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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繁華燈上戲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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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輪比試的時候,蘇衣的對手是落城三大世家中的揚二少爺揚子洛,眉眼雖看似清秀乖巧可在落城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而今日在臺上那凜然之氣有點另蘇衣震撼,一紈絝子弟也能有如此精藝的幻術和武術,這倒是出乎蘇衣意料之中。蘇衣的招式不算華麗,至始至終她也沒有使用過幻術,只是巧妙靈活的尋找漏洞算好出手機會,她用的還是那只看起來很柔弱的笛子,絲毫沒有殺傷力,而揚子洛似乎也不賴,除了適時的躲避之外還會迅速的進攻。揚子洛是占了上風的,可是大家看出他們誰都沒有動真的,隱藏了實力。蘇衣慵懶的眼眸中閃過狡黠,她將笛子一轉,終於用了幻術擾亂對方的意識,華麗麗的天旋地轉,置身其中的人很快就會頭昏目眩,找不見方向,蘇衣知道以他的實力是不會被輕易混亂的,知道他會乘機攻過來,她也做出了相應的準備。只是,那閃光般的劍速想自己刺過來已經快得超出了自己的預料,而蘇衣已經是本能的用最快的速度聚集了自己的氣只手快速截斷了那只劍,碎了一截,接著再順勢一掌將他推開。所有人都不懂剛才蘇衣手中拿著什麽將劍砍斷的。

這一掌其實並不致命,可是揚子洛卻好像受傷很嚴重的樣子,抹著嘴角邊的血跡道:“我輸了。”

於是,蘇衣莫名其妙的贏了。她本以為這回事一場惡鬥,糾纏不清,也許要拼了全力去對付。如果那一劍沒有下意識的放慢了一點速度,她也許是不會有機會反擊的。而那一瞬間她也似乎看到了揚子洛微微勾起嘴角一笑,有意讓她贏得了此次比試。走下臺下的時候辛梓一群人高興的向她祝賀,倪若凡也走到揚子洛前安慰揚大哥,聽辛梓說兩世家倪若凡與他是親如兄妹的關系。揚子洛拜別了倪若凡後便翩翩走遠了,蘇衣卻還在盯著走遠了的揚子洛的背影深思。

然後她才發現今天白璃破天荒的沒來,於是耐心的看完了念影與辛梓淩尋他們的比試,沒有意外的都通過了,她是了解念影的實力的,自是不會擔心,倒是辛梓那小妮子讓她刮目相看,雖然是調皮了點,也還算贏得有模有樣。本辛梓建議去大吃一餐的,蘇衣找了個借口推脫掉了,百無聊賴回了蘇家小宅倒頭就睡。

揚子洛走到一個無人的小巷子,手掩住練一撕開,瞬間換成了另外一張邪魅的臉,滿意的搖著扇子,頭也不回走出了巷子,消失於盡頭。

兩日之後就是煙涯的繁華燈節,而落城作為繁華中心也是最盛大的場面。臨晚,華燈初上,霓虹萬丈。落成之中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湖,周圍都是街巷或者老宅,湖中的水是從四方流來的,常年清澈透亮。巨大的黑幕下密布著火光,整個煙涯的子民都將早已制好的燈籠掛在門前或者街巷上可掛之處。還有自制許願燈的,漂流燈的,表達著自己的美好心願。這是一個美好的節日,有情人相約坐看燈火通明,許今生今世永不分離。

抱著大大小小的書記和筆墨紙硯,念影緊蹙著眉頭。而蘇衣也終於發現了自己身上的銀兩沒多少了。

“你說這麽一個節日為什麽我非得陪你出來買這些東西……忒掃興了些。”

“反正不陪我買這些東西也不見得你能找有情郎跟你一起賞燈。對了,那位玖公子不也在麽,你要是跟他走了我就放過你。”

“玖容跟我只是淡水之交,沒你想的那層關系。真捉摸不透你怎地就不舍得買點胭脂水粉打扮打扮。”

“我說阿影,你今兒個是不是撞邪了?”

