦寒,將士不易,這些我們都銘記於心,永世難忘……”

慷慨激昂說了半個時辰,說的北錫瞿口幹舌燥的,今天這話的意思主要就是希望兩軍要和睦相處,不要再產生隔閡,早一天打完戰,就能早一天回去跟家人團聚,百姓也就能早一天得到解放雲雲。

何柳兩主帥何嘗不知道這道理,只是兩人處於軍中最高位,最看不得跟自己平級的人事事都壓著自己罷了,後面又因為拉不下臉來,才一直僵持著。現在好了,北錫瞿話說開了,給了他們兩個臺階下,再鬧下去,就更沒辦法收場了。

蘇汀一直打量著他們二人,到最後,只慘然一笑。

想不到這種時候了,居然還對那人有著不該有的心思,南可碩應該跟自己一樣吧?愛而不得,心中生怨,才會這麽急切,想要將南北國這塊肥肉給吃下。

最起碼,他還可以奪一奪,可是反觀自己,對一個不該的人,起了旖念,連奪,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今天這一場說辭,雖不能完全解軍中的矛盾,但是兩位主帥都接受了,沒有異議,那這軍中的矛盾,自然也會慢慢的化解。

楚俏看著北錫瞿,悄悄豎起了大拇指,面若生花,看的北錫瞿一陣晃神。

……

“我們之前攻到瑯城,而後被東軍給逼退,那麽,宜城到瑯城中間的幾個城鎮,會經歷二次傷害,有些地方周旋的久了,怕是剩空城一座,東王親征遠伐,朝中無人把持大局,消息也傳的不快,派一隊人馬去後頭劫了他們的軍需,帶不回來的,直接一把火燒了,將東軍困在蒲城,待他們糧草用盡,直接一鍋端了,抓住他們的王上,借此威脅東國朝堂,要一紙條約過來。”

“這個辦法我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每個城鎮都有將士把守,要是借此偷襲,後一城池裏的將士就會攻過來,到時候我們腹背受敵啊。”

“他們有兵,我們就沒有了嗎?他們可以前後夾擊,我們何不也用這一套?比起戰資軍需,我們更能供應的上,拖也要把他們給拖死!”

為計劃,他們想了一個又一個,直到暮色降臨,才制定好一個周全的計劃。

“休息整頓幾日,然後按計劃進行。”

就是蘇汀,現在對北錫瞿的想法也改變了很多,有這種城府,居然不想著覆興北國,而是屈人一等,甘心入贅皇家。

北錫瞿頓了頓,看向蘇汀,“你且留下片刻。”

將領陸續出了營帳,獨留他們兩人。

“別怪我沒提醒你,再敢放水,我一定一字不漏的稟告王上,定國侯府百年基業,可別都毀在你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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