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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招選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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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招選駙馬

聽到消息,南明義臉色驀地一沈。

“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怎麽這會兒才來稟告?當時看管牢獄的人呢?怎麽會讓那牢裏的賤婦被人給救走了?”

“都被迷暈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把人帶走的,屬下等發現的時候牢裏已經沒人了。”

南明義氣的面色發白,語調近乎冰冷無情,“查,有任何蛛絲馬跡都給孤查下去,找到人不用帶回,直接就地處決,另外,當晚值守的人,一律斬了。”

“是。”錦衣衛頭低的更下去了,片刻不敢再耽誤,將命令給傳達下去了。

木公公小心覷著南明義臉色,“北錫瞿還在長明殿裏呢……”

南明義閉眼深呼一口氣,依舊不能平息心裏的怒火,氣的身子有些發抖,面色陰沈的朝長明殿走去。

那賤人真是好大的本事!居然還勾結了南明廷,他早該想到的……歐月無緣無故說的那番話,他還以為真的是想讓東埡邇誤會南可碩,現在看來,她是早猜到了南可碩跟南明廷兩人有所勾結的事,才會有那一番話提醒。

北錫瞿面色蒼白的站在正堂中間,南明義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口。

南明義神色淡漠的看著他,“那天的事,雲影已經跟孤解釋過了,不管你有沒有參與那天的事情,孤都不想再追究什麽,只是俏兒,孤希望你能離她遠點。”

做不到,他做不到的。

北錫瞿垂在身側的手緊握起,面色更加蒼白。

“你母妃……在哪?”

北錫瞿猛地擡眼看他,“不要用我娘親來威脅我,師姐她……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的!”

“你也不看看現在自己的身份,你有什麽資格站在俏兒身邊?”

“這一切,還不都是拜您所賜?”

聽到這話,南明義輕笑出聲,“拜孤所賜?也是,若是沒有孤,你現在也不能遇上俏兒吧?更別說跟她相處了,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麽,現在起,孤都可以不計較,也可以放你們母子一條活路,條件是你要離俏兒遠遠的,不準接近她半步,否則的話……”

後面沒說的話北錫瞿心知肚明,一邊是娘親,一邊是師姐,這兩邊,他都沒辦法放下。

“你就不擔心嗎?師姐未來會怎麽樣。”

南明義起身,走到北錫瞿面前,盯著他眼睛道:“擔心什麽?孤會給她安排好一切,倒是你,要是把你留在俏兒身邊,這才叫孤擔心呢。”

“總之你還是不信我,你怕我逢場作戲,怕你歸天之後,我會搶她所擁有的一切,甚至將她傷的遍體鱗傷,不是嗎?”

“是。”南明義承認的大方,從袖子裏掏出一本折子,放到北錫瞿面前,“這裏有這麽多俊才擺在孤的面前,任孤去挑選,難道孤放著他們不去選,偏偏要鋌而走險來選你?真以為陪了俏兒一段少年時光,就有這麽大的臉面了嗎?”

“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也就仗著她的幾分喜歡而已。”

南明義臉色難看的很,轉身回了主座坐著,面色陰沈的看著他,“什麽都沒有,就敢妄想,俏兒也才剛過19,不過現在忍一時之痛而已,這份感情,總會隨著時間沖淡,西王你也有所接觸吧?性子好,又有謀略,對俏兒又上心,關鍵是他母妃同俏兒娘親交情匪淺,總會護著俏兒,交給他,孤很放心。”

這是打算跟西國和親了?

“這可是你殺了我父王,滅了北國,花費了13年才攻打下來的江山!就為了不讓我與師姐在一起,就要拱手相讓與人?”

“有何不可?他又不會負她。”南明義坐在那裏氣定神閑的看著他,手在袖子裏把玩著高古羊脂玉。

北錫瞿一忍再忍,雙目赤紅的看著他,“我知道我父王當年做了傷害穆掌門的事,你這樣報覆回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你別拿我娘親跟師姐的事情來逼我離開。”

南明義眉頭一挑,嘴角輕輕挑起,“那你走還是不走?”

“我若走了,你就不會逼迫師姐成親了嗎?”

