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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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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2

下午放學後, 大家照常留下來排練話劇。

因著昨天女主演的落跑,今天的排練任務加重了些。

任雲清雖然對昨天寧音的消失頗有微詞,但看在她今天狀態不錯的份上, 並沒有表達苛責。

“來吧, 後天就要篩選了。我們抓緊排完以後你們倆演一遍。咱們這個節目能不能行就看你們倆了!求求你們好好演啊!我真想上校慶呢!”

寧音點點頭,轉過身來時目光無意擦過傅庭淵, 又迅速地低下頭,佯裝捏著稿紙記詞。

怎麽還是這麽沒用啊!

她在心裏低聲罵自己。

一天了。

她看見傅庭淵,還是會格外的不自然。

如若不是任雲清將他們聚在一起, 這刻她怕是早就逃也似地奔出去了。

也好, 這是個機會, 讓她有機會可以消除對他的抵觸。

傅庭淵站在一邊,看她捏著劇本魂不守舍的模樣, 終是開了口:“你準備看到什麽時候?”

風吹進窗欞,將壓在講臺上的劇本稿紙嘩啦啦地吹出聲響,他熟悉的淡漠的聲音,如之前沒發生這些糟心事情時一樣的語氣。

寧音心尖顫了下,鼓起勇氣擡起眼看他, 糾正道:“詞我早就背熟了!”

他猛地頃身過來,抽走了她手中的話劇本,嚇得她心跳都跳快了兩拍,傅庭淵卻仍舊是那股雲淡風輕的淡然調調:“那開始吧。”

寧音全身仿佛石化, 偏他們接下來要演的劇情,是吸血鬼強迫著王子看她。

少年的目光如往常一般溫潤柔和, 他的瞳眸顏色很深,她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

下巴。

……真正的, 吸血鬼的下巴。

寧音連手指都在顫抖。

角色倒轉,她哆哆嗦嗦地念臺詞:“你……不……怕……我?”

回應她的,是王子堅定憤怒的眼神。

“不怕。”

他黑漆漆的瞳孔望著她,聲音堅定,有那麽一瞬間,寧音覺得,其實她才是戰俘。

是他勢在必得的獵物……

大腦一片空白,直接忘詞了,寧音尷尬大退開一步,略帶抱歉的看向任雲清:“對不起……”

她這會兒更加不敢看傅庭淵了。

“沒事,再來就行了!”

任雲清其實對寧音和傅庭淵的出演是很滿意的。

他們倆關系好,演起來也自然,雖然傅庭淵的王子少了幾分懼意,但畢竟人家傅大佬本身氣質就那樣,倒也瑕不掩瑜。

更何況俊男靚女站在一起,簡直不要太般配。

只是……

怎麽今天這倆人的搭戲……

她皺起眉,轉過臉去問身邊的顧采采和一眾人:“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們倆今天挺奇怪的?”

“是奇怪。”顧采采皺著眉:“前幾天我就覺得不對,音音和傅庭淵肯定有問題,難道吵架了?”

但看這模樣,也不像。

說像是吵架,倒更不如說,是寧音被傅庭淵壓制了。

其他之前磕生磕死的同學也都紛紛附和道:“我本來以為等了兩天會有糖的,萬萬沒想到等來的是刀啊嗚嗚嗚心碎了。”

任雲清想死的心都有了:“這馬上就要參加甄選了,他們倆怎麽這個時候鬧脾氣啊!”

要是她這精心寫的本子沒能被選上,那豈不是白用功一場了?

但她憋氣歸憋氣,到底沒好意思吐槽傅庭淵和寧音。

畢竟話劇組一開始連人都湊不齊,寧音和傅庭淵的加入,以及兩人並不讓人出戲的排演,無疑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讓她燃起了想要去搏一搏的希望。

唉。

任雲清托著腮,惆悵地又嘆了一口氣。

今晚的排練著實有幾分不順暢。

在寧音第十次進不了狀態的時間點,任雲清終究疲憊的喊了聲“暫停”。

“要不今天就排到這裏吧!”

她揉了揉眉心,直覺大勢已去,就這樣的水平還想選上校慶節目怕是癡人說夢,疲累的一拽書包,出門就走,幾個話劇愛好者緊隨其後地跑出去安慰。

幾個沒所謂的同學也都嘻嘻哈哈的走了,留下顧采采一臉焦灼地等著寧音。

沒人苛責寧音,但看到大家這樣的反饋,寧音還是很不好受。

有傅庭淵在,顧采采沒好意思開口問寧音,只連聲催她:“音音,快走了!”