“我是想偶爾你也該小女兒家一點了,這滿大街才子就每一個入你眼的?”

蘇衣還尋思著還要買些什麽東西安置於新宅,昨日也已經接了奶奶來了。

“看來風花雪月之事你還是缺了個心眼。”

娘說過,愛上一個人便是一輩子的事,但是她約莫覺得自己是沒有能耐去愛一個人,甚至給他一輩子的時間的承諾。蘇衣只好敷衍的說道:“與其有浪費時間想這些八竿子打不到的事,還不如想想這些銀兩還能買些什麽。”

“人窮志短!”

“恩,謝謝誇獎。”

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湖邊的一個華麗的舞臺上傳來吆喝。蘇衣打著能熱鬧能湊就湊的心態與念影一道上前去瞧瞧。只見臺上好幾個妙齡女子正挽著袖子蘸墨作畫,頭上香汗點點。聽著旁邊人在議論,聽出了大概之意就是每年這個節都會舉行一次點鴛鴦大賽,分兩邊舉行,這邊是女子賽區,另一邊即是男子賽區,兩邊各展其能一較高下奪得冠軍得可以獲得夜公子親筆字畫和畫卷,這是何等殊榮,除此之外還有今晚重頭戲,郎才女貌一夜游,所謂的點鴛鴦。也就是坐在吊於湖中上方的繩索上的船只一覽落城的夜景,賞花燈,若彼此生出了好感情愫,也就促成了一樁美事。

蘇衣對什麽點鴛鴦不以為意,可對夜公子字畫倒相當在意。做個珍藏也不錯。

“阿影……”

“恩?”

“有一事相求。”

“免了,我不會答應的。”

“……”蘇衣哀嘆。

臺下有個衣著華貴的女子在和主辦人爭論著什麽,然後怒氣沖沖喊:“這個冠軍我要定了!無論你給不給”

“她就是落城三大世家中的柳家獨女,柳上艷。”念影道,“因只得她一女,從小嬌慣,相中什麽就要得到什麽,如今聽說這獎品是自己思慕已久的夜公子之作定時不會善罷甘休的。”

“從何思慕?她見過夜公子?”

“據說兩年前隨父進宮殿參加王姬大壽,偶然闖入清漪閣瞧見了夜公子的側臉便害了相思不能自拔。”

可真是個趣事,不虧是念百曉,煙涯大小奇聞怪事收入囊中啊。那邊柳上艷這麽一鬧,閑人們和哪些女子紛紛停了下來,不明所以而不知所措。唯有一個膽大的女子還在奮筆疾書,柳上艷十分不爽的疾步上前抓住那女子的手,驕橫的說道:“本小姐都說了別畫了,你脾氣犟啊。”

“小姐,別把事鬧大了,給老爺知道就不好了。”一個家丁小聲提醒,遭到白眼後又閉上了嘴。

那女子被推倒在地,咬著牙怨毒的看著柳上艷。

“看什麽看,喲,這畫的還不錯嘛~我來幫你添幾筆。”她正欲提筆亂畫,幾滴墨卻奇跡般濺上了她的衣裳,擴散出一塊汙漬,她頓時氣急敗壞的叫道誰幹的。

“技不如人,又何必在此為難她人,反倒是長了她人之才,毀了自家清白。”柳上艷循聲望過去,終於見著了始作俑者,惡狠狠瞪過去。

“你算什麽東西,敢打擾本小姐,還弄臟我的衣服!”

蘇衣哂笑:“我自不比小姐,是個東西。”

念影輕輕附在她耳邊問:“這事你當真要管?”