“怎麽?你還想耽誤她的終生大事不成?”

北錫瞿垂眸,燭光打在他臉上,纖長的睫毛將情緒掩蓋,“不想耽誤她,但是她,我交給誰都不放心,你要是執意給她挑選夫婿,我也就只能把她給搶過來了。”

“呵,你拿什麽去搶,就憑那個現在成不了什麽氣候的北國舊部嗎?”

北錫瞿沒有說話,緊抿著嘴唇,轉身出了長明殿。

南明義也沒叫人攔著,手撐著下巴,目送他離去,眼裏藏著點點思緒。

“木公公。”

聽到傳喚,木公公身影出現在殿外,走了進來,“王上有何吩咐?”

“叫人嚴加看守明昭殿,要是再發現北錫瞿半夜潛進公主住處,直接將人打出去。”

“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別以為他北錫瞿之前半夜三更溜進明昭殿的事沒人知道,只是不願意點破,所幸只是輔導她政務,並沒有越矩行為,不然早在第一天就會將人給趕出去了。

他倒想看看,北錫瞿拿什麽來說服他,還真以為只憑著俏兒喜歡,就能為所欲為了?

寅時三刻,春宵樓裏傳來一陣嬰孩的啼哭聲,聲音嘹亮純粹。

“恭喜少爺,是個男孩。”

歐月一顆懸掛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她一回來就聽到那些人嘰嘰喳喳的說著,頭都大了,小蝶幹脆把人帶到樓上去,歐月這才清楚原委。

知道事情經過,她也就陪著陌慎一起蹲在門口守著了,聽茗嫦在裏面喊叫了一晚上,直到現在才停下來。

陌慎也顧不得打賞之類的,一股腦的沖進房間裏,看到床上躺著的人面色蒼白,衣裳被汗水浸濕,抹了抹眼睛。

“少爺,這裏不適合……”接生婆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陌慎跌坐在床邊,嚇得把話給吞進去,要去扶人。

“無礙,你們當我不存在就好了。”

接生婆左右為難,只好先把孩子給收拾幹凈再來了,吩咐人繼續燒著熱水。

歐月沒湊到茗嫦那裏看情況,關鍵是她也不好去打擾他們,只得湊到小孩這邊看著。

“皺巴巴的,好醜。”

“哪裏醜了?我瞧著小少爺這鼻子嘴巴,以後肯定是一枚俊俏公子哥。”接生婆反駁著。

歐月撇嘴,為什麽她看不出來?

茗嫦氣息微弱的躺在床上,身下還流著血,整個人黏糊糊的,難受的很,頭一撇,就看到陌慎低著頭守在旁邊,心裏什麽情緒都有,幹脆閉上眼睛沒有看他。

“你別趁我虛弱的時候將孩子掠走啊,不然我無名閣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要追殺到你陌家去的。”

“知道了,疼嗎?”

茗嫦斜他,“你說呢?”

陌慎接過溫熱的毛巾,給她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溫聲道:“那我們以後就不生了。”

“……”茗嫦連擡手都沒有力氣了,抓他的力氣簡直就像在跟他撒嬌一樣。

“少爺,您先出去吧,我們要給姑娘換身幹凈的衣裳了。”接生婆委婉的將人給請了出去。

歐月適時的開口喊他,“你過來把孩子抱出去,我不敢抱。”

這孩子軟趴趴的,像沒長骨頭一樣,整個人也小小個的,歐月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一個不小心就把人給捏死了,還是交給武功不怎麽好的陌慎來吧!

陌慎緊張的把手在衣裳邊擦了擦,這才彎腰伸手去把孩子給抱起來。

歐月嘴巴讚嘆的張開,朝陌慎豎起了大拇指,“想不到你一個少爺,抱孩子的動作這麽熟練,要不是我們知道你家庭背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生過好多小孩了一樣。”

陌慎低頭認真打量著繈褓中的嬰孩,沒好意思說自己早就開始練手了,就等這一天呢。

歐月瞥了一眼床上的茗嫦,見她已經睡著了,才小心的戳了戳陌慎的臂膀,“這事你跟家裏說過了嗎?”

陌慎沈默一瞬,“提過。”

“然後呢?陌家主他是什麽意思?”