寧音看傅庭淵一眼,忙扯過書包跟顧采采溜出去。

一時間偌大的排練室裏,就只剩傅庭淵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

他以前也這樣。

不夠合群,被眾人丟下,孑然一人。

永遠陪伴著他的,是那把黑傘。

但到如今,黑傘早已被閑置在教室內的課桌最底下。他的眼睛被夕陽金燦燦的光刺的有點疼,皮膚也感覺到一絲被日頭灼傷的針紮般的刺痛感。

但所有的,都比不及剛才來不及說出口的解決辦法,以及她逃也似奔出去的身影,讓他在這一片空寂裏,有幾分莫名的無所適從。

她仍是……

怕他。

寧音和顧采采一起往下走,避無可避的,顧采采提起這個問題:“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音音,我覺得你好像……”

“在害怕傅庭淵。”

這六個字自顧采采嘴裏說出來,如此明晰,寧音不敢置信地看她一眼:“很明顯嗎?”

顧采采點頭:“他欺負你了嗎?”

寧音本能地搖了下頭,但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應該點頭。

算是吧。

傅庭淵,趁她不註意,偷偷吸她血了。

“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顧采采費解的不行:“他沒欺負你,你怕他做什麽?”

寧音不知道怎麽答,只是否認:“沒有啦,就是……”

她紅著臉,不知道怎麽解釋。

“就是……”

“就是……”

“欸我說不出上來。”

顧采采忽的眼睛一亮:“你該不會……”

喜歡傅庭淵吧?!

寧音:“嗯嗯?”

顧采采一臉興奮:“是我想的那樣嗎?”

哪樣?

寧音心裏一驚,下意識地挽緊了顧采采的手臂:“你想的哪樣?!”

“就那個啊!”

她這樣的反應,更叫顧采采心裏確定了幾分,激動道:“音音,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

寧音懵了。

采采這麽聰明的嗎?

這都被猜到了?!

她猶猶豫豫地解釋:“沒有啦,我自己發現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顧采采忙安慰道:“害,也能理解嘛。沒事,你現在告訴我就好啦!”

畢竟音音之前被秦傲傷害過,受過傷的女孩子,總歸是要脆弱一點點的啦。

寧音聽了倍感感動:“采采你能理解我啊!那你說我接下來要怎麽面對他啊……是不是,不該逃?”

她的心聲,包括哥哥說的,都是不該逃。

她也不想逃的。

只是,求生的欲望,讓她有點點克制不住。

如果是采采……

采采會怎麽做呢?

“逃什麽啊!音音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脆弱啦?!”顧采采心裏簡直有兩個小人在打鼓,天吶!她磕的CP要成真了嗎?!音音和傅庭淵鎖死好嗎?!

“去吧!我支持你!”

“傅庭淵總比秦傲要好多了!”

寧音:“……啊?”

關秦傲什麽事?

不過,采采說的對,傅庭淵確實比秦傲要好多了。

她確實不該逃避的他的吧。

“愛要勇敢說出來!音音別怕!秦傲會傷害你,但傅庭淵一定不會的!”

剛才兩人排練的時候,他剛才看音音的目光,就很有戲啊!

寧音愈發聽不懂了:“愛?”

兩人說話間走到教學樓樓下,正好撞見教導主任走進來,突兀地伸手攔了顧采采一下,“同學,你校牌呢!”

“有的有的,我戴起來。”

話題一秒被打斷,顧采采著急忙慌地打開書包摸校牌戴上,又想再續上剛才的話題時,忽的一怔,小聲道:“音音你看!陶樂!”

寧音循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不遠處的洗手間內,陶樂正被四個女生圍著推搡,很快就摔在了地上。

她們將一盆盆冷水向她潑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出最惡毒的辱罵:“陶樂,你就是個婊.子。”

“你才轉學過來多久啊?勾搭了多少人?”

陶樂無助地搖頭:“我沒有……我們只是朋友。”

“哎喲喲,陶姐你省省吧,我們可不吃你楚楚可憐小白花的這一套。”

“你也是用這種嘴臉讓鐘隊為你淪陷的吧!”

她們口中的鐘隊,是籃球社社長鐘易,也是三班的體育委員。

最近秦傲心情不好,陶樂也帶上了幾分憂郁,再加上被哥哥那樣羞辱,她心裏很是難過,在體育課上就坐在一邊嘆氣。

鐘易看出了她的心情不好,拉著她一起打籃球,不知道怎麽的,被有心人傳著,就變成了她勾引鐘易。

可她們不會聽她的解釋。

“就你也配?”又是一盆冰冷的水,嗆進陶樂的鼻腔裏。

有人沖過來,拉住她猛扇兩個巴掌:“知道秦傲現在沒了靠山,就來勾引鐘隊了?誰不知道全校除了秦傲,就屬鐘易家最有錢!”

“還想去攀附寧家,你也配?!”