“不僅要管,我還要在她面前拿到獎品不可。”蘇衣風輕雲淡的笑道。

“你……你以為你能跟本小姐比什麽。”

“只怕是柳小姐能與我比什麽。”很是懷疑的聲音,激得柳上艷更是面紅耳赤。

“好啊~輸了你任憑我處置,看我不收拾你。”

於是,柳上艷命人將琴取出來,擺上,然後一臉鄙夷的望向蘇衣,就憑你一介閑人也想比得過我,我只是懶得與這些女子相提並論,別以為我就沒什麽才華。想罷便輕輕撥動起了琴弦,原是眾所周知的一般人不敢輕易彈奏的相思曲,曲子覆雜跳躍性大,技巧性高,她彈得聲聲扣動人心,一曲罷,好生得意。蘇衣只當沒看見,懶懶的走上去避開了剛柳上艷所用之琴,自己挑了一把擺好,坐定,笑道:“柳小姐果是彈得一手好琴,只是彈得再好也無非是他人之曲。”說罷輕輕彈起來,並悠悠念到:“

滿地霜華濃似雪/人語西風/瘦馬嘶殘月/一曲相思渾未徹/琴聲漸共歌聲咽

挽盡天涯芳草色/陌上深深/依舊年時轍/自是浮生無話說/人生第一耽別離

……”

對面樓臺上玖容坐在窗邊,優雅的飲酒聽著琴音,面帶笑意。

這首曲子並非蘇衣臨時創作,乃其母之作,詞卻是她起興臨時所填,她也從未在人前彈奏過,因為沒有必要。閑人們皆驚呆了,深深為眼前這女子的才華所折服,年紀輕輕也不是什麽書香世家的小姐無不唏噓感嘆。柳上艷憤惱的目光飄來,她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是丟人現眼了:“你給我記住了,哏!”帶著幾個家丁便狼狽的走了。

記住?蘇衣從來都懶得記住無關的人事。她轉頭望向主辦方:“字畫我可否拿走了?”

“若其他小姐沒意見的話……”

沒有人提出異議。正當她準備去拿,最之前被推到在地的那女子卻表示異議。蘇衣轉頭看向她,還沒開口說話,臺下已經是議論紛紛,都是在對那女子指手劃腳的,說實話,蘇衣是不想繼續在這臺上惹人註意太久,只得在心裏嘆口氣,道:“既然這樣,那我也……”話還沒說話,在這各種非議聲裏那女子受不了罷便緊急攥著拳頭跑開了,蘇衣只是壓低了眼皮,沒有露出任何感情,收好字畫,正欲離去,身後卻有人叫道:“誒,姑娘,接下來還要有那個重頭戲鴛鴦船你還沒坐呢。”

“這……能讓給其他人麽?”蘇衣楞住,向念影發出求救信號,誰知她卻一笑,:“她正有此意,你們現在可為她準備準備。”

“……”蘇衣啞然,念影拍了拍她肩頭在她耳邊輕聲道,“這是個好機會,好好享受,我替你拿著東西。”不顧蘇衣怨念的眼瀟灑的將她之前買的東西拿走了。蘇衣就那樣被活生生拖到了船上。

“怎麽,揚大哥你莫不是看上了蘇姑娘?”倪若凡站在閣樓窗前甜甜一笑,旁邊站著的正是那天與蘇衣比試的揚子洛。

“哈哈,不錯,這姑娘不錯。”

“前兩天你與她比試莫非是故意讓著她的?呵呵,想必也是有緣。”

“比試?”

“是啊,本你是可以取得勝利的,可後來卻輸了。”

別提那事,那天清早一起來已經是黃昏時分,也不知是不是在美人懷中玩得太放縱了睡過了頭。這是也不好意思開口,既然別人都以為他已經赴了會場也不錯。

“小妹你給我個建議,怎麽把她弄到手。”他已經忍不住想抱一抱美人了。

“揚大哥,蘇姑娘是正經人家,可不比你之前尋花問柳的女子。”

“知道了,你趕緊給我支個點子。”