“沒跟他們詳細說,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歐月沒再追問,只說:“我們身份特殊,這邊還得問過我家主子的意思,要是陌家主不同意,這事恐怕有些棘手,而且我看老大的意思,想法上似乎跟你有些出入,你自己看著來吧,我們無名閣養個孩子還是簡單的。”

“嗯。”陌慎輕聲應下,看著孩子紅撲撲的小臉蛋,一陣滿足。

歐月正要說什麽,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門口,似乎有些急切。

出去一看,屬下就急忙道:“東國有消息傳來,那邊已經開始動手了。”

“這麽快?!”歐月招呼都沒打一聲,就下樓帶著人將東埡邇給押送去東國了。

這東國首輔這麽經不起折騰的嗎?還以為憑他的勢力,兩方有的鬥上一陣呢。

趙宏志被強制脫了官服,跪在大殿之上,徐志培在旁邊一一將他這些年所做的事情都給公布了出來。

“綜上所述罪行,王上皆可派人去查明,若有半分不實之言,臣,任憑王上處罰。”

趙宏志氣的渾身發抖,手指著徐志培,氣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東埡瑪內心不安,沒想到首輔在朝為官這麽多年,根基深厚的他都這麽快就被人抓住把柄給拽下來,何況是自己呢?

趙宏志怎麽也沒想到,這麽多年一直跟在旁邊出力的人,竟是南可碩早就安插進來的。

這只能說南可碩布局妙了,什麽都不用他說,徐志培立馬就懂了他的意思,這就是跟聰明人搭檔的好處吧。

“先將首輔押進大牢,停職查辦,等所有事情都查明了,再行處置。”東埡瑪只能這麽說了,他在拖時間,南可碩總不會大膽到直接將他給殺了或者囚禁吧?怎麽說他頭上也掛著一國之主的名號。

朝臣們皆不敢接話,小心覷著南可碩神色。

“一切都聽王上的。”南可碩莞爾一笑,朝臣們就都紛紛開口,高呼王上英明。

東埡瑪放在膝蓋上的手一瞬間收緊,冷眼看著朝堂上,眾人的嘴臉。

一群見風使舵的墻頭草!

東埡瑪一下朝就去了鳳儀宮,揮退了宮仆,在裏頭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林妙錦坐在軟榻上,等他將情緒都宣洩出來了,才給他倒了一杯茶,“先潤潤嗓子。”

東埡瑪仰頭灌下一大口茶水,看著滿殿的狼藉,默了默,“今晚去福陽宮?”

“……嗯。”

東埡瑪喜上眉梢,朝堂之上的事情像是忘了一樣。

林妙錦抿嘴看他,“王上可都想好了?以後要再想這些,可就沒有機會了。”

東埡瑪起身,半跪在東後面前,拉過她放在小桌上的手,認真道:“孤本就不適合朝堂,當初也只是不想三王弟坐上這位置才跟他爭的,九王弟他有些急切權利,要是他坐上了那位置,定不容不下你我夫妻二人,事到如今,朝堂之上的形勢已經跟孤無關了,他坐上這個位置是早晚的事,如果那天真的來到的話,世上就沒有東埡瑪這個人了,你,想好了嗎?”

他問的小心,林妙錦起身將他拉起來,笑道,“想好了,王上在哪,妾身就在哪。王上被困在朝堂之上,不得施展身手,也沒一刻可以放下心來,晚上睡的也不是很踏實,離開也好。”

“孤還以為你不是很關心孤呢,原來你都知道的。”東埡瑪抱住她,頭埋在她肩上,聲音有些哽咽。

林妙錦僵硬的擡手回抱住他,嘴角微勾,心裏一陣滿足。

南北國最近正在張羅著一件事,那就是給公主招選駙馬,擂臺在今天中午之前就搭好了,圍觀在擂臺附近的百姓多的很。

旁邊一塊木牌上面貼了一張紙,上面寫著入選駙馬的資格,很多人見了,紛紛歇了心思,純圍在這邊看戲了。

“這條件這麽苛刻,符合這條件的人恐怕不多吧?這不會選到最後沒幾個人出來吧?”

“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啊,有的是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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