這個女生下手很狠,陶樂被扇得眼冒金星,她開始期待秦傲的出現。

或者,有個路過的,好心的人,來幫幫她。

寧音看得直皺眉頭。

是校園暴力!

“嘖——這些人真的蠢,秦傲再怎麽失勢,但凡願意低頭回去,照樣還是能恢覆以前的風光的,到時候她們不得被報覆死……”

顧采采還沒來得及感嘆完,就感覺到一陣風,寧音已經大步飛奔了出去。

“住手!”

她的到來,讓那幾個施暴的女生停住了動作,也讓陶樂死寂的眼亮起光,但很快陶樂看到是寧音,眼中的光又迅速的泯滅了。

為什麽偏偏是寧音?

寧音特別壞。

寧音會給她們出餿主意,讓她們扒她的衣服拍裸.照嗎?

在她的預知夢裏,就曾有過這樣的片段。

陶樂忍不住發抖。

寧音沖了過來,是也想打她巴掌吧!

她咬著牙,準備默默承受下這份屈辱。

可一雙柔軟的手,卻搭在了她濕漉漉的肩頭。

陶樂不敢置信地睜開眼。

寧音扶著她站起來。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陶樂渾身僵硬地推開寧音。

她沒想到寧音會過來扶起她,但大腦第一時間的反應,是覺得難堪。

更像是羞辱。

那四個女生見到寧音,先是楞了下,隨即打頭的紅衣服女生解釋道:“寧音,你別插手,我們這是在為你出氣呢。”

寧音氣的想笑:“為我出氣?”

“對啊,這個不要臉的小婊,子竟然撒謊說是你們寧家的人,你不生氣嗎?”

她們理所當然地指責著陶樂。

而陶樂被當面戳破自己的小心思,則又開始顫抖了起來。

寧音要是知道她偷偷找寧唯洲認親了,肯定會殺了她的!

寧音這種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

可寧音的反應,比她預想中的要平靜太多。

寧音在笑,語氣平靜:“我為什麽要生氣。她就是我妹妹。”

陶樂瞳仁一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

不僅是她,還有那四人。

“啊?!”

“陶樂真的是你的妹妹?!”

“怎麽可能?!”

“真的。”

寧音點頭:“你們對她做的事情我會如實報告學校的。”

那四個女生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寧音,你就一點也不生氣?!她還搶走了你最喜歡的秦傲!”

寧音無語地糾正她們:“註意措辭,是最討厭的,不是最喜歡的。”

四人:“……”

陶樂:“……”

怎麽感覺,寧音和她的預知夢裏,一點也不一樣。

礙於寧家人的身份,以及顧采采及時錄了像,那四人惺惺作罷的走了。

寧音沒想給陶樂出氣,這種事兒還是留著給秦傲來做。

只是看陶樂渾身濕漉漉,寧音問她:“你有幹凈衣服換嗎?”

陶樂卻答非所問地扯住她的手臂,狐疑地問道:“你……信我?”

寧音反問她:“你早上不是和哥哥去做血緣鑒定了嗎?結果沒告訴你嗎?”

陶樂搖搖頭:“做完他就送我回來了,哥哥說有結果會通知我的。”

寧音遲疑地點了下頭。

那看來,哥哥對結果有一點點抵觸心的。

她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有沒有幹凈衣服,沒有的話我借給你。”

話說到一半,秦傲已經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不等眾人開口,也不分青紅皂白,一把推開寧音,把陶樂攬到了自己的懷裏。

“草寧音你敢弄樂樂!”

秦傲推寧音的那一下很重。

寧音沒站穩,趔趄了兩下,正好跌倒在剛才陶樂跌倒的位置,校服裙瞬間被地上的水濡濕,浸潤到內裏。

顧采采尖叫了一下,沖過來扶寧音,大聲道:“秦傲你是不是有病?!”

如果不是陶樂死死的拉著秦傲,寧音毫不懷疑這會兒秦傲能掐死她。

藏在寧音書包裏的兔子也呼喚起了傅庭淵:“主人主人!小蠢貨又遇到那個傻逼了!”

傅庭淵原本還在排練室裏看著劇本,見了兔子傳過來的影像,神情瞬間冷了八度。

顧采采扶起寧音,十分生氣地解釋:“要不是音音幫她,陶樂這會都……”

後面的話顧采采顧及著分寸沒說,還是陶樂自己給秦傲講的。

等到秦傲的情緒平覆下來,這才狐疑地看寧音一眼,聲音裏全然都是冷意:“你有這麽好心?——該不會自導自演吧。”

其實陶樂也在腦子裏一閃而過過這個念頭,但礙於寧音對她的關切,沒好意思往這方向想,這會兒被秦傲說出來,面上也多了幾分尷尬。

寧音一個白眼快翻上天。

真是惡毒女配碰見男女主,就沒點好事情……

“對,你說得對。”