“今晚不是做鴛鴦船麽,你等會到湖那邊與那邊的勝者通融通融,然後換做你坐上去不就行了麽。這個意境之夜,想必一定能抱得美人歸。”倪若凡笑道。

“好,好主意。不愧是我聰明的小妹。我這會馬上過去。”待揚子洛走後,倪若凡望著船中的蘇衣微微一笑。

“恩?你們是誰,要幹嘛?恩恩……”一個白面書生被兩個身強體壯的壯士抓住手捂住嘴綁了起來。

“你就是今晚的勝者吧,讓蘇姑娘與你這種人共度良宵豈不是暴殄天物。”揚子洛小人得志般的勝利笑道。

月黑風高,樹影婆娑,暗影裏還有一人,他們卻沒有發現。

這船只在繩索的支持下套著的架圈橫跨在湖兩邊的架子上,還算平穩的向湖中滑去。船裏頭倒還挺周到的,有酒有小菜。蘇衣坐在船內,托著手向下望去,的確是一番好景,晚風拂過額前的發際,絲絲入涼,而對面那邊的船也緩緩向這邊靠攏,蘇衣沒有望向那邊,只是眼角瞥見一抹白色,恍惚中腦海對號入座閃過一個人。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蘇衣有點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側過頭,那個眼神迷離的白衣人不是白璃又是誰:“你怎地會在此?”問完想到自己也在此就覺得無比難以自容,“額,我來這只是為著賞花,哦不,賞月,對,賞燈,你不要誤會。”

白璃又是那該死的淺笑,好笑的看著蘇衣:“我知道。”末了又補充一句“我也是,來賞花賞月和賞燈的。”

才怪!蘇衣在心裏想道,真是要命。兩船終於靠攏在一起了,兩人的距離只是一夾板之隔。蘇衣看著萬家燈火,罷了,能有這般美景怎樣都值了。

“你不是今天有事麽?”蘇衣靠在船身仰望著星空端起酒壺就大口喝起來。

“提前回來了。”

“哈,這麽好的事都給你撞上了,讓你能上這來,對了來來來你也喝,一起喝。”

“還好……”他看著還在灌著酒的蘇衣皺著眉,“少喝點,你酒量不好。”

“恩?你怎麽知道我酒量不好,我酒量其實還不錯的,咳咳……”被嗆了一口。

“其實落城最好的賞燈之地並非這裏。”白璃笑道,蘇衣馬上放下酒壺,來了興趣湊上前去一臉好奇看著白璃,“你可是真想知道?”

“廢話!”蘇衣白了他一眼,又覺得既然是自己求人就應該溫和一點馬上堆起笑容,“呵呵,當然啦。”

白璃輕揚起嘴角:“騙你的。”

蘇衣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為什麽每次跟他講話,總有一股血流加快的沖動,讓她一向淡漠的心一次次激動:“你……”

“你信了?”

“什麽?”

“你真信我說是騙你的?”

“我……”蘇衣壓抑著語氣,“沒有……”

“呵呵,那也是。以你的才智怎麽可能如此輕易上當。”這是嘲諷,絕對是。蘇衣有一種被忽悠的感覺。

“其實小女子真真是不才。”

“落城這個湖人煙過多過於繁華,少了那份寧靜祥和,塵世喧囂太重。”頓了頓,“那個地方應該還沒有人發現,那時是我與……一友人偶然發現的,暫且替它取了個名為恨見涯。”

“恨見?”蘇衣有點想笑,“這麽一個好地方怎麽就取這麽一個這麽不厚道的名字,忒悲戚了些。”

“那你覺得該怎麽叫的好。”白璃笑道。

“至少是來個喜相逢什麽的吧。”蘇衣不假思索。白璃笑的很動情,淺淺的說了一句:“原來如此,若是現在,你是這樣想的。”末了又一句“不過,這樣也好。”雖然蘇衣並沒有去琢磨白璃的話,更沒有註意他後面話裏的意義,只是問起:“你說的那地兒在哪裏?改日你帶我去可好?”