寧音深吸了一口氣,見秦傲臉上浮現了“我就說吧,果然如此”的神情後,淡淡地開口:

“我就應該雇人來揍你。”

秦傲哽住:“你特麽……”

寧音冷淡的瞥他一眼:“每次見著你,就特別晦氣。”

她一腳踹在秦傲的小腿上,用了點力氣,足夠讓秦傲吃痛。

“這是還你剛才推我的那下。”

秦傲“嘶”了聲,瞪著寧音,表情快要吃人。

寧音仍覺得不解氣,又是一腳:“這是被你侮辱的。”

她說完,才趾高氣昂地拉著顧采采一起走出去。

傅庭淵在排練室裏看著兔子傳給他的影像。

面對秦傲,她的底氣好像比之前要更足了些。

哪怕不用他出手,也不會受到傷害。

寧音的第二腳,將秦傲的火氣徹底點燃,陶樂死命拉著他:“好了,秦傲,我好冷,你能帶我去換衣服嗎?”

秦傲這才作罷,軟下聲音,將陶樂擁住:“樂樂,你受苦了。”

寧音和顧采采走出去好幾米遠後,顧采采也覺得生氣:“確實晦氣,我都沒想到你會去替陶樂解圍,這倆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你裙子都濕了吧?”

寧音應了:“嗯,我要去體育室換下衣服。”

裙子下擺全濕了,貼在皮膚上特別難受。

顧采采看了下時間:“音音,我不能陪你過去了,今晚我和我姐約了看電影,時間要來不及了。”

“嗯嗯!你快去吧!”

寧音沖顧采采揮揮手:“等你給我的反饋!”

寧音走到體育室時,操場上還有留下來打球的少年們,穿著寬大的籃球服,流著汗水蹦跳,看起來就格外的生機勃勃。

她的唇角微微彎起,莫名被這樣的情緒感染到,腳步輕快。

直到註意到向她這個方向走來的傅庭淵。

他剛從排練室裏走出來,如果按照兩人既定的路線,正好能走個狹路相逢。

寧音嚇得轉頭就走。

衣服什麽的都是小事,就是她這會兒見了傅庭淵還是沒膽子如常靠近他。

可她大概忘了傅庭淵不是普通人,下一秒他就站在她身邊,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夕陽,在她身前投下一片陰影。

“我有話對你說。”

寧音只當沒聽見,加快了腳步。

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她絕對不可能放血的!

傅庭淵註意到她裙子上浸濕的那塊,顏色比其他地方要深些。

他不動聲色的除去了她衣服上的水汽。

寧音感受到身上濕漉漉消除,比身子僵硬更快的是飛快紅起來的臉蛋。

裙子幹了!

內褲也……幹了。

啊啊啊!

傅庭淵他……

他難不成有透視眼啊!

她的腳步走得更快了,差點沒跑起來。

但傅庭淵早已在兩人之間設下了結界,少年幾乎不費力氣的,一下就又站到了她的身邊。

比起早上,要更為鍥而不舍。

“我找到新的辦法了。”

寧音幹脆把耳朵捂住。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上回的方法是放血,這回的方法難不成是剝骨?

他伸手去摘她緊捂耳朵的手,寧音便捂得更緊了。

她仰起臉看他,聲音裏帶著幾分倔,威脅道:“你……你再靠近我,我就叫了啊!”

操場上人那麽多,他要是敢欺負她,有的是人看到的。

以前看她這樣,他會笑。

但現在這樣的情況,傅庭淵笑不出來。

他只是緊抿著唇看她。

他知道她想要健康的身體,就連剛才她看其他人,眼中也無意識地流露羨慕。

寧音被他看的有點點怕,氣勢頓時慫了半截,溫順了下來:“那……靠近一點點,也不是不可以的。”

她猶猶豫豫地送上來白皙的手臂:“咬這裏好不好,其他地方……”

怪羞恥的。

就算他沒什麽感覺,可她也會不好意思的。

他將她的手,高舉過頭頂,箍在她的腦袋上。

有點強硬的動作,只為讓她變得安定一點,聽他說話。

身子微微前傾,巨大的壓迫感襲來,驚得寧音一時瞪大了眼,無措地看著他微微燃著熱意的瞳仁。

雙手手腕被禁錮住,寧音試圖掙紮了一下,但架不住男女力氣的懸殊差距,背後是空的,她的身子正微微仰著,如若他松手,她很可能會因為慣性而倒下去。

她心裏浮起一層淺淺的恐懼,這才不得已的開口問:“什麽辦法?”

夕陽的餘暉落在他的臉上,傅庭淵深色的瞳孔裏映著幾分金色。

薄唇微啟,聲音清晰有力地砸在她的心上。

“你想不想,成為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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