“若是你想……”

“我當然想……”她正想還加上廢話又止住了,因為正在此時從地面上飛上來好幾多絢麗的煙花,到了黑幕中綻放開來,一朵接著一朵異常妖嬈,閃耀著五彩繽紛的光芒,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好一場煙花雨。映在瞳孔中的絢麗依舊,蘇衣竟有點舍不得眨眼了,真美。這還是頭一次看著麽盛大的煙花,還是近在眼前。“我說白璃。”

“恩?”身旁男子依舊淡淡。

“我們倆倒挺有緣的,這麽大個落城怎麽就偏生的是我們兩個此刻站在這個位置,能得此美景真不賴。”

“怎地你就不認為我是劫了別人的位置而來的。”

“你這人忒不厚道,感情你是拐著彎挖苦我。”

“呵,怎麽說?”他好笑的看著蘇衣有些醉意的眼。

“你這長得也不錯,才華也不差,武術更不賴就在那瞎扯,這純粹是讓不才的我難堪,反倒像我站在這才更像使了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得來的。”

“你願意這麽想我也樂意。”

“你,你這人真是……小心遭報應掉湖裏面……恩?船怎麽在搖動?”蘇衣原本就感覺自己有點快要醉倒在這夜色裏了,如今這船身一晃,更使得她確信自己真的醉了。然而她還沒醉倒,船卻脫離了繩索的束縛急速下落,強力的冷風一吹,蘇衣身子一顫,才有點清醒。頭頂上煙花還在奮力綻放著。

“衣衣!”只模糊聽得一聲驚呼。白璃跳出自己的船只,跳到蘇衣那,只手一抱,將她抱出了船身,借著船只蹬了一腳借力飛了出去,拉住了停留在空中的繩子一拉,飛身而去,落在水面,輕輕點著水波飄然而去。

“蠢貨!蘇美人還在上面,誰叫你現在弄斷的,趕緊給老子下去找到她,有個萬一唯你是問。”

“是是是,少爺。”待人走後,揚子洛揉了揉之前被綁的發青的手腕,大聲咒罵:“給我查出是誰在老子背後陰我,老子要活刮了他!”

隱約聽見湖邊有人驚叫。蘇衣動動腦袋才發覺自己緊貼在一個人懷中,隱約還聽見了那心跳聲,不禁臉一熱。她為了避免這窘態被發現只好繼續埋著臉不動,漸漸周圍嘈雜聲不見了,她偷偷瞄了一眼旁邊,一個人影也沒有。身上的手一松,自己被放在了某個倚靠處。這時候該怎麽辦?裝睡?不行太冷了……還在胡思亂想中,只聽見耳邊傳來了白璃低低的聲音:“你若真打算在此過夜,風大,我去找些幹材來生火。”

“不用了,不用了。”蘇衣連忙站起身來,看見一臉笑意的白璃又一陣懊惱,“咳咳,剛剛微醉,如今酒醒了。”

“那便好。”

“糟了!”蘇衣突然記起自己剛贏回來的字畫已經掉湖裏了。

“恩?”

“我的字畫掉了。”

“很重要?”

“那倒不是,只是可惜了。”蘇衣還想著白白得的東西有點心疼,“不過你的也掉了,同病相憐。”

他想了一會道:“我本來就沒有,也無需可惜。”見著她那惋惜的表情又覺得好笑,“你若缺,我過幾日可以送你幾幅,要是不嫌棄。”

說罷就轉身走開了。蘇衣當然是不嫌棄,可也沒當真,既然掉了再強求也沒用,遂跟上前去。

“今天事兒可真多。”

“恩,和你說話一樣。”

“你!”

“哈哈……”

這一夜過得挺微妙的。

而湖邊仍然有人在打撈什麽。“少爺,找不到蘇姑娘。”

“沒用的東西!”不過真是奇怪,繩索一斷他們就馬上下來找了,一轉眼怎麽就不見了,他決定還是先回去問問倪若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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